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麽跪下了!先前我剛剛誇過了你,說你是個人物。你怎麽這麽不經誇啊?


    再說我血煞老祖,雖是有個惡名,但也算長得慈眉善目,怎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真是無趣!


    好徒兒,你倒說說此事…”。那血煞王口語之間,不見絲毫敵意的字字,打趣的笑著說道。


    可此話聽在南羅老鬼的耳中,有如鳴鍾重撞,哄哄震響,心中的懼意早已是,到達了最大的頂點。


    腦中隻此有個念頭的想到,“一是此老魔越是這樣,越是可怕,按理說殺人也不過頭點地。


    不敵仇家而死,修行中人早晚之事,但此人偏偏手段陰邪至極,修行界中早有傳聞,此人殺人不按常理。


    非要找出個殺人的樂趣,使得邪路手段叫你,自己看著你自己慢慢死去,待要到達最後的生死,鬼門關之時,再一把。


    把你拉將回來,不叫你就此死去,留下你的神識清晰,生生崩裂碾碎魂魄,試想那將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二來我一身的修為,已然修到了神識層麵的大級數,隻要得到機緣再入,一大級數也不一定是件絕難之事。


    想想過去走到今天,也是著實不易,雖是入不得此人,通天級數的法眼,但試問天下還能有幾人,降的住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死去。


    為得麵子又有何意義,豈不冤枉,反之此時的忍辱偷生,又算的什麽難以啟齒之事,我服軟到家他們還真能,不留我一條生機…”。


    那南羅老鬼一番合計,這才願打願挨放棄了自家的抵抗,恭恭敬敬的屈身跪伏,悉聽老祖發落。


    展昆侖那麵聽見自家的師傅問話,狠狠的回複說道,“師傅!聽他囉嗦個什麽!你叫我過去斃了他,我就看不慣他這種做派!”。


    其實展昆侖一心想,殺了南羅老鬼,隻是隨處找了個借口,在他心中並沒有對,如此的低三下四的人,為了求生而生出,有什麽多大的厭惡之心。


    要知道那展昆侖早年帶著弟妹,沿街行乞低三下四的事情,為了生計他們是天天做得。


    常常被人連打帶罵,還要笑臉相迎故作無事,就是為了親人和手足,能夠有口吃用度,好好的生活下去。


    而那南羅老鬼要是苦命之人,未做得這些諸般天理難容的惡事,眼下如此求生,隻怕是展昆侖就要有另一番對待。


    可展昆侖先前連番的苦命遭遇,都是被此等人麵獸心之人,逼到此步,雖是甘心情願入得魔道,練得魔攻,可卻從心眼裏。


    偏偏恨透了自己,以及天下魔道的修行中人,誓要發狠殺光了,這世間的作惡之人。


    這南羅老鬼的名聲,也是太過臭名昭著,人畜皆怕,那展昆侖還未見得此人之時,已是滿腔的恨苗深種,暗暗的發誓就要,找個機會斃掉此人。


    為人間除去一處禍害,給無辜之人多條,偷生的活路走下去,所以這才有此殺心大盛。


    那南羅老鬼聽到小魔頭,年少之人如此之說,嚇得通身一顫,所過之處毛發虛立,還未等這麵血煞老祖表態說來。


    趕緊接過話頭的搶著說道,“先前我不知道這位年輕之人,是你老祖的得意愛徒門生,所以才有些口語上的怠慢之處,對對..還有身體上的誤會。


    請老祖念在不知者不怪的份上,饒我一次!我這裏給這位小祖宗,一齊賠禮了…賠禮了”,說完此話,這人竟是不顧自家的身份,磕拜了起來!


    要知道這展昆侖,不過就是結丹層麵的級數,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都不一定能傷到,南羅神識級數的一根頭發。


    要是在平時反過來,給南羅老鬼求饒見禮,他都未必看上一眼,可眼下此人修為雖是平平無奇,卻身後依靠著無比巨大的靠山。


    任誰看去都要仰視抬頭,這才另眼看待,貶低了自己,真是世事無常,絕對無有說理之處。


    那小陰司血煞王,漫不經心的聽完兩麵之話,這才再次說道,“南羅,你也是我道同門之中,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


    更是你我初次見麵,本無什麽仇怨嫌隙,我倒是也看好於你,所以並無有心,去傷你性命,但….”。


    那血煞老祖話音一轉,一付表情瞬間變得,如同蠟像澆築的一般,流漏不出絲毫,有活人該有的模樣,不知是個什麽滋味的接著說道。


    “但我…那徒兒一心想要殺你,我這個做師傅的,也隻能照做便是,你放心,老祖我也不會向對待旁人,那般對待於你,定會給你一個裏外痛快!”


