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拋灑暗器的手段很不尋常,竟然覆蓋住了紫水全身的同時,還顧及到了,此人身外的躲避之處。


    在這本是洞底裏麵奇大,而入口之處卻是僅僅隻有,幾人側身之寬絕好的地理位置,發揮的淩厲非常。


    再加之這些暗器,受用的力道極大極快,就要生生的把闖進之人,逼到了山洞之外。


    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打法,雖是多年摸爬滾打,練出來的實用功法,但在紫水的眼中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俗家手段罷了。


    此招就是再有出奇製勝的妙用,但對於這種級數,修行之人的眼中,那便是如同是在,過家家一樣的玩法罷了。


    自打紫水摸到了修行的門徑,體內凝結出陰陽的靈丹,至此對陰陽法力的運用理解,已到了更為難得的一個層麵。


    要知道這天地之間,無一物能脫出了陰陽的幹係,此時紫水的眼前,更是透出了陰陽的法力,可以看見另一番,明暗之變的獨有模樣。


    那激射多處的多道暗器,組成的亮點,在自家的眼前片片放大,件件放緩棱角清晰的同時。


    且是更見這些星角針刺的暗器,卷動著洞中渾噩的陰陽兩氣,節節前行就像扁舟劃過水麵,蕩出傘麵的漣漪一般,那形狀的模樣卻是再清楚不過。


    紫水曆時有了對待回避的主意,鼓動出上下的兩個靈丹,陰陽法力加持在道袍之上,就此冪蓋住了全身上下。


    單手運出臂展乾坤大盤,以作萬全準備,而腳下卻是撩起了,回天趕月的攻法,竟然連連幾下閃動之間,就已在洞中幹燥的穹頂之上,大麵的倒置遊走開來。


    此時那人隻見得洞中,多條人影弧光同時閃動,殘影姿勢停頓動作各異,叫人好生驚訝的同時,竟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已然站在了自家,近前的一側,不過丈於的位置。


    那書卷氣的男子本來,暗器頭波發出,還有幾道連續的後手對待,本欲打算運勢連環一齊送出,給紫水一個措手不及。


    可心有所想,這眼睛和手竟連連跟不上,紫水身形的節奏連番變化,手臂曲折交替之間,不知比劃何處才好,多枚暗器夾在指間,就是遲遲發不出去。


    此時又看見了紫水,站在自家的身體一側,立定站好管它能不能打到,嚇得一股腦的大麵,拋向哪裏。


    紫水這次可沒有閃避,而是就勢把鏡光黃金大盤,搖晃一擺而另一手指,平平無奇的先行擊出,正中那人上部手臂的拱肌當中。


    那書卷氣的男子,隻是覺得手臂一處,瞬間劇痛難當連連後退,就連半側的身子,瞬息之間都再也無法,如意動作起來。


    那耳邊同時聽見那些暗器,掉落一旁的叮當之聲,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慌之色。


    “你得了此能通靈的奇妙本事,說明你也是大有機緣的天眷之人,雖用得手段助紂為虐,但也罪不至死,我是出家方外的修行中人。


    無意取別人的性命,看在你小有修行所成,也算是半個修行中人的緣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改過自新…


    你隻要告訴我那倆個,罪惡的元首在哪裏,我便放你一馬何如?但另外兩人罪孽深重,我是無意放過的…”


    自打紫水看見此人,麵相上麵有此書卷之模樣,心中的主意就有三分,想要放過此人,因為紫水自是知道,這眉宇間的書卷之氣。


    那可不是長的好看,就能後天養出的,那必是讀過千卷文章,通曉百家道理,受過多年的書香熏染,才能將這書生獨具的眉眼之姿。


    獨到得看人待物的方法,才能生出另一番有別,與粗疏之人的習性模樣,而這種文人之中,最能有出現悲憫天下,蒼生的好人和抱打不平的正義之士。


    紫水早年乞討要飯之時,也受到此種人施舍幫助最多,所以在他的眼裏,早已對這種有著書卷麵相,知書達理之人,尤為的尊敬羨慕,心中也曾暗自想過。


    自家能有機會,亦要做一做像這樣,文質彬彬的人物。


    可世間的道路雖在每個人的腳下,任你前後進退取舍,可往往又叫人找不準方向,由不得自家順心如意。


    料想此人能走到今天這步,也定是在這亂世的激流當中,命運多舛誤入了歧途罷了,所以紫水並沒有,使出什麽雷霆的殺伐手段,來傷害此人,而大為有意,饒過此人三分。


    可即便就是這樣,這位書卷之氣的男子說白了,就是凡人一個,又怎麽能經得住,紫水這陰陽法力的輕輕一戳,片刻之後就以,愈演愈烈的陰陽混亂。


    而說不出的疼痛愈發難受,就已麵色慘白起來,片刻之間汗流清晰可見,口角不停喘息,頗不服氣的說道。


    “嗬…嗬…小道士,你想在我這裏…打聽出些什麽,你真是看錯人了!


