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嫣然的第一次


    他伸出舌頭開始在其中一個中原一點紅上輕輕的**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隻手緊緊握著另一個充實而富有彈性的美好輕輕的揉弄著,那種充盈而柔中帶韌的手感令他激動極了。 隨著他的嘴巴和手的刺激,身下的範嫣然開始微微蠕動了起來,但卻是一直強忍著那種酥麻奇癢的感覺不肯出聲。


    終於得到了這個未經世事的女孩,劉海瑞顯得既有耐性,並不急著進入正題,而是在她胸前的兩團白嫩的美好上停留了好一陣子,知道那兩個中原一點紅從裏麵微微凸起,變得堅硬後,他的腦袋才才繼續往下遊走著,雙手緊握著那手感無比美妙的寶物,舌頭慢慢的舔過了她平滑的小腹,來到了那露出一撮軟軟的茸毛的私密地帶,正當他要將頭埋向她的腿心處時,她突然緊緊的夾住了腿根,雙手推住了劉海瑞的腦袋,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不要……”


    劉海瑞她很害羞,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他能理解,便壞壞的笑了笑,放過了這個過程,然後緩緩的爬上去,從 內 褲裏解放出自己早已經膨脹的快要爆炸的大寶貝,一邊輕輕的**著她熾熱的耳垂,一邊用堅硬粗大的寶貝在她的小腹下摩擦著,一隻手伸下去慢慢的分開了她並攏在一起的腿,用那大寶貝在那柔軟的地帶摩擦了一會軟,然後小心翼翼的湧了進去,一種前所未有的緊窄的感覺頓時從下麵傳來,劉海瑞感覺自己的寶貝就像是被吸進了一個很窄小的洞中一樣,又熱又緊,夾得他渾身不由的一個冷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陶醉的‘嗯’聲。


    而身下的範嫣然在感受到自己的下麵突然鑽進了一個滾燙的又粗又大的東西,將她下麵塞得滿滿當當的,她並沒有感覺到舒服,反而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使得她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雙手緊緊的揪住了床單,身子就像是觸電般一樣繃得直直的。


    第一次都是這樣,一會兒就好了,劉海瑞在心裏美滋滋的說著,但為了不打破這種默契,他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開始湧動,每一下都很是小心翼翼,畢竟太緊了,他生怕自己太用力會撕裂了她那嬌嫩的花唇。


    隨著他小心翼翼的滋潤,嬌嫩的花唇之中開始分泌出了**,在**的滋潤下,那種阻隔感漸漸消失,劉海瑞便慢慢的加大了深入淺出的長度,而身下的範嫣然也在一段疼痛難忍之後,漸漸的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那種從下麵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一陣人體可以承受的電流擊打在身上一樣,迅速的朝著四肢百合蔓延而去,那種奇妙的感覺讓她開始忍不住微微扭動了起來,緊緊抓著床單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雖然強忍著壓抑著想喊出來的衝動,可是還是忍不住會時不時的‘哼’一聲……


    在劉海瑞加深了長度之後,就明顯的感覺到在花蕊深處有什麽東西阻擋著他繼續深入……他忍不住稍微加重了一些力道,一層防護網便死死的阻擋著他繼續前進的步伐,而身下的範嫣然再次低聲痛吟了一聲,雙手突然緊緊的抓住了劉海瑞支撐在她身體兩側的胳膊,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劉海瑞的皮膚裏,疼的他隻咬牙切齒,可是下麵那緊窄的感覺還是讓他知難而上,猛地用了一下力,隨著身下範嫣然身體的突然一陣猛顫,那層阻隔便被突破了,緊接著,他便感覺到一股灼熱的熱流從花蕊深處湧出,完全淹沒了他的寶貝……


    加上那種緊窄的吸裹感的刺激,劉海瑞很快就堅持住,咬緊牙關,頭皮一陣發麻,長長的‘呃’了一聲,打了一個尿顫,一泄東流了。


    他怕在身下這個渾身顫抖的女孩身上,感受著她下麵熱乎乎的激流緩緩湧出,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少女獨有的體香,那種感覺真是爽歪歪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已經看出來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範嫣然後,劉海瑞的心裏甭提有多激動了,但是她依舊沒有打破這種默契,趴在她的身上粗喘著說道:“範姐,真是太爽了……”


    身下的範嫣然扭過頭去,已經是滿臉的潮紅,為了報答劉海瑞為自己安排工作,她將自己的處子之身獻給了他,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她,雖然那種感覺開始有點疼,有點難受,但漸漸的她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的感覺,隻是她還沒有勇氣揭穿,她扭著腦袋微微顫抖著,嬌喘籲籲的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什麽話也沒說,就歪著腦袋伸手將劉海瑞從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然後從被窩裏鑽出來,撿起床上自己脫下來的衣服,抹黑跑出了劉海瑞的房間。


    劉海瑞被她推了個四腳朝天,躺在床上看她快速的離開後,這才忍不住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順手打開了房間的燈,掀開被子一看,果然他猜測的一點都沒錯,這姑娘還真是個處子之身,因為床單上巴掌大一片殷紅的痕跡說明了一切,劉海瑞看著她留下來的痕跡,心裏湧起了一股極大的滿足。


    點了一支煙,回味了一會兒那種很奇妙的感覺後,劉海瑞這才美滋滋的躺了下來,熄滅了燈,期待了很久的事情終於是在今晚意外的功德圓滿了,他終於是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範濱濱叫劉海瑞吃早餐的時候,他洗漱完從臥室裏出來,沒有看到範嫣然的身影,心裏不由得有些疑惑,就假裝隨意地問範濱濱:“嫣然呢?”


