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鋪路


    朱秀芳冷不丁的被劉海瑞從後麵抱住了腰肢,本能的‘啊’了一聲,隨即扭過頭來,神色稍顯驚惶地看著劉海瑞,小聲急促地說道:“小劉,你幹啥啊?”


    “嫂子,你太迷人了,小劉子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純文字)”劉海瑞緊緊攬著懷中**的小蠻腰,激動的說道。


    “快別胡鬧了,這是在我家裏……”朱秀芳一邊去掰劉海瑞抱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邊用胳膊肘盯著劉海瑞說道。


    朱秀芳越是掙紮推搡,反而會更加激起劉海瑞的欲 望,他緊緊抱住靚麗人氣的柳腰,在她耳邊激動地說道:“怕什麽,家裏又沒人。”


    “不,我不想做對不起啟科的事情,快別這樣了,快鬆開……聽話……”朱秀芳依舊推推搡搡地掙紮著,並且扭動著那肥碩的屁股,想頂開劉海瑞。


    誰知朱秀芳臀部的扭動,反而弄巧成拙,起了反作用,那彈性十足的屁股摩擦著劉海瑞的下麵,給他帶來了一陣強烈的刺激,使得劉海瑞的下 麵反而很快就**勃發了起來,他一隻手卡著朱秀芳的柳腰,一隻手開始朝著她的胸前發動進攻,不一會兒,就將其中一隻高 聳置於掌控之中,將嘴湊在她的耳邊輕輕哈氣說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麽,他不會知道的……”


    劉海瑞那輕輕的呼吸撲打在朱秀芳的耳垂上,與此同時雙手又對她的敏感部位展開了挑 逗,使得處於如狼似虎年紀常常獨守空房的靚麗少婦很快就感覺渾身有些酥軟,有些使不上勁兒來,盡管嘴裏還在一遍又一遍的反抗著,可是推搡劉海瑞的手臂上,力氣越來越小,直到……直到整個人軟軟的癱倒在了劉海瑞的懷裏。


    看著懷中這個已經閉上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臉色潮紅的少婦,劉海瑞能感覺到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融化了一樣,就那麽癱軟在自己的懷裏,這使得他意識到了這個少婦已經忍不住想要了,想著剛才還堅持不肯就範的**,在他老辣手法的刺激下,很快就已經酥軟如泥了,劉海瑞不由得嘿嘿一笑,將懷中這個軟綿綿的嬌軀攔腰抱起,快步朝著臥室裏走去……


    兩米寬的名貴軟床上,床頭上掛著李啟科與朱秀芳多年前的結婚照,而在這張夫妻床上,朱秀芳卻第一次將身子被李啟科以外的男人擁有,美豔動人的風 情**在寂寞難耐和劉海瑞巧妙的手法下,終於忍不住從口中呢喃道:“寶貝……給我……給嫂子吧……好癢……”


    雖然已經忍不住說出了這樣羞恥的話,但朱秀芳的心裏仍然有些放不開,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家裏,是在自己和丈夫的床上,所以她堅持拒絕讓自己的嘴巴觸碰劉海瑞滾燙的鐵棍,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在劉海瑞的挑 撥下,從花蕊深處溢出了汩汩甘泉,滋的她腿心處像是有無數隻毛毛蟲在蠕動,奇癢難忍,終於敞開雙臂和**,接納了劉海瑞。


    隨著劉海瑞的步步深入,朱秀芳的心中既因為自己在家裏就被別的男人占有而羞愧和內疚,又在欲 火焚身的感覺之中渴望著更加強烈的快樂。隨著她逐漸沉浸在劉海瑞營造出的氣氛之中,她身上的衣服也在不知不覺間就全然不知去向,玉 體 橫 陳,那肥而不膩的身材顯得嬌豔無暇,隨著劉海瑞猛烈的轟炸而無助的搖晃著,臉頰上燃燒著如火的紅暈,緊迫的愉快之感流遍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潔白的床單上已經被從花蕊之中湧出的愛 液打濕了一大片。那種偷 情的驚險與刺激讓她雙手揚在腦後大聲的嬌呼著:“別……別再這樣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我會受不了的……輕一點……”


    朱秀芳之所以會表現的如此興奮,一方麵是因為李啟科與她分居兩地,平時都是一個人獨守空房,幾乎是夜夜孤枕難眠,作為一個正處於如狼似虎年紀的女人,饑渴了太久,經受不住這種瘋狂的挑 逗,另一方麵是劉海瑞年輕力壯,身上的能量不是李啟科那種上了年紀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能夠比擬的,劉海瑞是她所接觸過的在床上最為強悍的男人,同樣全身心投入到這場戰鬥之中的劉海瑞,在竭盡所能的施展著自己的‘才華’,他幾乎用盡了自己所能掌握的所有技巧。還有一方麵,這是朱秀芳第一次在自己的家裏麵,在自己和丈夫的床上,和另一個男人在幹這種事情,那種偷 情所帶來的刺激感,讓她全身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之中,觸覺和感覺是最為靈敏的時候。


