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 們敢打老子!


    劉海瑞說道:“我也是柔然聽見唐秘書長在一旁說的,對了,老侯,你說那個菜單是王書記審過的,我看他好像是知道朱省長不吃海鮮的啊?”劉海瑞突然想起來今晚的酒局上,剛一坐下來開始動筷子,王樂際就挑著其他食物殷勤的夾給朱省長,夾了幾次,從來沒有去動過海鮮,好像對朱省長的口味很了解,既然是這樣,為什麽王樂際那老家夥看過菜單而什麽都沒說呢?


    侯俊山聽了劉海瑞的話,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然後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娘的王樂際,竟然這麽害老子,老子還以為他不知道呢,原來他早就知道朱省長不吃海鮮了!”


    侯俊山看到的這隻是表麵現象,劉海瑞知道王樂際真正的用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利用這件事來給自己和朱省長之間製造矛盾,讓朱省長對他產生看法。 不過看到侯俊山那麽憤憤不平的樣子,他並沒有點破這個謎底,隻是微微的一笑,心想讓王樂際因為這件事得罪了侯俊山,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侯俊山這邊以後就會死心塌地的站在自己這邊了。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反正也沒出什麽大簍子,不過,老侯啊,你以後既然負責招待這一塊,也要多用點心啊。”劉海瑞說道。


    侯俊山忙點頭說道:“是的,劉書記,我保證今天的事情不再會發生了。”通過這件事,侯俊山是越來越佩服這個年輕人了,果然是一塊當大領導的料,遇到了那樣的事情,竟然還會把責任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不至於讓該負主要責任的自己難堪,確實是有水平,上麵能夠讓他來當代書記,的確是沒看錯人。


    “不過劉書記,我真的很佩服你,今晚我站在住省長麵前腿都發軟了,沒想到您會把責任全部攬去。”侯俊山一臉佩服地笑著說道。


    劉海瑞忙說了幾句謙虛的話之後,看了看手表,說道:“老侯啊,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別耽誤了明天的工作。”


    侯俊山這才起身說道:“那劉書記你還不走啊?”


    “嗬嗬,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你先走吧。”劉海瑞說道。


    侯俊山便跟劉海瑞打了招呼,離開了他的辦公室。等辦公室裏剩下了劉海瑞一個人後,他現在的心裏不但不為王樂際今天給自己下的套子感到生氣,反而是有些興奮,通過這件事不但讓自己在住省長麵前展現了一把,而且還將侯俊山完全拉攏了過來,肯定讓自己在區裏其他領導眼裏的權威更加鞏固了一些。


    不過他現在還隻是代書記,離真正的書記還有半步之遙,他開始在心裏默默的念著,代小說記,什麽時候才能扶正呢?


    琢磨了一會兒今天的事情,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左右了,一陣困意襲來,劉海瑞打了個哈欠,也有些瞌睡了,站起身剛從椅背上拿起外套準備回去,突然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劉海瑞聽到手機響,先是一陣疑惑,心想這麽晚了誰還打電話啊?一邊想著一邊掏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是小美女金露露打來的電話,他頓時想到了小美女懷孕的事情,昨天下午本來是想和她一起回去向金書記和金阿姨說這件事的,但是由於朱省長突然下來調研工作而臨時耽誤了,現在突然回想起來,劉海瑞心裏就有些後悔了,昨天還是因為看到那個男人在產房外麵興奮的樣子而有些激動了。突然劉海瑞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遲疑了一會兒,才按下了接聽鍵:“喂!老婆,怎麽還不睡覺啊?”


    “你在哪裏啊?”金露露在電話裏淡淡地問道。


    “我在辦公室裏,正準備回去睡覺呢。”劉海瑞如實地回答道。


    “怎麽這麽晚了還在辦公室裏?”金露露疑惑地問道。


    “剛陪朱省長吃完飯送走了他,和其他領導談了點事情。”劉海瑞老實地回答道,“你怎麽還不睡覺啊?”


    “我睡不著。”金露露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麽興奮。


    劉海瑞笑眯眯地問道:“是不是想我了啊?”


    “嗯。”金露露揉揉的回答道。


    劉海瑞突然覺得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太對勁兒,於是就問道:“老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


    “我……我……”金露露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劉海瑞意識到她肯定是有什麽事情,隨即就趕緊追問道:“老婆,到底出了什麽事,快點給我說一下。”


    “我……我把孩子……打……打掉了。”金露露終於強忍著心裏的痛苦,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劉海瑞心裏先是咯噔了一下,這其實就是他剛才所擔心的事情,剛才還在想因為昨天太過衝動而有些犯迷糊,其實從他心底來說,現在根本還不想結婚,更別說要孩子了,突然這個讓他不知所措的事情就這麽迎刃而解了,按理來說他應該是感到高興才行,可是對著小美女他哪裏敢高興呢,在電話裏這邊沉默了一會兒,用很凝重的語氣問道:“……為什麽?我們不是說了要生下來嗎?”


