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急救


    看到劉海瑞的舉動後,孫昌盛心裏‘咯噔’了一下,咬緊了後牙槽,恨不得把劉海瑞給扒皮抽筋了一樣,但他看到劉海瑞氣定神閑,從容自定的樣子,知道這家夥是有備而來的,隻能強忍著冒上喉嚨的怒火,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冷冷笑了一聲,說道:“劉處長,我孫某人和你素不相識,也曾未謀麵,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犯不著弄得大家臉上都沒不好看吧?”


    劉海瑞聽出這隻老狐狸是在向自己妥協,麵對他手裏的把柄,孫昌盛這個態度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他‘嗬嗬’的笑了笑,悠哉的吸了一口煙,慢慢悠悠的說道:“孫局長,我實在也是不想為難你,但是你讓那個林大發拿到那塊地皮,我小劉子是堅決不答應的,所以我隻能讓孫局長您委屈一下,幫我這個忙咯!希望孫局長您會顧全大局,給我小劉子這個麵子,不知道孫局長意下如何啊?”


    孫昌盛的腦袋裏這之後掛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有一個很大的疑團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眯著那雙賊眼,一臉疑惑的衝著劉海瑞問道:“劉處長,你到底和林大發有什麽深仇大恨,非得和他過意不去嗎?”


    劉海瑞笑盈盈的說道:“孫局長,這是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反正我是不能讓那個老東西如願!”劉海瑞就知道這老家夥肯定會產生這樣的疑問,他早有準備,為了任蘭以後還能在西京立足搞房地產,絕對不能將她推到台前,她與林大發之間的矛盾,劉海瑞現在義無反顧的轉到了自己身上。


    孫昌盛再怎麽說也是官場上的老江湖,雖然看上去已經懼怕劉海瑞的殺手鐧,但絕不會就這麽輕易就範,經過與劉海瑞短暫的接觸後,老家夥已經掌握了他的性格,知道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於是,動了動腦筋,試著向劉海瑞發射糖衣炮彈,他又佯裝苦口婆心開導著劉海瑞說道:“劉處長,我不管你和林大發之間有什麽樣的矛盾,人活在世上還不是為了多賺錢,吃得好一點,穿得好一點,生活過好一點嗎?為了一些小事斤斤計較沒必要的,如果劉處長你這次能高抬貴手放過林老板一馬的話,我想他肯定一定會非常感謝你的,一定少不了你,不如劉處長就這樣算了吧,如果林老板之前因為什麽事得罪了你,我讓他擺上一桌,當麵給你賠禮道歉,以後就是朋友了,劉處長你看怎麽樣?”


    奶奶的!想收買老子?少來這套!劉海瑞聽著孫昌盛的甜言蜜語,心裏狠狠的說道,衝著這隻還不肯輕易就範的老狐狸沉著的笑了笑,好不留情麵的說道:“孫局長,姓林的給您多少好處啊?你這麽幫他賣命?難道為了姓林的那點好處,你連都置自己的前途於不顧了嗎?如果孫局長真這麽講義氣的話,那就別怪小劉子我不客氣了,等著看好戲吧!”


    聽到劉海瑞撂出來的狠話,孫昌盛立即陪著笑說道:“劉處長,有什麽話咱們慢慢說嘛,我隻是提個醒而已,我覺得劉處長和我一樣,都處於廟堂之上,圖的不就是能多賺點錢嗎?我覺得劉處長你要是高抬貴手的話,林大發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劉海瑞幹笑兩聲,不假思索的說道:“孫局長,謝謝您的提醒,不過小劉子我對錢財不感什麽興趣,您就不用再處心積慮的想收買我了!今天我的要求孫局長你必須得答應我!否則到時候出現了什麽對孫局長不利的新聞,可別怪小劉子我下手太狠了!”


    人都是耐心的,盡管在官場上拚搏了二十多年,從大風大浪裏走過來的孫昌盛有著極好的脾氣,但是與劉海瑞談了這麽久,還是沒有說動他,反而讓劉海瑞一個小人物對他這樣平時別人見了點頭哈腰低三下四的大領導如此不尊重,讓這隻老狐狸終於忍不住喉嚨裏那團怒火,惡狠狠的瞪著劉海瑞,咬牙切齒的說道:“年輕人,我奉勸你不要這麽衝動,做什麽事之前最考慮清楚,過過大腦,不要因為一時的衝動而造成了一些無法挽回的後果!”


    劉海瑞哼’笑了一聲,歪著腦袋看向因憤怒而兩鬢青筋暴起的孫昌盛,不屑一顧的說道:“孫局長,您這是在嚇唬我嗎?”


    孫局長冷著臉,惡狠狠的瞪著劉海瑞,眼神中流露出一層帶著殺氣的寒意,嘴角帶著陰森的詭笑,衝劉海瑞一言一字的說道:“劉處長,你還太年輕了,我孫某人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了,以我過來人的經驗奉勸你一句,做什麽事最好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到時候無路可走,想後悔都來不及!”


