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


    此時的青萍剛剛修煉完畢,盤坐在地慢慢的睜開了,那雙微微發出盎然生機的眼睛,對著身邊的中年男子,唯唯諾諾的輕聲說道。


    “師傅,青萍在這最後的幾天,一直都靜不下心來眼下的修行,而那人居你所說是元嬰的法力,大長老的層麵。


    又已然從人間司成功的潛了進來,雖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此人的精心算計之中,但也算是頗得機緣的因果。


    師傅你又何必這般執著,要做得如此危險的逆行之事,難道平日裏師傅不就是這般,教導我修行五行奧妙的嗎?”。


    那紫水聽到青萍這般說話,發自內心的嗬嗬一笑,轉而對其青萍說道。


    “嗬嗬…這些時日你雖在法力之上,微有寸進但你能說出這一層的道理,亦是說明你在修行的心境之上,頗有較大的精進。


    倒也是叫我對你期望不小,如此看來就算以後,師傅放開了你,任你去自家自在的修行,你也能秉持輪轉的製衡之道了,不去做那些偏執之事。


    可此事也並不是師傅,要與那猴嘴的老怪非要,決出個不死不休的糾纏之數,而是他利用了我們的賭約之事,且更何況它還並沒有就此結束。


    而我在此界之中身為低階的獸人,想以金丹的修為不被阻擋的挑戰一位,妖獸族的長老,那便是萬萬的不可能之事。


    所以師傅這才想借此聲勢,光明正大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無人幹擾的與他在戰上一回。


    隻是此事師傅答應你,不管成與不成它都會是一個結束,而到那時怕也就是,我們該有的定數…”。


    那紫水說完此話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聲音漸漸轉而變小,竟又引得青萍更加糊塗的追問說道。


    “師傅!你真的有把握能用得金丹的法力,能和元嬰的大層麵一角高下嗎?”。


    “嗬嗬,青萍此事要是在人間司,便是絕無可能,因為那人間司法力斑雜,手段極多你根本無法找到,一個萬全之術能夠對戰此位老魔。


    但不過…為師在這妖獸司,卻是大有這一戰的把握,因為此界之中至此,隻有五行的法力和應運,五行感悟而生的一概手段。


    卻又都是在五行之奧妙之間,不參雜其他,為師先前雖是修行的是,陰陽平衡的變幻之道,但那五行輪轉之妙,卻又是有著本源同根同宗之玄奧。


    而那猴嘴的老魔先前為了,施此苦肉之計自願進得,那化靈池水之中,被化去了一階小境,想來他多半在人間司,縱橫的邪攻異法。


    在此境之中也是無法驅用大半,反而我們兩人之間的這一進一退,倒也生出了冥冥之中,製衡一戰的天機之數。


    現在想想不知為何,師傅我先前對此人的膽怯,早已蕩然無存反而,冉冉升起的是一分分勝算。


    隻是其他的三十四支,妖獸高人的手段並不是,我能夠憑空想象的,所以師傅這才把你們,留在這裏繼續修行,隻等此事風波一過…


    哎…青萍!你是師姐,為師走後你要多多製約,你的兩位尚未到,感悟層麵的師弟”。


    “是!師傅。”


    “好了!現在你就去與他們匯合,為師也該與你分開,早做安排了!”。


    那青萍看著自家的師傅,以一道五彩的驚鴻,升至飄渺的虛空,消失在自家的眼前,隨後竟也抿嘴一笑,來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枯敗之地。


    “師姐!你回來了…”。


    “師姐你可回來了,師傅要辦的大事怎麽樣了?…”。


    此時在這一覽無遺的地界,竟像從虛空之中開啟了一道虛幻的門戶,而又同時從裏麵走出來了,兩位樣貌迥異的獸人青年,此時他們頗顯急切的關心問道。


    “藍溪!厚影!你們快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如此的獸界盛世,你們就不想和師姐我去看看?”。


    “可是師姐,師傅走時說過,叫我們不準走出,這裏的五行幻陣…”。


    其中的一位白麵紅眼的獸人,十分懼怕師尊之命的回複說道。


    “練!練!就知道死練,你們連那各自一門的五行輪法,都未能練出什麽心得。


    難道你們就不想親眼看看,師傅的五行大圓滿,是個何等的模樣?”。


    而那倆位青年獸人聽到,青萍這般說話麵目之中,皆是微微的一愣,便再也沒有能,說出什麽反駁之話。


    …與此同時…


    紫水一副表情頗顯嚴肅,他與其它的三十三名角逐之人一樣,此時正身著顯眼的各族勇士服飾,徑自站在了一處奇高無比的石像腳下。


    這三十四處石像是由,每支獸族的第一任英雄模樣而鏨刻,此時那巨大的雙腳微微分開,便以自然的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門戶。


