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之情


    劉建國衝孫局長鬼笑著說道:“恐怕不是操勞壞了,應該取了那個‘勞’字才對,哈哈……”劉建國很會搞氣氛,知道一些官場上的交往技巧,往往一本正經特別嚴肅的去談一些事情,反而會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倒是在一種輕鬆愉悅的環境中,調侃著開一些玩笑,說說笑笑中最能談成事情,所以,劉建國故意營造那種帶著點葷味的氣氛。


    對於劉建國這個文字遊戲,任蘭和孫局長同時愣了一下,孫局長便恍然大悟,麵不改色的哈哈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自嘲的說道:“我要是有劉主任這個年紀還可以,現在老了,不中用嘍……”說著,孫局長看了一眼微微有點臉紅的任蘭,然後將話題引到了她身上說道:“劉主任,你看,人家任總是個女人,聽著話都不好意思了。”


    任蘭連忙擺擺手,故作鎮定的微笑著說道:“開玩笑嘛,沒事的。”


    劉建國笑著看了一眼任蘭,衝著孫局長說道:“孫局長,那你可就太小看咱們任總了,任總可是做了這麽多年生意了,可是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什麽場麵沒見過,什麽話沒聽過,咱們這玩笑話對他來說是小意思的,她才不會不好意思呢txt下載核武皇帝。”


    孫局長色迷迷的笑著,問任蘭道:“是不是啊,任總?尺度再大一點也可以吧?”被劉建國起了個頭,老家夥就開始本性畢露,沒剛才那麽一本正經了。


    任蘭故作鎮定的微笑著說道:“可以,都是開玩笑嘛,圖個開心嘛。”


    孫局長見任蘭那種麵帶微笑坐懷不亂的樣子,還真是佩服這個小少婦一般的成**人,哈哈的笑著說道:“一看任總就是幹大事的人啊。”


    劉建國接著孫局長的話茬說道:“孫局長這句話欠妥了,人家任總可一直都在幹大事呢,在榆陽市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榆陽可是沒人不知道任總這個大煤老板啊。”


    孫局長用佩服的目光看了一眼任蘭,說道:“那任總現在又想將事業拓展出新版來了,能將生意做的這麽大,別說是女人了,就是男人,那也得要很有魄力才行啊,何況任總還是個女人,真是讓人佩服啊。”


    任蘭輕笑著謙虛的說道:“還不是靠大家幫忙才有我任蘭今天的嘛。”


    劉建國見時機成熟了,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對孫局長說道:“噢,對了,說到這了,我想起來了,孫局長,任總有一件事還需要孫局長你幫忙噢。”


    任蘭也跟著劉建國的話茬,衝孫局長笑著點頭說道:“對,對,孫局長,我有一件事情想讓孫局長幫我一下。”


    孫局長就知道今天遲早會麵對這個問題的,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麵帶微笑,神色不改,裝糊塗的問道:“我孫某人還能幫得上任總什麽忙嗎?”


    “孫局長,任總今天說的事你絕對能幫得上忙的。”劉建國趁熱打鐵說道。


    孫局長嗬嗬的笑了起來,笑的有點不自然,衝著任蘭問道:“那任總說說看,我孫某人還有什麽事能幫得上你的?”


    任蘭笑著說道:“我想孫局長也知道,我想在西京做點房地產生意,現在什麽都準備好了,就是現在手裏還沒有地——”


    “原來任總是想弄幾塊地啊?這個好辦,咱們西京市西郊那片大力搞開發呢,我在那邊給任總想辦法弄幾塊不就行了嘛。”孫局長打斷了任蘭的話說道,為了混淆視聽,主動提出來要給任蘭在西郊弄幾塊地。


