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森林中,酩酊的溫陳盞身上扛著爛醉的仲孫塗獼,“噗嗵”,往地上一放。


    溫陳盞聽說了蕩怨城的消息揣測柯闖上會來祭師兄,所以一得到消息立刻往這裏趕,可還是晚了,喝消愁酒的時候一眼看見了仲孫塗獼,知道十九美訪“情俠”的時候他跟“江南娃娃”們結過梁子,索性就拿他撒撒氣,遂上前搭訕,套出了仲孫塗獼是為祭恩公“白鴿”而來,可沒想到蘑菇娘要價會這麽高,結果還被奚落了一頓,肚子裏有氣,也在這裏喝悶酒,溫陳盞就投其所氣,假裝聊得酒逢知己千杯少,把他灌醉了扛到這裏。


    把你老猴子的衣服扒光,看你還敢不敢給我的小鴿子找麻煩。溫陳盞忖到這裏就要動手。


    “喲,這不是溫掌門嗎?”車逅依就像是從地裏冒出來的一樣。


    “你是……哦,原來是車鏢師。”“您這是……”“啊,我看這位老人家喝醉了,就想給他找個地方歇息歇息,等酒勁兒過了……”“就不勞溫掌門了。您自己就已經酩酊大醉了。”“啊,不打緊的,我號稱‘萬杯……”


    “還是聽逅依的吧。”冷悟情此時出現,“溫掌門就請給自己找個地方歇歇酒勁兒吧。”


    溫陳盞一見冷悟情到來,“恭敬不如從命。”說完,他馬上灰溜溜地走了。


    車逅依背上了仲孫塗獼,三人到在了一戶老鄉家裏宿了一晚。


    清晨,三人在一家茶館裏吃早飯。


    仲孫塗獼先是謝過二人,而後把自己受氣的事跟冷悟情發了通牢騷。


    “其實隻要心到了,無論在何方何地以哪種方法都可以祭奠自己懷念的人,行得正做得端,別辜負了那份俠義之心俠義之情一樣重要。您說是不是?”冷悟情道。


    仲孫塗獼覺得冷總鏢頭的話比較深,聽罷默然,細細品味。


    “哎呀,我的總鏢頭,我可找到你了。”“祝老。”“叛天星又出來了,房在握知道它的下落。”“祝老別急,喝口茶,坐下慢慢說。”


    一所舊房子,一家三口開晚飯,雖說沒魚沒肉沒米沒麵吃的是粗糧青菜,可這家孫子媳婦的手藝還不算差,況且吃飽是沒問題的。


    婆媳倆正吃著,孫子媳婦還在廚房忙活著一個湯。


    “那個有力氣的幾天沒回來了?”“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好些日子了。”“他當初來時是怎麽說的?”“說到這裏來是為了祭一個同門結果沒成,是早先鬧的動靜兒挺大的‘八刀兄弟’裏的,還直喊是天意,不想白來一趟,說是沒種過咱家這種地,想新鮮新鮮。”“哦,他埋的那東西是那天那個女娃的?”“好像是。”“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嗎?”“沒見過。”“老頭子跟啜老爺幹過幾年,對珠寶是不會看走眼的,我老婆子跟著唱戲的會打鑼,那東西是叛天星。”“真的!就是那價值連城的黑金鋼石!天啊,老天爺開眼了,看咱婆媳倆當家的走的早,看我兒媳婦守的是望門寡,不但給您老買重孫子的錢有了,更能吃喝玩樂一輩子了!”“嚷什麽?你別把事兒想的那麽好,叛天星誰得了誰倒黴你不知道嗎?那啜老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依我看,還是早點兒把它扔得遠遠兒的,咱們過咱們的日子,我老婆子還想多活幾年呢。”“哎呀,我的婆婆,您老人家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咱偷偷地拿出去賣了沒人知道。能有什麽倒黴的事兒呀?”


    兒媳婦還想再勸勸婆婆,這時孫媳婦端著湯進來了,老婆婆立刻一咳嗽示意兒媳婦閉嘴。


    “奶奶,婆婆,今天我的湯熬的特別好,加了作料了,您二位嚐嚐。”孫媳婦邊獻殷勤邊盛了兩碗端了過去。


    老婆婆和兒媳婦先不說這事了,專心喝湯。


    “啊!”“啊!”“啪嚓”、“啪嚓”,婆媳二人捂著肚子疼得無法忍受,兩個湯碗掉地摔碎。


    “作料就是耗子藥!我可不想陪你們守一輩子的寡,你們好歹也嚐過做女人的滋味,可我呢?你們心真狠,做了個木頭人當我的男人。哼!那叛天星我一個人得了,我一個人享受榮華富貴,哈哈哈……”孫媳婦的樣子已近癲狂。


    正當她非常得意忘形的時候,突然也大叫了一聲倒地身亡,現出了她身後手做鳥頭狀的林子大。


    “鳥”正張開“嘴”啄食人穴道裏的“食”,假使啄不到就一直地啄,直至啄到為止,哪怕人會一掌把它拍死。


    病症和饑餓越來越折磨他,這晚找到了這戶人家想借宿一晚,但沒想到在破門縫裏聽到了叛天星的事。


    他就覺得一切病情全都康複了,叛天星的魔力太大了,“哈哈哈……”,“噗嗵”,重病回光返照之後的林子大大限立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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