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經曆了太多的事,陳鏡一夜未眠,直到黎明才睡了幾個小時,因此起了晚些。


    想起今天要到禦崎高中進行報到和拿取教材和校服,他匆匆地吃完平井太太替他做好的早餐後,就出了門。


    一個小時後,關上辦公室的門,當陳鏡辦好插班手續時,第二節課的下課鈴已經響起。


    走廊上人聲喧囂,剛剛從上課的地獄逃脫,學生們興致高昂,聚在一起有說有笑,顯得很輕鬆。


    看到有外來的人到來學校,有個大膽的甚至還推開窗,好奇地看著陳鏡,輕聲低語不知在說什麽。


    “年少不知愁滋味。”對此,陳鏡喟然一歎。


    但微笑還沒消失,倏地,一種類似於痙攣的麻痹感掠過心頭,他的身體一顫,如同觸電,定在原地。


    到底是什麽?他心裏一突,生起好奇,連忙環顧四周,想要找到這異樣來自何方。


    一眼望去,還是那些學生,卻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突兀的,一年二班的教室裏傳來一聲憤怒的聲音。


    “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原來的上井同學,到昨天為止還在這裏的上井美惠同學究竟怎麽了?!”


    它吸引了陳鏡的注意,站在靠近窗邊往裏看,有過一麵之緣的阪井悠二正雙手撐住桌子上。


    “為什麽要這樣!”他臉色鐵青,像在忍耐著什麽,手中青筋吐露,眼中蘊含怒火。


    “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坐在這裏的上井一開始就不存在’事情就是這樣。”


    看到阪井悠二對自己發怒,少女則是抱緊身體,心中感覺這個密斯提司十分愚笨,明明昨晚解釋清楚了,卻還在糾結,顯得有點煩躁。


    “反正她的靈火快要熄滅了,到時你也會忘的一幹二盡,不用煩惱那麽多。”她抬起後,眼睛充滿藐視。


    “不是這回事!”阪井悠二激動異常,對著少女怒吼。


    兩人的吵架,宛如火星撞地球,火藥味十足,旁人根本不敢靠近。


    平井緣夾雜兩人中間,顯得很無奈。


    “你們.....你們不要......爭吵是不好的.....這樣會為班裏的同學帶來麻煩的。”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勸說,卻被兩人嗆了回去。


    “是她的錯!”


    “是他的錯!”


    阪井悠二和灼眼少女同時大聲地喊道。


    一時間,平井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半響後,臉色卻變成蒼白,露出恐懼的表情。


    看著這荒唐的一幕,陳鏡歎了口氣,目無旁人地走了進教室。


    “大家好,我是從明天開始,要到這裏學習的陳鏡,輕輕多多指教。”


    他的聲音爽朗而響亮,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進去。


    “你好,上井同學還是阪井同學,昨天真的感謝你了。”


    陳鏡走到少女麵前,輕輕地說道,突如其來的介入,圍繞在悠二和少女間的火藥味瞬間被清空。


    “謝謝!”


    平井緣心思細膩,立馬明白了看陳鏡的用意,語氣中帶著感激。


    最後,悠二和炎發少女的爭吵,以少女得到名為“夏娜”的名字而告終,那是作為她的武器---“贄殿遮那”的簡稱。


    “一個兩一個,你是,你也是。”


    夏娜指著悠二和陳鏡兩人,十分煩躁。


    “為什麽,為什要為了一個連個遲早要消失的人緊張。”說完她就踢開了凳子,氣勢衝衝地走了出去。


    夏娜嗎?陳鏡重複著這個名字。


    火霧戰士是沒有名字的,一旦當她有了名字,也就代表著她不再是單純,昨天的徒口中的殺戮工具。


    可惜現在夏娜還沒明白這個道理。


    “那麽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阪井同學,還有平井同學。”


    陳鏡和善地和兩個打過招呼後,正想離開。


    “等等,陳鏡,我可以問問嗎?”


    平井緣頓了頓,像要鼓起勇氣般,吸了口氣。


    “那個少女所說是什麽回事,她不是上井同學。但為什麽,所有人都以為是?”


    刹那瞪大了眼睛,陳鏡不知為何平井緣會知道這事。


    “這個.....等等,你還是跟我來吧。”


    由於事關重大,當機立斷,陳鏡一把拉起平井緣的手走了出去,這一出去卻是引起巨大的震動。


    “哇!”


