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對於劉曉嵐的話,納蘭冰旋選擇無動於衷,美目流轉間帶著一絲迷惑,她不止一次聽劉曉嵐提起那個叫姚澤的男人,怎麽也無法理解,當初冷豔無雙的劉曉嵐怎麽會如此癡迷於這個男人。


    在納蘭冰旋看來,男人不都是那麽回事嘛?


    納悶冰旋度過了人生中的二十五個年頭,卻從來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也不渴望知道。


    如果非要說出一個來,那麽再多年前,納蘭冰旋還真對一個小男孩有過好感,那種感覺很朦朧,納蘭冰旋不知道是不是愛情,不過她那時才六歲,而那個到他家做客的小男孩隻有五歲,他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就如同春天裏燦爛的陽光,讓納蘭冰旋沐浴其中,感覺心扉極其溫暖。


    納蘭冰旋對那個小男孩有特殊的情感隻是因為一件特殊的事情影響了她這一輩子。


    當然,如果那個小男孩沒有死,她現在可能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然後嫁給他。


    可惜……


    納蘭冰旋輕輕歎息一聲,目光望向了劉曉嵐,等著劉曉嵐的問話,劉曉嵐背對著納蘭冰旋,剛才納蘭冰旋眼中的複雜並沒有被她所瞧見,她隻是怔怔的望著城市的夜景,良久之後才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輕聲呢喃道:“他是個很特殊的男人,很有魅力。”這話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說給納蘭冰旋聽的。


    “聽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見見這個姚澤,看他有多大的魅力能把嵐姐迷的神魂顛倒。”納蘭冰旋平靜的臉龐上沒有任何波動,剛才那打趣的話好像不是她說的一般。


    “恐怕你們沒機會見麵了。”劉曉嵐幽幽籲了口氣,聲音中夾雜的一絲悲傷:“我已經和他斷絕來往了,以後再也不會見他。”


    “這是好事。”納蘭冰旋絕美的俏臉上產生一絲波動,她嘴角輕輕上揚,提醒劉曉嵐的說:“秦永林才是你真正的丈夫,我始終覺得你們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你這麽說的目的是什麽?”劉曉嵐對於納蘭冰旋所說的話有些失望,“就因為他是你遠房,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納蘭冰旋見劉曉嵐臉色不好看,就握住了她的手,帶著歉意的說道:“算我不對,你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吧。”


    劉曉嵐抽回手,嫵媚的臉龐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的性子,我的心就那麽大,隻能裝下一個男人,即便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我的心永遠屬於他,包括身子……”


    “轉告秦永林,即便我不能和姚澤在一起,但是也不會和其他男人再一起,即便現在還是夫妻,如果他不樂意,大可以和我離婚!”劉曉嵐是背對著納蘭冰旋的,她看不到劉曉嵐的表情。


    納蘭冰旋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劉曉嵐一眼,隻覺得劉曉嵐太過聰明,她今天來確實是受秦永林所托,來打探劉曉嵐的態度,而劉曉嵐給出的態度也很堅決,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在歎息的同時,又有些責怪秦永林不懂得珍惜,娶了這麽好的老婆,卻沒好好愛護,現在後悔,擁有麽?


    “蘭姐,對不起。”納蘭冰旋作為劉曉嵐的好閨蜜,卻沒站在閨蜜的立場替劉曉嵐著想,反而盲目的撮合劉曉嵐和秦永林和好,納蘭冰旋知道,今天這件事情已經在劉曉嵐心裏留下芥蒂,恐怕以後兩人不會再想一起那般交心了。


    納蘭冰旋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歎息一聲,然後拿起自己的lv精致小皮包,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納蘭冰旋走後不就,劉曉嵐手機滴滴想了兩聲,她微微轉身,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是姚澤發來的一條短信,“曉嵐姐,不管以後怎樣,我絕對不會放手讓你從我身邊溜走,絕不!”


    劉曉嵐美眸濕潤,輕聲呢喃道:“傻瓜,你告訴我,怎麽做才好?”


    ……


    湯山縣這幾天如同兵荒馬亂一般,沒想到一件襲擊姚澤的事情牽扯出一大堆的官員來。


    在李俊陽親自的審問下,那幾名歹徒招供是受了郭長喜的雇傭,並提供了郭長喜會給他們傭金的賬號,李俊陽在確定這筆十五萬元的款項的確是郭長喜打的之後,在第一時間將郭長喜給緝拿歸案。


    如是在以前郭長喜被抓了,一定會非常囂張,但是此時他卻沒那個囂張的本錢了,因為他已經知道,接下來的幾天,他的叔叔恐怕也是自身難保,在李俊陽嚴刑逼供下,郭長喜交代了是受了招商局副局長王賈的蠱惑,才對姚澤進行的報複,並且也提供了賄賂王賈的證據,以求得到減輕罪刑。


    李俊陽去抓捕王賈的時候,王賈正在辦公室調戲他手下的一名女科員,見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王賈嚇了一跳,蹭的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而那名被她半抱著的女科員也是同一時間站了起來,羞愧難當的低著頭不語。


    李俊陽冷冽一下,“王局長倒是風流啊,抓起來。”他向著手下揮了揮手。


    王賈是認識李俊陽,見李俊陽突然來抓自己,頓時臉色一變,怒聲問道:“李局長,你憑什麽抓我?”


