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陰招不斷


    “小劉也來了啊,快來坐吧。 {免費小說}”金阿姨看到自己這個未來女婿,滿心歡喜的招呼著他坐。


    這個時候劉海瑞就看見金書記的司機也緊跟著進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裏提了一籃子水果,笑嗬嗬的放在了茶幾上。


    等金阿姨和金書記的司機老王打了聲招呼說了句客套話,劉海瑞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時候連個什麽東西也不帶,就這麽兩手空空的,頓時就覺得有些尷尬,趕緊恭敬地對金阿姨舉了個躬後說道:“阿姨您看我,莽撞的連個東西都沒買。”雖然知道自己這麽說隻是一句廢話,而且一般當官的最忌諱別人送東西了,但是這麽說出來後,頓時就覺得不是那麽尷尬了,也不會讓人家金書記的司機笑話了。


    “送什麽東西啊,你可千萬別跟阿姨說東西,一說這個我就生氣。”金阿姨板起了臉說道。


    “哈哈,小劉啊,你是不知道,你阿姨最煩人到家裏來送東西了,你知道嗎?就今年春天,榆陽市的一個副市長大過年的提了幾大袋子東西來拜年,結果你阿姨一見別人提東西進來,二話沒說就把別人給趕出去了。”金書記在一旁見狀哈哈大笑的說道。


    “哈哈,真有這事兒啊,估計那位副市長來也是不懷好意的。”劉海瑞也忙陪著笑說道,在領導家裏就不像是在單位,在單位必須維持領導的嚴肅和勸慰,但在家裏就需要保持一種輕鬆活躍的氣氛,這樣才能更拉近彼此的關係,這個道理劉海瑞還是明白的,而且再說金書記也不是那種喜歡擺譜的人。


    金阿姨對自己這個未來女婿是極為滿意,雖然很長時間沒見麵了,但就像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熱情,讚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還是小劉這孩子懂事,那個副市長在榆陽市據說一點工作成績都沒有,除了拍馬屁別的就不會了,前兩次來送錢被我罵回去了,這次倒好,錢不送了,倒是換成了送東西了。”


    說完話,金阿姨看到劉海瑞在東張西望的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一樣,心知肚明的笑了笑,對劉海瑞說道:“露露在樓上房間裏收拾東西呢,你去幫她搬一下吧。”金阿姨將劉海瑞支到了樓上去了,看著他呆頭呆腦的笑著朝樓上走去,眼眸裏流露出了一種極為欣賞的目光。


    劉海瑞來到樓上金露露的房間,敲了敲房門,然後輕輕的推開了門,見金露露正用一個紙箱子往裏麵裝書籍,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自顧自的忙了起來。


    “搬著麽多書幹嘛?”劉海瑞走上前去笑嗬嗬地問道。


    “要你管啊!人家不給你打電話,這麽長時間你就不知道給人家打個電話!”金露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對劉海瑞這麽長時間了對她置若罔聞感到不滿。


    “我這不是忙著嘛。”劉海瑞笑眯眯的解釋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這個**小美女撅著屁股在那整理著一大堆書籍,那又圓又翹的小屁股雖然不及成熟 女人那麽豐 腴飽 滿,但卻是別有一番風味,看得他真想上前去在上麵狠狠的拍上一把。


    不一會兒,金露露整理好了一箱子書,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回過頭見劉海瑞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裏,兩隻大眼睛狠狠的瞪著他,撅著小嘴說道:“喂!還不過來幫我把它搬下去啊!”


    “遵命!”劉海瑞忙站起來衝小美女來了一個立正敬禮,頓時逗得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扭扭捏捏的翻了一個白眼,嘀咕了一句:“傻瓜!”


    劉海瑞衝她嬉皮笑臉的紮了紮眼睛,解開了領口的紐扣,彎腰抱起滿滿一箱子小說去。


    來到樓下,劉海瑞忍不住問金阿姨:“阿姨,露露搬著麽多書幹什麽啊?”


    “丫頭說她現在正式工作了,想多拿點書去單位的宿舍裏,沒事的時候看一看,這丫頭和你在一起以後懂事多了。”金阿姨朝樓上瞥了一眼,走上前來小聲在劉海瑞耳邊說道,那丫頭死要麵子,怕被她聽見了又要責備自己。


    “哦,那倒也是。”劉海瑞心想,老子還有這功勞啊?嘴上笑嗬嗬的說著。


    金書記的司機老王看到劉海瑞搬著一箱子書下來了,就忙上前來殷勤地笑著說道:“來,我來搬。”


    劉海瑞推辭著說道:“沒事兒,我來吧。”


    金書記在一旁笑著說道:“老王,就讓小劉來吧,年輕人多活動活動也有好處嘛。”


    於是老王笑了笑,就跟著劉海瑞一起走了出去,打開了後備箱,將一箱子書放在了裏麵。這個時候就見金露露提著一個大箱子從家裏出來了,看著這個比小美女都矮不了多少的行李箱,劉海瑞覺得有些好笑,想著自己從榆陽市到西經市然後到產霸區工作,一路輾轉這麽多,隨身攜帶的也不就是幾件衣服而已,而這**小美女家就在這個城市,卻搬著麽多東西去單位。


    劉海瑞跑上前去接過小美女手裏的行李箱扛在肩上,笑著說道:“我說金大小姐,你這是要離家出走還是怎麽滴,帶這麽多東西,用得著嗎?”


