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真相


    蘇晴和劉海瑞同居了這麽久了,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這事肯定一時半會不會忘記。(純文字xs)“海瑞,這件事既然都這樣了,那你也別多想了,等下次有什麽機會,姐一定保證幫你爭取,不會想這次這麽大意了,隻打過一次電話也沒給你們鄭主任施壓,看來他也是沒把姐的話放在心上,得找個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才行。”如果說劉海瑞不再為這件事悶悶不樂也就罷了,關鍵是蘇晴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身為堂堂省委組織部部長,一個建委主任居然都不賣臉給自己,這讓她感覺臉上很掛不住。


    由於蘇晴和劉海瑞的心情都不好,吃飯完收拾了廚房,連每晚的例行公事都沒做,就早早睡覺了。


    在蘇晴給鄭禿驢打了那個電話質問他這件事以後,他就心裏有點忐忑不安,生怕蘇晴不會這麽輕易相信自己的一麵之詞,就這麽放下這件事。於是次日一早上班,在大樓一樓的大廳裏碰上了劉海瑞後鄭禿驢就又恢複了往日的熱情,主動迎上去笑嗬嗬說:“小劉,早啊。”礙於麵子,劉海瑞假笑著畢恭畢敬的點點頭說:“鄭主任您也早啊。”


    鄭禿驢嗬嗬的笑了笑,想了半天,一臉和藹的開口說:“小劉,昨天晚上你表姐蘇部長給我打電話了,問關於去黨校學習那件事,蘇部長打電話的時候你應該在場吧?”


    劉海瑞怕這老家夥給自己上什麽計,就立刻說:“我……我沒有啊,我不知道啊。”將自己的責任先推卸幹淨了。


    鄭禿驢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笑嗬嗬說:“小劉,你不知道啊,蘇部長打電話來極其嚴厲的批評了我,嫌我把這次機會沒有讓給你。但是小劉你不知道,這次拍夏劍去黨校學習是單位其他領導的一致決定,不是我一個人可以做得了住的啊。你看你和夏劍比,你上班時間短,經驗和資曆都不夠,我是想讓你去,但其他領導不同意啊,可不是我故意不讓小劉你去啊。”


    靠!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劉海瑞暗自暗罵,畢恭畢敬的嗬嗬笑著說:“鄭主任看您說的,我知道您肯定有您的難處,再說我自己也知道我上班才多長時間啊,單位比我有資曆的同事太多啦。我表姐隻不過想讓我去黨校學習一下充點電,既然去不了也沒什麽嘛。”


    “那就好,那就好,隻要小劉你心裏沒啥想法就好,我還一直擔心你對這件事有看法想不通呢。能想明白就好,我昨晚也給蘇部長下了保證,下次要是有什麽好的機會,我第一個舉薦你。”鄭禿驢笑嗬嗬地說,從表麵上想和劉海瑞打好關係,至少這樣以來的話他也就不會在蘇晴麵前說自己的壞話了。鄭禿驢這麽拉下臉來主動和他搭訕,怕的人不是他,而是外界所知的他的“表姐”省委組織部部長蘇晴。


    “那我就提前謝謝鄭主任啦,下次有什麽好機會鄭主任可別忘了我就是啦。”劉海瑞笑眯眯說。


    “一定的,我昨晚向你表姐蘇部長表過態了,這次沒幫得了你,下次一有好機會一定第一個考慮你。”鄭禿驢嗬嗬笑著,說的很是道貌岸然。


    劉海瑞也不是簡單貨,鄭禿驢心裏打著什麽鬼主意,他這麽善於察言觀色的人,早都看的一清二楚了。在鄭禿驢這個兩麵三刀的老江湖麵前,他唯有以牙還牙,用這種圓滑的方式來接招,才能保證自己在建委的仕途不受他的刻意打壓。


    於是兩人又好像什麽過節也沒發生一樣,一路說說笑笑走到了二樓。“鄭主任,我到了,您慢走。”劉海瑞畢恭畢敬地說。


    “行,那我上樓去了。”鄭禿驢笑嗬嗬地說著就朝三樓走去。


    這時候藍眉剛好要去上廁所,辦公室門一打開就看見劉海瑞和鄭禿驢在說說笑笑的,就一頭霧水,很是奇怪,這兩人不是最近一段時間卯著勁嗎?怎麽今天在一起又說說笑笑的啊?


    藍眉滿腹狐疑的想著,轉身朝走廊一側的衛生間走去。劉海瑞和鄭禿驢心懷鬼胎的打過招呼,目送著他走上樓後一轉身,就看見性感妖媚的藍處長身姿窈窕的朝走廊一頭的衛生間走去了。


    這腰杆、這背、這臀、這腿,看見藍處長這曼妙多姿的背影,劉海瑞不禁就想起了那天在她家裏裝醉後和她在床上打滾的情景,不免就回味起了她令他著迷不已的敏 感部位。隻是很遺憾那天由於是裝醉,沒機會去仔細欣賞在照片上看到的**之地,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是和照片上的一樣,粉嫩濕潤,幹淨清透,那感覺實在太緊了,很讓他留戀。就像為十七歲的婷婷**時的感覺一樣,很緊很熱很濕滑,傳來著劇烈的收縮感,夾的他下麵有些生疼,讓他有一種要爆炸的激動。


    想入非非的回到辦公室坐下來後鄭茹就從一邊湊上來,小聲問他:“劉海瑞,你是不是對這次沒能去黨校學習感覺很不滿意啊?”


    “誰說的?”劉海瑞挑著眉一頭霧水的問道。


    鄭茹說:“你表姐昨晚給我爸打電話了,語氣聽起來很不友好,難道不是你給她說的嗎?”


    “我不知道啊。”劉海瑞佯裝很迷惑的說,“再說你什麽時候看出來我很想去黨校學習啊?”