    但是劉建國費了這麽大力氣才把老孫請出來,可不是想在西京市周邊弄幾塊破地那麽簡單,別說在西京市西郊那片鳥不拉屎毫無發展前景的地方弄幾塊地,就算是在南郊大學城附近弄幾塊地,憑劉建國的關係也私下就能幫任蘭搞定的,但任蘭一心隻想要作為國家級新區的滻灞開發區門戶地段的地皮,劉建國也知道滻灞開發區在目前全西京市來說是最具發展前景的地方,將來新區逐漸建成,世界五百強企業將會有不下一百家落戶於此,要是能爭取到滻灞開發區門戶地段那塊地,對於任蘭剛剛新成立的房地產開發公司來說,可以借開發這塊門戶地段的契機而打出名堂,讓她真正進入到房產大鱷的角色當中。但是作為市委辦公室的領導,劉建國對市裏和省裏對這塊地的重視程度再清楚不過了,甚至連河西省黨政一把手金書記也親自過問過這塊地的合作開發進程。正是由於省裏和市裏高度重視,這塊被西京乃至在全國都享有聲譽的房產開發商們激烈競爭的地皮才沒這麽輕易被放出去。而在這塊地歸屬問題上最有話語權的便是西京市國土資源局,作為西京市國土資源局的一把手,孫局長自然是最有權力左右這塊地歸屬問題的人。


    見孫局長這麽熱情的要主動幫任蘭在西京市西郊弄地,劉建國自然知道孫局長這是在混淆視聽,想在西京西郊隨便搞幾塊坡地來應付任蘭。劉建國哈哈的笑著說道:“孫局長,任總的地產公司剛剛新成立,還沒開發過樓盤,西郊那片地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看孫局長你就稍微費點神,幫任總把滻灞開發區那塊地搞來讓任總開發算了吧?”


    任蘭趁熱打鐵,笑著說道:“是啊,孫局長,我就是想讓你幫我這個忙呢。”


    孫局長見任蘭與劉建國露出了狐狸尾巴,反倒是不慌不亂,笑嗬嗬的說道:“任總,你是有所不知啊,那塊地皮市裏和省裏的領導可都一直在盯著呢,我可沒這個權力啊,這個劉主任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市裏對這塊地可是非常重視的啊。”


    劉建國笑著說道:“孫局長說的到也對,我知道孫局長肯定不好直接幫任總搞這塊地,這塊地現在競爭很激烈,但是孫局長你可是最有話語權的噢。”


    任蘭接著劉建國的話茬,拍著孫局長的馬屁說道:“孫局長,你也知道這塊地競爭很激烈,我剛進入這個行業,要是孫局長不幫我,我肯定爭不過別人的,孫局長的態度可決定這塊地的歸屬呢。”


    孫局長見劉建國和任蘭你一句我一句的說服著自己,但是他已經明確向林大發表過態,會全力幫林大發爭取到這塊極具商業價值的地皮,而且也收取了林大發不少錢財美色,他深諳官商交往之道,既然收取了錢財,答應了人家,就絕對不會再去幫另外一個人了。麵對任蘭與劉建國合力說服,老家夥麵不改色的笑著,端起一盞茶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咂了咂嘴,笑眯眯的說道:“這塊地的確競爭很激烈,所以一直還沒有放出去,現在省裏和市裏的領導一直在關注著,我這邊可沒有劉主任和任總想的那麽好做呀,還有就是任總你的公司是新成立的,之前也沒開發過樓盤,沒有成績啊,劉主任也知道,這塊地是一級開發,市裏有相關文件要求開發商必須要有硬實力才行啊,這一點任總你的公司達不到這個指標啊,我就是想幫你也是沒辦法呀。”孫局長找著托詞借口婉言拒絕著任蘭和劉建國的請求。


    雖然老家夥是在找托詞,但劉建國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確市裏有相關文件要求開發商要有硬實力,但是沒有明確要求有什麽成功案例,所以劉建國在一邊聽孫局長找借口,一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含在嘴裏,醞釀了片刻,咽下去,對孫局長笑著說道:“孫局長,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咱們任總的公司雖然是新成立的,但是現在公司裏的人員配備那可都是從其他大公司裏高薪挖過來的高端人才啊,現在已經有了一整套完整的人員配置,實力絕對過硬,還有一點,那就是資金問題,任總在榆陽市還有幾口礦在正常生產著,那可是日進鬥金,資金絕對充裕。”


    任蘭點著頭說道:“對,對,孫局長,這些方麵沒什麽後顧之憂的,我保證那塊地將來開發出來,絕對會是咱們滻灞開發區的門戶地標建築。《 138看書純》”


