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區長不好當


    楊天宇說道:“小劉,我對你個人的工作是沒有什麽看法的,你在區裏主抓城建工作這幾年,雖然我平時工作忙,很少有時間去區裏視察,但是區裏的變化是有目共睹的,劉德良現在調到市政協了,區長的位置還空著,你現在是代區長,要抓好全麵工作,不要受外界影響,我還是很看好你的。 《純》”


    “謝謝楊書記對我的認同。”劉海瑞謙虛地點著頭,聽著楊天宇這些話,心裏不由得輕鬆了許多。


    又聊了一會兒,劉海瑞準備告辭,信封早就夾在了給楊天宇的匯報的一疊材料裏,楊天宇由於工作繁忙,也沒有再挽留他,兩人又說了幾句,劉海瑞就悄然離開了。


    接著,劉海瑞才去了人大, 拜訪了人大主任張浩然,並且熱情的邀請人大主任張浩然吃飯,張浩然本身對劉海瑞沒有什麽看法,與他第一次接觸,到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懂事,讓他很喜歡,便也欣然答應了劉海瑞的熱情邀請。從市人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劉海瑞又馬不停蹄的安排好了飯局,在一家酒樓定了一個包廂,準備了好了茅台和中華煙,然後給組織部部長趙長天和市公安局副局長邱啟明打去了電話,叫來他們當作陪的客人。一切就緒後,劉海瑞就坐在包間裏抽著煙等他們過來。


    六點鍾的時候,組織部長趙長天和市局副局長邱啟明先後來了,劉海瑞彼此介紹了兩人後,三人坐下來,組織部長趙長天笑著問道:“小劉,今天怎麽這麽有興致,要請我和邱副局長吃飯啊?”


    劉海瑞笑著說道:“這不很久沒和趙部長和丘局長一起喝酒了嘛,大過年的,回了趟老家,也沒來得及和兩位大哥拜年,這就當時給兩位大哥拜個晚年。”


    邱啟明笑著對趙長天說道:“趙部長,小劉這小夥子很懂事嘛。”


    趙長天嗬嗬笑道:“是啊,我負責科級以上人事工作這麽多年了,也接觸過不少年輕同誌,但是小劉是我接觸的那些年輕人裏麵比較特別的一個,工作能力強,人也靈活。”


    劉海瑞謙虛地笑著說道:“兩位領導太過獎了。”


    趙長天笑了笑,問道:“就咱們三個人吧?那咱們就開始吧?”


    “還有一個人。”劉海瑞笑著說道。


    邱啟明愣了一下,笑道:“還有哪位領導啊?”


    “人大的張主任。”劉海瑞笑著解釋道。


    趙長天不愧是組織部長,聽到劉海瑞的話,很快就明白了劉海瑞請他過來的真正目的,嗬嗬的笑了笑,說道:“那咱們就等一等張主任吧。”


    趙長天和邱啟明都是劉海瑞的熟人,兩個人能坐上現在的位置也沒少接受劉海瑞的幫助,劉海瑞也用不著跟他們兩個人見外,三個人一邊喝茶抽煙,一邊等著人大主任張浩然過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候,張浩然才姍姍來遲,一進到包廂裏來,見還有另外兩個人,心裏就隱隱覺得劉海瑞這個小子不簡單,能把組織部部長趙長天請過來作陪。大吃一驚後,幾個人互相寒暄了一番,就座後,飯局就開始了。


    按照慣例,劉海瑞依次和三人敬酒,然後是邊吃便互相敬酒。雖然在酒局上劉海瑞隻字未提馬上召開的區人大會議這件事,但市人大主任張浩然的心裏比誰都清楚,劉海瑞今天來擺放自己,以及這頓飯的目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人逐漸就放開了,趙長天見張浩然像是有什麽心思一樣,就一邊給劉海瑞使眼色,一邊提議叫兩個小妹妹過來陪酒,這樣才有氣氛一點。這家酒店劉海瑞也算是熟客了,在得到趙長天的暗示後,就笑著說道:“是,是,咱們幾個大男人幹喝酒也沒什麽意思,我去叫兩個小妹過來陪咱們一起喝。”說著話,就溜出了包間,臨時找了三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去包間陪酒。


    來到包間門口,劉海瑞給三人分了工,特別對那個最漂亮的小姑娘囑咐道:“今天我的客人都是市裏麵的大領導,你陪人大的張主任,一定要好好陪,讓他玩的開心點。”


    這個叫小紅的小姑娘撅著小嘴兒問道:“哪個是張主任啊?”


    “就是那個戴眼鏡的胖子。”劉海瑞向小紅描述了一下人大主任張浩然的外貌特征,然後給幾個姑娘使了個眼色,將他們打發進了包間裏,自己站在包間外麵抽了一支煙,等聽到裏麵傳來幾個男人和女人打情罵俏的動靜後,這才悄無聲息的溜進了包間裏坐了下來。


    在包間裏坐下來後,劉海瑞就感覺自己有些多餘了,因為幾個老家夥此時正和坐在身邊的小姑娘玩的歡快,在幾個小姑娘的‘熱情’相陪下,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像是忽略了他的存在一樣,這讓劉海瑞感到很高興,因為在他看來,如果張主任不近女色,那反倒說明自己的工作沒做好,但是看到這老家夥現在幾乎快和身邊那個童顏巨 乳的小紅粘到一塊兒了,就說明這老家夥的心裏對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麽看法。


