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一連串的銀鈴般的小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何麗萍笑的很甜,很開心,她用手戳了一下子劉海瑞的腦門,笑嘻嘻的說道:“還是乖乖的聽你何姐的話吧,在這方麵我的經驗比你多得多。”說完,看了看劉海瑞的反應,見他又要解釋什麽,就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說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就是一次意外的失手麽?放心吧這不會影響你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的。”說這話,便輕柔的在劉海瑞的臉上親了一口。


    劉海瑞仿佛是被何麗萍說到了痛處,又像是被何麗萍這種溫柔體貼的話語給激發了男人的本能,一時間,感覺渾身有一種難以抑製的火焰在燃燒,直燒的自己渾身不自在,於是,他不再解釋什麽,瞅準何麗萍一個不注意,便一下子將她撲倒在了床上……


    何麗萍的表現更讓劉海瑞感到刺激萬分,她一個勁兒的扭動著豐腴而充滿彈性的身軀,嘴裏還一個勁兒的嚷嚷著:“不要,不要,你這個小色鬼,房卡我,放開我,你這個小男人。”


    劉海瑞不管了,他不管何麗萍在嚷嚷什麽,他要做他喜歡做的事情,而且是現在急需要解決的事情,那就是展示一下他的男人雄風。可是,身下的何麗萍卻是那樣的半推半就,總是讓劉海瑞弄起來不是很順手,但越是這樣,劉海瑞就好想越是感覺到了無比的刺激,以至於連自己什麽時候躺在了她的身下都沒有注意到,但是隨著他‘啊!’的一聲,劉海瑞終於明白了一切。


    一股觸電般的酥麻感從劉海瑞的脊梁傳遍了全身,這種非常的體驗令他神誌恍惚,恍惚之中他完全明白了何麗萍的用心良苦,這個三十五歲的副廳級幹部,為了能讓自己重新展現男人的雄風,可謂是費盡心機啊!他躺在床上享受著上麵何麗萍那輕柔的舞動,才體會到這是她有意替自己安排的,他是讓自己完全放下心理包袱,在不知不覺間發揮出了男人的極限能力,讓那根粗大的陽物堅硬如鐵,將何麗萍那口欲求不滿的第二張嘴填的滿滿當當,每一下的輕柔舞動,都能讓何麗萍的花瓣洞傳來一陣極為強烈的摩擦感,帶著巨大的酥麻從中樞神經掠過,那潤滑的,散發著淡淡騷味的女性玉液已經沿著劉海瑞的小腹一直流到了床上,漫開了一大片……


    如果不是何麗萍的有意挑撩的話,很有可能自己會因此造成一種難以啟齒的難言之隱,原本想給何麗萍來點刺激和驚喜的劉海瑞,卻因為一時間思想上的包袱和負擔而被壓抑,但何麗萍的體貼和關愛,使得他放棄了一切想法,盡情享受在了那片歡愉的海洋之中……


    一個多小時的持續交合,在何麗萍‘啊啊’打叫著‘到了,我打了,我要尿了’的激動狂叫伴隨著她劇烈的坐動了幾下後渾身一軟,癱趴在劉海瑞的身體上而完美收尾。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兩人一起抵達了飛一般的感覺。劉海瑞真的有些不敢相信,眼看這個看似文弱雅靜的淑女高官竟然有著這麽嫻熟的能耐,她不但可以讓男人盡情享受,而且還能讓男人有著無盡的自滿心理,這個尤物難怪鄭禿驢會如此的喜歡她!,


    第二天,劉海瑞是在極度的不安中度過的,他按照何麗萍的囑咐,強忍著內心的自責,勉強將優秀職工考核評定名單推遲到了後天公布,坐在辦公室裏的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覺得好像是做賊一樣,雖然何麗萍為了方便他,今天將賈婉麗支出去了,但一個上午也沒見一個職工來他的辦公室,他內心不禁有些懷疑何麗萍的這個方法是不是一廂情願的想法了。


    就在他已經動搖,對靠掌握著評定優秀職工這個權力來賺錢不抱什麽希望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沒等他開口說:“請進極品大教皇!”門就被推開了一條小縫,先死看見了一雙做賊版的眼睛向辦公室裏巡視了一下,見屋內隻有劉海瑞一個人,立即推門進到屋內,隨手將門關好,轉過身來,笑嗬嗬的說道:“劉副處長你好,我是後勤處的,我叫馬登峰。”


    “哦,是小馬啊,快,快請坐,請坐!”劉海瑞客氣的給來人讓著座。


    “不,不,不用了,你一定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這點小意思你別見笑,請收下!”馬登峰說著話,從衣袋裏掏出了一個信封,放到了劉海瑞的辦公桌上,轉身就像是逃跑一樣,逃出了劉海瑞的辦公室。


    劉海瑞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來,來人已經消失在了辦公室門口,他愣愣的看著辦公室的大門,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收起桌上的那個信封,他的心裏很矛盾,又很好奇,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但他還是很想看一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在這種好奇心驅使下,他依然抓起了辦公桌上的信封,當他即將打開信封看到裏麵裝著的東西時,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敲響了,劉海瑞腦袋‘嗡’哦一聲,立即來了個立正,並快速將雙手背後,然後衝著門口喊道:“請……請進!”


    這次來的人劉海瑞認識,他是質量監督科的李科長,李科長進門以後看見劉海瑞站的筆直筆直的,雙手背後,雙目圓睜的自己,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身上哪裏不對勁兒,不自然的渾身上下的巡視了一番,覺得沒有哪裏不對勁兒,便抬起頭來,笑嗬嗬的說道:“劉副處長,忙什麽呢?”


