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幹病房硝煙起


    原本在這個時候劉海瑞本該迫不及待的撲上去將這個火辣辣的女領導給哢嚓了,但是就在他小心翼翼的將柳雪梅放在床上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是嬌妻金露露發來的,說她一個人在家裏好無聊,保姆王姐有事兒回家了,她很想劉海瑞。


    看了這條短信,劉海瑞頓時有些良心發現,懷著極為矛盾的心情看著睡床上的柳雪梅,不住向肚子裏咽著口水,這女人真是個**,生怕自己繼續待下去,心理防線終究會失守的,又做出了對不起嬌妻金露露的事情,於是他強忍著心裏的‘怒火’,對柳雪梅說道:“雪梅姐,那個……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雖然他看得出柳雪梅這個時候內心深處是極度的渴望得到滿足,極度需要他這個‘男保姆’來美美的伺候她一次,可是因為嬌妻金露露這條短信,讓他心裏感到無比的矛盾和糾結。


    “恩……恩……”柳雪梅迷迷糊糊的喘著氣,不知道是在回答劉海瑞還是什麽,還沒等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掙紮著朝床邊挪去,像是要吐了一樣,劉海瑞見狀,不由的多想急忙走上前,抱起她走進了衛生間,總不能讓她吐在床上。


    可是還是差了一步,柳雪梅直接吐了個天翻地覆,身上也沾了不少髒東西,她自己好像也意識到了,就迷迷糊糊的要**服,劉海瑞見狀立即從衛生間退出來,雖然說自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卑鄙小人,緊跟著,衛生間水聲也來了。


    就在劉海瑞要離開的時候,衛生間裏傳來了柳雪梅的微弱的叫聲:“哎……哎……”衛生間裏好像有情況。因為衛生間浴室的門本就沒有關,劉海瑞正好看見柳雪梅的上衣脫了一半,套在了頭上,還把自己的左手給困住了。此時,柳雪梅全身都是水,更要命的是她胸前兩團柔軟上,就拖在那黑色的文胸上,一黑一白,相得益彰,隨著她的掙紮在左右晃動著,看的劉海瑞是熱血沸騰。


    “草!這該怎麽辦呢?”劉海瑞在猶豫了幾秒鍾之後,還是走進了衛生間,扶著她的腰肢,幫她把上衣用力的扯下來,她也順勢靠在自己的胸口,那對雪白的大饅頭,距離劉海瑞沒有超過一尺,任水順著他的臉和脖子,衝進了她的胸部,或許,還有他的……


    在這種情形下說實在的,劉海瑞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空白了,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眼前的美景,隻感覺到柳雪梅熱熱的身子,滾燙的臉,還有那醉人的紅酒齒香,不知不覺,他們兩人的身子都被水給濕透了。


    柳雪梅在這個時候,緩緩的抬起了頭,迷糊的看了劉海瑞一眼,麵紅耳赤,酒香撲鼻,嘴角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看著柳雪梅那個無比誘惑的媚態,劉海瑞實在是難以堅持了,奶奶的,想那麽幹嘛呢,美色當前,自己要是不做點什麽,那還算是男人嘛!隨即劉海瑞心神一鬆,整個人瞬間有些把持不住,一把摟住柳雪梅的腰肢,雖說柳雪梅已經四十多歲了,可她腰間一點贅肉都沒有,非常的嫩,非常的滑,惹得劉海瑞興奮不已。


    而隨著劉海瑞的手搭在了柳雪梅那柔弱無骨的腰肢上,柳雪梅身子像是美人蛇一般,輕輕扭動著,這**的身材真是男人毒藥。此刻,劉海瑞已經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嘴唇順著柳雪梅的額頭,慢慢地貼到了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吸,一股女人的齒香頓時撲鼻而來,侵蝕著劉海瑞的還僅存的一絲理智。


    “操!我都在做些什麽?”劉海瑞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看著柳雪梅那水潤的紅唇,急忙狠狠的咬著自己唇瓣,錐心的痛楚讓他暫且恢複了理智,看著自己懷裏衣衫濕潤的柳雪梅,現在的她真是個燙手的“山芋”,自己若是總這樣三番五次的違背自己決定下來的事情,真的是太對不住妻子金露露了。


    “媽的!我可不是用下半身考慮事情。”劉海瑞這個時候的心情很矛盾,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做禽獸。他強忍著極為衝動的心情,幫柳雪梅將弄髒的外套脫了下來,抱起她的身子,將她重新放在大床上,著著她渾身濕潤、衣服緊緊的包裹在身上的那凹凸起伏的身子,被包裹的珠圓玉潤,那火辣的身材,有著說不盡的曼妙絕倫。


    “雪梅姐,那個啥,沒什麽事情,你好好的休息下,我就先走了。”劉海瑞揉了揉自己剌痛的太陽穴,將柳雪梅放在床上,打開了空調,就算衣服濕了,想必也不會感冒的,做完這一切,他準備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柳雪梅睜開眼睛,目光迷離的看著劉海瑞,吐氣如蘭地問道:“小劉……你要去哪裏?”


