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原本想著能夠坐上堂堂省委書記專車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榮幸,極有可能會讓金書記日後提拔他的劉海瑞,看到了吳敏那張冷豔中帶著一絲嫵媚的臉蛋,他突然就改變了想法,衝著金書記訕笑著說道:“金書記,我還是坐吳區長的車吧。”說著就小跑著來到了吳敏的車前,打開了後排座位車門,衝著裏麵的吳敏畢恭畢敬的笑了笑,就鑽進了車裏。


    車隊重新朝前駛去,坐在吳敏車裏的劉海瑞,由於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滻灞開發區這個冷豔的美女區長,劉海瑞心裏難免有那麽一絲緊張。加上在他坐進了吳區長的車裏後,她就一直不說話,隻是在他剛上車的時候斜過臉來用那雙鳳眼妖媚的瞥了他一眼,司機也專心致誌的開著車,一言不發,安靜的車內環境令平時很喜歡熱鬧環境的劉海瑞有一種很局促的感覺。這時候的劉海瑞好像變得內向起來了一樣,往日那種幽默風趣的談吐和油嘴滑舌的口才完全發揮不出來,隻是時而偷偷用眼角餘光去看一眼這個美女區長最新章節神醫相師。一遍一遍的偷看下來,劉海瑞才發現這個吳敏原來很耐看,第一眼看上去就不錯的吳敏,在劉海瑞一次又一次的偷看之後,讓他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美麗,白皙如玉的臉上鑲嵌著宛若精美雕刻一樣精致的五官,那是一種立體之美,那恬靜淡然的神態中散發出來的成熟韻味,更是讓她有一種超然脫俗的自然之美,加上身為開發區區長的身份,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讓劉海瑞覺得這個吳敏還真是一個很絕色的官場尤物,令他不僅對這個白領麗人一般的美麗女領導有一了一種想將她攬入懷中的想法,當然,他隻是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但在沒有搞清楚這個官場尤物的底細之前,他絕對不會冒然行動的。


    一路上偷偷欣賞著這個官場**的劉海瑞,倒是覺得她不說話也挺好的,可以讓他靜靜的領略一下這個美人。但事實並非如此,在車駛出了開發區之後,當劉海瑞正在斜著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側臉看上去五官很立體的美麗女領導時,她突然轉過了臉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劉海瑞立刻感覺有點手足無措,失態之下,劉海瑞連忙衝著她尷尬的笑了笑,轉過了臉去,心跳的厲害。


    吳區長看著有點尷尬的劉海瑞,打破平靜,衝著他說道:“小劉,你在省建委幹了多長時間了?”


    聽見吳區長主動和自己搭話,劉海瑞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了一些,轉過臉來故作鎮定的笑著,畢恭畢敬的說道:“兩年了。”


    吳區長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說道:“沒想到你在建委才工作了兩年時間,工作就幹得這麽出色。”


    劉海瑞謙虛的笑著說道:“吳區長你過獎了,我隻不過是做了該做的工作而已。”雖然嘴上謙虛著,但劉海瑞的心裏卻因為這個官場尤物的表揚而感到有些樂不思蜀。


    吳區長淡淡的微笑了著說道:“今天在座談會上你的那些想法對我感觸很深,想法很好,我這個區長對開發區的發展都沒小劉你想的那麽麵麵俱到。”


    麵對美女區長一讚的表揚,劉海瑞心裏感覺美滋滋的,嗬嗬的笑著,還是謙虛的說道:“吳區長你真是太過獎了,我隻是隨便想著說了一些,之前我也去北京培訓了三個月,和其他省裏的同僚們討論過這些問題,算是吸取了一些經驗吧,都是一些理論,具體執行肯定沒這麽簡單的。”


    吳區長見劉海瑞很謙虛的樣子,心裏對他的好感不由得倍增,終於是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臉上隨之露出了兩隻淺淺的酒窩,讓這個看上去冷豔高貴的女人平添了不少平易近人的感覺,她麵帶微笑說道:“有理論支撐,執行起來才會有章可循,知道著重點才哪些方麵嘛。”


    見吳區長原來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冷的不可靠近,劉海瑞心裏的緊張也逐漸打消了,也麵帶微笑的說道:“吳區長說的也是。”