    “那……那就是你表姐很想讓你去黨校學習吧。”鄭茹說,仔細一想,他的確也沒表現出來很想去黨校學習的意思,可能是她表姐覺得這個機會對他來說比較重要,一心想讓他去吧。


    “那說我表姐的意思,又不是我的意思。”劉海瑞說,“就想你爸肯定一心想讓你去,但你不是也不願意去嘛。”


    劉海瑞這個比方打的恰如其分,讓鄭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了,就白了他一眼說:“我才不願意去跟人爭著些,沒意思。”說著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了。


    你是女人,遲早要嫁人,女人哪能跟男人比?男子漢大丈夫不胸懷大誌怎麽行呢,劉海瑞心說。見她回去幹自己的事了,也開了電腦準備工作最新章節劍訣。


    電腦剛開機,劉海瑞剛手握鼠標準備打開文件,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藍處長站在門口和平常一樣麵無表情地說:“小劉,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劉海瑞噢了一聲,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跟著藍處長來到她的辦公室。“藍處長,什麽事?”劉海瑞站在門口問她。


    “把門關上。”藍處長回頭吩咐說。


    門關上?該不會是……劉海瑞看了一眼妖媚的藍處長,就有些胡思亂想了起來,暗自竊喜的將門關上,還順便給反鎖了。


    看見他的舉動,剛坐下在椅子上的藍莓就板直身子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地問:“小劉,你反鎖了門幹什麽?


    劉海瑞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支支吾吾說:“藍處長,您……您不是那個意思啊?”


    藍眉凝了一下眉,好似看出來他的想法了,揚起柳眉,挑目妖異的看著他問:“哪個意思?”


    劉海瑞立刻意識到自己想的有些太齷齪了,好歹人家藍處長是個很本分很正經的女人,雖說有點妖媚,但也不至於和煤炭局的張局長一樣,一有省裏需求就召喚他去辦公室裏鎖上門在裏麵逍遙快活。“沒……沒啥意思。”劉海瑞神色有些尷尬的嘿嘿笑著,又將鎖打開了。


    等他打開了鎖回過頭,藍眉就皺了皺眉頭,用質問的語氣說:“小劉,你這一天到晚腦子裏都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沒……沒想啥呀。”劉海瑞微微瞪了瞪眼睛,佯裝一頭霧水地說。


    藍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妖異的目光直視著劉海瑞的眼睛,哼笑了一聲輕挑地說:“沒想啥?你心裏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嗎?你老實告訴我,你剛才為什麽要反鎖門?”


    這可把劉海瑞給為難住了,神色極為尷尬的看了一下藍處長妖異堅定的目光,將目光移開,躲閃著她的眼神,撓了撓頭,有些閃爍其詞地說:“我以為……以為藍處長您是想……”


    “繼續說呀,想什麽?”藍眉靠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眼神犀利的凝視著他,不緊不慢地說,“這麽吞吞吐吐幹什麽?”


    “我以為藍處長您叫我過來是想……想‘嘿咻’”劉海瑞支支吾吾的說著,由於心裏有點慌,情急之下就說出了“嘿咻”這個詞,一下子令藍眉瞪大了眼睛,挑起娥眉,用異樣的語氣說:“嘿咻?”


    劉海瑞意識到自己太緊張了,竟然說出這樣難以入耳的字眼來,簡直尷尬的要死,低著頭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劉海瑞,你膽子可真不小,想得還挺美的,上次那事我已經警告過你了,讓你別再有什麽非分之想了,那天是喝多酒才幹出那種傻事,你最好打消你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別想著懶蛤蟆吃天鵝肉了。”藍眉說著說著臉色就微微紅潤了起來,妖異的目光也有些飄忽了起來。畢竟自己自打離婚以後還沒能那樣經受不住男人的誘惑而心甘情願的和他上床。回想起來那天在床上被劉海瑞用那種出奇大的家夥進入自己身體時所感覺到的前所未有的刺激,藍眉的心跳就情不自禁的加快,如鹿亂撞一樣。


    “藍處長,您是天鵝我相信,可是您也不能……不能說我是癩蛤蟆呀?好歹我也是一表人才呀。”被藍處長把自己比方成癩蛤蟆,劉海瑞是說什麽也不同意,於是就硬著頭皮反駁了起來。


    這表情,這幽默的語言,又一次讓藍眉感到忍酸不禁,不禁撲哧一聲笑了,抿了抿嘴,又強抑住笑容,板著臉,妖異的看著他說:“你少給我貧嘴!我不管你是癩蛤蟆還是青蛙,反正……反正你就是不能再打我的主意!別以為你幫我出了一次頭,我就要對你有什麽表示,那是……是你心甘情願的,不是我求你逼你去偷那個畜生的手機的,我也請去家裏吃了一頓飯,算是扯平了,你以後給我老老實實的工作,別再動什麽歪腦筋,挺清楚沒有?”


    看見藍處長被自己逗的失去了那種冷豔的氣勢,於是劉海瑞借機又站立的筆直,雙腳一並,仰頭挺胸,敬了一個禮大聲道:“是,挺清楚了!”


    藍眉被他簡直給逗得有點樂不開支了,噗哧一聲笑了,立刻又一本正經的板起臉來瞋了他一眼說:“挺清楚了就好。”


    “藍處長,您還有別的事沒有?”劉海瑞見她雖然還是板著臉,但氣勢減弱了不少,於是就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問道。


    被劉海瑞把自己給搞的正事都忘了,經他這麽一問,藍眉才突然想起叫他過來的正事,於是就靠在椅子上,用異樣目光注視起他,問道:“小劉,我問你個事,你和鄭主任最近一段時間的關係明顯看起來沒有以前好了,怎麽今天早上又走到了一起?”


    原來藍處長叫我來就是為這事啊?劉海瑞於是恍然大悟的笑嗬嗬說:“藍處長,你是不是怕我和鄭主任走的太近,出賣了你啊?”


    藍眉白了他一眼說:“誰是這個意思啊?我就是想問你怎麽和他走的那麽近?”


    “還不是因為去黨校學習的事情,我表姐也給他打過招呼的,他讓夏劍去了,我表姐知道後就有點氣不過,昨晚打電話問他了。估計是怕我在我表姐跟前說他壞話吧,對我的態度一下子又轉變了。”劉海瑞笑嗬嗬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藍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一說到這些,劉海瑞突然想到昨天下午見藍處長跟著張書記出去了,打電話也一直沒接,於是就故意問她:“藍處長,昨天下午怎麽打您電話一直沒人接啊?”


