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句老話叫:觸底反彈。可悲催的秦瑞陽是怎麽也看不到這個底了。他拉上不斷掙紮的仲韻琪,把車開進秦宅,還沒有進門,他的秘書便把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聽完他的匯報,秦瑞陽的心更加沉重,仲韻琪被外界發現,現在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對他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壞心思的媒體肯定會借題發揮。


    而本來不相信孫秘書的焦氏首先就坐不住了。她畢竟是仲韻琪的母親,即便是孩子犯了大錯也應該是母親第一個先站出來原諒不是麽?更何況在網上曝出來的照片看,琪琪好像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就更別提那些衣服上觸目驚心的血跡了。焦氏心裏有種不好的念頭,卻不願去相信。她本想叫上兒子,但是仲韻成現在因為集團的事情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她隻好叫上司機,直奔秦家。


    她在路上的時候心就砰砰跳個不停,更別說被那些舉著閃光燈的記者不停的推搡了。


    等她好不容易進了秦家的院子,卻發現裏麵的氣氛甚是凝重。


    “媽,您來了?”秦瑞陽將她迎進來,臉上帶著略帶苦澀的微笑。而秦夫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一本書翻看著,也沒有一點站起來迎接的意思。她雖然在笑卻看不出半點和善的意思,甚至可以說還有點冷酷。


    焦氏也不跟他廢話,“琪琪在哪?”


    “在樓上。”秦瑞陽老實的交代。人家都找上門了,想藏也藏不住啊!


    焦氏斜睨了一眼秦夫人,轉過身子,梗直了脖子由秦瑞陽領著往樓上去。她心裏清楚:仲氏集團確實是倒台了,但也不代表你們秦家就能一直笑到最後。她現在起倒是希望仲氏的狀況特別糟糕,以此來拖垮秦家。


    她一邊念著詛咒秦家的咒語,一邊上樓,隨著秦瑞陽在最裏麵的客房停下了腳步。


    “媽,琪琪有點失常,希望您做好心理準備。”秦瑞陽掏出鑰匙,在開門前還不忘了囑咐焦氏。


    焦氏咬咬牙點點頭,心裏有點不滿,怎麽還將人反鎖在屋裏了?是犯人啊?還是精神病啊?但是還是不由得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抓著手裏的包包,顯得有點緊張。饒是她準備的如此妥當,可當她看到自己女兒的時候還是不由得身體一震。


    屋裏,各處被砸的破破爛爛,有個女人被五花大綁的束縛在床上。那女人穿著白色的睡袍,裙擺可能因為她之前的掙紮而抬到腰際,底褲露在外麵,樣子非常不堪。


    秦瑞陽別開眼,看待焦氏瞪大了雙眼,捂住了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他不開口說話,等著焦氏緩過勁兒來。


    “您別擔心,隻是打了一針鎮定劑。以確保她不會傷害別人。”秦瑞陽小聲的說。可是焦氏又怎麽能聽到?她隻感覺耳朵裏嗶的一聲,然後全世界在沒有別的聲音。


    這是她的女兒,從小到大,嬌生慣養,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可是床上的這個是誰?是她一直嗬護的小公主?焦氏捂住自己的嘴巴,遲遲沒有踏過眼前的這道門檻。


    “媽……”秦瑞陽喚了焦氏一聲。


    焦氏茫然的回頭看他,仿佛也不認識眼前的他。


    “媽……”秦瑞陽又叫了她一聲。焦氏才如夢初醒,艱難的抬起了第一步。秦瑞陽看出不對,立馬扶住她的手臂,攙著她進來。


    “琪琪……琪琪……我是媽媽……”焦氏起初不敢靠近,隻敢在裏床有一步距離的地方站定。


    仲韻琪就像死了一般躺在床上,若不是看到她胸口微弱的呼吸起伏,她甚至都看不出來的她是死是活。


    “陽陽,琪琪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難道我能告訴你是因為我們囚禁了她,她才會發瘋?“她今天拿著刀……”秦瑞陽有點編不下去,“捅了一個人。”


    “什麽?”焦氏吃驚的指著床上躺著的女兒,卻不敢靠近,“誰?琪琪?”


    “是的!”秦瑞陽實在有點堅持不下去,隻能勉強的答應。可是現在卻由不得焦氏不信!仲韻琪是對別人施加過暴力的,但是在父母的眼裏隻要自己的孩子不被欺負,就是完事ok!而且被欺負的那個也是她同樣鄙視的仲夏,這個立場又讓她為自己孩子的辯護多了一個理由。可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並且造成了這種不可估計的後果,是焦氏萬萬沒有想到的。


    “為什麽?”焦氏問,卻要好像不是在問,她鼓起勇氣走近躺在床上的人,看著琪琪被拴住了手腳,捆綁在大床上。那粗糙的繩索將她細嫩的手腕勒出了紅色的印子,疼得她心都快碎了。


    秦瑞陽注意到,焦氏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便也假裝沒有聽到,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個母親悲情的哭泣,傻愣愣的看著。心裏有絲絲的懊悔無法開口,咽到肚子裏,默默吞掉。


    **


    仲韻琪被接走了,保住了一條命的張管家的證詞成了秦家躲避責任的力證。過了半個月,便有仲韻琪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消息傳來。


    秦瑞陽算是逃過了一劫心靈上的審判,但是仲氏帶個他的折磨卻還是沒有結束。


    兩個多月之前,仲昆通過內保外貸投資的智利鋰礦公司宣布離奇破產,又以低廉的價格快速被荷蘭一家公司重新買入。


    秦瑞陽近段時間一直有關注這個鋰礦公司的情況,而這種破產的情況確實不應該存在。而這家名不見經傳的荷蘭投資公司便更加奇怪了。透過三層關係一查才知道,原來這公司再導兩手,又賣給了沈墨的投資公司。這種借雞下蛋的做法已經不是沈墨第一次用了。但是這手釜底抽薪,他用得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現在沈墨賠跑了幾千萬就為了讓內保外貸的本金全部被套。仲氏確實沒錢還這些貸款,而秦家也並不打算出手相助。


    至此,秦瑞陽才徹底感覺到,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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