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神秘的一眨眼,笑道:“哈哈,張知府說我是訟師,朱大貴自然也不會當真來查我,至於說怎麽考上訟師這個問題,等我真正兒去考了才能解答。”


    秋麥眨眼,她居然猜對了,目光看向秋盛,自家大哥的表情明顯的裂了。


    “怎……怎麽會這樣?”秋盛還有些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遍。


    “你也知我年歲不夠,考不了訟師,可那朱大貴不知道,隻是因為他蠢,若是事後仔細想想,就算是想通了,卻也因為我是張大人帶來的,而無法查證了。”


    林涵這一番解釋,秋盛才恍然,連連對著林涵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原來是這樣啊!


    僅一簾之隔,專心趕車的秋虎自然也聽的見馬車裏的對話,他忍不住的插嘴問道:“林公子,你來的匆忙,怎麽還準備了麥記酒鋪裏所售的酒水?”


    這個問題把秋盛也拉回了現實,他又道:“我被抓的時候還覺得莫名其妙,若不是在牢裏聽了莫叔說起事情經過,也才推斷是有人要陷害我們,卻想不出是誰下的黑手,原本想著抵死不承認,拖延些時間,看能不能想到法子翻案,卻沒想到你們直接上了公堂,當場逼得縣官都啞口無言,還把衛大富直接給揪出來了。”


    秋盛燦爛的眸光看著林涵,嗯,以後林涵就是他的第二號崇拜對象了,至於第一號,自然是自家亮閃閃的大妹。


    “這酒水啊,其實另有玄機。”林涵笑笑。


    卻聽馬車外傳來一道聲音,“隻怕是以假亂真吧,隻是沒想到林公子還能請的動青州知府。”


    是坐在秋虎身邊的莫老幺的聲音。


    既然被猜到,林涵也不賣關子了,他笑出聲道:“不錯,那不過是從墨白家酒樓裏臨時裝了些酒水過來充樣子,秋家的酒水,若真是要辨別,怕也就隻有秋麥妹子能認個完全。”


    秋麥莞爾,林涵這一出,可都是在玩心機啊,酒水隻是他為了詐那婦人的話,算不得是證供,這也就是為何他要先找上張知府來撐麵子了,不管是訟師身份,還是酒水,有張知府震著,也沒人再會去仔細查探了。


    至於莫老幺的另外一個疑問,林涵卻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忽視了,當然,林涵為何能請的動青州知府這個問題,秋麥自然不會太過奇怪,顧大夫曾經好歹是禦醫之首,官場上自然有些門路,身為他的親傳弟子,林涵能走走這之間的門路,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兒。


    隻是顧大夫的身份不便透露,便也沒給莫老幺解釋,略過此事不提便罷。


    “要說這件事兒最大的轉折不是揪出禍首,讓衛大富下獄,而是我沒想到秋麥妹子真是蕙質蘭心,竟然能巧妙地利用這一場官司,製造出奇的效果。”林涵突然說道。


    “啊……”秋盛是沒聽懂,他看看秋麥,又看看林涵,這是還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兒嗎?


    “怕是不出幾日,秋家的酒水在安北縣會名聲大振。”林涵又道。


    秋麥莞爾,不過是些小伎倆罷了,她道:“這事兒也是有利有弊,酒水有銷路了,自然有錢賺,可我們現在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銷路打開了,卻沒有貨。”


    “酒水釀製也不是急忙能趕出來的,更不能因為趕工影響了品質,所以啊,這次我們也隻能空看著賺錢的機會偷偷溜走。”秋麥道。


    趕時間就造假什麽的可定不行,除非以後不想混了。


    事在人為,可事情的發展也不是人能夠絕對控製的,以至於此刻秋麥也不知道未來一段時間,麥記酒肆的酒水在安北縣到底有多火爆。


    林涵滿不在乎的說道:“那便讓那些人等著去,左右隻要不缺了我這一口。”


    “那自然是管夠!”秋麥和林涵相視一笑,兩個通透之人的對話可急壞了旁觀者。


    秋盛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急忙追問:“大妹,你們在說些什麽呢,到底有什麽事兒是我不知道的?”


    自家的妹子不應該跟自己最親的嗎?


    可為什麽前有淩決,後有林涵,一個個的都這麽礙眼。


    秋盛有些鬱悶!


    好在秋麥及時給他解釋了,“其實大哥你也知道啊,我給蕭墨白支了個小招兒,讓他尋些人去街頭巷尾把今兒這場官司到處宣講出去。”


    秋盛不懂就問:“這事兒已經人盡皆知了,哪裏還需要找人去傳播啊?”


    不過大妹做事兒向來有她的道理,她覺得需要,就一定是需要的。


    “這事兒雖然是人盡皆知,可誰知道一傳十十傳百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兒,我們不過是往故事裏加點兒料,讓事情按照我們的引導去發展而已。”


    小成本,大廣告,嘿嘿!


    …………


    春光正好的時節,天清氣爽,陽光明媚。


    因為自己外孫女張春花尋了一門兒“好親事兒”,陳慧芳正樂嗬嗬的在院子裏鋪了板凳挑選新布料子,準備裁做新衣呢。


    料子是秋貴蘭托人送來的,說是張春花的未婚夫婿送來的孝敬,足有七八匹呢,可喜壞了陳慧芳,連著兩日擺在院子裏挑挑選選的,還想著請了相鄰的王家媳婦和宋家媳婦過來幫忙瞧瞧,哪個顏色更為喜慶。


    “右眼跳了一下午,愣是沒消停過。”


    陳慧芳揉了揉眼睛,罵罵咧咧的怨了一句,又道,“這王家媳婦和宋家媳婦怎偏偏這個時候下地裏去了。”


    周菊也端了個小板凳,坐在旁邊撥弄著這幾匹新布料子,越看越是羨慕,忍不住的酸了一句:“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呸,呸,呸,會不會說話呢你。”陳慧芳臉色一沉,連呸三聲,一副周菊若是不改口,就立馬要和她幹架的趨勢。


    這會兒子,周菊正看中了這些料子,自然也不跟陳慧芳黑臉,還笑嗬嗬的賠不是道:“嗬,是我不會說話,瞧瞧你外孫女婿送來的這一大堆料子,哪裏是有災,分明是有福,這是進財呢!”


    “那是……”得到這麽一句回複,陳慧芳的心情瞬間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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