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海瑞離開的背影,一直神色糾結的鄭楚怡,嘴唇先是緊緊抿了一下,接著嘴角揚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純》


    劉海瑞從鄭楚怡家裏出來後,趕緊接通了電話,裏麵就傳來了朱秀芳的聲音:“小劉,現在能來我家裏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談。”朱秀芳在電話中的聲音非常的嚴肅,以至於讓劉海瑞都覺得有些不適應的感覺。


    劉海瑞帶著極為疑惑的心情,趕緊試探著問道:“什麽……什麽事兒啊,這麽著急?”


    “你先別問了,到家來就知道了。”朱秀芳的口吻還是那麽堅硬。


    “哦,那好吧,我現在馬上就過去。”劉海瑞答應下來後,朱秀芳便掛斷了電話。


    劉海瑞收起電話後,心裏琢磨著,朱秀芳今天是怎麽了?怎麽說話有些不大對勁兒呢?是不是……?劉海瑞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立即感覺到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


    一般來講,當女人用這種嚴肅的態度跟他講話的時候,就是女人遇上了什麽解不開的麻煩了,會不會是趙長天還是朱秀芳的丈夫李啟科發現了他和朱秀芳之間的什麽蛛絲馬跡啊?


    想到這裏,劉海瑞有點惴惴不安了,從鄭楚怡家裏的樓上一出來,就趕緊開上車,直奔朱秀芳家而去……


    按照上次送朱秀芳回來的記憶,劉海瑞開車去的路上給朱秀芳發了條短信,問清楚了樓號和門牌號之後,就趕緊趕到了朱秀芳的家裏,劉海瑞感覺到了有些不大對勁兒,不知是朱秀芳特意安排的,還是趕巧了,朱秀芳家裏其他人都不在,就她一個人在家。劉海瑞上次在送朱秀芳回家的時候,可是聽說過李啟科的母親也被接過來在家裏住著的啊。劉海瑞看到家裏的飯桌上擺滿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這讓劉海瑞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進來!”看著站在門口發愣的劉海瑞,朱秀芳瞪了他一眼說道。


    劉海瑞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朱秀芳穿了一件男人的白襯衫,挽著袖子,領口自然開著兩粒紐扣,頭發隨意的在腦後挽成一團,給人一種慵懶、恬靜而又散發著成 熟風 情的感覺,她正用大眼睛瞪著自己的模樣甚是迷人,劉海瑞便笑嘻嘻地走了過去,看著一桌子的好菜,不由得又喜又驚,問道:“怎麽做這麽好菜啊?今天是什麽日子呀?”


    朱秀芳抿著嘴,不知道該怎麽說。劉海瑞看著朱秀芳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急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跟我說,沒事的。”


    朱秀芳看著劉海瑞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像一串串音鈴聲敲擊著劉海瑞的心,劉海瑞的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想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於是就拿起筷子,嚐了一口紅燒肉,向朱秀芳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真是前輩呀。”


    朱秀芳看到劉海瑞那無厘頭的樣子,不由得嬌罵道:“你這小子,就會貧!”


    劉海瑞笑嗬嗬地問道:“怎麽做了這麽多好吃的?不會是專門請我吧?”


    “請你,不行啊?”朱秀芳抿著嘴,回應著劉海瑞。


    劉海瑞高興地嘿嘿笑道:“當然行啊,還真是讓小劉子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朱秀芳笑了笑,坐在劉海瑞對麵看著他吃,劉海瑞納悶地看著朱秀芳,問道:“你怎麽不吃啊?”


    朱秀芳搖搖頭,說道:“我不餓,我看著你吃。”


    劉海瑞放下筷子,看著朱秀芳,感覺她肯定是有什麽事要想對自己說,又有點舉止不定,雖然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但是眼睛是最能出賣人的地方,劉海瑞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陰霾的霧氣,於是就說道:“你還是說出來吧,憋著難受,我看著也難受,你不是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談嗎?”


    朱秀芳看到劉海瑞那期待的樣子,就幽幽地說道:“上次老李從寶平市回來,就是請你吃完那天晚上,那天半夜他睡著了,我偷偷翻看了他的手機,發現他的手機上有一個女人發的短信,內容很曖昧。”


    “你懷疑他出軌了?”劉海瑞順勢推問道。


    朱秀芳點了點頭。


    劉海瑞顯得若無其事的嗬嗬笑道:“嗨,朱姐,那你真是太大驚小怪了,現在這些當領導的,哪個不是在外麵彩旗飄飄,哪個沒有個三妻四妾啊,隻要家裏紅旗不倒就行了。”


    朱秀芳不由得皺起了秀眉,說道:“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啊?”


    “你們女人還不都一樣啊!”劉海瑞隨意的反駁道,原本是隨意的一句話,卻擊中了朱秀芳的要害,她立即紅了臉,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劉海瑞,一時間無言以對了。


    劉海瑞看到朱秀芳那尷尬的神情,就連忙轉移了話題,笑嗬嗬地說道:“你該不會是叫我來就說這個事兒吧?”


    朱秀芳抬眼看到劉海瑞那若無其事的樣子,像是對這些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就問他:“你說我現在該怎麽做?”


    劉海瑞吃了一口菜,嗬嗬笑道:“該怎麽做就怎麽做啊,順其自然,還和以前一樣啊,都老夫老妻的了,隻要不帶回家來,不影響到你在家庭裏的地位,那就別往心上放。”


    聽到劉海瑞的話,朱秀芳覺得劉海瑞的想法與自己是如出一轍,她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她也不幹淨,心想著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反正隻要不影響到家庭就行了。朱秀芳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算了,不說這個事兒了,吃飯吧,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


    劉海瑞笑了笑,就重新抄起筷子,將朱秀芳做的滿滿一桌飯菜挨個吃了過去,一邊吃一邊讚不絕口的。


    等劉海瑞吃完飯,抹了一把嘴,拍了拍肚皮後,朱秀芳笑著說道:“吃飽了吧?”