    當他們離開教室,身後頓時響起雷鳴般的驚呼


    “這到底是什麽事,剛剛發生的不是做夢!!”


    “難道這就是.....就是傳說中的霸道總裁愛上我!!”


    “新聞,大新聞,平井同學之前一定是和轉學生認識的,青梅竹馬,沒錯,這就是glgame中的轉學生是青梅竹馬。”


    陳鏡的五感敏銳,對於同學的議論當然一清二楚,但現在這情況也隻能一笑置之。


    “你為什麽這樣說?”


    陳鏡和平井緣來到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神情嚴肅地問道。


    “是真的!”平井緣顯得難以置信,靈動的眼睛蒙上一層恐懼。


    看著平井緣血色漸退的臉,陳鏡明白無法隱瞞,一邊安慰著平井緣,一邊撿一些無關重要的東西告訴她。


    聽完後,隻見平井緣低著頭,猶豫了片刻又問道。


    “阪井同學胸口的那個火苗是......”


    “無可奉告。”陳鏡斬釘截鐵地說,接著又問她。“你到底是何時知道的?”


    “不知道。”平井緣一臉迷惑,“大概是在剛才,應該.....應該是在夏....夏娜和阪井同學沒多久。”


    得到想要的答案,陳鏡踏著響鈴的聲音離開了學校,留下不知如何是好的平井緣。


    他走在人潮擁擠的馬路上,看著身邊的人,一邊回憶著昨天給平井緣傳遞存在之力的事。


    那火炬中模糊的清水色,一定有什麽是發生了變化,他想著要找個時間問問夏娜。


    這種突如其來的異變到底是好是壞還未得而知,可最起碼都在陳鏡的掌控之內。


    這時,一個男子與陳鏡擦肩而過。


    “噗”


    忽的,他胸口的靈火熄滅了。


    男子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無蹤。對此,周遭的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件事。


    仿佛被忽略了過去,或者他的存在已經被抹殺,不再有任何痕跡。


    那邊,又是一個白領麗人迎麵走來。


    重複著剛才情況,靈活燃燒殆盡,消失在陳鏡的視界裏。


    心裏一愣,陳鏡的內心仿佛投下一個炸彈,心中震動十分。


    這到底是?陳鏡之前光顧著思考其他東西,所以忽略的一些細節。


    這裏的火炬,或者一路上,所看到的火炬有點多,多得異常。


    到底為何?陳鏡沒有放過這細節。


    懷著這個疑問,他又多走了一段路,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


    一個、兩個.....這裏、哪裏.....


    他們的火苗有強有弱,有些是新的,有些是舊的。


    數下來,平均下來,基本上五十十個人裏就有一個是火炬。


    接下來,陳鏡買了張地圖,順著繁華的區域繞了一圈。


    他在地圖的不同的地方打了個不同標誌,寫上它們的火炬密度、新舊程度和火炬年齡性別。


    他不是一時興起而為之,他在統計,在評估,在推測。


    在一個城市裏製造如此多的火炬,維持著如此龐大的數量。


    這是在太過於異常!


    這必然需要經過長期的啃食才能造成,要長期地留在這個城市才行。


    陳鏡在地圖的空白處,一點一點寫上一些信息,他心中有了些猜測,卻還是不甚明了。


    火炬一旦多了,必然會引起注意。


    為何“獵人”要冒著被火霧戰士討伐,這樣的危險又吃力的東西。


    他不自覺地咬著筆頭,一時抓不住靈感。


    但是.....有一點必須要做。


    絕不能讓敵人如願!


    陳鏡下定決心,沿著禦崎市走上一圈,他要看個究竟,敵人在這座城市的目的到底為何,這至關重要。


    幸好禦崎市並不大,坐落於是中央的禦崎大橋把整個市由南向北一分為二。


    南邊是以商業中心、購物中心、公園與學校為主的功能區域,北邊則是行政單位和住宅區域為主。


    幾條主要的主幹道路和地鐵把整個市連同起來,映月大廈作為最高的建築坐落在西南方向,一覽城市麵貌。


    一天下來,他總算粗略走了一遍,心中有了計較,暗地謀劃起來。


    反客為主,打亂對方的如意算盤,借著著這這個局,化為危機,這也未嚐不可。


    因為之前的推測並沒錯,陳鏡更要迫不及待地找上夏娜。


    在去往禦崎高中的途中,一處空曠的地方,封絕再一次出現在陳鏡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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