    藍眉也是昨晚回到家裏後打開包要用手機的時候才想起手機落在辦公室裏了,就說:“手機昨天下班落在辦公室裏了。《搜索 138看書看最快的免費小說》”


    劉海瑞噢了一聲,又問她:“我昨天下班前還來找您了,您不在辦公室,怎麽藍處長您昨天走的那麽早啊?”


    “和張書記出去了。”藍眉說,也正準備給他說一下和鄭禿驢之間的過節的處理結果,他就問了起來。


    “和張書記出去幹什麽了啊?”劉海瑞故意顯得很驚訝的看著她,“藍處長您給張書記檢舉鄭禿驢的事有結果了麽?怎麽我今天早上看見他一點事也沒有啊?”


    說起這件事,藍眉雖然在張書記一番用心良苦的開導下,在他的見證下和鄭禿驢在酒桌上喝了酒相逢一笑泯恩仇,也算是盡釋前嫌了,但她心裏還是有那麽一絲不甘心,微微皺起了娥眉,眯起了一雙鳳眼,神色顯得有些茫然,語氣微弱地說:“昨天就是在張書記的安排下,去王子飯店和他吃了頓飯,他當麵向我賠禮道歉了,張書記說怕這件事如果傳開的話對不光對我的聲譽不好,也會有損單位形象,還說怕他的人脈廣,就算真的要處理,恐怕也不會把他怎麽樣,這樣的話影響最大的反而是我自己。所以……所以我就答應了,接受了他的道歉。”


    聽了藍處長的話,和劉海瑞猜想的**不離十,看來蘇晴說的沒錯,官官相護,鄭禿驢作為建委一把手,紀檢張書記一方麵肯定是不敢調查他,另一方麵肯定是想借這件事來拉攏和鄭禿驢的關係。而藍處長就這樣被蒙在了鼓裏。


    劉海瑞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有點替藍處長感到不公平,說“藍處長,難道你就這樣被那個畜生白白給侮辱了啊?”


    “那……那還能怎麽辦?小劉,說真的,我還是挺喜歡現在的工作的,我怕把他逼急了會給我找麻煩,再說昨天既然已經當麵喝過酒了,張書記也在場作證,再反悔的話不太好吧?”


    劉海瑞皺著眉說:“藍處長您有沒有想過,這次就這麽放過他,你就不怕他會越來越肆無忌憚變本加厲的對你嗎?他可是個老色鬼啊,藍處長您長得這麽好看,他肯定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放過您的啊。”替藍處長考慮,劉海瑞也沒多想就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隻不過這些話從他一個下級嘴裏說出來,讓冷豔高傲的藍眉感覺有點害羞,微微紅了臉問:“那……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張書記在現場作證的,那畜生的態度也很陳懇,他不可能在張書記麵前發了誓還反悔吧?張書記也答應我說隻要那畜生敢食言,就替我做主,把他告到上麵去。”


    劉海瑞苦笑說:“藍處長您真是太天真了吧?既然這一次張書記能做和事老把這事壓下來,那鄭禿驢萬一再欺負了你,他也可以和這一次一樣找借口托詞不讓你聲張的。我本來也覺得張書記為人挺正直的,不過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那就是官官相護。藍處長,您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啊。”怕藍處長就這麽放棄了抵抗,那個老色鬼怎麽可能就輕而易舉的放過這個萬中無一的**呢,就連閱女無數的自己都感覺藍處長簡直是千裏挑一的極品,更別說那個老色鬼了,要不是垂涎她的美色,想長久的將她控製為自己的床上玩物,他也不可能在迷 奸了藍處長後還別有用心的拍下那些照片。


    看見劉海瑞一臉焦急的樣子,藍眉靠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用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那你說我該怎麽辦?我已經當著張書記的麵和那畜生喝過了酒,說不再追究這件事了,還能怎麽辦?”


    “直接向省紀委告他不行嗎?”劉海瑞問道,想到這段時間省上對各單位的作風問題相當重視,如果鄭禿驢這種嚴重違反組織紀律的卑鄙下流的行為被上頭知道,恐怕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劉海瑞也算是在官場上幹過幾年,覺得自己對這些事情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但那畢竟是榆陽市,和西京市是不能比的,更何況省建委是省屬單位。在政治生態極為複雜的西京市,他對官場的了解遠不如在建委工作多年的藍眉熟悉。


    聽見劉海瑞如此天真的話,藍眉苦笑了一下說:“小劉,你想的太簡單了,我本來情緒不好也和你想的一樣,總覺得隻要把那畜生告到紀檢部門,他肯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但是張書記的一席話讓我明白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容易txt下載網遊之天譴修羅。張書記說就算我想向上麵告發他,但是我得有證據,人家根本不可能聽我的一麵之詞的,而且如果上麵考慮到事情的特殊性質會在社會上給領導幹部的名聲產生負麵影響,肯定會壓下來的。再說那畜生在建委這麽多年,在河西省的人脈關係很廣,就像你說的,官官相護,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再什麽作用也不起,我怕……怕到頭來反倒是他會反過來咬我一口,不讓我好過。”


    藍處長的一席話讓劉海瑞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看來他還是對西京市的官場形勢預想的比較簡單化了。在這樣的省會城市裏,官場生態要比榆陽市複雜的多。或許藍處長說得對,想要告倒一個省一級別單位的一把手,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麽簡單,這其中不光牽涉的是單純的國家公職人員的違規違紀問題,還牽涉到這件事的特殊性質而產生的負麵影響力。國家一直在捉襟見肘的維持著人民公仆正麵的光輝形象,這種有損人民公仆光榮形象的事情,特別是省級單位一把手所產生的負麵影響力肯定會讓紀檢部門慎重考慮的,極有可能規勸藍處長打消念頭,將這件事壓下去。


    “怎麽不說話了?”見劉海瑞突然安靜了下來,藍眉妖異的看著他問。


    劉海瑞一心想把鄭禿驢幹掉的決心一下子沒了,語氣也沒那麽高亢了,小聲說:“藍處長,您……還是您考慮的周到,看來是我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藍眉淺淡一笑,扭頭看了一眼別處,有些苦澀的笑著說:“我也很不想就這麽算了,可是我也沒辦法,我喜歡這份工作,我還想在單位幹,我怕自己一直咬著那畜生不放的話,他會惱羞成怒的反過來對付我。”


