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正去病房看了蔣晴晴,見她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呼吸均勻,才徹底放心下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剛才開著會,接到電話,丟下一大推人跑到醫院來,這會兒得趕回去,於是就拜托竇可瑩暫時幫著照看蔣晴晴,然後匆匆的離開醫院。


    竇可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摸了摸蔣晴晴蒼白的俏臉,輕聲道:“我和她認識二十年了,雖然見了麵總是拌嘴,但是誰也不知道我們感情有多深。”這話是說給一旁的姚澤聽。


    姚澤聽了靜靜點頭,問道:“蔣姐老公是個什麽樣的人?”


    提到徐鵬程,竇可瑩臉色黯然下來,徐鵬程和於乾何嚐不是一種貨色,她有些傷感起來,蔣晴晴和她一樣,倒是感情上的失敗者,竇可瑩語氣冷漠的道:“他不配做人,是個禽獸。”


    姚澤默然。


    竇可瑩就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這邊有我,沒什麽問題的。”


    姚澤確實是丟下手頭的工作趕過來的,見蔣晴晴沒事,他原本打算偷偷問問是不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被她老公發現了,但是見蔣晴晴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於是就朝著竇可瑩點了點頭,道:“等她醒了告訴一聲。”


    竇可瑩笑了笑,點頭道:“你趕緊去忙吧。”


    ……


    徐鵬程此時躲在了父親家裏,希望他父親能幫他出主意。


    徐鵬程的父親在香港商界也是屈指可數的大富豪,家族產業比於家也差不到哪裏去,此時見兒子闖了這麽大的禍徐雙江也頗為頭疼,他坐在別墅客廳的沙發,嘴裏含著巴西雪茄抽了兩口後,歎氣道:“以前就說過,結了婚就別在外麵鬼混了,現在倒好,惹出這麽大的事情來,這次蔣晴晴怕是和你離定了,這離婚也就算了,恐怕他父親蔣天正不會善罷甘休,他女兒差點被你弄死,以他的脾氣,他不撕了一層皮下來會罷手?”


    徐鵬程一臉焦急的問道:“那……那我該怎麽辦啊?”


    徐雙江微微蹙眉,沉默一會兒後,沉聲道:“你得馬上離開香港,先去法國你母親那裏躲一陣子吧,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也隻能這樣了。”徐鵬程趕緊點頭,然後又問道:“爸,如果蔣天正找你要人,你該怎麽應對?”


    “什麽怎麽應對,你回來過嗎?”徐雙江問道。


    徐鵬程立馬了解父親的意思笑了笑,搖頭道:“沒回來過。”


    徐雙江笑了笑,將雪茄塞進煙灰缸,然後拿出電話給公司秘書幫著給徐鵬程訂去法國的機票。


    蔣天正是什麽人,在香港政界跺跺腳都得地震的存在,摸爬滾打多年老謀深算自然不會讓徐鵬程鑽了空子,他開完會後直接讓警局派出三名警察跟著自己去徐雙江那裏抓人。


    蔣天正到徐雙江的別墅時,徐鵬程正準備離開,聽到敲門聲,保姆本來打算去開門,徐雙江趕緊製止住,然後走到門口從貓眼裏麵看了一眼,頓時就變了臉色,趕緊朝著自己兒子使了使眼色。


    徐鵬程會意父親的意思,頓時嚇的臉色蒼白,趕緊朝著別墅二樓跑去,等徐鵬程躲了起來,徐雙江才笑臉相迎的將門打開,然後笑眯眯的道:“什麽風把親家你給吹來了。”


    蔣天正沒給徐雙江好臉色看,冷哼一聲,沉聲問道:“徐鵬程人呢?”


    徐雙江愣了一下,道:“他沒回來啊,怎麽呢?這小子有闖禍了?”


    “少給我裝蒜。趕緊把人給我叫出來。”


    徐雙江還是一副笑臉,“親家,你這話說的,我裝什麽蒜啊,人真不在我這裏。鵬程闖什麽禍了跟我說說看。”


    蔣天正冷著臉道:“今天上午一個陌生人給我打電話,說我女兒在家裏出事了,我想,那個打電話的陌生人是你指使的吧,你兒子差點把我女兒害死,驚嚇之下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然後你讓他先離開家,你又派人通知我晴晴在家出事的事情,別以為這點小伎倆我不知道。”


    被蔣天正猜中,徐雙江沒有什麽驚訝,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快找了過來,臉色不變的笑著道:“我真不知道這事,鵬程這個混蛋竟然幹出這種事情來,若是我見到他,一定把他帶到你那裏去,任憑你處置。”


    “不用了。”蔣天正冷哼一聲,然後對著身後的兩名警察揮手道:“給我搜。”


    “天正,你……你這是幹嘛!”徐雙江見蔣天正要搜人頓時堵在了門口不讓警察進去。


    蔣天正道:“不幹什麽,既然你說你兒子不在這裏,那就讓我搜,如果搜不出來人我給你道歉。”


    “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好歹我們是親家,難道一點情麵都不顧及了?”徐雙江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蔣天正冷哼一聲,“親家?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了。給我搜,誰攔著就以妨礙司法辦案給抓起來。”


    三名警察答應一聲,將堵在門口的徐雙江推開,衝進了別墅裏麵。


    “你們……你們幹嘛,還有沒有王法了。”徐雙江怒視這幾名衝進去的警察,而後臉色陰沉的望著蔣天正道:“非得把兩家的關係搞的如此惡劣?”


