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回到賓館時見李陸菲的手提包落在了他的沙發上,就拿著包去隔壁李陸菲的房間敲了敲門。


    房間中沒人回應,姚澤站在門口拿出手機打給李陸菲,隱約聽見房間中傳出傳出手機鈴聲,姚澤將耳朵貼在房門上,確實是有手機鈴聲,就掛斷了電話,又使勁拍了幾下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姚澤慌忙去一樓服務台喊來了工作人員,將李陸菲的房間打開,姚澤一個箭步衝了進去,瞧見衣衫不整的李陸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她的手腕處有鮮血慢慢從裏麵流了出來,打濕了一大片床單,姚澤隻感覺天昏地暗,扭頭對著服務員吼道:“趕緊叫救護車。”


    李陸菲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剛剛睡下的周大誌,他披著衣服將門打開,瞧見李陸菲麵無血色的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了出來,周大誌臉色瞬間變了。


    姚澤趕緊從裏麵跟了出來,瞧見周大誌,姚澤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著醫護人員朝著樓下走去。


    周大誌在後麵喊著姚澤,姚澤根本不予理會。


    周大誌回到房間後忐忑不安起來,沒想到晚上去玩了李陸菲這女人一次,竟然就想不開自殺了,難道自己真的猜測錯了,她不是那種女人?


    周大誌有些不放心,換好了衣服準備去醫院看看。


    姚澤此時坐在搶救室外麵的長凳上,臉色難看的很,他手裏捏著一張白紙,是李陸菲留下的遺言,姚澤剛才衝進李陸菲房間就看見了一張紙條和一個微型錄音機,錄音機裏麵的內容姚澤已經聽過了,明白了李陸菲為什麽從來香港之後似乎變了個人似的,姚澤內心極其歉疚,如果不安排李陸菲和自己一起來香港,她也就不會被周大誌那畜生淩辱……


    姚澤眼睛變的通紅,眼眸中充斥著仇恨,第一次如此想讓一個人消失在這世界上。


    即便是自己的仇人郭氏一家,姚澤都沒這麽痛恨過。


    周大誌汗流浹背的跑到醫院,瞧見坐在長凳上的姚澤,他抹了一把汗,搖晃著肥碩的身子走了過去,然後臉色難看的問道:“怎麽樣了,又沒有事?”周大誌心裏其實希望李陸菲死了一了百了,他怕李陸菲搶救過來,自己的事情被她給抖露出去。


    姚澤抬起頭冷冷的看了周大誌一眼,然後冷聲道:“滾一邊去。”


    被姚澤罵,周大誌第一反應不是惱怒,卻是心虛的心裏一突,有些驚恐的想,“難道姚澤已經知道了?”


    轉既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麵子被姚澤踐踏了,於是冷著臉,斥責道:“姚主任,你什麽態度,怎麽跟領導說話的,有沒有點規矩。”


    “我讓你滾遠點!”姚澤咬牙切齒的站了起來,準備要對周大誌動手。


    周大誌嚇的往後退了兩步,指著姚澤道:“你幹嘛,還想打領導是吧,反了你,姚澤我告訴,這次回去了我會把你的所作所為反應上去,你等著吧。”


    姚澤對著周大誌冷笑一聲,道:“請便,不過現在你馬上給我滾蛋,否則我會讓你變的半身不遂……”


    “你……”周大誌氣急,伸手怒指著姚澤的鼻尖。


    姚澤陰森著臉一步步朝著周大誌走了過去,這時聞訊趕來的周楠婷瞧見走廊裏麵姚澤,趕緊小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了,楠婷怎麽會這樣?晚上不還是好好的嗎?”周楠婷語音中帶著哭腔。


    姚澤帶著仇視的往了周大誌一眼,然後才扭頭對周楠婷道:“還在搶救,不知道情況怎麽樣,有什麽事情等手術結束了再說。”


    周大誌這會兒瞧見了周楠婷,就瞪大了眼睛,望著周楠婷道:“周楠婷你怎麽在香港?你家人到處在找你呢。”


    周楠婷認識周大誌,不過根本沒心情給周大誌解釋,不耐煩的道:“我在什麽地方要你管,該幹嘛幹嘛去,走開!”他推了擋住她到的周大誌一下,然後走到前麵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連續被兩人無禮相待,周大誌心裏的氣憤無以複加,惡狠狠的瞪了姚澤一眼,暗道:“這次回去了非得找機會整死你這小畜生。”然後就冷哼一聲,甩手離開了醫院。


    姚澤和周楠婷一直在手術室外麵等了一個半小時,手術才結束,周楠婷被醫護人員從手術室推了出來,姚澤趕緊衝了上去,對醫生問道:“怎麽樣了,病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那名醫生摘下口罩,道:“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還好送的及時,在晚一會兒恐怕就……”


    “病人剛剛搶救過來,現在和處於昏迷狀態,需要多休息,你們得留一人在這裏照顧她,最近幾天還得住院輸液。”醫生吩咐道。


    姚澤趕緊點頭感謝,然後陪著周楠婷進了李陸菲的病房。


    望著麵無血色的李陸菲,周楠婷心裏一酸,眼淚忍不住嘩嘩流了出來,怕打擾到李陸菲,她緊緊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姚澤拍了拍周楠婷的肩膀,輕輕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別哭的吵醒了陸菲。”姚澤看了李陸菲也是心酸不已。


    “你在這裏照顧陸菲,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辦一下,明天我給你們送飯,有什麽事情打我電話。”姚澤吩咐道。


    周楠婷用手擦著眼睛,點了點頭,“你去忙吧,我會照顧好陸菲的。”


    姚澤離開醫院後打車去了向成東和笑傲天住的賓館,瞧見姚澤臉色難看的很,向成東遞給姚澤一瓶易拉罐裝的啤酒,問道:“姚澤哥,你這是咋了?臉色這麽難看。”


    姚澤接過啤酒打開,然後猛的灌了一口,目光直視著向成東問道:“有沒有方法讓一個人死於意外?”