    劉海瑞知道這件事憑藍處長的一己之力是無法再有什麽改變了,但知道她心裏還是很不甘心就那麽被鄭禿驢白白羞辱了。一種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感讓他很想此時此刻的挺身而出,但是他僅僅是一名建委最基層的職工,隻會耍一些小聰明,想要真正幹掉鄭禿驢,沒有通天的本領恐怕是不可能的。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郵箱裏還有被鄭禿驢拍下來的藍處長那些醜態百出的豔 照,一下子感覺有了希望,剛一張大了嘴說出了一個“我”字,準備是說“我有辦法”這句話,但僅僅說出一個字就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太心急了,明明被藍處長當著麵刪除了電腦上的照片,再一說自己還有那些照片的話恐怕自己在藍處長心裏英雄版的形象會大打折扣,可能會變成狗熊,於是立刻就住嘴了。


    “你什麽?小劉你想說什麽?”麵對他怪異的舉止,藍處長微微揚起娥眉,一臉迷惑地問。


    “我想去上個廁所。”情急之下劉海瑞隨口胡謅道,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藍眉瞋了他一眼,擺擺手說:“好了,我也沒什麽事了,你去吧。”


    “藍處長,那我去了啊。”劉海瑞笑嗬嗬地一邊說著就轉身打開門往外走。


    “小劉,等一下。”藍處長突然叫住了他。


    劉海瑞便停下腳步回過頭問:“藍處長,還有啥事啊?”說著就看見她站起來從桌上拿了一份文件嫋嫋婷婷的走過來遞給他吩咐說:“這有份文件你一會拿去讓那個畜生簽個字。”


    劉海瑞此時的目光已經被藍處長低胸毛衣領口這片香雪玉膚給吸引住了,看著這片白白嫩嫩的冰雪肌膚,不免又回味起了那天在藍處長家裏和她在床上翻滾的場景,這毛衣包裹下的兩座飽 滿挺拔的玉 峰是他見過的三十歲以上的女人中最為漂亮的,**粉紅嫩小,微微凸起一點,粉紅色**也隻有小小一圈,胸型圓潤、挺拔,絲毫沒有下垂感,胸部肌膚光滑細膩,白嫩如雪,簡直可以說完美無瑕。


    看見劉海瑞一雙賊眼直勾勾的印在她的胸 部,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遞在他麵前的文件也沒接。藍眉就知道這家夥又想入非非了起來。隨即妖媚地看著他,用手裏那份文件在他麵前晃動了幾下。


    劉海瑞才立刻回過了神,抹了一把嘴角垂涎欲滴的口水,神色極為尷尬地看著她。


    “劉海瑞,你往哪裏看呢?”藍眉仰著臉妖異地看著他。


    “沒有啊。”劉海瑞有點尷尬的否認著,伸起手就從她手裏去拿文件,藍眉拿著文件的手一閃,隨即在他的腦袋上輕輕一拍,翻著白眼說:“你給我老實點!不該看的地方別看!”說著將文件遞給了他,神態嬌媚的看了他一眼就關上了門。


    藍處長這麽嬌俏的舉動還真是讓劉海瑞感覺有點意外,同時有點心動,她對自己的態度好像越來越有點曖昧了,這讓劉海瑞感覺心裏有點癢癢的,心想這樣下去的話恐怕藍處長遲早會和他發展成像當初在煤炭局時張局和他的“特殊關係”。成為一個她隨叫隨到的辦公室寵物。


    站在藍處長門口想入非非的遐思了一會,鄭茹從隔壁規劃處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看見劉海瑞失神鬼笑的樣子,有點一頭霧水的走上前去問:“劉海瑞,你站在這傻笑什麽?”


    “哦,沒,我準備起簽字。”劉海瑞回過神來笑了一下,就立刻轉身朝三樓走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回想剛才藍處長那嬌媚的神態和嬌俏的舉動,臉上洋溢著喜滋滋的笑容,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老色鬼的辦公室門口,正要揚起手敲門的時候突然聽見從裏麵傳來了一陣女人在**上達到高 潮的呻 吟。


    劉海瑞立刻就來了興致,揚在半空的手緩緩降下來,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致盎然的朝四下警惕的張望了一番,發現沒人,就弓腰將耳朵貼在了門上偷聽起裏麵的動靜。


    “小韓,到了麽?”從裏麵傳來鄭禿驢喘著粗氣的聲音。


    “鄭主任你好……好厲害……弄的人家都……都渾身軟綿綿的啦……”韓蕊嬌喘籲籲地說。


    靠!原來鄭禿驢還有這一口,連長的其貌不揚的韓蕊都不放過,劉海瑞心說,不過仔細一想,韓蕊雖然長得不咋滴,不過那身材倒是發育的挺霸道的,一米六五的個頭,身形消瘦,但該發育的地方還是發育的挺傲人的,加之韓蕊平時喜歡打扮,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身材瘦瘦的,就顯得更加曼妙窈窕了。再從三亭五眼的麵向上來看,韓蕊的嘴唇比較豐潤,有次可以斷定下麵那張嘴肯定很肥 厚。俗話說“瘦馬好騎,肥逼好草”,估計和韓蕊幹那事應該也很爽的。


    從裏麵持續的喘息聲和交談聲,劉海瑞聽出來鄭禿驢和韓騷騷應該是應該激 情完了。一時真後悔自己沒能隨身攜帶當初在榆陽市煤炭局幫他立下汗馬功勞的那部山寨機。要是早知道這兩人有一腿的話,就想辦法找機會把裏麵香豔的畫麵錄攝下來,一方麵供自己欣賞,一方麵留著等有朝一日萬一遭受鄭禿驢的打壓時來對付他。


    但仔細一想,其實就算隨身攜帶著那部山寨機,自己也不好下手啊,一來自己不是鄭禿驢的貼身住手,無法近身,二來鄭禿驢的辦公室布局和王純清的辦公室布局差別很大,裏麵也沒有休息室,加上麵向陽台走廊的窗戶常年關閉,從裏麵用布簾遮蔽,隻有樓後的窗戶才用來采光,不過三樓這麽高,要想從樓後麵來**他,恐怕很不容易的。


