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將天空籠罩的紅彤彤的,晃蕩的車子終於平穩下來,車門被打開,兩隻白嫩圓滑的美。腳露了出來,塗有黑色指甲油的腳趾頭微微躬曲,看起來極其可愛的樣子。


    車箱內,白燕妮俏臉緋紅,**的韻味讓她更顯成熟魅力,微微喘息了一陣子,她才緩過氣來,輕睨了身邊的姚澤一眼,一臉委屈模樣的道:“每次都不曉得讓著人家一點,身子都快散架了,還有,說你好幾次了,為什麽每次都不忍住,萬一懷上了怎麽辦!”


    姚澤將車子打開,點上眼優哉遊哉的抽了一口,然後才笑眯眯的捏了捏白燕妮水嫩的臉蛋,說道:“沒辦法,誰讓你這麽漂亮。每次做的時候你都叫的那麽狂野,我能忍得住嗎?”


    白燕妮羞紅了臉,掐了姚澤一下,悻悻的道:“還好意思說,這不都怪你,每次都那麽拚命,恨不得把人家弄死了你才安心。”


    “去吃飯吧,我餓了。”白燕妮整理好衣服,說道。


    姚澤坐回了駕駛位置,扭頭望著白燕妮笑著道:“剛才還沒把你喂飽?”


    “死混蛋……”


    ……


    兩人正吃著麻辣燙火鍋,姚澤突然接到了李長安的電話,對著白燕妮做了個虛的手勢,然後接通電話,帶著笑意道:“李縣長有什麽事嗎?”


    “不好了,出大事了。”李長安在電話裏聲音顯的很急切。


    姚澤心裏一咯噔,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臉色嚴肅起來,趕緊問道:“出什麽事了?”


    “哎。”李長安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昨天夜裏不是下了場大爆雨嗎,小李村的村莊靠近雁子山,雁子山發生了泥石流,現在小李村恐怕……”


    姚澤聽了李長安的話,臉色頓時變了,皺著眉頭問道:“怎麽會這樣?不對啊,既然是夜裏發生了泥石流,怎麽這個時候才得到消息?”


    李長安有些憤怒的道:“長青鎮的幹部們這次一個都不能放過,太可恨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竟然敢瞞著不報,以為就憑他們鎮的人力物力能把危機解除,真是亂彈琴,你趕緊往這邊趕吧,我已經在路上了,這次搞不好我們都得受牽連。”


    姚澤掛斷電話後,苦笑的對白燕妮道:“不能陪你吃飯了,我馬上就得走。”


    白燕妮關切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姚澤站了起來,將公文包夾在懷中,然後解釋道:“小李村發生了泥石流,這次事情恐怕鬧大了,不和你說了,晚點再聯係你。”姚澤急急忙忙往外走,白燕妮拿著自己的包追了上來,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姚澤道:“那可不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就安心在家呆著,等忙完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乖。”


    白燕妮隻好點頭,有些擔憂的道:“那你可得小心些,萬事都要安全為重。”


    姚澤此時也沒心情和白燕妮**,點了點頭後便開著車子朝著長青鎮方向趕去。


    半路上姚澤接到了沈江銘的電話,沈江銘語氣極為嚴肅:“姚澤,你們是怎麽搞的,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這次事情鬧大了,連省裏的領導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們可是捅了天大的窟窿啊。”


    姚澤嚇了一跳:“事情怎麽傳這麽快,省裏怎麽會知道?”


    “這麽大的事情,省裏能不知道嗎?”沈江銘道:“這次的事情你們縣裏太過疏忽了,泥石流發生了一整天才傳出消息,這是多大的笑話,姚澤不管怎麽樣,盡一切可能的去將損失挽回到最小,這次不管是縣裏還是鎮裏,都得有人出來頂著,你聽我的,去了之後一定要積極些,不管你是作秀也罷,真出力也罷,都得給我衝到最前麵,過不了多久市電台和省電台的記者都要趕過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到了這個份上,沈江銘說話也不在含蓄,這個時候用點撥姚澤的口氣顯然不合適。


    “恩,沈市長,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這個時候姚澤哪裏還有作秀的心思,也不知道小李村因為這場泥石流死的多少人,毀壞了多少房屋,想著即將看到的悲劇場景,姚澤加大了油門車子如飛般的駛向了長青鎮。


    將車子開進長青鎮政府,李長安的秘書正焦急的在門口踱著步子,見到姚澤,他急忙說道:“姚縣長,趕緊跟我來,郭書記和李縣長在會議室。”


    在李長安秘書的帶領下,姚澤去了政府二樓的小會議室,將門推開,姚澤見到了眾人坐在椅子上,每個人臉上都是露出深深的憂鬱之色,縣委副書記陸仁賈也在眾人的行列中,縣裏就來了四位領導幹部。


    姚澤搬開座椅在李長安旁邊坐下,郭守義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始部署搶救計劃。


    姚澤低聲對李長安問道:“現在小李村情況怎麽樣?”


    李長安皺眉搖頭道:“情況不容樂觀,據初步統計房屋毀壞了五十二間左右,能確定的已經死了九個,受傷十八人,失蹤六人……都已經一天了,這六人恐怕……”


    姚澤眉頭扭在了一起,沉聲道:“現場有人施救嗎?”