    劉海瑞點了點頭,伸了個懶腰,誇張地說道:“吃飽了,撐死了快。”


    朱秀芳抿嘴一笑,說道:“吃飽了就幫我幹點活吧!”


    劉海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著朱秀芳,問道:“幹什麽活啊?”


    朱秀芳說:“我家衛生間的花灑噴頭壞了,老李又不在家,我買了一個新的,你幫我裝一下吧?”


    劉海瑞以為是什麽活呢,原來是這個,就不加思索地點頭說:“沒問題。”說著話就站起了身來,跟著朱秀芳來到了衛生間裏,朱秀芳將新買的花灑噴頭和工具拿出來交給劉海瑞,就站在一旁看劉海瑞忙活。


    看著劉海瑞高大的身材站在花灑下,仰著腦袋,用扳手認真忙活的樣子,朱秀芳的心裏隱隱有一絲悸動的感覺,她很喜歡這樣在工作上既能幹出一番成就,又很會持家的男人,不像李啟科,雖然在官場上混的如魚得水,一路做到了地級市政協主席的位置上,十天半個月回一次家,每次回來還總是喜歡擺著官架子,那種養尊處優的姿態讓她一點好感都沒有。


    劉海瑞站在花灑下,用扳手擺弄了十多分鍾後,終於將噴頭裝好了,一轉過身的時候,一下子與站在他身後的朱秀芳撞了個滿懷,剛好是鼻子裝鼻子,有傷在鼻的劉海瑞立即誇張地捂著鼻子‘哎呦’的痛叫了起來。


    “沒事兒吧?”看到劉海瑞那呲牙咧嘴的痛苦樣,朱秀芳忙關心地問道。


    劉海瑞皺著眉頭,咧著大嘴,一邊輕聲哎呦,一邊揉著鼻頭,說道:“我鼻子上有傷呢!”


    朱秀芳忙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劉,真是不好意思啊。”


    劉海瑞看著朱秀芳滿臉歉意的樣子,心裏不由得靈機一動,呲牙咧嘴地看著她說道:“光說不好意思哪行啊。”


    朱秀芳納悶地看著劉海瑞,問道:“那怎麽辦啊?”


    劉海瑞順勢說道:“你得補償我吧?”


    朱秀芳不解地看著他,問道:“怎麽補償啊?”


    劉海瑞隨即壞笑著看著她說道:“用你的實際行動來補償。”


    朱秀芳一看到劉海瑞那壞壞的樣子,立即領會了他的言外之意,隨即白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說道:“想得你!我先看看修好了沒有?”說著,朱秀芳走到花灑下,擰開了手閥,頓時從噴頭裏落下了如雨般的雨簾,由於沒有注意,朱秀芳的渾身上下立時就被淋透了,她忙關掉了閥門,從旁邊的架子上扯下來一條毛巾擦拭自己臉上的水,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劉海瑞看到全身已經被淋透的朱秀芳,身上那件寬鬆的男式白襯衫已經緊緊貼在了她的身體上,當劉海瑞的視線順著貼在背上若隱若現的部位一點一點往她的前麵移去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竟然意外的發現,在她胸前渾 圓的兩 團上出現了兩個小葡萄一般的凸 點,由於衣服已經濕透,幾乎是緊貼著身體,那兩個小凸點有些若隱若現的,立即讓劉海瑞意識到,原來這個靚麗**竟然沒有穿內 衣,劉海瑞不知道為什麽,喉嚨裏突然就變得有些幹,渾身也隨之緊繃了起來,在一種原始欲 望的驅動下,從後麵悄然而上,突然從身後一把抱住了朱秀芳,兩隻大手直接覆蓋住了那兩團若隱若現的肉 球……


    受到突然襲擊的朱秀芳,忙掙紮著驚慌地說道:“小劉,你鬆開……你幹什麽啊……快點鬆開我……”


    劉海瑞隻覺得自己胸腔中有一團火焰在忽忽的竄了起來,他從後麵緊緊抱著朱秀芳的身體,將她擁在自己寬闊的胸懷中,兩隻手緊握著她的碩大,隔著一層濕漉漉的布料,撫摸著那豐 滿而富有彈性的美好,那種感覺竟然是那麽的令人愛不釋手,令人熱血沸騰,撫摸過無數美好的劉海瑞,今天還是第一次體驗隔著一層淋濕的布料撫摸女人乳 房的感覺,那種心理上的作用讓他覺得異常刺激。