    “沒,沒忙什麽,有什麽事兒你快說吧!”劉海瑞是心虛,現在他感覺背後的手裏現在攥的不是一個信封了,簡直就是一枚炸彈,既燙手又紮手,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趕快將李科長打發出去,自己好解決這塊燙手的山芋,所以,說出話來不免就顯得很楞。


    李科長雖然覺得劉海瑞的話很不客氣,但想想也沒辦法畢竟是官升脾氣漲嘛,認為是劉海瑞升官了,不屑一顧了,所以就忍氣吞聲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就是想劉副處長能關照一下罷了,沒別的意思,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說完,也跟著馬登峰一樣,從兜裏掏出了一個信封,往辦公桌上一放,轉身就走。


    劉海瑞也沒加阻攔,他心裏恨不能他能快些走才好,等到李科長走出去將辦公室門關好以後,劉海瑞不敢再耽擱,他立即將桌上的信封和手裏的信封一起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起塞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裏,直到將抽屜關好以後,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大氣……


    還沒等他有所思考,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響了,他這次少許的鎮定了些,坐在辦公桌前,衝著門口喊著聲:“誰呀?請進!”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劉海瑞幾乎就是沒有閑著,迎來送往忙個不停,到了後來,劉海瑞已經應對自如,竟然是一點也不做作,就像是應該負的責任一樣,但他內心也感覺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為什麽總是一個一個的來,難道就這麽巧嗎?


    其實,他這也是多慮了,那些錢來送禮的人,即便是再他的辦公室門前不期而遇了,也會隨便編點什麽理由互相錯開,然後再找合適的機會進來,所以,整個一下午,劉海瑞的辦公室裏顯得秩序井然,一個接一個的進來。


    就在劉海瑞清點下午成果的時候,最後一位拜訪者敲響了他的辦公室門,沒等劉海瑞請他進門,他就自己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進到了裏麵,劉海瑞抬頭一看,不是別人,正事這次他準備為鄭潔被辭退而替她報仇,打算從優秀工作者名單上刷下去的夏劍,他原本以為夏劍或許是悟出了他昨天說的那番話的含義,所以,幹脆賭氣今天不來了,雖然他的內心有點惋惜不能見到夏劍那位令他一直向往的小嫂子阿芳了,但是,他也慶幸少了一份麻煩,阿芳可不是那麽好惹的女人,但沒想到夏劍最後還是來了。


    夏劍一進門,就堆著一臉的笑容說道:“劉副處長,今天你可不能再推讓了,你嫂子特意請了一天假,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等著你去呢。”


    劉海瑞一看他進門,就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本想不管他怎麽說,自己也要堅決回絕,否則後天的優秀工作者考核評定結果就有些不好辦了,畢竟是‘吃人家的嘴軟嘛!’但聽到夏劍說道小嫂子為自己特意請了一天的假,來為自己做菜,竟然鬼使神差的點著頭說道:“好,既然小嫂子這麽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劍沒有想到劉海瑞這麽痛快的就答應了自己,內心一陣興奮,他倒不是為了劉海瑞能夠答應去他家赴宴而感到興奮,而是從劉海瑞的態度上他就能看得出,自己最後上名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劉海瑞一邊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東西,一邊對夏劍說道:“你還要在單位門口先等我一會,我得先去辦點事兒,然後再跟你去。”


    “可以,沒問題,你盡管辦你的事兒,我一準在門口等你就是了。”夏劍自以為心裏有了底數,所以顯得特別的興奮。


    劉海瑞等夏劍走了以後,趕緊忙著大致清點了一下下午的戰果,結果是不數不知道,一數嚇一跳,他真的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麽多,就在為此暗暗感到興奮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窗欞上那指甲蓋大小的攝像頭,那種興奮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澆滅了,不由得頭上冒起了冷氣,心情也隨之緊張不安起來,心想,這下遭了,今天隻顧著收禮,怎麽給忘了窗戶上的攝像頭,這樣想著,劉海瑞就猜測,恐怕是老禿驢故意把優秀職工考核評定的大權放給自己,想來一個引狼入套,看著自己往坑裏麵跳吧?


    奶奶滴,不愧是老狐狸,真是太狡猾了,這樣想著,劉海瑞看了看今天下午的戰果,最後決定做一個大膽的嚐試,將這些戰果老老實實的拿上去,送到老家夥的辦公室裏,看他是什麽反應。藏著掖著不行了,因為所有的過程都已經被老家夥了如指掌了,現在隻有這樣,或許還能讓老家夥放鬆對他的不信任,這樣以來,以後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一番前思後想,劉海瑞終於下定了決心,拿著清點好的戰果,鬼鬼祟祟的上到三樓,來到了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懷揣著戰果,一邊左顧右盼,一邊敲門,敲了幾聲,卻沒人反應。就在他納悶之時,隔壁的辦公室門打開了,何麗萍走出來見是劉海瑞,上下打量著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小劉,你鬼鬼祟祟幹啥呢?”


    “我……我找鄭主任。”由於懷裏揣著那些戰果,就仿佛是踹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讓劉海瑞顯得極為不自然。


    “老鄭他今天不在,找他有啥事?”何麗萍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問道。


    “一下午都不在?”劉海瑞所答非所問的問道。


    “一天都沒在,你有什麽事?”何麗萍的眼神更加充滿了懷疑。


    隻見劉海瑞鬼鬼祟祟的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小聲說:“何姐,進去說,進去說。”


    “什麽事這麽鬼鬼祟祟?”何麗萍疑惑的看了劉海瑞一眼,將他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劉海瑞一跟著進入了辦公室,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隨手反鎖了門,然後將懷裏揣著的戰果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看見桌上的錢,何麗萍就驚訝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麽?”


