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輕含欲眼辣


    不行!絕對不行!王萍咬了一下舌根,可是那小腹之中一股灼熱的氣息讓她 竟然手上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反應,她知道自己現在如果用蠻力的話,恐怕沒辦法掙脫出這個小男人的懷抱,而又不能大聲的叫出來,所以隻能將一雙小手往劉海瑞的下半身伸了過去。 《純》


    柔軟的小手觸碰到了劉海瑞那火熱的家夥,使得他醉醺醺的表情舒展了一下,與此同時嘴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吟聲。


    王萍見狀,在心裏暗想,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她將手慢慢的移動了起來,心裏苦笑著,這有多久沒有做這樣的事情了?劉海瑞立即感覺到了她小手的蠕動,全身不禁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激流,將懷中的俏寡婦抱的更緊了,但卻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隻輕哼著享受了起來。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之後,劉海瑞突然感覺小腹之中一團火球噴出了體外,王萍頓時感覺到腹部一股灼熱滾燙噴湧而出,然後劉海瑞終於放鬆了下來。


    隨後王萍掙下了一下,這才逃離了劉海瑞的懷抱,她甩了甩手,無奈的搖頭,真夠累人的,手都酸了。劉海瑞一直閉著眼睛,雖然是被這俏寡婦用這樣的方式給發泄了,但又不能露出馬腳,所以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王萍找來一塊布,小心翼翼的幫劉海瑞擦幹淨了下麵,那碩大的家夥嚇得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睡覺的模樣,暗想這劉區長看上去儒雅文靜,但性子上來了,跟小牛犢子一樣,不過蠻可愛的。


    方才劉海瑞對她不雅的舉動,她也並沒有生氣,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天性就是這樣,何況她知道劉海瑞是喝醉酒了,完全是在無意識下才會有那種反應。主要還是因為她對劉海瑞沒有惡感,甚至還帶著一絲好感……


    看著劉海瑞那英俊的麵孔,王萍竟然情不自禁的探下了身子,用手在他的臉蛋上輕輕拍了兩下,帶著點生氣的味道,紅著臉低聲說道:“看上去老成,但骨子裏還是小男人,你這個弟弟,真是太壞了。”


    這個時候,劉海瑞動了下身子,王萍不由得大吃一驚,趕忙站起身子,離劉海瑞遠遠的站著,顯然對剛才的情形心有餘悸。


    弟弟?有姐姐幫弟弟打手槍嗎?劉海瑞其實並沒有完全喝醉,聽到她的話,在心裏暗暗的笑了起來,偷偷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她,就見她此時是滿臉潮紅,然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確實喝了不少酒,王萍離開後,劉海瑞漸漸的就睡著了,第二天起床之後,就將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這讓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好的王萍鬱悶不已。


    幾個人將那些畫分了,劉海瑞從中挑了幾幅自認為比較有收藏價值的畫作,然後給王萍幾幅,剩下的就全分給了栓柱。


    在辦公室裏百無聊賴的呆了一上午,劉海瑞原本想著張書記可能今天要叫他過去談裱畫廠發生的事情,但很意外的是那老家夥居然沒有拿裱畫廠發生的事情來向他開刀,這讓劉海瑞意識到那老家夥這段時間被自己反擊的開始有點忌憚他了。在辦公室裏無聊的呆了一個上午,昨晚喝了那麽多酒,到中午下班時劉海瑞的肚子裏有點空空的,不由得就想起了三笑飯店老板娘王萍,便從椅背上取下外套穿上,準備去三笑飯店裏吃頓午飯,順便見見那個讓他心神蕩漾的俏寡婦。昨晚沒能一舉將她拿下,這讓劉海瑞還有點不甘心。


    剛走出區政府大門口,一輛白色的寶馬x6突然停在了劉海瑞的麵前,車窗緩緩降落下來,露出了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俏臉。


    “海瑞哥。”年輕女孩摘下了蛤蟆鏡,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叫了一聲劉海瑞的名字。


    “張瑩?你怎麽在這裏啊?”劉海瑞頓時認出了這個女孩是誰,原來是林大發兒媳張慧的親妹妹張瑩瑩,他真是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她,差不多有好幾年沒有見過這個小丫頭了,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


    步入社會的瑩瑩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她原本黑色靚麗的短發稍微燙了幾個卷,低垂在耳邊,顯得俏皮可愛,貼身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打底衫,外麵套著一件藍色的披肩,下半身穿著一條黑色短裙,肉色棉襪將纖長的**緊緊的包裹住,依舊清純的臉蛋,配合著鼓鼓囊囊的胸部,讓他忍不住驚歎了起來,多年不見,那個天真可愛的小丫頭居然已經長成了一個秀眉與嫵媚俱佳的大姑娘。


    盈盈臉上的青澀也少了一些,因為進入社會,整個人有一種清爽幹練的感覺。


    “我來區裏看一下旅遊生態城項目,沒想到在這裏碰見海瑞哥你了。”瑩瑩輕輕一笑,同時兩隻大眼睛也上下打量著劉海瑞。


    劉海瑞與幾年前相比,變化並不算大,身材並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一過三十歲就大腹便便嚴重走形,依舊是腰杆挺直,身材魁梧,隻是看上去成熟了許多。


    “哦,好久沒見了,都長成大姑娘了啊。”劉海瑞笑著說道。


    “是啊,咱們都好幾年沒見了,海瑞哥,上車吧。”瑩瑩笑盈盈的指了指副駕駛座說道。


    “你這是準備帶我去哪兒呀?”劉海瑞坐進了瑩瑩的寶馬x6內,立即嗅到了一種清香撲鼻而來,那種淡淡的芳香讓他有點胡思亂想了起來。


    “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海瑞哥你請我吃飯吧,嘻嘻。”瑩瑩笑嘻嘻的看著劉海瑞說道。


    幾年之後突然見到瑩瑩,如果說沒有被這小丫頭輕微轉型帶來的巨大震撼給震驚到,那是騙人的。瑩瑩原本清甜的氣質,現在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這股成熟的氣息貌似因為劉海瑞的出現而融化了些許,多了幾分可愛。她再也不是那個輕輕一笑就**心魄的清純小丫頭,而是一個步入社會後多了幾分高壓知性和品味的大姑娘。