    “你管得著嘛你,搬東西就搬東西,囉囉嗦嗦的。”小美女見劉海瑞扛上了巷子,長吐了一口氣,不過她不但沒有領劉海瑞的情反而嫌劉海瑞囉嗦。


    當著老王的麵被這小丫頭給噎了一句,見自己有點自討沒趣,劉海瑞也就懶得跟這個小丫頭糾纏了,無奈的說道:“好好好,金大小姐,我小老太婆行了吧。”說著話,直接走上前去把行李箱塞進了後備箱裏,然後打開了車門,笑眯眯的對金露露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美女見老王在場,故意不理他,自顧自的打開了後排車門坐了上去,直接讓老王開車去省委總工會。


    小美女在車上一言不發,劉海瑞倒也省的耳根清淨,一邊和老王聊著天,一邊偷偷的注意小美女,隻見小美女總是用那種埋怨的眼神看自己,劉海瑞就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了起來,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的大小姐啊!


    到了省委總工會,劉海瑞把車上的大包小包卸下來,遞了根煙給老王,叫老王先不用等他們了,他知道這個小丫頭絕對是個會惹麻煩的主兒,不把自己給折騰夠了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結果還真是的,小丫頭一個東西也不拿,兩手空空的,讓劉海瑞將東西全扛上,打著空手在前麵還陰陽怪氣地說道:“跟緊點,等下走丟了我可沒功夫找你。”


    看著這小美女那刁蠻的樣子,劉海瑞氣的真想上前去把她摁在地上直接就地正法算了,但是他知道絕對不能這麽做,好男不和女鬥,更何況這可是金書記的女兒,他隻能自認倒黴了。


    小美女在省委總工會的單身宿舍在五樓,這可把劉海瑞給累的夠嗆,一連上上下下爬了四次,才算把她那些破銅爛鐵的家什給全部搬到了她的房間裏。


    到最後一趟搬上樓之後,劉海瑞累的隻喘粗氣,原本就在女人身上耗盡了盡力的他,這個時候雙腿軟的直篩糠,把東西放在地上,就直接躺在了房間的床上喘氣了粗氣。


    “劉海瑞,你是個豬啊,快點給我起來,我剛鋪好的床單,你一身全是汗,快點給老子起來!”這時從洗手間裏拿著抹布出來的小美女看到全身是汗的劉海瑞正躺在自己剛鋪好不久的床單上,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劉海瑞就是那種人,對於小美女的喊聲,他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心裏暗暗的罵著,真奶奶的沒良心啊,老子出了這麽大的的力氣,在你床上躺一會兒怎麽了,又沒要把你怎麽著!


    小美女一看劉海瑞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依舊四平八叉的躺在床上紋絲不動,頓時就氣的一隻手插著芊腰,一隻手拿著抹布指著劉海瑞氣呼呼地說道:“劉海瑞,我數三下,你給老子起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奶奶的,老子不是嚇大的!劉海瑞依舊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


    “好,好你個劉海瑞,你誠心和老子作對是吧,一……二……”當小美女數到二的時候,劉海瑞還真怕這小丫頭會真發火了,就趕緊動了動。


    小美女隨即鬆了口氣,心裏暗道,要是這家夥真不起來的話自己還真不能把他怎麽樣。


    誰知劉海瑞雖然是動了動,隻不過是從麵對著小美女的姿勢換了個方向,變成了將屁股對著她,繼續躺在了上麵。


    “劉海瑞!”小丫頭終於爆發了,那著抹布就朝劉海瑞撲來,一把撲在劉海瑞的身上,手裏的抹布也不管是不是幹淨的,一個勁兒的朝劉海瑞的臉上擦。


    “呸……呸……”劉海瑞異反應過來就感覺這丫頭撲在了自己的身上,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這小美女身體的柔軟呢,就先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一團臭烘烘的抹布,就趕緊一邊呸著,一邊伸手抓住了小美女的手,可是小美女的性格注定她輕易不會就範,在劉海瑞的身上扯來扯去,最後直接被劉海瑞給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壓在了身下,兩隻手兩隻腳都被劉海瑞給控製住了,還笑嘻嘻的胡亂的掙紮著,那種純真可愛的笑容倒是讓劉海瑞很喜歡。


    很快,劉海瑞就意識到這種姿勢有點過火了,兩人隨之就停止了打鬧的動作,看著金露露的臉蛋上泛起了一絲嬌羞的紅暈,那雙眼睛裏突然冒出了一股火焰,又羞又怒的瞪著他,劉海瑞頓時意識到這個姿勢有點火爆頭了,和其他女人來說,這個動作或許不算什麽,但是自己和這個小美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更為出格的動作,看著她那羞怒的樣子,劉海瑞立即意識到自己摸了老虎屁股了,奶奶的,這次是死定了!就在劉海瑞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乞求著老天的眷顧的時候,就見金露露正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自己,而那雙眼睛裏全麵是怒火,劉海瑞看著這雙眼睛,感覺怒火全部燒在了自己的身上,火一樣的燙。


    這個時候,金露露動了,真的動了,隻見她抬起頭來慢慢的靠近劉海瑞的臉,劉海瑞看到她這個舉動不由得呆住了,怎麽回事兒?這丫頭轉性了?難道被自己一壓欲 火燒身了?難道她是想和自己……


    就在劉海瑞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的他忍不住‘啊’的大叫了一聲,那尖叫聲以衝破雲霄的勢頭傳了出去。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丫頭是咬了自己一口,就在幾秒鍾之前,他還竊喜的以為她是想和自己啵一口呢,鬱悶,簡直是鬱悶極了,劉海瑞忍著劇痛,嘟著嘴找了一張紙巾按在自己那不斷冒血的脖子上,一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小美女。