    “她今天不舒服,還在床上躺著呢。”範濱濱隨口說道。


    劉海瑞愣了一下,點著頭‘哦’了一聲,其實他能猜到,肯定是那丫頭現在不好意思麵對自己了,所以才不肯出來。他一邊想著,一邊吃完了早餐,和範濱濱打了聲招呼,就穿上大衣夾著公文包出門去上班了。


    這天上午劉海瑞在辦公室裏接到了吳姐的電話,說她今天回到產霸區來,回自己以前的家裏拿點東西,中午想和劉海瑞一起吃個飯,讓他把小保姆李雙飛也帶上。突然接到吳姐這個電話,劉海瑞自然是很高興,畢竟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於是中午一下班,劉海瑞就帶著吳姐的小保姆李雙飛敢去吳姐安排的飯店裏去赴約。


    劉海瑞發現吳姐的氣色不大對勁兒,看上去心思很沉重,當著小保姆的麵他也不方便問太多,吃飯的時候,吳敏就一個勁兒的要劉海瑞陪自己喝酒,劉海瑞也就隻能硬著頭皮陪著她喝酒。


    吳敏的酒量其實還算不錯,兩瓶五糧液不知不覺就見底了,很快吳敏便醉意朦朧起來,而劉海瑞的腦袋也有點混呼呼的,但是吳敏卻還不見盡興的樣子,一再還頻頻舉杯,沒辦法,劉海瑞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陪著她,小保姆坐在一旁也不好說什麽,最後兩個人雙雙倒下了。小保姆才趕緊將吳敏的司機叫進來,和他一起將爛醉如泥的吳敏攙扶著送上了車,交代了幾句之後,她又返回到酒店的包廂裏來,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攙扶著劉海瑞從酒店裏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將劉海瑞費力的扶著坐上去,看他醉呼呼的樣子,想了想,就幹脆讓司機將車開到了區委招待所,想讓劉海瑞在招待所裏休息一下。


    在前台房卡後,小保姆撅著小嘴沒好氣的看著整個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的劉海瑞,小聲嘀咕了一句,扶著他憋得麵色通紅的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房間門口,剛到這間房間門口,她突然就碰見了剛剛從外麵拍外景回來的鄭楚怡。


    鄭楚怡突然看到劉海瑞爛醉如泥的樣子,就連忙問道:“李秘小說記怎麽了?”


    “剛才和吳副市長吃飯,喝多了。”李雙飛氣喘籲籲地說道,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一百五十多斤的劉海瑞,喝的渾身癱軟,被一個一米六幾的女孩扶著,把李雙飛可是給累得夠嗆,她一邊回答著鄭楚怡的話,一邊想拿房卡來開門,卻發現根本沒法伸出手來,於是就對鄭楚怡說道:“鄭記者,麻煩你幫我刷一下,讓他在這裏休息一下。”


    “哦,好的。”鄭楚怡愣了一下,連忙將自己手中的文件和資料放在地上,然後走過來接過李雙飛手裏的房卡打開了房門,幫著李雙飛把劉海瑞一起扛到了房間,小心翼翼的平放在了床上。


    “劉書記怎麽醉成這樣了啊?我們原本還打算今天下午向劉書記做個專訪呢。”鄭楚怡看著劉海瑞躺在床上滿臉醉意哼哧癟度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鄭記者啊,你看劉海瑞現在醉成這個樣子,我怕不休息幾個小時是不會醒來的,估計今天下午的專訪是做不成了吧。”李雙飛說著話,就走進衛生間裏去浸濕一條毛巾,然後拿出來給劉海瑞擦了一把臉,將毛巾敷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我等下去跟其他幾個媒體記者說一下,讓他們先回市區,不要等我了,我們明天等劉書記醒來了再做采訪吧。”鄭楚怡有些無奈地說道。


    “真不知道今天吳市長和他都是怎麽了,就算能和也不能這麽喝啊!”李雙飛嘀咕了一句,又拿了一條毛巾開始給劉海瑞擦手,一邊擦手一邊埋怨著劉海瑞。隻是她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說出來的話和流露出來的表情讓鄭楚怡看來卻有點不對勁兒,特別對於第六感特別敏感的女人來說。


    於是鄭楚怡便好奇地笑著問道:“李秘小說記很熟悉?”


    李雙飛聽到鄭楚怡這麽問,隨即就明白了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曖昧,不禁臉上一熱,泛起了一絲尷尬的紅暈,趕緊說道:“是啊,我和劉書記認識的時間比較久了,劉書記這個人沒什麽架子,和下麵人都能打成一片,我們除了是同事之外,也是很好的朋友。”


    “哦,劉書記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李秘書能和我說說劉書記平時工作和生活中是怎麽樣的人嗎?這樣也方便我做專訪的時候能更好的找到切爾點。”鄭楚怡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笑著問道,其實她這樣隻是想了解一下劉海瑞平時在工作和生活中的為人處事,畢竟她和劉海瑞接觸的機會有限,覺得她對劉海瑞還談不上特別熟悉。


    “他啊,是個打死都不服輸的人,你可能不知道他在產霸區工作這幾年是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官場裏的事情太複雜了,他年紀輕輕能走到了這一步,都是他自己努力爭取來的。別看他這個人性格很好,和下麵人沒什麽架子,但是自己的心裏有什麽事卻從來不會說出來,隻會一個人在心裏悶著,不過也是一個很細膩的男人。”李雙飛說著說著就開始自己也有點入迷了,連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從當初對劉海瑞懷有敵意,到現在她已經完全迷戀上了這個風一樣的男人。


    鄭楚怡默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劉海瑞,不由自主的和李雙飛對望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看來劉書記還是個俠骨柔情的男人。”


    “到底是大才女,說話好有水平啊,確實是這樣的。”李雙飛笑著說道,然後看了看手表,頓時尖叫了起來,對鄭楚怡說道:“鄭記者,反正你們下午也沒法采訪劉書記了,我一會兒還有點事要趕緊回區政府去,麻煩幫我照看一下劉書記,如果他要喝水就麻煩你給他倒杯水,好不好?”