    劉海瑞坐在副駕駛座上,翻了翻錢包,笑著說道:“哥哥今天沒帶夠錢,恐怕不能請你吃大餐了啊。”


    “那可不成,我聽說海瑞哥現在當了大官,我就想吃貴的。”瑩瑩撅起了小嘴兒吧,可愛的笑道,說完話後,她透過後視鏡望著劉海瑞那有點鬱悶的樣子,得意的嘻嘻笑了起來。


    “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就拿點工資,哪像你那樣不缺錢花呀。要不咱們就隨便找一個性價比高一點的地方,將就一下算了。”劉海瑞一向不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就笑著說道。


    “嘻嘻,開玩笑呢,誰請客還不一樣嘛。”瑩瑩看著劉海瑞那有點尷尬的樣子,嘻嘻的笑著,將車開到了區裏的一家三星級酒店。


    這家酒店劉海瑞雖然沒有來過,但由於是近幾年新開的,酒店裏麵的奢華程度比西經市那些四星酒店還要高檔。


    下了車後,瑩瑩用手捅了捅劉海瑞,遞了一張卡交給劉海瑞,說道:“這是這裏的消費卡,我也沒什麽用,幹脆就給海瑞哥用吧。”


    “這怎麽行?”劉海瑞可沒有做小白臉的習慣,他將消費卡推了回去,再說真要來這裏吃飯,以他區長的身份,還怕吃不起一頓飯嗎,隻是他不想讓這小丫頭覺得自己現在當了大官就不缺錢花,當官的永遠不能露富,這一點是最忌諱的。


    “那有什麽啊,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麽用,扔了多可惜啊,你就拿著吧!”瑩瑩堅持著將卡塞給了劉海瑞,劉海瑞見她那麽堅持,就笑著說道:“那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改天請朋友吃個飯什麽的還能用得著。”


    兩個人來到了三樓的西餐廳,劉海瑞與瑩瑩一亮相,立馬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一個高大英俊,年輕帥氣,一個朝氣蓬勃,青春靚麗。當然,男人們的目光更多是聚集在了瑩瑩的身上,這穿著時常性 感的美妞兒,上半身曲線玲瓏,飽 滿的胸部雖然不至於春光外泄,但足以引起色狼們流口水,而女人們則將眼光放在了劉海瑞身上,身材高大筆挺,眉目清秀,棱角分明,眉宇間偶先的那種微笑的氣息,更是讓她們的心有種砰然而動的感覺。


    劉海瑞將消費卡瀟灑的交給了前台漂亮的服務員,服務員見到貴賓卡之後,臉上馬上堆起了熱情的笑容,說道:“先生,您是我們尊貴的vip客人,在八樓有專門的包廂,請跟我來。”


    劉海瑞這個時候回過頭再看瑩瑩,就見她聳了聳肩,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劉海瑞暗歎了一口氣,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張卡代表的意義,這張卡其實代表的就是客人的身份與地位,不過作為西經市地產大亨的女兒,這也不奇怪。


    兩個人跟著服務員來到了八樓的081房間,劉海瑞笑道:“瑩瑩,我們兩個人在這裏吃飯是不是有點太奢侈了啊。”房間裏一張大桌子,足足可以坐下十個人用餐,這讓劉海瑞覺得有點浪費。


    瑩瑩見披肩取了下來放在一邊,笑著說道:“海瑞哥,你都是大領導了,能不能大氣一點啊,應該擺正心態,請本姑娘吃飯,怎麽奢侈都不為過的。”說著話,瑩瑩的臉上又綻開了一朵紅霞,捂著嘴笑了起來。


    劉海瑞笑嗬嗬的搖了搖頭,沒想到自此見麵之後的瑩瑩,竟然古靈精怪了不少。


    女服務員拿了一張菜單過來,瑩瑩到沒有點幾個菜,不過選了幾樣比較上檔次的菜,一份青蒜玉津豆腐,這道菜與普通的豆腐不太一樣,裏麵家了一些西經滻灞湖裏特有的淡子魚做成,吃進口中可以將湖鮮美味的特色完全展現出來。還有一道清蒸蟹肉獅子頭,用豬肉與蟹肉蟹黃混合而成,口味清香,綿軟而不膩人。除此之外,瑩瑩還點了幾道清單的涼菜和炒菜。


    劉海瑞拿起菜單看了看上麵的價格,真是貴的嚇人,不過好在用不著自己花錢,倒也沒有表現出多驚訝的樣子,隨便點了幾道菜,將菜單交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微笑著將菜單收了起來,就在剛走出包廂的時候,這個時候門外進來了另一個服務員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就見服務員的麵色有點尷尬,想了想,才轉身陪著笑臉對劉海瑞和瑩瑩說道:“兩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有人要這間包廂,兩位能不能換一個包間啊?”


    瑩瑩到底是大家閨秀,倒也沒有介意這點小事,她看了一眼劉海瑞征求他的意見,劉海瑞也沒有多想,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就兩個人,把地方讓出來給別人吧。”


    服務員見兩人的態度倒是很友好,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正要準備感謝兩句,這個時候就有人從門外擠了進來。


    劉海瑞見到來人,臉色頓時有了微妙的變化,心裏暗暗歎了一句:真是他媽 的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吃個飯都能遇見仇人!隻見區裏的政協副主席肖傳國正站在市政協副主席李啟科這個老冤家的身後,李啟科的身邊還跟著妻子朱秀芳,幾個人在這裏遇見後,頓時都麵麵相覷了起來,朱秀芳的臉上更是因為尷尬而泛起了一絲紅暈,隻見李啟科的臉上先是一陣錯愕,隨即露出了一絲譏笑,而朱秀芳則是瞪大了漂亮的眼睛,眼眸裏帶著極為吃驚的目光。