    “看什麽看,想吃本小姐豆腐,這就是後果!”小美女一臉得意的輕輕哼了一聲,跳下床用抹布擦起了灰塵撲撲的桌子。


    “真他娘 的毒啊!”看著金露露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樣子,劉海瑞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不過好在脖子上的傷勢並不嚴重,隻是被這丫頭給咬破了皮,留下了一個牙印,在疼過之後,劉海瑞還是選擇幫這小丫頭把房間裏的家具按照排列組合以各種位置各種搭配統統都移動了一遍。


    看到劉海瑞幫自己擺好了家具後,金露露才拍了拍手,滿意地打量著這不大的單身宿舍,說道:“嗯,好了。”


    劉海瑞擦了擦頭上的汗之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終於好了。”說完話回頭一看,他真的想把這丫頭給直接正法了,原來這個讓金露露滿意的擺設方式就是兩個人剛進來時房間原本的擺設,到頭來自己原來是白忙活一趟,被這丫頭給戲弄了一番。


    劉海瑞歪著腦袋假裝生氣地問道:“丫頭,你這是誠心耍我是吧?”


    “啊……沒有啊,我是真的覺得這樣比較好看,看在你今天出了力的份上,我請你吃飯吧。”看著劉海瑞那要發怒的樣子,小美女還覺得有點害怕,於是笑嘻嘻的對他說道。


    劉海瑞本來想說沒興趣,但是隨即想想還是算了,自己犯不著和這個還沒長大的丫頭計較,便黑著臉說道:“好啊,那走吧。”


    原本劉海瑞是準備和這個小丫頭吃頓二人餐的,但兩人剛從省委總工會裏走出來,就接到了金阿姨的電話讓他們回家吃飯,無奈之下,兩個人隻能又返了回去。


    一進金書記的家,金阿姨就眼睛很尖的看到了劉海瑞脖子上的齒印,就關心的問道:“小劉,你著脖子上是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啊。”


    劉海瑞被金阿姨這麽一問,支支吾吾了半天,心裏頓時一個激靈,說道:“被一直瘋狗給咬了。”說完用眼角的餘光洋洋得意的瞥了一眼金露露。


    聽到他這麽說,金露露在一旁氣的直咬牙切齒,那樣子恨不得能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而接下來金阿姨的話更是讓小美女差點崩潰了,她對自己這個未來女婿關心地說道:“那記得一定要打狂犬疫苗啊,要是真的感染了那就不得了了,唉!現在這小區裏的狗太多了,也沒人管。”


    小美女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媽怎麽這麽沒心沒肺,實在對劉海瑞和媽媽的對話聽不下去了,就一聲不吭的坐下來直接拿著筷子便開始吃飯。


    ‘一家人’吃了一頓團圓飯,吃過飯後,小美女就狠狠瞥了一眼劉海瑞,氣呼呼的一個人上樓去鑽進了房間裏,金書記在客廳裏坐下來看電視,劉海瑞要幫忙洗碗,被金阿姨攔住了,他就隻來到了客廳裏,見金書記的水杯子裏沒水了,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就趕緊過去拿了杯子為金書記添滿了水,端過來放在了茶幾上。


    “小劉,坐下來,看會兒新聞聯播。”金書記指了指沙發,笑吟吟的示意劉海瑞坐下來。


    劉海瑞就老老實實的在沙發上坐下來,陪著金書記看起了新聞聯播,劉海瑞一直對新聞聯播這種給老百姓描繪美麗謊言的節目沒有什麽興趣,看的有點了無性質,無非就是前十分鍾國家領導人很忙,不是出國就是下鄉,中間十分鍾全國人民很幸福,不是致富就是豐收,後麵十分鍾,其他國家都很慘,不是爆炸就是早飯,劇情內容大概就是,開會沒有不隆重的,閉幕沒有不勝利的,講話沒有不重要的,鼓脹沒有不熱烈的,領導沒有不重視的,看望沒有不親切的,接見沒有不親自的,進展沒有不順利的,完成沒有不圓滿的,成就沒有不巨大的,工作沒有不紮實的,效率沒有不顯著的,決議沒有不通過的,人心沒有不振奮的,班子沒有不團結的,群眾沒有不滿意的,領導沒有不微笑的,問題沒有不解決的,小事沒有不舉世矚目的,反對沒有不強烈的,交涉沒有不嚴正的,完成沒有不超額的,中日沒有不友好的,中美沒有不合作的,竣工沒有不提前的,節日沒有不祥和的,路線沒有不正確的,決策沒有不英明的,婦女沒有不解放的,小康沒有不達到的,犧牲沒有不悲壯的。尤其是每次在新聞聯播結尾,主持人都會很討厭的說一句:“本次的新聞聯播就是這些。”那言外之意好像是說“你能把我怎麽樣!”


    反倒是金書記卻看得津津有味,不時的還對裏麵講的一些事跡發表一番自己的見解和感慨。劉海瑞知道,自己以後還想有所發展,隻有高攀金書記這個靠山了,這一點,他是認識的非常清楚,對於他來說,金書記就是他最大的靠山,而他卻因為和金露露之間那種若即若離的關係,不敢輕易的什麽事都來找金書記,也不想讓別人在背後說自己的閑話,對於他來說,尊嚴也是非常重要的。


    那句很討厭的‘本次新聞聯播就是這些’之後,金書記的眼神才從電視上收了回來,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茶水,看著劉海瑞說道:“小劉,最近工作幹的怎麽樣啊?”