    “我知道你昨天是一時衝動才那麽說的,我後來好好冷靜了一下,想了想,我們現在還小,我不想讓孩子成為你的累贅,我也不想這麽早就要孩子的。”金露露苦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這就是劉海瑞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隻是在他沒有說出來之前,卻被露露做了出來,這讓他情何以堪啊,隻能是假裝出一幅很痛苦的樣子,很生氣地說道:“露露,你幹嘛這樣做啊,我都說了我們去找你爸媽說這件事,你……你怎麽能這麽傻呢……”


    “沒關係的,我等你來市裏了,我們再結婚好嗎?我這輩子就是你的小尾巴了,你可別想著甩開我呀!”金露露聽見劉海瑞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反而安慰起了他。


    這讓劉海瑞的心裏很是自責,他搓著腦袋沉沉的‘哎’了一聲,隨即問道:“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這麽晚了你別過來了,路上結冰了開車不安全的。”露露不想讓劉海瑞大半夜的過來,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那痛苦的樣子。


    “不行,我要過去,你在單位宿舍還是在家裏?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劉海瑞堅持要過去,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能夠體會到露露現在的心情,如果他還不過去的話那真就是禽獸不如,也會讓露露對他到底是否愛她產生懷疑的。


    金露露堅持不過,最後隻好同意讓劉海瑞過來,在電話裏叮囑他路上開車慢點,掛了電話,劉海瑞神色凝重的點了一支煙,穿上外套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辦公室。從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看見不遠處王樂際辦公室裏的燈光還亮著,但是他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別的,開上車就朝市裏的省委總工會駛去了。


    在去的路上,劉海瑞的心裏很亂,按理來說孩子打掉是他心裏真實的想法,可是當這個事情被金露露連和自己商量都沒有商量就做出來以後,卻讓他有不一樣的感受。一個女孩為了他的事業和前途,寧願犧牲掉愛情的結晶,這讓他不得不相信小美女才是真正愛自己的那個女孩,想想自己之前的那些想法,從來沒有想過和她能夠走到一起,之所以那麽拖著,也隻是想利用她來獲得金書記的賞識,以便在仕途上能夠走得更順利一些,現在想來,劉海瑞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露露的態度真的是太混蛋了,常常是十天半個月不會主動聯係一次,偶爾有用得著她的地方了才會厚顏無恥的去聯係她。寒冬的夜裏,城裏已經完全進入了睡眠狀態,一棟棟大樓上偶爾會有亮著的燈光,開車行駛在這安靜的夜晚,劉海瑞的腦袋越來越冷靜,他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對露露好一點,經過了這麽多大風大浪,接觸過這麽多的女人,他現在也逐漸明白了,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還不如找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毫無疑問,露露是喜歡他的,雖然她從小嬌生慣養長大,性格有些火辣,可是沒有怎麽受到世俗汙染的她,本性是很善良也很純潔的,對他的愛也是發自內心而不摻雜任何念頭的。


    盡管路上有些結冰,但劉海瑞一路上還是將車開的風馳電掣,很快就到了省委總工會,電動柵欄門已經關上了,隻留著一人寬的通道,劉海瑞將車停在了路邊,下車後就急急匆匆的衝了進去,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金露露的房間門口,心急如焚的敲起了房門。


    露露知道是劉海瑞來了,問也沒有問,就走過來打開了門,門一打開,劉海瑞看到站在眼前穿著睡衣的小美女,看到她的臉色有些蠟黃,整個人顯得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神情很憔悴,心裏一陣愧疚,不由分說的就一下將她攬進了懷裏抱住了,帶著哭腔說道:“你怎麽這麽傻啊!”


    “別這樣,小心被人看見了。”露露還是裝出一副很堅強的樣子,嬌羞的笑著,掙紮從他懷裏出來,趕緊關上了門。


    劉海瑞看著小美女假裝堅強的樣子,心裏一時間五味陳雜,更不是滋味兒了,一臉自責地說道:“老婆,你怎麽這麽傻啊,不是說好了去向你爸媽說我們結婚的事情嗎?你怎麽不給我說就把孩子做掉了啊?”


    露露看著劉海瑞那難過的樣子,心裏湧起了一絲暖意,用那雙大眼睛看著劉海瑞說道:“我不想影響你的工作嘛,再說了我覺得我們現在還小,這麽早就要了孩子對你和我都不好。”


    兩個人在床邊坐了下來,劉海瑞無奈地搖了搖頭,點了一支煙抽著,斜睨了一看坐在身旁的小美女,看到她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真他媽不是滋味兒,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麽難受過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本來做掉孩子算是解除了他的後顧之憂,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卻讓他覺得很不是滋味兒,他狠狠的在腦袋上拍了一把,自責地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昨天有事離開了,要不然我昨天下午就已經向你爸媽說咱們的事情了。”


    露露看著劉海瑞那愧疚的樣子,將身子靠在了他的肩上,安慰著他說道:“你就別難受了,這又什麽呀,隻要喜歡我就行,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可別想著不要我呀!否則我饒不了你,嘻嘻……”


    劉海瑞心裏一陣心酸,一把將露露摟在懷裏,發自肺腑地說道:“老婆,我不會不要你的,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你對天發誓。”露露揚起一雙大眼睛說道。


    劉海瑞隨即舉起右手一臉鄭重地說道:“我對天發誓,我要娶你當我老婆!”