    “劉……劉區長……”區政協的肖副主席看到區長劉海瑞也在這間包間裏,頓時有點吃驚的叫了一聲。


    “沒想到劉區長也在這裏吃飯啊。”李啟科這個時候開口了,臉上帶著一絲譏笑,向劉海瑞打了聲招呼。


    劉海瑞也忙尷尬的站起來,笑著說道:“原來是市政協的李副主席啊。”


    李啟科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轉身對肖傳國說道:“嗯,肖副主席啊,劉區長既然也在這裏,那大家就一起吃個飯吧?”說著話,李啟科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朱秀芳,見她將頭偏向了一邊,知道她一直還沒有將這小子給忘幹淨。


    “原來李主席和劉區長認識啊,那就正好一起吧。”肖傳國有點琢磨不透這幾個人的關係,隻能順著李啟科的話來。肖傳國之所以請李啟科吃飯,自然是與十月份區裏各單位的領導層調整有關,作為區政協副主席的他,想請李啟科出麵幫自己順利坐上政協主席的位子。


    劉海瑞很快也猜到了肖傳國請李啟科吃飯的原因,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說道:“那就一起吃吧。”說著話就坐了下來,一雙眼睛平淡的打量了一眼李啟科和朱秀芳,心裏卻有點五味陳雜的感覺。其實他大可以找一個理由,不與李啟科這麽麵對麵的衝撞,但是他不願意,**年的官場閱曆,在不知不覺中練就了他一顆堅硬的心,既然這是自己心中的一塊心病,不如重病用猛藥來治。


    聽到劉海瑞的話,朱秀芳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差異之色,一句話也沒說,低著頭跟著李啟科走了進去。


    李啟科指著劉海瑞身邊的位置,不帶任何語氣的對妻子朱秀芳說道:“你坐在那裏吧。”


    朱秀芳知道這是李啟科故意的,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坐在了劉海瑞身邊的位置上。劉海瑞見狀,心裏不由得一陣苦笑,心想這姓李的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啊!


    朱秀芳並不傻,她當然知道李啟科做這個舉動是故意給劉海瑞看的,如果自己不依著他的性子來,恐怕今天這頓飯是吃不安寧了。這讓她心裏難免有點氣憤,有點抱怨劉海瑞為什麽不離開這裏,而是故意坐在這裏,他是對自己舊情未了,還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堪啊?


    她這樣想著,悄悄瞥了一眼坐在劉海瑞身邊的瑩瑩,見她臉上帶著可愛的笑容,優雅的像是一隻高傲的空缺,心裏越發不是滋味兒了。


    肖傳國還帶了一個隨從,這隨從小說,迅速的開了一瓶五糧液,開始給大家按照職位大小往酒杯裏倒酒。在給瑩瑩倒酒的時候,劉海瑞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她一個女孩子,不能喝,不要倒了!”


    李啟科便故意笑著搖頭說道:“女孩子怎麽了?女孩子不也是能喝酒的麽?你看你嫂子不就是很幹脆嗎,既然大家這麽有緣湊在一起了,這不喝酒哪行呢,把瓶子拿來。”


    肖傳國隱隱之間像是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妙,但還是將五糧液拿過來,先給朱秀芳倒滿了一杯,接著拍著李啟科的馬屁說道:“李主席說的對,女孩子嘛,要麽就不喝,要麽都是海量,劉區長,您看人家李嫂也喝,這位美女喝點也沒事兒的。”


    此時的朱秀芳知道李啟科是有意要讓劉海瑞難堪,她的麵色顯得很複雜,一時間就像是坐在了什麽東西上一樣,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這樣的氣氛讓她覺得很是難堪。


    “那我就喝點吧。”並不知道平靜海麵下隱藏著驚濤駭浪的瑩瑩,笑著將玻璃杯推了過去,劉海瑞看了她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麽,就坐直了身子,不動聲色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肖傳國笑眯眯的給瑩瑩倒滿了酒杯,一瓶五糧液六個人很快就分完了,每個人大概都是一兩五左右,緊接著肖傳國就舉起了杯子,笑眯眯地說道:“今天很難得和李主席和劉區長一起喝酒,這杯酒我敬兩位領導。”


    “大家一起吧!”劉海瑞笑嗬嗬的看了一眼李啟科,然後舉起了杯子,其他人也相繼舉起了酒杯,每個人都像是卯著一股勁兒,不約而同的將脖子一揚,一杯酒就一飲而盡了。


    放下酒杯的時候,劉海瑞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朱秀芳,見她因為酒精過敏的原因,臉上已經開始發紅了。朱秀芳像是感覺到了劉海瑞的目光,也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讓劉海瑞心裏不禁一震,趕緊收回了目光。


    朱秀芳還是那個樣子,白皙的皮膚,鵝蛋臉,長發披肩,穿著一件粉色的套裝,飽 滿的胸部將衣服高高的撐起,微微翹起的臀 部,纖細的柳腰,腳上踩著一雙高跟鞋,就是那種散發著風情韻味的成熟**。唯一有點變化的是,因為一口氣悶掉了一杯酒,臉上泛起了紅暈,鼻尖也浸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看了一眼劉海瑞後,朱秀芳的心情很複雜,她原本以為因為那天被李啟科撞見兩個人的事情後,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見到這個讓她在床上愛的死去活來的小男人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裏不期而遇。而劉海瑞也在感歎世事難料啊,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情形,心情很是複雜。


    肖傳國大家都喝得這麽豪爽,又笑著趕忙讓隨從打開了一瓶就,小妹的給李啟科倒滿了一杯酒,然後又給劉海瑞和朱秀芳分別添滿了酒杯,再給瑩瑩添酒的時候,劉海瑞伸手攔住了,笑著說道:“好了,她不能喝酒,少喝點就行了。”


    “今天喝的這麽開心,這位美女的酒量很不錯嘛,雖然我知道劉區長一直對女人照顧的很體貼入微,但也不能不讓人家喝酒嘛。”李啟科笑著站了起來,來到了小美女的身邊,接過了肖傳國隨從手裏的就憑,準備再給劉海瑞帶來的這個小美女倒一杯,不過劉海瑞卻將酒杯倒扣在了桌麵上,笑嗬嗬地說道:“李主席,行了,她真不能喝酒的,你就不要勉強她了。”


    不過李啟科卻是不陰不陽的笑了一聲,依舊沒有住手,就將一瓶酒這麽倒了下去。“嘩嘩嘩……”酒水衝在了劉海瑞覆蓋在酒杯上方的手上,這讓他頓時有點驚詫,心想這老東西是瘋了啊!不過李啟科依舊是皮笑肉不笑的笑著,將手裏的那瓶五糧液不斷的往下倒著。


    李啟科在倒酒的過程中很享受,好像劉海瑞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那種憋屈,因為當著眾人這樣羞辱他而一掃而空了。這就是所謂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吧,李啟科在用這個舉動來告訴劉海瑞,今天這桌飯自己是主角,如果以後還想在西經市的官場混下去,就得給自己老老實實的認孫子!


