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點,有人咣咣敲你房門,你會怎麽做?


    也許你會起床開門,也許你會罵髒話,也許你會開門罵髒話。但是已經是下班的沈墨一定會抱住頭……假裝沒聽著。這個時間有誰能找你?肯定是要麽就是找茬,要麽就是找死!


    果然敲門聲音不一會就停下了,但是沒過一會,他的公寓和本來送給仲夏公寓相連的那個門卻響了。


    這是一部內部的門,很顯然是有人進入了隔壁的房間,從裏麵敲的門。沈墨一激靈……坐在床上歎了口氣,肯定是仲夏這個小妖精又來找茬。他沒好氣的穿上拖鞋,套上睡褲,心裏的火從前天仲夏在酒店“羞辱”他,一直燒到了現在。他打開牆上的暗門。第一眼看到的先是一個男人。


    沈墨將門往外推了推,退了一步身子掩在門後,謹慎的看著對方。


    “呃……您好!”蒼蠅男尷尬的看著對方。


    “……”沈墨沒說話,他可不覺得自己哪好。


    “這個……嗯,”蒼蠅男本來把他身後背著的人放下,往前推了推。


    沈墨便看到一臉紅撲撲的仲夏,朝著他癡癡地發笑,她手指指著沈墨,對著後麵的蒼蠅男命令,“講……”


    沈墨一臉黑線,這才打開門,接過這個酒鬼。


    “沈先生,是這樣的……”等蒼蠅男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敘述了一遍,沈墨的臉色也快能殺死人了!


    中間醉酒的仲夏還要搗亂,“不是冰糖……是傷心太平洋……”仲夏一腳揣在了蒼蠅男的小腿上,“他……給的,傷心太平洋……”


    這一腳不輕,蒼蠅男咬牙忍住,不敢造次。沈墨看著他的眼睛,半夜裏像極了探尋事物的貓,或者更像是獵豹,看得男子一身冷汗,等待著他的宣判。


    “回去吧!”


    “好嘞……”蒼蠅男往後退了幾步,又看到沈墨殺人一般的眼光看過來,僵在此處不知如何是好。


    沈墨將身子往旁邊側了側,讓他看清自己身後宿舍的門,“走正門。”


    “是,您歇著吧……”蒼蠅男恭敬地鞠躬。


    “等會,這個藥……”


    蒼蠅男仿佛就猜到他會這麽問,答案像崩豆一般往出倒,“這個就是普通的安眠藥,沒什麽其他的功效,您放心,計量不大,沒什麽副作用。”男子生怕沈墨會為難他,低頭哈腰的一邊道歉,一邊解釋。


    沈墨俯視著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覺得應該留下點什麽,“手機。”他對著男子伸出了手。


    “啊?”


    沈墨看著他的蠢樣子,重新強調了一遍“你手機給我。”


    蒼蠅男二話不說遞上自己的手機,沈墨輸入了一串號碼,“打這個電話,把你剛才說的話,再和他說一遍。然後,他會和你簽一份保密協議,也會派人把你和你女朋友安全送走。”


    “謝謝您。”


    這世上真的出賣什麽的都有:有出賣靈魂的;有出賣肉體的;有出賣信仰的。出賣靈魂的最為低等,出賣肉體的最為下賤……沈墨看著男子,覺得還是有必要表示一下感謝的,也有必要警告。“你沒對她做什麽,”沈墨看看懷裏睡得都流口水的仲夏,“你選擇的很正確……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那是、那是……”蒼蠅男如同一個日本女人一路退出了沈墨的公寓。


    男子走後,沈墨看著自己身上喝得爛醉如泥,已經昏昏欲睡的仲夏手足無措。是了,肯定是下的安眠藥無疑,依她喝醉酒的性子應該吵鬧喊叫,或是勒死個人才對。慘狀請參見廖春生。


    此時的她安靜的像是一隻小貓,臉上的妝有些脫了,在下眼皮上留下來黑黑的陰影。這樣她又變成了一直小熊貓。


    沈墨將她安置在床上,脫了衣服,浸濕了毛巾輕輕給她擦臉。她沒有了以前的陽光,沒有了身上的銳利和倔強。此時她就是她……一個輕輕喘氣,熟睡在窩裏安然而乖巧的她。


    沈墨很迷惑,為什麽自己會被這樣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難道自己這三十幾年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做好了一切,關了燈,上了床。擁著這個甜的要死卻很致命的女人入眠。


    **


    春天一早的陽光總是能穿透雲層來和你say hi,他們帶著生機,帶著暖意,卻怎麽也驅趕不走仲夏的頭疼。


    “呃……”她嘶啞著嗓音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和深藍的的棉布床單,一咧嘴,甜甜的笑了出來。下床隨意套上一件家居服。光著腳循著聲音,找到了某男。


    沈墨在做早飯,把餐具擺好了,便看到一個小妖精穿著他大大的t恤坐在餐桌旁,拿著刀叉翹首以盼。


    “morning~”沈墨冷著臉,不想理她。


    “我們吃什麽?”沈墨的動作不停,連抬頭都不曾。他坐在餐桌對麵,安靜的享用著自己的早餐,仿佛對麵就是一團靜止的空氣。


    “我要一個半熟的蛋,你這個太熟了……”仲夏嘀嘀咕咕,拿起一個裝著煎蛋的盤子左右端詳,盡顯事媽本色。


    而且,終於讓沈墨忍不住了。“沒完了是吧?”


    怎奈仲夏翹起小嘴,給了兩個字,“沒完。”


    “你到底想幹嘛?”沈墨沒好氣的說。


    “你沒看出來我在追求你麽?”這台詞耳熟的要命,不正是什麽之前說給她聽的?


    沈墨很無奈,“你又想幹?”


    “我不想錯過你!”仲夏這回答真的是堂而皇之,又有理有據。


    “即使,我站在仲家的立場?”沈墨冷著臉,心裏暗暗的偷著樂。


    “是,但是……”仲夏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你也不會了,不是麽?尤其是經過昨晚!”沈墨不驚訝仲夏說的話,他對她是心軟……但是也特別不喜歡仲夏這種有恃無恐的架勢。


    “仲昆答應你什麽條件,讓你這麽為他馬首是瞻?”


    沈墨皺起了眉頭,馬首是瞻這個詞可真不應該用在他身上。“我答應他們跟什麽條件無關,”沈墨口不對心,明明敲了人家的竹杠,這會還要立牌坊。“我是氣不過你總拿我當槍使。”


    聽到這話,仲夏很猥瑣的瞄著沈墨,把一根烤腸塞到嘴裏,支支吾吾的說:“誰讓你的槍好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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