    “還行……”劉海瑞也隻能用一句還行來敷衍了。


    金書記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啊,你年紀輕輕能把現在的工作幹好很不簡單啊,不懂的,不會的,要放下架子向區委區政府的老同誌多學習,多問問,養成勤學好問的習慣對你是有好處的。”


    劉海瑞賠笑點著頭說道:“金書記您說的是。”


    “小劉你平時工作之餘的時間都幹什麽呢?”金書記點了一支煙,突然問了一個讓劉海瑞有點措手不及的問題。


    平時的時間幹什麽?劉海瑞想來想去,出了幹女人也沒幹別的什麽事兒,但總不能對人家金書記回答說自己平時工作之餘的時間都耗費在女人身上了吧,於是他忙隨口答道:“有空的時候就看看書。”


    “哦,小說記對於劉海瑞的回答先是一愣,接著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隨即接著又問道:“都看什麽書呢?”


    劉海瑞被金書記問的打了一個愣,接著腦袋裏快速的轉動著,一邊回想著辦公室裏書架上那些理論書籍的名字,一邊回答說道:“《偉人選集》、《資本論》、《政治經濟學》、《曆史唯物主義與辯證主義》、《世界無產階級運動發展史》、《中國*黨史》等……”說完這一大串書名字,連劉海瑞自己都覺得有些蛋疼,這些書其實他連一本也沒看過,一直擺在辦公室的書櫃裏,這是之前的前任區長劉德良留下來的,不過每本書都很新,相信劉德良也沒看過。


    聽到劉海瑞說的這些小說記又是好一陣怔愣,心想一個年輕人居然能看這些小說記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欣賞之色,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嗯,加強理論學習是必要的,不過也要理論聯係實際,有時間應該多下企業裏去看看。”


    “嗯。”麵對金書記的教誨,劉海瑞也隻有點頭的份兒。


    和金書記交流了一會兒工作,金阿姨收拾完廚房後走了過來,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就笑著說道:“好了,都下班了回家裏來了還談什麽工作啊,小劉,你去樓上看看吧,露露那丫頭又不知道一個躲在房間裏幹嗎呢。”金阿姨的意思很明確,讓劉海瑞去陪金露露。


    劉海瑞笑著點了點頭,就起身去了樓上,輕輕推開了金露露的房間門,就看到半靠在床上,嘴裏喊著一根棒棒糖,握著手機在玩遊戲,還不時的發出一聲嘻嘻的笑聲,劉海瑞笑嘿嘿的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下來,問道:“幹嗎呢?”


    “要你管呀!”金露露白了他一眼,繼續玩自己的遊戲。


    看著金露露對自己置若罔聞的樣子,劉海瑞就有點不滿地說道:“你不理我啊?那我回去了?”說著話就佯裝起身要走。


    “坐下!”劉海瑞剛一站起來,小美女就用命令的語氣要求他坐下來。


    “你又不理我,我坐下來幹什麽啊?”劉海瑞不滿的看著她說道。


    金露露白了他一眼,說道:“誰讓你先不理我的?都多長時間給人家沒打過電話了!”


    劉海瑞叫苦不迭地說道:“我這不是工作忙嘛。”


    “切,你是領導,能有多忙啊,事情都是下麵人做,領導還不是閑著。”在金露露的眼裏,領導就應該是那種天天坐在辦公室裏無聊的角色,可是她並不知道劉海瑞現在所處的環境,前後堵截後有追兵,日子是過的一天不如一天。


    “嗬嗬,等你當了領導就知道了。”劉海瑞無奈的笑了笑,重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誰知一不小心,胳膊甩出去竟然碰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立即意識到了不好,就見金露露用那雙大眼睛狠狠的盯著他說道:“劉海瑞,你是不是故意的?”


    劉海瑞忙一臉冤枉的說道:“不是啊。”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再咬你一口啊?”小美女氣呼呼的說著話,就一下子又撲上來和劉海瑞撕扯在了一起,兩個人在房間裏嬉鬧了起來。


    坐在樓下客廳裏說話的金阿姨和金小說上房間裏傳來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嬉鬧聲,衝金書記眨了眨眼睛,說道:“悄悄,這兩孩子多親熱啊,讓我說趁早給他們把這門是給辦了吧,我看咱們那寶貝丫頭隻有小劉能製得住,丫頭也老大不小的了,了了這門事兒也省得咱們操心了。”


    金書記四平八穩的喝著茶水,說道:“這事兒我不好說的啊。”


    看著金書記一點也不心急的樣子,金阿姨白了他一眼,說道:“等會兒小劉下來了我跟他說。”


    劉海瑞在金露露的房間裏和她打鬧了一會兒,覺得兩個人一直鑽在房間裏不太好,就下樓去了,來到樓下後,金阿姨就熱情的叫他坐下來,笑著說道:“小劉啊,你看你和露露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在一起也這麽長時間了,你們有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啊?”


    金阿姨雖然沒有將話直接說明白,但劉海瑞卻很明白金媽媽的言外之意是什麽,他嗬嗬的笑了笑,有點尷尬地說道:“我想再等等。”


    “為什麽啊?”金媽媽蹙著眉頭,不解地看著劉海瑞問道。


    “阿姨,說句實在話,您別介意啊,我覺得我現在還不夠格……”


    金阿姨打斷他的話說道:“這孩子,什麽夠不夠格的,你和露露都認識這麽長時間了,談婚論嫁的事情不是很正正常嗎?”