    “我還真沒想到你僅僅在建委工作了兩年,工作就幹得這麽出色,真的是很難想象,建委有你這樣不可多得的年輕人才,真是很難得啊。”吳敏臉上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還是對劉海瑞讚不絕口的誇獎著說道。


    初次見到吳區長,就能讓這麽一個美女區長對自己這個小人物如此的交口稱讚,劉海瑞的心裏甭提有多受用了,笑嗬嗬的說道:“吳區長你真是太過獎了,我隻不過是幹了份內的工作而已。”


    吳敏淺淺的笑了笑,說道:“今天要不是你過來,你們鄭主任估計要打住手了,金書記問的很多問題你們鄭主任都搭不上來,看來答不上來有答不上來的道理,有你這麽個能幹的手下,可以幫他分擔不少工作壓力,看得出來金書記對今天的檢查很滿意,我這個區長也稍微鬆了一口氣,說來還是多虧了小劉你。”


    劉海瑞嗬嗬的笑著,拍著馬屁說道:“吳區長你在座談會上提出來的問題也很有啟發性啊。”


    吳敏微微挑了挑秀眉,問道:“你是說哪方麵?”


    “就是一路到四路定位生活區的那一大片地皮的開發問題,吳區長你考慮的很深刻啊。”劉海瑞提醒道,也想從吳敏口中探一下這個女人對這一塊地皮的發展規劃有什麽自己的想法,以便摸清了這個區一把手的想法,好讓任蘭去對症下藥。


    聽見劉海瑞說到了這個問題,吳敏淺淺笑了笑,然後就顯得有點沉思著說道:“一路到四路按照你們建委的規劃方案,是定位為生活區,這個區域定位我很認同,但是剛進入開發區就是那片地皮,可以說是滻灞開發區的門戶地段,省裏和市裏已經出台了文件要對那片地搞一級開發,具體是建成什麽樣的區域模塊,這直接影響到開發區的門戶形象,所以我才提出來,就是想讓省裏和市裏重視一下那片地,合作開發方一定要有能力將那片地開發成一個具有代表性的區域模塊。”


    吳敏的想法,劉海瑞豎著耳朵聽的很仔細,雖然吳敏沒有具體的表態自己心目中那塊地要被建成什麽風格的社區,什麽樣的檔次,才能代表滻灞開發區的形象,但劉海瑞能想到,在吳敏的心裏,對那個地段的開發很重視,肯定不能隨便搞開發,即便是開發,也一定是一片超出西京市現有檔次的高檔次高品質住宅社區。劉海瑞點著頭微笑著說道:“吳區長你說的對,那片地如何開發,開發成型後的形象直接關係著外人對滻灞開發區的印象,一定要重視起來才對。”


    劉海瑞的話算是說到了吳區長的心裏去了,聽到劉海瑞的想法與自己如出一轍,吳敏用一種很溫馨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海瑞,微笑著說道:“對,我就是這樣想的。”


    吳區長那雙烏黑發亮的眼睛突然這樣動情的看了自己一眼,這令劉海瑞本就是有些被吳敏觸動的心再一次咯噔了一下,僅僅是這麽短暫的接觸之後,劉海瑞發現自己已經迷上了這個有著自己思想的官場尤物。經過短暫的接觸之後,劉海瑞發現這個女領導並不如自己想的那樣冷淡,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稍微拉近了一些,於是,他就笑著誇張她說道:“吳區長,說真的,我以前還沒想到滻灞開發區的區長會是一個女人,說實在話,我很佩服你。”


    “你看主管安全工作的蘇副書記不也是女的嗎?”吳區長拿著蘇晴舉起了例子。


    的確,這個例子讓劉海瑞無法反駁,他嗬嗬的笑了笑,自圓其說的說道:“吳區長說的也是,不過像蘇副書記和吳區長這樣的女人可不多呀,嗬嗬……”


    對於劉海瑞的誇獎,吳敏也是淺淺的笑了笑予以回應。


    在車上劉海瑞以工作內容與吳敏進行了簡單的接觸和了解,對這個女人稍微有了一些了解,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像自己剛一看到的那樣是個母老虎,而是個對工作很盡職盡責的女人,如同蘇姐一樣,有著極強的社會責任感和事業心,身為區長,一心想把滻灞開發區發展建設成一個具有河西省特色的國家級開發區。