    你說我們三人罪孽深重,呸!那你…


    是沒看見別人,是怎麽…對待我們的,我們三人雖費勁手段,學得本事,在別人的身上做些,所謂的報應之事,可我們就是為了,不受委屈的生活下去!


    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我們那裏有錯了!我們…有什麽錯!你看看這天下之間,有比我們更加殘忍的人,吃人不吐骨頭之人,不是大有人在嗎?


    你為什麽偏偏要拿,我們開刀…”


    “我明白你想說什麽,可這人間終要有個善惡秩序,要真都是像你這般的想法,那又何苦費勁心力,人人都想教授自家的小兒,天天去學盡人綱道理。


    錯了就是錯了,你又何苦明知是錯,還要一味的走下去,執迷不悟…”。


    紫水這邊剛要放下手段,還沒有把話說完,那書卷之氣的男子,就以趁著此間說話的間隙,曆時又已甩頭轉身的功夫,打出數量奇多的刁鑽,歹毒暗器射於丈尺的近前。


    “不用你來教我!”


    紫水下意識借勢回撩,那麵乾坤黃金色的大盤,本就是靈力所演化的圓盤模樣,但此時已如實形,無堅不摧的法器一般。


    竟將這些暗器一一的被,反擊震蕩激射原位飛去,曆時隻聽見噗噗幾聲,透體之聲傳出。


    那書卷之氣的男子,在如此近的距離,根本就無法回避,其中數枚暗器更是,已經洞穿了此人的身體。


    最為緊要之處,曆時口角連嘔黑血,無力的倒坐在地,就此命懸遊絲一線,由此可見此人發射,暗器的力道奇大。


    那書卷之氣的男子喘息了片刻,見到自家傷重如此,恐怕難以逃脫,竟以眼中滿是怨恨的發泄起來。


    雙手探進腹中掏出,一把古老的青銅小鏡,狠狠的砸碎在自家的腳下,又用這殘鏡的支架,對著紫水的說道。


    “你就別想找再到他們了…”


    以此一口長氣,緩緩的送出口齒之外,這才漸漸的昏死過去,露出了那口中齒哨的一小端。


    紫水見到那些鳥雀,一時之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都靜靜的落在此人和那小鏡的中間。


    心中生出頗多的感慨,其實自家也何曾不是,如此的恨過怨過,那麽眼下自家又如此的對待別人,又算不算的是在做,一相情願之事呢。


    反而是這些靈智,頗低的動物更為直接,好為相處一些,不管你有無法力靈寶,誰對我好些,我便回報得親近與他。


    紫水心想既然此人,身受如此的重傷,害人的寶貝也自行的毀去,已經不能再加害別人,看在你對這些鳥雀,如此善待的份上。


    我就再給你一次,走回頭路的機會,但願你在勘破生死之際,能重新來過….


    紫水運用陰陽法力,護住了他的心脈,封住了他的血流傷勢,料想數個時辰之後,他便就會自行醒來,但他身上那些骨肉之傷。


    隻怕還要受些愈合的苦楚,才能給他留下個,不滅的記性過後,慢慢的回複過來了。


    紫水再次駕馭著七苦長劍,回到了村中的原地之處,那瘋癲的老漢早已躲在了一旁,等得此人焦躁不安,急於要知道事情的進展,結果如何。


    待得紫水把事情的經過,說給這位老人,前後通曉明白的時候,這瘋癲的老頭連連點頭,又連連搖頭的說道。


    “小道長宅心仁厚,毀了他的寶器放過了此人,本也沒有什麽,隻是另外的兩人作惡多端,且是心狠手辣,道長切切不可輕輕饒過他們…”


    “老人家,我明白你擔心的道理,我會把此事做好,除去此間的後患之憂,但隻怕要找此間的另外兩人,一時之間還是不知,從哪裏下手才好。”紫水回複的說道。


    “小道長,你沒有見過他們的個頭相貌,也不知道他們的姓甚名誰,就是迎麵遇見,也不一定猜得出他們的身份。


    但隻要小道長,你能再行找到此村之中的一人,有了他為你分辨旁人,便能連帶著,找到他們的去向…”。


    那瘋癲老漢看來早已把,事情想得前後通透,這時才把此人的來曆,說了出來。


    原來這老漢竟要紫水,幫忙找到他的小兒子,這老漢的兒子名叫柳岩風,年紀十六七的模樣,正是前一陣被這三人,強行擄走眾人中的其中之一。


    這柳岩風雖是年幼稚嫩,但待人做事卻象極了,他的父親風格,心思靈巧極其善於觀察,雖是抵抗不住此間惡人的手段。


    卻一路往來之上,竟為其父留下了自家的行蹤標記,這才使得這瘋癲老漢,裝瘋賣傻的同時,對這些三人的行蹤,多少摸到了規律。


    當這瘋癲老漢把如何識得愛子,獨有的這些指路標記,告訴了紫水之時,紫水也心靈通透的想到,原來這老漢先前並沒有。


    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通通的告知自家,也沒有先行叫紫水,救出他的兒子,原來這裏還有他的兩層,心機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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