    劉海瑞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阿姨,說真的,我是怕人家說閑話,說過高攀了你們,我想再好好努力幾年,而且現在我在區裏工作,露露在市裏,見麵也不方麵,我想再好好努力幾年去了市裏,我和露露再……”


    “去市裏工作還不方便嗎?讓你金叔叔給楊書記和張市長說一聲不就得了?”金阿姨到底是個女人,把事情想得有點太簡單了。


    金書記作為官場中人,看得出劉海瑞心裏的想法,他抿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劉的想法也對,年輕人有這樣的想法很不錯,再等等也行的,畢竟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往上走,這一點我很支持的。”金書記在官場這麽多年,能夠遇見這麽一個想靠自己的努力往上走的年輕人實屬不易,靠自己省委書記的身份,一句話就讓市委市政府給劉海瑞在市裏安排個職務並不是什麽難事,難得是到了市裏後這小子不一定能夠適應那種環境,而且相對於這樣的做法,他倒是更想看看這小子能夠通過自己的本事走到哪一步,他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自然是想為她找一個有責任的丈夫,而一個男人有沒有責任,首先從工作上就可以體現出來,如果一個男人隻想著通過關係往上爬,沒有什麽真才實學,這種男人他是堅決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他的。


    金阿姨見金書記竟然支持劉海瑞的想法,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小劉這孩子多懂事啊,你給市裏說一聲不就行了,還要他靠自己,那要靠到什麽時候去啊!”


    金書記笑嗬嗬地說道:“我相信小劉有這個能力,他在產霸區這幾年幹得很不錯,工作能力很出色,我相信他能靠自己到市裏工作的,小劉,你有這個決心嗎?”


    劉海瑞忙肯定的點了點頭,說起自己和**小美女的婚事,劉海瑞的心情就有些沉重,雖然小美女刁蠻任性,但本性也挺好的,隻不過他是個愛麵子的人,不想因為高攀上了金書記被大家夥說三道四,說自己是個吃軟飯的家夥,這樣的話,那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就白白付出了,而且在沒有把自己與其他女人的感情問題處理好之前,與**小美女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有進展的。


    眼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拖!也隻能這樣了。


    氣氛因為劉海瑞與金露露婚事的話題而有點變味兒了,這讓劉海瑞覺得有點坐立不安,於是就趕緊找了借口,說時間不早了,就趕緊逃離了金書記家。


    躺在床上,劉海瑞想著金阿姨說的那些話,心裏覺得很煩躁,說實話,在他的心目中,金露露並不是自己結婚對象的最佳人選,甚至連第二都排不上,他一直想找的另一半是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要性格溫柔,能夠對自己言聽計從,而小美女顯然不是這樣的女人,要是真和她生活在一起,自己每天非得被她給折磨死不可。


    胡思亂想中,在女人身上耗盡了盡力的他,很快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一覺直接睡到了陽光灑滿了整間屋子後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在床上懶懶的翻了個身,從床頭摸過手表一看,頓時才發現已經是八點半了。


    奶奶的,要是被張書記那老東西知道自己一早又遲到了一個小時,又得找老子麻煩了,劉海瑞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下床,衝進衛生間洗漱之後,連早飯都沒有吃,就趕緊開車去了區政府,到了區政府辦公大樓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九點一刻。劉海瑞停好車,剛準備去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在大樓裏遇上了辦公室主任侯俊山,老侯看到劉海瑞匆匆忙忙的樣子,訕笑著上前打了聲招呼,突然又想起了什麽,神秘兮兮的看著劉海瑞說道:“對了,劉區長,你今天運氣有點差,張書記早上讓人來你找不到,打你電話又關機著,你還是去張書記那兒給他說一下吧。”


    聽到侯俊山的話,劉海瑞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怎麽那老東西好像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啊,自己每天按時來上班的時候,總來不見那老東西找自己,這稍微早上來晚了一會兒,偏偏他就找自己了。


    他衝侯俊山假裝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然後轉身一邊朝辦公室走去,一邊摸出手機看了看,還真關機了,打開機一看,電量過低,沒兩分鍾手機肯定又會自動關機。


    侯俊山看著劉海瑞那鬱悶的背影,臉上閃過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轉身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


    劉海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坐下來,接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暗歎了一聲又倒黴了,其實本來以自己區長的身份,和張書記算是平級,但正因為現在那老東西是張市長給自己戴上的緊箍咒,現在把自己收的越來越緊了,讓他無形中一步步的退讓著,就連工作時間竟然都受到了這個老家夥的監督,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擔心了起來,唉!也不知道這老東西以後還會給自己什麽苦頭吃。


    在辦公室裏坐著平靜了一下心情,想著還是主動去向張書記做個檢討吧,來一個先下手為強,他也就不好再怎麽說了,而且也好順便去說一下讓高穎到區委來打工的事情,於是劉海瑞又起身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辦公室,步行去了區委。


    來到區委張書記的辦公室門口,劉海瑞輕輕的敲了敲門,叫了一聲‘張書記’,張增賢在裏麵回應了一句:“進來吧!”