    “好了啦,我開玩笑的,我相信你。”露露咯咯咯地笑著將劉海瑞舉起的右手拿了下來,伸出雙臂輕輕環抱住了劉海瑞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這一刻讓她覺得很幸福,這些話從從這個從來都是那麽不正經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真是太不易了。


    兩個人就這麽緊緊擁抱在一起過了很長時間,才一起上床睡覺了,躺在床上,兩個人又聊天聊到了很晚,小美女或許是因為做過人流手術,身體有些虛弱,最後睡著了。而劉海瑞卻一整晚都沒怎麽睡著,畢竟一個小生命就那麽被扼殺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現在越來越喜歡小孩子了,曾今看到小孩子就覺得煩的他,現在對露露突然做了人流手術打掉了兩人的愛情結晶,心裏覺得很難受。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睜開了眼睛,看看身邊依偎在自己懷裏睡得很安詳的小美女,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七點鍾了,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搭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拿開,悄悄的溜出被窩下了床,為她蓋好被子,走進衛生間裏隨便洗漱了一下,穿上外套就溜了出去。


    在省委總工會外麵的早點攤上帶了很豐盛的營養早餐,回到房間裏的時候,發現露露已經起來了,推開門的時候,她正躲在被窩裏露出了一張有些憔悴的臉蛋,一雙大眼睛盯著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色。


    “你起來了啊。”劉海瑞衝他笑了笑,將早餐放在桌上,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來,露露就將頭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他摸著她熱乎乎的臉蛋說道:“起來吃早餐了。”


    “我今天好困啊,不想上班了。”流露揚起眼睛撒嬌似地向劉海瑞說道。


    劉海瑞知道做人流手術對身體的體製損傷不小,於是就說道:“那你今天就別上班了,躺著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露露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我要吃東西。”


    劉海瑞便起身過去將早餐拿過來,一口一口喂著她吃,看到她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許和這種天真爛漫心智未熟的女孩在一起生活,才不會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矛盾產生。


    喂著小美女吃了點早餐後,劉海瑞看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想著自己大白天的呆在人家省委總工會的女職工宿舍裏也不太好,要是被人知道了傳到金書記耳朵裏去,肯定會覺得他上班時間不務正業到處亂跑。


    “老婆,你一個人休息可以嗎?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上班了。”劉海瑞試探著問小美女。


    經過了這麽多事情後,小美女也的確是長大了,她點了點頭,說道:“你回去上班吧,我睡一下就好了,也沒什麽事。”


    “要是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保證隨叫隨到。”劉海瑞盡量開著玩笑,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活躍一些。


    “嘻嘻,知道了。”小美女可愛的笑了笑,看著劉海瑞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又衝他笑嘻嘻地說道:“要努力工作,不要讓我失望喲。”


    劉海瑞回過頭來愣了一下,隨即來了個立正敬禮,說道:“老婆,遵命!”


    “咯咯咯……”劉海瑞俏皮的舉動逗得小美女忍不住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她開朗的笑聲中,劉海瑞懷著一絲沉重的心情打開房門東張西望了一番,悄悄溜了出去。


    回到單位,在辦公室裏坐下來,劉海瑞想著和小美女的事情,也沒什麽心思工作,泡了一杯茶水就坐在辦公室裏麵發呆。


    “咚咚咚……”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坐直了身子說道:“請進。”


    辦公室門的咯吱一聲被推開,一個腦袋談了進來,劉海瑞這才看清楚是小保姆李雙飛,看著她那漂亮的小臉蛋,就疑惑地問道:“雙雙,有什麽事嗎?”


    “外麵有個男的找你。”雙雙衝他笑著說道。


    “哪個男的?”劉海瑞有些好奇地問道。


    雙雙說道:“他說是你的大學同學,讓他進來嗎?”


    正在劉海瑞感到疑惑的時候,一個聲音就傳來了進來:“老二,是我啊,磊子啊。”聲音剛一落下,磊子的腦袋就從李雙飛的身後閃了出來。


    “磊子啊。”劉海瑞看到是老同學巨磊,趕緊站了起來,自從那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去夜總會逍遙被公安抓了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李雙飛見劉海瑞認識他,也沒說什麽就識趣的離開了。


    巨磊隨即推開門笑著進來,一邊打量著劉海瑞的辦公室,一邊說道:“老二,不錯嘛,到底是當了領導啊,這辦公室可真夠寬敞的,還真像那麽回事兒呀!”


    “坐吧。”劉海瑞招呼著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拿了一盒軟中華給磊子發了一支,自己也點上了一支,隨即回到辦公桌前坐下來,笑著問道:“你小子怎麽找到這兒來啦?”


    “混得不錯嘛。”磊子依舊環顧著辦公室裏的擺設,所答非所問的笑著說道。


    “問你話呢,你小子怎麽跑這來了?”劉海瑞吸了一口煙笑著問道。


    磊子翹著二郎腿笑道:“閑著沒事兒過來看看你唄,還真是混得不錯啊,挺像那麽一回事兒的。”


    “你小子少損了,哪有你混得好啊。”劉海瑞謙虛地說道。


    “靠,我們做生意的還不是得巴結你們這些當官的啊。”磊子這倒是一句大實話。


    “嗬嗬,最近你小子在忙啥呢?”劉海瑞笑了笑問道。


    “瞎忙活呢。”磊子隨口說道。


    “那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了?”劉海瑞笑著問道,心裏已經猜到這小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果然不出所料,磊子倒也沒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天兄弟我找你是有點事兒想讓哥們你幫個忙。”