    “何姐,這是下午來的人送的禮,還真讓你給說著了。”劉海瑞還真是佩服何麗萍的想法。


    何麗萍欣喜的一笑,隨之又突然一頭霧水的問道:“那你剛才敲老鄭辦公室門幹啥?這可不是老鄭給你出的主意啊!”


    說到了劉海瑞的心坎上,於是他就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講了個來龍去脈,問何麗萍該怎麽辦。何麗萍在辦公室裏轉了幾圈,然後對劉海瑞說:“你等一下。”說著就走出了辦公室。


    幾分鍾後,何麗萍從樓下上來,手裏拿著一大串鑰匙,很順利的打開了鄭禿驢辦公室的門,從裏麵反鎖上,就與劉海瑞鬼鬼祟祟的來到電腦前,開始做手腳,依靠劉海瑞出色的電腦技術,很快就將下午的視頻錄像刪除掉了,然後將監控軟件弄癱瘓了。


    幹完這件事,劉海瑞心想還真是因禍得福,隻要軟件一癱軟,老家夥肯定不會想到自己頭上來的,而且他肯定一時半會也弄不好,加上何麗萍出的主意,兩個很順利的就憑借這次職工考核評定的機會撈到了一橫財。


    雖然真正的來說,戰果並不算多,但是分贓之後,劉海瑞還是非常愜意的,畢竟最近自己真的是囊中羞澀,這點錢至少可以緩解一下燃眉之急嘛。拉上何麗萍的辦公室門,他就意氣風發的朝著建委大門走去了,在出單位的途中,劉海瑞在想,這些錢不如先給鄭潔吧,現在公司正式營業之後,雖然簽了一個單子,但是資金回籠過程很慢,萬一需要急用,也就不會讓鄭潔打住手了。


    到了建委大門口,見夏劍已經站在那裏等著呢,於是他便跟夏劍打了聲招呼說道:“你還是先在辦公室等著吧,我回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你再下來就可以了。”


    夏劍笑嗬嗬的搖著手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就在這兒等你就行,你也不用著急,把事情辦好了再回來,反正是吃飯,早點晚點都沒關係的。”


    劉海瑞見他態度堅決,就沒再堅持,他一路打車來到了鄭潔家,畢竟不能讓夏劍在那裏等的時間太長了。


    鄭潔一家人加上栓柱正在吃晚飯,沒想到劉海瑞這個時候回來,劉海瑞進門後看到餐桌上慘淡的兩個菜,其中還有一盤菜是鹹菜,心裏很不好受。鄭潔則見劉海瑞來了,馬上起身就往廚房鑽,她以為劉海瑞這個時候來一定要在家裏吃晚飯,所以,趕緊進廚房想再給他炒兩個菜。


    劉海瑞笑著攔住了鄭潔,笑著說道:“我還有事兒,不在這兒吃飯。”


    鄭潔看了看劉海瑞,疑惑的問道:“都這個點兒了,還是吃了飯再去辦事吧。”


    “不了,不了,我有應酬全文閱讀閃婚:老公太腹黑!。”劉海瑞一邊推辭著,一邊衝著鄭潔點著頭示意她過來一下。


    在鄭潔過來以後,劉海瑞衝著趙大和栓柱打了聲招呼訴說道:“你們先吃吧,我跟嫂子說點事兒就走了。”說完,拽著鄭潔就出了屋門,連身後栓柱給他打招呼都沒有聽見。


    劉海瑞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相信和在乎鄭潔,為什麽對她的感覺好像對別人的感覺就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在他自己理解,可能是由於鄭潔的貧窮,可能是因為她需要幫助,但絕不是因為她的漂亮,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西京市後第一個工作之外接觸的女人這種緣故吧!


    劉海瑞自己留下了以少部分錢後,將剩餘的大部分錢都交給了鄭潔,並交代了這些錢她可以隨意支配,用來改善一下生活條件,比如說衣著打扮,夥食標準什麽的。辦完這件事之後,他就輕鬆的回到了單位大門口,就見夏劍已經在那裏等了大半天了,再次見麵後,劉海瑞陪著笑說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兩人打了輛出租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夏劍的家,不知道是何緣故,劉海瑞在到了夏劍家門口的時候,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再次蹦蹦的亂跳著,不自然的竟有些緊張起來。或許是要再次見到那個曾經跪在沙發上讓自己瘋狂尋歡的小嫂子阿芳了吧,不過話說回來,自從阿芳懷孕,劉海瑞差不多有半年沒有見她了,就在兩個月前,阿芳生產了,他倒也想看看阿芳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夏劍用鑰匙打開了房門,人沒進屋就先衝著屋裏麵喊道:“阿芳,客人來了!”


    這時就聽見屋裏傳來了一聲溫柔的聲音說道:“哦,快進來吧!”