    在自己家裏紅杏出牆的朱秀芳 被劉海瑞幹的爽的幾乎是欲仙欲死,終於能與她在她家裏做的劉海瑞也爽的**蝕骨,幾天之前本來就應該完成的美事兒,因為老頭老太太的意外到來而讓他憋了大半晚上,今天終於為了現實,而且由於有前麵趙長天與她之間的奸 情,使得劉海瑞想起來就更加瘋狂。這位**美少婦不但是天生麗質,清雅脫俗,高貴典雅,單單是身子的每一部分,都是那樣的標準,雖然已經年近四十歲了,可是那乳 房還像是新婚小媳婦一樣,渾 圓、挺拔,手感充盈,彈性十足,小腹也是光滑平坦,沒有一絲贅肉,劉海瑞心想,這可能也是與她沒有生過孩子有關吧,往往有過生育史的女人,小腹上多少都會有一些軟軟的贅肉。這真是一個**女人,粉色的花瓣洞、粉色的乳 尖,不得不令劉海瑞感到瘋狂。不過,劉海瑞在享受著她那媚豔的同時,也有些驚訝,雖然他明顯的看出來,朱秀芳在男女之事上的經驗好像並不是十分豐富,這與她年近四十歲的身份有些不相匹配,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夫妻兩在兩地就職,一個月就見那麽幾次,而且李啟科身為寶平市政協主席,在外麵免不了沾花惹草,沒有過多精力來滿足自己這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但讓劉海瑞欣喜的是,她卻能很快的投入並適應到自己的技巧之中,這無疑說明,朱秀芳雖然沒有豐富的經驗,但在以前肯定享受過被強上過的經曆,能讓她有這種經曆的,自然就是趙長天了。


    一想到這麽美好的**竟然被趙長天捷足先登了,劉海瑞就不由得感到了一陣隱約的妒忌,還帶著幾分好奇,想著這些事,劉海瑞不知不覺就加強了攻勢。迷失在欲 望河流之中的朱秀芳忘記了現在和她嘿咻的並不是自己的丈夫李啟科,竟然一邊呼喚著李啟科的名字,一邊瘋狂的與劉海瑞如膠似漆的放縱釋然著……對朱秀芳叫著李啟科的名字和自己幹,劉海瑞的心中難免有些不悅,但畢竟這是第一次,他能夠理解朱秀芳目前的反應。他深知自己肯定是無法取代李啟科在朱秀芳心中的位置,想要征服這樣的**熟美女,需要的是更多的耐心和快樂的刺激,比如說,今天答應陪她去逛街,就一定要耐著性子讓她盡興,而且花錢買東西,也是必不可少的,盡管朱秀芳並不缺錢,但是經過這麽多年與那麽多女人的交往,劉海瑞發現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女人是用物質來打敗的動物,不管她有沒有錢,這招都管用。


    所以,劉海瑞將想到趙長天捷足先登的不悅拋之腦後,更加賣力的技巧著……


    一波勝過一波的強烈的電流般的刺激,使得朱秀芳的一雙秀目之中閃爍其了陶醉的火焰,烏黑亮麗的秀發在她腦後披散著飄來飄去,滲出香汗的光滑肌膚上蒙上了一層紅暈,從她全身微微的顫抖和呢喃不止的嬌呼之中,劉海瑞明顯的感覺到這個靚麗人氣快要抵達快活的巔峰了……


    飽嚐了次在自己家裏紅杏出牆的極限快樂,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摟在懷中的朱秀芳沉浸在酸甜酥麻的餘韻裏。年輕貌美的少婦的嬌唇中仍然發出連連低喘,放縱後的****,一頭秀發淩辱不堪。那秀麗高雅的臉頰上掛滿了如火的紅暈,一半是因為極限的快樂餘韻未了,另一半則是因為感到了極度的羞愧,過多的寂寞和饑渴使得朱秀芳實在是有些饑渴難忍,再加上劉海瑞的巧妙手法和高超技巧,使得她鬱積已久的欲求和不滿在今天徹底爆發出來了,她的表現與平時溫文爾雅知性高雅的女領導判若兩人。但當強烈的歡樂過去之後,她的理智開始恢複,膨脹的腦袋也隨之清醒,心中不免有些羞恥愧疚的內疚。劉海瑞胯下的巨根仍然挺拔,代表著今天的不倫還遠遠沒有結束。雖然是被劉海瑞的霸王硬上弓給弄得享受到了一次極為強烈的快 活,但畢竟朱秀芳從來還沒有在自己家裏和其他男人這麽放縱過,此前在自己的家裏除了丈夫李啟科外,還沒有第二個男人進過自己的身體,但她今天卻真的被劉海瑞弄得心動了,被一個小男人徹底的征服了……


    一段美妙的體驗結束之後,劉海瑞看到朱秀芳的神色有些微妙的變化,他知道,此刻的朱秀芳正在為自己紅杏出牆而感到內疚羞愧,要是不能及時的給她一個哪位和關懷,恐怕今後這種曖昧的關係就不會持久下去,於是劉海瑞伸出手在她光滑細膩般的冰雪肌膚上輕柔地撫摸著,望著她有些水汪汪的眉目,輕柔地說道:“朱姐,你太美了,我實在是控製不了自己的……”


    劉海瑞的話使朱秀芳心中一動,雖然讓她是嬌羞內疚,但卻覺得劉海瑞是很善解人意的,的確,丈夫李啟科平時很少回來,更是很少與她盡夫妻之事,要不是她每天晚上都要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所以劉海瑞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讓她覺得有了稍有的親近之感,使得她羞愧與內疚的心情頓時消減了不少。


