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詫異我的反應,是嗎?”沈江銘見姚澤愣愣的望著自己,一臉的不解,便笑著對姚澤問道。


    見姚澤點頭,沈江銘就嚴肅的道:“姚澤,你要記住,官場和商場一樣,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些時候,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也許就能轉敵為友,在官場上切記要懂得靈活變通,深思熟慮,多做實事少發表不當的言論,需要出手的時候不要猶猶豫豫,需要韜光養晦的時候也不要意氣用事,我說這些你懂嗎?”


    姚澤聽了沈江銘的話,先是點頭,而後感覺腦袋一陣漿糊,就又搖了搖頭。


    沈江銘搖了搖頭,從茶幾上拿起煙,姚澤眼疾手快趕緊幫沈江銘點上,自己又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沈江銘悶頭抽了兩口,道:“郭義達的事情暫時恐怕得放一放了。”


    姚澤聽了沈江銘的話,先是一愣,而後釋然,理解沈江銘這段時間的狀態了,心裏不免有些黯然,等了這麽就的雷霆一擊,竟然沒能將郭義達給拉下馬,心裏不免感覺有些對不起遠在美國讀書的胡靜,胡靜走之前,姚澤是答應過她,一定把她把郭氏父子給弄的身敗名裂,這樣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回過來,可是時間過去一年多了,郭氏父子依然過的舒坦,姚澤心裏此時感到異常沉重。


    “是省領導給壓下來了吧?”姚澤沉聲問道。


    沈江銘輕輕歎息一聲,道:“這件事情影響太廣了,如果拉出郭義達,後麵很多大官都會跟著被牽扯出來,對整個華南省來說會造成很大的政治動蕩,書記和省長已經雙方默認的將此事給壓下去,我也是有些無力啊,現在這件事情暫時也隻能這樣,這次我去省裏見省長,原本以為他有那份幹大事的雄心和魄力,沒想到啊,他現在隻求個穩字,隻想安安穩穩的當他省長,沒有打算和書記較勁的意思。


    姚澤有些擔憂的道:“如果呈現這種局麵,那江平的局勢不也就跟著發生變化呢?”


    沈江銘輕輕歎息一聲,道:“風向變了,江平官員現在都收到了省長妥協書記的信號,以前和我一個陣營的官員現在很多開始和張愛民來往密切,以前的優勢變成了現在的弱勢啊,這就是官場的殘酷性。”


    姚澤有些惱怒的道:“這個省長當的也太窩囊了吧,這次這麽好的機會搬倒自己的對手,為什麽不試試,反而退而求其次呢?”


    “官場上的事情,不是當事人你永遠搞不懂裏麵的狀況,作為省長他考慮的肯定比我們要更加全麵,也許是礙於什麽事情或者什麽人物,誰知道呢,所以現在能做的隻有沉默,韜光養晦,見機行事。現在明白我剛才對你說那些話的意思了吧?”


    姚澤默認點頭。


    沈江銘看出姚澤情緒不太好,就勸慰道:“我知道你急切的想要搬倒郭義達,可是郭義達怎麽說也是個市委常委,部級幹部,想要搬倒他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事情,雖然這次能一次拿下他,但是他的政治前途也已經止於此處了,這次的事情雖然被壓了下去,但是省裏的那些大佬們能看郭義達順眼?說不定把他給發配了也沒個準,你還年輕,目光應該看的更加長遠,郭義達隻是你人生過客裏麵的一個小角色已而,何必對於一個小人物耿耿於懷。”


    “市委組織部部長是小人物?”姚澤望著沈江銘,哭笑不得。


    沈江銘道:“你要知道如果你好好發展,以後能到什麽樣的高度,你現在就應該給自己定一個目標,望著那方向去奮鬥,總是渾渾噩噩會錯過很多機會的。”


    沈江銘把姚澤說的這麽有前途,倒是讓姚澤心裏稍稍有些激動起來,對於郭義達的事情釋懷過去,對沈江銘笑著問道:“沈叔叔,那你看我應該能到什麽級別?”


    沈江銘朝著姚澤臉上看了一眼,見姚澤一臉希冀,故作認真的道:“我看你以後有當省長的潛力。”說完,他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拍了拍姚澤的肩膀,道:“和你說了這麽多,主要目的就是告訴你,腳踏實地幹事,千萬不要急功近利,否則就會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聊,好久沒坐一起舒舒坦坦的喝幾杯酒了,今天晚上多陪我喝兩杯。”


    晚飯時,沈江銘由於高興喝的有點多了,身子本來就不好,就有些受不了早早去了臥室休息。


    宋楚楚將碗筷收拾幹淨後,坐在沙發上陪著姚澤喝茶,她白皙的雙手捧著杯子,穿著白色直筒裙的兩腿絲襪美腿緊緊夾在一起,一頭烏黑的秀發高高盤出一個漂亮的發型,露出潔白耳垂和脖子,姚澤聞著宋楚楚身上淡淡的芳香,心裏感覺一陣舒暢溫馨。


    宋楚楚見姚澤杯子空了,又給姚澤填了些熱水,然後問道:“剛才和你沈叔叔談的怎麽樣?”