    不知不覺,車子就開到了市區一家著名的大飯店門口,幾輛車在飯店門口的停車場上緩緩停下來之後,劉海瑞知道今天這一行人中,自己無論是從輩分還是從級別劃分上來說,都是屬於最小的一個,就充當起了一個跑腿的角色。車子一停穩,劉海瑞下車後就小跑著進入飯店,找到了大堂經理,告知了馬上要進來的這批客人中有省委小說記這樣的大人物,聽到這個消息,大堂經理熱情的接待了劉海瑞,並且帶著他去挑了一間飯店裏最豪華的大包間。


    很快安排好了一切,等劉海瑞從包間跑出去來到大廳的時候,金書記和蘇晴、鄭禿驢等一幫人已經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劉海瑞連忙小跑著上去,笑盈盈的說道:“金書記,包間已經安排好了。”


    金書記原本正要親自去安排,一聽到劉海瑞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不僅對這個年輕人的好感又增加不少,他笑嗬嗬的在劉海瑞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沒想到小劉都提前安排好了,好,那咱們就進去吧。”


    在劉海瑞的帶領下,一幫人擁簇著金書記朝著包廂走去。跟在金書記身邊的蘇晴看著在前麵帶路的劉海瑞,心裏由衷的感到佩服,心想和自己同居了快兩年,他還真是學到了不少官場上的知識。


    跟在後麵的吳區長也是不由得對劉海瑞感到佩服,什麽事在他的手下竟會完成的這麽出色。


    一幫人在劉海瑞的帶領下來到了包廂裏,自然而然按照尊卑區分在酒桌上依次坐了下來。眾人就做之後,最忙碌的人就要數劉海瑞了,隻見他在眾人坐下之後,一邊招呼著服務員讓金書記點菜,一邊自己從一旁的櫃子上端起茶壺,從金書記開始,依次給每個人斟滿了一杯茶水。


    看著白瓷茶杯中那冒著熱氣的上好清茶,金書記滿意的笑了笑,衝著剛放下茶壺的劉海瑞招呼著說道:“好了,小劉,你別忙活了,也坐下來吧。”


    “好的。”劉海瑞這才放下茶壺,笑眯眯的走到桌子的空位旁,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金書記點好了幾道菜,將菜單交給了蘇晴,一邊抿著茶水,一邊和右手邊的鄭禿驢有一句沒一句的先聊著,劉海瑞也和馬德邦在時有時無的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由於金書記已經點了菜,其他幾個人隻是象征性的添了幾道菜。菜很快點好了,服務員似乎也看出來金書記是這一桌最有輩分的人,主動走到他跟前,禮貌的問道:“請問喝什麽酒水呢?”


    金書記想了想,問大家:“大家說喝什麽酒?”


    鄭禿驢陪著笑建議說:“要不就喝咱們的西鳳酒吧?”


    金書記點點頭,笑嗬嗬的說道:“也行,就喝西鳳酒吧,西風十五年,支持咱們本地酒業嘛。”說畢,自顧的哈哈笑了起來。


    眾人見金書記笑的很開懷,便也附和著笑了起來,一時間包廂裏的氣氛變得很輕鬆愉悅。


    趁著還未上菜的間隙,金書記伸手去兜裏摸出了一包煙,掏出幾支,分發給在座的男性,劉海瑞瞅準了機會,見金書記的煙剛一叼進嘴裏,就連忙起身將打火機伸了過去,就在他的打火機伸到金書記嘴邊時,鄭禿驢的打火機也送到了金書記的嘴邊,隻不過鄭禿驢慢了一步,打火機沒有點著欲海官門。


    這一幕突然讓在場的氣氛有些尷尬,隻見鄭禿驢看了一眼劉海瑞,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恨的神色,然後尷尬的笑著,對劉海瑞說道:“還是你來給金書記點,你今天是第一次見金書記。”