    見朱秀芳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劉海瑞便有些按耐不住的再次想要她了,他又一次將她壓在了身下撫摸了起來。在劉海瑞健碩的懷抱中,朱秀芳充滿的感覺到了男人那原始而強烈的氣息,這一次,她隻是象征性的推搡和羞澀的掙紮了幾下之後,就神色羞赧的看著劉海瑞,不動聲色的任由他為所欲為了。對於這樣一個能讓她找到女人快樂的男人來說,她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抗拒……在劉海瑞又一輪狂轟濫炸下,朱秀芳隻感覺到全身就像是有無數隻小蟲啄咬一樣,剛剛經曆過的一次極限**再次在體內熊熊燃燒了起來。美麗人氣的風 情和嬌態,激發了劉海瑞更加強烈的占有欲,他已經完全擁有了這個美麗少婦的身體,現在,他要向她的心扉發動進攻,至少現在除了李啟科外,還沒有人能夠真正進入這個靚麗人氣的心扉,即便是趙長天和她也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但是,以趙長天的魅力,還對他構不成真正的威脅,所以,他必須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徹底的讓這個美麗**心悅誠服。


    朱秀芳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劉海瑞,微微帶喘的胸 部逐漸的起伏擴大,沒等劉海瑞開口說話,她就翻了個身,騎在了劉海瑞的身上,主動向他發起了進攻……劉海瑞沒有想到朱秀芳會這麽主動的迎合自己,這使得他有些喜出望外了,再一次,再一次的被強烈的激發出了男人的能量……


    幾波高 潮過後,兩個人重重的躺在床上,此起彼伏的喘著氣,劉海瑞見朱秀芳用那雙迷離的眼眸幽幽的看著自己,就壞笑著問道:“嫂子,你不會怪我吧?”


    “說真的,你太棒了……”朱秀芳的花瓣洞裏還在一陣一陣傳來酥麻感,她由衷的對劉海瑞感到佩服。


    聽到朱秀芳對自己男人能力的肯定,劉海瑞臉上泛起了得意的壞笑,有些得意洋洋地說道:“那肯定了。”


    朱秀芳仰起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結婚照,神色有些黯然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哎!我真是幹了些什麽呀!和你都睡在自家床上了,你這個小壞蛋,以後絕對不能帶你來我家裏了,要不然你今天得逞了,下次會更加得寸進尺的。”


    劉海瑞嘿嘿的笑道:“反正又沒人知道,嫂子你一個人這麽寂寞,那不是正好嘛。”


    朱秀芳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我也不能隨便就帶男人來家裏幹那事兒啊,我又不是那麽隨便的女人。”


    “你隨便起來不是人。”劉海瑞擠眉弄眼的開著玩笑,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去你的,你才不是人呢!”朱秀芳撅著小嘴兒粉拳在劉海瑞的身上一頓亂捶。


    兩個人在床上打情罵俏的玩了一會兒,朱秀芳平靜下來,撩了一把被汗水打濕的秀發,說道:“下去洗一下吧,你答應陪我去逛街的。”


    “好嘞。”劉海瑞滿足的笑著,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洗了個熱水澡,穿上衣服就在外麵客廳裏等她。


    朱秀芳站在衛生間裏洗著熱水澡,用手指輕輕引導著劉海瑞留在自己花蕊裏的萬子千孫流出來,回味著剛才在床上的經曆,她感覺自己真的是被這個小男人給打敗了,做了近四十年的女人了,那種欲 死欲 仙的感覺還是她第一次體驗到,真的能讓她舒服的忘乎所以,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都有些離不開這個小男人了,雖然和趙長天也有過這樣的關係,可是那完全是自己出於寂寞空虛而為之,和趙長天,根本沒有和劉海瑞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等朱秀芳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後,劉海瑞的眼睛再次瞪大了,隻見朱秀芳打扮的異常性感妖嬈,臉上化了淡妝,嘴唇上塗抹著晶瑩剔透的唇彩,身上穿著一條開襟毛衫,裏麵是一件黑色打底衫,胸前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肌膚之中一道溝壑由淺到深,很是誘人,下身還是穿著那件黑色中裙,腿上穿一雙肉色絲襪,一雙筆直**很美,充滿了風 情的魅力。


    劉海瑞站起來,笑道:“洗完澡了啊?”


    朱秀芳臉上還掛著餘韻未了的紅暈,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兩人從家裏出來,直接開車去了市中心,跟著朱秀芳逛到了一家大型商場裏,劉海瑞看到商場裏人頭攢動,周五的下午,前來逛街購物的女人特別多,兩個人直接走進電梯上了四樓,朱秀芳就開始像其他女人一樣,不知疲倦的一家一家的逛了起來,一會兒試試這件,一會兒看看那件,每件都顯得愛不釋手,但又舍不得買,其實這些衣服價格都在幾百塊,五樓才是品牌專賣區,劉海瑞慢吞吞的跟在後麵,知道朱秀芳這其實是怕自己會掏錢,心裏不免有些感動,心想還是這些成熟 女人最體貼男人,不過現在對劉海瑞來說,錢並不是什麽問題,隻要花的不是高調,那張銀行卡裏的數額可以讓他擁有他想要的很多東西。劉海瑞覺得既然跟著朱秀芳來逛街了,那自己不表示一下,豈不是太不沒有男人味兒了,於是就忍不住拉著正在討價還價的朱秀芳,直奔五樓的電梯。


    “幹什麽啊,這麽多人看著呢,快鬆手!”朱秀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撥開了劉海瑞的手,隨後揮包在劉海瑞的後背上狠狠砸了兩下,“臭小子,在外麵再敢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訴老李,讓他收拾你。”


    劉海瑞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領著朱秀芳上了五樓,朱秀芳就是站在那裏不懂,提醒道:“這裏的衣服很貴的啊,隨便一件都是上千塊,咱們還是下樓看吧,嗯,其實我衣服也挺多的,今天就不買了,咱們回去算了。”


    劉海瑞沒搭理她,徑直走了過去,捏著下巴一家一家的走進去,朱秀芳在原地磨蹭了很久,見劉海瑞執意要在這裏買,隻好不情不願的跟了過來,可一見到漂亮衣服,立刻就眉開眼笑,不停地比劃著,試穿著,劉海瑞這時就在旁邊笑,見朱秀芳歡飲雀躍的樣子,恐怕現在要趕走她都趕不走了。


    兩個人最周選中了一件單排扣的羊毛大衣,朱秀芳本來個頭就高,穿上這件衣服後,更加顯得雙腿修長,周圍購物的女人就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都站在旁邊嘖嘖稱讚,售貨員見狀,就站在劉海瑞身邊做心理攻勢:“先生,看看您太太穿著這件衣服多好看呀,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劉海瑞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就偷偷問售貨員:“這件衣服下來多少錢?”


