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夜店


    童小莉也是眼睛一亮,說道:“對呀,劉主任,這個辦法好,這樣能促進大家的工作積極性,又能避免因為這些錢不公開而引起的一些吐沫星子。”


    劉海瑞自鳴得意的笑了笑,說道:“我就是這個樣子,好了,你去給財務說一聲吧,讓他們草擬一個公告,張貼公布一下,免得大家不知道有這個製度。”


    “好,我這就過去。”童小莉點了點頭,就拿上匯總好的考勤表,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童小莉走出了辦公室,劉海瑞再次點上一支煙,悠哉的抽了起來,想到現在單位這種在工作上你爭我趕蔚然成風的良好局麵,劉海瑞一臉的自鳴得意。


    整個下午,劉海瑞的腦袋裏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晚上去給金露露作證。


    由於有吳敏突然而至的經曆,劉海瑞也不敢太過與童小莉在辦公室裏打情罵俏說笑嬉鬧了,隻是偶爾開一兩句玩笑話,剩下的時間就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各司其職。在下班之前,正在劉海瑞想著該以什麽借口推脫了晚上答應請童小莉吃飯這件事的時候, 童小莉就找上門來了,她停下手頭的工作,對劉海瑞說道:“劉主任,馬上就下班了,你準備請我去哪裏吃飯呢?”


    “啊?”劉海瑞張大了嘴,看見童小莉頓時挑起眉頭有點疑惑地看著他,連忙又佯裝若無其事的說道:“你想吃什麽呢?”


    “我想吃……想吃……火鍋!”童小莉眼珠咕嚕嚕的轉了一圈,興衝衝地說道。


    “沒問題。”劉海瑞佯裝很爽快的答應了。


    雖然口頭上是答應了,但是劉海瑞心裏卻在琢磨著用什麽借口來搪塞童小莉。半個多小時後,劉海瑞終於是腦子裏靈光一閃,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他趁著童小莉不注意,悄悄在手機上調了一個五分鍾之後響起的鬧鈴,鬧鈴提示就用的是自己手機那首《我想有個家》的來電鈴聲,調好鬧鈴,他將手機悄悄放在了桌麵上,然後佯裝埋頭工作,心裏卻在一秒一秒的數著,等著五分鍾後的鈴聲響起


    ……


    “我想有個家……一個有著溫暖懷抱的家……”五分鍾之後,在劉海瑞的意料之中,手機鬧鈴響了起來,奏響的是自己的來電鈴聲,對不明真相的人來說知道是有人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雖然手機在響,但劉海瑞故意佯裝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沒有聽到手機在響。


    果不其然,不明真相的童小莉就上了當,聽見劉海瑞的手機一直在響,見他無動於衷。好像沒聽見一樣,便提醒著說道:“劉主任,你手機在響。”


    “啊?”劉海瑞聽到童小莉在對他說話,這才抬起頭來佯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緊接著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趕緊拿起了手機,佯裝按了一下,放在了耳邊,緊接著就開始施展他精湛的演技了,隻見他眉頭一蹙,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忐忑不安起來,‘嗖’一下從椅子上竄了起來,提高嗓門說道:“什麽?……啊?我媽心髒病發作住院了啊?好,好,好,我馬上就去醫院穿越杠上四隻狼!好的,讓醫院先搶救我媽,好的,一會說!”說著,就掛了電話,緊接著就從椅背上取下外套,一臉慌張不安地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童小莉急促地說道:“小莉,我媽心髒病發作住院了,下次再請你吃飯,我得先去醫院了。”說著,不由分說就徑直快步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看著黃慌慌張張走出辦公室的劉海瑞,童小莉的第一反應就是晚上的大餐又泡湯了,想到劉海瑞一臉兩次放了她鴿子,不由得氣呼呼的撅起了嘴,跺著腳‘哼’了一聲,不過一想到既然人家母親心髒病發作住院了,自己也應該理解一下才行,所以,被劉海瑞一臉放了兩次鴿子,童小莉並沒有太過生氣。


    從辦公室走出來後,劉海瑞長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一想到自己剛才臨時編造的謊言,連他自己不禁都覺得有些蛋疼,他母親早就去世了,用一個去世的親人來撒謊,讓他心裏充滿了自責和愧疚,不過也隻有用這種借口,才能騙取童小莉的信任,不然總是這樣放人家鴿子,是誰心裏都不會痛快的。


    從辦公室裏出來,因為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想到了兒時的天真無憂,讓劉海瑞的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開著單位配給自己的這輛八成新的帕薩特,一路上思緒萬千,往事曆曆在目。


    當人在想著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會感覺時間過的很快。原本從區裏開車去市裏的香格裏拉酒店要足足開四十多分鍾的車,但是這一次,劉海瑞覺得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自覺,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就發現香格裏拉酒店已經近在眼前了。


    劉海瑞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見已經六點半了,離金露露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於是,他先將車在香格裏拉酒店的停車場停好,並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裏麵放開音樂,點了一支煙,等著金露露給他打電話。


    一邊百無聊賴的抽著煙等著金露露打電話,他一邊東張西望的找著街上那些時髦美女欣賞,突然,當他的視線從街邊收回的時候,在正前方的視線中看到了一輛車牌號有點熟悉的奧迪車,正在他絞盡腦汁回想在哪裏見過這輛隸屬‘官府’公車的時候,就看見車門打開,孫昌盛從上麵走了下來。


