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它?”陳默念著那幾個字,這次紙票上的語句似乎有些不同,這並不像是許願盒本身的語氣,倒像是另一個人在說話。


    凝視著紙條上的字,陳默不知該如何處理,是動手抓住那柄傘,又或是放棄,這實在難以抉擇,因為他不知道這柄連無皮人都害怕的紙傘會帶來什麽,但又有所期待。


    哢!


    又一張發黃的紙條從許願盒中吐了出來。


    上麵依舊是熟悉的字跡:握住它,難道你不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嗎?


    陳默震了一下,腦中似乎又回蕩起一些記憶。


    是啊,夢裏的那片海是是什麽,那個呼喊自己的人到底是誰,還有爺爺留下這個這個許願盒究竟是什麽?


    陳默渴望尋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而眼前的這句話似乎讓他抓住了一些什麽,或許這個許願盒是一切事情的關鍵。


    沒有猶豫,不再遲疑。


    陳默抓住了那柄紙傘,涼意瞬間湧入大腦,無數的記憶碎片決堤般湧入大腦,粗暴不留感情,硬生生地塞進了他的大腦。


    視野在拉長,世界也在變化,光影交錯,他的記憶長河在瞬間崩塌,眸中映入的是另一片場景。


    那是一座古城,坐落在群山萬壑中,悠悠古韻,氣勢磅礴。


    古城之下,是一片深淵,萬千鎖鏈在其間來回縱橫。


    大雪飄搖,寒風嘶鳴。


    熊熊大日鑲嵌在蒼穹之上,揮灑著無盡的光輝。


    募地,天光失色,金陽隕落。


    那風雪之中的古城也隨之坍塌,湧上的是無盡的晦暗與災厄。


    醜陋的幹屍在雪中爬行,


    猙獰的怪植從廢墟中蔓延,


    在那深淵之中,傳來震懾人心的沉吟,隱約之中,一雙猩紅的眼睛猛地睜開。


    撲通!


    陳默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衫卻早已被冷汗浸濕,紙傘依舊握在手上,但是方才的景象卻讓他無法忘懷。


    “那是什麽?哪座古城還有那深淵之中的眼睛。”


    殘存的畫麵還在腦中隱現,可光是回憶,陳默就已經是一陣後怕,那些爬行的幹屍以及那些奇形怪狀的植物,尤其記憶幻燈最後的那雙眼睛給他帶來了超乎想象的壓迫感。


    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比之前遇到祥叔那次要遠遠多得多,這個許願盒所隱藏的秘密要比自己想象中複雜的多。


    “你沒事吧?”見陳默呆立在原地,紙衣老嫗忍不住問道。


    “沒事,隻不過知道了一些事情。”陳默搖了搖頭,又將紙傘遞了過去:“你們要找的就是這個吧。”


    老嫗看到那把傘,頓時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這把尋找許久的傘,終於找到了。


    “這把傘到底是什麽?看你這表情,它似乎很重要?”陳默有些好奇,雖然知道這把傘不同尋常,但是他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麽。


    “關於這把傘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等回到調查局之後,讓羅飛告訴你吧。”老嫗接過紙傘,似乎有些無奈。


    “沒關係,我也隻是問問。”陳默並不在意,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再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了:“還好,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翌日清晨,陳默背著老嫗帶著王耀柱離開了陰雨村,並通過羅飛號碼,通知了對方,不一會兒功夫,數輛警車便迅速趕來,一部分人收押了王耀柱,另一部分前往了陰雨村。


    見到羅飛下車,陳默立馬上前:“羅哥,你可得好好整治這家夥,千萬別一顆花生米給他送走了,太可恨了,我和這老太太差點折裏麵了。”


    看著舌燦蓮花的陳默,羅飛一臉無語,看了一眼活碰亂跳的前者,又看了一下奄奄一息的王耀柱,心想你倆誰折了,心裏沒數嗎?


    不過表麵還是麵不改色:“這次多虧了你,陳默,不過你是怎麽到陰雨村的?”


    “我啊?我是爬山的。”陳默打了個哈哈。


    “可你爬山為啥帶辣椒水噴霧啊?”羅飛又拿起一個噴霧罐子。


    “興趣,興趣。”


    看到陳默驢唇不對馬嘴,一旁的紙衣老嫗搖了搖頭,湊到羅飛耳邊說了幾句,後者瞬間表情凝固。


    再次看向陳默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了變化,卻沒有當場明說,隻是讓他上車一同前往詭秘局。


    車上氣氛極為尷尬,羅飛看著陳默,眼神極為怪異,像是在看待一件稀有物品,後者被盯著實在發毛。


    “不是,羅哥你別這麽看我,我性取向很正常。”陳默癟了癟嘴。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隱瞞擁有詭怪的事實。”羅飛目光如炬,渴求答案。


    “羅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上次你也試過了,我也是這次誤打誤撞才知道的。”


    “行吧,等回到局裏,你再跟我去測試一下。”羅飛不再理會陳默,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再次來到詭秘局,紙衣老嫗直接被相關人員帶去治療,陳默則被帶到另一件房間,上次手拿皮鞭的女人韓火兒也在其中。


    “你好啊,小姐姐,又見麵了。”陳默熱心地打了聲招呼。


    韓火兒坐在對麵,恍若未聞,隻是蛾眉微微顰蹙了一下,並沒有沒有之前那般衝動暴躁。


    還是一樣的檢測,還是一樣的鹽水,無一例外,都對陳默無用。


    “奇怪,為什麽會對你沒有效果。”羅飛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摸了摸淺須道:“你把你的詭怪放出來。”


    聞言,陳默對著影子說了一聲,幹癟的無皮人再次登場,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手裏攥著那柄不知沾染多少鮮血的尖刀。


    在看到無皮人的出現,最驚訝的莫過羅飛,然而反應最劇烈的卻是一旁的韓火兒,不知為何,陳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敵意,一種恨之入骨的憎恨,似乎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她沒事吧?”看到快要爆發的韓火兒,陳默用手指了指,見狀,羅飛趕忙將她拉走。


    過了一會兒,羅飛又走了回來,十分歉意地解釋到:“不好意思啊,火兒她…從小就是孤兒,她父母都是被詭怪所殺,所以每當看到詭怪會不自覺的憎惡,希望你能原諒。”


    陳默微微搖頭,同為失去雙親的他,自然是能理解,接著又道:“那我的情況怎麽處理?”


    “嗯,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我需要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他能給你帶來答案。”


    “誰?”


    “我們分局的局長,薛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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