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東將車子停在了‘煲湯館’門口,姚澤推開車門,率先走了進去,找到一個偏僻安靜的位置坐下,這時向成東也跟了上來,坐在了他對麵的位置。


    一個年輕秀氣的女服務員拿來菜單遞給姚澤,姚澤擺了擺手,他經常到這裏吃飯,倒是對這裏的菜比較熟悉,順口就點了幾個這裏的招牌菜,當然紅棗玉米煲雞湯是少不了的。


    菜點好了,姚澤先讓服務員上了幾瓶啤酒,向成東將啤酒打開,給姚澤倒上,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見姚澤臉上絲毫不算輕鬆,向衝動猶豫了一下,張開問道:“姚縣長有心事?”作為開車的司機,向成東知道自己不該多問,不過既然姚澤喊他過來喝酒,他覺得應該以一個朋友的身份詢問一下。


    姚澤端起杯子和向成東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幽幽說道:“官場是個大泥潭,一旦陷了進去想要抽身怕是不可能了,你說人們擠破了腦袋想要當官,目的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為了對老百姓作威作福?”


    向成東不知道姚澤為什麽突然有次感慨,不知怎麽接話,隻好低頭喝酒,姚澤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苦笑著道:“如果領導班子少一點爭鬥,怕是國內會發展的更好。”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姚澤接到沈江銘的電話,大概的意思是說,讓姚澤做好思想準備,可能要挪窩了,上麵認為近年來湯山縣的領導班子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內鬥太過嚴重,打算來一次大換血,這次的泥石流隻不過是個契機而已。


    姚澤調到湯山縣才三個來月,本想著紮根湯山縣在湯山縣好好幹上一番,沒想到常務副縣長的位置還沒坐熱乎有得換地方,這讓姚澤很是鬱悶,姚澤感覺自己是被湯山縣的領導班子給牽連了,比較自己調過去才三個月,湯山縣的經濟上不去和自己也沒什麽關係,但是上麵要把湯山縣大換血姚澤也無可奈何,因為這覺得是省裏的大佬們決定的,即便是沈江銘也說不上話。


    聽姚澤說要挪窩,向成東倒是有些詫異的望了姚澤一眼,然後出聲問道:“姚縣長不是才來湯山縣嘛,而且這次的泥石流事件你不禁沒錯,反而有功勞才對,上麵的領導怎麽會……”


    姚澤所鬱悶的就是感覺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以姚澤這個級別,做一個縣的副縣長,已經是權利最大化了,假如調回市局,自己似乎又成了有名無實的副處級幹部,市某局的二三把手怎麽也比不上縣政府裏的二三把手。


    “官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不能有平常眼光去看待的,有功之人不定的就會收到重要,而平庸之徒若是能搞好上級關係,不一定就比幹實事的幹部混的差。”姚澤朝著向成偉笑了笑,和向成東說這些他估摸著也沒不明白,於是打算岔開話題,“怎麽從來沒聽你提起家人?”


    向成東將一杯慢慢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目光淡然的說道:“我沒有家人,父親前兩年去世了,而母親……”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起了寫波瀾,半響後才輕籲了口氣,嘴上很平淡的說道:“和別人跑了,當時覺得父親太窮,不想跟著父親過苦日子!”


    姚澤輕輕歎息一聲,自己又何嚐不是與向成東遭遇相同,雖然他現在的父親是王漢中,但是親身父親卻不知道是誰,這二十四年來,姚澤連做夢都沒夢到過親身父親,不是他不想夢見,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親身父親長什麽樣子,根本就沒有做夢的目標。


    “沒有其他親人了嗎?”姚澤竟然心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這個比自己小了半歲的年輕人,其實比自己還要悲催。


    “沒有其他親人了。”向成東搖了搖頭,咧嘴笑道:“這樣更好,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姚澤點了點頭,端起杯子和向成東碰了一下,笑著說道:“以後沒人的時候別叫我姚縣長了,聽著蠻別扭,如果不嫌棄你就喊我一聲哥。”


    向成東向來不是扭捏的人,聽了姚澤的話,他嘿嘿笑了起來,憨厚的說道:“那敢嫌棄啊,是我高攀了。”他撓了撓頭,繼續道:“那我……我以後就喊你哥了。”