    “行,反正我也沒什麽事。”鄭楚怡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麻煩你了,你幫我照顧一下他,我下班了就過來,真是謝謝你了。”李雙飛說完便提著自己的包急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鄭楚怡看著匆匆忙忙離開的李雙飛,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劉海瑞,再想到劉海瑞和省委書記千金之前的關係,在心裏嘀咕著:這李秘書到底和劉海瑞是什麽關係?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低頭看了一眼劉海瑞,暗自說道,劉海瑞,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怎麽那麽多女孩都不由自主的會對你著迷呢?


    “水……水……”就在鄭楚怡看著劉海瑞發呆的時候,劉海瑞突然張開嘴不停的叫著,鄭楚怡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給劉海瑞倒了一杯水,端著水杯走到床邊,一邊走一邊說道:“別急別急,水來了水來了。”鄭楚怡從來還沒有見過劉海瑞喝醉的樣子,看著他醉呼呼的樣子,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在床邊坐下來後,他就斷折水杯往劉海瑞的嘴裏倒,可能是由於倒得太急了,也可能是由於酒醉狀態的劉海瑞喝得太急,剛喝了兩口,就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就直接弄得鄭楚怡一不小心將一杯水全部倒在了劉海瑞的脖子上。


    劉海瑞被一杯溫水突然燙了一下,手腳頓時一陣亂舞,不經意間一隻胡亂舞動著的大手就在鄭楚怡那飽 滿的高聳上狠狠的蹭了一把,這突如其來的一蹭,弄得鄭楚怡渾身不由得一陣顫抖,臉蛋上也不禁泛起了一絲紅暈。


    喝醉了還亂動!鄭楚怡紅著臉嘀咕了一聲,然後起身走進洗手間裏,拿出一條毛巾幫劉海瑞把臉上的水擦了一把。但是水全部倒在了他的脖子上,劉海瑞的衣服差不都被淋濕了,這下就輪到鄭楚怡糾結了。鄭楚怡在心裏反複糾結著要不要幫劉海瑞把衣服脫下來,最後還是怕劉海瑞感冒了,一狠心掀開被子,開始解開劉海瑞的衣服扣子,一邊解著劉海瑞的襯衫扣子,她的俏臉上就一邊泛起了越來越濃的紅暈。


    雖然之前和劉海瑞之間也有過親吻摟抱的經曆,可是她卻是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服,這對於她來說,真是一個難為情的事情。


    鄭楚怡解著劉海瑞的襯衣扣子,那雙小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因為她清楚的聞到了劉海瑞身上除了有刺人的酒精味道之外,還有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與此同時手上也傳來了男人身上燙人的體溫,這股子味道對鄭楚怡來說有一種特別的感觸,而觸手之間碰觸到他身體上的溫度也讓她的心裏有點小鹿亂撞的感覺。好不容易解開了劉海瑞的襯衣紐扣,鄭楚怡將他的襯衫掀開,劉海瑞那結實的肌肉就展現在了她的麵前,那是一種男人陽剛的表現,是一種男人的誘 惑,讓她的心裏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女人的誘 惑力靠的是胸前的凸起和屁股,而男人就是身上那結實的肌肉和身上的溫度,這兩樣東西同樣能夠勾起女人的欲 望。看著劉海瑞身上一塊一塊的肌肉,鄭楚怡不禁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而更讓她感到震撼的是劉海瑞的身上還有一條傷疤,劉海日也不知道這是自己怎麽弄上去的。害的每次他和女人在那個啥的時候都得解釋一遍這是自己爬山時候不小心摔倒而造成的。但是不明就裏的鄭楚怡卻不這讓認為,因為她不知道這條傷疤是怎麽來的,她更沒有從傷疤的深淺程度來觀察這些傷疤是什麽時候留下來的。看著這條傷疤,她不由自主的在心裏感歎著,看來他還真是瘦了不少苦。


    這個時候,鄭楚怡身上與生俱來的母性便開始泛濫,不由自主的用手指顫抖著撫摸著劉海瑞胸膛上的傷疤,除了感受到傷疤的凹凸不平之外i,還感受到了劉海瑞身上那結實的肌肉和透過身體散發出的溫度,那堅硬的手感,熱乎乎的燙人的溫度,弄得她不由自主的縮回了手,竟然隱約覺得自己的身上也有點燥熱不安了起來。


    鄭楚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的把劉海瑞身上的襯衣脫了下來,看著他脖子的水痕,拿起毛巾在他的身上擦拭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醉呼呼的劉海瑞又開始胡亂動了起來,他迷迷糊糊地看見坐在床邊的人是鄭楚怡,嘴裏嘟嚷著叫了一聲“楚怡。”劉海瑞這一叫倒是把鄭楚怡給嚇了一跳,她還以為劉海瑞突然醒了呢,抬起頭慌張一看,隻見劉海瑞半閉著眼睛在那裏傻笑著,那樣子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嘿嘿,楚怡,你真漂亮。”劉海瑞一邊傻笑,一邊又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這次鄭楚怡下來帶記者團來采訪他,讓他一旦平靜下來就會想起鄭楚怡。