    售貨員忙微笑著回答道:“原價六千八,打完折六千塊。”


    奶奶滴!這麽貴,劉海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但緊接著,還是強顏歡笑著點了點頭,讓售貨員開發票,拿出六千多塊錢現金,剛好不多不少,不由得心想,看來今天就該買這件,這價錢簡直是為劉海瑞皮包裏的現金準備的,於是就叫售貨員偷偷開發票,趁著朱秀芳站在驚前孤芳自賞時付了錢。


    等劉海瑞結完帳回來時,朱秀芳才戀戀不舍地把衣服脫下來,對售貨員說道:“這件不合適,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吧。”說著話就要拉上劉海瑞離開。


    售貨員笑著說道:“太太,您別心疼錢了,您老公已經幫您買了這件大衣了。”


    朱秀芳一聽售貨員的話,就驚訝的看向劉海瑞,見他得意的點頭微笑,就氣鼓鼓地把衣服放在桌子上,說道:“小劉你就亂花錢,我不買!”


    劉海瑞見狀,隻的苦笑著扭頭走向了一邊,好一會兒,那位服務員才把朱秀芳給搞定了,在試衣間裏直接把這件大衣換上,從裏麵美滋滋的走了出來。


    兩個人出了商場,就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朱秀芳用手捅了捅劉海瑞,說道:“這件衣服算我自己買的吧。”


    劉海瑞就笑著搖頭說道:“沒事兒,已經說好了,隻要你原諒我今天的行為,花多少錢都值得。”


    朱秀芳咬著手指頭說道:“不行,你一個月才多少錢啊,太貴重了,要不咱兩一人出一半?”


    “什麽行不行的啊,不就是一件衣服嗎,六千塊錢難道我還出不起啊,好歹我也是個副區長呢。”劉海瑞就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朱秀芳不由得笑著挖苦他:“喲,當個副區長就有錢了啊?就算副區長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千多,誰會心疼花自己兩個月的工資買件衣服啊,除非是你還有其他經濟來源?是不是貪汙受賄了啊?”


    朱秀芳的職務身份可是市紀委紀檢部主任,劉海瑞絕不會承認她的說法,先是一愣,接著忙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就喜歡願意花兩個月工資給美女買衣服了,咋啦?”


    “不行,我還是覺得讓你破費這麽多過意不去,要不這樣吧,你看有什麽事情我能幫忙的,說出來,我可不想欠你這麽大的人情。”朱秀芳撅著嘴巴輕聲道。


    劉海瑞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有些好笑,說道:“我倒真有個心願你能幫上。”


    “說說看?”朱秀芳眨著眼睛問道。


    “給我當一下午的老婆吧!”劉海瑞眨著眼睛嬉皮笑臉地說道。


    “去死吧!”聽到劉海瑞的要求,朱秀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踢在了劉海瑞屁股上,接著又垂眉一想,臉色由晴轉陰,說道:“小劉,這件衣服我覺得我不能要,你還是退回去吧!”


    劉海瑞見她伸手去**服,忙不迭地陪著笑臉說道:“朱姐我是開玩笑的,你咋還真生氣了呢,我下午一直在反省自己呢,決心以後絕對不再胡鬧了,你可別生氣啊。”


    朱秀芳本來已經解開了兩粒扣子,聽到劉海瑞這些話,就猶豫不決了,說實話,她是打心眼裏喜歡這件大衣,要是讓她脫下來,她還真有些舍不得,看到劉海瑞那認真的樣子,於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扣回了扣子。


    看到朱秀芳又穿好了大衣,劉海瑞這才鬆了口氣,不敢再胡亂和她開玩笑了,就不緊不慢地走在前麵。這個時候,路過一個賣墨鏡的小攤,朱秀芳突然心血來潮,就停下了腳步,花了十塊錢買了個假墨鏡,戴在眼睛上,劉海瑞就奇怪地問道:“朱姐,你買墨鏡幹啥,再說你要買也買小一點的,這個不好看,那麽大,把你的臉全都遮住了。”


    朱秀芳卻不說話,徑直往前走去,走了好一陣子,才停下腳步,像是定下了某種決心一樣,回頭對劉海瑞說道:“小劉,一下午的時間太長了,我就做你半個小時的老婆吧,但你要答應我,這是你我之間最後開的一個玩笑,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對不起李啟科,畢竟我是結過婚的女人了,要遵守婦道,不能太隨便的。”


    劉海瑞本來也就是隨意說說,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答應了,就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那裏,這時朱秀芳接著說道:“但是這半個小時我是有條件的,你不去碰我,不許說流氓話,不許……總之再不許對我無禮。”


    劉海瑞這才‘哦’了一聲,心裏嘀咕,這根沒答應有什麽區別啊,就笑著說道:“那可得抓緊時間了,半個小時很快過去,咱們快點走吧。”


    朱秀芳有些好奇地看著劉海瑞,不解地問道:“你哪兒啊?”


