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聽得仔細的朋友,應該知道紫水為何,在此時大吃一驚,而這冰火雙鶴又是何物。


    這便要接回紫水早年之時的線頭,重新說起那紫水少年,遭難為報殺兄大仇,一路之上小心的跟蹤,結丹層麵的蛟涯後麵。


    竟來到了一處叫煥虛宗的地界門戶,以後自知心中所想,與仇家的修為層麵相差太遠。


    索性就在煥虛宗修行了起來,所以說這煥虛宗也是紫水,真正開始接觸修行的第一道門戶。


    現在想想那煥虛宗,雖然不是什麽上數的門戶,門派之中的功法也是,大有頗多的誤人之處,但此門戶當年畢竟是,紫水正式求學拜入的啟蒙之地。


    人可能忘記了腳下走過的漫漫長路,可誰又能忘記自家是如何,邁出的這第一步。


    這冰火雙鶴紫水可不是第一次見到,眼下此間法力催化之物,突然出現在了半空之中追逐盤旋,竟一時之間叫紫水找回了,全部的煥虛宗記憶。


    這其中最難教紫水難忘的,便是那含冤忍苦煥虛宗,二三十餘年的掃杖老者,要不是他當年毫無保留,傳授了紫水報仇的兩種本事。


    那紫水怎麽還有可能活到今天,臂展乾坤鏡光盤,極光鬼手甩靈劍這兩種本事,竟也不知道幫助紫水,渡過了多少次生死的難關。


    而眼下紫水雖已站在了,神識大能的層麵,可這兩種奇術依舊是,紫水最擅長的手段之一。


    時光一晃十餘年,心氣麵貌早已物是人非,而此寶居然又出現在這裏,哪能不勾起紫水的這些記憶。


    他們究竟又會是誰呢?


    那紫水想到這裏顧也想看個究竟,這才鼓蕩出真正的神識法力,各撥一麵人群的走上最麵。


    那沈異和紅菱子知道自家的師叔,不會輕易做出此等的陣勢,這才各施眼色的跟在了,紫水師叔的身後一同前行進入。


    “快,讓開,他是神識層麵的大能…”。


    那些人小心的嘀咕著,相互傳話為紫水讓開了一條,潮汐那般的通道,至此默默的看著此人,到底要意欲何為。


    紫水走到此間一男一女的近前,這才看見這位結丹初階層麵的女子,為了催動此間的法寶,竟也是氣喘噓噓頭額低垂,顯然是到了自家的馭靈極限。


    而那女子聽見眾人的稀碎之語,慢慢抬起頭來竟然從腳到頭的看見,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之人。


    而此時麵目柔和的靜靜看著自己,那雙臉頰眉目分外熟悉,竟一時之間恍如隔世的愣在了那裏,不知要說些什麽。


    其實此時的紫水,見到此女子抬頭麵貌的樣子之時,也是大吃一驚,不僅先行一步的相認說道。


    “師姐!一別十年有餘,沒想到今日在這裏相見,你可是別來無恙啊…”。


    那女子句句聽清此人之話,這才確定心中所想,不免梨花帶雨般的哭泣出聲,嚶嚶的回複說道。


    “紫水!紫水師弟這些年,你都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已經…


    可既然你安然無事,為何這些年來你也,不捎個消息,不再回來?你好恨的心…你…你…怎麽出家當了道士?”。


    那些看熱鬧的修行之人,此時各個議論紛紛不敢相信,這位修為平庸的小門戶女子,竟然稱呼當今修行一界,聲名雀起的神識大能,正氣道長為自家的師弟。


    不免叫結丹大圓滿的沈異和神識中階的紅菱子,一陣目光掃視的鎮壓,平靜下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女子,正是當年煥虛宗頗為照顧紫水,暗自喜歡紫水的掌門之義女江畔畔,而她身邊的那位中年男子,也正是當年為了情愫。


    一氣之爭與紫水,對拳比力的火牛劉武,此時那劉武聽見了眾人的說話,竟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臉狐疑的打探著,對麵的當年之人。


    暗歎時光好生的唏噓,這些年也總算是,做得這麽一件稱心如意之事情,那就是江畔畔這位當年的愛慕之人,現下已是自家的朝暮之妻。


    而這位當年孤寡清瘦的皮包骨頭,竟也成為了一位萬人矚目的道長,一位神識層麵的正道中人,真是一場無奈的造化。


    “師姐這裏外人眾多,當年之事我有機會,自會向你解釋,隻是師傅和其他人可好…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售賣他老人家的得意法寶呢?


    而大師哥黃葦岸.百獸官瑟清風.還有那位執杖掃地的老人,現在都已是怎樣了?”。


    其實紫水有意將最關心的,那位老人放在最後,隻等江畔畔不做任何懷疑的一一答複。


    那江畔畔聽見紫水,居然將昔日的人名細細提及,並沒有絲毫的遺忘,顧也斂淚含笑的盈盈說道。


    “他們都很好,隻是當年的那位老人,我以沒什麽印象,好像是早已然,去逝很久了的樣子,難得你還記得他…”。


    那江畔畔說完此話,像是更加為難的說道,“師傅他老人家,也去世很多年了?”