    在一陣男人的哈哈大笑和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叫聲中,飯局進行的非常順利,四個人足足喝了七八瓶茅台,每個人都是喝的紅光滿麵,包間裏不時響起玻璃杯碰在一起的請脆響聲,空氣煙霧繚繞,呈現出一派歌舞升平的畫麵,這讓劉海瑞像是已經看到了自己順利當選區長的希望。因為他知道,在官場有一個現象,如果一個領導不喜歡你,哪怕你動再大的心思,他也不會領情,而現在,人大張主任不禁下午在辦公室裏收下了他的信封,而且現在在他安排的酒席上懷裏摟著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紅光滿麵的張大嘴巴等著小姑娘為自己喂西瓜吃,這足以說明這老家夥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禮物’,禮尚往來,是官場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既然老家夥接受了自己的‘禮物’,那自然而然會在人代會上的事情‘網開一麵’了。


    飯局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在劉海瑞殷勤不時的殷勤相勸下,幾個老家夥一個個都喝得麵色通紅,本性畢露,那個陪張主任的小紅倒也沒有讓劉海瑞失望,不時嗲聲嗲氣和張主任撒著嬌和他要喝交杯酒,那透露著稚氣的臉蛋在酒精作用下變得豔若桃花,被人大主任張浩然摟著小腰坐在大腿上,挺著胸前兩團發育碩大的小兔子,在張浩然身前晃來晃去,晃得醉意朦朧的老家夥心裏直癢癢。


    飯局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結束,結束後,劉海瑞知道幾個老家夥其實並沒有盡興,就笑著說道:“幾位領導,咱們是去唱歌還是打麻將啊?”


    人大主任張浩然說:“老是唱歌沒啥意思,錯兩圈麻將吧,看看誰今天的手氣好。”


    “我幫張爺爺你參考!”小紅勾著張浩然的脖子,嗲聲嗲氣地說道。


    “我怎麽還成你爺爺了啊?”張浩然看了一眼大家,笑哈哈地說道。


    小紅嬌滴滴地說道:“人家今年才十八歲,你就是我爺爺嘛。”


    “哈哈哈……”眾人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喝了不少酒的幾個人,都處於一種腎上腺飆升的半醉狀態,倒也沒有人覺得有任何不適。


    趙長天和邱啟明自然也是沒有反對,於是劉海瑞就讓服務員在樓上開了一個房間,招呼著三個小姑娘各自攙扶著服侍對象,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樓上的房間裏。在自動麻將桌前剛坐下來,劉海瑞就笑著拿出一疊錢來,說今天要玩我們就玩個痛快,我給每個領導墊五千塊錢的本,看看誰的手氣好。


    看著劉海瑞在每人麵前放了一遝百元大鈔,幾個老家夥微微一笑,已經心領神會了,趙長天摟著身邊的小姑娘,笑著說道:“既然劉區長舍得本錢,那咱們也就不客氣了,今天就玩個痛快。”


    “代,代區長。”劉海瑞笑眯眯的糾正了趙長天對自己的稱謂。


    趙長天隨即趁機笑著說道:“這不張主任都在這兒嘛,讓他們人大選你當區長不就行了嘛。”


    劉海瑞知道趙長天是在替自己拋磚引玉,便嗬嗬地笑著說道:“人家張主任是市人大的,這點小事人家怎麽好麻煩人家張主任呢。”


    邱啟明也跟著一唱一和地笑道:“市人大還不是管你們區人大嗎?還不是張主任一句話的事情嗎。”


    “是啊,老張,你說對不對啊?你隨便給區人大打個招呼,人代會上小劉前麵這個代字不就化掉了嘛。”趙長天接著話茬笑道。


    人大主任張浩然自然是明白今天這個飯局是劉海瑞設下的‘鴻門宴’,但是錢也收了,飯也吃了,酒也喝了,對劉海瑞被選為區長,他本人是沒什麽看法的,隻是政協常務副主席李啟科打過一次招呼而已,不過他也知道劉海瑞這小子是有點神通的,尤其是在喝酒的時候,劉海瑞看似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自己今天上午去拜訪過市委書記楊天宇,楊天宇看好他當區長,張浩然自然是不能和市委書記楊天宇唱反調的。於是,張浩然顯得有些醉意朦朧的笑著說道:“區人大的事情我們市人大不摻合的,不過趙部長和丘局長都這麽看好劉代區長,那我給區人大打個招呼,那也沒什麽。”


    聽到找市人大主任張浩然這句話,劉海瑞一個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於是笑著說道:“咱們開玩笑吧,看看幾位領導誰的手氣好。”


    四個人便開始搓麻將,幾個小姑娘也分別坐在了各自侍奉對象的身邊,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不時還幫幾個老家夥揭揭牌。


    小紅姑娘坐在劉海瑞和張浩然中間的位置,她也會打麻將,不時扭過頭來掃一眼劉海瑞的牌,她看著劉海瑞這把牌上手就‘天停’了,而且胡的是二五八萬這樣最容易的三口,便嗲聲嗲氣地說道:“劉叔叔你這一把一定會摸炸彈的。”


    我次奧!我都成叔叔輩了?劉海瑞聽到小姑娘叫自己叔叔,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了起來,笑著點上了一支煙,說道:“不一定,我今天手氣不行。”


    “五萬……”沒過三分鍾,對麵的趙長天打出了一張萬子,劉海瑞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動也沒動一下。


    劉叔叔果然要自摸啊?小紅見狀,在心裏想到。


    又摸了一輪牌,小紅見劉海瑞抹了一張二萬,猶豫了一下,又笑著打了出去:“兩萬!”


    兩萬?他不是胡的兩萬嗎?難道是他看錯了?一旁的小紅不由得吃了一驚,剛要準備提醒劉海瑞,隻見對麵的一旁的市人大主任張浩然卻笑著說道:“胡了,最後一個兩萬,我還以為要黃在手裏呢,沒想到你竟然打出來了。”


    “馬局長身邊有這麽個漂亮的小姑娘,手氣自然不會差了。”劉海瑞笑了笑,順手把自己麵前碼的牌推了出去。


    看到劉海瑞這個動作,小紅立即明白了,原來劉海瑞是在故意讓牌,心裏頓時吃了一驚,心想原來自己差點壞了人家的好事!