    還沒等劉海瑞的身子完全進到屋內,一張俊秀如畫的完美嬌容就映入了他的眼簾,真是讓劉海瑞沒有想到,生產過後的阿芳儼然脫胎換骨換了一個人一樣,真是太美了,美的可以掉渣啊!這是劉海瑞再次見到夏劍的小媳婦的第一反應。


    夏劍見自己的媳婦阿芳迎了出來,便立即引薦說道:“這是劉副處長,我們單位的領導,你去年見過一次的。”說著話指了指劉海瑞,還特意將劉海瑞的身份提高了半格。緊接著就衝劉海瑞說道:“這是你嫂子徐芳,你見過一次的。”


    這還用你介紹嘛!劉海瑞一邊得意的心想著,一邊趕緊點著頭,客氣的說道:“嫂子你好。”


    “歡迎,歡迎,歡迎劉副處長的大駕光臨啊!”阿芳爽快的伸出了右手,向劉海瑞打著招呼。


    劉海瑞趕緊伸手以示禮貌,但沒想到情急之下竟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這樣兩隻手碰到了一起,卻順了方向,兩人不約而同的僵在了當場,同時愣了一下,不由得嗬嗬的笑了起來,一下子倒顯得氣氛融洽了許多。也完全沒有劉海瑞幻想的那種尷尬的氣氛,生產過後的阿芳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少了幾分騷,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


    進到客廳之中,餐桌上已經擺放了不少的菜肴,阿芳一邊忙活著招呼劉海瑞坐下來,一邊馬上進到廚房開始炒菜,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晚餐就擺了一大桌子。


    豐盛的菜肴當然少不了美酒的相伴,三人推杯換盞的喝了兩杯酒之後,阿芳就客氣的說道:“劉副處長,實在是對不起了,我明天還要帶著學生做實驗,今天學校特意放了我一天假做準備,還有些東西沒有準備完,我就不陪你們了,你們兩個一定喝好吃好,不然就是嫂子的手藝不精。”


    劉海瑞愣了一下,問道:“嫂子是老師啊?”他之前還不知道。


    “是呀,怎麽,夏劍沒跟你說過啊,我就是咱們西京建校的老實,哦,對了,是畢業就留校的。”阿芳微笑著說道。


    “哦,怪不得呢,一看氣質就不一樣!”劉海瑞這是說的心裏話,他自打進門以後,不知道什麽緣故,就沒敢抬頭正視一眼曾經與自己瘋狂過的阿芳,總覺得她有一種騷的讓人不敢去正視的氣質,誰知這次見到,真是大變樣了,變成了屬於那種漂亮的有神韻,美麗的有氣質的女人,以至於她的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令你不敢直接接觸。


    “好了,那你就先去忙你的吧,我們哥兩正好可以隨便了。”夏劍打著岔說道。


    劉海瑞心裏就納悶了,他怎麽看,怎麽覺得夏劍根本就配不上阿芳,他們怎麽就能走到一起了呢?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漢無好妻,懶漢娶花枝啊!’


    沒有了心目中的目標,就等於沒有了動力,阿芳離席以後,劉海瑞隻是隨便的應酬了一下夏劍,就起身告辭了,不過在臨出門的瞬間,劉海瑞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又轉回身來,從口袋裏掏出一遝錢來,笑嘻嘻的衝著夏劍說道:“初次登門造訪,又是嫂子剛生完孩子,本應該買些禮物來的,但時間緊迫,沒能來得及,所以,這點意思就當是我的心意了。”說完,將錢往餐桌上一放,轉身就跟逃似的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夏劍家門外。


    出了下架的樓門洞,劉海瑞心裏既糾結又痛快,他糾結的是沒能有機會與小嫂子阿芳又更多的接近機會,就這樣白跑了一趟。痛快的是,自己真是個天才,可以說是活學活用,把今天下午給他送禮那些人的辦法,用在了夏劍的身上,他之所以這麽說,一方麵是為了讓夏劍今晚能明白後天公布名單的事情,做好心理準備,另一方麵表示一下對小嫂子半截退席的不滿之情,這樣也算是給產後第一次見麵的小嫂子阿芳一個小小的下馬威吧!


    走在夜幕中的大道上,劉海瑞的心情不能平靜,他現在已經算是有了基本的運作資金,也應該是為鄭潔考慮一下的時候了,畢竟她現在的狀況最令他擔心了,不但後麵的經營情況不敢輕視,而且現在的公司就在樓下的小單元房裏,本來一家子還好說,現在加上了栓柱,一共四個人,這種狀況下,不但對鄭潔的身心有著極大的損害,而且,對於趙大,對於栓柱也有著一種無形的壓迫,特別是妮妮,這個讓劉海瑞一見麵就喜歡上的小丫頭,受到的傷害恐怕是最大的了。不行,不能讓這種狀況再繼續下去了,必須要想一個辦法來解決才是,想著想著,一個大膽的計劃逐漸在劉海瑞的腦海裏形成了……


    這一夜,劉海瑞失眠了,在和蘇晴幹完每晚的例行差事之後,他就沒能在睡著。他在為鄭潔母女今後的生活做著自己的打算,因為目前他有了一小筆錢財,所以他的想法就不同於以往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劉海瑞基本上有了一個比較成熟的想法,他上班後,忙著將最後一次優秀職工考核評定的名單定下來之後,就跟賈婉麗說要出去辦點事,讓他臨時頂著,趕緊向鄭潔家走去了。


    到了鄭潔家裏,正趕上鄭潔在發脾氣,而且是大發雷霆,劉海瑞還是第一次看見鄭潔如此的瘋狂,如此的歇斯底裏,一進門,劉海瑞就愣在了當場。


    屋內已是一片狼藉,所有的物品都是歪歪斜斜,東一個,西一片的,劉海瑞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進門就焦急的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兒啦?”


    沒有回應,屋裏的人個個黑虎著臉,一言不發。


    劉海瑞接著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我問你們話了,聽見沒有?”


    “你去問他吧!”鄭潔沉著那張俊秀的臉頰,用手指了指坐在床上的趙大,厲聲說道。


    劉海瑞似乎明白了點事情的緣由,但畢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是,趕緊上前幾步,走到趙大的床前,坐下後問道:“大哥,到底怎麽回事,你快告訴我!”