    “小劉……別……別這樣啊……這是我家裏……”朱秀芳還在掙紮著,濕漉漉的嬌軀在劉海瑞的懷裏扭動不止。


    可是那種濕身誘 惑的魔力已經完全勾起了劉海瑞的原始本能,他根本不管朱秀芳的掙紮,反倒是她貓著腰扭動著屁股的掙紮,讓她豐 腴的臀 部左右摩擦著劉海瑞已經脹硬的下麵,更加激發出了劉海瑞的征服 欲。不知不覺間,劉海瑞的兩隻手已經隔著濕漉漉的衣服在她的兩個小凸起上撚搓了起來,雖然朱秀芳還在極力的掙紮著,可是成熟 女人的身體是最敏感的,當劉海瑞開始挑弄起那兩粒小凸起時,從小凸起上傳來的觸電般的感覺,不由得讓朱秀芳的渾身微微顫抖了起來,一邊顫抖,一邊呢喃地哀求道:“小劉,別……不要啊……我不想……”雖然嘴裏還在飛出一些反抗的詞語,可是身體上掙紮的幅度卻在劉海瑞雙手的作用下越來越微弱了,直到最後,徹底癱軟在了劉海瑞的懷裏,兩條撐在劉海瑞胯部的玉臂,也緩緩沿著劉海瑞的側腰遊動到了他的肩膀上,反摟住了他的脖子,扭過腦袋來,揚起下巴,將劉海瑞的嘴巴往自己的嘴巴上壓……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在了一起,劉海瑞的手已經毫無阻擋的沿著她濕漉漉的襯衫領口深入其中,握住了兩隻碩大的豐 滿在上麵盡情的享受了起來,朱秀芳的接吻技巧很高超,那條柔軟濕滑的香舌在他的嘴裏就像是一條小蛇一樣揉動著,挑撩著劉海瑞的中樞神經,朱秀芳身體微微的顫抖,讓劉海瑞已經感覺到她胸腔裏那團欲 望的火焰加速燃燒,身體的溫度逐漸身高,伴隨著他的上下其手,朱秀芳的鼻孔之中發出了微弱的悶哼聲,雖然很低沉,卻是很誘 惑,劉海瑞的一隻手留在襯衫內繼續愛撫那兩隻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水蜜桃,另一隻手抽出來,沿著她的一條光溜溜的大腿往上遊走,沉入了寬大的襯衫下擺,來到了她的腿心處,她的兩條腿先是緊緊夾在一起,但被劉海瑞的手撬開之後,就再也合不上了,劉海瑞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那片鼓鼓囊囊的地帶,隔著濕漉漉的褲 衩,觸摸到了那道令人熱血沸騰的‘河流’,撫摸了一會兒,沿著褲衩的邊沿進入,開始了無阻隔的愛撫,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那鼓鼓囊囊的花丘徹底濕透了,不是被淋濕,而是被花丘之中溢出的玉液所浸濕,當他中指輕輕深入到花丘之中的時候,懷中的少婦發出了一身沉悶的‘呃’聲,狠狠的吸住了他的舌尖……


    劉海瑞再也受不了了,騰出一隻手來將自己的堅硬解放出來,扳著她的腰胯往後挪了挪,在朱秀芳的主動配合下,連看也不用看,就找到了坐標,踮起腳尖,腰杆朝上方一個用力,就滑溜溜的進入了花丘之中,一陣悠長的‘哼’聲隨之從朱秀芳的嘴中飄了出來,劉海瑞就這樣從身後抱著她的胸 部,展開了站立式的狂轟濫炸,在他火力全開的轟炸下,朱秀芳再也忍不住從中樞神經源源不斷掠過的電流感,發出了‘嗯嗯啊啊’快 活的歌唱……


    站立式對男人的身體要求特別高,如果男人的心髒承受能力不夠,手臂力量不足,下盤不夠穩定,腰部不夠強壯的話,根本無法完成這樣的動作,而與朱秀芳有關係的男人,除了劉海瑞,就是丈夫李啟科和新任市委組織部部長趙長天了,但兩個養尊處優的老男人,根本沒有能力完成這樣的姿勢,隻有處於壯年的劉海瑞才有這個能力,對於第一次體驗這種姿勢的朱秀芳來說,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妙太刺激了,讓她很快就沉浸在其中,如癡如醉,無法自拔……


    對於劉海瑞來說,這樣的姿勢也不多用,何況懷中這個靚麗人氣原本就有一種極為誘人的特殊魅力,此時此刻,從身後抱著這樣一個身穿白襯衫的女人進行這樣的歡愛,讓他也感覺刺激異常,不一會兒,就覺得一股滾燙的岩漿開始在身體裏翻滾湧動了起來,不由得加快了轟炸的節奏,已經高 潮了一次的朱秀芳,感覺到了劉海瑞節奏的變化,知道他快要到達人生的巔峰時刻了,便配合的將屁股往後敲了敲,伴隨著他的強力衝撞,‘嗯嗯啊啊’的大聲嚎叫了起來:“別停……快……寶貝……快……給我……我要……”


    朱秀芳的呻 吟就像是催情劑一樣刺激著劉海瑞的感官神經,讓他立即感覺到了一種全身要爆炸的感覺,再次狠狠的衝撞了七八下之後,渾身顫抖著,將滾燙的精華液灌進了朱秀芳滑溜溜的花瓣洞之中,緊緊抱著他,兩人一起顫抖著,粗喘著,感受著大寶貝在她花蕊之中的跳動,以及花蕊的劇烈收縮……


    平靜下來之後,朱秀芳將劉海瑞推開了,轉過身來時,已經是滿臉潮紅,醉眼迷離,臉上掛著滿足的醉媚微笑,當著劉海瑞的麵,岔開雙腿蹲著馬步,讓他的精華液從花蕊之中緩緩的流淌出來。


    “噠噠噠……噠噠噠……”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從外麵傳來了。


    朱秀芳忙驚慌失措的給劉海瑞看了一眼,將掛在膝蓋處的碎花小褲衩提上去,抹了一把臉上的香汗,拉著劉海瑞從衛生間裏出來,按著他在沙發上做小說道:“是我婆婆回來了,放輕鬆點!”


    劉海瑞點了點頭,趕緊從茶幾上拿起一本雜誌看了起來,朱秀芳整理了一下情緒,臉上堆起一抹微笑,這才走過去打開了門,就見一個六十多歲,眼神矍鑠的老太太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劉海瑞,接著又看到兒媳朱秀芳渾身濕漉漉的樣子,表情奇怪地問道:“秀芳,你這咋了?咋全身都濕透了?”