    “當然是去開房了,難道要在大街上啊?”說完,劉海瑞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去死吧!”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朱秀芳就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揮包在後麵追打劉海瑞,兩人一前一後的跑進了一家港式男差點,氣喘籲籲的坐下來,要了兩杯茉莉奶茶,朱秀芳仍然不肯善罷甘休,在桌子下麵踩著劉海瑞的腳用勁兒地擰,劉海瑞疼的直呲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把奶茶店的老板看的直皺眉頭,問道:“帥哥,真有那麽難喝嗎?”


    劉海瑞忙笑著說道:“沒,沒,我是背上有點癢。”


    等朱秀芳收回腳之後,劉海瑞就湊過去,壞笑著小聲問道:“那我叫你一聲老婆算不算是流氓話啊?”


    朱秀芳立即豎起秀眉低聲道:“當然算!”


    劉海瑞就無精打采的‘噢’了一聲,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朱秀芳看著劉海瑞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把最後一口喝完,就嬌聲道:“老公,買單!”


    正在愣神的劉海瑞,突然聽到了這聲‘老公’,頓時骨頭都酥了,看著朱秀芳走了奶茶店,忙結完帳跟著追出去,笑嘻嘻地說道:“你好像犯規了啊。”


    朱秀芳紅著臉說道:“我叫不算!”


    劉海瑞頓時就覺得氣氛有些曖昧,就不敢說話,隻用眼角的餘光去欣賞身邊這位俏麗佳人,朱秀芳被劉海瑞看的有些心慌意亂,就趕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


    “遵命!”劉海瑞來了個立正。


    朱秀芳被劉海瑞俏皮的舉動逗得撲哧一笑,就坐上了他的車,在回去的路上,朱秀芳認真地說道:“小劉,你還是趕緊找個女朋友吧,有了女朋友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劉海瑞點點頭,說道:“朱姐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錯誤了。”


    將朱秀芳送到家,朱秀芳下了車,曖昧的看了一眼劉海瑞,轉身就走進了小區裏,劉海瑞看著這個靚麗人氣那曼妙的背影,臉上掛著美滋滋的笑容,就調轉車頭,開車朝區裏返回了。


    劉海瑞一邊開車,一邊隨著車載音響裏的動感音樂搖頭晃腦,美滋滋的回味著今天的收獲,在經過一條街道的時候,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他忙拿起手機,見是鄭楚怡打來的,就疑惑著接通了電話:“喂,楚怡!”


    “你在幹嗎呢?”鄭楚怡問道。


    “在開車呢。”劉海瑞如實的回答道,“你幹嗎呢?”


    鄭楚怡說道:“我剛下班,我看見你了。”


    聽到鄭楚怡這麽說,劉海瑞本能的朝街兩邊看去,這時就看到鄭楚怡正站在河西報社的大門口,正笑靨如花的看著自己,劉海瑞不由得驚喜的笑了起來,將手機放下,將車靠邊停下,下了車走上前去了。


    “你今天來市裏幹什麽啊?”鄭楚怡不解地問道。


    “哦,我……我來開個會。”情急之下,劉海瑞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鄭楚怡哦了一聲,用那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劉海瑞,問道:“介意請我吃個晚飯嗎?”


    劉海瑞頓時喜出望外地說道:“當然不介意了。”


    於是兩人來到了附近一家西餐廳,點好餐後,一邊吃飯一邊聊了起來。


    說起了那天的事情,鄭楚怡抬起頭來看著劉海瑞問道:“那天那個女孩和你關係很不一般吧?”


    劉海瑞忙尷尬地笑著說道:“沒什麽,也是個普通朋友而已。”


    鄭楚怡淡淡一笑,吸了一口果汁,幽幽地看著他,說道:“我覺得她很喜歡你。”


    劉海瑞愣了一下,嗬嗬的笑著說道:“喜歡我的人多了,我又管不了人家。”


    鄭楚怡淡然一笑,接著說道:“我覺得你很怕她?”


    這句話算是問的劉海瑞頓時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他嗬嗬的笑了笑,忙轉移了話題,問道:“最近工作忙嗎?”


    鄭楚怡表情淡然的看著劉海瑞,並沒有被劉海瑞的話題岔開她的心思,她依舊沿著自己的話題,認真地看著劉海瑞說道:“劉海瑞,我想問你件事兒。”


    “你說。”劉海瑞疑惑地看著鄭楚怡問道。


    “你……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說著話,鄭楚怡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劉海瑞愣了一下,忙點頭說道:“是啊,這你都看出來了啊?”


    鄭楚怡的臉上浮起了淡淡的紅暈,抬起那雙大眼睛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我能感覺到,可是我不想當第三者,我要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個金露露是不是男女朋友?我喜歡老實一點的男人,不想你騙我。”


    聽到鄭楚怡這麽認真的話,劉海瑞怔了怔,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我們的關係是有點不一般,可是……可是我對她真的沒有那種感覺,那是她一廂情願的啊!”


    鄭楚怡小聲說:“我不管是不是一廂情願的,如果你真的打算和我交往的話,你要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才行,我不想感情搞得這麽複雜。”


    劉海瑞看著鄭楚怡那認真的眼神,隻能是點了點頭,不想再談這個沉重的話題了,就轉移了話題,極力挑著一些輕鬆的話和她聊天,不時的發揮自己的幽默天分,開著玩笑,一頓浪漫的西餐吃下來,倒也讓鄭楚怡心裏很甜蜜。


    不過劉海瑞的心裏可就沒有那麽自在了,他的耳邊回蕩著鄭楚怡那句話,心裏也很矛盾,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一方麵,他和金書記家人的關係走的越來越近,一方麵,卻對鄭楚怡這個姑娘感覺越來越濃,越來越覺得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另一半,可是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讓劉海瑞感覺很鬱悶,要處理好這樣的事情,談何容易啊!