    劉海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嘴張的老大,將頭往下縮了縮,瞠目結舌的看著那老東西,那老東西似乎在尋找什麽,東張西望的看了看,然後朝著香格裏拉走了進去。


    難道今晚這老家夥在香格裏拉有應酬?劉海瑞猜測著想到,畢竟這家酒店基本上是局級以上單位最長來擺酒席的地方,可以說是局級以上單位的定點招待酒店了。


    就在劉海瑞因為看到了孫昌盛而疑惑不已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不出所料,他掏出手機一看,果然就是金露露的電話,他不緊不慢的接通了電話,衝她問道:“露露,你在哪呢?老哥都到了。”


    “我也到了啊,你進包廂裏來啊,我在包廂裏呢。”金露露說道。


    “靠!你什麽時候到的,我都到了快半個小時了,也沒見你進去啊。”劉海瑞有點疑惑的說道。


    “切!你那眼睛不知道在瞅哪裏呢!”金露露戲謔地說道,“直接來包廂吧。”


    “那行,見麵說。”劉海瑞說著掛了電話,從車上下來,一轉身,才發現隔著自己的車四五個車位的地方,赫然停著金露露那輛藍色的雪佛蘭克魯茲,不過看上去嶄新如初,一點也不像那天晚上被撞爛的那輛,看來已經是修好了。想想剛才自己還真沒看到她開車過來,難道真的是隻顧著欣賞美女了?劉海瑞自嘲的笑了笑,然後要撒的按了一下電子鑰匙上的按鈕,隻聽‘滴滴’兩聲,車子上了鎖,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香格裏拉酒店。


    按照金露露說的包廂,在服務員帶領下,劉海瑞大搖大擺來到了包廂門口,當服務員將門給他推開的一瞬間,看到裏麵的人,劉海瑞一下子驚呆了,隻見孫昌盛那隻老狐狸居然在包廂裏坐著,看到這老狐狸,聯想到孫毛毛的姓氏,劉海瑞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包廂裏一共五個人,除過孫昌盛與小痞子兒子孫毛毛,還有金露露之外,孫毛毛那孫子身後還站著兩個小痞子。


    顯然,當孫昌盛看到金露露所說的目擊證人就是劉海瑞時,也是瞪大了眼睛,驚詫不已,兩人麵麵相覷了片刻,劉海瑞幹咳了兩聲,金露露回頭一看,見劉海瑞來了, 便顯得熱情的招呼著他說道:“帥哥快進來啊!”


    劉海瑞‘嗬嗬’的笑著,故作鎮靜的掩飾著心裏的尷尬,走上前去在金露露身旁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然後佯裝突然認出了孫昌盛,看著他,眉頭一挑,一臉驚訝地說道:“喲,這不是國土局孫局長嘛?”


    見劉海瑞認識孫昌盛,孫毛毛和金露露不約而同一臉疑惑看向了劉海瑞,金露露小聲問他:“你認識孫局長啊?”


    “當然認識嘍,老熟人了。”劉海瑞笑嗬嗬的說道。


    孫昌盛見劉海瑞不裝陌生,便也向他打著招呼說道:“劉處長啊,哦,不對,聽說你現在去區建委當領導了,應該稱呼你劉主任才對。”


    金露露一直對劉海瑞到底是從事什麽工作的一無所知,這時從孫昌盛口中才得知劉海瑞原來也是機關單位的領導,而且這麽年紀輕輕就是區建委主任了,她還真沒想到,一時間對劉海瑞刮目相看了。


    劉海瑞也不含糊,衝著孫昌盛雙拳一抱,笑嗬嗬地說道:“孫局長,真是幸會啊,沒想到咱們在這裏還能見麵。”


    “幸會,幸會,我也沒想到啊。”孫昌盛也是雙拳一抱,回敬著說道。


    孫毛毛這小痞子有點看不慣官場上阿諛奉承這一套,翹起了二郎腿,點了一支煙,歪著腦袋,吞雲吐霧的吐了一口煙霧,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少來你們官場上那一套了,該怎麽解決,你們說吧!”


    金露露看見孫毛毛這孫子那囂張的樣子,立即就柳眉一挑,不甘示弱的衝他說道:“好,今天老子也不為難你,老子的車那晚被你給撞了,你說怎麽辦?”


    讓劉海瑞沒想到的是,看見金露露和自己兒子孫毛毛之間的談話充滿了火藥味,孫昌盛卻向金露露陪起了笑臉說道:“露露,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好好說。”


    金露露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雙臂在胸前一抱,扭過了頭。


    但這孫毛毛顯然是不給他老子孫昌盛麵子,一臉囂張的看著金露露,‘哼’笑了一聲,反問道:“說我撞了你的車?誰看見了?”


    “他看見了,他是目擊證人!”就在劉海瑞準備自告奮勇的時候,金露露指了指他,衝著孫毛毛氣呼呼的說道。


    劉海瑞接著話茬說道:“對呀,我看見了,你不光撞了這位美女的車,你還指使幾個小痞子砸壞了老子的奔馳車,你承認不?”