    孫局長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笑嗬嗬的說道:“這些我都相信,我知道任總的經濟實力很雄厚,但是我們國土局可管不了那塊地上將來到底要建什麽樣的建築啊,這些具體的資料,你肯定已經給市裏報送過了吧,我們國土上還要具體看市裏的意見才行啊。”


    劉建國諂媚的笑著說道:“孫局長,市裏還不是要看你們國土局的意見嘛,你可是最有話語權的領導啊,這件事還真得麻煩孫局長你費心才行啊。”


    任蘭也接著話茬說道:“是啊,孫局長,隻有你幫忙我才有可能拿到那塊地,如果你不幫我,那肯定是拿不到了。”


    孫局長顯得很謙虛的說道:“任總,你看你說的,我哪裏有那麽大的本事,你太抬舉我啦。”孫局長依舊婉言拒絕著任蘭和劉建國的請求。


    劉建國見孫局長很堅持,便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有點一籌莫展的任蘭,衝任蘭使了一個眼色,任蘭便心領神會的微微點了一下頭,一邊衝孫局長諂媚的笑著,一邊從手邊拿過皮包,從中取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說道:“孫局長,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孫局長早就料到任蘭會來這一套,這是官商之間打交道時不可避免的一個環節。孫局長看到任蘭遞過來的銀行卡,知道以任蘭現在的心態,這張卡裏的數目絕對不菲,雖然也很眼紅,但是他已經收了林大發的錢財,對於任蘭的‘心意’,他絕對不能手領,隻能心領,他沒有伸手去接住,而是嗬嗬的笑著拒絕道:“任總,你這是幹什麽呀?被人看見可不好的啊。”


    劉建國一點也不在乎的訕笑著勸著孫局長說道:“孫局長就別客氣了,這隻是任總的一點心意而已,沒別的意思。”


    任蘭接著話茬賠笑說道:“對,孫局長,這是我一點心意,就當是和孫局長認識了一趟,沒別的意思。”


    “任總的心意我孫某人心領了,這個東西我絕對不能要啊,現在黨風廉政工作抓得很嚴啊,劉主任又不是不知道,任總的心意我孫某人心領了就行了。”孫局長仍然臉上掛著平和的笑容,婉言拒絕著任蘭的‘心意’。


    任蘭拿著銀行卡的手依舊伸在半空,見孫局長無動於衷,堅持不肯收下,搞得她一時有點尷尬,斜睨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劉建國,用眼神向他請示自己該怎麽辦。


    劉建國明白了任蘭的意思,一邊笑著說道:“都是自己人,孫局長怎麽這麽見外呢,咱們平時廉政就行了,偶爾也不廉政一下嘛,孫局長,快點收下吧。”說著話,劉建國從任蘭手裏拿過銀行卡,繼續遞向了孫局長。


    見劉建國將銀行卡遞了過來,老孫沒法不給這個市委辦公室主任的麵子,無奈之下,還是伸手接住了銀行卡,不過隨後就一邊台麵上的話一邊隨手將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任總,這個事情我也不敢保證我能幫上你什麽忙,但是我會量力而行的,這總可以吧?”老家夥實在不想和劉建國與任蘭再繞著這個話題說個沒完沒了了,便含糊的表了態糊弄他們。


    聽到這個冥頑不化的老骨頭終於是鬆口了,任蘭心裏高興極了,抑不住內心的興奮,顯得眼睛明亮極了。


    劉建國也知道老孫能夠表態已經實屬不易了,雖然語氣 並不是十分肯定,但至少是表態了,劉建國也算是在任蘭麵前長了臉,衝著孫局長雙拳一抱,笑嗬嗬的說道:“孫局長,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你了,事成之後任總肯定不會虧待孫局長你的最新章節天才邪醫。”


    “孫局長,一旦這件事成之後,我任蘭一定會另有重謝的。”任蘭也是顯得十分感激,對孫局長做出一副投桃報李的姿態。


    孫局長客氣的笑著說道:“任總真是太客氣了。”