    朱秀芳忙解釋道:“咱家的淋浴器壞了,我找人來修理了一下,剛才試的時候不小心被淋濕了。”


    劉海瑞趁機從沙發上站起來,鎮定自若的微笑著說道:“大姐,那修好了,我就走了啊。”說著話,就趕緊閃身從朱秀芳家裏溜出來了。


    從朱秀芳家裏出來後,劉海瑞的腦海中回想著剛才與那個氣質**在衛生間裏站立式的濕身性 愛,真是回味無窮啊,臉上浮起了極為滿足的神情,一臉春風得意的走到了車前,在霓虹閃爍的夜色中,開車返回到區裏去了。


    原本以為這次防腐倡廉工作隻是和以往一樣走個過場,但是沒有想到這次的防腐倡廉工作卻被上麵異常重視,接下來一連幾天,區委區政府對各區直單位下達各種關於防腐倡廉工作的文件,要求全區直單位必須認真落實這項工作。本來沒有把這項工作放在心上的劉海瑞也隻能專心來搞這項工作,在區建委專門召開了本單位的防腐倡廉工作專題會議,以賀豐年的事情為案例,並且安排了為期一個禮拜的防腐倡廉工作學習會。


    一個禮拜後,市委市政府聯合召開防腐倡廉工作第一階段工作總結,吳敏給劉海瑞打來電話,讓劉海瑞給她寫一份反腐倡廉的工作總結,隨她一同去市裏參加總結會。


    金秋十月,天高氣爽,這天剛下起了一場小雨,在開車經過那條種植銀杏樹的街道時,劉海瑞看到街道兩旁的銀杏樹的葉子已經全部黃了,而間隔而栽的木槿樹上,不時碗口大的紅色花瓣‘啪’一聲掉落在地上,紅黃相間的顏色,將區裏的環境點綴的很是旖旎,讓劉海瑞不由得對自己這個英明決策感到驕傲,目光從這種繁華中流露出的蕭瑟,也讓劉海瑞明白,區裏目前的成績雖然很好,但是離上級單位對區裏建成環境優美的人居旅遊型城市的定位還相去甚遠,他身為主管城建工作的副區長,還任重而道遠。


    “吳姐,你看,這條街道現在多漂亮啊。”劉海瑞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敏感慨地說道。


    吳敏看了看窗外,微笑著說道:“這都是你的功勞,不過可不能沾沾自喜啊,你現在是我手裏的得力幹將,一定要戒驕戒躁,繼續努力才行。”


    “是!”劉海瑞又頑皮了起來,立即衝吳敏敬了一個軍禮。


    看著劉海瑞那俏皮的樣子,吳敏笑了笑,對吳敏來說,她一直在心裏就自己能將劉海瑞調到區裏來工作而感到驕傲,也的確是這樣,劉海瑞來區裏分管建委工作這幾年,區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市委領導已經好幾次在會議上對滻灞區的開發建設提出了表揚。原本吳敏應該為此感到高興才行,可是她卻有點害怕劉海瑞會因為政績突出而突然有一天會被提拔上去,人都會有自私心,她心裏其實是不希望劉海瑞這兩年離開區裏的。


    “吳姐,這次防腐倡廉工作市裏還挺重視的,我以為又像是以前一樣隻是走個形式呢。”劉海瑞言歸正傳地說道。


    吳敏說:“市裏這次之所以這麽重視,就是因為賀豐年的事情在社會上造成了極大的輿論漩渦,給咱們西經的政府形象造成了惡劣形象,市裏這次也是痛下決心,狠抓落實,想從源頭遏製貪汙**現象的存在吧。”說著話,吳敏扭頭去看劉海瑞的時候,突然看到在他的左邊脖子與肩膀接壤的部位有一塊疤痕,上麵明顯的有幾道牙印子,吳敏立即就明白了,肯定是被女人咬的,她故意裝糊塗地問劉海瑞:“小劉,我看你左邊肩膀上有塊疤,怎麽回事兒啊?”


    劉海瑞先是一愣,接著忙說道:“不小心撞的。”


    吳敏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看不是撞得吧,上麵還有牙印呢!肯定是被女人咬的!”


    劉海瑞見吳敏已經看出了真相,隻能嘿嘿的笑了笑,表示默認。


    吳敏雖然是有家室的女人,但畢竟與劉海瑞之間保持著不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心裏還是挺在乎這些的,於是就問道:“又是哪個女人咬的啊?”


    劉海瑞明顯的看到吳姐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情急之下,就將方琪拉出來做擋箭牌,支支吾吾地說道:“還……還能有誰呢,還不是你表妹啊!”


    吳敏是知道方琪與劉海瑞搞對象這件事的,既然是方琪的話,吳敏也就沒有什麽話可說了,隻是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玩的也太瘋了!”


    劉海瑞從吳敏這句話裏聽出了一股淡淡的醋意,於是就嘿嘿笑著說道:“咱們還可以玩的更瘋狂一點的。”


    吳敏白了一眼他,就將頭轉向窗外不說話了。


    這次的防腐倡廉第一階段工作總結會,是由市委市政府主辦,市紀委負責具體召開,在市委的會議室裏,市紀委書記做工作總結,每個區一把手做工作匯報。


    在聽完了市紀委書記一番照本宣科的陳述之後,輪到了吳敏代表滻灞區做工作總結,劉海瑞很喜歡看吳敏講話時那種充滿領導風範的樣子。


    吳敏習慣性的幹咳了兩聲,拿出劉海瑞幫忙寫的工作總結,開始講話:“這段時間以來,滻灞區反腐倡廉工作,在去紀工委的正確領導下,嚴格按照反腐倡廉工作的指導思想和總體要求,緊密圍繞區中心工作,堅持標本兼治、綜合治理、防懲並舉、注重預防的方針,從製度和思想建設入手,在促進黨風政風好轉,促進經濟發展環境優化,服務現代化生態新城建設等方麵,發揮了積極的教育和保障職能,下麵我向市委、市政府以及市紀委匯報一下滻灞區這段時間的防腐倡廉工作:


    一、統籌部署,落實反腐倡廉懲防體係建設。區黨委和幾位負責人親自部署和落實各項工作製度和任務。召開反腐倡廉專項工作會議,班子成員按照‘一崗雙責’的要求在責任範圍內各司其職,將目標任務分解到崗、責任到位、落實到人,與區直單位主要負責人簽訂了黨風廉政建設責任狀,要求黨員幹部嚴格依照法律規定的權限和程序行使權力、開展工作,協調利益,化解矛盾,堅決防止和糾正在日常工作中的違規操作,嚴防濫用職權引發群體*件和個人極端事件等問題。


    二、自警自勵,強化廉政風險防控措施,積極按照規範的體製推進各項工作。按照區黨委和去紀工委的要求,及時完成了領導班子及六大部門所有崗位和人員的崗位風險分析以及獄警防控措施製定,排查出一部分廉政風險點,並製定了相應的預防措施。從思想上消除了大多數工作人員的廉政風險和麻痹意識,加強了反腐倡廉的源頭控製。


    三、完善製度,消除廉政風險製度盲點,建立相對完善的工作製度和行政流程,是反腐倡廉的基礎性工作,這段時間以來,區裏重新製定了辦公用品、車輛管理、用餐管理、印信管理、物業管理、報刊管理、微機管理等八項製度,重點明確采購、登記、使用、審批等各環節的職責和權限,通過製度和職責增加剛性約束。


    四、加強教育,反腐倡廉警鍾長鳴。區黨委將黨風廉政教育作為幹部教育和管理的重要內容,通過正反兩方麵的典型教育和作風教育,使廣大幹部職工自覺增強為人民服務宗旨意識和自覺抵禦貪腐的私心雜念。這段時間以來,已先後組織反腐倡廉專題教育和學習近十次,先後組織開展了‘以人為本、執政為民’的主題教育、先進事跡主題學習,廉政教育基地接受教育等形式的正麵示範教育。同時,通過組織黨員幹部集中觀看《欲蓋彌彰——劉誌華**案警示錄》、《暴風雨中的懺悔——皮黔生瀆職受賄案警示錄》等警示教育片,閱讀《懲貪警示錄——五十六名貪官**人生的警示錄》、《科級**已成隱患》讀本等形式,要求黨員幹部撰寫學習心得,認真開展案例警示教育,使廣大黨員幹部深刻認識到講黨性、重品行、做表率的重要性,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勵。


    五、改進作風,努力樹立勤政廉政形象。全麵落實領導幹部服務群眾、聯係群眾和保障群眾權益製度,推廣陽光政務工作,把群眾利益需求體現到實施決策的過程,並結合‘以人為本、執政為民’主題教育活動,全麵開展‘知民情,解民憂’活動。


    自從這次黨風廉政活動開展以來,整個反腐倡廉工作完成了各項階段目標任務,取得了一些成績,但離市委市政府以及市紀委的工作要求和反腐倡廉的本質要求還有一定的差距,接下來,滻灞區將從以下幾個方麵繼續鞏固和加強反腐倡廉工作成果:


    一、繼續加強廉政自律教育和執政為民作風教育。繼續認真學習貫徹《廉政準則》,對黨員幹部提出的新要求,統一思想,創新思路,教育引導廣大幹部增強大局意識、服務意識、廉政意識,推進服務型機關建設,將反腐倡廉工作和區裏的經濟建設有機結合,推進區發展。


    二、繼續完善和鞏固反腐倡廉工作成果。繼續推進和完善小金庫專項治理工作成果,構建防治小金庫長效機製,完善區財務體製建設,加強預算、收入、支出、審批環節管理,完善財政監督製約體係,探索和加強區公共資產管理,完善內部業務製度和內部監督,從源頭上防止暗箱操作和違規處理資產等問題的發生,確保公共資產保值增值,深化反腐倡廉製度建設‘回頭看’活動,進一步排查風險點、完善防範管理措施,推進‘製度加科技’專項建設。


    三、加大違法違紀案件查辦工作力度。堅持懲防並舉,對群眾反映強烈的突出問題和群眾關注的熱點問題,下大決心和大力氣,真查真辦,特別是已經暴露和存在的信訪舉辦案件,做到查實一件、處理一件,標本兼治,給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答複,確保黨風廉政建設和反**目標任務順利完成。


    我就講這麽多吧。”


    吳敏的發言完畢後,劉海瑞第一個鼓掌,在劉海瑞的帶動下,會場裏頓時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在市委書記楊天宇講話的時候,楊天宇特別對吳敏的講話提出了表揚,楊天宇抿了一口茶水,十指交叉放在桌上,麵帶微笑,說道:“今天咱們這個防腐倡廉工作階段總結會開的很好,開的很有必要啊,各區的主要領導基本上對這一階段的防腐倡廉工作都做了比較令人滿意的工作匯報啊,但是呢,接下來,咱們的防腐倡廉工作還要繼續往下搞,這次咱們賀豐年同誌的事件,給咱們西經市的政府形象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形象,這就說明咱們的防腐倡廉工作在之前搞得不夠紮實,不夠好,沒有深入到每個黨員幹部的心中,這次咱們一定要展開好這個活動,杜絕和避免違規違紀的事情發生。剛才我聽到咱們滻灞區吳書記的工作匯報中提出了讓黨員幹部學習發生在我們黨員幹部中違規違紀事件的案例,並且撰寫學習心得,我覺得滻灞區這一舉措搞得非常好啊,吳敏同誌,這一點是你提出來的吧?”