    劉海瑞聽著孫局長這些充滿威脅的話語,他將脖子一縮,愁眉苦臉,洋裝出一副很恐懼的樣子說道:“喲!我好怕啊!”說完後,身子一挺,仰頭挺胸的衝著孫昌盛一點也不畏懼的說道:“孫局長,我也告訴你,我小劉子不是嚇大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你不一定能把我怎麽著!”劉海瑞的話說的相當義正言辭,從氣勢上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他之所以敢當著孫昌盛的麵撂下這些狠話,一來是有徐民願意為他出頭,手裏麵有這隻老狐狸違規違紀的事實做把柄,二來是不光有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做靠山,就連金書記現在對他也很器重,有他們做靠山,就憑孫昌盛一個市國土局局長想放倒他,恐怕沒那麽容易。


    “你!”孫昌盛被劉海瑞的話氣的脖子一梗,剛說出一個‘你’字,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氣的嘴唇緊閉,腮幫一鼓一鼓,用那雙殺機重重的眼神不甘示弱的瞪著劉海瑞,稍稍緩和了一些語氣,冷笑兩聲,說道:“劉處長,既然你聽不進去我的勸說,非要執意而為,那我也不說什麽了。”


    看到孫昌盛的氣勢終於被自己強硬的態度給打壓了下去,劉海瑞幹笑了兩聲,也緩和了語氣,說道:“孫局長,那這件事您是打算幫我呢,還是不幫我?”


    正在孫昌盛開口要說話的時候,徐民步入了咖啡廳,來到兩人的桌邊。孫昌盛扭頭一看到徐民,立即瞪直了眼睛,而徐民雖然是答應幫劉海瑞出頭,但麵對孫昌盛這種大了自己不知道多少級別的領導,顯然還是有點畏懼,在目光對峙的一刹那,立即躲開了孫昌盛那個殺機四伏的眼神。


    “徐哥,你來的正好,孫局長可是你的老熟人啊,見了麵怎麽也不打個招呼啊?”劉海瑞見徐民出現了,便故意這樣刺激起了孫昌盛。


    徐民心一橫,衝著孫局長笑嗬嗬的說道:“孫局長,您好您好,好久不見。”說著主動伸了手過去。


    孫昌盛狠狠的等著徐民,半天沒有反應,劉海瑞在一旁問道:“怎麽?孫局長,你不給徐所長麵子啊?”


    孫昌盛這才伸出一隻手來,與徐民象征性的握了握手。


    “徐哥,坐吧,坐下來咱們陪孫局長聊聊天。”劉海瑞一臉輕鬆的招呼徐民坐下來。


    等徐民一坐下來,劉海瑞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笑嗬嗬的問孫昌盛道:“孫局長,我聽說你和徐所長當初認識的時候還聽喜劇的是吧?”


    劉海瑞這句話問的孫昌盛一時半會搭不上一句話來,兩腮鼓了鼓,當著徐民的麵,讓他這張老臉上根本掛不住,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看到孫昌盛那個尷尬萬分的樣子,劉海瑞笑了笑,對徐民擠眉弄眼了一番,說道:“徐哥,聽你說和孫局長認識還挺戲劇化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呀?給兄弟我講一講吧?”


    隻見孫昌盛用那雙彌漫著殺氣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劉海瑞,將頭轉向了窗外最新章節寵妻自成——婚天愛地。


    徐民見孫昌盛的反應,衝劉海瑞擠了擠眼,故意提高了嗓門,說道:“這個怎麽說呢,如果孫局長不介意的話那我就講了,就怕孫局長介意。”


    劉海瑞看了一眼孫昌盛,隻見他用眼角的餘光狠狠瞪了一眼徐民,還是一聲未吭。於是,劉海瑞故意說道:“徐哥你講吧,孫局長不說話就是不介意了。”說著衝徐民眨了眨眼睛。


    徐民偷偷一笑,幹咳兩聲,整理了一下嗓子說道:“那我就說了,要說我和孫局長是怎麽認識的呢,說起來還真挺好笑的,那是四月份吧……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好像就是四月份,那段時間市局有一個掃黃掃毒專項活動,有一天晚上呢,我帶著所裏的值班民警去這附近一家被市民舉報有聚眾吸毒現象的酒店裏查房,結果就認識了孫局長。”


    聽著徐民的講述,背過身子去的孫昌盛臉上越來越滾燙,真是感覺害臊極了,可是這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情,他也無力阻止徐民講述下去,明知劉海瑞和徐民在唱雙簧,但卻隻能忍受著這兩個人的羞辱。


    劉海瑞故意打斷了徐民的講述,佯裝疑惑的問道:“怎麽查房會認識孫局長呢?”