    看到這樣不和諧的一幕,肖傳國終於看清了場上的形勢,暗暗叫道,自己真是大錯特錯了,原本以為劉海瑞和李啟科是老朋友,現在才發現兩個人居然是老冤家。


    不過肖傳國也算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麵對自己的直接上司西經市政協副主席李啟科和產霸區區二把手劉海瑞,他知道自己不能夠貿然舉動,心想還是笑眯眯的坐在一邊看戲比較好。


    “老李,你喝醉!”朱秀芳實在看不下去李啟科這種發瘋的舉動了,站起身來拉了一下李啟科的衣角。


    “醉了?”李啟科一個轉身,單手一搡,就將妻子朱秀芳帶到了一邊,冷笑著說道:“我看醉的是你,看見我在你麵前作踐劉區長,心情不上了嗎?”


    “啪!”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李啟科頓時瞪大了眼睛,捂著右臉,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瑩瑩。


    這個文文靜靜氣質優雅的女孩,竟然起身幹淨利落的揮手扇了李啟科一耳光,而且這一耳光打得清脆響亮,讓誰也沒有想到。


    “你還是男人嗎,怎麽能那麽對老婆呢,我覺得你根本就不配做男人!”小丫頭精致如畫的臉上帶著一臉淩然的正氣,竟然一點也不怵李啟科。


    “操!你這小丫頭片子敢打老子!”李啟科的官僚脾氣頓時一湧而出,揮手就是一巴掌,不過手臂還沒碰到瑩瑩的臉蛋,就感覺手臂一緊,這一巴掌並沒有扇過去。


    原來是劉海瑞上前一步,將瑩瑩護在了身後,擋住了李啟科這一巴掌,然後膝蓋屈起,直接就頂中了李啟科的肚子,這一擊力量十足,竟然直接弄得李啟科蜷起身子幹嘔了起來,場麵上一時間有點失控到了誰也沒有想到的地步,接著,劉海瑞義正言辭地說道:“李啟科,女人是要用來愛護的,而不是讓她成為一個花瓶放在自己身邊,高興的時候就放在手心裏把玩欣賞,不用的時候就丟在一邊,我知道你今天對我有這麽大的怒意的原因,但是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我能夠容忍你今天對我無禮,但是希望你照顧好自己的女人,要成為站在她身前遮風擋雨的大樹,而不是隨意的將她丟在人前!”劉海瑞一邊說著話,一邊像是看一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李啟科,臉上帶著不屑與漠視。


    劉海瑞這一下帶著怒氣的出手,剛才被李啟科那樣羞辱後心中的怨氣終於潮水般的發泄了出來,不由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一旁的肖傳國看到兩個人竟然動起了手,他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到底是為什麽才結下梁子的,但是隱約能夠感覺到一定是與李啟科的妻子有關,他在一邊摸了摸鼻子,有點無奈,也不知道這場鬧劇該如何收場,原本是想請李啟科吃飯說自己的事情,結果卻來了這麽一個不小的插曲,隻能暗歎著今天算是倒黴了。


    肖傳國想了想,悄悄撥通了一個電話,過了半晌後,張書記竟然來到了包廂裏,環顧了一周整個包廂裏的人,見大家都是一臉複雜的表情,氣氛顯得沉悶極了。肖傳國見張書記來了,就趕緊起身湊上去小聲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接著就拉著怒火中燒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李啟科,小聲說道:“李主席,消消火,既然在這裏吃的不開心,那就換一個地方吧,我這就帶你去。”


    李啟科更加憤怒了,他想不明白張書記都來了,這肖傳國還為什麽不站在自己身邊,反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肖傳國也不顧李啟科答應不答應,給隨從使了一個顏色,扯著李啟科就往外走。


    朱秀芳整理了一下剛才被撕扯弄亂的頭發,衝劉海瑞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轉身也跟著李啟科走了出去。


    看著朱秀芳那種無助的樣子,劉海瑞的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兒。


    “劉區長啊,你們陪著李主席吃飯,好好吃飯就是了,怎麽弄成這樣子了?”張書記看著一言不發的劉海瑞麵色鐵青地問道。


    劉海瑞瞥了他一眼,冷笑著說道:“張書記,這你恐怕要問李主席了,我也不知道好好一頓飯為什麽就弄成這樣了。”


    “海瑞同誌啊,你還是太年輕了,凡事不要太衝動了,太衝動容易給自己惹上麻煩的,你看今天的事情鬧的,行了,我去看看人家老李怎麽樣了。”張書記不陰不陽的數落了劉海瑞一番,他知道劉海瑞這小子的能耐,也不敢輕易說的太嚴重了,說完沉沉的‘唉’了一聲,就轉身走出了包間。


    “傳國,你為什麽要攔著我?”李啟科被拉到了樓梯口,眉頭一擰,有點氣憤的說道。


    “李主席,我這可是幫你啊。”肖傳國歎了一口氣,伏在李啟科耳邊小聲說道:“剛才我查了一下他們進包廂使用的貴賓卡,他們用的是免單卡。”


