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一途,說來不過分為三大階段,其中這三大階段又分小四相天,而後每小四相天,又對應著前期.中期和後期的三小層次,其中暗合了天玄地理九九歸一的級數。


    分別是靈動,築基,結丹,神識。金丹,化嬰,出竅,化神。渡劫,合體,洞虛,大乘。


    以上說過的十二個層次,每四個為一相天共有其三。那這三大結段也有的,被稱呼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和煉神反虛了。


    這每一相天的最後一個層麵,那都是極難達成的,即便有此成就也極難突破,到了這一層麵,所以修行之人用相天,恰如其氛的形容,有如天地鴻溝一般的距離。


    同樣突破了這一步,也就等同於蹬上了一層天的層麵,好處妙不可言,叫人數不可指,那幾個緊要的層麵,分別就是指神識,化神和大乘的天地鴻溝的存在了。


    這紫水在煥虛宗,關於修行的知識學到了不少,日日勤讀苦練。可偏偏事與願違,這煥虛宗掌教申無畏,竟在收錄紫水為徒的三個月後外出,竟是一去不歸,渺無音訊的樣子。


    晃晃而過已近半年有餘,著實叫紫水苦惱不已,原本的一番心想設計,竟無用場件件落空。


    紫水還有大事未做,哪裏肯在這裏蹉跎的起,想到這裏便生出,更加使紫水心焦的是,那鍛體十三鎖開啟了,前八門之後竟然在半年之間無寸進境,任你天天衝擊早晚感應,也止步於此前毫無半點感悟回應。


    紫水也不知哪裏出了叉子,還是誤入了歧途死路,為何不能再有所精進,每日一籌莫展抓心扯肺的痛苦異常。


    好在日日他的親傳弟子身份,身居後院無人打擾,大師兄黃葦岸又代替師行事,日日忙的不亦樂乎。


    竟然若大的門戶,把紫水此人淡忘在此,深庭院內無人問津,時時叫紫水錯覺,自己到底是不是此宗門之人,和有沒有他這一號的對待。


    這天,紫水正無事閑躺在廊柱之上,回憶起新仇舊恨,勾勒出自己把蛟涯撕筋扒皮的痛快。


    隻恨現在自己的好是無能,牙齒磋的吱吱之響,未曾注意到遠處的來人。


    “師兄好悠閑啊,發什麽傻呆呢?”江畔畔多日不見,竟是成熟了不少的對著之此說道。


    等到得近前還未見紫水回複,這才發現紫水的樣子,不免意外的暗暗吃了一驚,眼前的紫水怎麽頹廢成這個樣子,發髻蓬亂之中,竟隱隱長出了亮亮閃閃的白發,好生叫人憐惜。


    江畔畔真是冰雪聰明,片刻就想出了寬慰紫水的話來“師兄何苦這樣對待自己,修煉一途難能順風順水,筆直大道而行。掌教既然收你為徒,隻是辦事未歸罷了。


    待他回來指點於你,疑難之事不就通達了嗎?”。


    紫水見是江畔畔也不是外人的說道“我在這裏都半年有餘了,無人問津。到底何時能傳我大道,還我心願,我日日在這裏都要閑出病來了”。


    江畔畔不知再怎麽去安慰紫水,隻道他一心求學的熱烈,當初的自己不也正是這樣的嗎。


    轉而想起的說道“我最近向大師兄討要了,門戶采辦的差事,紫水師兄要是閑來無事,就來幫幫小妹如何?就當陪師妹散散心也好。”


    這江畔畔說話頗有學問,明明是叫紫水出去散散心。可偏偏說的紫水不能拒絕。


    “好吧,一切聽師姐安排。”紫水鬆一口氣的無奈說道。


    “那明天我們就去吧,你明天就在那個,傻大門下麵等我。我在去準備一下,明天別遲到了。”江畔畔見有意外的驚喜,心情大好的像一陣春風跑去。


    春光盡在柳上頭,撿得枝頭插酒樓。


    這江畔畔把紫水帶出山門後,來到這處叫怡心的二層酒樓。


    “師兄,你在此處寬心坐下。等我辦好正事再來尋你。”江畔畔說道。


    “那怎麽能行?我是要幫你的,兩人一起辦事,豈不更加方便些嗎?”紫水不解的說道。


    “你們男子根本就辦不來,這種繁瑣的小事,我自己更方便一些。今天主要是帶你出來散心的,我去去就回,到時在陪師兄聊天解悶。


    這處酒樓頗為雅致,倒是個靜心養性的好所在,你隻管放鬆可別走開,叫我回來找不到你。”江畔畔心細如發,句句貼心叫紫水聽得好生感激。


    陽光斜打在對麵,那些青灰瓦蓋的屋脊上,形成了一種柔和的金青顏色,此起彼伏的象極了起伏的波濤海浪一般,明明晃晃可此屋內卻是,一層白霧的黯淡,自然形成了一處奇異的對比。