    李長安道:“縣裏的武警和五四軍校的戰士已經趕過去了。”


    會議室中每個人的臉上都仿佛籠罩著一層烏雲,郭守義也沒有多囉嗦,簡要的交代幾句後就散會了,眾人各自朝著小李村趕去。


    姚澤將車門拉開,剛準備啟動車子,李長安趕緊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然後說道:“我和你坐一輛,還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姚澤點點頭,將車子啟動開出了政府,李長安拿出煙遞給姚澤然後又幫姚澤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支,皺眉悶頭的大口大口抽了起來,“姚縣長,這次的事情你怎麽看?”


    姚澤明白李長安問的什麽意思,沉聲道:“這次的事情我們領導層都有責任,現在隻能盡快的讓村民們脫離危險,至於後麵的事情,那就是上頭來決定了,誰的責任誰承擔。”


    李長安歎息一聲,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這次郭書記恐怕有些麻煩了……”


    姚澤有些厭惡李長安的表現,都這個時候了不想著如何解決這次的危機,隻想著推卸責任,這樣的人注定在官場走不遠。


    姚澤趕到小李村的時候,看到以前好好的村莊現在變的一片狼藉,房子大部分被泥石流摧毀,傷心的哭喊聲匯成一片,這些場景讓姚澤眼眶不禁有些濕潤起來,人的生命在自然災害麵前顯的那麽微不足道。


    搶救工作仍然在緊張的繼續著,郭守義和李長安在現場進行疏導和搶救的指導工作,幾個年輕的鎮幹部身先士卒的衝進了齊大腿的泥巴中,朝著遠處被破壞的房屋趕去。


    姚澤站在一旁幹著急也不是辦法,於是找一個村民要了一件打漁的防水大衣穿上又換上了長筒膠鞋,急急忙忙朝著受災的地方跑去,李長安見了就趕緊喊道:“姚澤,你回來,你現在跟著舔什麽亂?”


    姚澤根本不予理會李長安,舉步艱難的朝著泥堆裏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覺到前方有巨大的阻力,阻礙了前進的步伐,武警和部隊的戰士們有的尋找失蹤的村民,有些正在搶救沒有被毀壞的家電和財產。


    姚澤一直不停的往裏麵走,因為前方靠近雁子山,最那邊的房屋被毀壞的很嚴重,幾乎無一幸免,要尋找失蹤的村民必須要到最前麵去找,越往前走泥巴堆積的越深,幾個年輕的鎮幹部都認識姚澤,瞧見姚澤不要命的往前方走,趕緊拉住姚澤道:“姚縣長,別在往前走了,那邊泥巴深的很,很危險的。”


    “沒事,我去瞧瞧就回來。”姚澤見那年輕幹部仍然拉著自己不放,頓時沉聲道:“放開!”


    年輕幹部被姚澤的怒喝嚇的一哆嗦,下意識的放開了姚澤的胳膊,姚澤沒理會三人,繼續往前走,幾名年輕幹部眼巴巴的望著姚澤,沒一個敢跟上去,因為小李村的地勢並不平坦,有些地方高有些地方低,這就造成了泥巴的堆積程度不同,他們站的位置泥巴已經齊大腿了,再往前走天知道有多深。


    而此時天色已經慢慢黑透了,朝著裏麵走就意味著要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或者摔倒在泥巴堆裏,恐怕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在姚澤往裏麵走的時候,市裏和省裏的記者都趕了過來,對現場搶救工作進行采訪和錄像,市武裝部長何其生受市委的委托也趕了過來,何其生是沈江銘的好朋友,知道姚澤和沈江銘的關係,到了小李村後沒見到姚澤人影,就對書記郭守義問道:“姚縣長人呢?怎麽沒看見?”


    郭守義剛才正忙著,沒注意到姚澤,就將李長安找來,一問才知道姚澤獨子跑進去了,何其生聽了寒著臉發脾氣道:“完全是胡鬧,這天都黑了,進去多危險,你們為什麽不攔著他。”


    何長安一臉鬱悶的苦笑道:“何部長,我倒是想蘭,可我攔不住啊,姚縣長那脾氣,絕對的事情,就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武警戰士和部隊的大兵都陸續的在村口集合,能搶救的東西基本都搶救出來了,而此時天黑黢黢的,根本不能在進去了,何其生和郭守義、李長安望著裏麵,急得額頭直冒汗,眼看這天色越來越黑,何其生心裏如同蒙上了一層寒冰,這麽久了,還沒出來,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他心裏有些慌了,趕緊拿出手機打給沈江銘,將此事的情況報告給了沈江銘,沈江銘聽我,頓時極其憤怒的大喝道:“你們這裏這麽多人都是幹什麽吃的,人沒出來你們不會進去找嗎?”