    徐民斜睨了一眼孫昌盛,故意賣著關子說道:“這個還真不方便說的。”


    劉海瑞也偷偷看了一眼孫昌盛,顯得迫不及待的對徐民說道:“徐哥,你就說吧,人家孫局長都沒什麽反應,意思就是讓你說呢。”


    徐民便接著說道:“說實話,當我們打開門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會看到孫局長會……會和一個年輕姑娘在酒店的房間裏幹那種事情,一開始我也不認識孫局長,帶回所裏分別審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那就是咱們國土局的孫局長,你說孫局長在酒店招 嫖,這個事情怎麽能夠外傳呢,所以你千萬不要給別人說啊,要不然孫局長會生氣的。《 138看書純》”


    “原來孫局長還真不賴呀,這麽大年紀了還在酒店裏招 嫖啊!”劉海瑞佯裝很驚詫的說道,接著將目光移向這隻老狐狸,故意刺激他說道:“孫局長,小劉子我真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想到孫局長您這麽大年紀了還是寶刀不老啊,真不賴!佩服!佩服!”


    即便孫昌盛再有忍耐心,也實在無法忍受這兩個人對自己輪番的羞辱了,頓時轉過臉用力在桌子上一拍,隻聽‘啪’的一聲,杯中的咖啡都蕩漾了出來,接著就是孫昌盛勃然大怒的吼聲:“夠了!”


    這其實就是劉海瑞想看到的一幕,孫昌盛的反應越激烈,越說明這種老狐狸按耐不住了,反而是他沒什麽反應的話,才讓人覺得心裏沒底。看見這隻老狐狸怒氣衝衝的樣子,劉海瑞眉毛一揚,與徐民麵麵相覷一眼,‘嗬嗬’笑道:“喲!孫局長生氣了啊?”


    徐民接著劉海瑞的話茬說道:“你看你,人家孫局長沒同意,你就讓我說,你看惹怒了孫局長了吧?”


    孫昌盛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眼神裏彌漫著一層殺氣,臉上密布著一層怒氣,雙腮鼓動,嘴角微微**著,顯然是被劉海瑞和徐民氣的不輕,實在按耐不住才發怒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民,稍微緩和了一些態度,衝劉海瑞說道:“劉副處長,今天你是非得撕破臉皮了是吧?”


    劉海瑞‘嗬嗬’一笑,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支煙點上,吸了一口,氣定神閑的吐了一個煙圈,悠悠的說道:“孫局長,我小劉子不是非要和孫局長您過意不去,隻是今天我這個小小的請求,還望孫局長務必答應我才行啊!”


    孫昌盛用眼角的餘光斜刺了一眼徐民,盡量克製著自己,緩和了語氣衝劉海瑞問道:“劉副處長,我要是不答應呢?”


    劉海瑞見孫昌盛已經是死到臨頭了還在和自己討價還價做著垂死掙紮,劉海瑞狠狠吸了一口煙,翹著二郎腿,歪著腦袋,用夾著香煙那隻手鬧著耳朵,‘哼’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嗬嗬,孫局長,醜話我已經說在前頭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在酒店裏幹的好事被公布於眾成為媒體和網上的焦點人物的話,那你可以不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請求。”


    “就憑你空口無憑說的話,誰會相信?”孫昌盛說著話,狠狠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徐民,想用眼神震懾出他,逼迫他不要與劉海瑞站在一條戰線上,但是徐民在孫昌盛用那種惡狠狠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時候刻意扭過了頭不去看他。


    劉海瑞‘嗬嗬’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徐民,然後擺手指向他,衝著孫昌盛神清氣爽的笑了笑,說道:“孫局長,我說的話別人或許不信,但是咱們徐所長可是親眼見到了你幹的好事的!”


    徐民跟著說道:“孫局長,您也是個大領導大人物,既然敢做就要敢承認的嘛。”


    聽到徐民的話,孫昌盛終於明白,自己今天是中了這兩個家夥的圈套了,他氣的惡狠狠的瞪向徐民,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徐所長,就算你親眼看到我幹那種事了,可是你有什麽證據呢?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家夥用這點雕蟲小技就想逼迫我聽從你們的吩咐?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我孫昌盛了!”


    徐民這家夥還真是聰明,自從劉海瑞那天在飯館裏說了這件事之後,為了得到巨額回報,這家夥一直在做著準備,趁著和小 情 人 杜曉嬋辦那事兒的時候偷**了她幾張露麵的半身裸照,就是以防萬一孫昌盛這隻老狐狸不相信自己手裏有他在酒店裏嫖娼的證據。正好這些照片派上了用場,隻見孫昌盛想要賴賬,徐民衝著劉海瑞沉著的看了一眼,然後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衝孫昌盛說道:“孫局長,您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麽敢做不敢當,還想著賴賬啊?”說著,掏出了手機,打開相冊,找到一張杜 曉 嬋的半身裸照,在孫昌盛麵前輕輕晃了晃,說道:“孫局長,幸虧當時我留下了證據,要是沒有這些證據,恐怕我這個所長也幹不到現在了!”


    “徐所長,你……你太卑鄙無恥了!你……你這個所長還想不想當了?”看到徐民手裏果真有自己違反黨紀黨規的證據,徐民一時氣的咬牙切齒,用威脅的言語衝徐民吼道。


    徐民怕穿幫,隻是將手機在這隻老狐狸麵前晃了幾秒,就合起來,一邊裝回衣兜,一邊有點得意的看著已經氣的鬢角青筋暴起的孫昌盛,沉著冷靜的說道:“我當然想當了,我現在不是當的好好的嗎?”