    劉建國衝孫局長笑著說道:“孫局長,你可別看任總是個女人,她可是性情中人啊,對人絕對夠意思的。”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就在老孫不想繼續陪著劉建國和任蘭糾纏在這個事情上的時候,他的手機在西裝兜裏響起了彩鈴。


    “我接個電話。”老孫一邊衝劉建國與任蘭說著,一邊將手伸進兜裏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著‘林大發’的名字,孫局長警惕的看了一眼任蘭與劉建國,然後拿著手機起身走向洗手間那邊了。


    “老林啊,怎麽了啊?”來到洗手間門口,孫局長接通了電話直截了當的問道。


    “孫局長啊,下午要是有空的話一起吃頓飯吧?”電話裏林大發笑盈盈的說道。


    “可以,老林你安排好了給我打電話吧。”對於林大發的邀請,孫局長便直接答應了。


    “好的,那孫局長,我安排好了給你電話。”電話裏林大發興衝衝的說道。


    與林大發寒暄了幾句,孫局長就掛了電話,他當然知道林大發下午請自己吃飯的目的,不言而喻,與劉建國邀請自己的目的如出一轍,還不是為了那塊地皮的事情,之前答應過幫林大發,最近也一直在暗中做一些工作,既然林大發剛好打電話過來,那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離開。


    接完電話,從衛生間回來後,孫局長就沒再坐下來了,而是故意洋裝出一副很焦急的樣子對任蘭和劉建國說道:“劉主任,任總,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家裏突然有點事情,我得趕回去一趟,等下次有時間再一次喝茶啊。”


    見孫局長要走,劉建國和任蘭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然後兩人跟著站起來,劉建國挽留說道:“孫局長坐會再走吧?”


    “是啊,孫局長,再聊會吧?”任蘭也跟著挽留他。


    老孫一邊從椅子上拿起自己隨身帶著的皮包,一邊說道:“不了不了,家裏有點急事,我得趕緊回去一趟了,你們二位慢慢聊,等下次再一起喝茶。”


    劉建國見孫局長那種一本正經一臉焦急的樣子好像真是有什麽急事了,見他去意已決的樣子,知道是留不住了,便說道:“那既然孫局長家裏有急事,我們就不挽留你了,送送你吧。”


    “就是,孫局長,我們送送你、。”任蘭跟著說道。


    孫局長擺擺手阻攔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們二位慢慢喝茶慢慢聊,我下樓就直接開車走了,你們坐吧。”


    “那宋局長路上慢點開車,再見。”任蘭關心的叮囑道。


    孫局長聽到任蘭的話,又回過頭來用那種心懷不軌的目光看了一眼任蘭,衝她笑嗬嗬的說道:“謝謝任總關心,再見,劉主任,再見啊。”


    “孫局長再見。”劉建國衝他揮了揮手說道。


    目送著孫局長走下了茶樓的樓梯,劉建國和任蘭才重新坐了下來。


    在坐下的時候,任蘭突然看見在孫局長坐過的位置上,那張銀行卡安靜的躺在茶盞旁,她臉上的表情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看上去有點失望,伸手從茶桌上拿過了銀行卡,然後一臉失望的看向了劉建國。


    看到任蘭從桌上撿回來的銀行卡,劉建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孫局長沒有收下這張卡,意味著禮沒送出去,那事情能不能辦成可想而知了,那麽孫局長表態的那些話也就是隨口應付他們了。


    “孫局長沒拿走銀行卡啊?”劉建國有點驚詫的問道。


    任蘭搖搖頭,臉上掛滿了失望的神色,說道:“在桌上放著呢。”


    “我還以為他收下了呢,從我手裏接過去居然放在桌上了,這老家夥也太不給我劉建國麵子了!”劉建國覺得孫局長太讓自己丟麵子了,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狠勁兒。同時心裏暗自在想,一旦以後市委有什麽關於老家夥的事,他一定 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你說孫局長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不願意幫我?”任蘭猜想著衝劉建國問道。


    劉建國眯著眼睛吸著煙,帶著一股狠勁兒說道:“他今天既然表了態,要是不在行動上表示一下,小心哪天別栽在我手上了!”


