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可惜,可惜了!”


    “嗬嗬,道長可惜什麽了?那萬事萬物皆有不同的轉機,我這麽做自然也是,有我的一層道理,道長你未接觸過此符的玄妙,可能還有所不知。


    那同化之符還有另一點的妙處,就是它在我體內的靈氣,還未完全脫去草木的靈性,而繼續煉化的同時,在兩個時辰之內,此地的同種草木,便把我當做了,是它們的同源之生靈。


    要是道長先前的所料不錯,隻要我再次一一催用法力,灌入到草木中探究,就算它們在地下,長的細如牛毛的根須,都別想再瞞得住我。”


    “好一個同化之符!”。


    那紫水聽到這裏心中嘖嘖稱奇,由衷佩服的想到那位,能煉就此符之人,也必是一位蓋世奇才,那諸般天下稀奇的草木,恐怕都會識的也不知,此人現在是何命運。


    紫水忽然聯想起了天下無二的煽崇天,煉器行彌天之道,鐵塔寺的大乘佛法,密宗行渡人之道,而金氏族群的陰陽五行,便是行堅忠之道,等等…


    不都隱藏著一段叫人鮮為人知的故事嗎,而這些無法叫別人相信,也無法訴說之事,現在卻都在此時的紫水腦中交集,漸漸的也使得這些人影秉性作伴。


    使得這位道長也走上了一條,所思所想皆是別人眼中的一位怪人之路。


    此時啞妹看著此間兩人久久對視,心中就不知道那來的一股反感之心,其實這種感覺自打見到,這位道長之時就以開始,慢慢的滋長起來。


    而她自家心中慢慢體會,不知為何竟多是一種嫉妒之意,眼下更是氣灌於胸的生生,從兩人的中間隔開穿過。


    時間緊迫那嬌花娘雖是明白,啞妹阻礙視線有意添亂,但也明白自家片刻之後,就會失掉那股草木靈性的依托。


    而日後總有手段叫這位道長,拖回煙火紅塵之中,畢竟現下亂世當道,好人難求而自家,心甘情願的去費一番心思,為他做一回傻女人。


    故而將體內未曾煉化的靈符靈草,一同再次的逼了出來,化成小小的模樣,生生的嫁接在了自家腳下,一顆草株的丫杈旁邊。


    片刻過後那道嫁接的靈氣,突然微微晃動竟然無風飄零的逝去,而嬌花娘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麵無表情的似乎回憶著什麽過後,喜上眉梢的說道。


    “紫水道長你真是一位,修行的有緣之人,句句所料不差,就連我們都跟著,有福氣起來,啞妹!我們終於找對地方了…”。


    那嬌花娘說完此話又細細的言說,這才使得眼前的兩人,漸漸的明白了此間,地下的深層到底,有何草木之物。


    原來在此處古窯極其隱晦的往下,未曾開采的兩三層之多的一處夾縫之中,竟有一道地泉小溪蜿蜒曲折,如同靈蛇一般的穿體而過。


    它不知到底來自何方又流向何處,竟在如同手腕粗細的過隙之中往來,想來必又支流源頭一處,與地麵的裂隙相通。


    竟不知是何年月,帶進了這粒大不尋常的靈草靈種,竟然能在此地下滋養,定根發起芽來。


    而那一枚靈種為了求生存活下來,竟然借助靈泉靈石之氣連番變異,滋滋茁壯的根須在煤石沙層之間,一路向上探索行前,在縷縷受到阻礙之後,竟慢慢的衍射出,數不清的虯須出來。


    而眼下這三人所見的大片草木模樣,居然最終都是由一支根源發出之物,而這些大片的草株,卻最終又滋養這一段根須,才得以存活。


    這離奇之事叫紫水和啞妹,同時聽得更是目瞪口呆的麵麵相窺。


    “你們在看什麽呢?都沒聽明白嗎?是靈根!貨真價實的靈根!!靈根!”。


    那嬌花娘摟著啞妹連連蹦跳,而啞妹雖心中激動卻口不能言,原本心中那股怨氣,竟也完全被這位道人給折服了。


    那俗話說的好,這天有陰陽精氣,地有五行靈根,可話都是如此之說,恐怕皆是以婦孺老幼,及有學識之人。


    教育子嗣感念蒼天的造化,不枉托生為人,冷暖享受日月之美,懂得生命寶貴的,說辭罷了。


    可誰又能真正的見過,此等天地傳奇之物,紫水自是見過天罡地煞的天地精氣,甚至是凝練其形模樣,容入了己身的第一道神門之中。


    雖眼下也是第一次,要見得這節地下的靈根,但心中倒也是不足為奇了,可這兩姐妹第一次得見異寶,再加之有青金同化之符,天時地利人和俱在於此,也難怪他們如此的高興非常了。


    那嬌花娘憑借腦中的記憶,把紫水和自家的啞妹,帶到了一處向下傾斜,而再無開鑿去路的盡頭死路。


    這一路之上處處有數不清,麻麻怏怏的怪蛛相伴,滋滋競技前行,雖根本叫人無法回避,但幾人慢慢的也漸漸的習以為常了。


    此處古窯之深現在看來,已經完全超乎了幾人的想象,而此間愈是往下開鑿的井道,規格尺寸就越發的矮小,叫人舉步維艱。


    那種壓抑的感覺叫人,把突發的變故時時都浮想聯翩,隻等某一刻真的變成了現實,看來沒有堅毅的心誌,隻怕誰也不想在堅持的走下去。


    那紫水此時早已將那七苦靈劍,收複到了百納妙袖之中,反而現在這樣輕手的利腳,都沒有三人前後各執掌一處火折,發出的瑩瑩之光來更為實用。


    看來未到此處之時,那嬌花娘已經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可還是沒想到路已至此盡頭,誰還能想到要帶著,挖煤的鐵器工具來開鑿井道。