    孫昌盛已經完全躁動了起來,眼睛裏燃燒著兩團怒火,惡狠狠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徐所長,小心你的烏紗帽不保!”


    徐民也是脖子一縮,佯裝出一幅很畏懼的樣子說道:“喲,孫局長,我好怕啊!”


    劉海瑞接著說道:“徐所長,孫局長發怒了,要扯你的職啊?”


    孫昌盛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兩個人少在我麵前唱雙簧!非要弄個魚死網破,你們兩個年輕人誰別想好過!”


    劉海瑞‘嗬嗬’笑了笑,說道:“我隻知道今天既然已經和孫局長您撕破了臉,早晚都不會好過的,孫局長您要是不答應我那個小小的要求的話,恐怕您也不好過,而且會更加不好過吧!”


    劉海瑞的話說的是擲地有聲,仿佛針尖一樣狠狠的刺進了孫昌盛的心裏,這隻老狐狸已經被他們氣的怒目圓睜,一臉怒氣,狠狠的咬著後牙槽,牙根似乎都快咬掉了一樣,連呼吸都因為滿腔怒火而粗重了起來。他看了看坐在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看見他們臉上那自信的表情,那分明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徐民手機裏那些照片一旦公布於眾,在新任省長朱永勝的鐵腕政策下,極有可能會對自己形成致命一擊,想到照片一旦公布後事態的嚴重性,孫昌盛的心裏滋生了妥協的細胞,開始重新權衡與劉海瑞之間這次較量,他一邊仔細的琢磨著劉海瑞的心態,一邊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以強硬的態度繼續與這個家夥周旋,但是當他的眼神每一次看向劉海瑞時,看到的是一張信心十足勢的臉龐,這張年輕英俊的臉上寫著一個詞——勢在必得!那種沉著冷靜的與氣定神閑的樣子讓這隻老狐狸心裏越來越沒底,妥協的細胞成倍快速的複製著……


    看到老家夥一聲不吭、心裏想著小九九的樣子,劉海瑞知道這隻老狐狸有點猶豫了,於是,他趁熱打鐵,開始進一步動搖他堅持的想法,悠哉的吐了一口煙,給這隻老狐狸做起了思想工作說道:“孫局長,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其實並不難,正如你所說的,你既不是廟裏的小鬼,也不是廟裏最大的菩薩,林大發來上香也不是給你一個人上,這件事你辦不成,他也不會把你怎麽樣,畢竟其他因素太多了,你還用得著顧慮這些嗎?”


    劉海瑞的耳邊風果然很湊效,聽見他這些話,這隻老狐狸倒覺得挺有道理,那種固執堅持的念頭進一步被這些話溶解了,妥協的念頭逐漸占據了上風,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完全體現在了表情上的微妙變化,看到這隻老狐狸眼神裏彌漫著的那層殺氣逐漸的稀薄了,鬢角暴起的青筋也消失了,劉海瑞就知道離成功隻剩一步之遙了,於是再用甜言蜜語來融化著這隻老狐狸心裏那點殘留的堅持念頭,他緩和了語氣對孫昌盛說道:“孫局長,您完全不用擔心林大發會把你怎麽樣,林大發也知道這塊地皮不止他一個人想要,這塊地皮地段這麽好,對他虎視眈眈而且有背景有關係的開發商太多了,他不會責怪孫局長您的,在這件事上不會有損孫局長您的利益,您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呢?”


    徐民幫著劉海瑞也說服起了猶豫不決的孫昌盛,他說道:“孫局長,你要考慮清楚,不要為了一個隻跟你有利益往來的商人而毀掉了自己的仕途,孰重孰輕您肯定比我們要清楚得多啊。”


    劉海瑞與徐民輪番忽悠著這隻老狐狸,雖然這隻老狐狸很狡猾奸詐,但到底是抵不過劉海瑞周密部署後施加給他的這些壓力。到底是要保自己的仕途還是要幫林大發拿到那塊地皮,這是一個單項選擇題,他隻能二選一。選擇前者,就必須舍棄後者,而若選擇後者,那自己點頭哈腰言聽計從一輩子才爬到現在這個國土局一把手的位子豈不是不保了?為了收受林大發那點好處,連自己的仕途都要毀掉嗎?孰重孰輕,孫昌盛是個明白人,仔細斟酌、仔細權衡、仔細掂量之後,完敗無奈之下,終於是妥協讓步,決定答應劉海瑞的要求txt下載我是安迪卡羅爾。他心有不甘的瞪了一眼劉海瑞,雖然心裏是做出了妥協,但還保持著那種不甘示弱的氣勢,狠狠的‘哎!”了一聲,說道:“我孫昌盛今天算是栽在你們手上了!”