    更似是威嚴的庇護。將此處奇大的地界竟也圍成了,一處不退不避的血腥戰場。


    而此時這裏各族的號角,鬼哭神嚎一般的峰巒迭起,那壘山一般的高鼓之聲,頓挫灌耳透雲往昔,竟也使得那些各族的獸人,血脈噴張的麵目猙獰而異常的亢奮扭曲。


    而那看台之上如同,數萬的鯉魚翻花一般,為那些本族的勇士嘶嚎打氣,不惜用盡了餘力,可不知怎得叫人站之這裏,虎視眈眈的同時,完全忘記了那下麵的死亡恐懼。


    此時的紫水任憑著微風襲麵,放眼的看去,這三十餘座巨大的石像上方,皆是巨大無比的參差平頂。


    各自可容下數千人之多,而它們的合計之數,想來要以數萬有餘而計。


    可想而知他們高高在上的,相互呐喊助威將是一個什麽場麵,而這處的下麵又奇平奇闊的角鬥所在。


    竟也不知道承載了,多少年月的角逐絞殺,那劍戟刀刃之形的傷疤無處不在,利爪龜裂之掙紮痕跡層層疊加。


    而更加叫人由衷驚奇的是,在這種慘烈的環境之中,竟又從各自的凹坑之中,長出了如同蘑菇一般的無葉鐵樹。


    它們各自而開一扇,不大不小的堅實穹頂,看來也將要麵對這場,無法躲避的廝殺。


    那紫水環視一圈咫尺之外,見到此間人物眾多,加之他們的距離較遠,竟也在一時之間並未能找到,那猴嘴老怪的立身之處。


    至此突然還未等人細細分辨,那雨打密集的鼓點之響一下消失,曆時之間被一聲炸裂的哄鳴之響。


    遮蔽了一切這才使得那些,身披重甲的各族勇士,一下子又緊張的站立了起來,細細的向下觀摩開來。


    那三十四名角鬥之人,各自以極快的身姿,在四麵八方的位置一同奔襲一處,又各自欲要占領一處,絕好的位置廝殺起來。


    曆時之間那紅光四起暴土揚長,亦是叫人分不清的身形模糊,至此不管來人是誰,皆是拚起自家最大的法力,為了獸人的榮譽打鬥開來。


    那紫水借助著追星趕月的回天腳步,遊鬥於眾人的五行功法之間,意欲在第一時刻找到那人。


    可哪成想也不知道,此間的那一位大能的人物,五行的功法極為特殊,竟是水稱謂之中的變異之法,曆時一麵白光橫掃人群而過。


    那霧氣慘白的瞬息之間,竟將人腿人腳盡數的凍於地麵之上,可還未等人運法破解開來,那冰淩突然逆勢而起,再次節節開花,竟如同雨後的青筍一般。


    尖中冒尖橫生多般後續的變化,竟也把這一處平整的角鬥之境,變成了刀山劍戟一般。


    倒掛著各個血肉之身,一時之間那血光和哀嚎之聲,竟同時從不同的方向一齊發出,叫人聽之看之曆時心驚膽顫。


    那紫水腳尖輕點於冰淩之上,借助此間的澎湃後勁,愈發的搖搖而上。


    似是就要脫離了這片刀山,可更不成想的是,也不知是哪一位的高人,早已率先的遁在了,此間的更高一處位置。


    還未等那身下的冰棱,逆勢的刺破企及這裏,竟又以莫大的化形火力,從天傾瀉而降一路之間,竟在半空之中帶起了滾滾的蒸騰濃煙。


    那模樣象極了人間司,無盡的紅楓之葉,夾風作勢的席卷而下。


    在眼下的當空與冰淩,再次交集在一處而互不退讓的爆燃炸響。


    一時之間在更大範圍的冰晶火屑之間,如同熱油冷豆一般,在似扣住蓋的大鍋之內,八麵濺射猛烈的跳動迂回,叫人更加防不勝防的同時。


    便早已被這裏兩位大層麵,大法力的五行高人,變成了一副現實的蒸煮煉獄。


    而此時身在其中的那幾十名獸人,雖也能多有手段的逃過,那先前明眼的冰晶之物和紅光之物。


    但這五行一界之中,能有幾人不受先天的五行水火,相克製約呢,這一時之間更是哀嚎再起。


    那由兩種法力催化異變而激發,不減不滅的冰火,竟不知道有著多少的數目,觸及在了他們的身上。


    反而異常慘烈的處處都變成了,一根根人形奔跑的猙獰火把。


    那紫水完全沒有想到,這獸族覲見始祖獸神的榮耀,竟是如此的慘烈,也難怪這格托一族,盛衰十五年之間,更迭地位的變化竟是如此之快。


    這裏要不是那兩位遁身的手段奇快,率先的占領了先機,而想來再由別人所激發出來,其他相生相克的五行變化,還不一定叫他們自家,也能不能躲的過。


    可憐可歎這些已有大層麵的獸人,雖是得益於五行之界的靈氣修行,但也受製於五行的規則之中。


    而他們僅僅是知道要不斷的提高,自身的五行稱謂和五行的法力。


    遠遠的使層麵淩駕於,其他的五行界位之上,形成一種扭曲的克製之力,可他們就偏偏不知道,那五行之法就不是這般修煉的。


    恐怕他們在始祖獸神的見證之下,至死都未能明白,那五行妙轉的真諦。


    此時的紫水想到了這裏,心中不禁發出了一陣唏噓,這也正是他在妖獸司,收錄了青萍她們幾個徒弟,有意傳授五行輪轉之法的真正用意。


    而她們雖都是獸身的地位極低,又因各自先天的資質,僅此隻能學會一種,單一的五行稱謂。


    但其實那裏麵,我的真正用意,亦等到她們稍有層麵之後,才會真正的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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