    孫毛毛見桌麵上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便又陪著笑臉說道:“大家今天是來解決事情的,有什麽事好好說,平心靜氣一點才能協商好嘛。”說著話,老狐狸斜眼狠狠瞪了一眼兒子孫毛毛,暗示他別太囂張了。


    孫毛毛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也是流露出囂張的氣勢來,他不冷不熱的一笑,說道:“我說派人砸了你的奔馳,又撞了她的雪佛蘭,口說無憑,證據呢?現在凡事都要講個證據的。”


    “證據?你派人砸老子車的時候小區門口的路上就有攝像一頭,這位美女的車被你撞到的時候也被前麵十字路口的攝像頭拍到了,交警隊就可以調出視頻監控,你還想抵賴嗎?”劉海瑞搶在金露露前麵與孫毛毛講起了大道理來。


    “就是!”金露露接道。


    “哈哈……”聽到劉海瑞的話,孫毛毛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得意洋洋得說道:“好啊,那你們就去交警隊調視頻監控啊!要是能調出來再說嘍!”在孫毛毛看來,交警隊的人都和他爸關係不錯,根本不會處理這件事的。


    “靠!別以為交警隊會幫著你!老子要是想要,照樣能調出那些視頻!孫叔叔,今晚談得成談不成,你看著辦吧!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金露露被氣的一臉鐵青,說著話,話鋒轉移到了孫昌盛身上。


    見金露露發飆了,孫昌盛立即轉頭狠狠瞪了一眼兒子孫毛毛,衝他吼道:“毛毛,怎麽說話呢!今天你態度誠懇點,如果是你錯就認個錯,賠償了人家露露的損失!”


    被老子批評了一通,孫毛毛不屑一顧的白了一眼孫昌盛,轉頭抽著煙,一臉囂張。


    做了個樣子給金露露看後,孫昌盛又陪著笑臉對怒氣衝衝的金露露說道:“露露,你別生氣,今晚叔叔在場,有什麽事叔叔給你做主,如果真是你毛毛哥做錯的話,叔叔一定給你主持公道,咱們好好談,別生氣。”


    “哼”金露露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看到場麵上的局勢,劉海瑞還真有點好奇,這孫昌盛怎麽會對一個二十歲的小妞兒說起話來又是陪笑臉,又是低三下四的呢?心想看來這金露露還真不是一般的來頭啊!


    見金露露生氣的樣子,孫昌盛轉頭衝著兒子孫毛毛義正言辭得問道:“毛毛,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撞了人家露露的車?”


    “孫局長,我是目擊證人,貴公子開車撞到露露的車時我可是親眼所見的。”劉海瑞在看出來孫昌盛有點忌憚金露露,所以也來了氣勢,主動站出來幫金露露作證。


    孫昌盛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劉海瑞一眼,轉頭厲聲問孫毛毛:“毛毛,是不是劉主任說的那樣?”


    孫毛毛狠狠的瞪了劉海瑞一眼,對孫昌盛不屑一顧得說道:“是又怎麽樣?”


    “喂txt下載娘子撩人—王爺羞射鳥!你這龜孫子!做錯了事還不肯承認錯誤是吧?你……你別把老子逼急了!”看見孫毛毛那個囂張的樣子,金露露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著孫昌盛的麵就叫孫毛毛‘龜孫子’。


    金露露那彪呼呼的樣子讓孫昌盛臉上很難看,他衝金露露尷尬的陪著笑說道:“露露,你別生氣,隻要是你毛毛哥做錯了事,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孫叔,我金露露也不是那種就難纏的人,我今天請你過來就是讓你幫我主持公道,讓你兒子賠償我的損失,今晚必須解決了這件事!”金露露義正言辭的說道。


    “還有我,我的車也是被被局長的公子叫人砸爛的,修理費孫局長你恐怕也得出吧?”劉海瑞順便也提出了這個索賠要求,隨即看了一眼金露露,暗示她在這個時候需要幫自己一把。


    對劉海瑞那個眼神,金露露心領神會,接著他的話茬說道:“對,老子也看到孫叔你兒子叫人砸車了,今天一並得賠償了。”


    “這……”如果說單獨陪唱金露露一個人的損失,孫昌盛是屁也不會放一個,但是突然又多出了一個劉海瑞來,麵對這個威脅他幹一些自己不願意的事情的敵人,老狐狸心裏就極為不樂意了。


    “怎麽著?孫局長,咱們國家可是法治社會啊,毀壞別人的東西,賠償時天經地義的,你不會袒護貴公子吧?”劉海瑞的話完全讓孫昌盛沒了台階下。


    金露露跟著劉海瑞一唱一和的說道:“就是,孫叔,今天我叫你來就是主持公道的,也不想廢話,咱們爽快一點,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和你家這位公子哥之間的過節就算一筆勾銷了,否則後果怎麽樣,孫叔你也知道!”