    吳敏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劉海瑞,對楊天宇回答道:“不是我提出來的,是劉副區長在區裏的防腐倡廉工作會上建議的,區裏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就采納了。”


    原本劉海瑞聽到吳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把功勞讓給了自己,心裏很是高興才對,可是因為自己與楊美霞的感情到最後是不歡而散,想著楊天宇覺得自己的女兒受到了委屈,心裏肯定不待見自己的,劉海瑞不由得就提心吊膽了起來。


    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楊天宇麵帶微笑的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竟然對他讚不絕口地說道:“你們都聽聽,劉海瑞同誌的本職工作是負責滻灞區的城建工作,能向區裏提出這麽好的建議,這就說明什麽呢?說明劉海瑞同誌對反腐倡廉工作學習的很深入、很透徹,領悟了要領,接下來呢,我覺得咱們市裏有必要舉行一個反腐倡廉的演講比賽活動,到時候每個區派一名黨員幹部演講,評比排名,有競爭,才有動力……”


    會議結束之前,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伏在劉海瑞耳邊小聲說道:“劉副區長,楊書記讓你先別走,先等一下。”


    劉海瑞愣了一下,忙點了點頭,心裏卻惴惴不安了起來,雖然楊天宇在會議上表揚了他,可是他知道,楊天宇讓自己留下來,肯定不會是談工作上的事情。


    會議結束後,由於楊天宇單獨見劉海瑞,吳敏就先行離開了。


    劉海瑞被楊天宇請到了自己的市委書記辦公室裏,劉海瑞戰戰兢兢的站在楊天宇寬大的辦公室中央,連看也不敢看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的楊天宇。楊天宇依舊是一副和善的樣子,語氣近人地說道:“小劉,站著幹什麽呢,坐下來,坐下。”


    劉海瑞就像是木偶一樣,在楊天宇招呼著他坐下來的時候,機械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來,由於心理有些提心吊膽,不像是坐在了沙發上,反倒像是坐在了釘子板上一樣,有些坐立不安,帶著不安的微笑,畢恭畢敬地說道:“楊書記,您找我有什麽吩咐嗎?”


    楊天宇嗬嗬的笑了笑,先是就劉海瑞在工作上的表現,對他大加讚賞了一番,接著就逐漸的轉入了正題,問他:“小劉,你最近和美霞聯係過嗎?”


    劉海瑞愣愣的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沒有。”


    楊天宇麵色溫和的點了點頭,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小劉啊,說實在的,一開始呢,我也是比較反對你和美霞交往的,但美霞那姑娘,性子倔,後來呢,我發現你這個小夥子挺不錯,工作能力很強,在區裏幹的很出色,將來肯定能幹到市裏的領導層來,還是比較看好你的,但是又沒想你和美霞會分手,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分了,那也就不要再聯係了。”


    劉海瑞隻能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楊天宇接著說道:“自從美霞調回到市裏來呢,我一直想找你談談的,也這市委的工作太忙了,我也沒什麽時間,就借著今天開會的機會想找你聊一聊,你們沒有再聯係就好,既然已經分手了,也就不要再糾纏了,各自搞好各自的工作,我還是很看好你的,要是工作上有什麽難處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劉海瑞聽到楊天宇這麽說,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氣,心想楊天宇還算是比較大度的男人,並沒有找他什麽茬,不過回過頭來想想,自己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楊美霞的事情,而是一開始被她要求假冒她的男朋友來擺脫範成權,反而是自己差點被範成權給整進監獄裏去了。想來他也問心無愧。


    劉海瑞便點了點頭,說道:“楊書記,您要是沒有其他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楊天宇依舊是一副和藹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你回去吧,好好工作,我很看好你的。”


    劉海瑞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了楊天宇的辦公室。


    從楊天宇的辦公室出來後,劉海瑞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是一想到楊美霞當初離開區裏時那傷心的樣子,劉海瑞的心情又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從市委出來,他開著車心情煩亂的在街上溜達著,看到路邊有一家叫‘醉仙樓’的小飯館,就走進去,要了一瓶白酒,點了兩個菜,一個人自斟自飲了起來。


    想著與楊美霞從在市裏的醫院裏相見,到後來她傷心離開之間發生的事情,有開心也有傷心,劉海瑞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他不否認楊美霞在他身上付出的感情,可是他現在的處境,一方麵是要承受來自金露露這個省委書記千金的壓力,一方麵還有承受範成權對付自己的壓力,根本沒有十足的勇氣與楊美霞在一起,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劉海瑞越想就心裏越煩,不知不覺,一個人喝掉了兩瓶白酒,趴在了飯館的木桌上睡著了。


    “滴……滴……滴滴滴……”迷迷糊糊之中,劉海瑞被裝在褲兜裏的手機震動給弄醒了,他渾渾噩噩的從桌上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從褲兜裏掏出了手機,一看是鄭楚怡打來的電話,想也沒想就直接接通了,有氣無力地說道:“喂!楚怡啊,怎麽了?”


    “劉海瑞,你在哪裏啊?”鄭楚怡在電話裏問道,聽起來情緒有些不好。


    劉海瑞本能的朝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還在這家小飯館裏,就說道:“我在市裏,今天來市裏開會了,有事嗎?”他心想著,鄭楚怡是不是想自己了?那天原本是想品嚐一下這個美女記者的,但臨時被朱秀芳的電話給打攪了,既然鄭楚怡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過來,看來她還是挺在乎自己的嘛,想到這裏,劉海瑞的精神頭就振作了起來。


    “我在喝酒,你來陪我喝酒好嗎?”鄭楚怡語氣低落地說道。


    “你在喝酒?你在哪喝酒啊?”劉海瑞忙疑惑地問道。


    鄭楚怡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過來還是不過來呀?”