    劉海瑞原本是擺出了一副進去認錯的架勢,誰知剛一推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在張書記對麵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看上去很是麵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劉海瑞頓時連撞南牆的心都有了,這個男人是自己當初招商引資到區裏的那家製藥分公司的負責人,他還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在引進製藥公司的時候,這個男人是極力反對的,隻不過在瑟琳娜的堅持下,製藥公司才順利引進了。說起來,劉海瑞和這個男人之間有那麽一點過節,其中最大的一個原因並不是製藥公司本身,而是女人,確切的說是瑟琳娜。記得那次劉海瑞作為代區長宴請瑟琳娜和製藥公司高層吃飯時,劉海瑞就看到這個男人對瑟琳娜有那麽點意思,飯間一直殷勤的給她又是夾菜,又是端茶倒水,但那天晚宴之後,瑟琳娜卻把劉海瑞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所以這個家夥一直對劉海瑞有點耿耿於懷,但苦於劉海瑞是區裏的領導而又沒什麽辦法。


    當初製藥公司是劉海瑞作為代區長時引進的,可以說是劉海瑞的功勞。這個老總雖然隻是香港總公司委派到產霸區製藥分公司的老總,但仗著製藥公司的港資性質,凡事不去找區政府解決,而是直接找區委領導,今天就直接來找了張書記。


    其實這家夥來找張書記也沒什麽大事兒,就兩個字:停電!停電並不算什麽新鮮事,特別是在區裏現在處於高速發展時期,很多大項目進展的如火如荼,用電量巨大,為了保證各項社會秩序正常運轉,在電量不足的情況下,隻能拉閘限電了。


    拉閘限電這個詞是企業最不願意聽到的,不單單影響生活,更影響企業的生產收入,幾個月前的夏天好幾次拉閘限電,區裏的企業跟區委區政府反應情況,區委區政府跟區電力局協商溝通過幾次,但電力局的理由是相當的光明正大,說用電高峰期都是分地段分時段限電的,這是省公司的規定,市政府家屬院都停過幾個晚上呢。


    區委區政府還真拿區電力局沒辦法,在限電這個問題上,溝通也沒什麽效果,也就隻能一拖再拖,對企業進行敷衍了事,這樣搞了幾次之後,企業便認為區委區政府不肯出力,也就認命了,對製藥公司的影響很大,而香港總公司對在產霸區投資的分公司的年度計劃有嚴格的要求,製藥公司因為當初是區委區政府招商引資來的緣故,所以這家夥就直接跑到了區委來告狀。


    區委書記張增賢對這個情況大概也了解,明知道自己出麵也拿電力局沒辦法,省公司的供電量有限,隻有通過省裏才能解決,可畢竟這家企業是區裏的招商引資企業,現在自己作為區委書記,人家找上門來,不幫忙解決問題,麵子商業要讓人家好受一些,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家企業當初是劉海瑞極力引進的,或許可以利用這個事來整一整這小子。


    在劉海瑞前腳剛踏進張書記的辦公室門口,隨後常務副書記王樂際也走了進來,張書記坐在老板椅上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子,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然後看著王樂際說道:“王副書記,就是這麽個情況,你看是不是跟電力局那邊溝通一下?”


    王樂際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神色不安的劉海瑞,裝出一臉為難的樣子說道:“張書記,這個事情,很困難啊……”


    “有困難就克服嘛。”張書記打斷了王樂際的話,隨即板起了臉,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我知道有困難,沒困難的話,王總也不會找我們是不是?做事情不要怕困難,辦法總比困難多,遇到事情了不要總是找客觀原因,要從主觀上,從自身上下功夫,積極調動主觀能動性,咱們區委區政府的職責就是為區裏的企業做好服務工作,解決實際困難,這個事情,咱們區委區政府一定要妥善處理。”


    王樂際突然有點不明白了,張書記怎麽把矛頭對準了自己,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自己說什麽困難啊,這不是讓張書記覺得在外人麵前沒麵子嗎。於是王樂際立即領會了張書記的意思,趕緊點頭說道:“是,我馬上跟電力局溝通。”但是王樂際這句話說得並不圓滿,畢竟這件事本不該是自己一個副書記來管的,區委的職責是什麽,就是管黨務工作,這種實際與經濟發展有關的工作,應該是由區政府去解決才對的。


    看到王樂際領會了自己的意圖,張書記淡淡的看了一眼劉海瑞,接著對王樂際說道:“王總他們製藥分公司當初是咱們區政府招商引資進來的,這個事情我覺得應該讓咱們區政府出一個人複雜,要認真對待!”


    聽到這裏,王樂際徹底明白了,張書記的這句話才是重點。不由得在心裏暗自幸災樂禍了起來,哼哼!劉海瑞,你小子倒黴了!張書記分明就是暗示要讓劉海瑞去處理這個問題。專人負責,這個專人就是劉海瑞,也隻能是劉海瑞了。王樂際心裏想,停電的事情,區委區政府協商了那麽多次都沒什麽結果,就憑李海瑞這年輕人能辦好?哼哼,到時候,張書記就會以他劉海瑞辦事不力借題發揮,有得那小子好受的了,這樣想著,王樂際用眼角的餘光斜睨了一眼劉海瑞,接著對張書記說道:“張書記,製藥公司當初是海瑞同誌擔任代區長時極力引進的企業,可能海瑞同誌去負責這個事情會更好一點吧?”


    聽到王樂際的這個‘提議’,張書記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將目光移向到了劉海瑞,看著他說道:“海瑞同誌啊,樂際同誌說的對,我和樂際同誌來咱們區裏時間也不長,對以前區裏的一些事情也不是太了解,我和樂際同誌也主要是分管一下黨務工作,但是今天王總親自找來了,這個事情我也不能過問啊,王總他們的企業是你擔任代區長時極力引進的,我覺得樂際同誌建議的很對,這個事情就由你來負責處理吧,你看怎麽樣?”