    鄭楚怡聽到劉海瑞這麽說,俏臉更加紅了,心裏不由得生氣的想,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還老想著我幹什麽,真是……真是個流氓,男人都是一個樣,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在心裏罵完之後鄭楚怡又笑了笑,覺得劉海瑞其實算是一個好男人,見他睡得很安詳的樣子,便幫他蓋上了被子,無聊地在區委招待所這間專門留給劉海瑞的房間裏看了看,抬頭就看到了這間房間的書桌上麵用毛筆字寫這一行字:“保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這間房子劉海瑞平時很少來,但是偶爾也會來住一住,而區委招待所的工作人員都知道這是產霸區一把手的房間,隻是每天過來打掃一下裏麵的衛生,對裏麵的東西原封不動。


    鄭楚怡看到這幅字,雖然字跡說不上有多好看,但是卻剛勁有力,自有其中的味道。這幾個字是劉海瑞有一次無聊的時候寫的哦,書法一直是他的一個業餘愛好,隻不過練了這麽多年也沒見他寫出過一副好字來。


    鄭楚怡其實是一個很古典的女孩子,她喜歡安靜,喜歡音樂,喜歡文學,喜歡書法。對於古典的東西她都很有興趣。見到劉海瑞的這幅字畫她幾乎有點找到了知己的感覺,對劉海瑞的印象不由得更加加深了,更加充滿了好感。


    劉海瑞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從下午一直睡到了晚上,期間小保姆李雙飛下班後過來看了他一次,但見鄭楚怡在這裏,她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裏陪劉海瑞。見劉海瑞睡得很踏實,她就離開了。剩下鄭楚怡一直坐在劉海瑞的房間裏麵拿著一本書咋看,期間數次為劉海瑞倒水。


    一直到了晚上,劉海瑞才悠悠然的醒了過來,扶著疼痛欲裂的腦袋,一睜眼睛便看到了正坐在一旁看著書的鄭楚怡,劉海瑞不由得大吃一驚,四處看了看,發現自己正在區委招待所裏自己那間房間裏,這才安下了心來。


    他一邊扶著腦袋,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剛起身就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膀子,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哪裏去了,他不由得一緊,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膀子,又看了看鄭楚怡,心裏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難道和鄭楚怡已經那個啥了?不過隨即看到鄭楚怡一臉恬靜的樣子,貌似不像啊。


    正在看書的鄭楚怡突然聽到床上傳來動靜,扭頭一看,這才發現是劉海瑞醒來了,她便微笑著起身走了過去,說道:“你醒來了啊?”說完便看到劉海瑞驚訝地看著自己赤 裸的上身,鄭楚怡不禁臉上一陣燥熱,有點害羞地說道:“剛才不小心把水給你灑在了身上,所以……所以才幫你把衣服脫了。”


    “楚怡,謝謝你。”劉海瑞一臉感動地看著她說道。


    “沒事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怎麽喝了那麽多酒啊?喝酒挺傷身的,以後還是少喝點的好。”鄭楚怡詢問著劉海瑞,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關懷的意思。


    “還好,就是頭有點痛,不喝酒那是不可能的,在官場上混,不喝酒怎麽能混下去呢。”劉海瑞笑了笑,然後從床上爬起來,但是發現自己上身沒有穿衣服,就有點不好意思的衝鄭楚怡嘿嘿的笑了笑。


    鄭楚怡便害羞的轉過了身子,拿著自己的書對劉海瑞說道:“你沒事兒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的話就叫我,我就在房間裏。”說完不等劉海瑞說完,就轉身走出了劉海瑞的房間。


    劉海瑞看著鄭楚怡離去的背影,遺憾的搖了搖頭,嘴裏嘀咕著:“真是個不錯的姑娘,可惜啊可惜!”在劉海瑞接觸過的那麽多女孩子中,除過趙雪外,他覺得最適合取來當老婆的就是鄭楚怡了,這姑娘的性格好,人也長得漂亮,而且還和自己有共同愛好,隻可惜她知道自己和金露露的事情,而他也不想傷害她。


    劉海瑞遺憾的想著,下了床鑽進衛生間裏痛痛快快的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回到房間,把房間裏的東西稍微整理了一下,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了,看看時間,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想起鄭楚怡肯定還沒吃飯吧,於是就穿上外套,直接關上門走了出去。


    劉海瑞來到鄭楚怡的房門前敲了敲,就聽見裏麵傳來了鄭楚怡的聲音:“是劉海瑞嗎?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她還知道是我啊!劉海瑞笑了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就見鄭楚怡坐在桌子前打開一盒泡麵往裏麵灑料包,劉海瑞驚訝地說道:“你怎麽吃這個啊?我們侯主任這工作做得太不到位了,怎麽這麽招呼你呢!”


    “這麽晚了,我也懶得出去了,泡麵挺好的,而且我們女孩子也吃不了多少。”鄭楚怡倒是顯得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直接端著泡麵朝著飲水機走了過去。


    “這不行,吃泡麵對身體不好,楚怡,不管怎麽說你來我們產霸區搞工作來了,我們這也照顧的太不周到了,再說你下午也照顧了我一下午,走吧,我請你吃飯。”劉海瑞笑著說道。


    “不用了,我吃泡麵就行了。”鄭楚怡對劉海瑞的邀請不為所動,堅持往泡麵裏麵倒著熱水。


    “那怎麽行,不說別的,就說咱們這關係,我能讓你吃泡麵嗎?再說我自己也還沒吃呢,走吧。”劉海瑞作出了一副很餓的模樣說道。


    看著劉海瑞那熱情的樣子,鄭楚怡有些為難地看著他,最後想了想,還是微笑著妥協了,說道:“那你在外麵等我一下,我換套衣服。”


    劉海瑞嘿嘿的笑了笑,一邊退出房間一邊心說,又不是沒見過,還這麽見外幹嗎呢。他站在門口點了一支煙等著,過了一會兒鄭楚怡就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劉海瑞看了看她,隻見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的妮子大衣,身材顯得更加高挑曼妙,那種恬靜典雅的氣質,此時隻能讓他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好看!