    “什麽事兒你說吧?”劉海瑞問道。


    “是這麽一回事兒,我們河西二建也想在咱們區裏開發個樓盤賣賣,不過現在這地皮不好找啊,哥們你看能不能給運作一下?”磊子直言不諱地說道。


    聽到磊子的話,劉海瑞就顯得有些為難了起來,吸了一口煙,笑嗬嗬地說道:“磊子,別的忙都好說,這個事兒哥們還真幫不上忙啊,區裏現在地皮很緊張,你是幹工程的,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地皮不好拿,要是好拿的話我還會跑過來找你呀!”磊子作為劉海瑞大學時的好哥們,根本沒把劉海瑞當做領導來看,說話一點也不講究分寸,“不過你怎麽說現在也是產霸區裏的一把手了,運作一塊地皮還不是小事一樁啊。”


    那天被民警抓的事情,劉海瑞的確還欠這小子一個人情,這個忙不幫吧,又怕以後兩人的關係會搞砸了,要是幫吧,現在地皮的確不好運作,畢竟手續太複雜了,而且很多大的房地產開發商都看中產霸區的發展前景,在地皮還沒掛牌出售之前就已經到處找關係運作了,競爭非常激烈,劉海瑞琢磨了一下,問他:“你們準備做什麽項目?”


    “開發個高檔樓盤,也用不了多大,隻要你肯幫哥們,以你現在的身份,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磊子說道,在他看來劉海瑞作為產霸區一把手,這點忙還是能幫上的。


    劉海瑞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區裏的確還是有幾塊地皮,不過國土上現在一直捂著還沒掛牌,也是想賣個好價錢,看在老同學的麵上,又欠這小子一個人情,那就說說看吧,於是劉海瑞顯得勉為其難的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磊子,要不這樣吧,我先問問國土那邊,要是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你看這樣總成了吧?”


    “這成,那哥們先謝謝我們的劉大書記啦。”磊子作揖哈哈大笑著說道。


    “你小子少來這套。”劉海瑞笑了笑說道。


    這個時候一個工作人員敲了敲門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到了劉海瑞桌上,磊子見狀便笑著說道:“那行,看你公務這麽繁忙,兄弟我也不打擾你了,我就先走了啊。”


    “行,你先去吧,有情況我給你打招呼。”劉海瑞笑著起身將磊子送到了辦公室門口,看著他下了樓之後,關上門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心裏暗暗罵道,媽了個巴子的!早知道這小找我是這事兒,那天就不應該去見他!現在還弄得欠了他一個人情,不幫這個忙的話還說不過去了。


    在辦公桌前坐下來,想了想後,劉海瑞拿起座機給區國土分局的領導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最近即將要掛牌的地皮情況,特意打招呼讓留一塊地皮,國土局的領導自然是欣然的答應了。


    打完電話,劉海瑞隨即拿起桌上那份文件批閱了起來,忙了一個多小時後,劉海瑞起身走到文件櫃前將那份文件塞了進去,看看檔案櫃裏已經塞滿了各種文件,本想把一些沒用的東西處理掉,但看看這些文件還真沒有一份是不用的,扔了也怪可惜的,所以打算拿幾個檔案盒裝起來。


    在綜合室找了找,已經沒有檔案盒了,劉海瑞便來到了機要室,心想這裏肯定有檔案盒吧。他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聲,劉海瑞還以為沒人在,便隨意的擰了一下門把手,結果門開著,劉海瑞往裏麵一看,隻見小保姆李雙飛正在低頭整理著手中的文件。


    劉海瑞心想,奶奶滴,有人幹嗎不做聲啊!如果不是他‘手閑得慌’寧了下門把手,那肯定會調頭就走了。


    “雙雙。”劉海瑞笑著說道,“敲門怎麽不做聲啊?”


    小保姆抬起頭一看見是劉海瑞,笑著說道:“沒聽見,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劉海瑞笑眯眯地說著話走了進去。


    “切,多長時間都不理人家了!”小保姆用曖昧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地說道。


    “最近工作太忙了,疏忽了你這個小妖精。”劉海瑞走上前去靠在辦公桌邊,衝她壞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把人家給忘了呢!”小保姆嬌羞地看了一眼劉海瑞說道。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呀。”劉海瑞笑眯眯地說著話,隨即俯下身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昨晚還夢見我們那個啥了。”


    “討厭!”雙雙嬌羞地翻了個白眼。


    看著美女那羞答答的樣子,劉海瑞還真有點想和她那個啥了,最近這一段時間的確是有點忙,已經有好長時間沒和這個小妖精快活一下了,他色迷迷地盯著她胸前那兩個高聳看了看,趁著她不注意,就在上麵摸了一把。


    “哎呀,討厭死了!”小保姆被劉海瑞的突然襲擊弄得滿臉通紅,撒嬌似地瞪了他一眼。


    “那個啥,一會兒沒事兒了來我辦公室裏,咱們好好聊聊。”劉海瑞笑眯眯地說道。


    小保姆紅著臉曖昧地看了一眼劉海瑞,沒有回答他這句話,算是同意了,就在這個時候,劉海瑞突然聽到走廊裏有腳步聲傳來,趕緊站直身子,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地問道:“小李,有檔案盒嗎?給我拿幾個吧。”


    雙雙看到劉海瑞那假裝正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道:“在牆角那邊,你去拿吧。”


    通過這麽長時間的‘深入’了解,劉海瑞覺得這姑娘還真是個解饞的靈丹妙藥,如果再把她的性格形容的玄妙一點,再配上她那青春靚麗的容顏,還真有點像那種神話劇中**攝魄的小妖精。


    這丫頭在區裏幹了這麽長時間了,他也一直是盡力照顧她,隻不過她那種悶騷型的性格在政府機關是很難混的開的,不過好在她是個女孩,長的也漂亮,所以她這種性格沒有引起別人的討厭,反而對一些男人有著撓癢般的吸引力。


