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什麽…快說啊?你看見了什麽?”。


    那弄影說完此時,暗自揣測起此處的空間,可此時此地空無一物,僅此一塊影壁的石碑靜靜無異,又不禁的向那塊石碑看去。


    可此石碑從這二人進來,直至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生出,甚至此地都沒人來過附近,難免叫弄影不明所以的,多問了幾句。


    那紫水聽他這般口氣,本再也沒有勇氣,去看一眼影壁隻中的自家模樣,可此時又不免心疑的小心,側眼看去。


    此時那影壁之中的自己,佝僂憔悴的是再清晰不過,輕微的晃動之間,不似再有一個會說話的自己。


    可剛才明明感受清晰,不似幻境之中的奇妙手段,我這一身的內傷,又絕對是此人有意而為之。


    剛剛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為何弄影卻看不見,隻存在我自家的內心之中。


    怎麽這通天玄宮處處都透著一股,令人不可揣度的詭異氣息。


    看來我要早早調理一下傷勢,修複一些法力才好,以免沈異和紅菱子,遇到一些此類同樣之境地。


    那紫水暗自交代弄影,幫住自家守住了裏外的門戶,這才開始從氣息入手,待其平穩順暢過後,這才抵住了鼻息之力。


    運轉控製起體內的陰陽法力,調和起雙靈丹和神門暗鎖之間的源頭感應。


    先前紫水在沒有意識之間,燃燒了不少自家的本源法力,來傷害自己,可這樣本以為修補起來,會異常的繁重漫長。


    可著實沒有叫紫水想到的是,這些法力與神識一旦建立了聯係,使它們漸漸回溯集結,找到了各自循環的路數,竟在絲絲縷縷之間,壯長大了倍數有餘。


    片刻之間它們欲成汪洋之勢,竟隨著自家的神識之念,風雲乍起卷浪奔襲,一瀉千裏之間可快可慢,可立可停,那是好生的澎湃,不免叫一身的氣血與筋骨無比的舒暢。


    這些法力雖說本就是紫水修行而來,任由紫水呼應調度,可這種隨心所欲的驅使,一呼百應念頭的往來,如同春風沐雨一般,卻是叫紫水完全意想不到。


    而此時更加叫紫水大吃一驚的是,那法力的裏麵竟好似,有著另一位神識中階層麵,與自家法力完全融合的大法力,磅礴的存在,此時隻等著叫自家去一一去煉化,一一引渡歸元。


    可想而知那又是一處,多麽令人可遇不可求的存在,想來這兩兩的層麵相加之日,定也能使紫水突破了,神識中階的層麵。


    其實現在的紫水並不知道,那另外一份法力,本就是自家現在的法力,再次感悟的變化。


    福禍雖是人世間,不可預見的無形之物,但它其實也有一層規律可尋。


    那層規律就像是你,看不見的一處高塔,但隻要你見到它腳下的影子,你便就已就大概的知道了,它不凡的氣勢模樣了。


    這也正所謂是另一種平衡。


    那心魔的危害愈是奇大,可一旦勘破帶來的好處,竟愈是難以估量,難以形容的,這也就在無形之中。


    注定了紫水日後的修行,更加能無塵無垢的入靜三分,少人能及,而更加要比別人走的,看的更久遠一些。


    此時紫水閉目無奈的嗬嗬一笑,竟沒想到自家的氣血紊亂,卻與法力充盈這兩種極端的感受,一起充斥著自家的身體感官。


    此間的痛癢還未等紫水,再行生出體會,激發出什麽別的變化來,那弄影卻是用一道神識,警惕的將紫水輕撥點醒。


    “弄影,是什麽事?要急於這一時?”此時紫水問道。


    “我也知道眼下不合時宜,但還是請正氣道長,快些自己出來看看吧!”。


    那弄影調侃之間,說的嚴肅,不免叫紫水自行站起身來,向著通天玄宮門外走去。


    ……


    先前那沈異和紅菱子未曾走遠,一派天真爛漫的無甚野心,相互為伴在一處寶閣書庫之中,各自尋找到了一份,自家眼下最為好奇的問題所在。


    滋滋研讀大大吸起了眼界的養份來,此中的兩本書不外乎一部是,關於千年靈物的修行演變,及後期的精要心得。


    而另一部說的是氣道.力道.層麵之道的,天地人融合之功法,詳盡解說都有提及,我們現在也不必去說。


    而那黑白桃符和幻蝶仙子處事隱蔽,頗有心計諸般的好處,於得失之間絕不張揚,所以我們現下要說的便是,那殘眉老祖。


    那殘眉老祖修行層麵之高,功法之獨特,正邪兩道之中絕無僅有,幾十年來與小陰司血煞老祖,沆瀣一氣更是穩坐了,修行一界前七把的翹首交椅。


    此人除眼界極高之外,野心也是極大,雖然單以法力.法寶而論,更要屈居與那些名門大士的手段之後。


    可此人也僅僅真心隻是畏懼了,那小陰司血煞老祖的手段,而未把其他的修行之人,放之腦後的不足道哉。


    好像是在他自家的心中,指日之間便可逾越了他們一般,由此可以看出此人表麵,嘻嘻哈哈卻是極富心機。


    此次哪能是沒有目的的前來,看似消遣黑白桃符這兩位,後進之人和討好幻蝶仙子的芳心這般簡單。


    其實他早已看重了,此通天玄宮之中,一件不出世的鎮殿奇寶。


    而說道奇寶,此奇寶是何樣子?有何妙用,又如何入得了,此人的犀利法眼?