    看到笑麵虎鄭禿驢的眼神,劉海瑞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和他搶著給金書記點煙,雖然老東西表麵上笑嗬嗬的好像沒什麽,但心裏肯定是恨死他了。想到這個,劉海瑞的心裏就有點不安,衝著他尷尬的笑了笑。


    給金書記點上煙之後,為了賠罪,劉海瑞陪著笑,將還沒熄滅的打火機又伸到了鄭禿驢的嘴邊,鄭禿驢愣了一下,雖然是極為不願意領情,但當著這麽多人麵,鄭禿驢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揚起眼睛看了一眼劉海瑞,才點上了煙。


    金書記似乎是看出來因為點煙這個事情讓鄭禿驢心裏有一點不爽,也看出來劉海瑞有點尷尬,等他給鄭禿驢點煙坐下後,金書記吐了一個煙圈,笑眯眯的說道:“小劉這個年輕同誌很不錯,算是咱們黨政幹部裏麵比較年輕有為的同誌了啊。”


    身邊的鄭禿驢聽到金書記在有意誇獎劉海瑞,跟著嗬嗬的笑了兩聲。


    為了打消酒桌上鄭禿驢對自己的成見,劉海瑞訕笑著說道:“金書記您過獎了,這都是我們鄭主任教導有方,要不是我們鄭主任對我工作的悉心指導,我對建委的工作還處於一知半解的程度。”


    金書記知道劉海瑞是有意拍鄭禿驢的馬屁,嗬嗬的笑道:“小劉還謙虛的不行。”說著,轉臉對鄭禿驢說道:“老鄭,看來能為咱們河西省培養出像小劉這麽年輕有為的幹部同誌,你是功不可沒啊,哈哈……”說著,金小說哈笑了起來。


    被劉海瑞在金書記麵前吹捧了兩句,鄭禿驢心頭對劉海瑞的成見消除了不少,也跟著金書記笑了起來。


    這時候,服務員拿了酒上來,金書記便對劉海瑞說道:“小劉,既然你們鄭主任那麽器重你,看來今晚你得好好敬你們主任幾杯才是呀。”


    劉海瑞陪著笑說道:“是的,是的。”然後再一次起身從服務員手裏拿過了酒瓶,主動充當起端茶倒水的角色,從金書記開始,按官職大小,依次給每個人斟滿了一杯酒。


    中國的酒文化源遠流長,官場上更是有著內涵豐富的酒桌文化,一般都是在動筷子前先要來上三杯酒。雖然桌上已經是水陸俱陳,擺上了滿滿一桌菜,但是這個規矩不能破壞。在劉海瑞給所有人倒上酒之後,蘇晴就笑盈盈的提議說道:“今天大家能一同和金書記吃飯,這個機會很難得,讓金書記給咱們講兩句吧?大家鼓掌歡迎。”


    一時間所有人就對蘇晴這個提議一致表示讚同,包廂裏頓時是掌聲雷動,‘啪啪啪’的鼓掌聲逐漸平息之後,金書記是盛情難卻,疵滅了煙蒂,整理了一下嗓子,麵帶微笑的說道:“那行,我就講兩句吧……今天啊,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去咱們滻灞開發區檢查工作,很感謝在座的各位能配合工作,我對今天的工作檢查很滿意,這第一杯酒呢,算是我代表省委省政府敬大家一杯,來,大家舉起杯子來……”


    鄭禿驢做了祝酒詞之後,其他人齊刷刷的端起了酒杯,爭先恐後的將酒杯舉上前去,一時間觥籌交錯,杯杯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見每個人是不約而同的一仰脖子,將這第一杯酒豪爽的灌進了肚子裏。


    放下杯子後,劉海瑞又連忙給所有人斟滿了酒。在酒文化如此豐富的國度,所有當大官的共同點就是能喝酒,能喝到省委書記的位置上,金書記的酒量自然是不言而喻,不作停留,又端起了第二杯酒說道:“來,這第二杯酒是我個人來敬大家,感謝大家對我這個書記的工作的支持,來……”


    眾人又是爭前恐後的站起來舉杯上前,觥籌交錯間,一杯酒再次幹掉。


    第三杯酒,金書記咋了咂嘴,終於是說了一些積極的話題,他微微紅著臉說道:“這第三杯酒,我要說的是今後大家在自己的崗位上一定要負起責任,爭取將各自的工作搞上去,不光是滻灞開發區的工作,還有其他日常工作,也一定要搞上去,要像小劉一樣,在工作上要充分發揮積極主動性,這樣才能將工作搞好,來……”