    劉海瑞和徐民對視一眼,然後衝一臉鐵青的孫昌盛說道:“孫局長,您別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嘛,答應了我,對你,對我,對大家都是一件好事,對你又造不成什麽實質性的損失,何必這麽生氣呢。”


    孫昌盛怎能不生氣,被這麽一個小人物玩弄於鼓掌之中,尊嚴受到了羞辱,想想平時的威風八麵,今天卻在這些小任務麵前要這麽窩囊的俯首稱臣,他已經是滿腔怒火,但卻沒什麽途徑發泄出來,所有的怒氣隻能聚集在眼眸中化作一層濃濃的殺氣,惡狠狠的瞪著劉海瑞,冷笑了兩聲,說道:“劉處長,我今天出於無奈,答應了你這個要求,但是你記住,在官場上做什麽事最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否則以後後悔也來不及。”


    “我想有個家,一個有著溫暖懷抱的家……”正在這個時候,劉海瑞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隨手按了掛斷鍵,然後‘嗬嗬’的笑了笑,不屑一顧的衝孫昌盛說道:“孫局長,我小劉子不是嚇大的,實話給你說吧,我能在兩年之內馬上混到滻灞開發區建委主任的位置上,在省裏沒點關係怎麽行呢!”劉海瑞婉轉的告訴孫昌盛,那意思好像在說,別想著秋後算賬,老子後麵有的是人,不怕你找老子算賬!


    孫昌盛之前與劉海瑞從未接觸過,素未謀麵,的確不知道這個家夥有什麽背景,現在聽到他這樣說,才想到這家夥既然有這麽大的膽量,後麵應該是有背景的,不過當著徐民的麵子,孫昌盛怎麽會輕易在劉海瑞這樣一個小人物麵前低頭呢,他幹笑了兩聲,對劉海瑞不溫不火的說道:“劉處長,我不管你上麵有沒有人,你今天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明天就有可能去冒犯別人,等你到處樹敵的時候,就算是上麵有人,你已經不得人心,會為你自己的行為買單的!”


    麵對孫昌盛的‘忠告’,劉海瑞不屑一顧的笑了笑,說道:“謝謝蘇局長您的忠告,我會注意的,爭取讓您失望。”


    “我想有個家,一個有著溫暖懷抱的家……”劉海瑞的話剛一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他掏出來看一眼,見上麵顯示的竟是‘栓柱’的名字,這家夥一般沒什麽事從來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的,這一連打了兩次,難道有什麽緊急事?劉海瑞想著,便對徐民說道:“徐哥,你先陪咱們孫局長聊著,我去接個電話,孫局長,失陪一下。”劉海瑞‘嗬嗬’的笑著,拿著手機起身朝著咖啡屋的衛生間走去了。


    看見劉海瑞暫時離開了,孫昌盛立即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轉頭對正在抽著煙四處張望的徐民笑嗬嗬的說道:“徐所長,咱們兩個無冤無仇的,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徐民也不是傻瓜,知道這隻老狐狸想趁機給他灌**湯收買他,他一點也不客氣的看著他,說道:“孫局長,您當時不是叫囂著讓市公安局撤我的職嗎?怎麽我還好好的當著我的所長呢?”


    孫昌盛被徐民一句話噎的半天應答不上來,愣了愣,又陪著笑說道:“徐所長,我那隻是一時氣頭上隨口說說的,咱們兩個平日也沒什麽來往,我冤無仇的,你這次要是別聽那個劉海瑞的話,不要和我作對,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孫昌盛談起了條件,徐民‘嗬嗬’笑了笑,佯裝饒有興致的問道:“怎麽個不會虧待呢?”


    孫昌盛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給你們局長說一聲,讓他給你升職,大家在官場上混,還不是為了能夠往上爬嗎?是不是?”


    徐民‘哼’的笑了一聲,不冷不熱的對孫昌盛說道:“孫局長,勞您費心了,我徐民站起來也是條漢子,既然答應了小劉子的事情就說一不二,你別想著趁他不在場就想收買我!你做夢吧!”


    看徐民完全不為他的糖衣炮彈所動,軟的不成來硬的,孫昌盛立即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板起了臉,眼神中布滿了殺機,惡狠狠的瞪著他,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咬牙切齒的說道:“徐民!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有你好果子吃!你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憑什麽跟我鬥?”


    孫昌盛這種以上欺下、不把徐民放在眼裏的態度完全激怒了徐民,隻見他也立即眉毛一橫,不甘示弱的衝著他說道:“憑老子手裏的照片!”說著,徐民拍了拍兜裏的手機。


    “徐民!你……算你有種!”孫昌盛的氣勢在這一刻完全被徐民壓製了下去,怒了努嘴,氣呼呼的不再說話了。


    徐民也沒在和他說什麽,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等著劉海瑞接完電話回來處理這件事。


    劉海瑞來到衛生間入口處,懷著極為疑惑的心情接通了栓柱的電話,說道:“喂!栓柱,你還想起給老子打電話來了啊?”


