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椿樹精雖是法力築基不足為奇,可居然能用與生俱來的神識化形之術,為自家打造出另一番活命的本錢。


    而此間想來這些草木的精靈,恐怕並不是羨慕人形之姿,但多少為了安享造化,不置招來他物的窺伺避禍自身。


    這才在磨礪之下被蒼天,賦予的另一種本事以神識化形,一旦千年蘊育得此間手段,便猶如修行之人的神識大能一般。


    從而更可見這種本事還要遠遠的高明於,其他的修行之人。那紫水想到這裏,心中微微的還有一絲不通。


    那就是自家的一身陰陽法力,最能看清此間五行層麵以下的諸般掩飾變化。


    再加之自家現下的法力,已然是神識級數的對待。


    可那兩人不過就是結丹層麵的修行之人,他們又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把握,看穿此精的變化。


    難道此中離奇的幻化手段,就僅憑他們兩人的層麵,就能抓回去的不成?


    那紅菱子看著這位道長,目光遊離在那兩人遁去的方向,這才心有靈犀的說道。


    “其實他們二人也,大可不用什麽大手段,來費力的抓我,我也根本逃不遠去…


    我隻不過是想,自欺欺人的多一天享受而已,這層可視可看的天地自由…”。


    那沈異聽完此話頗不服氣的嗬嗬說道,“這話可不一定,你別怕…此事有我和我師叔為你做主。


    我就不信就憑他們,還能使出什麽通天的手段,把你虜回去不成,我們帶你一起離開。”


    那沈異的一番話,說的熱血非常,聽得紅菱子眼中曆時多了一層希望,可又隨即黯淡了很多的接著說道。


    “小恩公你有所不知,並不是我不想逃走,隨你們遠遠的離開,而是我的本體靈身。


    還在那太乙仙門之中,這裏已是我神識之形,所能到達的最遠一處了…”。


    那沈異聽之頗為驚訝的說道,“既然如此,他們用手段控製你的根須之身,再使以手段將你禁錮便可,何許還要大費氣力,追你回去?”。


    “小恩公你不知道,那太乙仙門是上古傳承,至今已有千餘個香火的年頭,那開山立派的老祖,依借此五行的地勢之妙。


    在門戶之中也不知道,移栽了多少株奇花的靈木,它們每天早晚自生五行的仙霧靈霞,氤氳繚繞所以才更見,此仙門蘊育之足的千年鼎盛。


    光是我們千年的椿樹草木一類,在此門戶便有兩千之餘,雖說這些草木千年之中,被人悉心的養護。


    靈氣草性不分上下,但想要從中找到我的本體,卻是十分的困難,因為終究能結出我,這般造化的不過,就在單手屈指之數。”


    “可此門戶便應是你們,最好的庇護所在,那你為何還要逃走?”那紫水抓住了關切的問道。


    “道長,即便就是這樣,那我們又和市井人家的,圈養豬羊有何區別?無非都是有心喂你餌料。


    待得身寬體大,懂得憐生之時,終究難免被人剔肉扒皮,以百倍之量在你身上取舍,哪裏還算得是真正的恩德!”。


    那紅菱子說得如同鮮血淋淋一般,更加使未想到此事的沈異麵目驚異,心中也更加認定了自家,救下此人的正確做法。


    轉而對著紫水師叔施禮的說道,“師叔,沈異有幸被你帶出山穀,本就有心曆練之下做一番,做出一番與眾不同的修行之事。


    先前雖為了救下紅菱子,出手催促險招禍事,但現在知道了此中的原委,即便如此我還想要去…把餘事做完。


    隻是沈異修行尚淺,顧念在師侄第一次開口,鄭重相求的份上,還請紫水師叔為…紅菱子做主…”。


    那紅菱子聽完此話,心中也是知道紫水是一位,自家千年才得相遇的正氣高人,此事由他大能層麵的法力出手。


    定也會是有另一分微妙的轉機,如果真能借得此機,為自家打開鐐銬換得了一份,修行上的自由。


    我定也會百倍千倍的回饋於,這對師侄的二人。”那紅菱子心中想到這裏,竟沒想到這位素未謀麵的小恩公,接連為自家出了二次大力。


    此時也頗為誠心承情的跪拜下來。事已至此紫水心中早有打算,心中不禁和善起來的想到。


    這沈異的修行福緣著實不淺,居然他初次入世就能與這天地的奇物,結成莫大的淵源,此事想來隻怕後麵,還有他們注定好了的一份前因。


    待得早晚的時機,定也會開出另一番與眾不同的善果,可此事皆係於我身為線,我又怎能不成全他們各自的二人。


    那紫水自打修習了佛家密宗的涅槃佛法,不知怎地心中頓時想到了,這一因果的層麵。


    顧也好似明白了什麽,屈身扶起了身邊,這二位注定了後事修行,皆是不凡的人物說道。


    “好吧,看來我們要一起去那,太乙仙門走一趟了。”


    ….太乙仙門…


    片刻之後,那紫水.沈異和身材奇怪的紅菱子,一同站在了通往太乙仙門的百階石梯之上。


    此石台步步工整長短一致,應著山體的走勢起伏開鑿,遠遠看去兩排青山站立開道,竟叫人走在其間,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仙家該有的手段。


    那山腰之下遠近分布著,數處碧波的水池,而此時那水色如鏡,倒映著山青林影,倒映我中有你,竟如同叫人錯覺踩在一幅。


    巨大的錦繡畫作之上一般,巔後有巔峰峰懸空,放眼一眺足足覽盡此間,百裏的絕妙之姿,真是令人不覺的心曠神怡。


    正如那紅菱子所說,這裏果真便是天下第一的修行福地,太乙仙門!