    此時樓下傳來悠悠市井,小販的吆賣之聲,在這二層之中僅此紫水一人的所在,有一種脫離了紅塵之外,說不出的一種超然心態,好一處怡心酒樓。


    紫水此時,微閉雙眼細細品茗之後,每每嗬出那麽一口清香暖氣,就有如同呼出了,心中的濁氣一般,愈發的好生舒服。


    “老板,給我也來一壺怡心茶!”紫水慢慢睜開雙眼,看見一位大約六十上下的老者,不知何時坐在遠處對麵角落的所在。


    那花白的頭發和冉冉的胡須之中,五官皮膚的褶皺弧線,有如刀刻的一般叫人上眼難忘,再配合他那一身打扮,透出那是一種曆經人事,看透苦難的閱曆。


    這一老一少,在這二層酒樓各占一角,相互知道彼此的存在,卻又互不打攪,隻以身前茶壺往來,倒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


    撲騰..撲騰..撲騰..在通往二樓的通道上,此時傳來雜亂的腳步之聲,似乎腳下諸般故意的重踏,頗顯出,來者很重視自家的身份,叫紫水心生厭惡。


    不多時,一個身穿絲綢長袍,二十啷當歲模樣的男子,慢慢升起全身。


    這人下身的衣擺一側邊角,高高吊起掩掖在身前腰中,露出下身酒紅色的長褲忽多忽少,一身浮誇的打扮,看這就透著那麽一股玩世不恭的勁。


    這位年輕男子雙手背在腰後,環視了一圈後,徑直的來到那喝茶老頭的麵前,就此坐下招來了身後,跟上的那四個家仆,與此人站在身後。


    “老頭,你給我老父開的,是個治什麽病的藥方?跟我說說..”那人毫無待見的說著,同時還歪歪著身子一條腿抖來抖去,真是一個叫人看著就心煩意亂的腿貨。


    “高公子,你家老爺。年事已高,有些小疾本是很正常。我隻對其用了些滋補的藥方,給他調理調理身體。”


    那老頭不緊不慢又不失恭敬,心氣沉穩的說道,頗有一派老成作風,叫人由衷敬佩幾分出來。


    那高公子又慢聲慢語的說道“那補藥…是什麽最好啊?”陰陽怪氣的看著麵前這個老郎中。


    “調理你家老爺的身體,自然補藥是以老山參為最好….!”那老郎中回答道。


    那對麵的人聽完此話,突然大怒跳起身子,一隻手拍在桌麵之上,嚇的身後四人身子俱是一聳。


    “啪~!胡神醫!你自己也說以老山參最好,為何還開一些其他,低級無用的補藥,連帶好幾大包。莫非不是聽說我是孝子,想黑我的錢財”。麵目猙獰的高公子說道。


    這些話聽在紫水的耳朵裏,在結合他這身打扮,明顯就成了個逆子,不肯在他年邁的老父身上,多花一點黃白之物的反話,叫他好生惡心“嘩”的一聲,一杯清茶倒灑在桌下。


    那老頭依然溫和的說“高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行醫開藥一路,講究的是“君臣主將輔!”


    。再好的藥材,想要藥力全開也要其他藥力的鋪墊。正所謂君要有大臣支柱,大臣要有可支配的名將,那名將要有趁手的屬下,來輔助是一樣,環環相扣,才能達成最終目的一般。


    再好的老山參,沒有上好的藥引催動陪襯,也是不能到達最高的藥力,而最好的效果,說白了也不過是山中,多年的草木而已。


    天下間就沒有一味藥,是能其死回生的單獨存在,都是要相輔相成才是生存的道理。


    神醫稱呼,老朽不敢!生命本是造化,萬物求之不易之事,自當妥善對待。治病醫人我本一視同仁,並未有其他心外所想,高公子要是信不過老朽,自可另請高明。”


    那姓胡的神醫句句說的有條有理,叫人無法反駁,一時之間憋得高公子,麵容通紅不知道,再用什麽語言對待。


    “好,胡老頭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要是三天家父未有什麽起效,公子我可就砸你神醫的招牌,雙倍討要醫資了…”一拱手又陰陽怪氣的說道“老神醫…”。


    這次說完對身後心氣頗高的手下,喊了聲“陪小爺別處吃酒….”撲通撲通的一窩蜂的下樓去了。


    胡神醫對望了一下紫水,也起身向樓下走去。


    紫水聽那老中醫一番醫病話語,心中頓時浮想聯翩。總是像有些觸動,卻又不知道觸動了,自家心中那裏?好生奇怪。


    再待得等到江畔畔,一路回到宗門之時,太陽已經慢慢的徑斜西下。


    入夜,煥虛宗,內院小房


    紫水一人坐在床榻之上,回想今日早些時候的事情,想起那老神醫一番醫病的經驗之談,處處含有入世之理,更能引用到其他之處。


    紫水此時隔床麵對書案端坐,忽想到這些!心中靈光一閃的想到,我的鍛體十三鎖久久未有進境,莫也不正是暗合了這個其中之理。


    紫水機緣巧合練得運力發勁的奇功,每每關鍵時候借的其力脫身保命,自是倍加珍惜。


    更以別派大同小異的功法難入其法眼,自認為天下功夫不能出其左右,當屬這鍛體十三鎖為首,最為實用又何苦浪費心力,改修其他低一等的路數。


    用功自當專一精進,不能登得一山看另一山之景,那般心若旁騖不知道何處美景最佳,豈不知專心登入山峰,坐享山頭俯視群小,那才是真正的妙不可言的。


    哪承想今日聽見那老神醫,多年的經驗之談,另一番左證有如醍醐灌頂,靈犀一指打開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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