    劉海瑞心裏癢癢地琢磨著來到了牆角,從綁著的檔案盒裏抽出了幾個,然後衝她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拿走了吧。”


    “嗯。”雙雙抬起頭來曖昧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又忙起了自己的事情,畢竟是在機要室裏,隨時都會有其他人進來。


    而劉海瑞這段時間之所以與雙雙的接觸很少,一來的確是因為工作忙,二來是因為和小美女金露露的感情進一步升溫,使得他和其他女人接觸的時間被壓縮,當然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因為他覺得以他現在的身份,平時沒什麽事兒最好少和政府裏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接觸為妙,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王樂際那老東西看在眼裏,萬一被他發現了什麽,肯定會大張旗鼓的宣揚一番。


    “一會來我辦公室裏,咱們好好聊聊。”劉海瑞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扭頭衝雙雙擠眉弄眼地暗示著。


    剛走到門口,機要室的門‘哐’一聲被推開了,劉海瑞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王樂際走了進來,看著王樂際臉上微怒的表情,劉海瑞微微一怔,心想這老東西是怎麽了?


    王樂際就像是沒有看到劉海瑞一樣,直接走到了李雙飛麵前,將一些單據拍在了桌子上說道:“你哪裏花得了這麽多錢,複印紙、檔案盒、油墨、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你上個月怎麽采購了這麽多東西?”


    區委采購的財務大權一向是由區委辦主任來負責,區裏有財務簽字權的明文規定,但凡采購超過一定數額,這些單據是需要交給王樂際來審核簽字的,定期供應商會將這些單據送過來,找財務室直接報銷。機要室不盡管著文件存檔,還要兼顧著文件影印,算是機要文印室,所以像墨鼓、複印機等辦公物品,平時消耗的也會很多,每送來一批,李雙飛就會拿著單據去讓區委辦主任簽字,這些東西也不值太多錢,一般情況下領導也不會過問,但是超過一定數目,就會需要王樂際親自來把關審核,這段時間李雙飛也明顯的能感覺到王樂際這個老家夥總是給自己找茬,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自己與劉海瑞走得太近有關吧。


    “這些東西足足比上個月多了一倍。”王樂際一邊拍著桌子,一邊說道,“你都把東西用來幹嘛了?咱們區委一個月哪能用的了這麽多?這些東西雖然不值錢,但也不能浪費啊,區裏的財政一直比較吃緊,你看看這垃圾簍裏的紙都沒用就浪費了。”王樂際說著話看了一眼垃圾簍裏成堆的紙張。


    李雙飛原本是在綜合辦負責文件傳送和整理工作的,當初劉海瑞也是為了讓她的工作能夠輕鬆一些,所以才找了個機會將她安排到了機要室的。李雙飛也剛接觸這工作沒有兩個月,也不知道東西用多用少,反正主任說了,東西用光了就給供應商打電話,讓他們送過來,找他簽字就行。


    小保姆本身就對區裏這些事情不怎麽感興趣,覺得無所謂,既然主任說了,她那就照著做了,東西沒了,打電話讓送過來,然後找主任簽字,她哪裏會管這麽多,


    可是誰想到這次王樂際這老東西因為這些小事過來給自己發火。


    劉海瑞也有些納悶,即使東西用多了,那也沒多少錢啊,何必發這麽大的火呢,這難道是敲山震虎,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老王啊,幹嗎發這麽大的火呢?小李剛從綜合辦調過來時間也不長,工作才入手,也用不著發這麽大的火嘛。”劉海瑞愣了一下,走上前來笑嗬嗬地對王樂際說道。


    王樂際皺了皺眉頭,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道:“劉書記,這這可不是小事啊,咱們區裏的財政本來就緊張,這些東西都要開源節流,從源頭控製好啊。”


    “嗬嗬,老王,我理解你的心情,都是為了區裏的工作著想,從大局出發,這也對。”劉海瑞笑嗬嗬的點了點頭,隨即故作正經地對李雙飛說道:“小李,以後這方麵注意點,盡量杜絕鋪張浪費,雖然這些辦公用品也值不了多少錢,但都是需要從財政裏支出的,以後注意點啊。”


    李雙飛偷偷瞄了一眼劉海瑞,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劉書記,我知道了。”


    劉海瑞既然都出麵為李雙飛說話了,王樂際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他突然不經意間又看到了劉海瑞手裏拿著的檔案盒,便板著臉問李雙飛:“小李,劉書記這些檔案盒登記了嗎?”按照規定,任何人從機要室領取物品,都是要做好登記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知道東西都用在哪裏了。而因為劉海瑞的身份問題,他辦公室裏的物品消耗誰還會在乎呢,李雙飛自然是沒有當回事兒的。


    “沒……沒有……”李雙飛知道王樂際這老東西又要拿這個說事兒了,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道。


    王樂際又抓了這一點,開始嘮叨了:”為什麽不登記呢?你不知道規矩嗎?這些辦公用品不做好登記工作,到底用到哪裏了,你心裏有數嗎?”


    劉海瑞一聽王樂際這老家夥捎帶也把他給暗諷了,心裏忍不住也罵了一句,麻痹,你他媽吃火藥了吧!被攙和到這件事裏,王樂際現在是占了理,他也不好反駁什麽,於是就右手放在了辦公桌上,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一眼不眨的盯著老東西,想看看他到底能搞出什麽花樣來!