    而此太乙仙門鼎盛千年,所占的規模竟也奇大,居然東西走向連跨兩處山腰,參差搭建的青石樓閣,分為兩大畫棟。


    那前山的一處看似,多是受到曆朝曆代,皇家的香火和萬民祈願的供奉,竟是建得金瓦琉璃熒光遠播,頗顯仙門一項的氣派。


    而後山看似人跡少至,微有短小殘缺的石階,隱沒於雲霧之中,但古樸至極不知延伸去了何處,卻才是藏有這太乙仙門的真正傳承所在。


    紫水和沈異由紅菱子帶路,走得皆是不為人知的隱秘捷徑,一路之上過林穿洞也不知省去了,多少腳下的功夫,此時這三人一同叫響了,太乙仙門的啟門青鍾。


    此時說來也是奇巧,那先行一步己有大半個,時辰之久的那對太乙師兄弟,將諸般先前遇到的委屈,細無巨細的秉明了肅持長老。


    而此時那位肅持長老正帶著一行之人,愈要從此門戶遁出去尋,不想此時聽見鍾響,正跟紫水幾人迎麵遭遇,撞個正著。


    “肅持長老就是他們!”


    那一句聲音在兩邊的人群傳開,十分清晰不禁叫兩夥之人,相互一驚的打探看去。


    紫水微微施以道禮用法力和陰陽神識,有厚有薄的一一探去,卻是發現對麵的那位肅持長老,居然竟是一位神識大成的高人,法力在大能層麵的人物。


    而跟隨在後的其他之人,竟還有二位和自家平階的神識初階人物,他們各個身上的法力,分布如同北冥星鬥一般,暗透玄理呼應默契。


    竟在紫水陰陽的法眼之下,璀璨閃亮好生的是羨煞旁人。那紫水想到光是此門戶的肅持之職,就已是如此的修為。


    而更可見這傳承了,千年的太乙教門,真不愧為天下最上乘的修行仙門,看來此事要想有個兩全的結局,還頗要講一番道理才行。


    那紫水再向這幾人的衣著,模樣看去發現兩邊雖都也是,和自家無異的道袍著身,可此道卻不似彼道。


    而紫水自然修得是持身清明的玄道,而人家確實修得是,步步登高的無徑仙道,雖兩者之間也有淵源的聯係,但終其而言卻是兩種不同的天壤層麵。


    “我太乙道門雖是常年貴客不斷,但能有別派神識層麵的大能,不請自來也是極少有之事。


    隻是老道我一味的苦修,又身兼太乙肅教一職,已有二十年未曾出門的走動,卻不知我們同道之中,你是傳承的那座道觀….”。


    那紫水也是知道,自家是一介的散人,身份和眼界皆是不高,即便自家有所依仗,那道觀也自是矮人一頭。


    不等那太乙仙門的肅持長老,把那此話問完,便已接口的說道,“說來慚愧回天道觀已然落沒,晚輩現下修行尚淺,還沒有擇得的機緣,再建門戶。”


    那肅持長老心裏知道開山立派之事,那裏有口中說得那般簡單,不過見紫水修行不低,又頗懂禮數諸般的難事皆在人為,顧也不再刨根問底,究竟是何原因的起起落落。


    就此雙目圓瞪憑空生出,數道化形的神識,向紫水的身後兩人探查看去,那紅菱子雖有巧妙的運用手段,幻化自身騙得了旁人,可真實的修為不過就是,築基法力的層麵。


    哪裏還抵得過神識大能的探查,待得片刻之後這位肅持長老,弄清了這兩位小輩的法力身份。


    便已揮手之間蕩出了,不容反駁的神識法力,如同以虎狼瞬息之速的撲咬一般,就要將紅菱子強行的牽扯,對麵的囚拘過來。


    那紅菱子眼見自家之間,就要如同像箭矢一般的飛出,口中之話卻說得更加急迫。


    “紫水道長,快快救我!”。


    那紫水聽到此話心中一驚,自家本來就是要化去,此千年靈物的一段劫數。


    可哪裏還容得紅菱子,再次落入別人的手段。


    曆時腦中來不及細想,心隨意動那十三道神門的法力,爆發而出單手就勢一撩,以更快的一種伶俐手段,竟以呼出了刺眼的電閃雷明之光。


    生生的在兩方站隊之人的眼前,恍惚而過叫人根本無從,在追溯源頭和幻滅一處找到痕跡。


    甚至那電光火石之間,也太過離奇此間都似未曾叫人,感覺有沒有真正的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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