    “免單卡怎麽了?”李啟科忍著痛,有點不解地說道。


    “是省委的免單卡……那個女孩子應該不簡單的……”肖傳國一臉無奈的苦笑著說道。瑩瑩那張貴賓卡是父親張加印給的,張加印做為西經市乃至整個河西省的地產大亨,又身為全國人大代表和河西省人大代表的雙重身份,這些年經常與省委省政府的領導們打交道,有一張省委的免單卡自然也是不足為奇的。


    聽到肖傳國這麽說,李啟科還想說什麽,嘴巴動了動,卻又沒有再說下去了。


    這個時候張書記走了出來,上前來安慰了一番李啟科,告訴他就算是和劉海瑞有什麽私人恩怨,也不應該在這種公共場合鬧出來,這樣會對他造成很壞的影響。


    李啟科咽下了這口氣,不過還是跟張書記暗示了一下,說劉海瑞是產霸區的區長,是張書記管轄範圍內的領導,張書記微笑著點了點頭,意思是會好好‘關照’一下他的,同時李啟科又委婉的向張書記說了一下十月份區裏機關班子調整的事情,張書記自然也很明白他的意思,暗示他會考慮肖傳國的事情。


    幾個人離開之後,包廂裏就隻剩下了劉海瑞和瑩瑩兩個人。


    “海瑞哥,你剛才會不會覺得我太過分了啊?”瑩瑩揉了揉剛才扇了李啟科一個耳光,因為過度用力而扭到了的手腕,有點不好意思地笑道。


    劉海瑞淡淡的笑著說道:“有點。”他真是沒有想到瑩瑩居然會對李啟科動手,他知道這老小子肯定是咽不下今晚這口氣的,他在心裏苦笑著說瑩瑩啊瑩瑩,你又給哥惹麻煩了。他淡淡的笑了笑,將瑩瑩的手腕輕輕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用手在她的手腕處**了起來。


    被劉海瑞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瑩瑩心裏不由得一動,莫名其妙的就將自己的手腕歸屬權給交了出去,從手腕的位置很快傳來了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竟然感到有些麵紅耳赤,心跳也不知不覺加速了。


    幾年不見,之前那個富家小丫頭已經變得幹練了不少,但骨子裏還是一個對待愛情還處在朦朧狀態的少女,她那一隻晶瑩剔透、雪白如玉的小手,還是第一次被男人輕輕的揉捏,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幸福還是羞澀,微微的低下了頭,臉上泛起了如火的紅暈。


    “海瑞哥,你就不能說點安慰人家的話嗎,人家剛才那麽做……還不是看不慣那個什麽李主席那麽對你……”過了半天,瑩瑩才推開了劉海瑞**自己的手,抬起頭來,有點埋怨地看著他說道。


    “那就謝謝你嘍。”劉海瑞笑著說完這句話幹咳了一聲,原本剛才是想給瑩瑩舒緩一下手腕的疼痛,沒想到後來卻是帶著把玩的心態在揉捏她那柔軟滑嫩的手腕。


    “光謝謝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我都餓死了!”雖然桌子上滿是飯菜,但瑩瑩並沒有了繼續在這裏吃飯的食欲,發生了剛才的不愉快,她還哪裏這個心思啊。


    “嗬嗬,那我們去外麵吃吧,我請你吃大排檔。”劉海瑞猜出了瑩瑩的心思,他知道這女孩是想跟自己出去走走。


    兩個人從酒店裏出來,走在外麵的街道上,不知道怎麽瑩瑩就變得沉默了不少,她倒不是覺得沒什麽意思,而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從當初還是個還什麽都不懂得傻丫頭時,第一次和婷婷見到年輕帥氣又詼諧幽默的劉海瑞時,心裏就充滿了好感,雖然這幾年一直沒有見麵,但那種少女的情懷依舊存在,與自己心底深處心動過的男人在一起,讓她忽略了周圍所有的事情,隻覺得這一條路就這麽一直走下去該多好啊。


    正當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時,突然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感覺從手心傳來,一股寬厚略有點粗糙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小手。劉海瑞也是看見她那有點羞赧的樣子,又看看晚上的大街上沒有什麽人,才壯著膽子想試探一下這小妞兒的心思,看著這麽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這麽的單純可愛,更重要的是她對自己有好感,這不免就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心想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還不下手,那真是暴殄天物,人神共憤了。所以他堅決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采取了主動進攻的方式,不過當他的大手伸過去抓住了瑩瑩的小手時,那隻細嫩柔滑的小手卻快如閃電一樣縮了回去。


    劉海瑞愣了一下,就見瑩瑩已經竄出了很遠,往前麵跑了幾十米,得意的笑了一陣,臉上綻開了甜甜的酒窩,可愛的笑著說道:“海瑞哥,你來追我啊,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劉海瑞愣了一下,看著在前麵一邊小跑著一邊嬉笑著的瑩瑩,忙一邊追上去,一邊大喊著:“死丫頭,等等我……”


    兩個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追逐著,瑩瑩那銀鈴般的笑聲遺了一路,在這無人的夜晚街道上,聽起來是那麽動聽悅耳,劉海瑞也很享受這個遊戲,在她後麵追逐著,兩個人一路嬉鬧到了大排檔,才找了位置坐下來,劉海瑞點了二十串腰子,還有幾盤小菜,兩個人就一邊吃著,一邊聊了起來。


    瑩瑩作為富家千金,顯然是沒有來過這種路邊小攤吃飯,吃的很是歡樂,一個勁兒的說好吃,看著她那吃的跟花臉貓一樣的嘴巴,劉海瑞覺得真的是可愛極了。


    “對了,海瑞哥,那個李主席為什麽要那麽對你啊?我怎麽聽意思好像和那個姐姐有什麽關係啊?”瑩瑩吃著一串烤串,突然想起了在酒店裏的衝動,就饒有興致的看著劉海瑞問了起來。


    劉海瑞被問的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胡亂的撒了個謊,應付了這個小妞兒的好奇心,又問了一些旅遊生態城項目林大發那邊的想法,兩個人吃完了夜宵,時間也不早了,瑩瑩接了一個電話,就有點不舍的說道:“海瑞哥,我要回家了,時間太晚了。”


