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剛才聽了姚澤醉酒的話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頓時有些魂不守舍,一直回到家中,木訥的坐在沙發上,被李淑芬推了一把張玲才回過神。


    “咋一副丟了魂的樣子,怎麽啦?”李淑芬也喝了不少酒,這會兒臉有些發燙,就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休息。


    “媽,你……你知道剛才姚澤和我說了什麽嗎?”張玲回過神,瞪著眼睛望著李淑芬。


    李淑芬笑道:“能說什麽?難道還向你表白不成?瞧你這副模樣!”


    張玲端起她媽的茶杯,咕嚕咕嚕的猛灌了一口水,然後抹了嘴唇認真的道:“他和我說,他……他是林鴻德的什麽親戚?具體的我也沒聽清楚。”


    “林鴻德,什麽林鴻德啊?”李淑芬一臉茫然的問道。


    這是從書房走出來的張愛民聽了妻子的話,不由得笑道:“你喝糊塗了?連林總理都不知道了?”


    “啊?”李淑芬怪叫一聲,然後扭頭望著張玲,出聲問道:“剛才姚澤對你說,他是林鴻德的親戚?”


    張愛民聽了也跟著湊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麽,什麽林鴻德的親戚?”


    張玲就悻悻道:“爸,剛才姚澤醉酒和我說他是林鴻德的什麽親戚,林鴻德啊,那可是遙不可及的人物,怪不得這個姚澤年紀輕輕就能做一市之長,原來有這麽強硬的後台。”


    張愛民聽了張玲的話,頓時板著臉斥責道:“胡說八道,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麽?以後這種事情不許隨便說。”斥責完張玲,張愛民皺眉的坐到沙發上,然後一臉嚴肅的低頭沉思。


    張玲就輕聲道:“爸,我覺得姚澤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呢,不都說酒後吐真言嗎?保不齊他就是皇親國戚呢。”


    “應該不會。”張愛民搖了搖頭,說:“姚澤是土生土長的江平人,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麽中央的親戚,如果真有這樣的背景,在官場上,這種事情根本是瞞不了多久的,應該是醉酒後的胡言吧。”張愛民解釋道,旋即又一臉嚴肅的提醒張玲說:“今天的事情你日後不要再提,把它忘掉,知道嗎?”


    張玲悻悻點頭,然後答應一聲。


    和妻子聊了幾句,張愛民又回了書房裏,坐在椅子上,想著女兒剛才說的話,心裏暗自揣摩,姚澤是皇親國戚的可能性,最好還是被他給否定掉了。


    姚澤的升遷史張愛民再清楚不過了,雖然有一部分的運氣成分和沈江銘給力的運作,但是說來說去他也是看著姚澤一步步爬上來的,似乎根本和燕京那邊掛不上鉤,想來想去,張愛民不由得苦笑一下,自己何必在這裏庸人自擾,姚澤是不是皇親國戚都影響不了自己,搖搖頭,他拿起眼鏡戴了起來,然後低頭去看文件。


    ……


    第二天早上姚澤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子都快散架了,慢悠悠的坐了起來才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昨天晚上他是怎麽回來的竟然全然不知。


    “喝酒誤事,以後可不能這麽隨著性子喝了。”姚澤苦笑的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然後穿上鞋子去洗漱。


    向成東一大早就等在姚澤家門口,姚澤推開門時正巧也瞧見張愛民開門,“早啊,張書記。”姚澤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


    張愛民笑著道:“早,我還以為你早起起不來了呢。”他朝著姚澤車子往了一眼,繼續笑道:“姚市長,我坐你便車上班,今天司機有事情請假了。”


    兩人坐在車中,見姚澤不時的蹙眉揉太陽穴,張愛民就笑問道:“你知道昨天是怎麽回去的嗎?”


    姚澤苦笑道:“這個真不知道,該不會是張書記送的吧?”


    張愛民笑道:“是我女兒。”


    “哦。”姚澤點了點頭,然後笑道:“替我謝謝她。”


    “好。”張愛民笑了笑,然後朝著姚澤看了兩眼,試探的問道:“姚市長還記得自己昨晚上說了什麽嗎?”


    聽張愛民這麽問,姚澤心裏一突,難道酒後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姚澤心裏有太多的秘密,如果真是把心中的秘密給說了出來,那麽事情可就鬧大了。


    姚澤悻悻笑了笑,然後道:“實在是記不得了,張書記,我該不會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胡話吧?”


