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已經泛黃了,上麵很明顯的是齊朝的印鑒。


    “周昱是齊朝人?”


    景纖纖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她嫁給周昱幾年了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不是說齊朝人大都身形健壯嗎?他一點也不像啊。”


    秦藺點點頭:“此事也是存疑,隻是這文書太難偽造了,若真是這樣,隻憑這文書,他便能死一千次了。”


    景纖纖一下子覺得她好像錯過很多重要的事情,“周昱來景朝還入朝為官,是不是有企圖?那給他偽造文書的官員也得嚴查。”


    楚王將文書收回來放好,又對秦藺開口:“此事本王會和太子商議,你還是莫要過多沾染,以免惹禍上身。”


    秦藺知道這是楚王在為他避禍,心下感激,應承了下來。


    “還有。”景纖纖突然開口:“救你之事俞靈也出了許多力氣,你得空還是去買些糕點,不必特意去謝,她不喜。”


    秦藺點頭應下來。


    楚王倒是沒有把周昱的文書直接拿給太子,隻是給太子略作提點,太子便心領神會,就算是不明察,周昱也不能再生事了。


    周昱倒是降了一級,大多數官員都以為是這次的事情皇上的警告,倒沒人說什麽。


    快年下的時候,柳月突然說,周昱將芷芸納入房中了。


    “他不是一直不願意嗎?”景纖纖懶懶的躺在床上開口。


    “不清楚,隻是昨日傳進來消息突然就納妾了。”


    景纖纖坐起來,“那景橙呢?景橙這麽隨意就答應了?”


    “說來也奇怪的很,這次四公主倒是沒有鬧,安安靜靜的。”


    景纖纖心下一鬆,那就是又勾結到一起了,知道勾結在一起她反而鬆了一口氣,要不然總是要留著精力對付兩個人。


    隻不過這個芷芸倒是有意思了,景橙明明不是她的對手,她知道稍加手段,景橙就算是個公主,日子也好過不到哪兒去,沒想到芷芸竟然能忍下來,忍下來做什麽?這一世難道這芷芸真的甘願當個小妾?


    景纖纖現在覺得這些人渾身都是心眼。


    秦藺倒是聽了景纖纖的話,日日去買些糕點回去,自己不吃也分給府裏的下人,買的多了俞靈就察覺了,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了秦藺的身份,秦藺下去再去買的時候店裏的小二便不賣給他了。


    “為何不賣給我?”秦藺一頭霧水,總不能把送上門的生意往外推吧。


    “掌櫃說了,大人若是為了舊事感念那就不必了,這些時日買的糕點也夠了,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秦藺一時間有些失神,這女子倒是也敏銳,他點點頭,離開了店鋪,天上又開始下雪,秦藺走著略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身穿淡紫色披風帶著麵巾的女子走近了那家糕點鋪子,秦藺細細看了看,這應該就是公主說的俞靈姑娘了,也不知她的臉治的怎麽樣了,府上有些好的藥材得送去給江太醫才是。


    第二天江仁就收到了許多秦藺送去的藥材,還特地說明了若是有能用的上的先給俞靈治臉,這都是秦太醫攢了一輩子攢下的,心疼了好幾天。


    柳緣崢審了好幾天,這鄭林的嘴還是嚴的很,什麽都問不出來,萬般無奈之下求到了俞靈的店鋪,希望俞靈能幫忙遞個消息。


    現在京中到處都是俞靈的店鋪,傳消息倒是方便許多,也不用再特意進宮了,俞靈放下手頭的賬本聽了柳緣崢的來意,上下打量了一下,柳緣崢尷尬的別過了臉。


    “明日午時柳大人在這裏等著就是,公主早就知道柳大人審不出什麽,說隻要柳大人去了便傳話進去,柳月自會出宮相助的。”


    柳緣崢一下子更尷尬了。


    第二天柳緣崢早早的就等著柳月,柳月也準時,兩個人沒有廢話,徑直回了柳府。柳月一看柳緣崢關在拆房的鄭林就歎了口氣:“恕我直言柳大人,您這麽溫柔能審出來什麽?”


