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公眾場合,你可別亂來!”仲夏腳往後一蹬,借著座椅的滑輪,往後滑出三米之多。


    沈墨欺上身來,完全可沒有把這當公共場合的意思。外麵有胡楊守著,有人敢進來?


    “想我了麽?”沈總求親親,求抱抱,求舉高高。


    “要臉不要?我們大前天剛見過。”


    “有麽?”沈墨慢慢的靠近了一點。換來仲夏一臉的鄙視。


    “還有一個事,我一直想不清,你說你爺爺怎麽就看不上我呢?我哪不好?”


    這話還真的問住了仲夏。沈墨坐擁上億資產,放在台麵上那是能和仲昆平起平坐的人物。長相、學曆、家世哪一點拿出來都夠在商界雜誌上開篇專欄的了。而她……她心裏發涼,其實她打心眼裏覺得,沈墨哪哪都比自己好。但是奈何仲昆的態度就是很頑固。爺爺為什麽這麽排斥沈墨呢?先不說仲夏最初接近沈墨的私人目的是什麽,但是攀上沈墨這個高枝,對仲氏集團百利而無一害啊!之前她還覺得仲昆讓她離開沈墨是為了仲韻琪,現在看來事情還真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仲家和秦家的關係相較於沈家更加穩定,舍車保馬的事仲昆肯定是幹不出的。那……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為什麽……除非……仲夏看著沈墨逐漸放大的臉……除非仲昆是忌憚著沈墨的。她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想很有可能是正確的。想想家宴上,仲昆對沈墨刻意保持的距離,她不得不重新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了!


    而這個在自己麵前沒羞沒臊的男人,到底有什麽是可以讓仲昆忌憚的呢?


    沈墨看著仲夏糾結的表情,伸出手,一手掐掐她的腮幫子,一手拿出一張卡在她眼前晃晃,喚回她的注意力,“這個給你。明天晚上魏姍姍有個party,名帖估計這會兒已經到你家了,你來就來找我。”


    仲夏定睛一看他手裏拿著的是一張爵士匯的房卡,就是上次他給她的那張。登時惱羞成怒,滿臉漲紅,這家夥是**上腦了吧!“不去。”


    麵對她的拒絕,沈墨倒是沒生氣,一臉的好商量。“行,要麽咱們去宴會,要麽就在這,你選吧?”


    仲夏一把抓住自己的領口,“幹嘛?外麵可有人,我喊了啊!”


    “你那個保鏢就在外麵呢,你喊吧!你把他叫進來,正好讓他看看你和誰在一起!”眼睛卻隨著仲夏的手往下看。


    仲夏一臉窘迫,“你能不能別總想些不正經的?”


    “你喜歡正經的我?”他雙手把這仲夏的椅子,雙腿把她的腿夾在中間。


    “誰喜歡正經的你了?”仲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哦,那就是喜歡不正經的我,巧了……”沈墨的臉湊上來,“我也不喜歡對你正經。”


    **


    魏姍姍的party門檻卻是不低,低得她也看不上。所以這party其實是個小眾的趴。而當焦氏看到李嬸手中的燙金請帖的時候不免停下腳步。


    “這是誰送來的?”焦氏伸手,李嬸還沒等把請帖遞到她的手上,就聽見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


    “李嬸,這是給我的吧?”仲夏就站在李嬸後麵,她身後跟著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鏢吳英俊。


    李嬸看了看仲夏,又看了看焦氏,不得不解釋到,“這確實是給仲夏小姐的。”


    焦氏的手還停在半空,她咬咬牙收回手,一時間氣氛相當尷尬。嘴上卻不免要譏諷一番,“這緋聞鬧得漫天飛,還不知道給家裏省省心?”


    仲夏是一向不合這些人計較的,本來她也走出去了幾步。可是此時她卻停住前進的腳步,回過身來。眼珠子在焦氏和李嬸的臉上轉了幾圈,把燙金的帶著香味的請帖放在鼻尖上輕輕扇了兩下,抿嘴淺淺的笑了,“真香。”之後,才轉身離開。


    焦氏挺挺脖子,後槽牙使勁咬了咬,瞪了一眼李嬸,轉身才出了主樓。


    回了他們的地盤,坐在沙發上,焦氏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她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琪琪啊,你明天晚上什麽安排啊?”


    電話那頭的仲韻琪頓了一下,好像在找時間安排的表,“沒事啊?怎麽了?”


    “沒事?你怎麽能沒事呢?”焦氏忍俊不禁,仿佛全世界的好事都應該是她寶貝女兒的才對。“魏姍姍明天有party你知道麽?”


    電話那頭的仲韻琪倒是沒有懷疑什麽,“她開party跟我有什麽關係?”她和魏姍姍的關係本來就不好,這在圈子裏不是什麽新鮮事好麽?


    “那魏姍姍人脈廣,你怎麽總是和她過不去呢?”


    “媽,你要是想巴結那個賤人,為什麽不找我哥?我懶得伺候。”


    “你個傻丫頭,仲夏接到魏姍姍的邀請了。”


    “那又怎麽樣?”電話那頭語帶不屑。


    “怎麽樣?你不知道魏姍姍和沈家是合作關係?”焦氏在家宴時看過沈墨之後,現在完全和女兒是一個鼻子出氣了。


    秦瑞陽縱是千好萬好,那還能比沈墨好?秦瑞陽家庭關係複雜,分遺產的時候免不了要有一場大戰,雖說仲家是與秦家合作達到利益最大化,但是你能比沈墨還牛?


    當天晚上母女二人就欣喜的決定要上演“騎驢找馬”的年度大戲了。


    “那也沒用,魏姍姍是絕不會請我的。”仲韻琪即便是嫉妒,也是知道魏姍姍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主。“你就隨便找個借口讓仲夏去不成不就得了?”


    “你是沒看到剛才那個小賤人的嘴臉,真是氣死我了,真以為咱們好欺負呢?”仲韻琪聽出了母親言語裏的不快,免不了要安慰幾句。


    “得了,你要是真想讓仲夏那個賤人消失呢,就做足了爺爺的工作,他一句話,仲夏就要滾回美國去了,你沒聽李嬸前天的事後怎麽說的?爺爺機票都準備好了。”


    “要不是看在你爺爺的份上,我真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她。”


    “媽,你放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這邊還有事。”掛了電話的仲韻琪看著對麵的男人開口,“秦瑞陽,你這次要是再不得手,我可要親自動手了啊!”


    秦瑞陽於仲韻琪而言,不光光是小時候暗戀的對象。現在秦瑞陽的目的和自己一致,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借刀殺人的戲碼可是太適合仲韻琪現在的處境了。她打了仲夏,惹怒了沈墨,搞砸了合作……可以說從仲夏回來就一直沒順過。


    當然了,她是不會看著秦瑞陽娶仲夏了,但是這也是後話。即使自己不嫁給秦瑞陽,秦家也不可能接受仲夏。秦家是老牌家族企業,聲譽和出身是他們家特別看重的。光說這兩條,都不用她親自出手,仲夏連夠個秦瑞陽的小拇指都成問題,更何況是領證結婚,完成兩家的利益共同體?


    她都想的這麽通透,秦瑞陽能不知道?她看著秦瑞陽笑得春風和煦,卻讓人不免心生猜測。


    這個男人到底能做到何種程度?她還真有點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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