    劉海瑞隻能是暗自遺憾今晚不能和這個富家小姐發生點什麽讓人回味的妙事,不過那倒也沒什麽,畢竟和自己結下梁子的是林大發和張慧,和這個小丫頭沒關係,他也不忍心傷害她,於是,就笑了笑,結了帳,起身將她一直送到了她停在酒店門口的那輛白色寶馬x6旁邊,衝她揮了揮手,看著她駕車離開之後,才長歎了一聲,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了。


    躺在床上,劉海瑞回想起晚上在酒店裏發生的事情,與李啟科和朱秀芳的不期而遇,發生了那樣的不愉快,他知道李啟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與其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不如讓自己變成一把刀子呢,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腹黑的內心,有時候報複一個人不僅僅是要打他一拳解恨,而是徹徹底底的奪走他的一切才更有威力。劉家瑞今晚原本是想忍一忍的,但是既然因為瑩瑩衝動之下打了李啟科一個耳光,將兩人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了,那他也就無需再忍了。


    奶奶的!誰怕誰啊!想著想著,劉海瑞骨子裏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又冒了上來。酒店裏的衝動導致的結果,劉海瑞現在已經考慮到了,恐怕李啟科後麵會跟自己沒完沒了,而張書記可能也會拿著個事兒做文章,不過經過這段時間與張書記博弈後,他明顯的意識到這老家夥也不敢輕易在對自己出手了,所以張書記他倒不是很擔憂。


    算了,想那麽多幹嗎!車到山前必有路!怕個球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劉海瑞在心裏給自己打著氣,翻了個身鑽進了被窩裏就悶頭大睡。


    當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劉海瑞習慣的在七點半醒來了,洗了把臉,就兩點一線的去了區政府,上午坐在辦公室裏等著張書記就昨晚的事情找他談話,但意外的是張書記並沒有找他,這讓他更加肯定了張書記現在不敢對他輕易有什麽動作了,心裏緊繃的神經不免就鬆懈了一些,百無聊賴的在辦公室裏呆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十月份馬上要舉行的各單位班子調整的工作,於是讓人送來了各個單位的領導班子名單,尤其是區建委的班子成員名單,他一隻手拿著名單,一隻手握著一支筆,看著名單上的名字,在主任那一欄是空白的,自從他以區建委主任的身份鼎升到區長之後,區建委主任就一直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而常務副主任那一欄上自然是高海平的名字,接下來排在第三位的是他一直很看好的一個同誌。劉海瑞自從在區建委的時候就一直和高海平不和,在馬上要舉行的班子調整的事情上,劉海瑞十分肯定,這家夥肯定是要找張書記談這個事的。除此之外,還有區政協副主席肖傳國,做昨晚他的立場上來看,這家夥顯然已經是站在了張書記那邊,政協主席是區委常委,要是這家夥被姓張的提拔成為主席後,那區委常委裏自己就少了一個同盟,多了一個敵人,這還得了,一旦肖傳國被提拔為主席後,自己與張書記之間的權力平衡勢必會被打破的。


    不行,一定不能讓肖傳國得逞!劉海瑞在心裏暗暗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阻止肖傳國被提拔成區政協主席。想了想,他就穿上外套快步走出了辦公室,悄悄的溜到了區委大院裏,朝四處看了看,見院子裏沒人,便悄無聲息的溜達到了後勤處保潔組的辦公室門口,趴在窗戶上朝裏麵看了看,見高穎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就敲了敲窗戶。


    正坐在椅子上發呆的高穎,聽到外麵的動靜,本能的抬起頭一看,就見玻璃窗外麵映著劉海瑞的臉,趕緊起身過去打開了辦公室門走出來,驚訝地說道:“小劉,你怎麽來了?”


    劉海瑞嬉皮笑臉地說道:“來看看你啊,怎麽樣,最近還適應吧?”


    高穎有些莫然的點了點,劉海瑞看到她回答的有些勉強,就皺起了眉頭,趕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說,是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出頭!”


    高穎抬起頭幽幽的看了一眼劉海瑞那焦急的樣子,說道:“還不是因為你,讓我沒事兒就去張書記的辦公室裏,現在搞得大家都在說我和張書記的閑話……”


    劉海瑞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到少婦那有點埋怨的表情,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地說道:“說就說唄,嘴巴長在別人身上,咱們有什麽辦法,隻要沒人欺負你就好。”


    高穎苦笑了一下,幽幽地看著劉海瑞問道:“你是不是今天有什麽事找我?”


    “還真有那麽一點事兒。”劉海瑞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很快就被這個少婦給看穿了,索性就承認了。


    “什麽事啊?”少婦一雙勾人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俏麗的臉蛋上滿是疑惑的表情。


    “嗯……”劉海瑞醞釀了一番,將嘴巴湊在她的耳邊,小聲耳語說道:“我想讓你這幾天再多去幾趟張書記的辦公室……”


    “啊!我不去了!”還沒等劉海瑞把話說完,少婦就表現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瞪大那雙杏眼看著他。


    “你聽我說嘛。”劉海瑞見少婦的反應有些激動,忙小聲解釋著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讓你替我注意一下張書記那邊的動靜,看看最近都有什麽人去他那裏,去了都什麽了,這個可事關我在區裏的生死存亡啊,你不會不幫我吧?”劉海瑞很巧妙的重任壓在了高穎的肩頭,那意思就好像是如果她不聽他的話,他在區裏就呆不下去了一樣。


    “我不想讓人家再說閑話了……”少婦聽到劉海瑞的話,一雙大眼睛委屈的看著他,顯然前兩次按照劉海瑞說的去做,她一個臨時保潔工每天都打扮的那麽花枝招展的來上班,還動不動就往張書記辦公室裏跑,閑言碎語已經傳的滿天都是,更是被保潔組其他幾個女人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把她描繪成了一個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劉海瑞見少婦還是有點不肯,就佯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朝四下看了看,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焦急地說道:“高姐,你這次要是不幫我的話,我可就死定了。”說完,看見高穎那稍微緩和了一些的眼神,就連忙補充道:“就這一次,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嘛?”說著話,撒嬌一樣的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我就再幫你一次吧。”少婦被劉海瑞那股子小男人的勁兒給擺平了,有點哭笑不得瞥了他一眼,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你真好!”劉海瑞頓時高興的忍不住在她的臉上‘啵’了一口,少婦的臉頰上立即泛起了一片羞紅,嬌嗔地說道:“你幹啥啊,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啊!”