    “走吧。”鄭楚怡被劉海瑞那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著催促道。


    “嗯,好。”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和她一起下樓去了。


    “你少抽點煙,喝酒抽煙對身體不好。”鄭楚怡看著劉海瑞煙不離手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劉海瑞錯愕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將煙蒂摁滅,丟在了旁邊的垃圾箱裏,和鄭楚怡一前一後走進了電梯裏。


    在電梯裏劉海瑞好奇地問道:“對了,怎麽不見你們采訪組的其他記者?”


    “他們拍完外景都回西經市區了,現在剩下的就隻有我和電視台的幾個記者了,本來我們今天下午是準備對你做個專題就回去的,但是你喝多了,所以我們就隻能明天對你拍完專題才回去。”鄭楚怡解釋道。


    劉海瑞一聽是自己喝酒耽誤了人家的事情,當即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那真不好意思啊,耽誤了你們的時間。”


    “沒事,本來也都累了,我就當給他們放了一下午的假,讓他們到產霸區好好玩玩。”鄭楚怡微微的笑著說道。


    劉海瑞突然發現她笑起來的樣子也是那麽的好看,在這寒冷的初冬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兩個人走到了區委招待所的大門口,劉海瑞對鄭楚怡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楷”說完就走到了停車地方,將車開了過來,停在鄭楚怡身邊,要下車窗說道:“楚怡,上車吧。”


    鄭楚怡微笑著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說道:“咱們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就算了,不用太破費,我其實不餓的。”


    “這裏可不是市裏啊,在產霸區這個地方要找個破費的地方還真難,對我這麽客氣幹嘛呢。”劉海瑞衝她笑了笑,他覺得鄭楚怡這次過來,好像是在有意疏遠自己一樣,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鄭楚怡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專心地看著窗外。劉海瑞覺得這樣的氣氛有點太過尷尬了,於是就找了個話題笑著問她:“楚怡,我下午睡著沒說什麽夢話吧?”劉海瑞有自知之明,他身邊的女人已經數次對他說過,他在睡夢中叫別的女人的名字的事情了。


    聽到劉海瑞這麽問,鄭楚怡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劉海瑞下午閉著眼睛說自己漂亮,不由得臉上一紅,但還是說道:“沒有啊。”


    “那就好,那就好。”劉海瑞這才鬆了一口氣,見氣氛有些尷尬,就又接著問道:“楚怡,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吧。”鄭楚怡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啥,你現在談對象了嗎?”劉海瑞認真地看著她問道。


    “沒有。”鄭楚怡淡淡的笑著搖了搖頭。


    “哎,你看你這麽優秀的姑娘,我要是沒有女朋友,我肯定早都向你求婚了,可惜啊,可惜!”劉海瑞有些遺憾的搖著頭,隨手拿起放在自己身旁的打火機和煙,正準備點煙,發現鄭楚怡坐在身邊,便又將煙放了下來。


    “你想抽就抽吧,我又不反感,隻是覺得你抽的太多了對身體不好,能少抽就盡量少抽點好,我開下窗戶就行。”鄭楚怡看著劉海瑞的動作,覺得這家夥有時候也挺可愛的,一邊開著窗戶一邊對劉海瑞微笑道。


    “算了,我還是不抽了,聽你的話,盡量少抽,嘿嘿,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家裏人應該也很著急吧?”劉海瑞將煙放下來,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往下問道。


    “也沒有眼光高不高的問題,主要是沒有遇到能讓自己有感覺的男人,也沒有遇到合適的,就算是遇到了,但是遇到的時間卻不對。”鄭楚怡說到這裏,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劉海瑞,“再說了,女人也並不一定要嫁人是不是?我覺得有時候一個人生活也挺好的,起碼不會有約束,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且我暫時也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那倒也是,晚點結婚也好,單身生活也不錯。”劉海瑞能感覺到鄭楚怡話中帶著的那一絲遺憾的味道,就笑了笑說道。


    劉海瑞把車停在了一家飯店外,然後自己下車,剛準備去幫鄭楚怡打開車門,她就自己下來了。


    “你啊,不是說隨便找個飯店吃頓就算了嘛?”鄭楚怡抬頭看了看這家外麵看上去很高檔的飯店,帶著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海瑞。


    劉海瑞笑了笑,然後開玩笑說道:“誰讓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呢。”


    鄭楚怡被他逗得撲哧一笑,說道:“你還真不隨便。”


    “那是,走吧,再不進去就沒位子了,這裏的飯菜不錯。”說著話劉海瑞就帶著她走了進去。


    看看大廳裏已經是人滿為患,劉海瑞就走到前台問前台小姐:“這裏還有沒有包間?”