    “你說他會不會幫我?”任蘭繼續重複著剛才的問題,她現在就想知道這個在地皮歸屬問題上極具話語權的老家夥會不會幫到自己。


    劉建國若有所思的說道:“隻能等著看了,現在該走動的關係也都走動了,其他領導的態度很明確,但就是這個老東西的態度是模棱兩可含糊不清,可能這也與市裏和省裏有關係吧,話說回來,那塊地皮市裏和省裏可是相當重視的,而且我聽說區委也很在乎那塊地的開發問題,滻灞開發區吳區長特別重視那塊地的開發。”


    任蘭聽到劉建國這麽說,苦笑著說道:“老劉,你有所不知,我已經私下裏去找那個吳區長談過了,但是那個吳區長很正直,說到底是誰來開發那塊地,一方麵要看開發商的誠意和創意,一方麵要看上級政府的決定,她做不了主,也不會去袒護誰的。”


    劉建國顯得很認真的聽著任蘭的講訴,點著頭說道 :“你說的沒錯,那個吳敏的確是個很正直的人,市裏和省裏當初之所以選擇她去管理滻灞開發區,就是因為滻灞開發區是國家級的開發區,開發建設的好不好,直接關係省裏和市裏領導們的政績,而且國家也很重視滻灞開發區的發展建設,從省裏到市裏,沒哪個領導有膽量敢隨便應付的,就是出於這個考慮,才讓吳敏去管理裏滻灞開發區,既是區委書記又是區長的。她這條關係還真是不好打通的。”說著,劉建國凝眉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衝任蘭說道:“對了,吳敏的關係打不通,但可打通區委區政府其他人的關係,讓他們給吳敏吹耳邊風,肯定也起點作用的。”


    劉建國的這個好想法任蘭其實早都想到了,她微笑著說道:“老劉,不瞞你說,我就是這樣做的,前兩天我剛和開發區的劉副區長一起吃了個飯。”


    聽到自己的想法被任蘭已經實施了,劉建國眉毛一挑,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刮目相看的表情看著她,讚賞的說道:“看來我想到的辦法 你都想到了啊,多少年了,任蘭,你現在越來越會做事了,佩服,佩服。”


    任蘭見劉建國用一種很敬佩的目光看著自己,她謙虛的笑了笑,說道:“老劉,我還不是跟你學的,認識你十幾年了,從你身上學了不少本事呢。”


    劉建國被任蘭說的心裏很是受用,嘿嘿的笑了笑,然後轉入正題問道:“那劉副區長是什麽意思?表態沒有?”


    “劉副區長的關係倒是好走,吃飯的時候他就表態了。”說到這一點,任蘭覺得自己在人際交往上還是有一套的。


    劉建國說道:“那就好,隻要吳區長身邊其他人表了態,平時給她吹吹耳邊風,會起作用的。”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孫局長這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其他人找他了,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才總是推辭。”任蘭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從數次想請孫局長吃飯,而他總是以各種借口委婉拒絕來看,她覺得孫局長應該是應承了別人,所以才不願意欠這個人情。


    不過劉建國卻不完全這麽認為,他若有所思的說道:“我覺得孫局長應該是顧慮到這塊地皮省裏和市裏盯得緊,怕給自己惹事,所以才 不願意表態的。”


    任蘭覺得劉建國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確,現在有很多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塊地,政府也很重視這塊地的開發問題,為此她專門找了亞洲最頂級的建築設計公司做了幾分設計方案報了上去,希望從正式渠道多做點文章,能讓上麵選擇她的公司來開發這塊地。


    與劉建國在茶樓裏就這件事聊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劉建國老婆打來了電話,妻管嚴的劉建國在老婆催促下,趕緊閃人了。這對任蘭來說到也是好事,幸虧劉建國的老婆厲害,能管得住他,劉建國才不至於工作之餘一有空就會來找他,最然任蘭頭痛的一點就是這家夥在床上變得越來越變態,一開始隻是循規蹈矩,趴在她身上胡亂戳幾下**就完事了,後來漸漸的就不滿足這麽正常的需求,而是在床上千方百計的想一些餿主意出來,比如說讓任蘭穿情趣內 衣、穿女仆裝、學生裝等等變態要求。但是由於自己在西京市隻有劉建國這一個真正的靠山,盡管他在床上的想法有點變態,但她還是容忍了,畢竟劉建國是她弄到這塊地皮必不可少的人物,如果沒有他引薦自己認識那些機關單位裏的領導,她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始呢。現在凡是能拉攏的關係全部拉攏到位,隻能看孫局長和區委那邊的意思了。