    “你個臭丫頭,老子看你是不想在西京混了是吧?”看見金露露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孫毛毛又忍不住威脅起了她。


    “喲,孫局長,孫公子脾氣不小啊?”劉海瑞見孫毛毛那個惡狠狠的樣子,他不緊不慢的調侃著說道。


    “怎麽?你咬老子呀?”金露露衝著孫毛毛不甘示弱的反問道。


    “你這個臭丫頭,真是不想混了!”孫毛毛又擺出了自己那副小痞子的架勢,說著話就要站起來動手了。


    “坐下!”見孫毛毛今天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讓自己臉上掛不住,孫昌盛拿起一杯酒直接潑在了兒子臉上,一臉怒火的吼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家夥!今天我是來和露露協商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來了,你這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劉海瑞見狀,用冷嘲熱諷的口氣說道:“孫局長,你也用不著生氣,今晚我們過來是解決事情來了,至於孫公子,那是小時候疏忽了管教,孩子大了,現在教育起來沒啥作用的。”劉海瑞的言外之意是暗諷孫昌盛教子無方。


    孫昌盛陰森著臉,剛想張口與劉海瑞爭辯什麽,見金露露在場,便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金露露緩和了語氣說道:“露露,你損失了多少,叔賠給你。”


    “就這麽多,這是修車的費用,我也不多要,照價賠償就行了。”說著話,金露露從皮包裏掏出了一疊修車發票丟給了孫昌盛。


    孫昌盛拿起了發票仔細看起了上麵的價目和名稱,劉海瑞趁機用腳踢了踢金露露的腳,衝她擠眉弄眼的暗示讓她幫自己說話。


    金露露詭笑了一下,然後衝著正在看發票的孫昌盛說道:“還有我這位朋友,他的費用也得陪!”


    孫昌盛今天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啊,將發票放下,抬起頭問道:“劉主任損失了多少?”


    “也不多,就三十來萬。”劉海瑞隨便報了一個數目,其實他也不知道那輛奔馳cls300修好下來要花多少錢,反正琢磨著也不會便宜。


    “三十萬?你**的訛人呀!”孫毛毛聽見劉海瑞報出的數目,忍不住破口罵道。


    劉海瑞也不甘示弱的爆著粗口說道:“奶奶的,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麽車,進口奔馳csl300啊,被你那幾個痞子手下砸的麵目全非,三十萬還算少的了!”


    “就是,你以為是老子的雪佛蘭克魯茲啊,買一輛新的才十萬出頭!”金露露幫著腔說道。


    孫昌盛壓著火氣,平心靜氣的說道:“劉主任,三十萬恐怕有點太多了?”


    劉海瑞‘嗬嗬’的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孫局長,三十萬對你來說還多呀?三十萬對你要是都算多的話,貴公子也不會開著 寶馬到處招搖了吧!”


    聽著劉海瑞帶著刺的話,盡管孫昌盛心裏很不爽,但是當著金露露的麵,還是壓製著內心的怒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劉主任,你看再少一點的話,我明天就想辦法給你和露露把賠償金打進卡裏去,要是太多的話,我真的一時拿不出那麽多啊。”


    “那就一口價二十萬,不能再少了,再少都修不好車了。”劉海瑞一口氣少了十萬,這個數目是他的心理價位了,再低不可能了。


    “這點錢能夠修理費嗎?”金露露佯裝疑惑的看著劉海瑞,兩人當著孫昌盛和兒子孫毛毛唱起了雙簧。


    劉海瑞唉聲歎氣的說道:“哎!既然孫局長一時半會拿三十萬有困難,那我就理解一下他吧,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劉海瑞將話說的非常受聽,也算是給孫昌盛給了一個台階下。


    當然,孫昌盛看出來今天劉海瑞這貨是靠上了金露露這根金枝,為了盡快息事寧人,擺平這件事,老狐狸也是就坡下驢,一臉勉強得點著頭說道:“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吧,明天我找時間就把錢打給你們,這件事就這算一筆勾銷了,露露,你看怎麽樣?”


    金露露滿意的點著頭,說道:“孫叔,還是你覺悟高啊,不過你家孫公子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不能讓他再給你惹是生非了啊。”


    孫昌盛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露露你把你銀行卡號給我寫一下吧,還有劉主任,你的也一起寫一下。”


    金露露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便利貼,在上麵抄上了銀行卡號,然後交給劉海瑞,讓他也寫下了自己的賬號,將便利貼交給了孫昌盛。


    拿到卡號後,孫昌盛看也沒看,隨手裝進了外套兜裏,然後吩咐一旁孫毛毛的兩個手下,讓他們給每人倒了一杯酒,主動端起酒杯說道:“劉主任、露露,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咱們一起喝個團圓酒吧,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來。”說著,見孫毛毛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溫絲未動,孫昌盛當即衝他狠狠瞪了一眼,這貨才翹起的二郎腿,有點不情願的端起酒杯,四個人輕輕碰了一杯,各自脖子一揚,喝下了這杯團圓酒。


    放下酒杯,孫昌盛說道:“那行,露露,劉主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給坐在旁邊的孫毛毛使了個眼色,帶著他走出了包廂。


    從包廂裏一出來,孫昌盛臉上尷尬的笑容就消失了,代之以陰冷的表情,兩隻眼睛裏散發著瘮人的寒芒,二話不說朝前走著。


    不明就裏的孫毛毛對孫昌盛在包廂裏的表現很不滿意,嘟囔著說道:“爸,你可是堂堂國土局局長啊,怎麽會答應那個臭丫頭提出來的要求呢?”


    孫毛毛這是撞在了槍口上,窩了一肚子的火的孫昌盛立即衝他火冒三丈的吼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盡給老子惹事!”


    看到孫昌盛突然怒不可遏的樣子,孫毛毛頓時不敢吱聲了,同時心裏很疑惑以往自己惹了什麽事,他老子都能出麵幫他擺平,今晚卻被一個臭小子和一個臭丫頭反過來給擺平了,滿腹疑惑的孫毛毛試探著問他:“爸,那個劉海瑞是哪裏的主任?看他的年紀,應該沒你的官大吧?你怎麽還怕他呢?”