    我們先不在此時細細去說,日後此人會將用此物,贈與紫水之時,我們自有一段敘述。


    而現在要說的是此奇寶,被通天玄宮之珍視,居然竟被置放鑲嵌於,玄宮最高一層的牆壁頂梁之中。


    那通天玄宮為了護持此寶,竟在靈壁之牆中施下了一層,絕無僅的神秘法力,注入其間。


    而那玄宮本身亦是由,靈氣極高的石料加蓋而成,加以封印如此的天長日久,又被密不透風的五彩靈雲,日月覆蓋所時時催發靈光,加以變化。


    而那層封印奇寶的手段,竟也不知是不是本該,就是如此,居然完全的借助了,此間寶器和靈石彩雲的全部靈性,居然在牆壁之中,自行繁衍出了另一種。


    極不可思議的遊離之物,它不但可以自行往來於,通天玄宮的牆壁之中,似有似無之間不被人所發現。


    這才在先前眾人的眼中,看到遠處的整個通天玄宮,如此的寶氣琉璃,似有鱗光遊走。


    可按理說這種層麵的靈物變化,本以不足為奇,也隻能在此間的牆壁之內,夠不成什麽危險的存在。


    可此殘眉老祖偷偷的甩開了眾人,獨自飛遁的來到這處,最高的藏寶所在,意欲強行用得元嬰層麵莫大的法力,震碎了此間的封印之時。


    這才被眼前的靈牆變化,驚異的更加專注起來。


    原來這靈牆裏麵的靈物,本是一些最純淨且是,毫無瑕疵的靈氣浮遊之物。


    而此時通過殘眉老祖,將源源不斷的自家法力,注於牆體之中破禁之時,這才發生了一種,叫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因為那殘眉老祖本就是邪道之中,第二把交椅的人物,所以他的法力手段之中,多屬於陰邪一路的存在。


    此時那些最純潔的靈物,吸收了此人的法力,竟然滋滋壯大的同時,愈發變化得色彩油黑墨重,互相吞噬的暴虐起來。


    片刻之間就已由原來淺淺的蝌蚪之形,進化為了芊芊的黑腹毒蛇之狀,其中後期的模樣更加凶殘醜陋,愈發看得那殘眉老祖,不禁大驚失色。


    而那殘眉老祖無奈之中,加大了法力本想,早早的了卻了此物,再行變化免得生出了無窮的後患來。


    可此間一來那層靈石之牆,由此前的靈氣滋養十分牢靠,不易破除,而再者二來那層奇寶禁製的手段,竟和他自家元嬰層麵的手段不相上下。


    竟一時之間它們兩兩皆不退讓,在這半個時辰之間僵持不下,竟也愈發裂變的此間魚龍混雜,亂象叢生不能再叫人如此下去。


    這才逼得殘眉老祖,猛得動用了本源大法力,強行的高過了此前此牆一階,生生的震破了此段封印之手段,將那奇寶給逼了出來,囊塞在了懷中快去遁飛的離去。


    “哄!”的一聲,這正如弄影看見的先前那般。


    這禁製一破,那奇寶雖然到手,但那些被滋養成形的靈物,居然也從這段破壞的靈牆之中,找到了活氣的出路一般,一股腦的如同黑雲墨水那般的源源不斷衝壓出來。


    那殘眉老祖見多識廣,自是知道那些靈物,雖靈智不高但如同,滋滋待補的嬰孩一般。


    但此時定也是把自家當做了,無窮無盡的喂食之人,前來附體啃食,而這些靈物可是喂不飽,喂不足的,如果此時不快快的遁飛尋法。


    離開了此地,等此間的靈物近身過來,那豈不是在傾時之間,沒有了靈牆的阻隔封印,就已吸幹了自家的全部法力。


    此事想來那才是通天玄宮,護衛奇寶的手段,最為可怕的護持存在。


    如果說那殘眉老祖層麵之高,遁飛手段奇快就有如,一道青綠之光那般,在通天玄宮的高處閃現迂回。


    而他此時身後的那道墨黑之光,就如同會拐彎的箭矢一般,依舊不停追逐著,愈發接近的更見奇快。


    其實此間的靈物並不是,能快過殘眉老祖的遁速三分,而恰恰相反的是,那物靈智頗低根本就不受,殘眉老祖的心機擺弄。


    至此這兩物直遁往來便好,就已可以漸漸脫身拉開距離,可這一來殘眉老祖做賊心虛,二來性格使然彎彎繞繞的當局者迷。


    這才使得心生愈發無限的懼意,慌不擇路尋求脫身的同時,回頭高看一眼此物起來。


    而此事說來也是趕巧,那黑白桃符的夫妻二人,正在通天玄宮中段的一處,顯眼的角落擺弄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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