    何其生一臉無奈,道:“沈市長,現在的情況進去了也沒用啊,天太黑了,而且村子深處指不定泥土堆積的有多深呢。”


    沈江銘怒氣衝天,大聲道:“別給我說那些沒用的,天亮之前我要聽到姚澤的消息,聽不到你們都給我小心點。”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


    沈江銘此時守在辦公室,心裏極其複雜,剛才自己就不該教唆姚澤身先士卒,官位和性命比起來,似乎顯的太過微不足道了,如果姚澤出了什麽事情,沈江銘後半輩子恐怕都會活在自責當中。


    沈江銘眼眶有些濕潤,輕聲呢喃道:“臭小子,我讓你表現積極點,你倒好,玩命的往前衝,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你可千萬別有什麽事情啊……”


    姚澤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泥土已經漫道了胸口位置,被泥土擠壓的胸口極其難受,就如同身上壓著萬斤重擔一般,姚澤已經走到了最偏僻的位置,在往前走就屬於雁子山的路線,小李村的住戶也止於此處,姚澤停下了腳步,扯著嗓子大喊道:“有沒有人啊?”


    “有人有就吱一聲。”


    他來到了一處被衝毀的房屋前,見房子倒塌了一半,就朝著裏麵尋去,邊走邊喊,突然,姚澤聽到前麵又一聲極其微弱的求救聲:“救……救命,這裏……這裏有個孩子,救……救救我的孩子。”


    姚澤雙手拚命的向後劃著泥土,讓自己減輕重力,朝著生源方向走去,“同誌,有沒有事,你孩子在什麽地方?”


    一個女人聲音虛弱的道:“孩……孩子被我舉著,快……快些,我支持不……不住了。”


    姚澤心急如麻,遇到前麵被一顆大柱子擋住,隻好吃力的爬過去,然後這才來到女子的身邊,雖然天色很黑,但是借著月光近距離還是能看清,“快把孩子給我。”姚澤見泥巴漫過了女子胸口處,她臉上蒼白雙手顫抖的舉著一個還在哺乳期的小孩子,知道她已經到了虛脫的地步,恐怕在來晚一點兩人都完了,“我腿被砸斷了,走不了了,孩……孩子交給你,求……求你一定要安全的帶……帶出去。”女子將孩子遞給姚澤,姚澤伸手接過,抱著懷裏,正準備伸手再去扶那女子,隻聽見撲通一聲,女子一下子栽進了泥巴裏麵,整個身子瞬間被淹沒。


    看見這一幕姚澤心裏一陣酸楚,眼眶不自覺的濕潤起來,眼淚嘩嘩的流了出來,這裏泥土太深,姚澤根本救不了她,連躬腰都不敢,何況他手裏還抱著一個極其虛弱的孩子。


    腳底能夠感受到女子的身體,卻無法把她弄起來,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消耗了最後一口力氣,就這麽被淹沒在了泥土之中,姚澤喉嚨不停的哽咽著,他不敢多做停留,他不必安全的將這個孩子給帶出去,以告慰孩子母親的在天之靈,隻有孩子安全了,她也才能安息……


    “不能再等了,就算死也要把姚縣長的屍體給找出來。”何其生給那些武警人手分配了一個手電筒,自己也拿了一個,然後咬牙道:“我們一起進去,大家相扶靠緊,不要單獨行動,能走多遠算多遠,不管怎麽樣,我們都得盡力,不能讓姚澤同誌的遺體就這麽沒了。”這麽晚沒有動靜,何其生斷定姚澤已經埋葬在了泥土裏。


    那邊,市電視台的采訪車裏,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嫵媚女人掩麵傷心的哭泣著,幾名同事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苦的這麽傷心,其中一名女同事關心的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佳穎姐,你怎麽呢?出什麽事情了嗎?”


    這個嫵媚漂亮,傷心欲絕的女人自然就是杜佳穎,杜佳穎沒有理會那名女同事,依然哭的傷心,突然,不知誰大聲喊道:“快看,那邊有人影,是……是姚縣長,姚縣長出來了。”


    杜佳穎止住了哭聲,一下子將車門推開,朝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有人專門用手電筒照在姚澤身上,果然,那人不是姚澤又是誰?


    隻見他懷裏抱著一個孩子,一步步艱難的朝著外麵走來,何其生發現姚澤後,頓時老臉上滿是驚喜,大聲對周圍的人道:“快,大家加快腳步,迎上去。”


    終於,何其生和眾多武警戰士接近了姚澤,將姚澤手裏的孩子接了過去,瞧見姚澤因為疲憊而艱難的擠出一絲滿足的笑容,何其生一時間感到的老淚縱橫,連聲說:“好樣的,真是好樣的,沒跟你沈叔叔丟人。”


    姚澤也是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有兩名武警攙扶著艱難的走了出去,一到地麵,姚澤整個身子都癱軟的倒在了地上,這時候,幾個攝影機同時對準了姚澤,被他的英勇和無私而感到。


    杜佳穎顧不了外人怎麽看,一下子衝了過去,將姚澤抱在了懷裏,摸著姚澤虛弱卻剛毅俊俏的臉,淚花再次從眼角流了出來,“小澤,你怎麽這麽傻,這麽傻啊,如果你出事了,叫我以後怎麽活?”


    姚澤虛弱的笑了笑,輕聲道:“佳穎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都是我不好,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我的命硬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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