    劉建國被老婆打來電話催促了一通之後便趕緊灰溜溜的回家了,剩下任蘭一個人,她在茶樓裏坐著,看著窗外發起了呆。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要強,明明知道這塊地皮競爭如此激烈,有多少在房地產行業幹的風生水起的大鱷在盯著這塊肥肉,她一個剛入行的新手就想吃掉這塊肥肉,一口吃個胖子,看起來很不現實,可她的生意就是在這種看似不現實的情況下一步一步達到現在的成就,要強的性格和骨子裏已經深深根植的仇恨令她無法控製自己,總是要去與林家作對,原本對這塊地皮抱著一種坦然態度的任蘭,在打聽到林家一直在極力爭取這塊地皮後,她便下了決心,非要將這塊地皮從林大發的嘴裏搶到不可全文閱讀隨身帶著原始部落。


    看著窗外的城市,這個城市很大,很繁華,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人流如織,比起榆陽市繁華百倍,熱鬧百倍,但是卻很陌生,沒有一點親近感。就如同婷婷總是在抱怨的,家裏那麽多錢,還那麽拚命的幹嗎,但是婷婷不明白任蘭的內心世界,有時候人活一輩子就是在爭一口氣,而任蘭心裏那口氣已經憋了很多年,仇恨的種子已經深深的根植在她內心,沒有別的辦法來報仇雪恨,唯有通過這個途徑來與林家糾纏鬥爭,才能讓她產生內心世界裏的快 感。


    一邊豐富的想著,一邊品著茶,直到喝完了一壺茶,任蘭才結賬離開,直接開車回家去了。原本是想著周末婷婷和男朋友在家裏,她趕著回來想給兩個小年輕坐上一頓拿手好菜,在婷婷的男朋友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良母形象的,但是當她回到家裏後,才發現兩位小年輕又在臥室裏幹著晚上熄燈後才能幹的事情,聽見從婷婷閨房裏傳出來的少女亢奮的呻 吟和起伏的嬌喘聲,任蘭忍不住偷偷的靠近過去,從門縫裏就看到發育的十分豐 滿的女兒正騎坐在她男朋友的腰杆上,養著下巴,縱情的馳騁搖晃著身子,一頭長發隨之飛舞著。


    看著女兒在床上放 蕩的樣子,聽著她‘嗯嗯啊啊’的呻 吟,任蘭的臉上立即變得滾燙滾燙,心裏也突然像揣上了七八隻兔子一樣七上八下,心裏完全是亂了方寸,連忙悄悄的上樓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腦袋裏還回放著女兒在床上放 蕩的樣子,身體便開始敏感了起來,竟然情不自禁的將一隻手滑上了自己那挺秀的高聳,隔著衣服在上麵輕輕的撫摸了起來,兩條腿也不由自主的緊緊夾在一起摩擦……摩擦……直到那地方猶如是爬上了千萬隻螞蟻一樣,傳來了陣陣如蟲啄一樣的酥麻感……


    四十多歲的女人,身體就是這麽敏感,就在她快受不了這種煎熬,已經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準備從床頭櫃裏掏出那根假東西來自我滿足的時候,放在床頭電腦桌上的電腦裏發出來幾聲‘滴滴’的響聲,才打亂了任蘭的欲 望想法,她這才停下動作,朝著電腦看去,就看見電腦右下角有頭像在閃動,有人在qq上給她發消息,腦海中剛才橫流的欲 望隨之便消失了,帶著疑惑,任蘭走過去先是俯身手握鼠標點開閃動的頭像,彈出了對話窗口,一看是劉海瑞發來的消息,臉上泛起了微笑,拉開椅子坐下來,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了起來。