    “什麽?師傅他老人家是怎麽仙逝的?”


    “師傅他老人家練一種奇功,本已是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可就在衝擊神識瓶頸的時候,沒有控製好內息,所以不幸…隕落了。”


    那江畔畔略有悲傷的說道,紫水聽到這裏自是明白了,此間的大半理由,沒想到那煥虛宗的掌門。


    做事如此小心卻依然遭到了,如此的因果報應,想來那執杖的老人。


    雖是用人為之力做成了前因之手,但終其結果那煥虛的掌門,卻是死在了自家的冤孽之中,而那江畔畔和劉武卻是,事事不知的無妄之人。


    這叫紫水怎麽能袖手旁觀的如實說道,“此等五行靈物正適合師姐,光大煥虛宗的門戶之用,而師姐你又如何能夠舍得?”。


    其實這五行之寶放在修行一界,也是著實難得的靈氣寶物,要知道這水火本是相克之物,極難熔煉但此冰乃是水之變異,炭乃是火之變異。


    那煉器之人竟然別開蹊徑,將巧妙的手段把相克之物,融為了一體,相生出水火交融的莫大自變威勢。


    再加以修行之人的功法彌補,而那此間寶物的威力,就可想而知了。


    這隻是其中之一,而二便是那煥虛宗的掌門,早已祭煉滋養此寶,幾十年有餘從未間斷,而此時到了江畔畔的手中,正是稱手如意之時。


    這怎麽能不叫紫水替這位,自家當年的師姐嘖嘖搖頭,默念可惜起來。


    “師弟,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此寶的代價,可我已和你的劉武師兄,結成…生死與連理,患難之夫妻。


    昔日的誓言曆曆在目,又怎能反悔,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修為就此終結,氣竭而亡。


    反而兩廂的相比之下,這樣的如此之作讓我,更看得開了一些…”。


    那江畔畔說完此話,突然眼神一亮的說道,“喔對了師弟,既然你已修行到了,神識的大能層麵。


    莫不如你把此寶收下,再看在往日師姐對你的…情份上,救你師兄一命吧。”


    那紫水聽完此話略有為難的說道,“師姐你這是說得那裏的話,那師傅的寶物自然是由你傳承。


    隻是我雖然是一時僥幸,站在了神識的層麵不假,但此種離奇封印之術,作用在了劉武師兄的體內。


    而此時它緊緊依附在,師兄的靈丹之上,我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下手但有一件事,還請師姐放心。


    此時你我能在此再次相聚,想來也是劉武師兄的,一層修行的轉機,我還有兩位神識層麵的好友。


    想來他們會對此術了解一些,比我更有多一分的把握…”。


    那江畔畔自是知道紫水的為人,而這些年來心中更是知道,是自家先行放棄了,對紫水的這份牽掛之情,他們倆的關係又是外人,不可比擬的可靠。


    想來劉武的傷勢也無大礙,此時心中竟也升起了,無限的欣慰,轉而關心的問道。


    “師弟這些年,你…還可好?”


    “我…”


    那紫水之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同時降落在,近身的兩處遁光一下打斷,曆時傳來更加動聽的一段嚶嚶之語,卻嚇得眾人不禁向後而凜。


    “紫水道長要找人幫忙,怎麽就想不起我幻蝶。要知道我可不是輕易,欠下人情的主。


    可昔日道長又偏偏助我脫困一次,所以我正要找得機會,還你這個情,要不此次我就毛遂自薦了,你我也好日後互不相欠…”。


    此人一段看似戲謔的話,不僅引得人群一陣騷亂,各自議論紛紛。


    “是幻蝶仙子!”


    “我的老天哪,真是長得跟天仙一般…”


    “是她,她可是金丹!難道她和正氣道長還有淵源…”


    這些碎言碎語在紫水和幻蝶仙子,這邊聽得是毫不在意,但卻引得與仙子的同來之人,一句不滿的叫罵說道。


    “都給我滾!滾遠點…誰走的慢些,就永遠給我留在這裏!”


    “是…殘眉老祖!”。


    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出自的誰人口中,曆時出乎意料的人群,如同驚唏的鳥雀一般四散遁去,僅此隻留下此地的寥寥數人。


    “晚輩見過仙子,見過殘眉老祖!”紫水見禮的說道。


    “正氣道長既然幻蝶仙子,都已然這般說了,那事情就這般的定了,不過此後,我們可是各不相欠!”。


    此時那殘眉老祖不溫不火的說道。


    其實這些棉中帶剛的話,自是幻蝶仙子的一片苦心,以她的聰明之處,她自然是知道那殘眉老祖是何心性。


    如果她要是話頭之中,出自真心的表露要幫助紫水,反而那殘眉老祖說不定,會做出對此人的不利之事。


    而眼下如此之說,卻是聽之強硬一些,但在有心之人的眼中,自可以看出,她對紫水的另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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