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對上這個下聯兒……”“我心服口服外帶佩服。以後您說什麽我聽什麽,決不費話。”“那好!大主筆你聽好啦!講從東麵兒到了個尼姑,肩上扛擔著一筐蘑菇。講從西麵兒到了個瞽目,背上負著個小鼓。扛擔蘑菇的尼姑想用蘑菇換負著小鼓瞽目的小鼓。負著小鼓的瞽目很高興用小鼓換扛擔蘑菇尼姑的蘑菇。扛擔蘑菇的尼姑笑了,用蘑菇換了背負小鼓的瞽目一麵鼓。背負小鼓的瞽目也笑了,用小鼓換了扛擔蘑菇的尼姑一筐菇。都知道,是扛擔蘑菇的尼姑換了負著小鼓的瞽目一麵鼓,又是負著小鼓的瞽目換了扛擔蘑菇的尼姑一筐菇。尼姑回庵裏敲小鼓,瞽目咕咕嘟嘟煮蘑菇。怎麽樣?主筆還滿意吧。”


    小杜笑了,卻沒說話,站起來伸了伸攔腰,看了看天邊的魚肚白,“睚眥必報活著累,冤家宜解不宜結。放下私仇不算孬,胸懷寬廣真豪傑。”跟吟詩也似慢慢念完後,小杜又道:“以後無論是演戲還是編戲本子,我都會盡量用用這些字眼兒的。”


    “那主筆的德行可就大了。江湖之上如若是都能把仇怨放下的話,老太公在天之靈也會感激大主筆您的。”“那我可萬萬擔不起,反正盡我所能做些化解點兒仇仇怨怨的事情,別的我什麽都不敢保證。”“有這個心就好嘛。那主筆現在要去……”“今兒個晚上還得演出呢?當然是回去養足精神,再好好想想這幾句話該加在哪兒比較合適。”“那就不耽誤主筆休息了,慢走。”


    小杜離開後,那位“辛普森”慢慢地踱了出來,坐在了剛才小杜的位置上。


    “蕭老板應該無恙了吧?”督行問到,“小杜知道把他們送回去安葬的人是蕭老板你嗎?”


    第一個問題蕭然境不用回答,第二個問題也沒必要回答。


    “那個‘狐狸’可真是的,居然給一個孩子那麽厲害的春藥。”“好在就是春藥而已。”“可我也運功抵禦了大半宿了。唉,到底是個孩子呀,冷總鏢頭名滿天下,隻要是闖過江湖的,豈有不識不知之理。”“其實當初也是遇上過的,在全喜智全居主給他們彩排的時候。”“那可能人家孩子當初已經以大角兒自居了,對全居主接待的您冷總鏢頭愣是一沒留神聽二沒注意看。”“嘿嘿,我跟這孩子又不是一行的,不被看重也是自然。”“可現在冷總鏢頭您不就已經跟他是一行的了嗎?他現在應該很敬佩冷總鏢頭。掌故編得很有意義,一晚上教給他的就夠受用一生的了。”“其實我就是把不久前親身經曆的事情給改編了一下而已。”“我要是沒說錯的話,那滿神應該是魚捕頭,就是掌故中的女魚神假扮的吧?”“蕭老板果然聰明。”“那些漂浮的頭發、仙帶和衣裳是怎麽回事?”“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麽,我把那些東西給弄得堅韌了一些個,再加上愛媛本身的‘滑魚功’那麽一晃動,正好跟雪域之地傳說中的滿神比較神似。”“那沒被人認出來嗎?”“用了一種利用針灸可改變容貌的方法。司寇總部手裏有本古籍是海內孤本,乃唐朝明臣狄人傑所著,狄大人的朋友裏有會這種刺穴易容的,狄大人便把其法寫入此書之中。經過司寇大人改良後傳給了愛媛。”“那聲音也沒被認出來?”“那對愛媛來說並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情。”“那大宰食的那隻腳又是怎麽弄的?怎麽就邁了那隻腳呢?”“我用真極絲從厚厚的雪地裏穿了過去卷住了他的腳脖子,後來快速地又撤了回去。”“哦?能當天外族的大宰食就非尋常之輩可比,難道沒發現什麽端倪嗎?”“即便存在些微的痕跡,也讓他一腳給踩沒了。”“那‘野鴨子’和‘馬駒子’是你讓他們去幫愛媛的吧?”“她把叛天星交給了我,說自己還有案子要辦,實則是讓別人有的放矢,把其他惦記叛天星的人都引開,好讓我便於行事。”“愛媛現在沒事了吧?”“老公爵已經讓官府撤消了對她的通緝。”“真是謝天謝地!快跟我說說愛媛是怎麽澄清自己的吧。”“掌故裏的莫小貝真名叫小貝貝。有一個去找小貝貝自稱是‘衛大醒’的人,還記得吧?”“有點兒印像。好像他還自稱跟那個死了的衛總管是親戚。”“那個跟衛總管有親屬關係的衛大醒早就在東海之上下落不明了,現在又冒出來了。雖說他在海上的時日愛媛隻知道個大概,但還是覺得十分可疑。後來她仔細地問了那個‘衛大醒’的模樣,發現他很像自己最近剛熟悉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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