    原來昨天韓蕊的妹妹韓雪在姐姐的指示下去王子酒店給鄭禿驢送錢,結果在鄭禿驢的威脅下,為了自己在醫院的前途考慮,就束手就擒,連整個人也送上了床,陪老色鬼淫 樂了兩次。回到醫院交接班後沒事做,想起下午鄭禿驢在酒店裏脅迫她做出來的事,韓雪就給她姐姐韓蕊發了一條信息說了。這是韓蕊意料之內的事情,她想的很通,對於沒背景背靠山的她們兩姐妹來說,隻要能找到一個手握大權的領導做靠山,就算是出**體陪領導睡幾次覺也是值得的。為了自己妹妹工作的事情,韓蕊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鄭禿驢辦公室**他,沒想到他居然上鉤了,而且玩過一次後就信守諾言,隻憑借一句話就落實了韓雪的工作,那可是她們姐妹兩個快跑斷腿都沒辦下來的事。知道鄭禿驢有這麽大的本事後韓蕊就更加主動的投懷送抱了。


    得知妹妹昨晚在王子酒店向老色鬼就範後,韓蕊好好的開導了一番她,今天一早就找上門來想故意問一下他昨天和自己的親妹妹都幹什麽了,想將鄭禿驢一軍,讓他把她們姐妹兩個放在心上,有什麽事就找他出馬。


    逍遙完,韓蕊衣衫不整的靠在沙發上嬌喘籲籲,麵色嫵媚地看著滿頭大汗的鄭禿驢,嬌嗔地說:“鄭主任,您昨天和我妹妹都做什麽了呀?”


    鄭禿驢猛然被她這麽一問,愣了一下,隨即笑嗬嗬說:“也沒做啥,你妹妹不是一心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嘛,我就破例把那兩萬塊錢收下啦,這下她可以心安理得了吧。”


    “鄭主任,我可聽我妹妹說您還和她做別的事情了哦。”韓蕊一邊穿內 衣一邊嬌滴滴地說。


    鄭禿驢立刻就明白過來了,看來韓雪是告訴她昨天發生的事情了,看樣子韓蕊好像不但沒什麽反應,而且好像還很享受啊,於是鄭禿驢一臉壞笑地問:“噢,做別的什麽事情啊?”


    “我和鄭主任您剛才幹的事。”韓蕊嬌嗔地白了他一眼說,“鄭主任您還明知故問,把我們姐妹兩個都給玩弄了。”


    鄭禿驢臉上堆滿壞笑,嗬嗬地說:“小韓,這可是你和你妹妹心甘情願的哦,可不是我強迫的啊。”


    “鄭主任,我和我妹妹還不是為了報答您的一片恩情嘛。”韓蕊從沙發上起身扣著襯衫扣子嬌嗔地看了他一眼,“以後我和我妹妹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鄭主任您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鄭禿驢笑眯眯說:“小韓你看你說的,你妹妹韓雪的工作還不是我落實的嘛,你放心吧,隻要你和你妹妹聽話,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姐妹兩個的。”


    韓蕊將外套拿起來套在身上,撩著有些淩亂的頭發,嬌嗔地說:“鄭主任您說話可要算話啊,我和我妹妹以後可就靠您啦。”


    鄭禿驢跟著站起來一邊提褲子一邊壞笑說:“肯定嘛,你們姐妹兩個這麽通情達理,有什麽好處我肯定會為你們考慮的嘛獸破蒼穹。”


    韓蕊穿戴好了衣服,將頭發整理好,走上前去抱住了鄭禿驢的脖子,踮起腳揚起下巴撒嬌說:“鄭主任,那您可說話算話哦。”


    “算話,絕對算話。”鄭禿驢色迷迷的笑著說,用手在她的大**上捏了一把色迷迷說:“小韓這**還挺有彈性的嘛。”


    韓蕊皺眉撅嘴撒嬌說:“鄭主任您真壞,您剛才從後麵進入人家那裏的時候就沒感覺到麽?”


    “感覺到了,肉乎乎的很有彈性,和你妹妹的一樣豐 滿。“鄭禿驢一臉壞笑說。


    韓蕊撒嬌問:“我妹妹的**翹還是我的翹?”


    “差不多,都翹,不虧是姐妹兩個,身材長的也差不多,該有的地方都有……”鄭禿驢淫 笑著說道,手在她豐 滿的**蛋上輕柔的撫摸了起來。


    雖然把未來的前途寄予在了鄭禿驢身上,用年輕的身體來換取他的好感和器重,但韓蕊還是怕別人會發現了她和鄭禿驢的秘密,因為鄭禿驢辦公室裏平常來往的人比較多,所以伺候了他一次後就不敢多留了,於是鬆開了他的脖子嬌嗔地說:“鄭主任,那你舒服了我就下去上班啦,您要是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就來辦公室伺候您。”


    鄭禿驢心花怒放的壞笑著說:“好,好。”


    於是韓蕊說:“鄭主任,那我走啦。”說著朝門口走去。


    聽見這個聲音劉海瑞立刻將耳朵從門上收回,驚慌失措的撒腿就朝一旁的衛生間跑去了,誰知剛一衝進衛生間裏“咚”的一下就裝在了什麽東西上。


    “幹什麽呀!”被劉海瑞的高大身材撞的連退兩步的馬德邦怒氣衝衝的吼道。


    劉海瑞這才看見自己原來是和剛上完廁所褲子還提在手裏沒係上的馬德邦撞在了一起。立刻就陪著笑臉道歉說:“馬副主任,對不起對不起。”


    見是劉海瑞,馬德邦因為要巴結他來靠近蘇晴,於是氣就頓時消了,疑惑地打量著他,問:“小劉,你這匆匆忙忙幹啥呢?”


    “尿急,上個廁所。”劉海瑞陪著笑臉撒謊說。


    馬德邦不解地問:“你這上廁所不在你們二樓上,怎麽跑三樓來啦?”