    劉海瑞被金書記又連帶著誇了一句,這令他心裏甚是受用,站在身邊的吳敏在聽到金書記的話之後,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劉海瑞,對這個高達英俊的年輕人是打心眼裏充滿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三杯酒下肚之後,金書記放下杯子,才一邊拿起筷子一邊招呼著大家說道:“好了,大家吃菜,吃點菜,邊吃邊聊。”


    眾人這才動起了筷子,一邊吃飯,一邊自由的聊著天。喝過三杯酒之後,包廂裏的氣氛更加輕鬆愉快了起來。劉海瑞在一邊吃菜的時候還不忘記盯著其他人的酒杯和茶杯,時刻準備著斟茶倒酒。


    金書記吃了吃菜,轉過紅光滿麵的臉頰,對坐在身邊的蘇晴笑嗬嗬的說道:“蘇晴,你這個表弟很不錯,很有發展前途啊。”


    雖然被金書記當著蘇晴的麵誇獎了劉海瑞一番,蘇晴的心裏也很是興奮,但還是故作平靜的淺淺笑著,斜眼看了一眼劉海瑞,說道:“金書記你過獎了,他才開始適應建委的工作,要提高的方麵還很多。”


    金書記嗬嗬的笑了笑,又轉臉對鄭禿驢說道:“老鄭,小劉這個年輕同誌很有發展前途,你這個當領導的可得好好栽培呀。”


    “是,是,金書記您說的是,我一定會好好栽培他的。”鄭禿驢連連點著頭應承道,心裏卻是一萬個不情願。


    聽到金書記與蘇晴的對話之後,吳敏才知道原來劉海瑞是蘇晴的‘表弟’,對他是更加刮目相看了。於是,吳敏扭過頭來,微微有些驚訝的衝著劉海瑞小聲問道:“小劉,咱們蘇副書記是你表姐?”


    “嗯。”劉海瑞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因為他怕吳敏知道了自己有蘇晴這個關係後,會覺得自己是靠關係上來的。


    但是吳敏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劉海瑞今天在座談會上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以及在外麵檢查工作時跟在金書記身邊給他頭頭是道的講解時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已經深深令她折服了,隻是知道了劉海瑞與蘇晴有一種非同尋常的關係之後,對這個年輕人的前途更加看好了,也更想將劉海瑞招致麾下了。


    “小劉,你們鄭主任一直這麽器重你,你還不敬你們主任兩杯呀?”金書記衝著劉海瑞笑嗬嗬的說道。


    在金書記的提醒下,劉海瑞連忙端起了酒杯,衝著鄭禿驢說道:“鄭主任,我敬您。”


    鄭禿驢雖然心裏一萬個不情願,但礙於在這種場合,也不好推辭,麵佯裝笑嗬嗬的端起了酒杯,與劉海瑞的酒杯輕輕一碰,兩人什麽話也沒說,仰起頭就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包廂裏的氣氛愈發活躍,大家開始自由組合,互相推杯送盞,互相拍馬屁……


    劉海瑞在一邊充當著自己端茶倒水點煙的小人物角色,一邊也不忘記向每位領導敬酒。他在酒桌上很是活躍,將氣氛一次又一次的掀向**。他的一舉一動,此刻都被包廂裏的兩個女人看在眼裏,一個就是視他為親人的蘇晴,一個就是初次認識他就被徹底折服的開發區區長吳敏。


    由於劉海瑞的酒量很大,在所有人都喝得麵色通紅,搖搖欲墜的時候,他還是清醒如初,細心的照顧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更是極為有眼色的見金書記要上廁所,就小心翼翼的扶著他去衛生間接手,可以說經過這一次酒局,金書記對劉海瑞的印象從一開始從李長平口中得知的奸詐小人變成了一個孺子可教的可塑之才。