    奶奶滴!這兩個老家夥一唱一和的,分明是演雙簧想擺老子一刀啊!劉海瑞這下徹底恍然大悟了,這兩隻狡猾的老狐狸又給自己使陰招了,不過他還能有什麽辦法?製藥公司的確是自己擔任代區長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引進來的企業,為了引進這家企業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美色’陪那個瑟琳娜大戰了一場呢。雖然張書記看似是在以商量的語氣與自己說話,但劉海瑞心裏明白,他這隻不過是給自己一個麵子而已,並不是真的要和自己商量,而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作為區長,自然是要聽書記的安排,誰讓黨領導一切呢,而且這老東西在自己和李啟科的矛盾上也‘極為大度’的放了自己一馬,這個時候他怎麽還好意思拒絕呢。


    “是,那我下去了馬上跟電力局溝通協商一下吧。”劉海瑞趕緊知趣的點了點頭,但是他知道這件事自己現在也是有點無能為力,電力局上麵有省公司在管,電不夠用,誰也沒辦法。


    劉海瑞啊劉海瑞!你小子到底幹了什麽**人怨的事情,要讓人家這麽不遺餘力的使陰招下絆子整你呢!劉海瑞在心裏忙不迭起叫起了苦。


    張書記的心思的確就像是劉海瑞所猜想的那樣,他要拿這個事兒為難劉海瑞,至於他把這件事辦好了還好,辦砸了之後自然是要借機大做文章來處罰他,至於怎麽處罰,他現在還沒想考慮好,不過在張書記和王樂際看來,以劉海瑞膚淺的資曆和經曆,這件事十有**會辦砸的,如果要整他,作為產霸區區委一把手,在勾心鬥角的官場混跡了這麽多年,還怕找不到什麽手段嗎?


    其實張書記也沒有準備這麽快就給劉海瑞穿小鞋的,可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麽湊巧,正所謂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不用自己去琢磨就送到了手上的機會,他要是不利用的話那豈不是太蠢了。


    以劉海瑞在官場混跡了快十年的經驗來看,製藥公司的那個王總因為企業停電而繞過自己直接去找張書記,這不明擺著是有意和自己叫板嗎?而偏偏碰上了張書記一直在找機會整他,真他 奶 奶 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以往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吳姐也不會為難他,現在張書記故意把這件事交給他去解決,這針對性就相當明顯了,不就是赤 裸 裸的跟他過不去嗎!


    接到了這個‘艱巨’的任務後,以至於劉海瑞的計劃都被打亂了,連高穎的都忘記向張書記請示一下了,不過這個時候也好像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好在劉海瑞已經時刻做好了被張書記那老家夥整的準備,張市長那狗 日的既然給自己戴上了緊箍咒,那偶爾念一下咒語折磨一下自己是躲不過的,現在遇上了這事兒,他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隻是心裏很煩悶。


    走出區委的辦公大樓,劉海瑞抬起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天空,這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可他的心情卻有點灰蒙蒙的。伸手摸了摸鼻頭,心想奶奶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和電力局好好溝通一下,好歹自己還是個區長,電力局的領導怎麽著也會給自己幾分麵子吧。


    回到辦公室裏坐下來後,劉海瑞琢磨了一下這件事,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電力局何局長的電話。


    “劉區長。”電話一接通,何局長就馬上主動打起了招呼,叫的很是親熱。


    “何局長,你在單位沒有?”劉海瑞開門見山地問道。


    “在啊,在辦公室。”何局長遲疑了一下,連忙笑著回答道,“張局長是不是有什麽吩咐啊?”何局長其實對區長突然打電話過來找自己,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還不是跟限電的事情有關。


    聽到這個話,劉海瑞的腦子裏靈光一閃,頓時對今天的任務有了幾分把握,不動聲色地說道:“電話裏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在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來。”


    何局長剛想說出去找個茶樓說呢,但劉海瑞很快就掛斷了電話,他看著手機,滿心忐忑的等待著,也不知道劉海瑞這小子來找他到底是不是因為電的事兒。


    何局長此時的腦袋裏紛亂如麻的想著,過了沒有多久,劉海瑞就直接來到了區電力局敲開了他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他趕緊起身笑臉相迎,熱情的招呼著劉海瑞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親自動手倒了杯茶水放在茶幾上,再順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劉區長今天大駕光臨,有什麽吩咐啊?”


    “何哥。”劉海瑞一開口就叫了一聲何哥,按照年齡來說,何局長比劉海瑞大了十多歲,也確實是大哥,但劉海瑞畢竟是區裏二把手,被他這麽一叫,何局長馬上就笑著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劉海瑞嗬嗬的笑了笑,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今天來呢,是有事相求。”說到這裏,劉海瑞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茶水,但是並沒有動手去端,而是隨後又將目光看向了何局長。


    “領導看你說的,還有什麽求不求的,說罷,什麽事,隻要我能辦得到,我一定給你辦。”何局長被劉海瑞叫了一聲哥,明知道他能放下領導的架子這麽對自己說話,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相求,所以何局長就顯得很是豪爽。


    辦不到你就不幫我辦了?劉海瑞聽到何局長的客套話,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老狐狸,臉上卻是一副很感激的神色說道:“那我就先謝謝何局了,是這樣的,今天上班之後呢,出了個情況,我覺得這其中對你來說也是個好機會,就爭取來辦這事兒。”劉海瑞知道直接就說出自己的要求,這家夥肯定會因為省電力局的壓力而再三推脫的,但是他很巧妙的把這件事直接和他的前途聯係在了一起,或許事情能不能辦成,結果就不一樣了。