    孫昌盛怒氣衝衝的說道:“老子不是怕他!”


    “怕那個小妞兒?不會吧?” 孫毛毛說什麽也不相信他老子身為堂堂副廳級幹部,會怕一個看上去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小妞兒。


    “你這個臭小子,要不是老子今晚出麵,恐怕老子明天就得下崗了!”孫昌盛衝著兒子孫毛毛怒氣不減的吼道。


    孫毛毛有點不明白,一頭霧水地問道:“為啥呀?你可是副廳級幹部啊,就憑那兩個家夥能讓你下崗呀?他們恐怕沒那個神通吧。”


    孫昌盛一臉怒氣的瞪著兒子孫毛毛,厲聲問道:“你知道那個金露露是啥來頭嗎?”


    “啥來頭呀?”孫毛毛一臉疑惑的看著孫昌盛。


    “她老子是咱們省委金書記,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誰不好,偏偏和金書記的千金杠上了,你差點害死老子了,幸虧這金露露心直口快,不是有什麽壞心眼的人,要不然老子要不了幾天就下崗回家了!”鄭禿驢這才向兒子孫毛毛講明了這個在飯局上讓自己點頭哈腰的小妞兒的來頭。


    孫毛毛顯然是大吃一驚,頓時兩眼瞪得大如銅鈴,磕磕巴巴地說道:“不……不會吧?”


    孫昌盛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什麽不會?難道這還有假呀!你這個臭小子真是太不識好歹了,連金書記的千金都敢惹,你真是不想活了全文閱讀毒寵悍後!”


    “誰……誰知道她是省委金書記女兒呀!”孫毛毛顯然是感到有點後怕了,但還是極力找著借口為自己開脫責任。


    “你這兔崽子以後給老子收斂點,別再到處惹是生非了!”孫昌盛餘怒未消的衝著孫毛毛警告道。


    孫毛毛應付著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從香格裏拉一走出來,孫毛毛就迫不及待的帶著自己的兩個跟屁蟲,坐上自己那輛寶馬車,朝著市區嘴熱鬧好玩的酒吧而去了。


    孫昌盛和兒子離開後,金露露忍不住興奮的喊道:“耶!終於讓那孫子給老子賠錢啦!”


    劉海瑞今晚也可以說是借著金露露發了一筆橫財,也是興奮異常的說道:“可真是讓那孫子出了血,孫老狐狸肯定會罵死那孫子的!”


    “對了,你怎麽會認識那孫子他爸呢?”金露露突然對這個問題來了興趣,衝劉海瑞好奇地問道。


    “嗯……官場上嘛,多少有點來往的。”劉海瑞稍加思索,就胡亂找了一個借口搪塞而過了。


    金露露也沒再打破砂鍋問到底糾纏在這個問題上,而是有點得意洋洋的說道:“你還不信老子能讓那孫子沒錢呀?”


    劉海瑞還真是沒想到這妞兒有這個能耐,由衷的佩服著說道:“這下相信了。”


    “那咱們今晚是不是要好好慶祝一下呀?”金露露看樣子是想‘勒索’劉海瑞一回。


    想著明天孫老狐狸會打二十萬進賬,劉海瑞也不心疼喝酒那幾個錢了,於是就幹脆的答應著說道:“小意思,去哪裏你說?”


    金露露想了想,說道:“我聽說西京市有個‘壹加壹’酒吧不錯,你請老子去那喝酒,咋樣?”


    劉海瑞一聽說她想去‘壹加壹’,心裏有點打起了退堂鼓,因為婷婷在那裏麵跳舞,怕被她看見自己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妞兒在一起會產生誤會,一時間沒了態度。


    看見劉海瑞有點遲疑不定的樣子,金露露挑著秀眉問道:“怎麽?怕花錢啊?老子請客總行了吧?”


    “不是,看你說的,不就是喝酒嘛?哥哥會怕花那幾個錢啊!”劉海瑞顯得很大方的說道。


    酒店這桌孫昌盛親自付錢定好的飯菜,幾乎是一筷子沒動,人就走光了。劉海瑞與金露露走出酒店,各自在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一前一後朝著‘壹加壹’酒吧駛去了。


    二十多分鍾後,兩人就出現在了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的酒吧裏麵,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找了角落裏的卡座坐下來,劉海瑞輕車熟路的點了一打啤酒,開始與金露露碰杯喝了起來。


    看著金露露一邊喝酒,一邊仿佛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致盎然的打量著酒吧裏的一切,他還真有點相信了這小妞兒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他抿了一口啤酒,不禁問道:“美女,你不會真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老子真的第一次來呢。”金露露肯定的說道,然後看著舞池裏那些衣著打扮性感暴露的夜店女王們在肆意的扭臀擺腰,與身邊那些熱血青年們互相挑 逗調 情,一邊看一邊忍不住對劉海瑞說道:“你看他們在幹嘛?”