    “還有一間。”小姐看了看電腦說道。


    “嗯,我就要那個包間了,你帶我們進去吧。”劉海瑞欣喜地說道,這家飯店是產霸區很有名的一家飯店,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爆滿的,這個時候還能有一間包間,讓他覺得很是幸運,就像是專門在等他們一樣。


    “好的,先生。”前台的小姐招了招手,一個服務員就走到了劉海瑞的麵前,帶著劉海瑞和鄭楚怡走進了一間包廂。


    來到包廂裏,劉海瑞和鄭楚怡剛坐下來,一個像是經理模樣的人就跟了進來,滿臉歉意地對劉海瑞說道:“先生,對不起,我們這間包廂有人預定過了。”


    “預定了?剛才怎麽沒人給我說呢?”劉海瑞皺著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先生,剛剛有人打電話過來,說是要預定這個包間。”經理接著說道,臉上堆滿了歉意的表情。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現在進來坐下來你們才說?”劉海瑞頓時就有點上火了,原本笑嘻嘻的臉板了起來。


    “是這樣的先生,進來的這位貴賓是一位有身份的人,我們老板不敢得罪,所以……所以,才不好意思讓先生您先換一下,我們老板說今晚先生您在我們店裏的消費全免。”經理一臉難為情地說道。


    劉海瑞已經氣的火燒眉毛,當即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直響,對著經曆厲聲說道:“你們這裏是開門做生意嗎?他有頭有臉的人能吃飯,我們普通老百姓就不能吃飯了嗎?全免?是怕我沒錢嗎?”


    “先生,我……我隻是個打工的,我們老板這麽交代的,我也沒辦法。”經理一見劉海瑞發火了,便更加難為情了。


    “你既然不能做主就叫你們老板過來自己跟我說,什麽世道!”劉海瑞憤憤不平地說道。


    “算了,劉海瑞,反正就咱們兩個人,在哪吃都一樣,也別為難人家這個服務員了,現在都是這樣,咱們到外麵重新找一家吃吧。”鄭楚怡看到劉海瑞發火的樣子,又看到那個經理低著頭站在那裏很是尷尬,就起身勸劉海瑞。


    “算了,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什麽,隻是……算了,咱們到外麵去吃吧,真掃興!”劉海瑞見鄭楚怡這麽說了,也就不好說什麽,便起身往包廂外麵走,在經過經理的時候,劉海瑞停下腳步對他說道:“告訴你們老板,有時候不認識的人不一定就是沒有人身份的人,打開門做生意就得按照規矩辦事,這樣沒有規矩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說完便徑直走了出去。


    不過好在劉海瑞和鄭楚怡從包廂裏出來後,大廳裏剛好空了一個位子,兩個人就坐了下來,飯店的老板可能是聽了經理的話,就趕緊走上前,滿臉賠笑地劉海瑞說道:“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剛才打電話定包間的那位客人我們實在是得罪不起,我們也有自己的難處,所以隻能怠慢大哥您了,今天你們二位的所有消費咱們全免單,真是不好意思啊。”


    “這倒沒有必要,出來吃飯也就是吃個心情,你這麽做讓人心裏很不舒服知道不?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隻是老板我可提醒你一句,做生意不是這樣做的,你們這麽做早晚會出事的,好了,叫你們服務員過來點菜吧。”好在酒店老板的態度很好,劉海瑞也就順著台階下來了,他不想在鄭楚怡麵前表現的太強勢了。


    “謝謝大哥理解,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以後兩位來我們店一律打七折。”老板陪著笑說完,就趕緊揮手叫服務員過來點菜。


    劉海瑞將菜單遞給了鄭楚怡,鄭楚怡隻是簡單的點了幾個菜,劉海瑞見她就點了幾個不起眼的素菜,又在上麵夾了幾道菜才作罷。


    “算了,別生氣了,現在社會就這樣,你要是剛剛把你區委書記的身份拿出來,他們肯定就不會這麽做了,算了,別生氣了。”鄭楚怡看到劉海瑞一臉不悅的樣子,就笑著安慰道。


    “區委書記的身份可不是拿出來顯擺的,吃個飯主要是心裏舒服,好不容易和你能吃頓飯,真掃興!”劉海瑞喋喋不休的發了句牢騷。


    “沒事兒的,別生氣了。”鄭楚怡笑著勸他道。


    “好了,聽你的,不生氣了。”劉海瑞這才嘿嘿的笑了笑,又恢複到了平常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了。


    “劉海瑞,說真的,我采訪過很多官員,像你這樣的還是第一個。其實你想通一點就好了,每個人的價值觀都不一樣,他們的價值觀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你的價值觀可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為民辦事,你真的很讓我佩服。”鄭楚怡看著劉海瑞說道,經過這次采訪,她才發現劉海瑞在產霸區這些年有這麽多閃亮的成績,這對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來說,有多麽的不容易啊。


    “喲,你這甜言蜜語說的我都不會了。”劉海瑞笑眯眯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飯店的老板急匆匆的從劉海瑞身邊往門口走去了。


    看到老板那風塵仆仆的樣子,劉海瑞笑著對鄭楚怡說道:“我猜他肯定是去迎接那個貴賓了,你信不信?”劉海瑞心想倒要看看這個貴賓是誰。


    “嗯。”鄭楚怡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從門口傳來幾聲朗爽的笑聲,劉海瑞本能的轉頭一看,就見原來是副書記王樂際大笑著走進了飯店裏,身後跟著幾個他的親信,飯店老板一臉殷勤的在王樂際身邊說著笑。


    “原來是王書記?”劉海瑞自言自語了一句,看了一眼鄭楚怡,他可不想被這個老東西看到自己和省報社的女記者單獨約會吃飯,就趕緊轉過了臉,將頭低了下去。


    “老板,你這間飯店整的不錯啊,裝修的也很豪華嘛。”王樂際的聲音越來越近,劉海瑞就當做沒有看到一樣低著頭假裝在吃飯,可是由於劉海瑞就坐在大門口,而且還在過道旁,王樂際想不發現他都難。


    王樂際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突然笑聲就停止了,然後驚訝道:“劉書記,你……你也在這裏吃飯啊?”