    電話裏栓柱十萬火急的說道:“劉哥,俺……俺有個重要的事情要給你……給你說一下……”栓柱心裏一焦急,說話就有點磕磕巴巴起來了。


    聽到栓柱結結巴巴的話,劉海瑞心裏隱約感覺有什麽大事發生了,便焦急的追問道:“栓柱,什麽事啊?”為了讓栓柱能完完整整的說清楚,接著安慰他說道:“栓柱,你別急,你慢一點說,說清楚一點。”


    栓柱磕磕巴巴的說道:“劉大哥,嫂子,嫂子進醫院裏啦,俺現在在急救室門口給你打電話著……”


    一聽到鄭潔進了醫院,而且還進了急救室,劉海瑞立即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他仿佛已經遺忘了鄭潔背叛了他而給他帶來的傷痛,急火攻心的打斷了栓柱的話追問道:“栓柱,怎麽回事?嫂子怎麽會進醫院啊?發生什麽事了?”


    栓柱在電話裏急的要哭了一樣,因為緊張而磕磕巴巴的說道:“劉大哥,你……你還是……還是來一趟醫院裏吧……俺……俺……俺不知道該咋辦……你趕緊過來吧!”


    聽到栓柱那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劉海瑞知道一時半會這家夥也說不出個什麽所以然來,同時因為心裏立即充滿了擔心,便不假思索的答應了,接著問道:“在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


    栓柱帶著哭腔說道:“在……在西京第一醫院。”


    問清楚了地方,劉海瑞就掛了電話,一邊裝上手機,一邊風風火火的走回到了咖啡桌前,極力壓製著心裏那股焦急不安的心情,連坐都沒坐下來,站在桌邊,努力使自己沉著冷靜著,‘嗬嗬’的笑了兩聲,對孫昌盛說道:“孫局長,那小劉子我那個小小的請求可就全靠你了,我現在有點急事,就不陪你了,我可等著孫局長您的好消息呀。”


    聽到劉海瑞要走了,徐民仰頭問道:“小劉,你要走了?”


    劉海瑞故作沉著的點了點頭,說道:“有點急事要去辦一下,徐哥,你要是不想和孫局長再多聊一會的話,那咱們就一起下去吧?”


    “那行,咱們一起走。”徐民點頭說道,於是站起來,對正在氣頭上的孫昌盛雙拳一抱,說道:“孫局長,告辭了。”


    說完,劉海瑞與徐民一起朝著咖啡屋外走去,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徐民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對劉海瑞提醒道:“咱們好像還沒結賬吧?”


    “是啊。”劉海瑞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接著一想,便壞笑著對徐民說道:“孫昌盛那隻老狐狸還不是在裏麵嗎?”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從咖啡屋裏下來後,劉海瑞為了安撫徐民,以防萬一徐民會被那隻老狐狸給收買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一臉感激的說道:“徐哥,今天多虧你出頭了,要不然這隻老狐狸太狡猾了,我還真擺不平他。”


    徐民得意的拍著胸脯說道:“兄弟,老哥就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辦的。”


    劉海瑞衝他豎起一個大拇指,拍著馬屁說道:“徐哥,你真夠哥們!”


    徐民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接著向劉海瑞婉轉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他麵帶笑容的說道:“不過兄弟你也別忘了答應老哥我的事情啊。”


    劉海瑞肯定是不會忘記這件事的,而且還必須得盡快,要不然被那隻老狐狸趕在前頭收買了這個家夥,到時候一背叛自己,不光前功盡棄,就連自己的前途都極有可能會受到孫昌盛那隻老狐狸的威脅。聽到徐民這樣說,劉海瑞‘嗬嗬’的笑了笑,在徐民肩上輕輕拍了兩把,說道:“徐哥,你放心,兄弟我也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這樣吧,老哥,你把你的卡號給我發一個短信發過來,明天我就讓人給你打過來。”


    “好的,那我一會就把我銀行卡號發給你。”徐民聽到劉海瑞這麽說,立即顯得興奮的點起了頭。


    劉海瑞急著趕往西京市第一醫院,便沒和徐民再寒暄下去了,對他說道:“徐哥,我還有急事要辦,就不和你多說了,咱們電話聯係。”


    徐民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劉兄,咱們後會有期。”


    兩人在咖啡屋分道揚鑣,劉海瑞朝著出租車停靠點走了過去,而徐民則穿過馬路朝著對麵的派出所裏走去。


    劉海瑞來到了出租車停靠點,剛好來了一輛車,他伸手一攔便坐上去了。剛一坐上車,手機響了一聲,收到了一條短信,劉海瑞疑惑的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徐民以彩信的形式發來了自己的銀行賬號,劉海瑞思考了片刻,猶豫了片刻,將這條彩信轉發給了任蘭,原本準備給任蘭打電話去說明一下情況的時候,卻因為心裏裝著鄭潔的事情,一時把給任蘭打電話的事情忘掉了。但是幾分鍾之後,劉海瑞的電話響了起來,而劉海瑞腦子裏一直在猜想著鄭潔怎麽會突然進醫院這件令他很不解的事情,似乎沒聽到手機在響一樣,那彩鈴一直響了幾聲,出租車司機才扭頭對劉海瑞大聲說道:“兄弟,你的手機響了全文閱讀陰陽手眼!”