    趙大見劉海瑞坐到了自己的床邊,隻是抬著眼皮看了一眼劉海瑞,就將臉扭向了一邊,死活不肯再說話。


    劉海瑞真是有點急了,他衝著蹲在門口的栓柱問道:“栓柱,你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俺……俺……俺也不知道。”栓柱結結巴巴的說道。


    劉海瑞沒有辦法,隻能又將目光轉向鄭潔,勉強將麵部表情調整到合適的分量問道:“嫂子,別這麽憋著我好不好,你就快點跟我說吧!”


    鄭潔見劉海瑞真的有點著急了,便將手一抬,指著趙大,怒氣不減的喊道:“都是這個挨千刀的,怎麽就這麽敗家啊,他……他……他……”說到這兒,鄭潔竟然說不下去了。


    趙大見鄭潔氣得已是臉色發白,雙手打顫,便趕緊接過話茬來解釋著說道:“小劉兄弟,都是我不好,我,我不是人!”


    “別再打啞語好不好,能不能說點有用的,別淨掙那些你呀,我的!”劉海瑞由於著急,便衝著趙大不客氣的說道。


    “我,我把你的錢都給輸光了!”趙大終於鼓起勇氣低聲說道。


    “什麽?”劉海瑞像是沒聽明白,瞪著眼睛問道。


    “小劉,你先別急,我鄭潔絕對不是那種賴賬的人,就算我砸鍋賣鐵也要把錢給你湊上,還給你。”鄭潔見劉海瑞那種表情,趕緊接過話茬來說道。


    劉海瑞愣了一會兒神,便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先別提還不還的,先說說到底是怎麽輸得吧?”


    “哎!”鄭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看了看坐在床上有些沮喪的趙大,衝著劉海瑞說道:“也怪我不好,昨天你拿來那些錢以後,我就當著他的麵放在了床頭櫃裏麵了,可就在今天,我跟栓柱去進貨的時候,他就犯神經病了,竟然拿著那些錢去賭博,結果就差點連他自己也輸進去了。”


    劉海瑞聽了鄭潔的講訴,心裏不由得暗自發笑:“看來這來路不正的錢財還真是來得快,去得快啊!想到這兒,他心裏反倒是舒坦了點,於是便笑嗬嗬的說道:“嗨,我當什麽事情呢,不就是這麽點小事嘛,有什麽大不了的,這就叫做‘錢是王八蛋,花了還能賺!’”


    趙大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看著劉海瑞,他沒有想到劉海瑞會這麽輕描淡寫的就將這件對於他們家來說天大的事情一筆帶過了,含著幾分激動和感激的眼淚,趙大拉住了劉海瑞的手說道:“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一定想辦法還給你仙噬。”


    “想辦法?你能想什麽辦法?鬼才相信你能改了你那臭毛病!”鄭潔怒氣未減的說道。


    劉海瑞擺了擺手,站起身來說道:“行了,什麽也不說了,咱們還得做咱們的買賣了。”說到這兒,看了看仍然蹲在門口栓柱,接著說道:“栓柱,你先把屋裏收拾一下,我跟你嫂子有點事情要商量。”說完,衝著趙大點了點頭,然後向屋外走去……


    來到屋外,劉海瑞長長的出了一口惡氣,畢竟那是他辛辛苦苦弄來的錢啊,別的不說,自己剛剛想好的一點計劃也因此而泡湯了,怎麽能不心煩呢!


    鄭潔不聲不響的來到了他的身邊,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就好像是欠了劉海瑞很大的人情一樣,有些尷尬和窘迫。


    劉海瑞慢慢的伸出雙手,放在了鄭潔的臉上,然後慢慢的將她的嘴角向上扳去,接著說道:“別總是這樣沉著臉,這樣會變老的。”


    鄭潔將他的手挪開,歎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他的這個毛病恐怕是改不了了,他現在是什麽事都弄不了了,就知道泡在麻將桌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哦,你是說他殘疾了以後吧,但畢竟他心裏有壓力,我想他肯定會通過這次的教訓,悔過自新的。”劉海瑞雖然內心不好受,但他更不願意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婦心裏不好過,他天生有一種憐香惜玉的同情心。


    鄭潔看了看劉海瑞,然後又低下了頭,含著淚說道:“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我知道你這樣都是為了我,但是……但是他恐怕是改不了了,他前些日子就動了我的錢去賭博,隻不過我沒有告訴你罷了。”


    “什麽?他怎麽能這樣!“劉海瑞由於動怒,聲音聽起來很大。


    “他就是這樣,一個永遠扶不起來的男人。“鄭潔的眼淚終於滾落而下了。”


    “那你……你怎麽……”劉海瑞本來想說‘你為什麽還不離開他。’但話到嘴邊又欲言又止了。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麽不離開他?”聰明的鄭潔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本要說出來的話,就接著說道。


    劉海瑞看著不斷過往的行人,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有過什麽,也不管是因為什麽,但我現在必須要對妮妮和你負責,必須給你們母女一個穩定的環境,所以你是應該離開他的時候了。”劉海瑞也是出於無奈,才想到了這個辦法,要是建材公司賺來的錢全部給趙大拿去賭博輸掉,那自己的小算盤不就是失算了,還用毛去打通關係呀!