    又這樣如法炮製了幾盤牌,劉海瑞輸掉了五六萬塊錢,趙長天和邱啟明不輸不贏,基本上劉海瑞輸的錢全都落進了張浩然的口袋裏,劉海瑞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進行下一個項目了,就笑著提議說:“不玩了,不玩了,張主任手氣太好,我甘拜下風。”


    “時間也不早了,有點困了,不玩了。”趙長天打了個哈欠說道。


    劉海瑞便對幾個姑娘說道:“小紅、小玉、小莉,你們把張主任、趙部長和丘局長送房間去休息吧。”說著話,將房卡分別叫到了她們手裏。


    幾個姑娘分別攙扶著帶著醉意的老家夥,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劉海瑞坐在麻將桌前點了一支煙,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詭笑,過了一會兒,聽見隔壁房間裏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知道張浩然已經和小紅進了房間,他突然心裏一個激靈,忙去關上這間房子的門,鬼笑著從來到了窗戶前,便聽見隔壁房間裏傳來了小紅發嗲的說話聲:“爺爺別親人家嘛,你的嘴臭烘烘的,你先洗澡刷牙再親人家嘛。”


    “好好,爺爺這就去洗澡,哈哈。”張浩然哈哈大笑著說道。


    媽的,果然男人都是一個鳥樣!劉海瑞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不經意間突然發現酒店房間外麵竟然還有陽台,可以直接從窗戶裏出去。這讓他一下子來了興趣,推開窗戶就跳到了陽台上,看到胳膊房間裏亮著燈光,窗簾拉著,在窗簾上投射著一個曲線玲瓏的身影,影子的雙手背到了身後,緊接著,像是胸 罩模樣的東西就被那隻手從身上摘了下來。看到這一幕,劉海瑞的心裏非常激動,站在陽台上朝四處看了看,這時候更加驚奇的發現,隔壁房間窗戶外麵的陽台和自己站的這個陽台中間隻隔著一米左右的距離,嘿嘿……劉海瑞的心裏一陣驚喜,後退了兩步,卯足了勁兒,一個衝刺,便像一隻獵豹一樣躍了過去,安全的站到了隔壁房間的陽台上,讓他感到喜出望外的是,他竟然發現兩片窗簾並沒有完全拉嚴實,在兩片窗簾布之間還留有半指寬的縫隙,他屏住呼吸,壓住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蹲下去,將一隻眼睛湊到了窗簾布的縫隙之中朝裏麵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眼前的一幕真讓他欣喜若狂啊,隻見小紅正站在窗前,一件一件的剝落著身上的衣服,此時的她雖然是背對著窗外,但全身上下已經隻剩下了一條帶著卡通圖案的粉色小褲衩,渾身的皮膚在燈光下白的有些耀眼,雖然身材稍稍帶著那麽一絲嬰兒肥,但曲線很玲瓏,後期是腰肢很纖細,屁股很大,雪白的脊背上光潔的甚至連一粒小小的 痣都沒有。


    “爺爺,你洗好了嗎?”小紅衝著衛生間裏嗲聲嗲氣地問道,“我可要進來了呀。”


    “寶貝孫子,快進來吧,和爺爺一起洗澡。”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張浩然探出頭來,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小紅隻剩下一條小褲衩的身材,一雙三角眼裏像是著了火一樣。


    “爺爺你好色,不準看!”小紅用雙手捂住了胸前的兩隻小白兔,扭著剛剛發育成熟的身子走了過去。


    奶奶的,真嫩啊!看的來小紅那帶著一絲嬰兒肥的背影,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裏暗暗歎道,心想看來還真是讓張浩然這老家夥占到便宜了!這麽嫩的小姑娘可不是誰都能有機會上的。


    看著小紅鑽進了衛生間裏,聽著張浩然和小紅在衛生間裏那越來越**的對話,劉海瑞感覺身體裏開始有一股熱流在湧動,他耐著性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看著小紅剝落在床上的可愛衣服,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


    好在沒讓劉海瑞等多長時間,差不多十多分鍾的功夫,衛生間的門打開了,隻見張浩然挺著大肚子,雙手托著小姑娘那光溜溜的大屁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色迷迷的笑,小姑娘的雙手環抱著張浩然的脖子,兩條肉呼呼的白嫩大腿夾在張浩然滿是贅肉的腰杆上,這種倒掛楊柳的姿勢,看的劉海瑞眼睛瞪得大如牛眼,一時間隻感覺喉嚨裏幹燥的像是冒火一樣,不住的往肚子裏吞著口水。


    張浩然抱著小姑娘來到床邊,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一張大嘴就朝著小姑娘的小嘴兒蓋了上去,在小姑娘扭捏捏捏發出‘唔唔’的喘息聲中,他肥大的身軀完全壓在了小姑娘的身上,兩隻大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遊走了起來,一隻伸向小姑娘胸前的大白兔,一直沿著她雪白肉感的大腿向著神秘部位進發……


    “爺爺,你好壞,摸人家那裏……唔……”小姑娘一邊扭動著火辣辣的身材與張浩然親吻,一邊借著喘氣的機會發嗲。


    雖然劉海瑞看不清這個小姑娘前麵的春色,但是那種發嗲的喘息,已經撩的他全身快起火了,他強忍著往下繼續看,直到張浩然的大嘴沿著小姑娘的脖子往下遊走,吞在了她胸前的白嫩上時,劉海瑞這才看清楚了小姑娘的兩隻大白兔,還別說,真的是嫩極了,兩粒小凸起甚至還是鑲在乳 暈裏,雪白的**上,是兩粒小小的粉紅,顯得極為嬌嫩,就像是這個季節樹葉剛抽出的嫩芽一樣,給人一種碰一下就會破掉的嬌嫩感覺。