    “你幹什麽吃的,不做登記,就這麽隨便把東西讓別人用了?而且比以前多用了一倍,是不是真的都用在工作上了?”王樂際衝著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李雙飛指桑罵槐的批評道。


    一個年輕姑娘,被領導這麽訓斥,心裏肯定會很難受,這個時候就見李雙飛低著頭,臉上是一陣通紅,自從她來到區裏工作後,還從來沒有被哪個領導這樣批評過,今天還是頭一次。


    “東西都幹什麽用了,你都沒數目,是不是幹別的私用了。”


    “這單子我簽不了字,你自己看著辦吧!”王樂際一邊訓斥的歡,一邊用手指關節點著辦公桌。


    “老王,多大的點事兒啊,用得著嗎?”劉海瑞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發話了,“聽你的意思是這些辦公用品我這個做書記的給死用了?”


    王樂際看到劉海瑞那鐵青的臉色,趕緊連忙裝模作樣的向他解釋著說道:“劉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也是為了區委的工作著想啊,辦公用品雖然是小事,但也體現了咱們區委底下這些人的工作態度啊,如果我們這些當領導的連這麽點小事都管不好,那大事還怎麽管呢。”


    “老王,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說一下就行了,何必發這麽大的火呢?”劉海瑞點了一支煙,一臉不悅地看著王樂際說道,心裏暗暗的發著狠,罵了隔壁!老子早晚弄死你!


    劉海瑞說著話,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李雙飛,開始李雙飛是一句話也沒說,臉蛋還是那種淡然、無所謂的表情,可隨著王樂際這老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沒完沒了的訓斥,李雙飛的臉色有些變了。一個女孩子被這麽嗬斥,還要不要臉啊。正當劉海瑞覺得李雙飛頂不住王樂際的訓斥快要哭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嬌叱:“行了沒,說起來怎麽沒完了呢,說完了就出去,你是領導就了不起啊,就能隨便訓斥我嗎,難道你辦公室裏的辦公用品用的少了嗎!”


    話音一落,王樂際愣住了,就連劉海瑞也愣住了。劉海瑞驚訝之餘忍不住暗自佩服,這丫頭牛呀,還以為她要哭了呢,沒想到一句話把王樂際頂了回去。


    王樂際這個時候像是沒有見過李雙飛一樣,眼睛睜得老大。領導罵下屬,王樂際工作了這麽多年,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還從來沒有被下屬還過嘴。他覺得因為劉海瑞在場,剛才那些訓斥的話已經夠輕了,當初跟著張增賢的時候,張增賢連滾蛋、媽的、操等等難聽的話都可以罵出來,他連半個屁也不敢放,最多是有意見,背地裏發幾句牢騷。


    可誰知道這丫頭竟然當著劉海瑞就敢一點也不留情麵的頂撞自己。王樂際瞪著眼睛看著她,卻見她走到機要室門口,打開門說道:“說完沒,說完趕緊走!”


    這下王樂際反應了過來,從來沒有被下屬頂撞過的老東西,當著劉海瑞的麵被一個年輕姑娘這麽頂撞,自然是麵子上放不下,感覺尊嚴和威信受到了挑戰,情急之下一臉怒氣地指著李雙飛罵道:“操!你怎麽給領導說話呢,辦錯了事,還敢頂嘴?”


    這個時候李雙飛聽到王樂際罵了髒字,忍不住皺起了秀眉,不過模樣還是那麽俊俏好看,她一點也不畏懼地走到王樂際麵前,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王樂際正在氣頭上,滿不在乎地說道:“我**說什麽了你沒聽到嗎?麻痹的,我看你是不想幹了,眼裏還有沒有領導!”王樂際繼續罵著髒字,他真是氣壞了。


    可就在王樂際話音剛落下的同時,就見李雙飛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老東西的臉上。那清脆的掌摑聲讓劉海瑞大吃一驚。靠,這麽拗啊!連這老東西的臉都敢打,劉海瑞徹底傻眼了。


    老東西也被這一巴掌給打傻了,半邊臉頓時火辣辣的疼,他一個五十歲的區委二把手,就這麽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科員給打了,他的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了。


    從李雙飛打開機要室門的時候,走廊裏就開始有其他辦公室的人圍過來看熱鬧。剛才李雙飛的一巴掌,也都讓這些躲在門外麵看熱鬧的人驚呆了。


    “嘴巴說話幹淨點,小時候沒人教你嗎?”李雙飛冷叱道。


    老東西捂著半邊臉,他是徹底傻了,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不僅被下屬打了,還被下屬教訓了,他今天可算是把這張老臉給徹底丟盡了。


    衝上前去還李雙飛一巴掌,那絕對不行,因為那樣隻能讓大家覺得他這個副書記更沒水平。王樂際的臉已經漲成了茄子色,用顫抖的手指著李雙飛說道:“好,好,敢打領導的下屬,我王樂際活了五十多歲了還沒見過,你有種,我看你今後還能不能再在政府呆下去了,我要是不讓你受到教訓,那以後就不叫王樂際!”


