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施祠嗣把一壺酒扔給了他。


    “馬殃神”一把接過,打開壺蓋聞了聞,連聲讚歎。


    “可惜呀,我奉命在這兒守著不能離開。大宰食說了,回頭大家夥兒有什麽高興的事兒加倍補償給我,但我要是把人給看丟了,用漢人的話說,我吃不了得兜著走。”“我替老哥兒你看著吧。”“喲,兄弟你還真是好心呀。”“我們是新來的,而且還沒有真正成為天外族的人,就得吃苦在先享樂在後,盼著能早一天讓大族長他們接納我們。到那時侯,嘿嘿,說句老哥兒你許是不愛聽的話,崖上有這麽大的樂子,你就是用八抬大轎來請我我都不來。”“行,兄弟你說話挺實在的。那我可就占便宜趁早兒了,這裏我就放心地交給老弟你了。”


    說著,“馬殃神”嘴對嘴長流水,邊離開邊看意思要把壺裏的掃愁帚喝個幹淨。


    施祠嗣一見他喝了,心裏也就有底了,立刻就用大馬蹄鐵去砸門上的鎖頭,但馬上又感到脖子上一緊,不知道讓什麽給勒住了。


    那是“馬殃神”的暗器,飛天套索。


    “我就知道有那麽好心眼子的一準兒不是你小子。酒裏是不是還下了迷糊藥了?”


    施祠嗣使勁揪著繩子,手裏幾個小馬蹄鐵陡然平著照“馬殃神”拍了過去,就像幾個馬蹄子踢了過去一般。


    但他卻不知道,“馬殃神”躲馬蹄子同樣是個好手,之後使勁一拽繩索。


    “走!跟我去見宰食!”說著,“馬殃神”拽著施祠嗣就走。


    施祠嗣畢竟不是真的馬駒子,人家可是連烈馬都能拽動,腳下一使勁,想拉著繩子前躥過去給“馬殃神”一大馬蹄鐵,隻要靠近了還能鬆脫繩套。


    “馬殃神”使套索的經驗當然是有的,施祠嗣前躥,他也跟著前躥,始終讓兩人之間保持著使繩子能抻直的距離。


    施祠嗣真急了,手裏的一對兵器先後擲了過去。


    雖說“馬殃神”躲得險了一些,但也隻是給擦傷了一些,而且躲的同時仍舊保持著之間的距離。


    施祠嗣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鞋底都磨破了。


    忽然,“豺狼”出現在前麵……


    套馬的人套住一匹馬就想快走,但眼前卻有匹狼,原來也見過草原上那群狼圍食的可怕情景,但一匹狼還是不放在心上的,手裏的套馬杆一抖,想像勒狗一樣勒狼,可一下就讓狼把杆上的套給咬斷了,套馬人立刻撤手,生怕給咬著,結果狼把飛天套索的繩子給咬了,從而救下了馬……


    “馬殃神”立刻就跑,想告訴大宰食去。


    “不能讓他跑了!”施祠嗣從地上撿起小馬蹄鐵一一飛拋了過去,可都讓“馬殃神”用套馬杆給揮去了。


    郎自伴使勁把刀鞘飛快甩了過去。


    “馬殃神”同樣用套馬杆去揮,但也隻是讓刀鞘歪了一下,準頭失了一點而已,還是打在後腦勺上了,給擊暈了過去。


    “趕快落鎖救人!”郎自伴衝施祠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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