    但是張浩然這個時候哪裏還懂得什麽憐香惜玉啊,隻見他的大嘴巴吞住其中一個,就貪婪的吮吸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隻手在小姑娘的腿心處撫摸了起來。


    “啊……唔唔……爺爺你輕一點……人家還沒給男的親過胸部呢,別給人家親黑了……唔……”小姑娘在床上迎挺著碩大的蓮房上下起伏著,兩條雪白的嫩腿一會兒蜷曲一會伸展,顯得難受極了。


    “今晚好好陪爺爺一晚……嘿嘿……”張浩然壞笑著,將嘴巴很快漫過了小姑娘肉呼呼的小腹,一邊繼續往下遊走,一邊騰出兩隻手來握住了小姑娘的腳踝,幾乎快要將她倒提起來,這個時候,劉海瑞終於看到了小姑娘的私密地帶,隻見一片黑亮的毛發下麵,呈現出一片泛著水光的粉色,真的是太嫩了,看到張浩然的舌尖湊上了那嬌嫩的花蕾,劉海瑞的心裏不由得一緊,接著小姑娘那發嗲的吟聲,更是刺激的劉海瑞一下子渾身緊繃了起來,下麵那個大家夥悄無聲息的就翹立了起來,脹硬的快要‘破繭而出’了,甚至明顯的能感覺到它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劉海瑞歎了口唾沫,實在不敢往下看了,隻怕再看下去,自己忍不住發出了更劇烈的顫抖,他強忍著好奇心,悄悄的起身,躍到了自己那間房子的陽台上,跳過窗戶來,在床上坐下來,隔著一堵牆還能聽見從隔壁傳來的小女孩那種‘撕心裂肺’的吟聲。


    “啊……爺爺……撐破人家了……唔唔……好癢……”


    “爺爺厲害不厲害?”


    “爺爺厲害……唔……插得太深了……嗚嗚嗚……爺爺你壞……”


    ……


    那種令人忍不住想犯罪的叫聲從隔壁隱隱約約的傳來,搞得劉海瑞心裏跟長草了一樣慌亂,一隻手不由自主的隔著褲子摸了摸自己的褲襠,那家夥已經脹硬的讓他大吃一驚。


    但是想想今晚不是幹這個事的時候,為了不讓隔壁那種吟聲**影響到自己,劉海瑞幹脆離開了房間,重新在別的樓層開了一間房,躺在床上,劉海瑞顯得有些疲憊,剛才那張牌局打得確實也辛苦,自己手氣太好,大把大把的炸彈硬是讓自己給張浩然的口袋裏送了五六萬塊錢,不過這都是投資,不怕得不到回報,今晚張浩然的態度已經很明朗了,即便不會給區人大說他的好話,也會高抬貴手,不摻合區裏人代會上的事情。


    時間也不早了,來了困勁兒的劉海瑞,便去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了下來,可是關了燈後,腦子裏盡是小紅那帶著一絲嬰兒肥的身體,怎麽睡都睡不著,更讓他有點無語的是,胯間的那個大家夥真他媽不爭氣,硬邦邦的,像是不找洞鑽就軟不下來一樣。


    他越不去想那種事,可是那種感覺越強烈,實在讓他難以入睡,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感覺,拿起手機鬼使神差的將電話打給了童嵐,好在電話響了一會兒就被接通了,裏麵傳來了慵懶的聲音:“海瑞,怎麽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來了啊?”


    聽到童嵐那帶著誘惑的語氣,劉海瑞知道她可能已經是睡覺了,感到內心的火突然被點燃了,低聲說道:“童姐,你在哪裏,我現在就想見你。”


    “我在家裏啊,酒吧剛打烊回來沒多久,才睡著你的電話就來了。”童嵐似乎聽出了劉海瑞的猴急,在電話裏懶洋洋地笑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過來啊?”


    “我就在市裏的酒店裏,你等著我。”劉海瑞看看時間才三點半,估計明天也不會有什麽事,趕緊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一口氣跑到酒店外麵,開車向童嵐家駛去了。


    進入童嵐家所在小區,輕車熟路的來到別墅前,敲開了門,就見童嵐隻穿著一件粉色睡衣,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唔……”童嵐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感到一個溫軟的身體撲進了自己懷裏,嘴唇被一張溫潤而又豐厚的嘴唇堵住了。


    劉海瑞激動的擁住了她,用腳勾住門邊鎖住門,熱情的回應著,兩隻手毫不猶豫的在她的身上遊走起來,沒過幾分鍾,兩個人都像是赤 裸的羔羊,在地毯上滾動了起來,衣服灑滿了一地,隨著童嵐‘啊’滿足的一聲,房間裏頓時掀起了一陣暴風雨……


    過了好長一陣,暴風雨才結束了,房間裏又恢複了平靜,童嵐躺在劉海瑞的懷裏,頭枕在的胸膛,像是嬰兒一般蜷縮著,臉上泛著滿足的紅潤光澤,微閉著一雙媚眼,顯得滿足極了……


    吳敏可以說對劉海瑞在區裏的一切行動是了如指掌,離開了工作崗位整整一天,吳敏知道劉海瑞不是去辦別的事情了,而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市裏麵跑關係了,對他跑關係的結果如何,作為一手提拔他到這個位置的領導來說,吳敏也是極為關心的,劉海瑞能否成功當選區長,對吳敏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這些年,劉海瑞在區裏的成績讓她很滿意,現在自己又在區裏留任,自然是希望能讓劉海瑞坐上區長的位置,很期待和他搭班子公事,一起將產霸區的工作搞上去。


    次日上午上班後不久,吳敏就親自來了一趟區政府,敲開了劉海瑞的辦公室門,正在伏案看文件的劉海瑞,抬起頭一看是吳敏來了,忙笑盈盈的站起來,熱情打招呼說道:“吳姐,你怎麽來了啊,快坐,快坐!”