    順著金露露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高挑、衣衫暴露的時尚女郎正在與一個黃發小痞子緊緊抱在一起忘情的親吻著,並且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如膠似漆的摩擦著,這樣的一幕在酒吧裏的每一晚幾乎都會上演,對劉海瑞來說也是司空見慣了,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大驚訝,隻是一笑付之。


    倒是金露露對酒吧裏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眼睛咕嚕嚕的轉著,一臉的好奇,一會東看看,一會西望望的。雖然二十歲的金露露是第一次來酒吧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但是由於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和精致的長相,還是吸引了不少獨身男人的側目注視,劉海瑞對此不但一點也不反感,反而感覺很是受用,至少這個小妞兒是和自己坐在一起,他就喜歡享受別的男人向自己投來的那種羨慕嫉妒恨的眼光。


    就在劉海瑞剛點上一支煙,準備試探性的將手伸過去摟住正在東張西望著的金露露的柳腰時,突然舞廳的音箱裏傳來了dj那咆哮的聲音,嚇得他頓時將剛伸過去的手本能的又縮了回來。緊接著,舞廳裏燈光一變,原本稍顯柔和的光線立即變得迷離閃爍起來,音樂也隨之更加動感勁爆,dj開始和著音樂節奏開始施展起了自己挑 逗氣氛的本領,在音響裏大聲的呐喊了起來:“雷特們and金特們,wee too 壹加壹disico,今晚disco party大派對,由我dj小王子帶給大家歡樂時光,這裏有最勁爆的音樂,最炫目的舞蹈,在這個迷人的夜晚,讓我們盡情的放縱起來,舉起你的雙手盡情揮舞吧,搖擺起來吧……oh,let’s go……”


    在dj的挑逗下,舞廳裏的人們開始瘋狂的扭擺了起來,舞池裏鬼影綽綽,氣氛一浪高過一浪,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如同一股熱浪突然襲來,一下子將劉海瑞團團包圍住,在這種躁動的氣氛感染下,性格開朗的金露露也情不自禁的微微扭擺了起來……


    “今晚大家嗨不嗨啊?如果嗨的話可不可以尖叫一聲啊?”音箱裏dj在與台下那些神頭鬼腦的家夥們互動交流著。


    緊接著全舞廳裏就響起了整齊劃一的尖叫聲,其中夾雜著口哨聲,刺激著人心裏放縱的細胞,而金露露竟然逐漸的站起來,隨著舞廳裏的動感音樂開始微微扭擺起了那豐腴渾圓的翹 臀……


    “聽著今晚勁爆噶dj大家一起來到舞池盡情甘把你的身體搖擺不停!今晚我dj、mc到壹加壹為大家做dj,而我今晚要做柱男!……手仔,一起來拍拍手(舞池裏的人們隨之啪啪啪的拍手)沒有錯啦!把你盡情甘啪啪手……oh……”


    看見金露露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竟然一點也不拘謹和矜持,一邊看著舞台上的dj和舞蹈表演,一邊隨著動感音樂,跟著大家的節奏搖擺著,那牛仔褲包裹住的臀 部顯得圓鼓鼓的,在劉海瑞麵前搖來晃去的,搞得他有些心神蕩漾,幹脆就這麽欣賞著這個二十歲的雛兒在自己麵前扭擺著舞蹈,那纖細的小蠻腰、豐 滿的翹 臀、修長筆直的**,以及寬而單薄的香肩,形成了一道絕妙的曲線,有著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力,給人很一種很誘 惑的感覺,搞得劉海瑞心裏隱隱燃起一團欲的火焰,恨不得直接將她的纖細小蠻腰抱住,放在沙發上就從後麵直接就地正法……


    就在劉海瑞想入非非的時候,整間酒吧裏的燈光突然全部漆黑,接著t台上一陣耀眼的鎂光燈齊聚,將t台照的通量如同白晝,dj接著又開始與所有人搞起了互動:“oh!今晚上我們最閃亮、最性感、最耀眼的性感鋼管舞女皇小婷婷為大家登台表現最****的舞蹈……oh,舉起你的雙手,啪啪啪……沒錯啦……就這樣啦……搖擺不停……oh……有請小婷婷……oh……”


    聽到dj這樣說,劉海瑞立即將目光移向了鎂光燈齊聚的t台上,緊接著,就看到了一身性感著裝的婷婷踩著性感的貓步扭腰擺 臀走到了t台最中央,一隻手抓住了晶亮的鋼管,環繞著鋼管踩了一圈貓步,目光妖嬈,所及之處,所有人開始為之瘋狂,尖叫聲、口哨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隻見任婷一身清冷豔麗的氣質,出現在了t台上,身著超短熱褲,一雙黑色長靴及至膝蓋以上,極盡誘 惑。上半身著一件緊身露臍裝,勾勒出她絕妙的纖細小蠻腰。任婷將紫色發帶輕輕一拉,一頭如瀑黑發飛流直下,傾散在香肩上,無需調教,便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風 情 萬 種。


    冷豔的氣質與火辣的身材相結合,此刻的任婷猶如一個能勾人心魄的妖精。劉海瑞心想,這個丫頭,真的能配上紅顏禍水這個詞語,此時此刻,台下舞池裏無數的男人已經向她發出了躁動的咆哮……


