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次之後,他回去向老板匯報之後,老板便再也沒有任何表態,雖然沒有給他任何暗示,但是跟了老板這麽多年,他很清楚老板的性格,就算是現在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任何意思,但是並不代表他不關注這件事情了,所以這麽些年來,他還是一直很小心卻不動聲色的了解和掌握著季婉茹的行蹤。


    季婉茹回了宋州,他在宋州也有朋友,很快就找到了季婉茹的居處,然後通過一些渠道對季婉茹的平時生活情況也有了一個大概了解,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似乎看不出季婉茹和陸為民有多少往來,當然要說從無往來也不可能,但是卻不像是那種情人禁臠的關係,這讓他也有些疑惑不解。


    對季婉茹這樣的尤物,他不相信陸為民能忍得住,這兩年他也遠遠的見過季婉茹一兩麵,那個女人依然那樣充滿了誘惑力,也難怪老板始終割舍不下。


    但很顯然至少從明麵上季婉茹和陸為民是沒有什麽交織的,這也讓他更好奇,他可以確定季婉茹是肯定和陸為民有瓜葛的,但是他們之間的這種關係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關係,卻不清楚。


    當然在宋州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的,不是老板的地盤,出了事兒沒誰保得了自己,既要做事兒,有不給老板是添亂這是最起碼的原則,所以方剛還是相當有分寸,這一年多時間來他甚至已經不怎麽去過問這件事情了,但是當今天看到陸為民和另外一個女人親親熱熱的同行離開時,內心深處的那份心思有活泛起來了。


    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一個值得關注的東西,也許有用,也許沒用,但是主動權掌握在己方肯定不會有壞處。


    方剛覺得這事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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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為民自然不清楚自己這麽偶然的與嶽霜婷在昌州龍台國際機場一露麵,而且是以包裹嚴密的方式露麵,居然還是被人給認了出來,如果是其他熟人認出來也就罷了,就算是心裏邊有些奇怪,頂多也就是藏在心裏,但是被有心人看在眼裏了,問題就大了。


    此時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和嶽霜婷沉醉在甜蜜的旅行度假中,一到昆明,陸誌華那邊已經幫他聯係好了一個朋友,不但幫他聯係好了酒店,而且給他提供了一台陸地巡洋艦,在邊境省份這種車已經是標配了。


    在昆明呆了兩天,滇池、西山、大觀樓,黑龍潭、講武堂,走馬觀花一般。玩了個夠,然後在去版納還是去大理問題上陸為民和嶽霜婷發生了分歧,最後陸為民服從了嶽霜婷的意見,一大早出發走了大理,一直到初五晚上才趕回昆明,然後初六上午,嶽霜婷戀戀不舍的飛去了海口,而陸為民乘機飛回了昌州。


    一回到昌州,陸為民就直接去了虞萊那裏,在虞萊家裏美美的睡了一覺。


    這幾天可以說是讓陸為民累得有些吃不消的感覺,白天開車,遊玩,夜裏騎馬,褻玩,嶽霜婷本來在這方麵是很節製很羞澀一女孩子,也不知道是因為身在外地無所顧忌放開了一切,還是因為知曉了陸為民今年可能要結婚的緣故沒所以放得特別開,幾乎是夜夜纏綿。


    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從下飛機回到昌州,一直睡到了晚上十點過,陸為民是被餓醒的。


    從外間傳來的香氣讓陸為民突然很想吃母親做的餃子,隻不過這會兒顯然不可能,他翻了一下身,身上隻穿了一條平角短褲和長袖體恤,抬起手來看看表,十一點半了,這一覺足足睡了十一個小時,他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似乎是聽到了裏間的聲音,一道聲影出現在門口,裏間太黑,而外間光亮,所以陸為民適應了一下就可以看清楚走到門口的身影不是虞萊,虞萊的身體他太熟悉了,要比這個女人略矮,但是卻更豐腴一些。


    是季婉茹。


    季婉茹從外間走到裏間,她沒有開燈,也是避免陸為民不適應光線,但是屋裏黑漆漆的,她看不清楚,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坐了起來。


    “咦?婉茹,怎麽是你,虞萊呢?”陸為民有些尷尬,自己和虞萊滾床單好幾年了,但是最初和自己玩了曖昧的季婉茹和自己卻還在自己視野之外,就連虞萊都經常半開玩笑說如果季婉茹知道了自己捷足先登先偷了嘴,不知道會不會和她絕交,讓陸為民也是無言以對。


    後來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虞萊不動聲色的把這個情況透露給了季婉茹知道,季婉茹倒是沒有像虞萊所說那樣和她絕交,但是言語間流露出來幽怨倒是讓虞萊很愧疚,總覺得是偷了本該屬於季婉茹的東西一般,對季婉茹也是更加親昵,兩女的關係更如蜜裏調油。


    “虞萊有事,她回她母親那邊去了,讓我過來照顧你,你怎麽了?”