    請著吳敏在沙發上坐下來,劉海瑞笑吟吟地問道:“吳姐,你有啥事兒給我打個電話我過去一趟就行了,怎麽能讓你過來呢。”


    “別跟我這麽客套了。”吳敏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劉代區長現在公務繁忙,抽不出時間來,所以就親自走一趟了。”


    “哪裏啊,再忙隻要吳姐你一句話,我立馬就過去了。”劉海瑞嘿嘿地笑道。


    吳敏見劉海瑞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不像前幾天那樣總是無精打采心不在焉了,便輕笑著問道:“看你心情不錯啊?什麽高興事兒,說出來給我聽聽。”


    “哪有什麽高興事兒呢。”劉海瑞撓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吳敏,心裏在琢磨她今天過來找自己的原因。


    “小劉,我問你,上次我給你說的那個事兒,你去辦了沒有?”劉海瑞也不是陌生人,吳敏也沒有怎麽繞彎子,而是直接開門見山了。


    劉海瑞立即點著頭說道:“辦了,昨天辦了。”


    吳敏一雙深邃的眸子妖媚地看著他,說:“看你這麽高興,那應該是辦的不錯吧?”


    劉海瑞如實的回答道:“昨天我去拜訪了人大的張主任,晚上還一起吃了個飯,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吳敏說:“那就好,張主任那隻要沒有什麽想法,不插手區人大的事情,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對了,雖說選舉隻是走個過場,不過我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你有時間的話也和區裏那幾個有資曆的人大代表大大交道,多接觸一下。”


    聽到吳敏的建議,劉海瑞覺得的確是有必要的,當官不能隻顧著打通官場上的關係,有些大老板,身為人大代表,人脈關係也很廣,手裏握著選票,打交道認識一下,還是好的。


    吳敏在劉海瑞的代區長辦公室裏兜裏的時間不算太長,隻是向劉海瑞提醒了一下在區人大會召開前這段時間他需要處理好的一些事情,又詢問了一下這段時間他在掌握全盤工作後的情況後,沒有多久就離開了。


    等送走了吳敏,劉海瑞在老板椅上坐下來,點了一支煙,眯著眼睛琢磨著吳姐交代的那些問題,他現在才真真切切的認識到自己真的是太嫩了,當然這個嫩並不是說他的工作幹得不夠好,相反,對於他的工作能力,整個區裏,乃至市裏好些領導都表示認可甚至說是佩服,劉海瑞覺得自己嫩,是表現在升官加爵這個過程中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如果不是吳敏提醒,他或許就隻是每天專心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坐等自己被選為區長,但是現在才終於明白,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雖然他身為代區長,區裏的領導幹部都是到他這個代區長幾乎是區委書記吳敏欽點的,但是有能力擔任區長職務的人並不隻是他一個人,而隻是說目前自己的可能性最大一些,就連吳敏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會被選為區長,除了區委副書記,還有常務副區長,都是能對劉海瑞形成威脅的有力競爭對手。在劉海瑞到處跑關係的時候,同樣,這些人也在跑動關係,尤其是常務副區長孔勝輝,對於劉海瑞突然插隊站在了隊伍前麵,心裏極為不滿,眼看著離人代會召開的時間越來越近,孔勝輝這些天哪還有心思工作,幾乎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打聽劉海瑞的動靜上,暗中尋找將劉海瑞排擠掉的機會。


    劉海瑞靠在老板椅上琢磨了一支煙的時間,坐起身子叫來了秘書,安排給自己整理了一份目前區人大代表的名單。不一會兒,秘書將名單送過來,劉海瑞就照著名單潛心研究這幾天要打交道的幾個地位相對重要一點的人大代表,手裏握著一支筆,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對照著後麵的職務對照著,第一個選中的名單是區裏資曆最老的企業負責人——河棉九廠的廠長兼負責人朱連生,第二個是一家老牌酒廠……在這幾個人的名字後麵打了勾勾,在劉海瑞看來,這幾個人這十幾二十年來一直擔任區裏的人大代表職務,在人代會上的表態是具有代表性的,其他人大代表在人代會上的表態肯定會向這幾個人看齊的。


    確定了人選之後,劉海瑞便以代區長的身份召開了一個會議,在會上,劉海瑞深情並茂地說自己現在身為代區長,接手區裏的全盤工作,以前隻知道一心撲在城建工作上,但現在必須負責區裏的全盤工作,要做好代區長的工作,就要先對區裏的各個行業進行一下全麵的認識和了解,這個工作就從對區裏幾家老企業的調研開始。


    常務副區長孔勝輝好歹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也算是官場老油條,對於劉海瑞在人代會召開之前的這個舉動,自然是明白其中用意,主動要求自己陪同劉海瑞一起參加這次調研工作,劉海瑞對於孔勝輝的‘好意’也能察覺幾分,但作為常務副區長,陪同自己一起參加對企業的調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並沒有推辭。


    這件事在會上確定下來,次日一大早,就要實際展開了。孔勝輝的車已經等在院子裏,司機看到劉海瑞從樓上下來後,熱情的打過招呼,便急急忙忙的上了政府樓去叫孔勝輝,不一會兒,孔勝輝夾著一個公文包從樓上下來,向劉海瑞打了個招呼,兩人的轎車便一前一後的使出了區政府大院門,朝著河棉九廠駛去了。


