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與不信全在各自的人心,又何苦的一廂情願,強加於他人,那紫水也不執意的去解釋。


    讓眾人皆是明白,至此既然他們想聽,顧也將這最後的一句按照,自家的理解解釋了出來,便也好一身輕鬆的走脫。


    “外命內柱始行降首!如果非要叫晚輩在此地,為各位做出一個容易解釋的話。


    我想那它們就應是年命和月柱,配合著石氏星經修習的法門,而此話說得再簡單一些就是…


    其實晚輩初來此界之前,身上雖也有一種,五行修行的小術心得,平日裏大有借鑒的取巧之用。


    但其後來我才因緣際會之下的知道,這五行之界的石氏星經,居然才是大有傳承的五行輪轉,真正的正統妙法。


    而此話要說亦要從,我收徒的幾年之前,開始說起…”。


    …時間回朔到紫水走出了,套眼洞之中的一個月後…


    那紫水現下一身的五行法力,在層麵之上直指金丹的大圓滿之間,此時隻覺得此界,天高地闊廣袤無垠。


    神識一念之間如同魚遊海底的潛行,激流一般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妙意境。


    而那地勢起伏無盡的綿延,也正如變幻的浪頭疊湧堆高一般,竟也叫紫水奔襲此間,便如同踏過了一個個的浪頭之上。


    可瞬息之間那感受細微的神識之念,竟居然傳回了一個獸人女孩,哀嚎般的呼救討饒之聲。


    而那高低響應的起伏,竟又叫紫水在一時之間,又一下折回了腳步,不明所以的跟近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也正有一位,雙膝跪伏於地苦苦的哀求之人,正在那一處看似像溝壑的地勢之間,兩麵的祈求討饒著。


    那一幫的人群看似分作前後的兩夥,可此事說來也是奇怪,那明明有數十人之多的一麵,卻又十分畏懼了此間。


    身前七八餘位的嬉笑之人,與此中間為界各自又,拉出了防禦之勢。


    而那跪伏餘地的半大獸女,竟就在他們的對仗中間,卻又同時受著兩邊的譏諷和嘲笑。


    此時那頗為強勢的一夥獸人,凶光滿麵且又不斷挑逗的笑著說道。


    “哈哈哈…好!好,還有沒有向她這般懂事的,都可以現在一起出來,跪地討饒。


    我們皆是可以放過,你等等的,嗬嗬…


    但如果一會動起手段來,為時已晚可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麵…”。


    這麵的幾人譏笑之聲,此時這麵還沒有說完,竟又引來了另一麵,帶領眾多老幼,為首的一位獸人頗是憤憤不平的怒斥說道。


    “青萍!你給我站起來!站起來!你怎麽能丟盡了我們族,獸人的尊嚴和臉麵。


    死有什麽可怕!難道你就這麽想,這麽低賤的活下去?淪落成一個真正的低階獸人嗎?…”。


    這一句說的兩麵皆是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各自的對持著目光,更加的仇恨起來。


    而那依舊跪伏於地的半大獸女,見到此間的情勢愈發的危機,竟也泣聲哀哀,更加討饒的對著兩麵,同時的說道。


    “阿爸,我並不怕死!隻是我這樣做…要是能換來,我阿媽和我阿弟的性命,叫我們一家安然無事的離開。


    我在這裏…求求他們放過我們,難道這尊嚴比她們還重要嗎?…


    那我寧願放棄了它,給她們換回自由,所以我又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阿爸,你就當沒有生養過我…


    各位獸人的勇士,我這是替我阿媽磕的頭,這是我阿弟的,這是我阿爸的,這是我替…”。


    一時之間此半大的獸女,竟如同用頭搗蒜的一般,砰砰觸地之響。


    那是一種虔誠至極,叫人看之聽之雖是依舊,不知因為何事,但也是看得好不心酸。


    可想來那麵的獸人,聽到了對麵之人之話,竟以用得,“低階”的口識來嘲諷,各個再也按耐不住,竟脫口而出。


    “看來!你隻能救得了你自己,你卻誰也替不了他們,兄弟們!


    他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統統都給我殺光!”。


    一時之間那跪伏的半大獸女,隻感覺自家的身邊,腳步彼此踐踏的交錯,伴隨著朱紅的血珠,就像晴空散下的一般。


    而那哀嚎的廝殺之聲,也竟在完全淹沒了她的同時,停頓了下來而此時的她,竟也慢慢的抬起頭來。


    這才驚懼的發現,原來那死亡竟是這般的輕易,和這般的簡單。


    短短的片刻之間,那兩麵的人物竟都為了,所謂的尊嚴二字死傷而倒下,且是前赴後繼的不能取舍一般。


    而此時那站立的幾人之中,一麵除了那些原本的凶惡之人,未曾盡數的倒下,而這麵也僅僅隻剩了青萍的阿爸一人,此時他也在簌簌顫栗的看著她自家。


    “青萍!”