    “嗬嗬,劉區長,你就別賣關子啦,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何局長對著劉海瑞笑嗬嗬的說了一聲,“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一定全力以赴的。”


    “何局,咱們區裏最近的停電計劃有點嚴重啊,你們發一張紙,我們區委區政府差點被那些企業鬧翻了天啊!”劉海瑞委婉的引出了話題,搖了搖頭說道,“區政府是為企業和老百姓服務的,我作為區長,肯定是要負責這些事情的,現在我是連辦公室都沒辦法呆了,全是那些企業的負責人跑過來問我要電的,你說,我又不是電老虎,從哪兒來電給他們啊。”


    聽到劉海瑞這番委婉的表述,何局長就對其中的言外之意恍然大悟了,就知道了他是為什麽事情而來了,他就趕緊麵露**,擺手叫苦說道:“劉區長,別的事情都好說啊,這個事情,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你還隻有幾個企業問你要點,我這兒一天到晚電話就沒停過,都是要電的!唉,說句實話,不光我們產霸區,甚至市裏的壓力都很大,老百姓一停電就罵電力局,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負荷都滿了,實在是沒辦法啊。”


    說著話,何局長站起身來,從辦公桌上拿過幾張表格給劉海瑞看,指著上麵一項項地說道:“領導,你看看,不止停咱們產霸區的電吧?市裏幾家納稅大戶的電也停,你也知道,咱們這兒就這樣,整個河西省的用電量都大,每年都會分段分區域的限電,這個限電計劃是充分考慮了方方麵麵的情況,省局開會討論了定下來的,領導,你這可就讓我為難了啊!”


    奶奶滴,為難了,為什麽為難?劉海瑞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開會定下來的事情,沒有什麽特殊的情況,合適的理由,也不好隨意改動,當然,至於什麽樣的情況算特殊,什麽樣的理由又算合適,這個評定標準何局長心裏也不是沒有。


    “唉!何局,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誰叫你管咱們區裏的用電呢,我來找你啊,也是張書記的意思。”劉海瑞歎了口氣,然後馬上就把理由說了出來,“你是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就有企業直接找到張書記那裏去了,張書記現在是新官上任,遇上這種事情,也想處理好,為企業解決困難做好服務,也是完善我們產霸區的投資環境啊,加強投資商的凝聚力,為以後招商引資的工作開展打好基礎,那個企業也是咱們區裏招商引資的重點企業,是一家港資企業,這對咱們產霸區以後的招商引資來說很重要啊,如果人家企業對區裏的硬件基礎不滿,以後還哪裏有企業敢來我們區裏投資啊……”


    何局長聽出了劉海瑞這一通套話裏要表達的意思,這個事情張書記也很在意,一心要解決,以顯示其能力,樹立其威信。他不由得暗想,劉海瑞也應該是被推到了台麵上,要不然的話,以往區裏遇到這種情況都裝作不知道對企業敷衍了事,怎麽這次張書記硬要替企業出頭呢?還偏偏讓區長劉海瑞來負責這個事兒呢。


    劉海瑞攬下這個事情,而張書記又支持,這不就是要他擺明了給一個態度嗎?何局長就心想,這是張書記的威脅,張書記現在是產霸區的一把手,新官上任,肯定是希望能夠大展拳腳的,如果自己一意孤行的話,會不會惹惱了張書記,而且也會讓劉區長在張書記麵前抬不起頭,那自己到頭來豈不是會連張書記和劉區長一起得罪了?這樣一想,何局長頓時就改變不了想法,為了自己日後還能在區裏安安穩穩的當好這個電力局局長,還是做出妥協吧。


    這麽一想,何局長的心裏就有了主意,雖然臉上帶著為難的表情,但卻點了點頭,說道:“劉區長,你這都親自來了,我就是有再大的困難,也要想辦法克服啊,不過要完全不限電那是不可能的,希望領導要理解我的難處啊。”


    “理解,這個當然理解,具體的限電方案怎麽調整,我是門外漢也不敢亂說,何局長啊,你可這是幫了區委區政府的大忙了,區委區政府會記得你的,我要向張書記建議,給咱們電力局送一麵錦旗!”劉海瑞意識到何局長的態度有所緩和了,也很會說話,不提自己,一口一個區委區政府,讓何局長聽了心裏舒服不已。區委區政府的一把手是張書記,這話裏區委區政府幾個字也就是張書記的代名詞了,能夠讓張書記麵子上過得去,也算是為自己以後鋪了鋪路子。


    “劉區長嚴重了,我們電力局也有支持地方經濟建設的義務嘛。”何局長哈哈一笑,然後又說道:“對了,咱們區裏以後的規劃有什麽調整?區委區政府對電網鋪架。電力輸送方麵有沒有要求和建議,我們電力局可以和咱們區委區政府坐下來一起談一談,溝通溝通的。”


    聽何局長這麽說,劉海瑞明白這家夥是想和張書記見麵,有點邀功請賞的意思,雖然現在三言兩語之間限電這個問題解決了,但是他覺得現在不能讓這家夥和張小說哈一笑,一語雙關地說道:“何局長的想法我一定轉告張小說記謝謝了,現在也快中午了,為了表示感謝,我個人掏腰包請何局長吃個飯吧,但是貴的請不起,何局長不能嫌棄啊,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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