    河棉九廠在產霸經濟生態開發區南邊,曾是整個河西省最大的棉紡企業之一,隸屬西經市國資委,前些年,在產霸區摘牌成立後,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規劃到產霸區的管轄範圍內。在八十年代河棉九廠的效益很好,曾今紅火一時,生產的毛巾被料能紡織品暢銷整個河西省乃至全國,甚至還有一部分的出口份額。但是進入九十年代後,由於市場競爭激烈,棉花價格上漲,國際國內市場波動厲害,使得經濟效益逐年下滑,產品銷售不出去,到了前幾年已經是債台高築,連工人們的工資都發不出來,惹得工人們經常鬧事,但由於企業性質的特殊性,在產霸區一直被列為重點企業,受到區委區政府的扶持,近些年情況才稍稍有所好轉,但一直還是讓區裏領導們比較頭疼的企業。而劉海瑞之前一直在負責城建工作,對區裏的各個企業情況並不是很了解,才導致他選中了這樣一家讓人棘手的企業來調研,這讓常務副區長孔勝輝感到有些喜出望外。


    等劉海瑞車和孔勝輝的車一前一後進入了紡織廠,一個接到消息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女工已經站在廠門口迎接他們了,這個男人就是劉海瑞在名單上看到的區人大代表朱連生,今天一早,他就接到電話,說是代區長劉海瑞和常務副區長孔勝輝會來廠裏視察工作,對於領導的來到,他自然是不敢怠慢。


    常務副區長孔勝輝下了車,朱連生便一臉熱情的上前去打招呼,臉上露出了卑謙的笑容,說道:“熱烈歡迎領導來視察紡織廠。”


    劉海瑞接著從車上下來,孔勝輝對朱連生做了介紹,他忙又奔向劉海瑞,伸出雙手與劉海瑞握著手,熱情地說道:“劉代區長您好,歡迎來紡織廠視察指導工作,幾位領導先去廠部坐一坐,我給幾位領導做一下工作匯報吧。”


    劉海瑞點了點頭,與孔勝輝被朱連生熱情的邀請到了廠部的會議室裏,會議室裏的桌上已經擺上了水果花生之類的接待水果,桌上放著一份匯報材料。朱連生向劉海瑞和孔勝輝做了一個簡單的工作匯報。到了中午,在廠裏領導食堂的包間裏安排了一桌豐盛的飯餐。在食堂就坐後,劉海瑞看到飯桌上擺放著滿滿當當一桌豐盛的飯菜,其中幾盤還是野味,同時還擺著幾包中華煙和兩瓶五糧液。看到這樣隆重鋪張的招待餐,劉海瑞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罵了起來,剛才還在匯報工作時向政府哭窮的破廠子,在吃喝上竟然這麽奢華,難怪這幾年在區委區政府的大力扶持下都不見什麽起色,真是扶不起的阿鬥啊!


    代區長和常務副區長同時來場子裏視察,這樣的情況朱連生在那幾年場子效益好的時候經常接見,隻不過這些年隨著廠裏效益的不景氣,來視察的領導少了很多,今天能見到常務副區長孔勝輝和代區長劉海瑞,朱連生是感到驚喜又驚訝,驚喜的是,兩位重要領導同時過來,說明區委區政府還沒忘記這裏,驚訝的是,代區長看上去竟然會這麽年輕。朱連生心想著如果能借著幾天這個機會從代區長這裏要點錢,那麽這個月的工人工資就有保證了,至於調研視察之類,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接待了無數次領導視察,哪一次還不說是說兩句空話大話,吃頓好的,到頭來什麽事兒也辦不了。


    不過讓朱連生沒有想到的是,劉海瑞竟然會提出要先去車間裏轉一轉,而孔勝輝則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這讓朱連生感到有些無奈,也隻好帶領他們向車間走去。劉海瑞跟著朱連生進入一間車間後,不由得驚訝了起來,因為在車間裏,並沒有聽到機器的轟鳴聲,也沒有紡織廠常有的灰塵,整個車間裏顯得有些安靜,隻有幾個工人開著機台紡織機在那裏忙碌,其他工人圍在一起喝水聊天,甚至有幾個女工人還在一旁織毛衣。劉海瑞的第一感覺就有些失望,不過這些女工人們像是一點都不在乎這些,甚至看到廠長朱連生,也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隻是輕輕瞥了一眼,照樣嘻嘻哈哈的談論著各自的家長裏短,這樣的場麵讓劉海瑞有些無語,這還像是工廠嗎?難怪河棉九廠的效益會越來越差,這樣下去,別說為區委區政府帶來什麽效益了,恐怕在區委區政府的支持下都很難維持下去了。


    “這是代區長劉海瑞和常務副區孔勝輝,今天專門來咱們廠子裏調研視察了,大家歡迎。”朱連生見車間裏安安靜靜的,雖然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招呼大家歡迎兩位領導。


    這些本來嘻嘻哈哈的女工們聽到有領導來視察工作,放下手裏的針線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是衝著朱連生,而是一群人上前將劉海瑞和孔勝輝圍了起來。


    “劉區長,孔區長,我們已經幾個月沒發工資了,你們區政府領導到底管不管啊?”