    出租車司機的聲音很大,這才將劉海瑞的思緒給打斷了,回過神來,聽到手機彩鈴在想,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電話是栓柱打來的,便連忙掏出手機來直接按了接聽鍵,看都沒看是誰的電話就放在耳邊說道:“喂!栓柱!現在什麽情況了?”


    “小劉,是我。”聽到劉海瑞在電話裏叫著一個她不知道的名字,任蘭愣了一下,糾正著說道。


    劉海瑞這才反應過來,電話是任蘭打來的,便緩和了情緒,有點尷尬的笑著說道:“哦,是蘭姐啊。”


    任蘭疑惑的問道:“你在電話裏叫的誰的名字呀?”


    劉海瑞‘嗬嗬’的笑了笑,忽悠著她說道:“哦,是我一個朋友。”怕任蘭刨根問底,接著就轉移話題,問道:“蘭姐,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我想問你呢,你剛才給我發的那條短信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發錯了?”任蘭疑惑不解的切入了正題。


    劉海瑞這才回過了神,想到自己剛才把徐民那條短信轉發給了任蘭,竟然因為心裏太過擔心鄭潔,把這件事很快就給忘了,於是,他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對了,蘭姐,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任蘭迷惑的問道:“什麽好消息啊?你先說這條短信是怎麽回事吧!”他想知道劉海瑞發這條短信到底有什麽目的。


    劉海瑞說道:“你先別急,聽我給你細說。”


    聽到劉海瑞這麽說,任蘭就猜到這條短信肯定是和劉海瑞口中所說的那條好消息有關了,便忍住了那種疑惑的心理,說道:“那你說說看,什麽好消息啊?”


    劉海瑞咽了一口唾沫,開始娓娓講述,他說道:“蘭姐,孫局長我剛剛幫你擺平了……”


    聽到這個消息,劉海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興奮的任蘭迫不及待的打斷道:“你把孫局長擺平了?”


    劉海瑞肯定的回答道:“就在剛才,我約了孫局長在咖啡屋談了一下,不瞞蘭姐你說,如果僅僅靠小劉子我一個人的能力,肯定是沒法和這隻老狐狸較勁兒的,但是我有一個朋友,他手裏有那隻老狐狸的把柄,是人家冒著丟掉烏紗帽的風險親自出麵幫我擺平孫昌盛的,為了禮尚往來,我答應給人家一筆好處費,我剛才轉發的那條短信裏的銀行賬戶就是他的,蘭姐,你看著多少給專一點就行了。”劉海瑞知道任蘭很大方,徐民幫了她這麽大的忙,她肯定不會虧待那家夥的。


    聽到劉海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任蘭說道:“小劉,你放心吧,既然人家冒了這麽大的風險,姐肯定不會虧待人家的,明天我就讓財務去銀行辦理,你覺得五十萬怎麽樣?”


    靠!真夠大方的!劉海瑞聽到任蘭說的這個數字,還真覺得任蘭夠大方的,他的心理價位是10萬塊錢撐死了,畢竟相對於徐民一個片區裏小小的派出所所長來說,十萬塊已經夠多了,五十萬夠他在派出所一輩子的工資了。


    聽到劉海瑞沒說話,任蘭問道:“海瑞,是不是五十萬太少了?”


    “不少,不少,已經夠多了,就五十萬吧。”劉海瑞連忙應道,怕自己稍稍一猶豫,任蘭又會五十萬上加數字上去,他當然不想讓任蘭為這件事破費的太多了。


    聽到劉海瑞這麽說,任蘭便說道:“那就我明天讓財務去銀行辦理吧?”


    劉海瑞點著頭說道:“嗯。”


    說好了這件事,任蘭問起了自己最為關心的事情,她問道:“孫局長是不是答應在地皮上幫我一把了?”


    經任蘭這麽一問,劉海瑞才想起了還有關鍵的一步自己差點忘記了,於是連忙對任蘭說道:“對了,蘭姐,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這裏麵有最為關鍵的一步,需要你自己去完成。”


    “什麽?”任蘭疑惑萬分的問道。


    “我雖然擺平了孫局長,但是考慮到你將來在西京還要搞房地產,我沒敢把你供出來,而隻是讓孫局長不要去幫助林大發,隻要他不幫林大發了,你就好打通他那一關了。”劉海瑞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了。


    聽到劉海瑞的想法,任蘭不得不更為欽佩劉海瑞了,在她的印象裏,劉海瑞一直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壞壞的形象,還沒想到他在這件事上竟然會想的這麽周到,已經替自己將所有可能出現的負麵後果考慮到了。“海瑞,沒想到你考慮的這麽周到啊?”任蘭忍不住誇讚著說道。


    被任蘭一誇讚,劉海瑞便有點得意洋洋的說道:“當然了,是給蘭姐你辦事,我小劉子肯定不會留下任何後患的嘛。”雖然劉海瑞自認為這件事自己幹的非常幫,但是並未完全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接著鄭重其事的補充著說道:“蘭姐,別忘了,打鐵要趁熱,孫局長的心理已經動搖了,你要先下手為強。”