    那南羅老鬼聽見此話,越說越是不對,剛要苦苦再次求饒,哪成想那絕命的鬼燈,不知何時,已然在自己的頭頂,懸於半空之中。


    曆時從那燈皮之中,撕扯伸出一個巨大的墨黑鬼頭,向下急探一口,就將此南羅老鬼的整個狗頭,吞沒在自家的口中。


    直至沒到了脖頸一處,那可是包裹的嚴嚴實實。


    那麵由鬼燈幻化而出的鬼頭,雖是並無實形,但此時似乎口中生有,尖牙利齒能夠咀嚼一般。


    隻見此黑墨之物,嘴形上下蠕動,不時而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出來。


    此間雖是看不見那南羅老鬼的掙紮表情,隻是聽得肺腑之中,發出的陣陣嗚嗚之聲。


    時高時低不絕於耳,由此可見著實的痛苦不堪,有如撕心裂肺一般,那身體姿勢,死命的在地下打滾蹬跩。


    雙手四肢都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麽,劃出條條壕溝,看這樣子以他的神識修為,定也能撐得了一時片刻而死不了。


    硬是被那鬼頭鬼牙,口口嚼碎才得解脫,真是有如死去活來,而再死去一般的煎熬,不僅叫人畏懼這哪裏,是個痛快的死法。


    那展昆侖看見血煞師傅,已然一個身形閃動,拉出一道墨綠光線,托著煞皮鬼燈,站在了自家的身旁。


    表情顯出似是一同觀賞,有趣景致一般的模樣,好是好奇認真,心中也暗自偷笑的想到。


    “先前師傅還說給他一個痛快,嗬嗬…看來這鬼道中人裏,不似正人君子那般,嘴裏沒有一句實話,隻是叫他束手就死罷了。”


    可轉念一想,“這南羅老鬼就該受到,如此萬般痛苦的懲罰,這才叫惡有惡報,如此死法這才叫人看之解氣…”。


    不知不覺之間那展昆侖,表情慢慢露出了淫光邪笑,煞是滿足的意味,與真正的鬼道中人,該有的表情一般無二,此時看來那展昆侖,已然是入魔極深而不可自拔了。


    片刻之後那南羅老鬼,咕咚一聲就地栽倒,有如堅石落地一般再無動作,展昆侖這才看見此人,頭顱已經不見。


    隻剩下一副四肢軀幹,分不清是個什麽人物死在這裏。


    此事說來也是奇怪,這碗大的傷口,那本應該是血流滿地才對,可偏偏不見此人,有血水流出似是死後,被人割掉了頭顱的樣子。


    那血煞老祖看見此事已成,抬手召回鬼燈,那鬼燈像是吃飽喝足了一般,仗著個肚皮晃晃悠悠,不見了原來靈秀機靈的樣子。


    靠近老祖之時,竟然接連從燈口一處,噴吐而出此人的三魂七魄出來,一連七顆豆大的淺淺幽火。


    化作前後一線,飛入了另一張口,再供血煞老祖一口吞下。


    隻見那小陰司血煞王下咽之時,口鼻咽喉都從裏向外,透出油綠瑩光魚貫而下,影照著他下行的筋肉,血管漸漸清晰。


    反照出來直至,混入此人的深腹之中,真是好生的離奇怕人。


    那血煞老祖緩緩的閉起眼睛,再到慢慢的張開之時,表情之中漸漸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色,片刻之後終於心滿意足的,哈哈大笑放浪出聲來。


    待稍有平息之後,單臂手掌在虛空中一探一抓,曆時從那南羅老鬼的身軀上,化出一隻五指尖尖的靈力鬼爪。


    直接挖入軀幹之中,生生的取出了,此人南羅老鬼體內的修行之丹。


    “哈哈!好徒兒,你知道為師為什麽,沒有叫你去殺了他嗎?”那小陰司血煞王,連並鬼燈一起交入到展昆侖的手中,滿麵和氣的問道。


    “師傅是怕我不敵,反而逼急了他,受了其害!是有意維護弟子,弟子當然知道!”展昆侖雙手接過寶物,恭敬的說道。


    “哈!哈!哈!也不枉我這麽疼你!但你隻說對了一半!”血煞老祖點頭的說道。


    “一半?那另一辦呢?師傅”展昆侖心中著實想不到,其他的緣由,故而十分認真,好奇的問道。


    那血煞老祖說道“徒兒你先別急!你先把此人的神識靈丹,煉化了,要是為師所料不錯。


    應該夠你衝擊到,結丹的最後層麵的大成,哈哈到那時,你的修為也隻是距離,神識級數僅僅一步之遙了….哈哈”。


    “這一切都要謝謝,師傅的悉心嗬護與提攜,徒兒無時無刻都不敢忘記!”那展昆侖自打踏入了修行門徑,不管旁人是怎麽評價血煞老祖的,說是如何如何的惡毒之人。


    但此人卻事事真心維護與他,是可以用心感覺到的,所以雖一番恭維的話,但卻說出來的,聽著兩人頗為真心實意。


    “嗯!好….!徒兒,正好我也有件事,要與你交代,也就是那先前的,另一半原因,有些關係….”。


    血煞老祖被展昆侖,慢慢的請在一塊坪石下坐好,自家卻站立一旁的聽著,老祖慢慢道來。


    “徒兒!你知道嗎?這南羅老怪本是我道中人,數一數二的人物,靠得自身的聰慧,修到如此的層麵。


    也算是一顆奇葩,就連我都對他另眼相看,要是放在平時,不管他如何的過錯,我都有意放他一馬。”那血煞老祖看了一眼,身邊的展昆侖又接著,解釋說道。


    “你要知道這修行之中,每一相天的高度,都不是能投機取巧的,他必定有他晉升的道理,和存身的根本!


    雖然他剛才是真心歸順與我,事事聽我擺步而絕無虛言!但為師我下麵所要,辦得大事,太過重要。


    為了穩妥起見,所以不敢聽他一麵之言,所以才動了些陰邪的手段。”那血煞老祖自辯,展昆侖有如聽懂,見他並無答話的又慢慢,接口說道


    “徒兒!你知道,你自打跟隨為師以來,為師都在千方百計的辦一件事,而你可知道是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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