    “嘿嘿,那咱們就找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嘍?”劉海瑞嬉皮笑臉的看著眼前這個俏麗絕倫的小少婦說道。


    看著劉海瑞那壞壞的樣子,高穎羞紅著臉搖頭說道:“不行,現在我還在上班呢。”


    “那就晚上,晚上不見不散噢。”劉海瑞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嗯。”少婦紅著臉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了保潔組的另一個女人從遠處走了過來,本能的往後挪了一步,與劉海瑞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向他使了個眼色。


    劉海瑞扭頭一看,就見一個水桶腰的胖女人,扭著肥胖的身子跟個鴨子一樣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種輕浮的表情,劉海瑞摸了摸鼻子,裝作一本正經地對高穎說道:“那行,你先忙,我說的事你記得啊。”說著話,就趕緊轉身離開了。


    “小高,這個是咱們區政府的小劉區長吧?我聽說你是小劉區長的遠方表姐呀,原來你還有這麽硬的靠山啊。”身後傳來了胖女人帶著一絲嘲諷意味的聲音。


    從區委大院裏悄悄的溜出來後,劉海瑞正好碰見了騎著一輛警用摩托車經過的陳國強,他便笑著喊了一嗓子:“陳所長。”


    陳國強聽到喊聲,本能的扭頭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見是區長劉海瑞,忙停下車笑著說道:“原來是劉區長啊,劉區長去區委了啊?”陳國強看見劉海瑞是從區委大院裏走出來的。


    “是啊,去說了點事。”劉海瑞隨口說道,對這個陳國強,劉海瑞還是挺有好感的,盡管做事粗魯了一些,但骨子裏還是夠講義氣,這一點從酒桌上就能看出來一二,劉海瑞對這些講義氣的人,往往都是挺喜歡的。


    不過今天陳國強像是沒有以往那種表露出來的豁達開朗,眉宇間始終鎖著一層氤氳,這讓劉海瑞覺得有些奇怪,“陳所長,要不找個地方去喝兩杯吧?”


    人家劉區長說要喝酒,以往哪裏有和這麽大的領導喝酒的機會啊,陳所長自然是有點激動,忙笑著答應了,說道:“好啊,那就去上次那個三笑飯店吧,我請劉區長。”


    “成!”劉海瑞爽快的一笑,兩個人便來了到了不遠處的三笑飯店。到了之後,才發現在三笑飯店的旁邊新開了一家飯店,聽說老板是西經市人,而且段富貴也在裏麵入了股,現在區委的一些招待費已經開始向那邊轉移了,而三笑飯店的生意明顯受到了影響,從三笑飯店現在顧客是門可羅雀與這家飯店門庭若市形成的鮮明對比就可以明顯看出來。劉海瑞不由得就替老板娘王萍有點擔心了,這樣下去,三笑飯店還不的關門大吉啊!


    王萍今天的衣著打扮一如既往的妖嬈,白色襯衣將那種嫵媚幹練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一條黑色及膝的純棉長裙下麵露出了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腿肚,那種帶著一絲知性的打扮,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入非非,一雙大眼睛劃著淡淡的眼線,那麽輕描淡寫的掃上男人一樣,就讓任何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會為之‘奮起’。


    見劉海瑞和陳國強來了,王萍笑著上前和兩人打了招呼,將他們親自領到了二樓的包廂裏,順便幫兩人點了今天飯店裏最新鮮的招牌菜,然後才風風火火的去忙了。這是一個始終停不下來的女人,看上去千嬌百媚,骨子裏卻是一個比一噶女人更懂得付出與努力的女人,可能這也與她年輕輕就成了寡婦的經曆有關吧。


    陳國強看著王萍離開的身影,衝劉海瑞笑著說道:“老板娘越來越有味道了,可惜啊!”


    “可惜什麽?”劉海瑞吃了一顆花生米笑著問道。


    “現在區委有人要整三笑飯店了,劉區長你沒看見旁邊那家飯店,據說是那個段富貴在裏麵有入股,老板娘這生意恐高不好做了啊。”陳國強說著話,與劉海瑞輕輕碰了一下酒杯,一仰頭,就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你說是那個段富國要整老板娘?”劉海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和這個王萍接觸的不多,但對這個女人挺有好感的,如果自己能夠幫她一把的話,肯定會盡力而為,說不定這老板娘到時候會感動的‘以身相許’也不一定呢。


    “段富貴算什麽東西,要整她的人其實另有人在。”陳國強吃了一口菜,繼續說道,“劉區長您平時工作那麽忙,下麵的事情肯定不清楚……咱們區公安局黃局長看上了老板娘,想讓她做他的情婦,但老板娘沒答應,所以才有了後話,老板娘的弟弟王波就是黃局長動用了手段抓進去的,段富貴一直在做老板娘的說客,希望她能夠順從黃局長。”


    黃局長?劉海瑞聽到陳國強這麽一說,立即就想到了黃鋒,這家夥之前在市公安局的時候,就因為自己和範成權的矛盾衝突,和自己結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梁子,後來竟然也冤家路窄的調到了區裏來當公安局局長,不過對劉海瑞來說,這個黃鋒畢竟是個小人物,他一直根本沒放在心上,現在突然聽到陳國強這麽一說,無影中兩個人像是又扛上了,這讓他不得不感慨,真他媽 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想著這件事,劉海瑞一言不發的喝了一口酒。接著劉海瑞才看著陳國強說道:“聽說你當初從區分局下到派出所裏來,就是黃局長發的話?”


