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奇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狠還是王爺狠。


    楚王走進府裏大致看了看,還是滿意的,柳緣崢倒是有些才華。


    “王爺,今夜還去嗎?”


    “去。”楚王利落的踮腳起身。


    過了片刻,兩個人出現在一個客棧外麵,楚王背手站在街道上,闌奇跳上了二樓,丟下了兩個年輕男人,均是一幅景朝普通商戶打扮,眉眼粗獷。


    楚王冷笑一聲,一幅標準的齊朝人的長相。


    景朝人長相俊秀,大多都是眉目溫婉之人,齊朝人長相就十分有特色,粗獷為主,又十分心狠手辣,每每交界之地衝突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景朝人痛恨不已,這麽多年兩國都沒什麽交集,景朝皇帝仁慈,瞧不上齊帝的暴虐,齊帝又瞧不上景帝的溫和,互相看不起。


    闌奇一把拉開了兩人脖子上的汗巾,看到了脖子上蔓延的紫色。


    “倒是舍得下本錢。”


    闌奇示意了一下,,又從暗處出現了幾個侍衛,拖著這兩個年輕男子走了。


    楚王站在夜色了裏慢慢開口:“夜深了,收網了。”


    燈火通明的暗室裏血腥味彌漫,楚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著眼前痛苦不堪的幾個男子,此時他們身上的毒發作了,此毒是齊朝特有的,藥材珍稀藥性猛烈,是上位者用來控製下位者常用的手段,每每毒發內髒便如烈火焚燒,痛苦不堪,每一月服一次解藥,這一月他們沒拿到解藥,早已經按捺不住了。


    楚王拿著手上的一個錦盒把玩著,漫不經心的開口:“本王不想知道太多,隻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本王戰場殺伐多年,本就沒什麽耐心,你們隻告訴我是誰讓你進京來的,岐山的山匪又是什麽人,本王就給你們解毒。”


    跪在前麵的一個男人眼神倏地一亮,解藥?這麽多年的痛苦終於能結束了嗎?


    “你怎麽······”男子開口還是齊朝的方言,看了看楚王隨即換成了生硬的景朝話:“你哪裏來的解藥?”


    楚王隨意掃了一眼開口的男子:“我們景朝地大物博,你們彈丸之地,本王有解藥有什麽稀奇的?”


    聽到楚王如此狂悖的話跪著的幾人抬頭怒視著他,楚王譏笑一聲:“齊帝昏庸,士兵殘暴,景朝和林朝不過是都不願打仗才留著你們,齊朝百姓都苦不堪言,你們倒是忠心。”


    “說吧,誰讓你們進京的?”


    跪著的男子們壓抑著痛苦不出聲,互相看了一眼,還是忍住了,闌奇就笑了,“用這種齷齪手段才能綁住你們,說明也沒什麽本事。”


    跪在前頭的男子用齊朝方言說了一句什麽,身後的幾個人就都低下了頭。


    楚王站起身:“很好,就在這裏分開關押。”


    走出了血腥味彌漫的暗室,楚王抬頭看了看星星,大步離開了。


    剛過午時,日頭正好,景纖纖坐在院子裏翻看著近日的消息,景旭坐在旁邊。


    “皇姐,我明日想去柳大人府上借幾本書。”


    景纖纖舌頭差點咬下來。


    “借書?借什麽書?”景纖纖緊張兮兮的看著景旭。


    景旭看她這個反應十分好奇:“皇姐這麽緊張做什麽?隻是那日去柳府吃烤肉的時候,我見柳大人府裏有幾本已經失傳的古籍,想去借來看看而已。”


    “那也不用你自己去啊,我讓柳月去給你要就好了。”邊說邊大聲叫柳月。


    柳月得了命令便走出去了,柳月當然知道為什麽公主不讓柳緣崢見景旭,頭也沒回就利落的走了。


    景纖纖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緊張什麽,柳緣崢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什麽惡意,但是她總怕景旭受什麽傷害。


    “你幫我看看這個。”景纖纖把手裏的信遞給景旭,想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景旭接過來,上麵寫著“戚洛近日在京中四處拜訪才俊”,景旭看不出什麽,又問景纖纖:“什麽意思?戚大人若是要聯絡朝臣不應當這麽明目張膽吧?”


    “他哪是聯絡朝臣,他那是為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尋郎君呢。”景纖纖邊看邊說:“戚懷那個性子,怎麽可能願意嫁給那個馬夫?我看戚洛的態度不成,還好提前將馬夫送出城了,否則又要多造殺孽。”


    景旭搖搖頭,“就賽馬那日看,這戚懷和那周佳太過相像了,早晚是禍患,不過也不足為懼,因為沒什麽腦子。”


    景纖纖沒忍住笑出來:“你說的對。”


    柳緣崢上午上朝,用過了午膳就急匆匆的趕往了楚王府,從楚王府帶了一身木屑回府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剛進府門口的小廝就告訴他公主派了人出來,刺客正在府裏等他,柳緣崢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到正廳就看到一個身穿黃杉的女子站著,扭頭看到他來了,行了禮,是柳月。


    “奴婢今日來是替瑞王殿下討幾本書的。”


    柳緣崢微微一愣,回過神看著柳月:“殿下若是要下關可以送進宮去,何必勞煩姑娘跑一趟。”


    “無妨的,天快黑了,麻煩大人去取了書來,奴婢好趕緊回宮。”


    “姑娘稍等。”柳緣崢轉身走進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好幾本書,遞給了清月。


    “下官送姑娘回去吧,天色漸晚了,姑娘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多謝柳大人,柳大人現在的樣子不宜出門,奴婢這就回宮複命了。”柳月說完利落的扭頭就走。


    不宜出門?柳緣崢回了房看了看銅鏡,這哪裏是不宜出門,這簡直是不宜見人。


    柳月腳程很快了,結果還沒回宮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走了一半路雨就越來越大,柳月在旁邊店鋪裏買了傘,又買了牛皮紙將書包起來,又快步的衝宮裏走去。


    “柳月。”清月守在殿門,看著淋的落湯雞似的柳月,換了一把更大的傘遮著她。


    “這柳緣崢怎的回去的這麽晚,搞得你要冒雨回來。”清月護著柳月走進了房間嘴裏抱怨著。


    “我去拿給殿下,公主吩咐宮女把水給你燒好了,你先去沐浴,別染了風寒。”


    結果第二天柳月還是發燒了,病來如山倒,柳月好久都沒有生病了,這乍一染風寒竟然好久也不見好,倒是便宜了江仁可以日日都來纖薔殿能看到清月了。


    “江仁,你是不是醫術不行啊,這都多久了怎麽柳月還不好啊?”景纖纖坐在柳月床前毫不留情的戳江仁的心。


    “還是你為了見清月故意不治好柳月?”景纖纖的音調突然提高,不可置信的看著江仁。


    江仁:······心裏苦


    “柳姑娘一直身體底子就虛,許久不病了,乍然受涼本就難好,再加上最近天氣愈加寒冷,柳姑娘的風寒之症稍稍嚴重了些,過兩日就好了。”


    “是嗎?”景纖纖懷疑的眼神看著他,“本公主以為你醫術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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