    “你的意思是想讓嫂子跟他離婚?“鄭潔敏感的問道。


    “哦,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劉海瑞趕緊說道。


    “那你是什麽意思?”鄭潔不解的問道,但想了想又補充著說道:“但嫂子也沒有想賴上你的意思。”


    劉海瑞嗬嗬的笑道:“嫂子你就是太敏感了,要是像你這麽好的女人賴上我,那還真不錯呢,這正是我想要的,但趙大現在最需要的是心理上的關愛,所以,我想……”劉海瑞說到這兒,看了看鄭潔,見她正眨著眼睛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於是就接著說道:“既然他有這種不良癖好,那麽和咱們的生意混在一起還真是有點不方便了,為了他,也為了你跟孩子,當然也算是為了我,我想該是給嫂子你和孩子找一個新的避風港的時候了。”


    “你是說我跟妮妮搬出去住?”鄭潔疑惑的問道。


    “具體說是你們搬出去做生意,為了你們母女,也為了這個家。”劉海瑞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趙大怎麽辦?誰來照顧他?”鄭潔的問題另劉海瑞感到一陣無措,他雖然也是為了趙大著想,但聽到鄭潔這樣的心聲,心裏還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就讓栓柱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吧,而且你也可以經常回來看看的,又不是讓你去監獄服刑。”劉海瑞盡量用輕鬆地語氣說道。


    “哼,你恐怕是巴不得把我送進監獄吧!”看得出,鄭潔心裏很是願意劉海瑞這個想法的。


    劉海瑞心裏明白,礙於自己的身份,時常不能關愛鄭潔,她心裏肯定會有些埋怨,所以,並不介意她的埋怨,接著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著手找房子,一旦找到了,就馬上搬進去,趙大那邊的工作還是由嫂子你來做吧。”


    “趙大那邊倒不是問題,在上次賭博輸了錢以後,他就將咱兩的關係跟我挑明了,所以,搬出去要是為了生意著想,他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再說了,還有栓柱來照顧著他呢。”鄭潔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對了,栓柱正好也有地方住了,也有事情做了,他可以一邊照顧著趙哥,可以一邊幫嫂子你生意上的事兒,這可謂是一舉兩得啊!”劉海瑞特意將栓柱的事情再描了一遍,他怕鄭潔誤會成栓柱隻是照顧趙大。


    “這是肯定的,要麽多了張白吃飯的嘴,我怎麽能養活得了啊!”鄭潔終於有了笑容。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現在就回去找房源。”劉海瑞興致勃勃的說道。


    “可,可找房子也需要錢呀,我,我現在手上連進貨的錢都沒有了……”鄭潔剛剛展開的笑容,一下子又收了回去。


    劉海瑞被鄭潔的話說的也是一愣,他光顧著說出自己的想法了,卻忽略了目前已經沒有運作的資金了,這可怎麽辦?劉海瑞眼見公司剛剛開始運作又要因為運作資金短缺而擱淺,心有不甘,於是便說道:“這個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解決。”其實,他的心裏是一點底數也沒有。


    “那好吧,我一切都聽你的。”鄭潔也是很想脫離眼前這個環境,他就算是部位自己著想,也想為妮妮著想,現在有了栓柱在家裏,有些事情很不方便的。


    劉海瑞跟鄭潔分手後,心裏是既激動,又沮喪,激動的是鄭潔很順利答應了自己的想法,沮喪的是好不容易弄來的錢,而且還指望著這些錢來讓自己的仕途更順利一些,卻被趙大在麻將桌上將那些錢化為烏有了,這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劉海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無精打采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抬眼一看,辦公室裏麵卻坐著一個人,直把他嚇了一跳,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夏劍大模大樣的坐在了他的辦公桌前。


    “你怎麽在這兒?”劉海瑞其實心裏早已經猜出了**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在這兒等你呀!”夏劍的臉色極其難看,接著又陰陽怪氣的說道:“姓劉的,我夏劍自認為這一段時間一來也沒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而且昨天還特意讓你到家裏,你卻在背後嚇我的黑手,你……你**的還是男人嘛?”雖然夏劍是惱怒,但是在罵劉海瑞‘你**’的時候還是沒有底氣。


    “我**的是不是男人用你管呀!”劉海瑞被夏劍的開場白徹底激怒了,他一點也不留情麵的回敬了一句‘你**的’!


    夏劍沒想到劉海瑞竟然這麽凶巴巴的,原本想象的是劉海瑞由於對自己做了虧心的事兒,肯定會被自己給震住,沒想到劉海瑞卻是比他還凶,加之劉海瑞在倉庫裏撞見了他和辦公用品的女老板的奸情,夏劍心裏有畏懼,一時間愣在了當場,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起來!那是你坐的地方嗎?”劉海瑞一點也不給夏劍麵子,口氣生硬的說道。


    夏劍看著劉海瑞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原本八丈高的火焰,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微弱的星星之火。他被劉海瑞這麽一吼之下,本能的站了起來,嘴裏嚷嚷著:“起來就起來,你凶什麽凶啊!”


    劉海瑞毫不客氣的一**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後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道:“那地方才是你的位置,這裏是我的辦公室,你要來找我,懂點規矩好不好!”


    夏劍聽話的坐到了劉海瑞對麵的椅子上,一臉委屈的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劉海瑞攔住說道:“你這個人也太不明白事理了,就算是你跟主任的關係不錯,但是該走的程序也是必須要走的,我昨天之所以去你家裏一趟,那也是替主任去的,知道不知道,那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劉海瑞可不是笨蛋,得到了何麗萍的點撥和提醒後,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老禿驢看來還真是有點狡猾,想把這個得罪人的權力交給自己,讓他玩火上身的去得罪人,他也是時候給他身上點一把火了。


    “什,什麽最後一次機會?”夏劍被劉海瑞給說蒙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劉海瑞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就算是鄭潔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但畢竟主任那邊也要通融一下嘛!”劉海瑞的話說的不硬不軟,既提醒了夏劍欠自己的帳,也將責任轉移到了鄭禿驢那裏,他心裏有數,向夏劍這樣欺軟怕硬的小人物,打死他也不敢親自找鄭禿驢對質去。