    任蘭此時此刻心裏的想法與劉海瑞的叮囑不謀而合,她同意的說道:“嗯,我這兩天就約孫局長,盡早把他這一關打通了。”


    這個時候,手機聽筒裏傳來一聲有電話打進來的提示音,好消息已經告訴了任蘭,劉海瑞便說道:“蘭姐,我這會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先不和你說了,等改天有時間見麵再聊吧。”


    “那行,等你周末有空的話來我家裏吧。”任蘭溫柔的說道。


    寒暄了兩句,掛了電話,劉海瑞就看到栓柱的電話打了進來,又接上了電話,懷著極為不安的心情說道:“喂!栓柱,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啊?”


    栓柱在電話裏磕磕巴巴的說道:“嫂子還在急救室,還不知道,俺……俺心急的很,劉大哥你快點過來吧。”


    劉海瑞心裏也跟著更加緊張了起來,心裏一時間仿佛是揣上了七八隻兔子,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對栓柱說道:“我知道了,我正在往醫院趕得路上,你先在那等著,我馬上就到了。”


    掛了栓柱的電話,劉海瑞焦急的看著車窗外的街景,期盼著西京市第一醫院趕快出現,可這個時候時間似乎是變得慢了半拍一樣,視野裏就是看不到西京市第一醫院的牌子,就連原本速度不慢的出租車讓劉海瑞都覺得慢的很,他心急如焚的對司機說道:“麻煩你再快一點吧!”


    司機回頭衝劉海瑞戲謔的說道:“大哥,咱這是車,不是飛機,再快也飛不起來的!”


    被司機頂了一句,劉海瑞便沒再說什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一臉緊張的看著車窗外快速退去的街景,焦急的等待著醫院出現。


    終於,仿佛是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才來到了門庭若市的西京市第一醫院門口,司機將車在醫院門口緩緩停下來,車子還沒完全停穩,劉海瑞就打開車門衝了下去,快步朝著醫院裏走去。


    正走著,突然肩上被人拍了一把,劉海瑞回頭一看,見出租車司機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哥們,還沒給錢呢吧?”


    劉海瑞這才想起來,由於實在太過焦急,一時間忘記了付車費,便趕緊掏出五十元,一邊賠禮道歉一邊遞給司機,還沒等到找錢,就急急匆匆的朝著醫院裏麵大步流星的走去了。


    看著劉海瑞那個十萬火急的背影,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說道:“這傻 逼有病!”說著,將已經找零的錢又裝回了上衣口袋,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了。


    周中的醫院裏依舊門庭若市,時值秋季,醫院大樓前那片綠地景色很美,尤其是那幾十株錯落種植在草坪中的銀杏樹,那黃燦燦的葉子搭配著綠色的草地,顯得特別旖旎,特別是中午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銀杏樹那滿樹滿枝的黃葉上,閃爍著刺眼的光亮,看上去特別漂亮。這片綠地的長椅上坐滿了曬太陽的病人,顯得異常熱鬧。


    而劉海瑞哪裏還顧得上管周圍的環境,健步如飛的直接衝進了門診大樓,在一樓谘詢台問清楚了急救室的方位,就懷著極為緊張不安的心情匆匆的衝向了急救室。


    一分鍾後,劉海瑞就來到了急救室所在的樓層,遠遠就看見了栓柱正在急救室門前的走廊裏一臉緊張的來回走動著。


    劉海瑞走上前去在他肩上拍了一把,叫道:“栓柱!”


    栓柱心裏正極為緊張不安的擔心著鄭潔的安危,冷不丁被人從後麵拍了一把,嚇得猛的哆嗦了一下,回過頭一看是劉海瑞,一臉驚魂未定的說道:“劉哥你來了啊,嚇死俺了……”


    劉海瑞單刀直入的問道:“栓柱,嫂子怎麽樣了?”


    栓柱愁眉苦臉的搖搖頭說道:“俺也不知道,還在急救室裏麵搶救著。”


    劉海瑞最為疑惑不解的就是鄭潔為什麽會進急救室,他雙手搭在栓柱的肩上,搖晃著問道:“栓柱,到底是怎麽回事?嫂子怎麽會進急救室搶救啊?”


    栓柱神情低落的看著劉海瑞,那樣子好像是要哭了一樣,就像一個女人一樣,帶著哭腔說道:“俺……俺那會正在櫃台前算賬,嫂子從外麵回來了,好像喝了酒一樣,臉上紅彤彤的,走路也有點搖搖晃晃的,俺就趕緊去跑出去攙著嫂子進到門市部裏麵,扶著她在櫃台頭麵的裏屋躺下來讓她休息,嫂子醉呼呼的說她要喝水,俺……俺就在外麵用燒水器給她燒熱水,燒好開水,俺就倒了一杯熱水斷了進去,當俺進去以後,俺……俺徹底嚇呆了……”講述著,栓柱兩隻眼睛空洞的看著走廊裏的空氣,一臉呆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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