    季婉茹顯得很大方,自打虞萊半遮半掩的透露了她和陸為民的關係之後,季婉茹心裏酸楚之餘也對虞萊怎麽會輕易對陸為民開放她自己感到驚訝。


    不錯虞萊是在社會上漂泊,在很多人眼中虞萊雖然不是人盡可夫,但是隻要對眼肯定也能上床的主兒,隻有季婉茹知道虞萊這麽些年的表現簡直可以用貞節烈婦來形容。


    她可以在嘴巴上和男人葷素不忌,但是你想要真的在她身上占點兒什麽便宜,那就趁早打消念頭。


    在道上廝混這麽多年,虞萊隨時身上有一把鋒利的刀片,夾在手指間,真有點兒一刃封喉的味道,她曾經親眼看見過一個動手動腳的混子被虞萊手指劃過麵頰,直接破了相,好在劃得不深,隻是縫了幾針。


    虞萊對當官的有很深的成見,從最初認識陸為民時的態度就能略知一二,但是怎麽一來二去虞萊居然和陸為民攪在一塊兒了,明知道她和自己一樣,不可能與陸為民有什麽結果,但是還是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撲上去了,而且這一撲就是幾年,讓季婉茹也是既不解又嫉妒。


    她問過虞萊是怎麽想的,但是虞萊的回答總是那麽吊兒郎當漫不經心,說她就是給陸為民當一段時間情婦,連情人都不算,就是情婦,錢色交易,把陸為民當成一張長期飯票,啥時候她膩味了這張飯票,覺得這張飯票不呢過滿足她了,她就一腳把陸為民踹了。


    虞萊越是這麽說,季婉茹就越是知道虞萊怕是動了真情,當然虞萊也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她能這樣不計後果的和陸為民在一起,也說明她早就知道她和陸為民之間的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袒露在陽光下,但是虞萊似乎並不在乎這一點。


    虞萊今天把自己叫過來說照顧陸為民,讓季婉茹也有些意外,她是從宋州趕過來的,還以為陸為民發生了什麽事兒,沒想到陸為民在房間裏呼呼大睡,像是疲倦不堪,虞萊卻要回她母親家,丟下她一個人要來照顧這個男人。


    可這個男人有什麽值得照顧的?


    “我怎麽了?我什麽也沒怎麽,就是累了,餓了。”陸為民當然不敢說是自己日夜“操勞”,導致這樣,隻能含糊其辭。


    “累了,餓了?虞萊說你十二點就開始睡了,這都睡了十一個小時了,還沒緩過氣來?”季婉茹撇撇嘴,“什麽工作讓你這麽忙?餓了,我包了一點兒餃子,我替你煮上。”


    “好,婉茹你也會包餃子?我記得上次你不是說你不擅長這些方麵麽?”陸為民記憶力很好。


    季婉茹臉一陣發燒,她能說就是因為那一晚吃了陸為民母親的餃子之後才覺得那是天下第一美味麽?所以自己才去花了一番心思學會剁餡兒作料和擀皮兒麽?隻不過學會之後卻沒有機會給展現的那個人做,而今天,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我學的,不行麽?”季婉茹嫵媚俏人的瞪了陸為民一眼,即便房裏光線幽暗,但陸為民似乎一樣能感受到季婉茹那傳遞過來的熱辣,讓他趕緊下意識的把被子裹緊,這可是虞萊家,胡思亂想不得。


    季婉茹手腳很麻利,很快就把包好的餃子下了鍋,陸為民也穿好衣物出來,季婉茹把調料弄好,舀起餃子,送到陸為民麵前,看見陸為民狼吞虎咽的如風卷殘雲,刺溜幾下子就把一大碗餃子下肚,心裏那份感覺說不出的愉悅。


    “夠了麽?”季婉茹隨口問道。


    “如果再來十個,就更好了。”陸為民吸了一口氣,拍拍肚皮,滿足的道:“太好吃了,嗯,比我媽的餃子差不離了,算天下第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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