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


    原來此地雖是那龍雙舟,催發陣相的絕密所在,但這裏並沒有他的坐化法身,所以此事就足已說明,他與太乙的祖師一戰,當時並沒有死在此間的洞中。


    據紫水此時稱為的三爺爺分析,那太乙祖師能重傷之下回到門戶當中,想必那龍雙舟前輩也應有一段,不被蜥王廟外人得知的一段身後事情。


    而至於他倆中間到底遭遇了如何事情,又是為何停下了手段,各自離去我們已經無從知曉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倆其實在功法之上,未見真章之輸贏。


    “為什麽這麽說?三爺爺!”此時紫水更加好奇的問道。


    那二爺爺聽到老三這般說話,顛三倒四竟把好好的一個聰明孩子,竟說得愈發的糊塗,此時不僅插起話來的搶著說道。


    “好了,老三,下麵的事你留點…該由我說了,咳…咳,紫水呀以下的事情,也是我們老哥幾位私下揣摩的,所以未必見得就是。


    當年的全部事實,聽過之後你要有自家的判斷…”。


    “紫水明白,有勞二爺爺再慢慢的說起。”紫水說道。


    原來那一經一傳與太乙星局,都是天作之間的妙法,兩兩相抗一同對峙,極致激發之時,竟觸發了兩人意料之外的天地災變。


    再加之這兩人本就是,有大手段的陣相人物,頓時之間此間的地界,陰陽失衡五行紊亂,那邪雲火雨土木翻花,水線無跡憑空暴漲。


    處處伴隨著山巒傾覆,刺空橫飛的景象,眼看著就要自成一股,不可抑製的天道巨力,擴散橫掃殃及至附近的煙火人間。


    那太乙和蜥王廟本就是,正道門派之中的翹首人物,雖是一時之間而起,私心作祟的無心之失,但哪裏還能忍心用得這層,天地的道法鑄成殺孽的錯上加錯。


    那龍雙舟稍一帶頭,竟引得這兩人同時反向聯合起來,將全部的修行法力,用來反轉乾坤歸化五行,用一股更為強勢的手段來,鎮壓這股異常暴虐的天道之力。


    此天災風波過後,雖是漸漸得以渡過平息,但想是這兩位老祖級的人物,以二人的法力對抗天道之力,終究是付出了極大的內傷為代價。


    僅此幾十年的法力修為,皆毀於自家爭強好勝的手段之下,看來此間之事,還真是天意難測的叫人好生痛惜。


    可後麵的事便更加出乎外人的意料之外,那兩位老祖級的人物戾氣已過,龍雙舟想來用得什麽手段,將太乙祖師竟也引到自家現在的藏身所在。


    正所謂在陣相感悟之上,逢一知己夫複何求,更隻怕此次過後,此間二人各自一方無緣切磋。


    這倆人竟棄武文鬥,一一用得自家還曾未使出的,種種陣相精妙的述說圖解之變化。


    在此密室之中以建陣拆陣的方式,又連續較量了五天五夜,直至這二人傷重之下,命力岌岌可危互道保重的相繼離去。


    這才引得那二人在各自彌留坐化之際,還在腦中尋求彼陣的破解之道,和己陣的推演進化之法。


    紫水聽到此種的說法一經講完,竟和世人傳聞的恩怨截然不同,真假之間更見離奇,卻又不僅想想似更有,耐人尋味的那麽一分道理。


    不僅叫紫水欲求佐證的反問起來,那三位老人抿嘴一笑並未出聲,相互攙扶微微站將起來,而是各自用著一雙,瘦骨嶙峋的瑟瑟枯手,護住豆大的瑩瑩燭火。


    高高舉過垢發之頂,六目一線而視的看將過來…


    那小小的洞室一來,本就在山體之下四處無光,此間又被奇草厚厚的遮蔽,深淺之間異常的陰暗。


    二來再加之那三位老人不容分說的連番手段,根本就沒叫紫水好好的打探此洞一番。


    而此時借燭殘光晃動看去,竟是驚異的發現那洞壁的洞頂之上。


    竟皆是大小的符文布局,星相交錯的對持模樣,僅僅叫人看上一眼,便也生出你中紋路套我桀驁,我又反鎖你休變化的錯覺。


    待又叫人細細看上一段的同時,便有如一部根本無法看懂的天書一般。


    但見有頭有尾的愈加繁瑣,卻著實不知這裏麵,到底是圖畫的是何意義和目的。


    紫水刹那之間看明白這裏,曆時明白了原來這二位,天資絕妙的人物,竟然如此著魔的不顧身家性命。


    竟把最後抑製傷情的法力,全都你來我往不服輸的,用在了這裏的密室之中。


    直至叫紫水看到了那最後的一幅,也是最大的一副天作之畫的同時,心氣不知為何,豁然一鬆的釋然了起來,自然而然的開合起了口角。


    “怎麽樣?紫水你是不是也該,有了自家的判斷?”