    “過來,過來。”劉海瑞忙答應道。


    接完了鄭楚怡的電話,劉海瑞揉了揉腦袋,結了帳之後腦袋有些暈暈沉沉,使勁眨了眨眼睛,走出了小飯館來,才發現這個時候城市裏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媽的,都睡了一個下午了,劉海瑞不由得驚訝了一把,揉了揉太陽穴,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紅牛,一口氣灌進肚子裏,這才開上車去找鄭楚怡了。


    劉海瑞到了鄭楚怡喝酒的那個酒吧,進去後,在烏煙瘴氣的人群中穿梭者,尋找著鄭楚怡的身影,轉了一圈後,才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鄭楚怡,她正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在喝酒,那個年輕姑娘不時的在安慰她什麽。劉海瑞看到鄭楚怡的情緒很低落,一時間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又發生了什麽事兒了。就忙走了過去,問道:“楚怡,你怎麽了?”


    鄭楚怡抬頭看了一眼劉海瑞,說道:“你來了,坐吧,坐下來陪我喝酒。”


    劉海瑞衝鄭楚怡身邊的姑娘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了,他在她們對麵坐下來後,一頭霧水的看著情緒低落的鄭楚怡,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發生什麽事了?”


    鄭楚怡身邊的姑娘對劉海瑞說道:“她被我們總編叫過去批評了!”


    劉海瑞不接地衝鄭楚怡問道:“他為什麽要批評你啊?”


    鄭楚怡歎了口氣,回答道:“就是上次我找人披露賀豐年的那件事,南方報刊的人給我們總編說了,他今天把我叫進辦公室裏去狠狠的批評了一頓,嫌我多管閑事兒。”


    鄭楚怡身邊的姑娘接著她的話茬,對劉海瑞解釋道:“我們報社是最忌諱扯上政府的事情,一般這些事情根本不會上報的。”說著話,女孩在鄭楚怡的背上輕輕拍打著,安慰著她說道:“其實總編也是為了你好的,你是咱們報社的中堅力量,總編也是怕你扯進了這件事裏的,雖然說上麵已經查處了那個組織部部長,但要是沒有輿論壓力的話,就算是紀委明知道他存在嚴重的違規違紀問題,肯定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政府嗎,還不是官官相護。”


    劉海瑞覺得這個女孩說的也有道理的,從談話中也聽出了她是鄭楚怡的同事,不由得就問道:“你是楚怡的同事吧?”


    女孩點了點頭,說道:“嗯,在單位,就我們兩個關係最好了,今天她被總編罵了,心情不好,下班我就陪她出來喝酒了,你是楚怡的男朋友吧?”


    女孩的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劉海瑞給難住了,他愣了一下,當著鄭楚怡的麵不知道回答是還是不是呢?回答不是的話,又覺得鄭楚怡叫他來陪她喝酒,會讓她在朋友麵前很沒麵子的,回答是的話,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在稍加權衡之後,劉海瑞‘嗬嗬’的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劉海瑞剛肯定的回答之後,鄭楚怡就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誰男朋友啊!”


    劉海瑞頓時尷尬極了,心說,奶奶滴,還真是自作多情了,鄭楚怡的一盆冷水讓劉海瑞覺得丟人極了,真是很不得當場就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他尷尬的笑了笑,忙解釋著說道:“是男性朋友,嗬嗬。”


    女孩忍不住背過身去抿嘴笑了笑,回過頭來,強忍著笑,說道:“沒事兒,既然楚怡叫你過來陪她喝酒,肯定是很好的朋友了。”


    鄭楚怡黑著臉,顯然是心情煩躁極了,給劉海瑞麵前放了一個杯子,倒滿了一杯啤酒,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喝酒吧!”說著就端起了酒杯。


    見狀,劉海瑞和女孩無奈的笑了笑,舉起酒杯陪著鄭楚怡喝起了酒,由於中午喝了太多的白酒,幾杯啤酒之後,劉海瑞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暈,而借酒消愁的美女記者鄭楚怡顯然是還不夠盡興,劉海瑞想著,自己總不能喝醉了吧,待會兒還要伺候這個姑奶奶呢,於是就揉著鬢角,借口自己今天身體不舒服,腦袋有些暈,不肯喝了。


    鄭楚怡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說道:“叫你來陪我喝酒的,你一個大男人,酒量這麽小,真不知道你這個區長是怎麽當上去的!”


    奶奶的!難當隻有酒量大才能當領導啊!劉海瑞在心裏嘟囔著,不過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兒,至少到目前為止,劉海瑞還沒有遇見過一個不能喝酒的領導,不管男領導還是女領導,通常能夠感到一定地位的,還真是沒有酒量小的。


    劉海瑞不肯喝酒了,鄭楚怡的漂亮女同事就陪著她一起喝酒,頻頻舉杯,從兩人的對話中,劉海瑞知道了這個女孩叫雪莉,姓什麽他並不知道。


    看著兩個靚麗的年輕姑娘在自己麵前頻頻舉杯,不一會兒桌上就堆滿了空酒瓶,劉海瑞不由得對這兩個女孩有些刮目相看了,尤其是這個雪莉,還真是海量,喝了那麽多酒,竟然麵色如常,連一絲紅暈都沒泛起,對於鄭楚怡舉起的酒杯,也是來者不拒。劉海瑞一直在酒吧裏坐著看她們喝酒,喝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到最後,兩個女孩竟然都開始互相訴苦了,這個雪莉也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鄭楚怡講訴起自己的感情往事,看的劉海瑞在一旁直忍不住想笑。兩打啤酒過後,鄭楚怡終於喝趴下了,身子搖搖欲墜的,吱溜一聲,就從沙發上滑了下去。


    喝到傷心處的雪莉,見鄭楚怡喝趴下了,她卻還有些意猶未盡,就對劉海瑞說道:“帥哥,你把楚怡扶到酒店裏休息吧,我再喝一點。”


    劉海瑞苦笑了一下,心想這照顧醉酒女人的苦差事,還真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他對雪莉囑咐道:“那你少喝點,早點回去吧!”