    說完,王樂際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兩下,然後就衝出了機要室,圍在門口的那幾個人連忙給王樂際讓卡魯,然後低著頭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各幹各的去了。


    他們雖然都在心裏暗笑王樂際,不過心裏也為李雙飛這位長腿高挑美女感到可惜,都覺得她這下肯定是要倒黴了,敢打副書記,這是多麽嚴重的錯誤啊。


    劉海瑞也是這麽覺得,這老東西肯定不會白吃這個啞巴虧的。不過李雙飛好像根本不覺得怎麽樣,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幹起了工作。


    真他媽的牛啊,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啊!劉海瑞在心裏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因為這個事情,劉海瑞想和李雙飛那個啥的想法就沒有能夠及時實現。


    王樂際被李雙飛掌摑的事情,很快就在區委區政府傳開了。這可是區委區政府多少年來最轟動的一件新聞了,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件事的傳播速度堪比光速,很快就在區委區政府傳得沸沸揚揚,不論是王樂際走到哪裏,都能感覺到有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的。丟人啊,真是太丟人了,王樂際絕對忍不下這口氣,他要把今天的事情向張市長匯報,一定要讓李雙飛對剛才的事情後悔一輩子。


    從機要室回來在辦公室裏坐著,王樂際捂著半張滾燙的老臉,想著剛才的事情,越想火越大,原本是想當著劉海瑞的麵批評一下那小丫頭,誰知道竟然被她給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老家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知道因為劉海瑞和那小丫頭的關係,區裏肯定不會對她做出什麽處罰的,而且市裏麵有副市長吳敏在為她撐腰,必須找張市長才能為自己主持公道。


    於是老家夥就起身離開辦公室,直接讓司機開車送他去了市政府,跑到市長張德旺的辦公室裏,王樂際一進門就哭訴著說道:“市長,太過分了。”


    張德旺看到王樂際捂著半邊臉衝了進來,瞪著眼睛說道:“你怎麽來了?進來不會竅門嗎?什麽……我太過分了?”


    “不是……不是……張市長,我不是說您過分,我是說區委辦的那個小李,李雙飛,實在太過分了。”王樂際忙解釋著說道。


    張德旺聽了王樂際的話,心裏一怔,不由得就想起了李雙飛那曼妙的身材和青春靚麗的容顏,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邪笑,李雙飛是吳敏之前家裏的保姆,張德旺在去吳敏家裏做客的時候就見過她,見第一次麵的時候就被那小丫頭漂亮的臉蛋火辣的身材給迷住了。


    是男人就愛幻想,他也曾幻想過把這小丫頭壓在身下的感覺,不過也隻是想想罷了,要不是因為u盤時間讓他意識到必須注意這方麵的行為後,說不定早就想辦法把這丫頭給哢嚓了。


    “你是說吳副市長以前家裏那個小保姆小李是吧?她怎麽了?”張德旺想著李雙飛的漂亮臉蛋,隨即問道。


    王樂際連忙將上午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張德旺,隨後說道:“張市長,她這種做法太過分了,我建議把她開除。”


    市長張德旺聽完王樂際的話,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也覺得這丫頭的確是有點過分了,怎麽能這麽不尊重領導呢,而且還敢打人,這也確實太過分了點。不過李雙飛現在已經是正是公務員身份了,如果開除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也要走層層的手續,而且隻憑打人這一條,理由又不是特別充分,再說還有副市長吳敏這一關要過,他要是幫著王樂際這麽做的話,吳敏那邊他也不好交代啊。


    “樂際啊,就這個事就要開除小姑娘,這恐怕不合適啊,吳副市長可是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這麽做了,副市長那邊我可不好說啊。”張德旺顯得有些為難地說道。


    王樂際也知道張市長的顧慮,隨即又說道:“最起碼……最起碼也要記個打過,放進檔案裏。”


    如果真把這件事放進檔案裏,那李雙飛這一輩子就等於完了,以後如果領導要提拔她,看了檔案後,竟然發現她被記過大過,原因是打了領導,就憑這一點,就絕對不可能再提拔她了。王樂際這樣想著。


    張德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樂際,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你是我的人,我不會讓你白吃這個虧的。”


    有了市長張德旺的表態,王樂際也就放了心。從市長辦公室裏出來後,王樂際忍不住罵道:“小婊 子,讓你這麽囂張,就算開除不了你,也要毀了你下半輩子,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操 死你個小騷 貨!”


    從市政府回來後,王樂際就鑽進自己的辦公室裏連門也沒出,他在等著市裏麵直接對李雙飛的處理決定,在處理決定前,他還是不好意思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畢竟上午被那小姑娘打了一巴掌,被那麽多人看見了,這讓身為堂堂常務副書記的他實在覺得太丟人了。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市長張德旺打了電話過來,讓王樂際過去一趟。


    王樂際以為是處理決定出來了,便急匆匆又驅車去了市政府。敲門進了市長辦公室,進去以後,才發現辦公室裏還坐著副市長吳敏,王樂際的心裏便咯噔了一下。


    “哎呦,老王啊,快坐。”吳敏笑著站起來,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王樂際。


    王樂際見狀,連忙推辭著說道:“吳市長,您是領導,哪有您給我讓座的。”


    吳敏是西經市副市長,在市裏的地位不可低估,更別說和區裏的副書記相比了,那至少是高了半個級別,俗話說官高一級壓死人,高上半級就能把王樂際壓得喘不過氣來。


    “嗬嗬,今天是有事求你啊,讓個座怎麽了,晚上我還打算專門給你擺一桌呢。”吳敏笑嗬嗬地說道。


    王樂際怔了一下,他隻是個區委副書記,哪有讓副市長這位市級幹部求他的事呢。


    “吳市長,您有事就說,晚上哪能讓您請我,我請您,我請您。”王樂際忙說道。


    吳敏笑了笑,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了市長張德旺一眼,暗示讓張德旺說話。


    “是這樣。”張德旺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們區委辦的小李呢,是咱們吳副市長以前家裏的保姆,吳副市長可是一直把她當親妹妹看待,上午的事情,我給吳副市長說了,吳副市長也教訓過小李了,你也別跟小女孩一般見識了,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