    向成東和笑傲天聽了姚澤的話,皆是一愣,而後向成東反應過來,詫異的問道:“姚澤哥,你想殺人?”


    姚澤沉著臉點頭。


    向成東和笑傲天對視一眼,然後由向成東問道:“他必須死?”


    姚澤一口將易拉罐裏麵啤酒喝完,然後將手裏的易拉罐捏的變形,咬牙切齒的道:“必須死!”


    向成東沒有猶豫,點頭道:“成,你把他的信息給我和傲天,我們讓他死的幹淨。”


    ……


    兩天後姚澤突然邀請了竇可瑩一家還有蔣天正以及蔣晴晴一同吃晚飯。


    姚澤和蔣晴晴坐在竇可瑩的車子裏,竇可瑩開著車子,從後視鏡裏看了姚澤一眼,笑著問道:“怎麽突然想起請我們吃飯了,不會又升官了吧?”


    姚澤笑了笑道:“官可不是那麽好升的,請你們兩家人吃飯是因為香港這邊的任務快要完工了,馬上就得回內地,所以想邀請你們一起吃飯算是作別吧。”


    竇可瑩哦了一聲,然後有用後視鏡朝著蔣晴晴看了一眼,見蔣晴晴臉上出現黯然之色,竇可瑩微微輕歎一聲。


    “姚澤,你還會不會來香港?”蔣晴晴出聲問道。


    姚澤笑道:“如果沒任務,可能不會了吧。”


    蔣晴晴俏臉的臉龐有些難看起來,她抿了抿嘴,道:“我要跟你一起走。”


    姚澤詫異的望著蔣晴晴,道:“你在開玩笑?”


    蔣晴晴搖頭,“我隻認識你,你走了我怎麽辦?”


    姚澤苦笑道:“你有你父親啊。”


    蔣晴晴臉色極其黯然,“我記不起來了,我隻記得你,我感覺他是個陌生人,你更像我的親人。”


    姚澤歎氣道:“血濃於水,想不了多久你就會恢複記憶,不必為這種事情煩惱。”


    竇可瑩也是隨聲附和道:“對啊,晴晴,如果你去了內地,你父親怎麽辦,他年紀也不小了,難道你想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蔣晴晴沉默下來,眼睛中閃爍著水潤的波紋。


    還是上次的那家酒店,姚澤和竇可瑩、蔣晴晴先訂好了包間,坐在包廂裏麵喝茶,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竇可瑩的父親竇魏國、母親蔡芬,以及蔣晴晴的父親蔣天正才陸續趕了過來。


    酒菜上桌,蔣天正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對著姚澤道:“什麽都不說,姚澤我先敬你一杯,感謝這些天對我女兒的照顧,我先幹了。”


    姚澤趕緊站了起來,端起杯子,笑著道:“蔣叔叔太客氣了,我可沒有怎麽照顧到晴晴姐,不過這杯酒我隨您幹了。”


    一旁的蔡芬盯著姚澤看了會兒,就低聲對竇魏國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夥子,姚澤?”


    竇魏國笑眯眯的點頭,道:“感覺怎麽樣?”


    蔡芬抿嘴笑了笑,在自己丈夫耳邊低聲道:“我感覺還成,長相和做事都比於乾靠譜。”


    一旁的竇可瑩見自己父母盯著姚澤在那裏小聲嘀咕,頓時俏臉就紅了起來,感覺極其沒麵子,這兩人做的也太明顯了吧,我這不是還沒離婚嗎。


    “媽,你吃菜。”竇可瑩夾了一塊雞肉放進蔡芬碗裏,然後偷偷瞪了蔡芬一眼。


    不過蔡芬好似沒看見竇可瑩的不滿似的,就朝著姚澤笑眯眯的問道:“姚澤侄子,你今年多大了?”


    姚澤剛才正和蔣天正喝酒,倒是沒看見竇魏國和蔡芬的小動作,聽了蔡芬的話,姚澤笑眯眯的道:“阿姨,我今年二十四歲。”


    “啊,二十四歲就已經是處級了?”蔡芬聽了姚澤的年齡不由得有些驚訝,心裏更加對姚澤滿意起來,“那你現在處對象了沒有?”


    姚澤似乎有些明白蔡芬的意思,有些好笑的朝著竇可瑩看了一眼,竇可瑩見了姚澤瞟來的眼神,隻感覺自己臉上燙的厲害,低著頭,偷偷在桌子下麵踩著蔡芬的腳,不過蔡芬根本不予理睬。


    姚澤笑著答道:“暫時還沒有女朋友,工作太忙,這不是沒時間找女朋友嗎,阿姨如果有合適的可以介紹給我。”


    “好說,好說,阿姨一定幫你物色一個好的。”蔡芬連連點頭,心裏開始計較起這件事情。


    ……


    於此同時,向成東和笑傲天也在今晚開始行動起來,向成東先用公用電話招了一個小姐,然後將周大誌賓館居住的房間號報給了小姐,讓她晚上十點中的時候過去。


    將小姐招好後,向成東掛點電話,然後朝著笑傲天笑了笑,道:“今天晚上咱們就來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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