    雪莉突然想起了什麽,從皮包裏拿出了一張房卡,遞給劉海瑞說道:“帥哥,你不用再開房了,這是我下午開的房,房卡你拿著。”


    劉海瑞愣了一下,一邊心想,她們還真是想今晚大醉一場了,一邊從雪莉手裏接過房卡揣進兜裏,彎腰將鄭楚怡從沙發下拽起來,在雪莉的幫助下,劉海瑞抱住鄭楚怡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攙扶著爛醉如泥的美女記者走出了烏煙瘴氣的酒吧,來到附近這家酒店,劉海瑞在服務員的指引下,坐電梯到了十層的1022房間。劉海瑞一隻手攬住鄭楚怡綿軟的腰肢,一隻手掏出房卡打開了房門,扶著鄭楚怡進到房間,責備著鄭楚怡道:“一個女孩子,喝那麽多酒幹嗎,人家領導批評你,還不是為了你好啊,酒量不行,還喝那麽多!”


    已經醉的一塌糊塗的鄭楚怡根本就聽不到劉海瑞的嘮叨,嘴裏哼哼唧唧的,讓劉海瑞扶她上床,劉海瑞扶著她小心翼翼的來到床邊,將她輕輕的放倒在了寬大的席夢思床上。


    這個時候,劉海瑞才發現,鄭楚怡此時已經是衣衫不整了,該露的地方和不該露的地方,都已經露了出來,雖然不是特別露,但還是吸引住了劉海瑞的目光。隻見被黑色鑲有蕾絲花邊的胸罩包裹住的兩團豐 滿,早已經按耐不住寂寞,就像是憋了很久的蛹蟲,想要破繭而出一樣。那種半遮半掩的感覺,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讓劉海瑞看的有些如癡如醉了。並沒有喝幾杯酒的他,這個時候竟然也覺得有些醉意盎然了,一種強烈的衝動驅使著他將手忍不住伸過去撥弄起了那沒有露出的另一半美好。


    鄭楚怡給劉海瑞的印象一直是一個身材很消瘦的美女,可是當他的手輕輕觸碰到那令人心神搖曳的兩團柔軟時,才發現她其實並不瘦,至少是這兩隻大白兔一點都不小,那種滑潤潔白的外觀和軟中帶韌的手感,是那樣的令人心神蕩漾。


    劉海瑞忍不住輕手輕腳的將鄭楚怡的兩隻白麵大饅頭從胸 罩中給解放了出來,就像是麵點師手裏的麵團一樣,被擠出多餘的兩塊白麵團,兩隻顆粉色的小葡萄矗立在雪白的飽 滿之上,顏色很鮮豔,很嬌嫩。


    這個時候,劉海瑞已經徹底被床上這個深醉的靚麗女孩勾走了魂兒,忍不住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將她的兩個小凸起撚在手指中輕輕的揉搓了起來。


    醉意朦朧的鄭楚怡感覺到了一絲異樣,身子就微微動彈了一下,嘴裏呢喃地接連發出‘啊……啊……啊’的吟聲。劉海瑞的心在這一瞬間就被鄭楚怡的表情和身體給迷住了,男人的陽剛之物瞬間產生了反應,很想立即就撲上去將這個讓他垂涎已久的小清新給‘繩之於法’。


    看著床上這個衣衫淩亂的美女,劉海瑞隻覺得自己的喉嚨眼裏在冒火,他吞了口口水,什麽都不顧了,就忍不住去探索鄭楚怡兩腿之間的風景。他很想知道這個給人清新之風的美女記者的下麵到底是什麽樣的,是寸草不生呢,還是芳草萋萋呢?他的心裏充滿了求知的衝動。


    劉海瑞徹底是失去了理智,終於是痛下決心,伸手去解鄭楚怡腰間那條精致的小皮帶。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嘭’的一聲被人給踹開了!


    劉海瑞大吃一驚,觸電般一樣將手從鄭楚怡的皮帶上彈了回來,這才發覺自己由於忙著照顧醉呼呼的鄭楚怡,而忘記了反鎖房門。可是誰會這麽冒失,一腳踹開房門呢?劉海瑞忙站起來,將手指從鄭楚怡的小腹部一下子收回來,手忙腳亂地想把鄭楚怡兩隻已經破繭而出的大白兔給塞回去。


    等劉海瑞做完這一切,慌慌張張的回過頭去的時候,還沒看清進來的人是誰,就隻見一個人影飛過,一團像火一樣的紅色東西就衝了過來,直接撲到了身前這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撲騰’一下,一頭紮倒在床上,到頭就睡。


    劉海瑞忙定神一眼,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因為他看到撲倒床上的這個人影原來就是鄭楚怡的同事雪莉,她身上穿著一條紅色的小外套,所以看上去像是一團火一樣。在劉海瑞將鄭楚怡攙扶出酒吧後,雪莉就一個人在酒吧裏繼續幹掉了四瓶啤酒,迷迷糊糊中記得自己在這裏開了一間房,就搖搖晃晃的摸了過來,醉的太嚴重了,踹開門也不管屋子裏有沒有人,就直接撲倒床上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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