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掌逍遙旗的其他妙用,暫且咱們先不去訴說,後文自會有機會細細去提,單說這最重要而早已不被人知,甚至是得之此術的後人,也僅僅用此種的手段,化作了諸般的取巧驅使。


    根本體會不到,此功法晉級的玄妙門徑,這才使得那陣旗的一路,威勢大材小用,而使不出其真正威力的原因。


    那就是此術來去之間,竟殘缺了一段最精華的神髓,那就是絕卦指的這把鑰匙。


    反之這絕卦指最大的缺憾和遺失之處,也就是這卦指一旦在手間變幻其形,仿造了天地的異數變化,結成的相應陣相法力,便要時時都要以施術之人法力加持。


    一旦瞬息之間放開了指間變幻,結成它指之法之時,那前者諸般之妙,便要大大的削弱,直至不被重新凝結過後,而自行渙散消失。


    這絕卦指因為有了這層的弊端,進退兩難才使施術之人,舍了其他精妙的指法門路,懶得走連環步驟和繁瑣的變化,而漸漸改用威力最為好用的,興雲白指和墨雲詭指,隻此兩術對敵。


    從而也慢慢使得天梭教派,無人摸索指法大道,就此人才代代沒落,絕指卦術的演化傳承,也漸漸遺忘不全,流失的紙張僅剩大半。


    而這也更加證明了,那定掌逍遙旗的最大玄妙之處,此事按照天梭老人口中所說,那本教之中原有多張,指法的斷續殘篇。


    後又陸續遺失了,專門講訴這逍遙陣旗的煉製法門,和諸般使用心得及細細以圖文的解說妙用。


    可偏偏此教之中自教主往下,皆是認為指間即有妙術,何必煉製陣旗小術。


    這才無人多去耗費心血研究其他,可再等得幾代的修煉之人,後期均是發現遇到了同一瓶頸。


    難解愁雲思索回本源之時,這才發現那能遠行之人,必定要有一雙利腳之鞋。


    而那定掌逍遙陣旗並不是,空穴來風的無用傳承之物,也必是後期大有輔助,開路劈荊之巧法,可時過境遷遺失百年後無法佐證。


    這才從代代的教主記憶之中,口口相傳這一段,外人不知的辛密遺憾之事。


    那就是傳說此絕卦指,每打完一種指間的結印之術,便可開動此旗催動法力,發生玄妙的變化。


    那定掌逍遙旗本與同源之術,能自生一種聯係,未等此間妙術變老,隻此將那陣旗在身前一刷。


    那定掌逍遙旗便可將,身前的諸般結印法力,盡數融進自家的旗麵門戶,連同此間已經結好的陣相手段,一同再生成法旗的號令。


    把無形之物變成有模有樣的圖影之物,收放孕育在陣旗的呼應之中,持旗那人隻要依此法器,口訣催動靈識傾注,且是旗不離其手。


    那被封定的諸般絕指卦術,所需要的莫大法力,便會轉嫁於法器陣旗之上。


    至此陣相異數也有規律可尋,器印相輔相成不散不滅,應持旗之人逍遙呼應,而那受到雙手解脫的結印之人,便可無所估計的再行,生出絕卦指法的其他變化。


    如此反複結印,封印再行生出諸般變化,便可在瞬息之間,將絕卦指的全部指術和真正奧妙,盡數由旗抖開與此同時。


    那絕卦指的真正威力,也才會被盡數的發揮出來,從而將此術全麵推上一種,其他陣法陣相,均不可企及的陣法衍化的高度。


    而要真到那時,此中的變化連同著,金氏部族幾百年的陰陽衍化心得,萬徑歸流豈不就能,心生出更高的妙術感悟。


    勘破那伏羲八卦,最高莫測的天地一層,那天梭老人和紫水道長每每陋夜,交流談到這裏,彼此心得體會,竟真的如同在眼前看見了。


    那層天地氣勢的祥雲一般,不禁痛快淋漓暗自想到,有生之年才不算真正的修行一場。


    可片刻之後卻更加的心痛非常,又不僅目光黯淡了下來,漸生模糊早已再也想像不去下,那層天地的後麵,該有的何等模樣,愈發的成為兩人修習陣法,宗家的心中一件憾事。


    可此時的這位赤臂的青年生性單純,深居於大山之中與世隔絕,隻是自家還不知道,這種修行機緣和這種修行功法,是多麽的萬載難得。


    如此的小小年紀一身的功法勁道,就能與紫水的十三道,神門暗鎖一較高下。


    加以時日到了紫水這般的而立之年,曆經千錘百煉體魄盡開,那還好生的了得,再加之此子做了這,陣旗的有緣之人。


    大有天資福份,無形之中招人喜愛,豈不叫人相信這冥冥的混沌之中,自有它的那一份,注定和清明。


    紫水想到這裏不知是個什麽感觸,可那赤臂青年手中的鮮紅陣旗一出,似乎在心中,更加添出了幾分傲氣和把握。


    竟至此之間微微停頓下來稍作等待,似是好叫這位道長呼應些法力,鄭重對待的再做較力策應一般。


    哪成想這青年心血方鋼,急於使出妙術,等得好不耐煩卻見得這位道長,依舊沉沉穩穩的觀看於他,無甚動用的法力之意。


    心中自是以為他小看了旁人,這才搖動紅光的旗麵一卷,就勢從上而下肩頭猛刷,以極為養眼的另一種,法力呼應之顏色,使出一股極為怪異的法力,抽向紫水前來。