    李俊陽冷笑一聲,“憑什麽?”


    “跟我去局裏就知道了,帶走。”


    警察局審訊室內,李俊陽翹著二郎腿一臉輕鬆的望著臉上極其難看的王賈,說道:“王局長真是厲害啊,不動聲色的就想把姚縣長給收拾了!”


    “你說什麽?”王賈臉色一變,有些坐不住了。


    李俊陽冷笑一聲,說道:“別他媽裝糊塗了,郭長喜已經招了,是你挑唆他報複姚澤。”


    “汙蔑,這絕對是汙蔑,李局長,你千萬別聽這個混蛋的話。”王賈不再想剛才那般風輕雲淡,臉上憋的通紅,趕忙解釋。


    李俊陽笑了笑,將手裏捏著的東西一下子丟在了桌麵上,說道:“他同時還舉報你,收受賄賂,這個你承認嗎?他可是記得有帳,而且還有和你對話的錄音,要不要聽一下?”李俊陽指著桌麵上的小型錄音機,冷笑著問道。


    王賈怔怔的望著桌麵上的筆記本和錄音機,身子如同被抽空了一般癱軟在椅子上,半響後他才露出狠色,“既然你無情也別怪我無意了。”


    “我也要舉報。”


    李俊陽挑眉一笑,問道:“舉報誰?”


    王賈臉上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湯山縣縣委書記和湯山縣縣長!”


    李俊陽臉上一變,這件事情恐怕越來越無法收場了。


    他匆匆走出審訊室,給姚澤打了個電話,詢問姚澤該如何是好,姚澤給出的答案是,查,一查到底。


    ……


    李俊陽帶隊去搜查王賈家時,從他家裏找出一個記事本,裏麵記錄著他給所以領導送禮的數額,王賈在職期間,貪汙數額高大八百萬的贓款,其中逢年過節‘孝敬’郭守義的數額就有百來萬,而‘孝敬’李長安的錢也有六十來萬,李俊陽從中還發現一個事情,李長安和王賈竟然還是親戚關係。


    找到湯山縣一把手和二把手貪汙的證據,李俊陽微微有些激動,更有一些膽怯,他把找到證據的事情告訴了姚澤,姚澤立馬就給沈江銘去了電話,沈江銘聽完姚澤的敘述後,沉吟一下,才說道:“非常事情,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會派人下來調查。”


    “你沒有什麽問題吧?”沈江銘問道。


    姚澤在錢財上,從來沒有貪汙過一分一毫,但是桃色上麵就有些心虛了,不過他相信沒有人掌握自己這方麵的證據,就正色的說道:“沈叔叔,放心好了,你是知道的,我用不著貪汙。”沈江銘知道姚澤有個富豪老爹,所以對於經濟方麵倒也算放心。


    沈江銘說道:“本來打算將湯山縣的領導班子給分配出去,這些可好,鬧出這麽一出,這次牽連的官員恐怕不會少了,哎,湯山縣這幾年發展確實止步不前,該好好整治一下了。”


    “對了,給你透露一個消息,你的農改計劃非常成功,省裏打算對你進行嘉獎,而且這次省農業部部長親自要人了,這次你恐怕得去省裏工作了。”


    “省裏?”姚澤瞪大了眼睛,“什麽職務?”


    沈江銘笑著道:“省農業廳辦公室主任。”


    姚澤啊了一聲,鬱悶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要坐冷板凳了?”


    沈江銘道:“什麽話啊,你這不是有升半級了嗎!可別小看了農業廳主任,權利其實也不小。”


    姚澤心裏想,到了省裏他這什麽破農業廳辦公室主任算個什麽,連個屁都不算,可是在湯山縣就不同了,自己好歹是個常務副縣長,手裏的實權也大,讓姚澤選,姚澤肯定還是會選常務副縣長,什麽他媽升了半級,有什麽用,這憋屈的職位。


    知道姚澤心裏不痛快,沈江銘點撥的說:“你也別有什麽情緒,你知不知道好多人從副處級到處級要過度多久,說嚴重點有些人窮其一生也無法度過這個坎,而你呢,你才用了多久,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再說,隻要你努力,用了機會,下方下去,直接就是縣長縣委書記級別了。”


    這樣解釋,姚澤心裏倒是痛快了一些,又和沈江銘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才掛斷電話。


    這一夜,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縣委書記郭守義,縣長李長安似乎很默契般的待在辦公室沒有回家,煙灰缸中,堆積如山的煙蒂證明兩人此時心情極其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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