    吵雜的喧鬧聲中,忽地,舞池內本就暗淡的光線全部熄滅了,半空中,鎂光燈齊聚,紅的妖嬈,藍的刺眼。隻見充滿幻覺的燈光照射下,任婷反手攀住晶亮的不鏽鋼管,身姿如同蛇形般舞動,曼妙柔軟的身姿在燈光的映襯下,有著像要將人化成春水般的柔膩,隨著舞動,一頭烏黑的秀發纏在了白嫩的臂間,她半轉過身子,媚眼如絲,煽情的舞姿使得舞池間狂熱的氣氛一波浪過一波,空氣似乎燃燒了一般,燒的那些亢奮的男人忘情的呐喊了起來……


    隻見t台上火辣可人兒腳下一用力,雙手纏上鋼管,下半身隨之飛轉了起來。豐韻的大白兔,完美渾圓的翹 臀,在鋼管舞中盡顯妖嬈,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誘 惑,任婷的臉上,有著朦朧的迷離。


    台下爆發出了陣陣喝彩,氣氛被掀到了最高處。


    站在劉海瑞身邊一直盯著t台上,欣賞著美豔鋼管舞的金露露也跟著這種熱烈的氣氛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喊叫了起來。


    一曲精彩無比美豔絕倫的鋼管舞表演結束之後,舞廳裏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金露露也是站的有點兩腿發酸了,這才坐下來,衝劉海瑞興奮不已的說道:“你看到沒?”


    “什麽呀”劉海瑞皺著沒有一頭霧水的問道。


    “剛才的鋼管舞表演呀,那女的挑的太誘 惑人了。”金露露朝著t台方向看了一眼,示意著說道。


    劉海瑞看著這個二十歲的漂亮小妞兒,那個興奮和羨慕的表情足以說明這個小妞兒思想很開放,就在劉海瑞準備說一些低俗的笑話來試探一下她的底線時,他突然在舞池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孫毛毛,隻見那貨正在舞池裏和兩個小痞子,一共三個人,圍著一個性感小妞兒打轉轉。


    見劉海瑞的目光突然盯著舞池裏呆滯了起來,金露露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不解的問道:“喂txt下載少女被逼替姐嫁夫:總裁的私有寶貝!喂!喂!重色輕友啊!盯著哪個美女看呢?”


    “那孫子!”劉海瑞說著衝金露露使了個眼色,提醒她朝舞池裏看。


    金露露順著劉海瑞的目光看去,果然就看見正在圍繞著一個**女郎打轉轉的孫毛毛,忍不住罵道:“靠!又是那孫子!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就在劉海瑞有點擔心萬一被那孫子看到了他們,會找茬的時候,孫毛毛一不留神也看到了他們,沒想到這貨一看到他們,竟然一臉忌憚的帶著手下離開了。


    看到這這貨的反應有點出乎意料,劉海瑞先是一愣,接著看了一眼金露露,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原來他是忌憚金露露,因為即便那貨再牛叉,但是他老子見了金露露都要點頭哈腰賠禮道歉,肯定私底下給他警告過不讓再招惹金露露的。


    突然想到晚上在香格裏拉酒店裏,孫昌盛那隻老狐狸對金露露低聲下氣的樣子,他這才想到自己還不知道這小妞兒到底是什麽來頭和背景呢。於是,他迫不及待的問金露露道:“嗨!,美女,你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沒什麽來頭啊。”金露露若無其事的回答著,端起一杯酒舉過去說道:“來,喝酒!”


    看得出金露露是在有意隱瞞著自己什麽,劉海瑞就刨根問底的說道:“行了吧你,你肯定來頭不小,要不然孫昌盛怎麽會怕你呢!你就老實一點給哥哥交代吧。”


    “老子……老子憑什麽給你說呀?” 金露露顯然是不想讓劉海瑞知道自己的身份,情急之下,又冒出了‘老子’這個詞語來。


    “你拿我當朋友不?”劉海瑞采取了迂回戰術,鄭重其事得說道,“如果還當我是個朋友的話,你就告訴我,朋友之間要坦誠以待,這是最基本的。”


    “你……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的情況嗎?” 金露露為不用坦白自己的個人情況而找了一個牽強附會的借口。


    “孫老狐狸不是說了嗎?”劉海瑞也為自己開脫著責任說道。


    “要是那孫子他老子不說你是什麽主任,老子哪裏知道你是幹啥的?再說了,老子還不知道你是幹什麽的主任呢!”金露露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看金露露那個樣子,好像對自己隱瞞身份也很有成見一樣,於是,劉海瑞笑了笑,幹脆向她坦白了說道:“那我告訴你,我是滻灞開發區建委的主任,你該告訴我你的身份了吧?”劉海瑞做起了公平交易,然後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著金露露,等她做自我介紹。


    “我啊……我不告訴你……”金露露支支吾吾了片刻,突然笑嘻嘻的耍起了無奈。


    看到這小妞兒突然刷無奈,劉海瑞簡直要抓狂了,愣了愣,真相罵她兩句,但是沒罵出口,而是板起了臉,白了她一眼,站起來作勢生氣了要佛袖而去。


    看見劉海瑞真生氣了,金露露這才急了,衝著他撅嘴說道:“老子告訴你還不成嘛?”


    “那你說呀!”劉海瑞站在當場沒好氣得看著她。


    “老子……老子告訴你,你不準告訴別人啊!”在坦白之前,金露露講起了條件。


    劉海瑞點了點頭,饒有興致的坐了下來。


    “你發誓不會告訴別人!”金露露對他還不是很相信。


    劉海瑞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舉起了右手,說道:“我發誓。”


    “我……我爸是省委的金……金書記……”金露露終於支支吾吾的表白了自己的身份。


    “啊?金書記?”劉海瑞一臉驚詫地說道。


    金露露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劉海瑞半信半疑地說道:“你……你說你是金書記的千金?”