    “嗯。”姚澤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瞞你,我認你當弟弟其實也是有自己的目地的,你知道我們這些當官的有些事情不好出麵解決,需要身邊有幾個可靠的助手。”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向成東,繼續說道:“你身上很好,以後我少不了你幫忙,認你當弟弟是我拉攏你的一種方式,如果你感覺被人利用了,那就當我今天的話沒說過,你也當做沒聽見,如果覺得我姚澤信得過,那就端起杯子喝了這杯酒,以後大家就是兄弟。”姚澤正色的端起來酒杯。


    向成東毫不猶豫的咧開嘴憨厚的笑了起來,“哥,就憑你這份坦然,我認定你了,反正我光棍一條,沒什麽親人,認個哥算是我賺了,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


    姚澤讚賞的點了點頭,解釋的說道:“我不會讓你幹殺人放火大奸大惡的事情,但是在特殊的時候避免不了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就像以前,對付市電視台台長一樣。”想起電視台台長的年輕貌美的妻子沈惠美,那個和自己發生過一夜情的嫵媚女人,姚澤心裏有些情動起來。


    經姚澤提醒,向成東也想起以前偷拍張國定偷情的照片,拿那些照片威脅他的事情,想想也是,有些事情姚澤不適合做,但是自己可以出麵解決,在特殊的時候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無可厚非,向成東慢慢理解姚澤的意思。


    姚澤肯將自己當做心腹看待,這讓向成東很是高興,兩人喝道很晚才離開飯館,向成東雖然有些醉意,但是不影響開車,姚澤坐進後排座位後,閉上眼睛,開始慢慢理清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這次離開湯山縣後可能會被閑置一段時間,但是姚澤不相信會被一直閑置下去,畢竟對於沈江銘的實力,姚澤還是深信不疑的。


    “成東啊,你不是還有一個身手很好的戰友嗎,讓他也過來幫忙吧。”姚澤最近看了厚黑學,從中領悟了不少道理,回想以前,自己在官場上似乎顯的太被動,雖然到湯山縣之後強勢了很多,但是那也是狐假虎威,接著沈江銘的‘勢’,去震懾郭守義等人,想要在官場混下去,一直靠著別人是行不通的,沈江銘在位還好說,假如哪天他退下去了,自己再靠誰?


    姚澤淺讀過厚黑學後,領悟最深的一個道理就是在官場上混,心要黑一點,做事要不擇手段一些,隻要能達到目的,用一些非常手段又如何?


    隻要不禍害老百姓的利益。


    姚澤仿若大徹大悟,整個心境也發生了不少變化,是該慢慢建立自己的勢力了,有兩個身手厲害的退伍特種兵幫手在身邊,以後便可以……


    聽了姚澤的話,向成東笑了笑,說道:“他其實也很想跟著你,隻是沒合適的機會,現在在一家商場當保安隊長,過的很不如意啊。”


    姚澤道:“那你就和他聯係把,把我的意思轉告給他,如果願意我以後會安排他,但是得自願,我不喜歡強迫別人。”


    向成東答應一聲,剛準備打轉向燈左拐時,街邊突然衝出四五名手拿棍棒的打手,攔住了向成東的去路,向成東一個急刹車,車子停在了那五名大塊頭的跟前。


    姚澤本來端坐在後排,閉著眼睛養神,急刹車使得姚澤身子猛的向前傾了一下,撞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微微蹙眉不悅的看著車外的狀況,問道:“怎麽回事?”


    向成東苦笑道:“看著情況,是來找茬的。”


    姚澤哼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將電話打到了李俊陽那裏,電話還沒撥通,那邊人已經衝了過來,向成東板著臉道:“我出去看看。”


    姚澤見識過向成東的身手,倒是不怎麽擔心,點頭提醒道:“注意安全。”


    向成東答應一聲,推開車門走了出去,瞪著牛眼望著迎麵而來的五人,冷聲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為首的臉上有到疤痕的中年男人冷笑道:“看不出來我們要幹嘛?我勸你趕緊滾蛋,你一個司機這麽拚命幹嘛,我找的是車裏的人,和你無關。”


    向成東陰沉著臉說道:“你知道車裏是什麽人嗎?”


    “撲哧。”那中年男人笑了,不屑的說道:“你他媽傻逼?老子不知道什麽人還攔車?即便不知道什麽人,看著車牌也知道了。”


    向成東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城竟然有這次膽大不要命的竟敢攔截常務副縣長的車子,雖然向成東心思沒那麽複雜,但是也看的出來,有人要對付姚澤。


    一眼就能看出,有人花錢雇了打手,想要對付姚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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