    那大爺爺似是另有目的的問道,竟也引得其他兩位長者,不禁眼神一聚的看了過來。


    紫水此時頗有感觸,眼神之中流連忘返口中卻是,像不自主的低聲說道。


    “可惜我才疏學淺,終究是看不出是那一位,前輩贏了…”。


    “哈哈…此事想要知道其實也是不難,不過你就不想先要聽聽,我們這些老東西這些年來。


    是怎麽在這裏過的?又是對這裏怎麽看待的?”。


    “晚輩當然想知道,可是紫水此時心虛又怕觸犯了,爺爺們的脾氣,這才不敢多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好奇打聽,隻怕…”。


    “哈哈,這也難怪!我們三人各有古怪的脾氣,你是看不透也是猜不到的。


    既然我們此時以祖孫相稱,你也就不必忌諱這麽許多,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我們自會體諒於你…”。


    “囉嗦!紫水想要知道什麽都不重要,你們統統都告訴他不就得了,來來來,三爺爺告訴你,我可受不了他們的慢性子,講道理的脾氣,各個…自命不凡!”。


    “哈!哈!哈…”那其他二老一起嗬嗬的笑道。


    那三爺爺搶過兩人的話頭,依舊是火急火燎一般的爆豆說道。


    “紫水你要知道,我們老哥三位被蜥王廟的人物,抓進這裏不見日月。


    而明知大約在是何地界,卻又不能聞水溪的聲音,前後戰戰兢兢之間,竟已然有了七十三年…隻多不少的光陰。


    在這期間我們在心境之上,更是發生了三次翻天覆地一般的極大變化。


    那第一個前三十年,我們由心而發恨透了,蜥王廟的任何一個人物,恨不能在此地見之殺之,或是拚個你死我活,生啖五髒其人其肉。


    可第二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三十年,我們反而又恨透了,自家的太乙門戶,那轉眼之間六十餘年,竟居然毫無搭救的任何音訊。


    僅此一個太乙的名份叫我們,苦苦支撐一廂情願,世態如此薄厚好生叫人心寒,與其這樣的門戶無情無義,還不如那蜥王廟給我們的一線生機。


    既然如此你我情義就此可斷兩不相欠,今後我們是生是死,太乙門派的聲望是高是低,都在此時分化界線,再也和我們沒有半點,任何的關係…”。


    那三爺爺性情剛烈說道此時,口氣為之堅硬呼之一聲哀歎,紫水原本以為此人還會,激動的咒罵一番,可沒想到片刻之間,這位老人就已風輕雲淡的舒眉接著說來。


    “這最後的十幾年當中,直至我們參透了,這最後的一幅畫作的意義,才使我們真正的看破了,所謂的恩恩怨怨。


    其實不過就是一場…無知。”


    那紫水聽到這裏知道自家的心思,根本也無法揣度這位,性情怪異的老人,就此不敢搭話靜靜的等待,此位老人自接分說起來。


    那三爺爺看著紫水的表情無言以對,不知為何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你也為我們三個老頭,真的糊塗了嗎?…見到有人進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動起手來?”


    這人說話不分輕重顛三倒四,想來也隻有和他交往了,幾十年的老友,才能明白他此時前後之話,銜接起來到底是何意義。


    “紫水!”


    “二爺爺!”


    “嗯,其實自打你能走到這裏,我們心中多過於好奇,便是有意試探你,對陣相的知道多少。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不但洞悉了陰陽收支,五行輪轉居然還對太乙八卦都有獵及。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三位垂垂老朽,結丹小境的人物。


    為何會困住你這位神識中階,層麵的大能人物呢?”。


    那紫水聽到此時突然再次拜服倒地,誠意款款的動作示意洗耳恭聽,其實那二爺爺此時正說中了,眼下紫水對所有問題的最關鍵一把鎖。


    “那就是…七曜齊元!”


    紫水聽之心中一震自知不凡的追問道。


    “二爺爺何為是七曜齊元?”


    “嗬嗬這便要從你的三爺爺的話中說起,那也是我們最後一層,心境的真正意義…它是這麽…這麽…這麽回事”。


    原來那太乙號稱天下正道魁首,門中的弟子果然各個龍鳳,都是修行一界俊才的人物。


    這裏的三位在年輕之時,被收錄在那個太乙崛起的時期,也無例外。


    按理說這樣的人物修行太乙之法,本該在日後的傳承之中,光大門眉大放異彩,可陰差陽錯之下竟被蜥王廟抓住。


    而蜥王廟為了複仇不擇手段,生生的將這些人物,囚困在此間地下七十餘年。


    而後此間的幾人修為層麵,雖是受到此間陣法的克製毫無進階,但是在心界眼界的層麵之上,卻是魚躍龍門的大受裨益。


    可原本那層麵一說自然,代表的就是指法力的高低,可此時用在了境界一說,卻是如同闊海流波一般。


    其中那美景也隻有自家,駛到了那裏才能真正的體會,根本也是與法力層麵的含義,不能相提並論。


    這三位人傑居然僅僅,憑借這裏十餘張二位老祖級,人物的生前遺作,文鬥對峙而遺留下的切磋圖形。


    精專與此不作它事,苦苦參悟了七十餘年,竟結合了三人的智慧,壘加在一起二百餘年。


    到得最後居然對陣相之道,通曉天道的因果大徹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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