    張愛民笑道:“這倒沒有,我隨便問問,姚市長別放在心上。”


    姚澤笑著點頭,心裏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


    下午,姚澤正在辦公室聽取市建設局局長匯報工作進展,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見是劉羽菲打來的,想來已經是到江平了,有杜局長在,姚澤不好去接聽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杜長明也算是個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見姚澤掛了電話,肯定是不想在自己麵前接聽,就合上手裏的文件,悻悻笑道:“姚市長您有事就先忙吧,文件裏麵詳細的記載了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進展以及未來兩個月的發展戰略,請姚市長閑暇是過目一下。”


    姚澤含笑的讓杜長明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又鼓勵杜長明一番,隻把杜長明鼓勵的血液沸騰才樂嗬嗬的離開。


    等杜長明走後,姚澤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才將電話又給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劉羽菲接通後輕輕喂了一聲。


    姚澤就笑著解釋說:“剛才有人,所有……”


    “我知道呢。”劉羽菲語氣輕快的笑著道。


    姚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望著窗邊的仙人掌,笑問道:“到江平了吧?”


    劉羽菲輕輕恩了一聲,然後低聲說:“跟劇組一起過來的,現在剛到酒店,那個……”劉羽菲咬咬唇,紅著俏臉說:“你說的話還記得麽?”


    姚澤苦笑道:“昨天說的話自然記得,我又沒得健忘症,晚上下班了我聯係你,你對江平不熟悉,地點就由我來定吧。”


    “成,那咱們就這麽說定啦。”劉羽菲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原本就精美的俏臉配上甜甜的笑意,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笑得這麽開心,有什麽喜事麽?”掛斷電話,劉羽菲暗自偷笑著,恰巧被經紀人兼好友的蘇小菲瞧見,她放下自己手中的行李箱,似笑非笑的望著劉羽菲問道。


    劉羽菲挑了挑眉,嬌聲道:“要你管呀,小菲,你幫我選一套衣服吧,我晚上要去赴宴,不要太隆重的衣服,就是平常素雅一點的。”


    蘇小菲望著劉羽菲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一副恍惚的表情:“哦,難道……你要去和那個朝思夜想的姚市長約會?”


    “要……要你管!”劉羽菲俏麗的臉龐羞的通紅,她輕輕拿手摸了摸有些滾燙的俏麗,嗔怪的瞪了蘇小菲一眼,而後佯怒道:“還不去準備。”


    蘇小菲撇了撇嘴,出聲道:“燕京那麽多紅二代豪二代追求你你都無動於衷,竟然對這個姚澤動情了,若是被追求你的那些公子哥和你的鐵杆粉絲知道,你猜姚澤會不會很慘啊?”


    劉羽菲咬著紅唇瞪眼望著蘇小菲道:“再胡說我真生氣了,和我姚市長隻是普通朋友,你別胡說八道敗壞了他的名聲。”


    “嘖嘖嘖,這還沒怎麽樣呢,就開始這麽護著姚澤了,若是真成了還得了?”蘇小菲笑著打趣,卻也不敢再亂開玩笑,就去幫劉羽菲挑衣服。


    這麽多年的閨蜜關係,蘇小菲了解劉羽菲的性子,開些玩笑可以,但是玩笑開過了劉羽菲會不高興的,而且劉羽菲性子雖然軟弱,但是認準的事情也是認死理的,比如當初她和劉羽菲還是校友時,劉羽菲就說過,二十三歲之前絕對不考慮男女之事,不管有多少俊男追求,劉羽菲從來沒有動過心,從大學到畢業再到進入娛樂圈,劉羽菲還真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任何男人,當然姚澤倒是個例外,而且劉羽菲今年已經二十三了……


    “羽菲,我真服了你,這麽多年竟然真沒有談過戀愛,你知不知你在最美好的年華錯過了很多美好的東西。”蘇小菲一邊幫著柳羽菲找衣服一邊笑嗬嗬的說道。


    劉羽菲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然後含笑的道:“你倒是談過幾次,有得到了什麽美好的東西?”


    蘇小菲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衣服怔怔出神的模樣,半響才道:“雖然我的幾段感情都是無疾而終,但是至少我留下了一些畢生難忘的回憶,老了還能拿這些酸甜苦辣的往事當做回憶,但是你卻少了這麽一段校園該有的青澀單純的感情,不覺得是缺憾嗎?”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缺憾。”劉羽菲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輕聲道:“我們的想法不同,我想要的是一段從初戀相識到相愛到結婚,再到白首不離的戀情,我這輩子感情隻能托付給一人,要麽不愛,要麽愛就得愛到底,所以這些年我一直不敢輕易動感情,我想要的和許多女人不同,隻要能找到那麽一個我愛的男人,以後所有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是美好的回憶。”劉羽菲說出這段話時腦海裏不自覺的出現了姚澤的影子。


    “他,會是那個陪我共度一生的人嗎?”劉羽菲默默的在心裏想著。</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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