    蔣天正聽了徐雙江的話哈哈大笑了起來,一臉鄙夷的望著徐雙江,道:“你不覺得你說話很有意思麽?你好意思和我說這話嗎?躺在醫院裏的不是你兒子,是我女兒!如果事情反過來,你兒子被我女兒傷害,躺在醫院,你可以無動於衷?”


    “你憑什麽說事情是我兒子幹的?”


    蔣天正冷聲道:“我自然有證據,無需你操心。”


    很快,警察在二樓徐鵬程的房間將他找到並帶了下去,“爸,救我!”徐鵬程見到門口陰沉著臉上看著自己的蔣天正,嚇的一哆嗦,趕緊對著他爸求救。


    “你不是說沒見到你兒子嗎?”蔣天正冷著臉望著徐雙江。


    徐雙江也是一臉的陰晴不定,“你想怎麽樣?”


    蔣天正道:“我不想怎麽樣,法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按照法律程序來。”


    “還有商量的餘地嗎?”徐雙江問道。


    蔣天正搖頭,對著三名警察道:“帶走。”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非得把事情做這麽絕?”


    蔣天正笑了笑,臉冷了下來,甩了一句,“我也隻有一個女兒,趕緊去找律師吧。”


    ……


    蔣天正讓警察將徐鵬程帶回警局,並暗中吩咐先給徐鵬程一些‘教訓’這麽好的機會在政務司大人麵前表現,三個警察自然不會馬虎。


    帶著泄了氣的徐鵬程去警局審訊室,將審訊室的錄像關掉之後,先是一頓棍棒伺候,打的他七暈八素後再審問他犯罪的經過,徐鵬程開始要死了事情不是他做的,那名警察又是一頓毒打,然後調出徐鵬程小區的錄像帶,證明他當他晚上回去過,第二天早上急匆匆的離開,這些足以表明蔣晴晴出事的時候徐鵬程是在家裏的,拿出錄像帶後,徐鵬程臉色變的慘白起來,想到可能要坐牢,他頓時淚流滿麵起來。


    一切犯罪證據都指明了徐鵬程的罪刑,即便徐雙江請再好的律師也都於事無補,徐鵬程暫時被關押了起來。


    到傍晚的時候蔣晴晴才幽幽的醒了過來,眼睛微微睜開,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圍。


    竇可瑩見蔣晴晴醒了過來,頓時麵露喜色的道:“呀,晴晴你醒了,都快嚇死我了。”


    蔣晴晴漂亮的臉蛋有些蒼白,她望著竇可瑩,一臉的迷茫,“你……你是誰呀?”


    竇可瑩被蔣晴晴問愣住了,瞪大眼睛道:“晴晴你沒事吧,我是可瑩啊。”


    “可瑩?”蔣晴晴仍然一臉的秘密,“可瑩是誰?”


    竇可瑩臉色一下子變了,她摸了摸蔣晴晴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晴晴別鬧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蔣晴晴搖了搖頭,蠕動了一下幹澀的嘴唇,道:“請問,有水嗎?”


    “有,你幹嘛和我這麽客氣。”竇可瑩笑著轉身給蔣晴晴遞過已經冷了的白開水。


    蔣晴晴喝了水之後,目光有些迷惑的道:“請問你是誰啊,我真不認識你了。”


    這時例行檢查的醫生走了進來,竇可瑩趕緊站了起來,對醫生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麽不認識我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醫生微微皺眉,道:“難道是腦袋撞擊的太厲害,失去記憶了?”


    醫生走到蔣晴晴的床邊,出聲問道:“你現在腦海裏還記得誰啊?”


    蔣晴晴柳眉微微蹙起,一個帶著和煦微笑的身影出現在她腦海裏,“姚……姚澤?”蔣晴晴低聲說出這個名字。


    竇可瑩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你記得姚澤?這……怎麽會這樣。”


    醫生就對竇可瑩問道:“姚澤是誰?”


    竇可瑩道:“一個普通朋友。”


    “她記得有個普通朋友,把你們這些好朋友和親人給忘記了?”醫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即便蔣晴晴是選擇性的失去記憶也不應該記住一個普通朋友啊。


    “讓她在留院觀察幾天吧,明天抽時間再給她拍個片看看。”醫生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道:“對了,如果能聯係上那個姚澤,讓他過來一趟,看能不能幫助蔣晴晴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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