    夏劍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吭哧得問道:“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給鄭主任表示一下?”他故意裝著沒聽見劉海瑞說鄭潔的事。


    “嗬嗬,我可什麽也沒說呀,這個事情不可能隨便亂說的,自己揣摩去吧!”劉海瑞一口否決了夏劍的詢問。


    “哎,我本來以為鄭主任跟你嫂子幹過那……”說到這兒,夏劍突然停住,馬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口了,便忙著掩著說道:“就是說我和你嫂子以前都請主人吃過飯什麽的,完全應該沒有問題的,可沒想到……”說到這兒,夏劍突然有些哽咽了。


    劉海瑞看到夏劍那個樣子,真想扇他一個耳刮子,但他還是強忍著沒讓自己發作,便打著官腔說道:“那就別怪人家鄭主任嘍,我看你還是等下次機會吧最強棄少!”


    “這麽說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嗎?”夏劍不死心的問道。


    “這……”劉海瑞故意將聲調拉得老長,等著夏劍接下茬。


    “這麽說還是有希望的對嗎?”夏劍果然在劉海瑞的引導下,聰明了一把,接著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拉著劉海瑞的手問道:“你說吧,讓我怎麽辦,我就怎麽辦!隻要,隻要能夠評上優秀。”


    劉海瑞看著眼前夏劍那萎縮的昂子,心裏真是爽極了,他不冷不熱的說道:“我的話隻能說到這裏了,後麵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已經對夏劍那可愛的小媳婦阿芳死了半條心的他,竟然一下子又燃起了極為濃厚的興趣。昨天晚飯中,久未見麵的阿芳脫胎換骨一樣表現出的那種小嫂子的既淑女又**的一姿一態,令劉海瑞有些望塵莫及的感覺,可現在,劉海瑞似乎又有了信心。夏劍看著劉海瑞那種不冷不熱的樣子,雖然心裏麵恨得咬牙切齒,可為了自己的前途,他隻能忍著說道:“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了。”說完,就掉頭走出了劉海瑞的辦公室。


    夏劍走後,劉海瑞開始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了起來,他剛才也是一時之氣,想好好的整治一下這小子,另外,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總是對夏劍的小媳婦阿芳留戀不舍,所以,他才有了剛才的舉動,但畢竟是有關優秀職工考核評定的大事兒,他可不敢草率行事,搞不好連自己也會給搭進去的。


    想到這兒,劉海瑞又多了一個心眼,老家夥不是要給自己嫁接矛盾嗎?他正好可以將這些矛盾轉移到老東西頭上去,想到這兒,就趕緊給鄭禿驢掛去了電話:“喂,鄭主任嗎?”


    “是我,有什麽事情嗎?”電話那端傳來了鄭禿驢很溫和的聲音。


    “哦,沒什麽大事兒,我就是想跟您匯報一下最後評定出來的名單的情況。”劉海瑞試探著說道,畢竟最後到底要刷下誰,他還是得讓老東西權衡一下才行,要不然老東西肯定在心裏要給他加上一個越俎代庖的罪名。


    “嗬嗬,你不用說了,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沒看錯你,幹的還算不錯嘛。”鄭禿驢誇獎著說道。


    “哦,謝謝主人誇獎啊,不過……不過……”劉海瑞心裏先是一驚,但畢竟老家夥是建委的一把手,能夠這麽快知道結果,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小劉,有什麽話你盡管說,不要總是吞吞吐吐的嘛。”鄭禿驢攔住了劉海瑞的話說道。


    “倒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就是夏劍這小子有點不平衡,而且以我跟他交往來看,他好像是要吆喝出去的意思,像是要弄個魚死網破的樣子。”劉海瑞又一次對老家夥采取了忽悠的技巧。


    “什麽?你是說評定名單的事情?他小子敢,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鄭禿驢很不高興的說道,心裏卻在暗自偷笑,看來還真是把夏劍和劉海瑞那臭小子的關係給挑撥了。


    “是,是,我也是覺得這小子有點自不量力了,可是……”劉海瑞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主任,我看還是應該息事寧人,他跟我說的什麽他老婆和主任您什麽的,我看對主人您極其不利,一旦鬧出來的話,影響他算不了什麽,可因為這點小事兒,影響到了主人您的事業和聲譽,那可就不值了。”


    “……”電話那端死一般的沉靜。


    “鄭主任?”劉海瑞催促著喊道。


    “奶奶個孫子的,我早就看出來這個小子不是個好東西,敢揭老子的底,走著瞧,這次先便宜了他,就算是他評上了優秀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鄭禿驢終於氣氛的在電話那端喊道。


    “哦,是的,我明白主任你的意思了,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主任,沒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劉海瑞悟出了鄭禿驢的意思,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那就沒必要再扯淡了。


    哼哼……想讓老子和所有人都搞壞關係,老子先給你往臉上潑一盆屎!