    這場酒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喝了足足五個小時,七八個人幹完了將近十瓶五十二度的西風十六年才宣告結束。完場之後,劉海瑞一個一個將這些喝的東倒西歪的領導攙出飯店,小心翼翼的送上專車,到最後將吳區長送上車的時候,劉海如已經累出了一身汗,站在車旁衝著車內麵色紅潤,看上去風韻極了的吳敏揮了揮手,車裏的吳敏也是一臉醉態的衝著劉海瑞揮了揮手,才吩咐司機開車離開了。


    此時,包廂裏隻剩下了蘇晴一個人,喝了不少酒的劉海瑞這個時候也有一些醉,站在飯店門口吹了吹風,清醒了一些,才重新返回包廂,將已經趴在酒桌上喝的爛醉如泥微微帶啜的蘇晴扶起來,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走出了飯店,在於飯店溝通之後,大堂經理安排了一個一個人開著蘇晴的車將他們送回了家。


    熟睡之中,劉海瑞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響著:“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啦……”


    這搞笑的彩鈴聲足足響了七遍才停住了,夜陷入了徹底的寧靜之中……


    在夢裏,劉海瑞夢到了吳敏,夢見在一套富麗堂皇的總統套房裏,他與穿著黑色吊帶睡衣的吳敏在床上激烈的親吻著,忘情的打著滾……


    當劉海瑞在夢中進入吳敏的身體時,他突然醒了過來,黑暗之中,他感到自己的那東西被一種緊熱的東西包裹著,鼻頭上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帶著酒氣的芬芳,他這才發現原來是蘇晴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了身上,自己那個東西深入了她的體內,而蘇晴竟然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蘇醒後的劉海瑞於是帶著對吳敏的幻想,輕輕將趴在身上的蘇晴平放在床上,爬上了她的身體,在黑暗中將她幻想成了吳敏,閉上眼睛在蘇晴的身上挺動著腰身做起了那個亦真亦幻的美夢……


    次日一早,當劉海瑞醒來後見蘇晴還在沉睡,劉海瑞知道蘇晴昨晚喝了不少酒,看來是暫時不想醒來,他便也沒吵醒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衣服,拿上公文包悄悄的出門了。


    由於昨晚喝酒太多,劉海瑞也覺得今天有點不舒服,但還是拖著有點不服的身體按時到了單位,到了辦公室先是站在飲水機前接了幾杯溫水灌進了肚子裏,這才回到了辦公桌前坐下來全文閱讀天災變。


    劉海瑞**剛一落座,手機便震動了一下,收到了一條信息,以為是誰發來的,掏出來一看,見原來是台上的信息,就在看信息的時候,他才發現手機上竟然有七個未接來電,清一色全是五子打來的,時間從晚上十二點左右開始,一直持續到了十二點半,聯想到昨天下午在開發區管委辦開座談會時五子曾打過電話給他,劉海瑞心裏就疑惑起來了,這家夥大半夜了還打那麽多電話,難道是有什麽急事嗎?


    懷著一種極為疑惑的心情,劉海瑞給靠在椅子上給五子撥了電話過去,電話一直響了很久,五子才接通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劉海瑞就有點生氣的問道:“你他奶奶的,半天不接電話幹啥呢?”


    “還說呢,劉哥你也不看看昨天兄弟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也不接!”五子聲音有些疲憊,但也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你……你大半夜的老子早都睡覺了還打電話幹啥!”劉海瑞磕磕巴巴的說道,但語氣還是很強硬,不肯給這個小混混認錯。


    “那昨天下午呢?昨天下午兄弟可是給你打過一個電話,你給掛掉了啊。”五子打了個哈欠反問道。


    “我……我正忙著呢,陪著省委金書記去開發區檢查工作了。”劉海瑞找著理由說道,然後接著問道:“說吧,你小子昨天找我什麽事?是不是又想宰老子一頓呀!”


    “劉哥,你看看你把兄弟想成什麽人了?兄弟我好歹是道上混的,怎麽可能幹那種違反規矩的事情呢。”五子來了精神說道。


    劉海瑞這就有點不明白了,問道:“那你說吧,昨天一天打那麽多電話,有什麽要緊的事?”


    聽到劉海瑞這麽問,電話裏五子便有點得意的反問道:“劉哥,難道你忘了你交代事情去替你辦的事情了麽?”