    原來劉海瑞在回到蘇晴家裏之後,蘇晴在接了劉海瑞那個電話後聽說他要晚一點才回來,便一個出去了,回家之後,蘇晴沒在,一個人也沒什麽意思,劉海瑞就跑到書房來上網,閑著無聊,隨手隻是給任蘭發了一個表情,沒想到居然看到對話窗上方顯示起了‘對方正在輸入中’,就知道任蘭在家,於是拉開陣勢與她開始在qq上聊天了。


    劉海瑞的qq名叫‘老衲硬了’,一看到他的網名任蘭就忍不住‘咯咯咯’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一邊笑著一邊和他在網上瞎聊。


    “親愛的蘭姐姐,你這麽快就辦完事回家裏來了啊?”劉海瑞在網上甜滋滋的問道。


    任蘭一臉開心的發了一個親吻的表情給他,接著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打著字,告訴劉海瑞他是去談那塊地皮的事情了。


    得知任蘭又是去辦這事了,劉海瑞問她辦的怎麽樣。


    任蘭對於劉海瑞從來不會隱瞞什麽,事業上的事情更是會毫無保留說給他,她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告訴劉海瑞國土局孫局長那一關不好過,而且區委吳區長太正直,關係也拉不到。


    得知任蘭在打通這兩個人關係的時候碰了壁,劉海瑞就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他覺得這兩個人恰恰是他有辦法拿下來的,首先孫局長這一關,他可以讓徐民徐所長出麵幫個忙,用孫局長嫖娼未遂來威脅他就範,而吳敏呢,恰恰對自己又很器重和賞識,一直想將他招致麾下,並且在滻灞開發區的建設發展和布局規劃等問題上很同意他的想法和建議,尤其是作為滻灞開發區門戶地段的那塊地皮,吳敏更是和劉海瑞的想法不謀而合,那麽隻要他稍微在吳敏跟前吹吹耳邊風,美言一下任蘭,讓吳敏對她有一個好印象。到時候區委將想法傳達給市裏,對任蘭就極為有利。


    於是,劉海瑞在qq上告訴任蘭,地皮的事情由他來幫忙搞定,看到劉海瑞在qq上發來的消息,任蘭笑著搖了搖頭,在她看來,劉海瑞的本領是很大,但是這塊地皮可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單單不是林大發和她兩個人在暗中較勁來競爭,還有其他極為有實力的開發商也在暗中爭取著,所以,她覺得劉海瑞隻是在自己麵前逞一時之勇而已。


    任蘭和劉海瑞這一聊,就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和男朋友在閨房的床上纏綿**了兩次之後聽到樓上房間有動靜的婷婷上樓來敲開了門,任蘭依舊一邊‘咯咯咯’的對著電腦上劉海瑞發來的俏皮話傻笑,一邊雙手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看著她對著電腦在傻笑,婷婷一頭霧水衝他問道:“媽,你一個人對著電腦在傻笑什麽呢?”


    任蘭聽到婷婷的聲音,這才止住了笑聲,轉過頭一看,見婷婷在門口站著,連忙說道:“在聊天呢。”


    “和誰在聊天啊?在聊什麽呢這麽好笑啊?”婷婷還真是有點好奇任蘭和誰聊什麽呢,會聊得這麽開心,說著話就走了過來想一看究竟。


    見婷婷走了過來,任蘭連忙關掉了聊天窗口。


    看到她的舉動,婷婷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切,還不讓我看呀?”


    “沒什麽,和一個老朋友在開玩笑呢。”任蘭忽悠著說道,她自然不能讓婷婷看到劉海瑞發給自己那些帶著葷味的笑話啊。


    婷婷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任蘭,然後轉身走出任蘭臥室的時候說道:“我和我男朋友出去逛街了。”


    “婷婷,等一下,媽給你們做飯,吃了飯再出去吧?”任蘭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右下角閃爍的頭像,一邊拉開椅子站起來一邊對婷婷說道。