    吃完西餐,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來,劉海瑞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鄭楚怡提醒他說道:“你的電話響了。”


    劉海瑞這才極為不情願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蘇姐打來的,就向鄭楚怡抱歉的看了一眼,走到一旁去接通了電話,“喂,蘇姐,怎麽啦?”


    蘇晴在電話裏對劉海瑞說道:“小劉,機票我定好了,是明天下午的,明天上午你陪我逛街買點東西吧,怎麽樣?”


    劉海瑞想想既然已經買好機票了,就欣然的答應道:“好的,那我明天一早就去蘇姐家吧。”


    “嗯,明天記得早點過來。”蘇晴叮囑道。


    “嗯。”劉海瑞答應道。


    接完了蘇姐的電話,劉海瑞轉過身去,見鄭楚怡正在一邊隨意的到處張望著,他就走上前去,說道:“楚怡,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啊?”


    鄭楚怡奇怪地看著劉海瑞,說道:“回家啊,還能去哪兒?”


    劉海瑞很喜歡和這個散發著清新之風的姑娘在一起的感覺,想和她在一起多呆一會兒,隨即靈機一動,就衝她眨著眼睛說道:“我請你去看電影怎麽樣?最近有部電影挺不錯的。”


    鄭楚怡想了想,微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鄭楚怡答應了,劉海瑞的心裏一樂,心想,離成功又更近了一步,忙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作出了一個邀請的收拾,笑道:“鄭記者,請上車。”


    鄭楚怡坐上了車,劉海瑞笑嘻嘻的來到駕駛座上,開車帶著鄭楚怡去了五洲電影院。其實劉海瑞根本不知道最近有什麽好電影上映,他隻是靈機一動隨便想出來的理由。到了電影院之後,不由得喜出望外的發現還真是有一部韓國浪漫愛情片正在熱映,平時覺得韓劇就是垃圾的劉海瑞,今天卻把希望放在了這部電影上。在漆黑的電影院中坐下來後,劉海瑞左顧右盼的環顧了一周之後,發現選擇看這部電影的基本上都是成雙出對的小年輕情侶,他的心裏更加充滿了期待。


    好在這部電影還沒有讓劉海瑞失望,隨著電影劇情的進展,周圍的小姑娘們被影片裏感人的情節哭的稀裏嘩啦,讓劉海瑞覺得此時的電影院裏就像是死了某個偉人一樣,舉國上下都在痛哭流涕。讓劉海瑞感到欣喜若狂的是,最後竟然連身邊的鄭楚怡也別影片中的情節感動的留下了眼淚,主動將頭靠在了他的肩上,劉海瑞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隨之砰然加速跳動,閱女無數的他,竟然被一個女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就弄的有些心如鹿撞了。他微微側過頭,偷偷的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鄭楚怡,臉上露出了收獲的笑容,然後嚐試著挨著鄭楚怡的那條胳膊緩緩的抬起來,從後麵輕輕攬住了她的香肩,好在鄭楚怡的身子隻是微微挪動了一下,並沒有反對的反應,劉海瑞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臉上綻開了喜出望外的表情,心裏感覺美滋滋的。


    從電影院裏走出來的時候,劉海瑞的手已經和鄭楚怡的手牽在了一起,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劉海瑞知道,自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將這個清新女記者拿下了。他開車將鄭楚怡送到了家,原本想著鄭楚怡會讓他上去坐坐,但誰知道鄭楚怡隻是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就揮手說了再見,笑盈盈的離開了。


    不過要征服這種姑娘,劉海瑞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必須有耐心才行,所以,就開車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劉海瑞記得蘇姐的事情,早上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之後,就開車去市裏找蘇晴了。到了蘇晴家裏,劉海瑞等她稍微打扮了一下,就開車出去了。兩人先去蘇晴一個部下約好的地方拿了機票訂單,又去售票點用身份證領了電子票據,接著,蘇晴又讓劉海瑞開車去西經最大的農貿市場,在市場裏買了幾大箱西經的農副產品。


    劉海瑞幫忙將幾箱土特產往車裏搬的時候,不解地問蘇晴:“蘇姐,買這麽多土特產幹什麽啊?”


    蘇晴隻說是托運到北京去,劉海瑞就沒有再多問,因為他已經能想明白了,帶這麽多土特產去北京,除了給人送禮,再沒有別的用處了。買好土特產之後,蘇晴對劉海瑞說道:“小劉,你把這幾箱東西送到西部機場托運點去辦理一下托運,我去取點錢去,一會兒你辦完了直接去家裏。”


    劉海瑞愣了一下,點頭說道:“好的。”看著蘇姐朝著不遠處那家銀行走去了,劉海瑞就開上車,在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這個城市裏找到了西部機場的托運點,劉海瑞還是很輕車熟路的,拿著電子機票,在托運處辦理了托運手續,就用不著自己再費勁兒從市區拉到機場去了。


    辦完托運手續,劉海瑞回到蘇姐家裏的時候,她已經在家裏收拾好了東西,等他回來後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之後,就讓劉海瑞把自己的車先停在她這裏,為了不驚擾官場中的其他人,兩人在小區門口打了一輛的士去了機場。


    這天下午三點,劉海瑞帶著自己的手提包跟著蘇晴上了飛機,時間很快,不到兩個小時,飛機就降落在了首都機場,再次來到背景,劉海瑞倒是覺得一切很順利。劉海瑞在長城飯店開了兩間房便和蘇晴住下了。一進房間,蘇晴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裏,劉海瑞過去敲門找她聊天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蘇姐在裏麵打電話,就沒有打擾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百無聊賴的劉海瑞就坐在房間的桌子前,打開那台商務電腦上網玩,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劉海瑞過去打開門,沒出意外,是蘇姐,她走進來後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卡,對劉海瑞說道:“小劉,你幫姐一個忙吧?”