    張德旺原本是想為王樂際出口氣的,但是劉海瑞將這件事打電話告訴了吳敏,吳敏知道這件事後,就跑過來找了張德旺說情,如果是個普通人也就算了,可吳敏畢竟是副市長,而且和張德旺之間那還有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張德旺自然也是不好回絕,所以才打電話將王樂際叫了過來。


    王樂際聽完後就愣住了,心裏忍不住暗暗罵道:“罵了隔壁,上午還說不讓我白吃這個虧,怎麽下午就算了!”


    王樂際的臉色現在一會兒綠,一會紅的變幻著,他也想罵起來,他跟了張德旺那麽久,難道張德旺就眼看著自己吃這個啞巴虧,他真想上去抽張德旺一巴掌,看看他能不能就這麽算了。


    可是他也隻能是這樣想想,他現在連一句硬話都不敢說,張德旺是他的衣食父母,如果他敢那麽做,恐怕就不是記大過了,而是要直接滾蛋了。


    “我……我……她……”王樂際的臉憋得通紅,他可是說了,如果不給李雙飛點顏色,他以後就不姓王,而現在不但一點教訓都給不了,那他這張老臉以後還怎麽在區裏見人呢。


    “那……總要讓她……給我個道歉吧?”王樂際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線了。


    吳敏看著王樂際那尷尬的臉色,輕笑著說道:“這還不簡單嗎?不用她來,我給老王你道歉,我一個市級幹部替小李向你道歉,總算有誠意吧。”說完,吳敏便站起來給王樂際舉了個躬,說道:“我替小李向你道歉了。”


    麻痹!王樂際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要道歉也該是李雙飛那小丫頭,他隻不過是想找個台階下,讓區裏的人都知道,那小丫頭是給自己認錯道歉了,他才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放過了這件事。


    可是現在竟然是副市長替她鞠躬道歉算哪門子事啊,除了張市長之外,又沒人看見,難道自己還敢出去大張旗鼓的宣傳這件事,說人家吳副市長向他鞠躬道歉了?他是個聰明人,絕對不會這麽做,這就等於是沒人知道這件事。而自己又不追究李雙飛的責任了。那這會讓其他人怎麽想,隻會覺得他這個常務副書記是孬種、沒本事,搞不好別人私底下還會偷偷叫他王八蛋書記了。


    王樂際想到這裏,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現在感覺腦袋脹疼的厲害,眼前也有些發黑,他知道這是他高血壓犯了,要趕緊吃藥,隨即趕緊就說這件事就這麽過去算了,趕緊離開了張市長的辦公室,扶著欄杆下了樓,鑽進車裏讓司機拿出藥丸吃了幾顆,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休息了好一陣子,這才恢複了過來。


    這個時候劉海瑞正將李雙飛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剛順手關上了辦公室門,從裏麵反鎖上,一轉過身來,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你先坐,我接個電話。”劉海瑞笑著招呼著一臉不悅的小保姆坐下來,自己走上前去從辦公桌上拿起了手機,一看是吳姐打來的,便拿起手機衝小保姆晃了一下,無奈地笑道:“吳姐打電話過來了,估計是你的事情。”說著話,拿下了接聽鍵:“喂,吳姐。”


    “小劉,雙雙的事情我找張市長說了一下情,就算過去了,你在區裏好好看著雙雙,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衝動了!”吳敏雖然幫李雙飛說了情,但對於她動手打王樂際的事情還是有些不滿。


    “我知道了,她在我辦公室裏呢,我正在和她說呢,你放心吧吳姐。”劉海瑞寬慰著吳敏說道,“那王樂際就這麽算了?”


    “那他還能怎麽樣?他還能不給我這個副市長麵子嗎?”吳敏不屑一顧地說道。


    “嗬嗬,那倒也是。”劉海瑞嗬嗬的笑了笑。


    “好了,你給雙雙好好說說,開導一下她,讓她以後做事兒別這麽衝動了,今天的事情也弄得我怪沒麵子的,人家王樂際好歹是區裏的領導,她怎麽能夠動手打人呢。”吳敏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吳姐,你也別怪雙雙了。”劉海瑞當著小保姆的麵替她說起了好話,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都怪王樂際那老東西太過分了,本來一點點小事兒而已,說的話太難聽了,別說是雙雙了,要是換做我,我也會賞他一個大嘴巴子。”


    聽著劉海瑞替自己說好話,李雙飛偷偷瞄了一眼劉海瑞,心裏對這個年輕帥氣的男人又平增了幾分好感。


    “好了,這個事兒就算這麽過去了,姐現在在市裏,對你們在區裏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你沒事兒多照顧一下她,工作上不懂得多指導一下她,別再犯這種錯誤了。”吳敏叮囑道。


    “吳姐你放心吧,我會的。”劉海瑞點頭答應道。


    掛了吳姐的電話,劉海瑞笑嗬嗬的走上前去在小保姆身邊坐了下來,她隨即扭頭問劉海瑞:“吳姐姐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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