嚴菲並不知道梁家人護短這件事,若是她知道,她定然不會去多事了。


    之前嚴菲答應過梁穎,會幫她出這口惡氣。呂廣興的事她一直記掛在心裏,陳東帶了蘭衡和李路遠倆人去西安辦事,武德九去了江洲,現下還有四人可用。她便讓鐵占福去探聽呂廣興的事,餘下三人還在省城待命。


    鐵占福偵察兵出身,從各方條件考慮都比較合適,嚴菲手下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人用了。


    嚴柱把車開回縣城就去忙了,嚴菲自己在街上轉悠,吃了點小吃,見沒啥事做,便回了趟南山別墅。


    別墅是鎖著的,嚴菲從空間拿出鑰匙打開,一股灰塵味撲鼻,她不適地皺眉輕掩鼻。


    “不知道現在和小舅要那三個保姆會不會被罵?”這房子放著不住人還真是麻煩。


    嚴菲本想在這裏多呆一會兒,現在看來是不能久坐了。她拿起電話給鐵占福打過去,道:“事情進展的如何?”


    “菲小姐,你說的那瘦黑小子我打聽到了,龍灣村人,叫姚海祖。他自小就暗戀梁穎,村裏很多同齡人都知道。而且他曾為了梁穎放棄了上中專的機會,直接招工進了水泥廠。”鐵占福在電話裏說道。


    “你是說因愛生恨嗎?”嚴菲問過梁穎這事,梁穎也說不上來這人為什麽要害她。


    “極有可能!而且這人曾跟蹤過呂廣興。呂廣興被水泥廠開除有姚海祖的一份功勞。”


    “看來他是真的很愛梁穎姐。你這樣,你去跟他說,若不是呂廣興強/奸了梁穎,這梁穎也不會嫁到山裏,也不會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就奉子成婚。”嚴菲想了想又道:“你告訴他,梁穎曾很看好他。”


    “行,那我親自去接近他。”鐵占福覺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樣最好!你記得稍稍偽裝一下,貼個痣戴副眼鏡啥的。誘導姚海祖去對付呂廣興。”嚴菲已經把話挑明了,她雖不至於借刀殺人麽,但也差不多。


    “我知道了!我去辦!”鐵占福掛斷電話,心裏就想給陳東去個電話,他想說這菲小姐不一般,年紀輕輕的卻又這等膽識和魄力。不過,最後他忍住了,誰的電話都沒有打,隻在心底更加堅定了未來要走的路。


    嚴菲從南山別墅離開後直接回了家。


    這套複式樓裏現在隻有嚴柱一人住。青香子帶著兩個妹妹在南莊村買了座小院,全才便在她家隔壁買了座院子,這樣也好相互照應。


    嚴強強暫時跟著全才,正好和嚴富國作伴。但嚴國慶要下山了,他要把全家人接到溪水村,嚴強強下學期便會轉到省城去上學。


    嚴柱不在家,嚴菲在屋子裏轉了圈,實在無事可做,便回屋睡覺了。


    晚上打算再和青香子她們見個麵吃頓飯。


    呂廣興最近攤上大事了。


    他舅舅被雙規了。至於什麽原因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打聽到。他的工作又丟了。


    呂老太太從隆治鄉拄著拐棍來了,跑了幾十公裏到了呂廣興租的房子,一進門她先見到的是捂著被子睡覺的兒子。


    “你怎麽回事?你舅跑了多少關係才給你弄進去,你咋說丟就丟了?”呂廣興他娘快要被氣暈了。她瘸著老寒腿從農村來到鎮上看兒子,來一次她失望一次,到現在她都暗恨自己為什麽隻剩了一個兒子,若不然就可以直接把他趕出門,也不用擔心養老沒人了。


    “丟了就丟了,誰能弄清楚咋回事?媽,你來的時候帶錢了沒?”呂廣興在床上翻了個身,對站在床邊瞪著他的呂老太太說道。


    呂老太太忍了十八秒,下一刻拐棍就毫無規律的招呼在呂廣興身上了,她邊打邊罵道:“我咋生了個你這樣的敗家子,我打死你算了,省的我見了心煩。”


    “哎喲!哎呀!媽呀!打死人了嗎?啊!”呂光心一邊躲一邊爬起來跳下床。


    “知道疼嗎?你這個壞良心的東西,你也知道疼嗎?我和你爹把一輩子的積蓄都投在你身上了你卻給我倆老掙了個''敗家子''的頭名回來。我不打死你,我都恨自己下手不能再狠點。”


    呂老太太額間的一縷白發跳脫起來,又一陣皮疼肉不疼的擊打,呂廣興給麵子的喊喊,呂老太太身心舒暢的罵罵。


    “我的親娘啊!打夠了嗎?打夠了就帶你兒子去吃頓飯,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呂廣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覺得挪一步都嫌費勁,最後索性坐在一處讓呂老太太打個夠。


    “沒夠!我打死了也就眼不見為淨了。”呂老太太有氣無力地揮動著手中的拐杖。


    “要不,娘,我給你把刀你直接捅死我算了,也省的你生氣,也替我結束這慢慢等餓死的結局。”呂廣興確實有點惱了,他萬事都不順的時候,家裏人還跑來給他添亂。


    “你……嗚啊~我不活了,我咋生了這麽個東西啊!嗚啊~啊~”呂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床邊開始哭了,哭聲震耳欲聾。


    “夠了!你有玩沒玩了!”呂廣興站起身高聲嗬斥道。


    “行,我現在就回鄉下。以後咱們各走各的。”


    “好!”呂廣興咬牙切齒地說完,轉了身就摔門而去。


    呂廣興來到街上,實在不知道去哪裏,他打算去找姚海祖。


    姚海祖最近結識了一個司機,這司機年紀輕輕的就能通古博今,見識特別廣。他知道了錢在未來的重要性,知道了房子在未來的變化範圍,還知道了一個女子在無路可退時便會被逼上死路。


    他想到了梁穎。他便旁敲側擊地說起了“一個朋友的事”,說了如何如何美好的姑娘被人如何欺負後有了怎樣的下場。


    “這多好的一個女孩呀!被禽獸不如的東西給糟蹋了。若不然等你那朋友有錢了,還不是什麽勾一勾手指的事。”


    “是啊!特別溫婉可人,卻被人害了。我朋友本想去破壞那場婚禮的,等女孩被退回娘家,他就想著去接手的。誰知道那新郎家是個傻貨,竟然不退貨!”


    姚海祖恨的牙癢癢,他開始恨呂廣興了,那姓呂的就主動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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