    劉海瑞看了一眼蘇姐手裏的銀行卡,有些疑惑地說道:“什麽?蘇姐你說。”


    “你幫我去取點錢吧?”蘇晴說道。


    劉海瑞接住了卡,問道:“取多少啊?”


    “三十萬。”蘇晴說道。


    劉海瑞聽到蘇晴說的這個數字,頓時嚇了一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問道:“這麽多啊?幹什麽用啊?”


    蘇晴微微一笑,說道:“你別管了,你去幫我取回來,分三個包裝好就行了。”


    劉海瑞一聽到蘇姐說分三份包裝好,當下就明白了七八分,心想應該是送禮用的,他現在看來,蘇姐這次突然這麽倉促的來北京,肯定是為工作上的事情來的,難免是要出血的。於是,劉海瑞也就不敢再含糊,應聲後準備出去辦事,卻被蘇晴含住了。


    蘇晴對劉海瑞說道:“小劉,姐把你當成姐的親人一樣,我這次來北京是為自己的工作來的,我的事要是辦成了,對你以後的發展也是有很大的幫助,所以這次辛苦你一下,盡量幫姐做好。”


    劉海瑞從很早就聽說過中 央有意調蘇姐去西南某省擔任省長一職,對蘇姐來說,從省委組織部部長、省委副書記能升到省長,肯定是一件大好事,但這些日子一來,消息一直在傳,卻沒有什麽動靜,想必肯定其中是存在某些阻力,而最近這個消息傳很響,她應該是來北京活動關係,讓上麵盡快把這個任命正式確定了。想到這裏,劉海瑞就笑著對蘇姐說道:“蘇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辦好的。”說完,便走出了房間門,雖然對北京不夠熟悉,但畢竟是來過一次的,劉海瑞還是很熟練的就找到了一家銀行,在貴賓櫃台上,根據蘇晴說的密碼取了三十萬現金。對於蘇姐對自己的信任,劉海瑞真的是感動不已,他也明白,蘇姐這次來北京活動關係,隻帶了自己一個,就是因為她相信自己,而對於身邊的人,一個都沒帶,就是因為往往身邊的人才最容易出賣自己,這個現象在官場之中由來已久。三十萬的現金,幾乎是裝了滿滿一包,接著劉海瑞又跑到了一家百貨商場的名貴皮包專營店,刷卡買了三個皮包,趕回酒店,將三十萬現金分別裝進了這三個新買的皮包裏。


    蘇晴對劉海瑞的辦事效率很是滿意,她對劉海瑞很是信任,甚至連他一共用了多少錢來買這些包都沒有問。


    等忙完了這些,蘇晴在劉海瑞客房的床邊坐下來,對劉海瑞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劉,你知道我這次來北京幹什麽嗎?”


    劉海瑞心裏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太清楚。”


    蘇晴微笑著娓娓說道:“為我的工作而來的。”


    劉海瑞疑惑地說道:“不是已經確定了嗎?”


    蘇晴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上麵是有這個想法,但是一直沒有確定下來,因為上麵有些領導對我的能力還不是太信任。”


    “為什麽啊?”劉海瑞有些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是個女人。”蘇晴的回答很簡潔,但是卻讓劉海瑞一下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也是,一個女人,能夠幹到副部級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作為省部級副職來輔佐一把手倒還可以說得通,如果讓一個女人直接擔任省部級一把手,組織上還是會酌情考慮的。


    劉海瑞和蘇晴在房間裏聊了一會兒天,又是受益匪淺,每次和蘇姐聊起政 治話題,蘇晴的某些話會給劉海瑞很大的震撼,讓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玩的一些手段,對真正的高級幹部來說就是小兒科,越是往上麵的權力場,領導之間的爭權奪利越是無聲無息,殺人於無形之中。


    和劉海瑞聊了一個多小時後,蘇晴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劉海瑞去樓下的餐廳裏盯了一個包廂,先預定了五瓶茅台。劉海瑞忙的團團轉,但他心裏非常清楚,不是蘇姐喜歡使喚人,隻是這些事情蘇姐不方便親自出麵,畢竟副省級以上的領導幹部,放眼全國也就那麽多人,萬一碰見了熟人,一個省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部長突然悄無聲息的來北京,又是取錢又是張羅酒席的,誰都知道是在幹些什麽。所以這些事情一般都是領導信的過的其他人在幫忙打理。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劉海瑞便和蘇晴坐在了定好的酒店包廂裏等著,這種私人性質的酒席是不是和去門口接待的,再說這家飯店是北京很多高官常來的地方,那樣太明顯了,特別是蘇晴這次邀請的那些中 央老頭子,一個比一個謹慎,一般情況下很少會出席這種私人舉辦的酒席。


    七點半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三個陌生人走了進來,讓劉海瑞感到意外的是,進來的這三個人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些老頭子之類的人,而是跟蘇姐的年紀差不多,五十歲左右,但是一看那種紅光滿麵、肥頭大耳的長相,就知道是那種非富即貴的人,看到這三個人進來,蘇晴忙起身笑著上前去打招呼。