    “阿爸!…”。


    “你…過來。”


    那青萍聽完此話,似乎是早已陷入了夢境一般,而無法自拔至此站起了身形,深一腳淺一腳的向那熟悉的人走去。


    可就在這兩人將近之時,這被稱呼為阿爸之人,突然改變了一副原有的嘴臉,口齒切恨的叫罵說道。


    “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而與此同時之間,那人大力的用手強行的將,青萍的身形反轉順勢拌到,扯破了青萍身後的所有衣物。


    致使她曲形裸露踏翻與腳下,竟將自家最後的全部法力,都化作了激發他手中,如同手腕一般粗細的銅棒之中。


    而那根銅棒一樣的法器,被此人的火相靈氣強行的催發,曆時嗡嗡震響,由裏至外的變化起來。


    曆時之間此物由青變黃,再有燦黃變成了通身的赤紅起來,而此時那根銅棒的溫度之高。


    亦隻見見其虛形蒸騰白煙撩動,竟在下一個時刻此間的溫度,無可附加。


    此人竟將它用在了青萍的後背之上,一時之間那人的哀嚎之聲,叫人聽之刺心裂肺。


    而那滋滋作響的焦油之感,更是被此人不依不饒的延伸,不曾平息。


    可未曾叫人想到的是,那小小的半大獸女,此前一刻還在為了自家人的性命,虔誠的跪地求饒。


    可此時此刻她雖哀嚎不止,卻又不躲不避硬生生的,撐受著此中,非人能夠忍受的煎熬。


    而這兩種極端的變化,又怎麽可能叫人想象,這是一個什麽樣,心境倔強的孩子。


    而待這些屈辱的烙印,早已遊走布滿了青萍的整個背後之時,那人又像癲狂了一般的,強行掰彎了這根銅棒,棄之遠遠的一邊。


    曆時又震碎了自家的心脈,“咕咚!”一聲的倒在了,青萍的頭顱之邊。


    從口角之中流出了叫人,極難形容且是繁多的鮮紅血沫。


    “沒想到,他們這些所謂的高階獸人,死了也和我們沒什麽兩樣?大哥,那個高階的獸女,好像還沒死!用不用…”。


    “你當我說話是什麽!我說放過她,就是放過她!我們雖位列低階,但亦知道什麽是獸人的榮光。


    更何況她的身上,早已被烙上了獸人恥辱的印記,就叫她自生自滅的活著去吧,我們趕緊收羅了一番…”。


    那青萍此時此刻雖是再也,忍受不住身後灼傷,撕心裂肺的巨痛,生生的欲要昏死過去。


    但她似也在那最後的時刻,清晰的聽見了,她阿爸竟在自家的耳邊,似是用著鼻息之聲的說出。


    “青萍…你要…活下去…去…”。


    至此這二人皆是視線一黑的不醒於人世。


    …數日過後…


    此時的青萍從驚懼之中恢複了過來,竟是發現自家從未來過這裏,而且此地還有一位身穿服飾,頗為怪異的中年男子,盤坐在她的身邊。


    “你是誰?這又是哪裏?”


    那紫水聽到她的聲音,知道青萍已然醒來,顧也不去阻攔她的去留說道。


    “你無需害怕,是我救你回來的,現在你身上的傷,也已經安然無礙,如果你想離去,自便即是…”。


    “那…我的家人們呢?”


    “他們都已經被那些獸人,就地焚化了,而我也把他們入土為安了。”


    “我想…他們已經是恨透了我,丟盡了家族的臉,死後也不願意再看見我了。


    我現在已經淪落為了一個,真正的低階獸人…難道這樣的活著,也就是我想要的嗎…值得的嗎?”。


    “我想反而是你誤會了他們,此事的緣由怕也是,與你想得恰恰相反。”


    那紫水的一句話,竟也聽得青萍麵目一愣,轉而又聽著眼前的這個怪人,輕聲細語有條有理的解釋說道。


    似是又叫她一時之間,又不免從他的口中,看見了那另一層自家,從未觸及的天地,托舉著自家成長了好大的一截。


    原來那青萍的父親,雖是對此女屈身求饒的行為,憤怒至極但他在臨死之前,卻也沒有十足的怨恨過她。


    試想這麽一個半大的女孩,日日受盡了父母之間的疼愛,姐弟之間的手足嬉戲,她又怎麽可能看著,她們受其淩辱和傷害呢。


    那手無縛雞之力的青萍,卻以完全的放棄了自家的尊嚴,來換回她們的平安無事。


    這也不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大取舍嗎。


    而這種似苦似甜的感受,讓人百轉千回的體味,又怎麽可能叫人怨恨的起來呢。


    可於此同時那青萍的父親,更是好一副的良苦用心,他不但在臨死之間,捍衛了家族的榮光。


    還居然用得這種苦肉之法,為他們的家族留下了一線,大有深意的傳承血脈。


    而這一層的心思,也並不是紫水口無實據的寬慰說來,卻是因為這層心思,也並不是叫人能憑空猜出來的。


    反而恰恰是讓紫水看出來的。


    怎麽看?


    而當時在場之人不隻紫水一位,又因何他能看得出來,別人卻偏偏沒有看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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