    柴房裏的鄭林看起來隻是髒了一點,臉上帶了些灰,身上一點點傷都沒有,怎麽能審出來?


    “雖說柳大人是正人君子,但是太溫柔也不好成事。”


    柳緣崢站在旁邊不好接話,柳月說的確實是實情,但是他確實是不喜武力。


    “今日都聽柳姑娘的。”


    柳月點點頭,走出了柴房揚聲叫人:“抬桶冰水來,澆醒他。”


    一桶冰水澆下去鄭林頓時清醒過來,看到了站著的柳緣崢和一個陌生的女子。


    “你又來問什麽?”鄭林看起來一臉不屑,他深知柳緣崢的為人,不會對他用刑,他也查不出什麽,倒是真的有恃無恐。


    “你有一個女兒,在周昱手上,周昱以此要挾要你留在柳府,你倒是試了許多方法想將她救出來,但是都未如願。”


    “或者換個說法吧,你女兒是自願留在周昱手上的,因為你好賭成性,雖說任朝廷的官職但是暗地裏賭博成癮,看起來你好似還有一絲孺慕之情,實則脫離你是你女兒一直以來的願望。”


    “你這樣的人隻憑你女兒是無法要挾你的,周昱手上有一本賬簿,是你這麽多年貪汙的罪證,你為了保命不得以答應他的要求。”


    “現在這本賬簿在我手裏,你要看嗎?”柳月說著掏出了一本賬簿。


    “怎麽可能,他說了我幫他以後這賬本他會燒掉的!”鄭林被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眼睛似是要冒出火來看著柳月手裏的賬本。


    “這賬本自是不會隻牽連你一個人,還有旁人吧,你以為這麽好用的東西他會說燒就燒掉嗎?自然是要留著慢慢研究的。”


    “你現在該知道柳大人是景樂公主身邊的人,他心慈手軟,公主可不是。”


    “怎麽,要說嗎?誰指使你的?伏櫻為什麽會進入蔭七山莊?她身邊的小侍女又是什麽人?”


    鄭林癱坐在凳子上惡狠狠地開口:“我說了你們就會放我離開嗎?還不想像周昱一樣,留著我日後利用。”


    柳月輕輕笑了一聲:“利用你?你有什麽好利用的?你若是能好好說出來今夜我就放你離開京城,日後你是死是活我們都不會過問了,你若是非要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的話,我們也不攔著你。”


    “伏櫻為什麽會進蔭七山莊?身邊的侍女又是誰?”


    鄭林久久的不出聲,柳月也不急,索性坐下來等著他開口。


    “數月前,有人將賬本的其中一頁放在了我房中,又寫了一封信,命我將伏櫻送進曲樂坊,伏櫻為何會同意我不知,身邊的小侍女也是伏櫻自己帶著的,我隻是打通了曲樂坊的關係,將她送了進去而已。”


    “信可還在?”


    鄭林搖頭:“早就燒掉了,我還留下做什麽?”


    “伏櫻沒有多問就由著你將她送進曲樂坊了?”


    鄭林稍稍思索了一番才開口:“她問我是否照我說的做了便可如她所願,當時我沒有細想,隻是粗粗的點了頭。”


    柳月坐著不說話了,柳緣崢既驚歎於柳月隻短短幾句話就問出了他問不出的東西,又驚歎於柳月既然什麽都知道了還問什麽。


    兩個人走出了拆房,柳月思緒還是停不下來,卻又想不通關節在哪裏,還是得回宮讓公主提點一下才好,就把手裏的賬本隨意的往柳緣崢懷裏一塞,匆匆回宮了。


    柳緣崢仔細一看,哭笑不得,哪裏是什麽賬本,明明是一本古詩詞。


    柳月匆匆回宮,將今日的事情與景纖纖細細說了一番,景纖纖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這有什麽想不通的?伏櫻那麽多年攢銀子就是為了贖身,怎麽可能願意又身陷囹圄,上次去曲樂坊我可看不出她有半分不情願的樣子,你是該去查查這個是不是真的伏櫻。“


    柳月突然頓悟,怪不得她總覺得有些地方對不上。


    伏櫻當年攢錢就是為了贖身,那麽剛烈的女子怎麽可能又跳回這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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