    奶奶滴!還是被看見了,劉海瑞轉過身來,站起來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怎麽,你們也來這裏吃飯啊?”


    王樂際看了一眼省報社的美女記者鄭楚怡,他對鄭楚怡的印象很深刻,張增賢就是因為接受了她的采訪後才下台的,於是就開了個玩笑說道:“劉書記這是單獨請鄭組長吃飯啊?咱們區委區政府的招待工作也做的太不到位了,劉書記怎麽不找個包廂,坐在這裏啊?”


    “那個啥,我和鄭記者有點事情要談,隨便吃點行了,你們快去吃飯吧。”劉海瑞在王樂際肩上拍了拍說道。


    “劉書記,走吧,一起吧?”王樂際熱情的邀請道。


    “我這都吃得差不多了,你們去吃吧。”劉海瑞指了指桌上的飯菜笑道,將王樂際他們打發走了。


    過了一會兒,王樂際和幾個親信就端著酒杯過來敬酒,劉海瑞陪著他們稍微喝了兩杯,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於是就起身準備去結賬。正在這個時候,飯店的老板就滿臉堆笑的跑了過來,一開口就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劉書記,我真是不知道您就是劉書記啊,剛剛多有冒犯,還望劉書記大人不計小人過。”


    “嗬嗬,我隻是來吃個飯,什麽小說記的,我也不會為難你的,隻是你以後記住做生意還是要守規矩的好,看看多少錢?”劉海瑞說著話,掏出了錢包。


    “不用不用,劉書記您能大駕光臨來我們小店吃飯,那是我們小店的榮幸。”老板一看劉海瑞要結賬,哪裏敢收錢啊。


    “老板,我是來吃飯的,下了班我和普通老百姓沒什麽區別,這是三百塊錢,多了你就給王書記上班菜,要是不夠的話讓王書記補一下就行了。”劉海瑞說著話從錢包裏拿出三百塊錢放在了桌上,然後就著鄭楚怡走了出去。


    “哎!本來想和你出來好好吃頓飯的,沒想到這麽掃興。”坐上了車,劉海瑞一邊開車,一邊想起剛才的事情就搖頭歎氣,“早知道還不如和你在招待所一起吃泡麵得了。”


    “劉海瑞,我發現你變了。”鄭楚怡看著劉海瑞頗有感觸的說道。


    “變了?怎麽變了?”劉海瑞朝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自己,然後嬉皮笑臉地問道:“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嗬嗬,說不上好壞,反正我覺得你比我剛認識那會兒更加成熟穩重了。”鄭楚怡淡淡的笑著說道。


    “那你是喜歡我現在,還是以前?”劉海瑞嬉笑著問道。


    “現在的你吧,我喜歡成熟穩重一點。”鄭楚怡微笑著說道。


    兩個人回到了區委招待所,在鄭楚怡的房間口,她笑著對劉海瑞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對了,明天上午你要是沒什麽安排的話,我們想對你做一個采訪,做完了也這個工作也就算完了。”


    劉海瑞想了想,明天沒什麽安排,就點頭說道:“明天上午沒事兒。”


    “那我們明天上午就直接在這裏對你做一個采訪算了,好了,你早點睡吧。”鄭楚怡對著劉海瑞微微一笑,然後就關門進去了。


    這天晚上,劉海瑞就在區委招待所住了一晚,範濱濱打了個電話過來,他告訴範濱濱說自己晚上有應酬喝多了,在酒店裏住,範濱濱在電話裏一個勁兒的埋怨他又喝酒。劉海聽得出那個娘們挺關心自己的,這讓他的心裏很有成就感,至少到目前為止被他上過的那些女人們,還沒有一個人和自己反目成仇,反倒一個個都像是離不開自己一樣。


    第二天一早,劉海瑞就在產霸區區委招待所裏接受了鄭楚怡安排的個人專訪。采訪進行的很順利,無非是鄭楚怡問一些問題劉海瑞回答,當然鄭楚怡問的全都是一些好的方麵。兩個小時的專訪很快就結束了。采訪完後劉海瑞要以個人名義請鄭楚怡和記者組的人吃飯,可是鄭楚怡要以趕回去交采訪稿為由推辭了劉海瑞的邀請,然後就帶著新聞組的人乘坐者一輛省電視台的商務車離開了。


    鄭楚怡走了之後,劉海瑞突然覺得心裏有點空空的,也沒有了去區裏上班的心思,直接就躺在床上大睡起來。自從出任代書記後,劉海瑞難得有這麽悠閑的日子,這些日子他每天就像是陀螺一樣不是為了這件事情在轉,就是為了那件事情在忙。加上還要應付那些女人們,這個時候他隻感覺到一個字——累,在外人看來,當領導的人都很悠閑,可是他現在才感覺到那其實隻是表麵。真正當了領導之後你才會發現需要你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更重要的是那一份責任讓他時刻都感受著一份巨大的壓力,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在其位,謀其職,現在劉海瑞身兼產霸區區長兼代書記,作為產霸區一把手,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祈禱老天今天自己所管轄的區域內平安無事了。


    劉海瑞和衣躺在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自己放在這裏的一本處世哲學的書,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便揉了揉眼睛,起床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回來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抽完,這才穿上外套走出了房間。


    就在劉海瑞下樓來到前台的時候,招待所的工作人員突然叫住了他,手裏捧著幾本書跑上前來說道:“劉書記,這是那個記者組的留在房間裏的東西,您看?”