    劉海瑞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了,猜測問道:“難道你查處李芳的底細了?”


    “沒有。”誰知五子卻理直氣壯的給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複。


    這下把劉海瑞給氣壞了,立刻氣的叱責道:“好你個韓五呀!你奶奶的,難道你是逗你大哥玩呀!”


    五子神秘兮兮的說道:“劉大哥,你先別急嘛,聽兄弟我話說完嘛。”


    “奶奶的,少咯裏囉嗦的,有什麽廢話快點說,老子沒時間跟你浪費口舌!”劉海瑞帶著失望的語氣催促著說道,心想這家夥估計狗嘴裏也吐不出什麽象牙來!


    “劉哥,我敢說我這個消息對你來說一定是個好消息,你信不信?”劉海瑞越是心急,五子卻越是得意洋洋的賣起了關子。


    五子這神秘兮兮的樣子,令劉海瑞既心急又生氣,沒好氣的催促道:“你他奶奶的有屁快放,別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沒完沒了了!”


    五子還是不緊不慢的嘿嘿笑道:“劉哥,你讓我通過大野牛調查李芳的底細,我現在從大野牛嘴裏套出了一些秘密來,我保管這些秘密對你來說肯定很重要。”


    劉海瑞真是快要瘋了,他沒想到五子這家夥會這麽拐彎抹角沒完沒了,急的催促道:“韓五,你他奶奶的別這麽咯裏囉嗦了,到底套出了什麽秘密,快點說!”


    “劉哥,我覺得在我說出這個對你來說一定很感興趣的秘密之前,劉哥你是不是應該請兄弟我吃頓飯呢?兄弟我可是好幾天沒有開葷了啊,咱兄弟兩個邊吃邊喝,待兄弟我給劉哥你娓娓道來,你看咋樣?”五子這臭小子嘿嘿的笑著提出了條件。


    劉海瑞快被這小子給氣的怒火衝天了,但心裏又急著想著到五子口中所說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麽,壓了壓心裏的怒火,狠狠的說道:“韓五,你個臭小子敢和老子談條件?行,那中午喜再來飯店,不見不散,你訂好位子等我,我下班就過來。”


    五子一聽劉海瑞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便笑嘻嘻的說道:“好的,劉哥,那我中午等你,不見不散呀。”說完,又神秘兮兮的對劉海瑞說道:“劉哥,我先給你透漏一下這個秘密,是和李芳本身有關的。”說著,電話就掛斷了。


    被這家夥留下了這麽一個懸念,劉海瑞心裏在下半之前就一直被這件事給揪住了,既然和李芳有關,那恐怕是李芳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麽問題的,和自己當初的猜想一樣,看來這個女人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並不隻是一個從鄉下來城裏務工的鄉村***,而這背後還有其他令他未看清的真相。


    按理來說,劉海瑞也是下了血本,上了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會因為這個少婦而產生什麽意外,狠下心賠進去四十多萬來封住了這少婦的嘴,這個事情也算是翻頁了。但是劉海瑞有一種直覺,就是李芳不是一個簡單的隻是替一幫民工兄弟來討薪的仗義女人,肯定有他不為人知的一麵,今天突然聽韓五在電話裏透露了這麽一個消息,留下了一個極大的懸念和為解開的謎底,這令劉海瑞的心裏隱隱約約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人的第六感覺告訴他,自己在這件事上一定受了什麽騙,至於受了什麽騙,隻有問清楚了五子李芳的真相才能夠清楚。


    到中午下班之前,劉海瑞的心就一直糾結在這件事上,怎麽也想不清楚李芳身上到底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越是等待,好像就覺得時間越是過的緩慢,這一上午的時間對劉海瑞來說好像比以往都要過的漫長。終於,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之後,手腕那塊表的時針走到了十二點鍾,剛一下班,劉海瑞就急匆匆的衝出了辦公室,幾乎是小跑著出了建委,心急如焚的打上了一輛車朝著本來走路十多分鍾就可以到達的喜再來飯店。


    下車之後,劉海瑞急著見五子,甚至連車費都忘記付了,直接就朝飯店裏衝,剛走出幾步,突然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肩膀,劉海瑞一愣,一頭霧水的回頭一看,隻見出租車司機站在身後,惡狠狠地衝他說道:“兄弟,還沒給錢吧?”