    可一路的線索指引,既然已經走到這裏,誰還想著回頭再來過一次,而就算是來回的折返,大家都不反對。


    這裏又處處通道一樣,誰又能保證下次還能,毫無偏差的一路摸的走到這裏,眼看靈根就要現於眼前,她們便是決不能輕易放棄的。


    那嬌花娘想到這裏好在明白,此間的三人都是大有法力的修行之人,開山破石的能力要比尋常人家,不知道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餘。


    隻要能見到此靈物,就算耗盡了法力又有何相幹,那紫水道長的這套靈劍世上少見,修行之人能用到如此之多的數目,也算是異類的修行法門。


    大家都知道那趁手的寶器,貴在精專運用靈巧才是正道,此套劍雖各有顏色的樣子,但煞是像極了一體的劍坯之物,隻怕此人費盡了,好大的心力功夫,才得以湊全此劍。


    本是現在欲要成了,開洞劈石的得力法器,現在看來此人多半也是,舍不得在此粗笨之用,而啞妹一身的符寶,我更是清楚不過。


    看來也隻能寧願廢掉我,這件珍藏多年的極品靈力匕首,來叫大家輪流耗費法力,來開鑿前行了。


    陣陣巨大的敲擊之聲,回蕩在整個的地下通道,遠近各不相同且似是,發出了一種極為奇異的嚎叫之感。


    此間三人也不知道在這,連綿起伏的聲浪之中,耗費了多長叫人無法回避的時辰,這才慢慢的叫人明白,這裏誰人的法力,更加深厚幽長一些。


    率先是那啞妹最先退下陣來,依舊是一身不見眉目的幡衣襲住全身,堆坐一旁的那裏,叫人隻此看些此人,起伏的連綿呼吸想到,隻怕是用盡了法力過後,連自家的氣力都已貢獻了出來。


    而那嬌花娘雖是一臉的慘白,坐在地下調息回複,但尚可安撫其妹,那目光犀利的看著,身前的這位道長,在觀察著他每一下,強有力的聲浪過後,煤石飛濺劈啪四散的重複動作。


    而此時的紫水心中明白,這按理說在法力的層麵之上,雖是看似自家強過了,這裏同為結丹大成的姐妹兩人,但其實自家知道那一身的法力,早已用到枯竭之處。


    要說自家是怎麽堅持下來,還有悠悠綿長的氣力可用,那就要說是一種,不同的鍛體攻法和心境了。


    因為那姐妹二人心有期願,到得最後法力所剩不多之時,心中執念越大,所恨自家之力就是越小,竟到後來是用自家的心力,把自家生生拖垮。


    而紫水則是不同,此人竟到後來,愈發沉迷於此平靜之中,居然用到了先前所學,鍛鐵的淬心之境。


    那每聲每下在腦中心中,皆是一片隨意的清冥,用反震的力道來回激蕩,散發出一種叫人好生敬畏的後勁氣勢。


    “住手!道長快住手,小心壞了靈根…”。


    又不知開鑿了多長的時間,那嬌花娘突然興奮的叫道。


    此時的嬌花娘站將起來,慢慢的在紫水開鑿一處的頭頂之上,渾身顫抖的拔掉了一塊,黝黑的尖角煤石擺在腳下,這才清晰的露出了一段根莖之物,叫這三人看在眼裏。


    原來這靈根的模樣,竟像是嬰孩的胳膊一般長短粗細,更加叫人離奇的是,這段地下的根莖,就連曲線形狀都象極了,嬰孩之臂的分作大小兩截的圓箍。


    白白嫩嫩露水含珠,一副生機盎然的樣子,被其它的纖細根須之絲,倒掛在井壁之間。


    這三人費勁心力終於找到此物,但眼前所見的樣子真是叫人,匪夷所思的各個僵直的看向那裏,都不知道在聯想些什麽。


    突然那嬌花娘接助此靈根的餘光,在眼中輝映神似的發現,有一團黑影之物,竟從幾人的身後方向,快速的靠近過來。


    而此時的啞妹坐在最後,自然也是看的最為清楚,原來那先前的巨大聲浪嚇退了,這裏的所有怪蛛,而此時幾人氣力已盡,井道開鑿剛好結束。


    那聲響本已全無,那些蟄伏已久焦躁不安,不知道在哪裏暗藏的怪蛛,居然都悄悄的逼近了回來。


    這下此間的三人才回過神來,原來那一身的法力早已揮霍一空,一時之間無法凝結探查,更加早已忘卻了,此前認為的無關緊要之事。


    而現在居然變成了最大的危機,而此時幾人的情況,已是大不相同那一身傍身的法力全無,如同平常之人一般。


    眼見著那麵大片的怪蛛,漸漸襲來就連細細觀察之下,此時的身邊左右,也已經不知何時,有了怪蛛零星的爬上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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