    “劉區長,孔區長,你行行好,給我們發點生活費吧,娃她爸爸也在廠裏,我們家快揭不開鍋了。”


    “我們要吃飯,孩子上學要交學費,你們這些當官的有吃有喝,就不管我們老百姓死活了?”十幾個女工七嘴八舌的圍著劉海瑞和孔勝輝訴苦。


    看著自己被一幫娘們圍在中間拉拉扯扯,孔勝輝黑著臉不說話,本來自己身為常務副區長,要全麵負責區裏的工作,這個紡織廠的事情區裏的領導們都是焦頭爛額,他也懶得來這裏,幾次下來都被這幫老娘們圍住,講道理不聽,碰又碰不得,搞得他很狼狽,所以不願意再來紡織廠,但是劉海瑞提出要來這裏調研,今天劉海瑞是在場最大的領導,遇上這種事情,他倒要看看劉海瑞準備怎麽處理。


    朱連生看到孔勝輝黑著臉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這讓他嚇了一跳,不是沒做準備,隻是沒有想到這幫女工們會突然這麽齊心協力的來找領導討工資。


    “你們這像什麽話,今天劉區長和孔區長檢查工作順便調研,不是來給你們發錢的!讓開,快讓開!”看到劉海瑞和孔勝輝被這幫女人圍了起來,朱連生立即沉了臉大聲的吼了起來。


    “調研?調研算個屁,能給我們發錢嗎?如果給我們發工資,老娘天天讓他們來調研!”一個長的還算有幾分姿色的少 婦撇撇嘴,言語裏帶著粗俗,卻引起的劉海瑞極有興趣的去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工果然還算漂亮,是一個少見的長的柳眉大眼的秀氣女人,胸前那團鼓鼓囊囊的凶器也是很傲人,和她脾氣一樣衝。


    劉海瑞便想著和這個女人搭話,隻見他也不生氣,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上班都不工作,極其不運轉,產品出不來,廠裏怎麽會有效益呢?”


    聽到劉海瑞的話,這個風韻猶存的徐老板娘有些不滿的斜著眼睛,瞅著劉海瑞譏諷道:“喂!你以為我們不想幹活嗎?你問問朱連生,他敢讓我們開工嗎?真是上麵來的大人物,站著說話不腰疼。”


    “喂!馬蓮蓮,你這是什麽態度!”孔勝輝一看情勢不太好,便大聲的叱責了一句,自己雖然對劉海瑞並不感冒,但是如果這幫老娘們在劉海瑞麵前這樣太肆無忌憚說話沒有分寸,自己作為常務副區長這些年,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了不了,要是真被責問下來,老臉還往哪裏擱呢?


    “我的態度咋啦?我就這個態度,讓老娘態度好,拿錢來,隻要給老娘按實發工資,老娘天天給你賠笑臉!”這個叫馬蓮蓮的女人雙手叉腰,一臉蠻橫的樣子。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孔勝輝頓時氣的臉色發青,看到這幅陣勢,站在一旁的劉海瑞趕緊撥開那幫女工,把孔勝輝拉了出來,朱連生也跟著轉身就向外走去。


    這幫女工也知道這樣鬧不是個事情,也就沒有追上去,那個叫馬蓮蓮的遠遠地大聲嚷道:“告訴你劉區長孔區長,找你們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就要去政府找吳書記,不給我們飯吃,我們就不讓你們吃好飯!”


    劉海瑞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感覺這全盤的工作真是不好搞啊,這次是第一站就遇上了這事兒,接下來對幾家企業的訪問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兒呢。從車間裏走出來,朱連生趕緊向劉海瑞和孔勝輝道歉說道:“兩位領導,鄉下人沒人話,不懂教養兩位區長千萬別往心裏麵去。”


    劉海瑞整理了一下頭緒,問朱連生:“朱廠長,是你的真的故意讓停工的嗎?”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產品銷不出去,全部擠壓在倉庫裏,生產一件虧一件,我怎麽敢讓生產啊?”朱連生雙手一攤,一臉無奈的看著劉海瑞。


    “劉代區長,你之前也不了解區裏工貿方麵的工作,這就是現在區裏國企的實情啊。”旁邊的孔勝輝平息了一下情緒,歎了一口氣,也算是為自己開脫責任,“不僅是紡織廠,我們的酒場,農機廠全部麵臨這個問題,可以這麽說,在產霸區除了新招商引資來的幾家企業,之前的那些老企業基本上都是存在虧損情況。”


    “這麽嚴重?”聽了孔勝輝的話,劉海瑞不經有些驚訝,接著對朱連生說:“朱廠長,把你們廠的經營、財務情況能不能給我談一下?”


    “兩位領導請去廠部會議室,我會詳細給各位領導匯報。”朱連生趕緊點頭說道,他生怕上麵會追究下來,那他自己這個廠長可真就坐不穩了。


    在廠部會議室裏,兩個長的比較漂亮的年輕女工忙著招呼,劉海瑞喝著茶水和孔勝輝等人一起聽著朱連生的匯報。形勢的確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今天紡織廠產品大量積壓,同時欠銀行和供應商大量貸款,光賬麵已經虧損了一千萬了,企業已經三個月發不出工資,每個月每個人隻能領一百元的生活費。


    虧損的原因朱連生也做了幾點總結:產品出口形勢不好,市場競爭比較激烈,退休職工大多廠裏負擔太重等等。


    劉海瑞看著一張廠裏的國有資產登記表,插嘴道:“朱廠長,我看你們的設備都是比較新的,全部是最近幾年新購的啊?”


    “是啊。”朱連生顯得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這是前兩年廠裏進行技改,從銀行貸款後購買的,可惜現在出口形勢不好,棉花成本不斷提高,產一件虧一件,這些新買的機器用不上,浪費啊。”


    “我看你是腦子不活,因循守舊,抱著金飯碗要飯吃。”劉海瑞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與此同時心裏在暗罵:溫州那幫作坊裏生產出來的東西都能暢銷全國,你們有這麽好的機器就生產不出來?但是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他知道現在還不到得罪朱連生的時候,作為人大代表,朱連生手裏可是握著選票的。


    聽了朱連生的匯報,孔勝輝又在一旁做了一些解釋,劉海瑞沒有再發表意見,又問了其他一些問題,特別是了解廠裏的退休職工人員情況,然後不死心又跑到別的車間裏親身了解了一下工人們的想法,這才笑著向朱連生告別。


    朱連生急忙攔住說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準備了一桌飯菜請領導們吃個便飯,孔勝輝連忙搖了搖手,意思是不吃了。