    由於緊張,劉海瑞放下電話,摸了摸額頭,都滲出了汗水,畢竟他這次忽悠老家夥可是冒了極有可能被識破的風險,他也知道,老家夥雖然貴為建委一把手,但平時在單位可是誰也不願意得罪的,基本上屬於八麵玲瓏的人物,搞不好就會被他查清楚自己的這種行為的真實目的。


    是不是該給夏劍那小子打個電話呢?劉海瑞坐在辦公桌前思量著下一步的打算,是不是今晚讓他將他的小媳婦阿芳帶上來見自己呢?可又有什麽理由讓他把他的媳婦帶來見自己呢?劉海瑞正在辦公室裏做著春秋大夢,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又把他嚇了一跳。


    進來的不是別人,還是夏劍,劉海瑞不高興的說道:“怎麽也不先敲個門,就直接進來了,嚇了我一跳。”


    “哦,對不對,對不起,我也是一時著急,忘了,忘了!”夏劍點著頭,陪著不是說道。


    “你怎麽又來了?”劉海瑞雖然知道夏劍肯定是還要回來的,但還是明知故問的說道。


    “承蒙兄弟你的指點,我想明白了,也想開了,為了自己的前途,就要付出代價的,所以,所以我來找你商量一下,是不是……”夏劍說到這裏,顯得很神秘的將頭湊到了劉海瑞的耳邊……


    劉海瑞見夏劍神秘兮兮的樣子,心裏琢磨著一準是跟他的媳婦有關係了,不由得心中亂跳,既想聽又不想聽,但不管他想不想聽,夏劍已經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我把自己這些年一點私房錢的積蓄都拿出來了,主任那邊你就看著替兄弟我打點一下吧,不知道這點夠不夠。”說著話,夏劍從衣袋裏掏出個信封來,放到了劉海瑞的辦公桌上。


    聽了夏劍的話,看了他的舉動,劉海瑞真是既失望又難過,他看著夏劍放在辦公桌上的信封,愣著半天沒說話,夏劍還以為是他嫌少,就馬上說道:“要是這些還不夠的話,我馬上回家找你嫂子再要點,你看怎麽樣?”


    一瞬間的失望讓劉海瑞有點走神,但他馬上緩過神來,看著夏劍說道:“其實什麽多啊,少的,隻要你有這份心,我想主任就會高興的。”他一邊跟夏劍說著,一邊想到,這不是正好在自己最缺錢的時候,有人雪中送炭嗎,哈哈,天無絕人之路啊!


    劉海瑞略微帶著少許的興奮,抬頭看了夏劍一眼,見他那種跟哈巴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裏不由得產生了一種趁人之危的感覺,這種在人家危難之時,再擠兌人家,是不是有點不仗義啊!想到這兒,他將手伸向了辦公桌上的信封,想把錢讓夏劍帶回去算了,畢竟已經算是治了他一回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嘛。


    可是,他的手剛一接觸到信封,心裏又馬上想到:既然他這是私房錢,估計也不是好來的,沒準是工作之便弄到的,我現在正好趕上急用錢,不如就算是借他的應急吧,以後有機會再還他就是了。不然的話,鄭潔那裏的問題得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呀?也許還沒等到解決問題,她的家裏就會鬧出事來了。


    但劉海瑞這個時候已經不自然的將信封拿了起來,而且已經做出了要遞給夏劍的動作,再收回來可就不妥了,於是,他笑嗬嗬的一邊將信封遞給夏劍,一邊說道:“我看還是你自己親自去給主任送去吧,你們又不是不熟。”


    夏劍見劉海瑞將信封又遞了回來,便緊張的推辭著說道:“別,別,還是劉老弟你幫幫忙吧,所有的事情我就都拜托給你了,至於你怎麽運作,我沒意見的,就讓你費心了。”說完,將信封再次往辦公桌上一放,轉身就逃出了辦公室。


    看著夏劍那狼狽的背影,劉海瑞不由得覺得他很可憐很可憐,這真是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有了本錢,鄭禿驢那裏也被擺平了,劉海瑞立即行動,開始尋找比較合適的房屋,有了錢房子都是現成的,沒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劉海瑞就選好了一處環境比較好的小區,並且約鄭潔出來,帶著她去看了房子,鄭潔對房子很是滿意,但就是擔心房租太貴了。


    一周之後,劉海瑞如願以償的將房子租下來,並且已經將鄭潔母女接到了這個條件和環境都遠遠好於她原來住處的房子,就這樣,兩人就像是‘夫妻’一樣的過期了小日子,劉海瑞每隔幾天就來住一次。


    一般來講,男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什麽都能做出來,劉海瑞真的豁出去了,他不惜冒著被鄭禿驢免職的危險,從夏劍那裏搞到了一筆錢。不過老家夥也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效果,那就是讓他負責了優秀職工考核評定工作的事情之後,劉海瑞就無意中得罪了很多單位的同僚。


    劉海瑞近來可以說是混的順風順水,除了工作上老家夥因為一些原因和顧慮將他視為自己的‘心腹’重用意外,租來的屋子裏有自己心愛的美貌**能夠作陪,真是爽的讓劉海瑞連做夢都能笑出聲來。而且,鄭潔像是也很理解劉海瑞的心,完全將他當做丈夫一樣對待,知冷知熱還不算,床上的百般溫柔令劉海瑞樂此不彼。他甚至已經把其他幾個美女給忘掉了一樣,深深的沉寂在了鄭潔的溫柔之鄉裏……


    俗話說‘人走時運,馬走鏢!’劉海瑞可能是時來運轉了,及在他春風得意之際,又迎來了一個特大的好事兒,鄭禿驢破格讓他到北京去培訓,好好的學習建委的相關工作知識,鄭禿驢之所以是要派他去北京,當然也是有自己的考慮之處,因為優秀職工考核評定工作的事兒給劉海瑞放了大權,導致現在單位的職工對劉海瑞都會敬畏三分,老家夥自然不想看到劉海瑞一天一天的得意忘形起來,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地位,才想到了派他去外地學習培訓,對他的權力進行抽絲剝繭一樣的剝奪。


    而劉海瑞顯然是沒有看出來這其中的眉目,自以為從此得到了老家夥的重用和器重,對此感到很高興,也是,當他到了北京之後,才會發現這的確是一次令他收獲頗豐的培訓,這個肥差即將要成為劉海瑞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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