    那紫水簇定了身形眼神一斂,原本還以為這陣旗,法力將近定會是揭起風起雲湧一般的玄妙變化。


    可哪成想那眼前的紅光,在身前偏離而過,出乎意料的卻在紫水的身後一處,傳來陣陣法力古怪的離奇爆震之聲。


    那紫水此時回頭看去,這才發現原來那處聲響,竟是這七八餘塊,重達百餘斤的磐塊巨石,自行挪動而所發出的。


    而眼下那些磐石,不知受了何等巨力的驅使,居然同時響應自行,翻滾動作起來。


    層層壘高在石縫之間相連,轉眼之間竟組成了一幅,隻有半身之姿,卻又十分巨大的石像怪物模樣。


    這半身石人雖僅有些輪廓之形,依稀叫人粗略的分清,它的腰身軀幹,但那兩條石臂,卻是顯得十分的剛猛生硬,棱角之間盡顯力量的不凡。


    此時那石人看似懵懵懂懂,竟瞬息之間能以手當腳,速度奇快的兜著紫水,呼呼生風的轉動起來。


    那紫水看之如此心思好笑,沒想到這陣旗妙術之法,竟到了此人之手,變成了搖動五行之力的遊戲令棒。


    而這石像巨人要是能成了,整幅的規模,尚且能與修行之人一較高下。


    那紫水轉念一想不知怎地,此物看著竟是如此這般熟悉,似是在哪裏模糊的見過。


    突然被此間一句,十分老邁的說話之聲,從山體的自然裂隙之間回響,平傳過來。


    “異兒!還不住手!”。


    那聲音未見散去之時,紫水就已然看見一位年歲,足有八十上下的垂垂老者,手執木杖的從陰暗之處緩緩走來。


    “師傅…你身體不好…怎麽還出來了”。


    那赤臂的青年看到這位長者,竟是十分的恭順聽話,鮮紅令旗再一搖動,而此間的那些塊塊磐石,自行瓦解在半空之中一一緊縮,竟又變回了原來腰扣,牛筋相連的模樣。


    而那赤臂的青年就此輕身一轉,靈巧的係於腰間,就此整理衣衫遮蓋不見,連同著那道玄妙的令旗。


    一起動用了一種小小的手段,沒入了自家藏身的隱秘之中,就此連連的幾次,身形閃動就已站在了,那位老者的近前。


    “不想出來也被你震出來了,你整天說要出去走走,見見那天外之天的修行高人,可眼下這高人就站在你的麵前。


    你還如此的造作沒大沒小,要不是這位前輩誠心讓你,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那垂垂的老者說完此話,微微一笑的又轉回頭來,對著紫水的方向說道。


    “老朽雖已年邁但心中也知,在此孤絕之地,能有幸遇到一位大能層麵的修行之人,實屬緣分不淺,要是道長沒有什麽急切之事。


    老朽心中倒也有一些疑惑….想要虛心向你請教。”


    那紫水暗運陰陽的神識法力,向那老人恭謹的看去,隻見此位老人身上,已無半點的靈力,一身的精氣血脈如同幹癟的河床一般,微微幾下過後便會有些淺淺的流動。


    那胸口一處更是陰雲密布,濁氣暗影早已生成,不可拔出之病根,此時由內而外已然,都以侵入到了心肺之中。


    擴與四肢的筋骨,隻怕此位老人已是,病入膏肓的壽數不多了。


    那老人麵態之上雖看去極為蒼老,道道褶皺如同刀紋劃刻一般,足見歲月之可怕,但眼神之光卻是不比尋常,居然在神識大能的麵前,毫無懼意平平相待。


    似是一種比神識層麵,還要高上許多的過來之人,看淡了諸般恩怨之事的釋然表情。


    那紫水心中明白光是此人,教授出來的徒弟,僅此年紀就能有此修為,也是絕不簡單,顧也施以道禮的謙虛說道。


    “後進晚輩,回天觀紫水,無意冒闖此地本有不該,但有緣見到隱世的高人,也想叨擾一二,請!”


    “請!”


    此間三人各分主次圍坐一處,在足有千米高矮的山體縫隙之中,這道夾縫隱隱之間露出了,天成光線之姿,如同晴空閃電化形一般,急轉折回各分方向,卻又在高高的匯成一線之天。


    任著山體的甘露自行匯聚,滋養倒生著一種芊芊藤掛,草木根莖之模樣,垂暮成簾層次之間,再次開出兩色的黃白之花。


    似是結出一種罕見的嫩白無皮之果,隱隱散發出一陣陣提神的清香,揮散不去叫人身置此地,好生的愜意。


    那紫水不僅閉目良久,等那垂垂的老者也跟著,紫水的視線重新品味了,這裏的一番,嗬嗬一笑的說道。


    “其實人生的修行,最重要的是懂得修行,到了我這把的年紀,能找到一處這樣的所在,不進反退才是更妙的修行啊。


    “前輩賜教言之有理。”


    其實那紫水早就有放下心境修行之想,可無奈之間四處奔波,居無安身之所,又不善積攢外財,這才無法擇得一處幽靜之地,安心的開辟回天道觀而潛心修行。


    此時這種奢想還未來得及,再生模樣那垂垂的老者,就以發聲的問道。


    “不知…道長現下,具體修行到了那一階層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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