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好心提醒你,你父親惑於當年舊情才留了周昱在府上,但是周昱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你父親也是,你該試探試探那舊人是誰,若是個女子,便想辦法看看你父親手裏有沒有什麽書信或者畫像,讓如安帶給我。”


    “莫要讓你父親做錯事情。”


    吳雷心中知道景樂公主是在提點他,隻是不得法門,也不知與父親有什麽關係,還是十分感激的應下了。


    “你要多久?”


    “嗯?”


    吳雷愣了愣,不禁眼神疑惑的看著公主,公主這麽著急嗎?


    景纖纖也看著他,不然呢?


    吳雷咳了咳,細想了想,“臣加緊一些,半月?”


    景纖纖皺眉,在自己家還得半月?


    吳雷一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她不滿意,咬咬牙又說:“七日為期。”


    景纖纖其實還是不滿意,一個大男人這麽磨蹭,比她身邊的女子都磨蹭,又不好總是催吳雷,隻是點點頭應承下來。


    幾個人坐在曲樂坊又看到了坊裏關門,景纖纖確實也看不出什麽異樣,打算夜裏讓清月再來探探,再不救就真的怕景安怡已經死了。


    夜裏景纖纖縮在楚王書房的小塌上,這書房裏現在都是她的東西,書房也暖暖的,正好是她殿裏的溫度,柳月在給她剝葡萄吃,楚王在看書信。


    景纖纖滿足的伸了個懶腰,又拿了話本看,靜靜的等著清月和闌奇回來。


    楚王看著書信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嘴角溢出了一絲笑,近日的煩憂倒是減緩了些,怪不得古人說“從此君王不早朝”,有這樣的小姑娘在身邊,哪怕是什麽都不做,日日隻看著也是好的。


    等了許久,兩個人回來了,清月麵色難看,闌奇倒是沒什麽。


    “怎麽了這是?”景纖纖坐直了看了看清月,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清月臉色難看沒出聲,闌奇開口:“我們找到關人的房間了。”


    景纖纖麵色一喜,“那怎麽沒帶回來?”


    “找到了,打不開。”清月恨恨的說。


    “什麽意思?”景纖纖聽的雲裏霧裏的。


    闌奇忍不住笑開口:“關人的房間倒是十分好找,但是那屋子用一把特殊的鎖鎖上了,是一種極難得的九連環,我和清月解了半晌也沒解開,也不是玉質,用劍怕是得半夜才能劈開,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先回來了。”


    “我說抓個人來解開江仁帶回來就算了,他倒是膽小怕事,生怕惹人注目。”清月看著闌奇心氣不順,公主憂心了那麽久,好不容易找到了又磨磨蹭蹭的,這些男子真是耽誤事。


    景纖纖安撫的拍了拍清月的胳膊:“好了,什麽樣的鎖?待我去看看,試試看能不能解開。”


    “現在嗎?”


    “對啊。”景纖纖邊說已經在穿大氅了。


    楚王將書信一丟站起身來:“一起去。”


    結果夜裏四個人站在曲樂坊裏看著門上特製的九連環鎖出神。


    倒是真精巧,這樣的鎖都能想出來,這屋子裏哪怕不是景安怡也值得進去看一看啊。


    景纖纖蹲著看了看,這倒也不像是鐵製的,也不像是銅,不過確實是九連環的樣子,景纖纖看了半晌,看中了其中一個圓環,試著轉了轉,又按著自己的思路換著轉了轉別的,九連環應聲而落。


    景纖纖聽著地上清脆的啪嗒聲回頭看著身後的三人,楚王倒是還好,闌奇和清月兩個人呢嘴巴都能塞下桃子。


    “王妃真是聰慧。”闌奇不由自主的感慨。


    楚王:那當然了,也不看看看是誰的媳婦。


    清月: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的主子。


    景纖纖推開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就傳了出來,嗆得她後退了幾步,楚王走上前來將手擋在了她臉前,示意闌奇先進去看看。


    闌奇剛進門又退了出來,看向了清月,清月點點頭走了進去。


    這是他們的規矩,若是男子便由男子來接手,若是女子便由女子來接手,此時裏麵的景安怡受了重刑,衣不蔽體,自然是清月去更合適。


    景纖纖站在門外聞到那股血腥味兒便大致知道了,景安怡怕是受了刑,但是她思來想去也不想不出景安怡身上有什麽值得那人如此審問的,即便是晟親王也沒有什麽秘密啊。


    清月麵色難看的用自己的大氅將景安怡裹好,抱著出來。


    幾個人沒說什麽,離開了曲樂坊。


    清月把江仁從床上拽起來的時候時辰還早,把江仁嚇了個激靈。


    “看病。”清月語氣僵硬,江仁也不磨蹭,匆匆穿了衣服就趕緊跟著清月到了楚王府。


    江仁看著床上的景安怡不由得吸了口氣,這是什麽仇恨把一個姑娘折磨成這樣,景安怡身上的衣服雖然換過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被人折磨過,身上都是用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割過的痕跡,今日結了痂明日再割,一看就是故意折磨人的手段,這不是最遭的,江仁診過脈麵色也不好看了,心中暗罵,又輕輕把景安怡的嘴掰開看了一眼,確認了心中所想,又暗罵了一聲,實在是惡毒。


    景纖纖坐著沒什麽表情,江仁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景纖纖反而先開口了:“除了身上的傷還有什麽?”


    “安怡郡主被人喂了大量紅花,怕是不能再受孕了。”


    景纖纖點點頭,還好還好,可以養著她,江仁略略猶豫了一下,又咬著牙開口:“但是,安怡郡主被人割了舌頭,日後恐難發聲了。”


    “你說什麽?”


    景纖纖疾步走過來看著江仁,眼中的震驚不能掩飾。


    “確是如此,微臣已經細細看過了。”


    景纖纖眼中的震驚褪去又變成了無盡的不解,為什麽?景安怡生性怯懦,什麽都沒做過,為什麽這麽折磨她?


    景纖纖想不通,隻是剩下愧疚和悔恨。


    要是她能早一點找到景安怡就好了,她雖然知道這件事是那女子指使,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是景安怡,為什麽這麽折磨景安怡。


    江仁忙活了大半夜,景安怡才喝了藥沉沉睡去。


    景纖纖心裏反而不在乎那個假扮景安怡的女子了,卻是更恨景橙,即便沒什麽感情,這樣的手足景橙都能下此狠手,簡直比前世更可恨!


    “江仁,留一個醫女好生照看他”


    “是。”江仁答應下來退下了。


    “纖纖。”楚王走近蹲下來握住了景纖纖的手,聽著景纖纖越來越近的呼吸,“乖,怎麽以牙還牙,還回去就好。”


    “可是······”


    “沒關係,這件事情不能怪你,或者是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這不能怪你。”


    “我知道。”景纖纖輕輕點頭,景安怡要是願意就養著她,也能替她報仇,她隻要願意活,怎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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