    “不了,我們去外麵就吃了。”婷婷頭也不回的說著,就走出了任蘭的臥室,朝樓下走去了。


    任蘭便也沒再說什麽,過了片刻,就聽見樓下安靜了下來,知道兩個小年輕出去了,剩下她一個人在家裏,她也沒什麽心情做飯吃,就一直坐在電腦前和劉海瑞在網上打情罵俏,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兩人就這樣端坐在電腦前好像是忘記了饑餓一樣,一直聊個沒完沒了。劉海瑞更是在電腦那邊聊得不亦樂乎,甚至是盤坐在了椅子上,一會摳腳趾一會摳鼻子,雙眼死死盯著對話窗口,不時的哈哈大笑一下,看上去開心極了。


    兩人似乎是忘記了時間,一聊就是一個下午,直到窗外暮色爬上了樹梢,天色漸漸晚下來,劉海瑞意識到蘇晴應該快回家來了,就在他準備找借口和任蘭不打算繼續聊下去的時候,他聽到了客廳裏傳來了腳步聲,連忙在對話窗上飛快的敲打了一句“蘭姐,我突然有點事,先下了。”打完字後就飛快的點了一下鼠標關掉了對話窗。


    “海瑞,你在書房裏幹什麽呢?”就在劉海瑞剛剛關掉了對話窗的一刹那,身後就傳來了蘇晴的聲音。


    奶奶的!好險啊!劉海瑞倒吸了一口涼氣,轉過臉去衝著有點疲憊的蘇晴微笑著說道:“沒事上網看會新聞,蘇姐你才回來了,等死我了。”


    “本來早都回來了,臨時接了一個電話,去了一趟省委。”蘇晴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包放在了靠牆的桌上,接著說道:“姐先去洗個澡。”說著就轉身朝著浴室方向走去。


    看著蘇晴走向了浴室,劉海瑞這才轉過身來趕緊關掉了還在閃爍著頭像的qq,一起身,突然就聽到肚子裏在呱呱的叫,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天都沒吃飯了,不想感覺不到,一想立刻就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從書房裏出來,在沙發上坐著等蘇晴洗完澡穿著浴袍走過來,風 騷的騎坐在了他的腿上,眼神嫵媚而迷離的看著劉海瑞,拉起他的一隻手朝著自己挺秀高聳的地方而去,引 誘著劉海瑞幹那種事,但卻發現劉海瑞好像興致不高一樣,於是,蘇晴問道:“寶貝,怎麽了?好像不開心一樣?連興趣都沒有了嗎?”


    劉海瑞這才叫苦說道:“哪還有力氣啊,小劉子我都快餓死了,蘇姐你聽……”


    蘇晴見劉海瑞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再仔細一聽,果然就聽到他的肚子在呱呱作響,於是就猜到他肯定是中午沒吃飯,埋怨的說道:“你是不是中午沒吃飯啊?怎麽不吃啊?”


    “蘇姐你不在家裏,小劉子我還哪裏有心思吃飯啊。”劉海瑞極為能言會道。


    劉海瑞的話讓蘇晴心裏很受用,見他餓的有氣無力的樣子,蘇晴連忙從他身上起來,說道:“姐這就去給你做飯。”說著,就直接穿著睡衣朝廚房走去了。


    看著蘇晴急匆匆朝著廚房走去的背影,想著她對自己這麽好,劉海瑞有時候真恨自己除了在床上能取悅一下她,別的什麽事情都幫不上她,更恨自己實在是小她太多,要是他有四五十歲,還真有一種‘以身相許’的想法。


    蘇晴擔心劉海瑞等得太久,就隨便做了兩道菜招呼劉海瑞過來吃飯。劉海瑞也真是餓壞了,從沙發上起來的時候連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無力的走到餐廳去坐下來,端起飯碗就用筷子飛快的朝嘴裏刨了起來,吃的是狼吞虎咽滿嘴流油,看上去胃口好極了,仿佛這頓飯是他這一輩子吃的最美味可口的飯菜了。


    看著劉海瑞那種狼吞虎咽的樣子,蘇晴在心裏暗自埋怨自己中午忘記叮囑他吃飯了,在她心裏,劉海瑞一直是一個孩子的形象,看著他,蘇晴總是會在心裏忍不住想,要是當年自己的孩子沒有送人,恐怕也有劉海瑞這麽大了。由於這個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雖然與劉海瑞保持著一種不倫的情感關係,但在心裏,她卻把劉海瑞當孩子一樣看待和嗬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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