    劉海瑞這才想起來自己原來坐車還沒給錢,便連忙一邊陪著笑臉解釋說道:“不好意思啊,急著去見人,給忘了。”一邊掏出了二十塊錢遞給司機。


    司機拿到錢後用異樣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才不緊不慢的掏出錢包來找錢,劉海瑞急著去見五子,見司機慢慢騰騰的樣子,便說道:“行了,不找了,不找了。”說著便扭頭衝進了喜再來飯館。


    “有病!”司機看了一眼舉止怪異的劉海瑞,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扭頭朝車走去。


    劉海瑞急匆匆的進了喜再來飯館,由於此時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飯館裏人頭攢動,客人很多,換股一圈也沒能找到五子的身影。


    就在劉海瑞剛掏出了手機準備給五子撥去電話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從身後傳來了五子的叫聲:“劉哥,這裏!”


    劉海瑞循聲回頭一望,才發現原來五子在一個角落裏鎖著,這會正踮著腳衝著自己揮手。


    奶奶的!劉海瑞看到這家夥的第一眼就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然後板著臉沒好氣的走了過去。坐下來後,劉海瑞就直接了當的問道:“臭小子,快點說,發現李芳有什麽秘密了?”


    “劉哥,你先別急嘛,咱們還沒點菜呢。”五子狡猾的笑著說道。


    劉海瑞氣的狠狠瞪著他說道:“韓五,你小子是不是蹭飯吃呢?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不會饒了你小子的!”


    五子見劉海瑞有點急了,便拍著胸脯說道:“劉哥,我韓五好歹是條漢子,能在道上混全靠兩點,一是講義氣,二是兄弟多,說話算數,絕不會騙你的。”


    看著五子拍著胸脯下了保證,再想想他昨天一天打了那麽多電話過來,應該也不會隻是為了這頓飯吧?於是劉海瑞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叫來服務員讓他點菜,五子一口氣點了滿滿一大桌菜,方才罷休。


    看著他滿足的樣子,劉海瑞直直的瞪著他,問道:“這下該說了吧?”


    “說,肯定說嘛。”五子嘿嘿的笑了笑,接著就說道:“劉哥,我昨晚從大野牛口中得知了一個很重要的秘密,那就是討薪這件事是有人暗中策劃的。”說完,五子用很神秘的眼神看著劉海瑞,等著他接話茬。


    果然,五子打探到的這個消息對劉海瑞來說簡直是一顆重磅炸彈,隻見他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的看著五子,他是懷疑李芳在討薪這件事中充當的角色有點問題,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是有人暗中策劃的,如果真如五子所說,那這麽說自己是被人給徹頭徹尾的耍了,真是被騙的團團轉,那麽這個人到底會是誰?誰會與自己這麽大的仇?一時間劉海瑞的腦海裏被疑惑塞滿,瞠目結舌的看著五子,半天沒有說話,直到五子伸出一隻手在他麵前晃了幾下,劉海瑞才回過了神來,追問道:“你確信大野牛給你說的是真話?”


    五子肯定的點著頭說道:“千真萬確,為了從他那打聽李芳的底細,我可算是沒少費勁兒,平時我交一個兄弟前後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可以為彼此兩肋插刀了,不過這個大野牛很難搞定,費了我不少周折,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次飯才算和他稱兄道弟了,昨天我又請他喝酒,那家夥喝多了才被我套出了這個秘密,絕對是千真萬確的,不可能假。”


    看著五子那種十分確定的樣子,劉海瑞也覺得這個秘密假不了,討薪這件事一定是有人暗中策劃的,可是他的腦子裏一時間亂成了一團麻,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策劃的這件事?難道目的就是單純的想來對付自己嗎?可是就算是對付自己,但李芳他們起初找的人也不是自己呀,而且自己在這件事中隻是充當了一個調解的角色。為了搞清楚這件事,他滿腹疑惑的追問五子:“大野牛還說什麽了?”


    “再……再沒說什麽了。”五子見劉海瑞對自己的期望過高了,便有點磕磕巴巴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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