    “是啊,劉區長,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那個黃局長還不是靠溜須拍馬才從市裏來區裏當分局局長的,我根本就瞧不起他。”陳國強喝了幾杯酒後,紅著臉有點口無遮攔了,接著就向劉海瑞講述起了自己被黃鋒發配到派出所裏的經過了。


    原來陳國強本來是奉命去調差一個退休老幹部的案子,但是調查的過程中手段稍微強硬了一點,那個幹部被放回家之後的第二天,吊死在了家中,陳國強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刑偵幹警,但因為那件事就止步不前了。那個老幹部是以前區委辦的副主任,據說和那個黃鋒有點什麽沾親帶故的關係。


    陳國強今天心情很差,因為白天被所長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心裏憋了滿肚子的火,原本作為分局刑偵大隊長的他,現在被貶到了派出所當副所長,那種狼狽勁兒可想而知。


    兩個差不多喝了兩瓶酒後,那老白幹的酒勁兒不比一般,就連自認為三瓶不倒的劉海瑞也有點暈乎乎的了,送走了醉意朦朧的陳國強後,胃裏那股子翻江倒海的難受勁兒就不斷的往上湧。


    王萍看到劉海瑞滿臉粗紅,彎著腰幹嘔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攙扶住他的肩膀,有點無奈地說道:“怎麽每次都喝那麽多啊,年紀輕輕的不注意保重身體,等老了可要吃虧了。”


    王萍的來到,讓劉海瑞頓時覺得鼻中嗅到了一股奇妙的清香,右肩下麵更是軟綿綿的接觸到了什麽東西,他醉意朦朧的笑著飆出了一句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你們這些當官的,一個個都文縐縐的,真是喝多了。”王萍撇了撇眼角,便扶著劉海瑞問道:“小劉區長,你在哪兒住啊?我送你回去吧。”


    劉海瑞醉意朦朧的看了一眼她,心裏一個激靈,就向她告訴了自己住的地方,反正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什麽女人去了,帶點女人味兒過去,倒也不錯。


    王萍扶著東倒西歪的劉海瑞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將他塞進去後,跟著坐了上去,劉海瑞整個身子就歪倒過來靠在了她的身上,王萍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但又不好意思推開他,就那麽被劉海瑞靠在自己身上,心裏像是揣著一隻小鹿一樣,心跳加速了一路。


    到了地方後,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劉海瑞扶上了樓,嬌喘籲籲的將劉海瑞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床上後,她就有意的往後退了一步,顯然還在為上次劉海瑞酒後對她動手動腳的事情有點心有餘悸,心裏暗想,這小劉區長平時為人正直,怎麽一喝酒就和其他男人一個德行了!


    雖然有點忌憚劉海瑞會對自己動手動腳,但王萍並沒有離開,環顧了一圈劉海瑞住的房子,因為住在二樓,周圍的樓層太高,日照時間太短,房間裏顯得有點潮濕,不過整理的倒還算是幹淨,她伸手輕輕的抹了一把書桌,見上麵一塵不染,不由得對劉海瑞又心生了一絲好感,女人往往都喜歡那種愛幹淨的男人,王萍也不例外。


    王萍突然看見桌上放著幾本書,便隨便拿了一本翻開看了幾頁,這是一本叫《官場厚黑學》的書,除了鉛字之外,還有一些鋼筆字,她想著應該是劉海瑞在上麵寫的筆記吧。王萍隻看了幾段,就覺得有些眼花繚亂,她是高中學曆,沒有考上大學之後就嫁人了,這些書她看不懂,也沒什麽興趣。將書放回了原處,她又打開了旁邊的一個筆記本,好奇的翻看了幾頁,突然發現上麵竟然還有一些素描畫,其中有風景,也有人物,這些畫是劉海瑞有時候晚上回來實在無聊,就躺在床上一邊學習《官場厚黑學》裏那些為官之道,一邊胡亂的塗抹之作。


    “這小劉區長挺有才的啊。”王萍在心裏暗暗的讚歎著,不知不覺的坐了下來,從筆記本的第一頁開始仔細的翻閱,同時心中在不斷的點評著,揣摩著這裏麵的女人哪個是劉海瑞的女朋友。


    翻到了最後一頁,王萍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片紅暈,隻見畫上的女人坐在浴缸之中,一頭長發濕漉漉的,雙眼迷離,臉頰緋紅,口中含著一根玉指,似乎在輕微的喘息著,身體有大半沉浸在浴缸的水中,胸前那兩團白花花的大白兔,因為鉛筆素描顯得朦朧而神秘,玉兔上的兩點朱紅更是隱藏起來,讓人遐想無限,一隻手微微的遮住了下半身的私 密處,白嫩修長的一條長腿跨在浴缸邊緣,晶瑩的腳趾像是蔥根一樣白嫩,腳趾上還塗抹著黑色的指甲油……


    “呀……這不是畫的我嗎?”看到畫中的這個女人怎麽越開越熟悉,終於王萍才反應過來了,畫上女人的臉型和自己簡直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眉毛和眼睛也有七八分相似,她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有一次洗澡後,頭發就像是這畫上這樣梳理的,心裏忍不住有點砰然。


    她魂不守舍的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酣睡著的劉海瑞,又回到了書桌前,將那那幅畫著自己出浴圖的紙給撕了下來,然後心亂如麻的出了門,靠在牆邊停頓了半天,一隻手撫著胸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王萍之所以將那幅畫給撕下來,就是怕被其他人看見,到時候越穿越大,一發不可收拾了,對劉海瑞的影響是很大的。在她看來,當官的不就是怕包養情婦被人檢舉嗎?城關鎮上一屆的書記不就是因為包養情婦而下台的嗎。自己以後該怎麽辦呢?現在小劉區長很有可能將自己當成了心中所想的對象,以後看來還是離得遠遠的比較好。盡管王萍對劉海瑞很有好感,但她知道自己那是對弟弟的感覺,跟對親弟弟王波差不多,看他年紀輕,想要照顧他,給他一點關心,喜歡看他幼稚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種不成熟的可愛。收斂了心神,王萍便準備起身離開,這才突然想起來離開的時候沒有幫劉海瑞蓋上被子,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還是比較冷的,劉海瑞又喝了那麽多酒,要是不蓋上被子就這麽睡覺,恐怕會被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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