    但劉海瑞看到朱連生一臉為難的樣子,琢磨著飯菜已經訂好了,如果不去吃反倒是浪費了,也就給了朱連生一個麵子,讓他好有個台階下,也好記住他,就笑著對孔勝輝說:“老孔,隻是朱廠長和全體紡織廠的一片心意,現在也到了吃飯時間,去哪裏吃都是一樣的。”


    孔勝輝見劉海瑞這麽說,也就隨聲附和著,笑著說道:“那既然朱廠長有這份心意,那咱們就在這裏吃得了。”


    看到兩人如此熱情而誠懇,跟著朱連生去了廠裏的食堂,食堂分為兩個,一個是職工食堂,一個是領導食堂,他們去的當然是領導食堂,讓劉海瑞沒有想到的是,領導食堂裏的包間很豪華,竟然就像是酒店裏一樣,飯菜也很豐盛,桌上擺著五糧液和中華,這讓劉海瑞這頓飯吃的很不是滋味兒,想著幾個女工剛才那些話,他感覺自己喝的倒不是酒,而是這些工人們的血。但是習慣於‘喝血’的朱連生卻感到這頓飯吃的很好。


    看著朱連生那一點也沒有危機感的樣子,劉海瑞真想上去給他兩個耳光,這純粹是個吸老百姓血的吸血蟲,有這樣的廠長不虧損才怪。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著天,飯局進行的時間很短,就在吃完飯準備離開領導食堂的時候,十幾個女工卻突然出現在了食堂門口,看著喝的有些麵紅耳赤的幾個人,呼啦啦上前來就將他們堵在了領導食堂裏,七嘴八舌的開始喊了起來。


    “你們這些領導,還說是下來檢查工作,我看就是下來吃喝來了!”


    “你們倒好,隨便下來轉兩圈,來這裏大吃大喝一頓,我們這些工人們連飯都吃不起了,你們當領導的難道就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嗎!”


    “呀,還有五糧液酒呢!”


    “還是中華煙呢!”那個叫馬蓮蓮的年輕女工踮著腳朝包間裏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就大聲的驚叫了起來,“廠裏給老娘發不出工資,可是招待這些大人物就有錢了?一瓶酒都夠老娘的工資了。”


    “馬蓮蓮!你喊什麽喊!這兩位領導是來調研廠裏的情況,回去要給咱們廠裏解決問題的,你在喊個什麽啊!”朱連生見劉海瑞和孔勝輝那有些尷尬的樣子,忙緊張的衝這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工吼道,“全都給我回車間裏去!”


    “回車間裏喝西北風去啊!”不知那個女人也不滿的頂撞了一句,“你們在這裏大魚大肉大吃大喝,讓俺們守著個機器喝西北風啊!”


    “是啊,俺們就不知道肚子餓啊!”一個老女人的情緒也被帶動了起來。


    “哼,調研?老娘才不管你調研部調研,既然是為了解決問題,那好,就給老娘先發了工資再說!”馬蓮蓮雙手叉腰,一臉蠻橫地說道。


    一時間十幾個女工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著,這讓朱連生感到極為尷尬,一邊以廠長的威信趕著她們離開,一邊不住的向劉海瑞和孔勝輝尷尬的笑。


    劉海瑞這個時候也覺得極為尷尬,聽著這些女工冒出來的話,雖然話很粗,但是卻句句在理,一時間心裏感到極為自責,想著剛才喝的那些酒,真的是和喝這些工人們的血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黑著臉的孔勝輝,認真地問道:“老孔,你看這怎麽辦?咱們當領導的,總不能不解決問題吧?”


    孔勝輝搖搖頭說:“目前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你是領導,你說怎麽辦,我聽你的。”


    “你們別在這嚷嚷個沒完,再不走,這個月的生活費也不發了!”朱連生沒轍了,幹脆使出了殺手鐧來威脅這些女工。


    沒想到這一招現在不管用了,馬蓮蓮帶頭衝朱連生不屑的罵道:“我呸!老娘留下來可不是為了那一百塊錢的生活費,而是為了領老娘的工資!”


    “就是,都拖欠了好幾個月的工資了,家裏都揭不開鍋了,你們咋能在這裏大吃大喝,讓俺們都受苦挨餓呢!”


    “再不給老娘解決問題,老娘就去區裏鬧事,去裏鬧事,找市長解決!”馬蓮蓮雙手叉腰,歪著腦袋衝朱連生喊道。


    其他女工們的情緒也被帶動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叫罵著,一時間場麵顯得很亂,這讓朱連生一時間也沒轍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才好,忙轉身對劉海瑞和孔勝輝說道:“兩位領導,你們要不然先包間裏坐著喝茶抽煙,這裏我來處理!”


    看著幾乎失控的場麵,聽著女工們七嘴八舌,讓人刺耳的話,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職,劉海瑞覺得自己現在既然身為代區長,職責是負責全區所有行業的工作,使其照常運轉,現在遇到了這樣的情況,解決它,是自己分內的事情,劉海瑞凝眉思索了片刻,對急的額頭上直冒汗的朱連生說道:“朱廠長,我今天本來是來這裏做調研的,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這樣吧,我今天就現場辦公,盡量解決一下這件事!”


    “這都是突然狀況,劉區長你別往心裏去,沒事兒的,您和孔區長回包間裏喝茶抽煙,這裏我很快就解決了。”朱連生看到劉海瑞那嚴肅的表情,知道這件事惹領導不高興了,光禿禿的額頭上直往下冒汗,也來不及擦一下,畢恭畢敬地說道。


    “好了,別說這麽多了,讓這些女工去會議室,我先聽聽他們的想法!”劉海瑞嚴肅的說道,說完,轉身就朝著會議室裏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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