    姚澤笑著道:“談的不錯,沒什麽事情的,你不用操心。”


    “真沒事?”宋楚楚疑惑的問道。


    姚澤點頭道:“我還能騙你嗎,隻不過沈叔叔最近遇到些不順心的事情,所以有些低沉,但是沒什麽影響的。”


    宋楚楚也不懂官場上的事情,見姚澤說沒事,她才放心下來,抿嘴笑了笑,漂亮的柳葉眉微微舒展。


    姚澤望著宋楚楚動人的淺笑,不由得情不自禁的感歎道:“楚楚姐你真美。”


    宋楚楚俏臉一紅,美眸睨了姚澤一眼,嗔怪模樣的嬌聲道:“別油嘴滑舌。”


    姚澤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笑著道:“我說的是真心話。”


    宋楚楚每次和姚澤單獨相處是,總感覺有些心慌意亂,生怕姚澤說出什麽嚇人的話,或者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才認識姚澤時,在她那養生會所按摩室裏,姚澤摟住她對她上下其手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這讓宋楚楚心裏很是不安,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對姚澤是出於親情,還是……


    “小澤,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了?”


    姚澤撇了撇嘴,道:“我的生活現在一團糟,可不敢找什麽女朋友。”


    宋楚楚就有些憂慮的道:“可是你一直這麽糊裏糊塗的過日子也不是個辦法啊,找個女朋友有個人管著總不是壞事。”


    姚澤聽不由得苦笑道:“楚楚姐你倒是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還需要別人管?我又不是小孩子。”


    宋楚楚白了姚澤一眼,道:“找個人管你免得你欠下太多感情債,以後怕你還不完。”


    姚澤聽了宋楚楚的話,尷尬的笑了笑,見時候不早了就起身告辭。


    宋楚楚幽怨的看了姚澤一眼,嬌聲道:“每次說到這些就躲避。”


    她跟著姚澤起身,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姚澤笑著道:“不用,我還沒有醉到認不得東南西北。”


    宋楚楚就抿嘴笑了笑,送姚澤到門口,讓姚澤這幾天經常過來陪自己,姚澤走出門口,笑著點頭說處理點事情剩下的時間全部陪著你。


    夜晚,風有些大,姚澤走出宋楚楚的小區,涼涼的微風吹亂姚澤的頭發,他雙手環胸,緊了緊自己的上身,走到路邊攔了輛車回‘錦繡’別墅區。


    到家門口大概是八點多鍾,姚澤見別墅的院子裏停著一輛銀色保時捷,心裏就是一喜,趕緊將房門打開,果不其然,就瞧見一副恬淡表情的王素雅雙手捧著杯子,坐在沙發上,漂亮的眸子盯著電視。


    聽見動靜,王素雅朝著門口看了一眼,見是姚澤,她波瀾不驚的絕美臉蛋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柔聲道:“回來了。”


    姚澤換上拖鞋,笑眯眯的走到客廳,什麽也沒說,就張開臂膀,將王素雅抱了個滿懷,此時心裏倒是沒什麽邪惡的念頭,隻是單純的想念,幾個月沒有見到王素雅,姚澤又怎麽能不想念。


    王素雅也能感受到姚澤對自己的感情,被姚澤抱住,她也沒什麽不悅的,隻是輕輕拍了拍姚澤的後背,微微一笑道:“好啦,快把我勒的喘不過氣了。”


    姚澤這才悻悻笑著放開王素雅,迫切的問道:“為什麽去台灣那邊,一去就是好幾個月。”


    王素雅拿起陶瓷茶壺,給姚澤倒了杯茶,而後輕聲說道:“父親那邊缺少人手,所以我過去幫了段時間的忙。”


    姚澤從來就沒過問過公司的事情,見王漢中在台灣那邊忙的不亦說乎,快一年沒有回過家,就疑惑的問道:“咱爸在那邊忙些什麽,丟著自己老巢不去手,跑到台灣瞎折騰啥?”


    王素雅聽了姚澤的話,精致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道:“你從來都不關心這些事情,又怎麽會知道他的苦心呢。”


    姚澤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問道:“那你告訴我,他去台灣那邊目的是什麽?”


    王素雅抿嘴笑了笑,輕聲道:“能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姚澤疑惑道:“為我什麽啊?”


    王素雅就解釋的說道:“自從你進官場之後,父親就一直擔憂你,怕你以後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到了自己擺平不了的時候遭人陷害,所以再三考慮後,打算把江平的產業移到台灣去,就是在這邊出了再大的事情,以後去了台灣,這邊的政府也幹預不了你,原本父親以為你隻是在官場上小打小鬧,所以任由著你去混官場,他也沒什麽反對,但是眼見你官越做越大,心裏也就越慌張,怕官場的爾虞我詐你應付不過來,所以才有了將江平的公司遷移到台灣的用意,這樣就可以為你以後留一條退路。”


    姚澤聽了王素雅的解釋,眼圈微微泛紅,王漢中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父親,但是這些年為自己做的事情,即便是親生父親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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