    劉海瑞從蘇姐對三個人那種畢恭畢敬的態度就可以斷定出,這三個人的職位至少在蘇姐這個副部級領導之上。


    “老張、老馬、老王,想見你們一麵可真不容易啊!”蘇晴笑盈盈的上前去同三人親切的握著手說道。


    “老蘇,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麽叫見我們一麵不容易啊,我看是見你一麵才是不容易吧。”其中一個叫老張的人哈哈大笑著寒暄道。


    “是啊,我們在北京平時也沒有多忙,倒是你,貴為一方大員,日理萬機啊。”另一個人說道。


    “好了,瞧你們幾個的模樣,像個女人一樣,既然蘇副書記請客,咱也不能客氣了,都坐吧。”另一個叫老馬的徑直走到了桌子前麵坐了下來。


    而劉海瑞因為不認識這三個人,也不好唐突的打招呼,自己身份地位,一打招呼到顯得唐突。


    老李在桌上坐下來後,看著畢恭畢敬站在一旁的劉海瑞,從蘇晴疑惑地問道:“咦?蘇副書記,這位年輕人是?”


    “他啊,是我的表弟,也是我們河西省一個區的副區長,叫劉海瑞。”蘇晴招呼著幾個人坐下來,笑著給幾個人介紹劉海瑞。


    劉海瑞忙畢恭畢敬的微微彎了腰,向幾個人打招呼道:“各位領導好。”


    那個叫老萬的男人朝劉海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小夥子人不錯,長的很精神,不錯,小夥子挺有福氣的,跟著蘇副書記好好幹。”


    “我說蘇副書記啊,你什麽時候還有個也在政府幹事的表弟啊,我記得你可是一個人啊!”老王說道。


    “是啊,我也記得老蘇你現在還是一個人呢,你一個女人幹到了這個地步,組織上很是佩服啊。”老李也笑著說道。


    “嗬嗬,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他是自己考得公務員,全靠自己能力幹上來的。”蘇晴笑著在幾個人麵前誇起了劉海瑞。


    “那小夥子真不錯啊,不像我那個兒子,一天到晚啥都不想幹,讓在國企當個部門經理,他還不幹,哎!”老萬說道。


    “不說這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蘇晴笑著對劉海瑞打了個眼色,劉海瑞心領神會,就匆匆的跑出去讓服務員上菜,這種場合吃飯都是不喜歡有外人進來的,即使是服務員,所以劉海瑞非常聰明地站在門口,待服務員端菜到了門口,他便接過菜,自己送到了桌子上。


    這一頓飯的菜很風聲,上完菜後劉海瑞累的快趴下了,上完菜後,劉海瑞又進去給每個人倒酒,聽著幾個人之間的談話,劉海瑞逐漸的明白了一些事情,這裏麵年輕稍大一點的那個叫老馬,聽他們之間無意中說起,好像是組織部部長,具體的是副的還是正的就不清楚了,不過這個組織部長可不是一般組織部部長,牛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另外一個叫老王的則是從西南某省調到北京來的,具體什麽官就不知道了。


    以劉海瑞的眼光來看,估計能上這個桌子的都不是一般人物。聽了一會兒後,劉海瑞也知道了這幾個人和蘇姐在年輕的時候一起在北京上青年幹部黨校培訓班的時候認識的,一般這黨校培訓班也就是為了提拔弄一個好點的名聲,一般都是準備提拔的官員才有能力去上的,聽他們幾個說那屆的培訓班一上就上了兩年,難怪這幾個人看上去關係很不一般。


    不過幾個人飯間倒是相談甚歡,苦就隻苦了劉海瑞一個人,幾個人一陣胡吃海喝,剩下劉海瑞一個人在旁邊端茶倒水,倒酒伺候,連個座位都沒挨到。不過劉海瑞倒是並沒有覺得委屈,這幾個人的身份不一般,要是以前的劉海瑞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能見到這個層麵的人物,而且他心裏也有點小九九,隻要把這幾個人伺候好了,說不定真的就有能力幫蘇姐弄到了省長的職位,到時候自己也就跟著水漲船高了,就算是在河西省混不下去,還可以追隨蘇姐而去,有了一條退路。


    “老蘇啊,你這個表弟不錯,人很懂事,小劉是吧,坐,這裏都不是外人,我們和你表姐那都是老朋友了,雖然這麽多年都各忙各得,很少能見麵,但感情還在,你叫我們叔叔就行了,別拘束,坐下來一起喝杯酒。”那個叫老馬一早就見劉海瑞始終是一副笑臉站在邊上,也不說話,見誰杯子裏沒酒了,就給誰滿上,而且態度也非常的恭敬,感到很滿意,這便招呼著劉海瑞坐下來一起喝酒。


    蘇晴一看老馬讓劉海瑞坐下來喝酒,就知道這個老馬很喜歡劉海瑞,她知道這個老馬有個嗜好,那就是喜歡喝酒,而且是最喜歡與人拚酒,別人和他拚酒拚的越是肆無忌憚他就越高興,對這人也就越是喜愛,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個怪癖,不過這不剛好落在了劉海瑞的手中,劉海瑞的酒量蘇晴可是知道的,雖然他現在官不大,但酒量能拚的上省裏的高官們了。於是蘇晴笑著說道:“嗬嗬,老馬啊,你叫海瑞喝酒啊?那你可得小心點啊,我這個表弟的酒量可不小啊,你要不試試?海瑞,敬你老馬叔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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