    見他有疑心,劉海瑞就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陪著笑臉說:“順便找鄭主任簽個字。”說著將手裏的文件讓他看了看。


    馬德邦明白的哦了一聲,一邊係皮帶一邊走出了廁所門。馬德邦從衛生間裏走出來從兜裏摸出一支中華點燃,頭一抬就看見韓蕊從鄭禿驢辦公室裏出來,看起來麵色紅潤,神色有些驚慌,麵對麵走到了馬德邦麵前,有些驚慌的問了一聲“馬副主任您好。”就從旁邊走過了。


    馬德邦哦了一聲,看著她有點神色驚慌的樣子,感覺這小韓怎麽怪怪的啊?扭過頭蹙著眉頭看了一會才轉過了身。走出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轉過身返回了衛生間。


    劉海瑞也沒撒尿,就在衛生間裏站著回想剛才聽到的東西。“小劉。”馬德邦走進來叫了他一聲。


    劉海瑞猛地回神,用手提著皮帶扣佯裝剛撒完尿的樣子,衝馬德邦笑嗬嗬地說:“馬副主任您怎麽又回來了?”


    “小劉,你應該也知道你們辦公室夏劍去黨校學習的事了吧?”馬德邦問道。


    劉海瑞點點頭,笑嗬嗬地說:“知道啊。”心裏卻高興不起來,眼前這件事自己都忘了,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天會議上我可是和你們藍處長一致推薦你的,但是……”說著鄭禿驢警覺斜過身子朝走廊裏看了看,又扭過頭來小聲繼續道:“但是鄭主任他不同意你去,他推薦的是夏劍,他這一明確自己的想法,其他部門領導都跟著他轉了,所以你就沒能去成。雖然這次沒幫上忙,但是我可是一直操心著的。你表姐蘇部長那邊是什麽意思啊?這是小劉你可得給蘇部長說清楚,不是我不幫忙,是我幫了但是沒起作用啊。”


    原來是來推卸責任了,劉海瑞心說,若無其事的笑嗬嗬對他說:“馬副主任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我都沒放在心上了,再說我表姐她也知道馬副主任您的為人,絕對和您沒關係的,要怪的話也隻會怪鄭主任。”


    一聽劉海瑞這樣說,馬德邦心裏樂開了花,心想隻要蘇部長對鄭禿驢的印象一點一點變壞,那麽在建委的人事調動上肯定首先想到的會是自己。於是就很樂不開支的說:“那就好,那就好。”說著在劉海瑞的肩膀上顯得很親近的拍了一把說:“那行,那你忙吧,我走了。”


    劉海瑞“噯”了一聲,點了點頭,看他走出了衛生間,又在衛生間裏等了一會,心想韓蕊鄭禿驢應該已經提上褲子恢複元氣了吧?於是就拿著文件走出了衛生間,來到了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禮貌性的敲了三下門。


    “誰呀?”鄭禿驢在裏麵問道。


    “鄭主任,是我,小劉。”劉海瑞陪笑說。


    “進來。”鄭禿驢應道。


    於是劉海瑞先是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一道縫隙,伸進腦袋環顧了一番,發現韓蕊已經走了。


    “小劉,你鬼鬼祟祟幹啥呢?”看見他怪異的舉動,靠在椅子上的鄭禿驢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


    劉海瑞這才陪著笑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邊朝他的辦公桌前走去一邊陪著笑說:“鄭主任,這有份文件要您簽個字。”說著將手裏的文件放在了他麵前。


    鄭禿驢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文件,隨即怕劉海瑞會抓住黨校那件事在蘇晴跟前戳弄是非,態度又變得和藹起來,笑嗬嗬地說:“小劉上午忙不忙啊?”一邊說一邊從筆筒裏拿起筆在上麵簽字。


    “還好。”劉海瑞笑嗬嗬應道,趁著鄭禿驢簽字的時候劉海瑞斜過臉垂目朝沙發旁的垃圾簍裏看去,就見裏麵堆著幾團衛生紙,隱隱約約能聞見空氣裏還彌漫著男女之間幹過那事後那種羊騷味。


    在蘇晴昨晚給鄭禿驢打電話質問關於去黨校學習的事情後,鄭禿驢就有點擔心蘇晴會抓著這件事小題大做來對付他,從一早對劉海瑞的態度就大為轉變,又顯得熱情了起來。所以現在劉海瑞拿來文件讓他簽字,他也沒為難他,很快就簽完了字,一邊將筆插 進筆筒一邊勾腰將文件遞給他:“小劉,給。”


    劉海瑞正看著垃圾簍裏那幾團擦過下體的衛生紙在胡思亂想,一時沒聽見鄭禿驢叫他,還斜著臉將目光落在垃圾簍裏,看上去很投入很沉迷的樣子。


    看見劉海瑞的目光落在垃圾簍裏,鄭禿驢心裏就有那麽一點驚慌,估計大聲咳嗽了一聲,劉海瑞這才回過了神來,看著鄭禿驢遞在他麵前的文件,訕笑說:“鄭主任這麽快就簽完字啦?”在此之前有好一段時間,每當他來找鄭禿驢處理工作上的文件,這老家夥總是借機刁難自己,明明是很快就可以處理完的文件,偏偏要壓上好幾天。今天卻這麽灑脫的一分鍾時間都不到就簽好了文件,讓劉海瑞感覺很意外。


    “嗯。”鄭禿驢一臉和藹的點點頭,將手裏的文件朝他遞過去。劉海瑞隨即微微彎腰雙手去接,誰知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為之還是一不小心,劉海瑞的手還沒伸過去,鄭禿驢就鬆開了手,文件於是就掉在了地上。


    “掉地上了。”鄭禿驢顯得挺急切地站起來說,“快撿起來,別被地板上的水弄濕了。”


    劉海瑞立刻就彎下腰去撿文件,撿起來剛準備站起來,誰知褲兜裏那次通過狸貓換太子弄來的鄭禿驢的那部手機就“蹦蹬”一聲掉落在了地板上。


    鄭禿驢本來也沒在意,隻是見一部手機從他的褲兜裏掉了出來,就提醒說:“小劉,手機掉了。”