    金露露見劉海瑞有點不相信,挑著秀眉問道:“咋啦?你不相信老子是啊?”


    劉海瑞連忙搖搖頭,笑眯眯的說道:“相信,相信,隻是有點太……太突然了……”說真的,劉海瑞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與金書記的千金以那種方式認識,而且更沒想到金書記的千金竟然是這種開口閉口以‘老子’自稱的狂野小美女,原本還給這個小妞兒打那種主意的心思一下子打消的無影無蹤了。


    金露露似乎看出來劉海瑞的想法,她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金書記的女兒就不能在社會上混了?不能說髒話了?”


    劉海瑞陪著笑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見劉海瑞在得知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金露露又來了氣,衝他道:“喂!喂!你什麽意思呀?我一說你就變了一個人,你還是帶把的嗎?”


    “你……怎麽年紀輕輕的就在社會上亂混呢?”劉海瑞有點不敢相信堂堂省委金書記的千金,會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在社會上遊蕩。


    金露露倒也不隱瞞他什麽,將身子朝他跟前靠了靠,在這種吵雜的環境中開始向他講述自己的事情。


    原來她在西京市的省重點高中讀完書,因為貪玩沒考上令金書記滿意的大學,金書記便安排了她在省委黨校裏麵參加各類學習,並且給她在省裏一個重要部門物色了一個職務,可無奈這小妞兒性格比較叛逆,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不肯去那個部門工作,一氣之下,金書記與她吵了架,然後這小妞兒就負氣離家出走,其實是躲在一個親戚家裏混吃混喝,當然,親戚礙於她是金書記的千金,對她也是好吃好喝伺候,愛護有加,但又管不住她,所以隻能任由她在外麵遊手好閑。要不是那晚金露露的車被孫毛毛那孫子給撞壞了,那個孫子不但仗著自己是個官二代,不僅不賠償損失,還想打她的注意,她也不會厚著臉皮又動用父親金書記的關係了。


    聽完金露露的講述後,劉海瑞才算明白了她為什麽會一個人在社會上混。“這麽說你又和金書記和好了?”劉海瑞按照邏輯推理出了這個猜測。


    金露露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以後又要像鳥一樣被關在籠子裏了。”


    正說著話,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掏手機一看,不耐煩得嘀咕著說道:“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原來是金書記打電話給她了。


    無奈的接通了電話,裏麵就傳來了金書記嚴肅的聲音:“你怎麽不在家呢?這麽晚了還在哪裏瘋呢?”


    “和朋友在一起呢。”金露露沒好氣地說道。


    “什麽朋友?你那邊怎麽那麽吵啊?快點給我回家!”金書記嚴厲的說道。


    “知道了!”金露露沒好氣的答應著。


    看著她打完了電話,劉海瑞問道:“讓你回去?”


    金露露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老爺子嫌時間太晚了,看來老子得回去了。”


    劉海瑞看了看時間,也真不早了,自從剛才知道了她是金書記的千金後,那個不懷好意的想法早已經完全打消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也是,時間太晚了,咱們一起出去吧。”


    “再喝一杯。”金露露臨走還想喝一杯酒,今天是她第一次來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沒想到還挺喜歡這裏熱鬧的氣氛。


    劉海瑞端起杯子與她的酒杯一碰,喝完這杯酒,兩人就一前一後走出了依舊喧鬧的‘壹加壹’酒吧……


    晚上回到出租屋裏,洗漱完畢,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麽也睡不著,想著今天中午原本已經讓吳敏失去了抵抗,再有一步就徹底征服了這個女領導,卻因為一個電話打擾了好事,讓到嘴的鴨子飛走了,想想他都遺憾不已。原本還以為晚上在酒吧裏可以借那個機會灌醉還是雛兒的金露露,在那身材與容貌俱佳的小妞兒身上發泄一下中午的鬱悶,但沒想到她原來是金書記的千金,於是再一次失望。一天之內連續兩次美好想法都沒能實現,這讓劉海瑞感覺異常鬱悶,一個晚上不停地唉聲歎氣……


    但還是有一件事讓劉海瑞真的鬱悶了,甚至讓他有些詛咒老天爺對自己不公了,劉海瑞本來已經打算好,趁熱打鐵,今天沒辦成的事情,明天一定要拿下,可是令他玩玩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敏姐就將他叫到了區委她的辦公室,囑咐著說道:“小劉,上麵組織我們幾個區領導出國考察,可能要去學習考察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你在單位一定要好好的把持住自己,尤其注意身邊同時的關係處理,既不要太遠了,也不要太過於接近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劉海瑞先是一愣,便接著問道:“什麽時候走?”


    “今天上午的飛機,我拿幾個文件,馬上就去機場。”敏姐一邊跟劉海瑞說著話,一邊尋找著文件。


    “什麽?今天就走?”劉海瑞像是神經了一樣,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幹什麽你?”敏姐被劉海瑞的突然舉動給嚇了一跳,稍緩了一下,便微怒著接著說道:“就衝你這毛手毛腳的也難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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