    劉海瑞看了一眼工作人員拿在手裏的書,遲疑了一下,便從她手裏拿過來說道:“哦,我給打個電話讓她過來拿吧。”


    “劉書記您慢走。”


    劉海瑞從招待所裏出來,坐在車上後,就給鄭楚怡打去了電話。


    “喂!劉海瑞,怎麽了?”鄭楚怡的聲音很輕柔,但帶著一絲溫暖從電話裏傳來。


    “嗬嗬,想你了。”劉海瑞嬉皮笑臉地回答道。


    “嗬嗬,說正經的,有什麽事啊?”鄭楚怡笑了兩聲問道。


    “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招待所前台的服務員拿了幾本書給我,說是你落在房間裏的,你想想看,是不是你的啊?”劉海瑞這才一本正經地問道。


    “書?等等,我找找看。”鄭楚怡說完,電話裏麵就傳來了一陣找東西的動靜。


    “是,是有幾本書忘了沒帶回來,你……你什麽時候來市裏啊?”鄭楚怡的聲音裏貌似帶著一絲慌亂。


    “我啊,那我看……要是明天有時間的話,我明天給你送過去吧。”劉海瑞想了一會兒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對了,裏麵有個筆記本,那是我的日記,你不要看啊。”鄭楚怡有些慌張地提醒道。


    “日記?”劉海瑞稍微驚訝了一下,現在還有人寫日記?不由得拿起那幾本書翻了翻,果然在幾本外國小說之中的確有一個淡紅色封皮的日記本,劉海瑞笑了笑說道:“嗯,放心吧,我才不會那麽沒素質呢。”


    “那就麻煩你了。”鄭楚怡聽劉海瑞這麽說,驚慌的心情才稍微鬆弛了下來。


    “那有什麽麻煩的啊,好了,先不和你說了,我剛出來,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明天如果我去市裏了給你大地啊話。”劉海瑞心裏一個激靈,不等鄭楚怡再說什麽,就想要掛電話了。


    “嗯,那拜拜。”鄭楚怡說完掛了電話。


    裝上手機,劉海瑞想到日記本,就在好奇心驅使下拿出了鄭楚怡的那個筆記本,咂著嘴吧猶豫不決了好一陣子,最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心想,反正又沒人知道,我看了她也不會知道的,這樣想著,便翻開了鄭楚怡的日記本。


    鄭楚怡的日記本上其實隻是寫的一些隨筆罷了,劉海瑞大概翻了翻,看到這些都是鄭楚怡以前在生活中工作中寫下的一些隨筆,其中大多數是在寫一些對事情對碰到的人的一些看法。劉海瑞看到這些隨筆,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在這個美女記者的心目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不由得一頁一頁的翻看了起來,當他一直翻到了日記本的最後一頁時,終於看到了一篇關於自己的東西:劉海瑞,一個讓我覺得非常熟悉的男人,盡管我們交往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在我心裏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印象。隻不過他現在已經是產霸區的父母官了,不再是我剛認識時那個他了。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你從他的眼睛和身上所展示出來的那份氣質就可以察覺出來,他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對他充滿了好奇。他才三十歲就已經是產霸區的區委書記,這是我遇見的第一個這麽年輕有為的幹部。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所說的,他是在官場這個泥潭裏麵陷得不夠深又或者是他不夠成熟,所以他才這麽一腔熱血的在產霸區這個貧窮的地方動手改革,雖然他的動機並不一定像他說的那樣無私,但是最起碼他那種堅持是堅定地,這個我可以感受的出來。昨天他喝醉了,睡著的時候就像是個小孩子,那個李秘書對他照顧的非常貼心,有時候會讓人有一種錯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不一般,絕對不是小李說的隻是很好的朋友或者上下級關係那麽簡單。小李有事要做,讓我代為照顧他。我不小心給他喝水的時候把誰灑在了他的身上,我隻能給他脫去襯衣,第一次幫一個男人**服讓我覺得很尷尬和難堪。不過我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胸膛原來是這麽的寬廣,第一次覺得呆在一個男人身邊原來是那麽的溫暖幸福。他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心動的男人,隻是很可惜,他現在已經有了女朋友……”


    劉海瑞沒想到自己在鄭楚怡心裏的評價是這樣的,這讓他感到很欣慰。因為他知道,以鄭楚怡的性格,那句簡單的“讓我感到心動的感人”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不過這又讓劉海瑞感到很煩惱,他也很喜歡鄭楚怡,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原本走在一起是最好的結果,可是因為小美女金露露這個角色,鄭楚怡開始有意疏遠自己,而他也不好再對鄭楚怡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但是劉海瑞又忍不住想往鄭楚怡身邊靠近,鄭楚怡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他,劉海瑞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合上這個日記本放下來,心思沉沉的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吸完煙,劉海瑞就長長的伸了懶腰,這幾天體力消耗的太多了,他是越來越覺得做那個事就是一件體力活,不過鍛煉身體的效果還不錯,劉海瑞坐在車裏麵坐了一會兒,這才發動車子回去了。


    回到家裏打開門的時候,劉海瑞突然看到房間裏空空的,不見範濱濱和妹妹範嫣然的人影,去哪兒呢?他一邊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換上拖鞋開始在房間裏找,他先是去推開範濱濱和妹妹住的那間房子看了一下,裏麵沒人,不過這女人房間裏那種幹淨整潔的樣子還是讓劉海瑞忍不住心裏有些震撼,看來自己這沒有看錯,這兩姐妹還都是那種很持家的女人,他其實一直想找的就是那種能夠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飯的傳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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