    糟糕!千萬不能讓他看出來這部手機是他的,劉海瑞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那部諾基亞手機。鄭禿驢本來都快坐下來了,無意間突然看見他從地上撿起來的手機和他的一模一樣,立刻產生了疑心,等劉海瑞將手機撿起來裝進兜裏後,鄭禿驢不動聲色的嗬嗬笑著問:“小劉換手機了啊?還換的諾基亞啊,看上去和我用的是同一款。”


    劉海瑞愣了一下,心裏有點驚慌不安,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嗬嗬笑道:“噢,對,換手機了,嗬嗬。”


    “以前那部智能手機不是挺好的嘛,怎麽突然換了?”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盯著他問。


    劉海瑞隱約察覺這老家夥是不是看出來什麽眉目了?但越是在緊張不安的時候劉海瑞越是表現的異常冷靜,心裏雖然很緊張,但還是顯得很沉著的嗬嗬笑著說:“那部手機太費電了,待機不行,諾基亞的待機好一點。”


    鄭禿驢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嗬嗬笑著“噢”了一聲。劉海瑞本來就心虛,怕鄭禿驢看出來自己心裏有點驚慌,於是就嗬嗬的笑了笑說:“那鄭主任不打擾您工作了,我先下去了。”


    “好的,那你就下去忙你的去吧。”鄭禿驢笑嗬嗬說。


    於是劉海瑞轉過身心驚肉跳的咂了咂嘴,悻悻的走出了鄭禿驢的辦公室。出來後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從剛才鄭禿驢的樣子來看,劉海瑞覺得他應該沒和自己手機被換聯想到一起吧?再說了他現在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手機是被換過的。這樣的雙重保險讓劉海瑞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提心吊膽的心,拿著文件大搖大擺的走下了樓去最新章節非常反串。


    劉海瑞走出辦公室後,鄭禿驢坐下來神色就有些異常,靠在椅子上凝起了眉頭,一邊抽煙一邊想剛才看到的一幕。鄭禿驢感覺很奇怪,劉海瑞之前那部手機他也見過,是一部很不錯的智能手機,也用的時間不長,這怎麽又換了一部手機,而且還和自己的款式一模一樣,隻是看上去好像有那麽點眼熟,好像成色不是很鮮亮,不像是新買的。越來越多的謎團讓鄭禿驢不得不把看到的一幕和自己手機裏那些照片不翼而飛的怪事聯想到一起。於是鄭禿驢帶著陣陣疑惑拉開皮包拉鏈,從裏麵拿出了手機,仔細的打量起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自己那部手機已經用了一年多了,握在手裏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按鍵上的數字鍵“9”有時候有點失靈,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這部手機好像突然一下子變得嶄新了,而且數字鍵9再也沒出現過失靈的狀況。


    這是怎麽回事呢?鄭禿驢越想越不對勁,這一連串的疑惑讓他逐漸的就產生了一種接近事情真相的猜測。吸完剩下的半支煙,將煙蒂在煙灰缸裏疵滅,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下樓從辦公室樓出來,直接來到了門房保衛室裏找到了看大門的保衛,讓他把三樓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從自己在王子酒店下藥迷 奸藍眉那天起的錄像開始快進的看。在保衛室的電腦前坐了一個多小時,斷斷續續看了兩天的監控沒發現什麽異常,就快要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隨意的用鼠標拖動進度條,突然畫麵上一個黑影閃了過去。鄭禿驢立刻又來了興致,將視頻後退了一些,將頭湊在電腦屏幕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不一會就看見劉海瑞出現在了視頻畫麵中,一隻手揣在兜裏,褲兜裏明顯裝著什麽東西。一邊走一邊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不一會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兩下門,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就鬼鬼祟祟的鑽了進去。再一看監控上的時間,上午九點半,仔細的想了想那天九點半的時候自己的行蹤,一下子想到那天正是禮拜五,那個時候剛好在樓上會議室裏召集部門領導研究派誰去黨校學習的會議。


    看到了這個視頻,再加上手機上的照片不翼而飛的怪事,鄭禿驢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的!這個劉海瑞,竟敢和老子玩這一套!看老子不整死你!”鄭禿驢明白了事情真相,頓時一股怒火就從丹田衝上了腦袋,咬牙切齒,惡狠狠道。


    “鄭主任,發生什麽事了?”一旁的保安看見他的神色大為轉變,還以為單位發生了盜竊,有點提心吊膽地問道。


    鄭禿驢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保安,陰森著一張老臉走出了保衛室,氣血湧動的走進了辦公樓,準備直接去找劉海瑞問個明白。怒火中燒的走到了規劃處的辦公室門口時鄭禿驢突然冷靜了下來,仔細一斟酌,心想這時候自己千萬得冷靜下來,忍住這股怒火。雖然被劉海瑞那家夥給戲耍了,但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和他搞砸關係。因為去黨校學習那件事蘇晴剛質問了自己,這時候要是再和劉海瑞撕破了臉的話,他在蘇晴麵前添油加醋的將自己戳弄一番,那蘇晴肯定饒不了自己。身為堂堂河西省組織部部長,手裏掌握著整個河西省領導幹部仕途命運的生死簿,隻要稍微動點手腳,恐怕自己這個建委主任的位子就不那麽太平了。


    仔細想了一番,掂量了輕重厲害後鄭禿驢強忍住了熊熊的火氣,又轉身往回走。經過藍眉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聽見她在裏麵咳嗽了一聲,於是鄭禿驢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到藍眉的辦公室門口,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一邊敲門一邊笑嗬嗬地問:“小藍,在不在?”


    聽見是鄭禿驢,藍眉在裏麵極其不情願地應了一聲:“進來吧。”


    鄭禿驢強抑住內心的怒火,一臉平易近人的笑著推門走了進去。


    “有事嗎?”藍眉挑望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地問。


    鄭禿驢所問非所答地嗬嗬笑著問:“小藍現在忙不忙啊?”那天在張書記的見證下盡釋前嫌後鄭禿驢對藍眉也不敢有貿然的舉動,雖然被張書記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但心裏也明白藍眉這種性格孤傲的女人,肯定不會輕易就屈服的,萬一再一激怒她,告到省紀委去恐怕事情就不好辦了。


    加之來自蘇晴那邊的壓力,鄭禿驢有種腹背受敵的感覺,現在更不敢貿然的去和這兩個人當麵翻臉,現在他隻想弄清楚,是不是在藍眉的指使下劉海瑞才敢那麽大膽的去偷換自己的手機。


    “鄭主任,您說上班呢能不忙嗎?”藍眉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不冷不熱的反問。


    鄭禿驢倒是顯得很沉著,走上前來拿過一張椅子在她辦公桌對麵坐下來了,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地說:“小藍,那天在張書記的見證下我已經很深刻很陳懇的向你認過錯道過歉了,聽你說話的語氣好像還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啊?”


    “鄭主任,您說對了,我根本不可能把那件事忘掉,我是答應了不再聲張那件事,但你好像沒權利不讓我不去想那件事吧?”藍眉仰頭挺胸目光輕挑地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


    鄭禿驢愣了一下,笑嗬嗬說:“是,是,我知道小藍心裏肯定一時半會忘不了那件事,不過小藍,既然什麽事都在酒桌上說開了,也不要刻意去想啦,這還在一個單位共事,抬頭見低頭見的,總是這樣拉著一張臉也不好看嘛,你這麽漂亮的人,還是自然一點比較迷人嘛。”


    藍眉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義正言辭地說:“鄭主任,有事說事,沒事您就請吧。”


    鄭禿驢皺了皺眉,用埋怨的語氣說:“小藍你看你,怎麽還是這種態度啊,我知道你心裏還記仇,我這可是專門抽時間來想和你說說話,打消一下咱們之間的誤會啊。”


    藍眉哼笑了一聲說:“誤會?鄭主任您可真會說話,咱們之間好像不是誤會吧?好了,要是沒什麽事鄭主任您就請吧,我還有工作要忙。”


    麵對藍眉的閉門謝客,鄭禿驢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不緊不慢的說:“小藍,在我走之前我想問你個事。”


    藍眉不屑一顧的瞥了他一眼,義正言辭地說:“有什麽事快說。”


    “小藍,我其實有個事一直比較迷惑,搞不明白,你是怎麽把我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刪除掉的?我印象中好像你沒碰過我的手機啊?是不是搞這件事的另有其人啊?比如說和你走的比較近的小劉。”鄭禿驢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她,拐彎抹角地問她。


    看了一眼鄭禿驢那種似乎對真相已經了如指掌的表情,藍眉頓時加快了心跳,有些慌張不安的低下了頭,語氣有些不安的裝糊塗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小藍,你實話告訴我吧,反正那些照片已經沒了,你也用不著怕我還會威脅你,再說我都在張書記的麵前發下毒誓了,你還怕什麽,我就是比較迷惑,誰有這麽神通廣大的本領,能從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從我手機裏刪掉你的那些照片。”鄭禿驢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藍眉低著頭有些驚慌失措地說,“鄭主任您要是沒其他事請吧。”


    “小藍,你是真不知道呢還是裝糊塗呢?”鄭禿驢詭笑著說,“你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算啦,可能我是多想了,好啦,不打擾你工作了,免得你覺得是我又在糾纏你。”說完冷笑了一聲站起來轉身走出了藍眉的辦公室。


    一直到鄭禿驢走出去拉上了門,藍眉才緩緩抬起了頭,臉上還有驚魂未定的神色,撩了一把剛才低下頭時耳鬢吹散的碎發,心裏有點忐忑不安。因為從鄭禿驢剛才那番話裏她已經聽出來他好像知道了照片莫名其妙不翼而飛的真相,還特意提到了劉海瑞的名字。看來情況有些不妙,那老家夥如果真知道了是劉海瑞將自己的手機偷偷換掉,會不會暗中報仇?


    想到鄭禿驢知道了事情真相後可能采取對劉海瑞不利的措施,藍眉不禁有些擔心起劉海瑞的安危,靠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想了又想,最後拿起手機給劉海瑞發了一條信息,讓他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


    收到藍處長的信息,劉海瑞還不知道什麽回事,就懷著疑惑的心情起身走出辦公室,來到藍處長的辦公室門口一邊敲門一邊叫她:“藍處長。”


    “進來。”藍眉在裏麵應道。


    於是劉海瑞推門走了進去習慣性順手閉上門問:“藍處長,咋啦?”


    “門反鎖上。”藍處長神色有些異樣的吩咐道。


    反鎖門?難道藍處長想通了?有點想嚐試一下辦公室激 情?劉海瑞隨著胡思亂想眉目之間流露出微微色迷迷的表情,迅速迫不及待的轉過身反鎖上了門,回過頭來笑嘿嘿問:“藍處長,門反鎖了,接下來呢?”


    藍眉歪著腦袋用異樣的目光挑望著他,這幅心懷不軌的樣子藍眉一眼就看出來了,“你以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藍眉輕挑地問他,“是不是覺得反鎖了門就要發生點什麽?”


    劉海瑞微微挑了挑眉頭,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藍處長,那……那反鎖了門幹什麽?”


    “我有正事給你說。”藍眉說著坐直了身子,神色顯得有些緊張,“剛才那畜生來找我了。”那老色鬼又來找藍處長?劉海瑞立刻焦急地說:“那老禿驢不是說好了不再糾纏藍處長您了嗎?怎麽又來找你?”


    藍眉搖搖頭說:“不是來糾纏我,他過來問我他手機上的那些照片怎麽會不翼而飛。從他的話語中我聽出來他好像已經懷疑到你頭上了,你最近要小心點。”


    劉海瑞聽藍處長這麽一說,立刻就驚慌不安起來,神色極為慌張地說:“不……不會吧?他怎麽會知道的?藍處長您怎麽說的?你沒承認吧?”


    “你冒了那麽大的風險幫我拿到那些照片,你覺得我會出賣你嗎?我藍眉不是這樣的人。”藍眉目光堅定的看著他說。


    劉海瑞一想也是,藍處長雖然性格上高傲的讓一般人難以接近,但也是個通情達理知恩圖報的人,好歹請自己去她家裏吃了頓親手下廚做的一桌好菜,而且還……還在他狡猾的詭計下和自己在她閨房的床上發生了男女之間最直接的“碰撞”,給他留下了一次難以忘懷的美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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