    “我……我要出……去一下,雪梅姐你喝多了,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劉海瑞回過頭來尷尬的看著柳雪梅,極力的使自己腦袋冷靜下來,不願讓柳雪梅的美色勾起自己心裏的蠢蠢能動,“雪梅姐,那……那我就先走了……”


    此時,劉海瑞感覺自己口幹舌燥,想急著離開這裏,要不然擔心自己繼續待下去,恐怕到時候會控製不住自己內心邪惡的想法,再一次做出了對不起嬌妻金露露的事情來。


    “小劉,你是男人嗎?”就在劉海瑞狠下心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句有傷他自尊的話。我怎麽就不是男人了?他本能的回過頭去,就見柳雪梅剛才被浴室裏的水浸濕的神色暫時恢複一些神智,此時,正媚眼如絲的看著劉海瑞,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意,那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神意動。


    “呃?”劉海瑞不由得麵色一愣,目光狐疑的看著柳雪梅,其實他的心裏很清楚柳雪梅為什麽會這樣問自己,“雪梅姐,你喝醉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劉,你覺得我漂亮嗎?”柳雪梅笑眯眯的看著劉海瑞,嘴角微咧出一絲媚笑,“我很想聽你的真話。”


    劉海瑞皺了皺眉頭,看著柳雪梅那曖昧的眼神,那充滿期待的表情,隨即微笑的說道:“那還用問嗎?雪梅姐你在我眼中可是大美女,非常漂亮、而且又很有氣質、很知性的那一種。”


    “真的是那樣嗎?”柳雪梅聽著劉海瑞肯定的回答,酡紅的臉蛋上泛起了勾人的美霞,精致的玉手輕輕撩起自己大腿,在雪白的大腿麵上輕輕的撫摸著,那姿勢甚是**,看得劉海瑞有狂噴鼻血的衝動。


    “我還能騙你不成呀,肯定是真的,你在我心裏就是……”劉海瑞又笑著肯定的點了點頭。


    還沒等劉海瑞講話說完,柳雪梅笑嘻嘻的打斷道:“我既然在你眼中是個美女的話,可你看到美女一點反應都沒有,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男人了?怎麽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劉海瑞了?”


    聽到柳雪梅這句極富性暗示的話,劉海瑞心神為之一震,柳雪梅這番話,咋聽像是在責怪自己,不過細細一聽,從這番話中,可以聽出柳雪梅實際上是在誘惑自己。


    “雪梅姐,你真愛開玩笑。”劉海瑞心裏暗暗咒罵柳雪梅是個賤婊子,麵上笑眯眯的說道:“我不是男人,那我還是女人不成啊?”


    “是嗎?”柳雪梅媚眼一拋,笑嘻嘻的說道:“我不相信,就算你是男人的話,那你現在也是一個沒用的廢物男人,那要不然怎麽會變化這麽大呢?對姐一點反應都沒有了呢。”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劉海瑞知道柳雪梅羞辱自己,實際上是在誘惑自己,可她剛才這話,讓人聽起來十分的火大,就見他不由得不冷不熱的一笑,說道“雪梅姐,你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劉海瑞的話沒說完,柳雪梅就在柔軟的席夢思上打滾,一臉鄙夷的笑容,嗤笑著說道:“把你就別對姐客氣呀,姐到想看看你不對姐客氣會是什麽樣子呢,以前的你哪裏去了呀?”


    聽著她這**性的話,劉海瑞心裏一陣無語,這柳雪梅也真夠霸道的,竟然說出這樣粗辱的話,看來酒後吐真言,看來這女人到了這個年紀,一個個都跟豺狼虎豹一樣,好像不被男人在床上好好教訓一下是不行啊!


    看著她那**的樣子,劉海瑞嘴角掠過一摸壞笑,威脅著說道:“雪梅姐,你可別逼我啊,我現在結婚了,要為家庭負責,你要是再這樣逼我的話,可別怪我真的就不客氣了啊……”劉海瑞實在是不想再次背叛嬌妻,雖然即便是他現在衝上去將柳雪梅給哢嚓了,隻要金露露不知道,那倒也沒什麽,可是自從結婚之後,每次和女人嘿咻完,他心裏就會產生一種深深的負罪感,那種滋味並不好受。


    柳雪梅一臉鄙夷的笑容,嬉笑打趣道:“姐現在就想讓你留下來陪陪姐,你現在要是走了,就連禽獸都不如。”


    “操!這個騷娘們真是欠操了不成?竟然這麽嘲諷自己?”劉海瑞心裏想著,揉了揉有些剌痛的太陽穴,咧著嘴歪笑道:“雪梅姐,你說誰禽獸不如?”


    “還能說誰呢,你這個小子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以前還覺得你挺好的,現在覺得你就是連禽獸都不如,不願意陪我算了,滾吧!”柳雪梅采取了以退為進的方式,假裝生氣了,紅著雙眼,惱火的看著劉海瑞,惡狠狠的羞辱著他。


    劉海瑞本想昏昏沉沉的離開這裏,可柳雪梅說出這一番話,知道她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但是被她這麽一刺激,還是火氣立即飆升,倒是不願意走了。


    “禽獸不如,廢物一個,沒用的臭男人。”柳雪梅看著劉海瑞有些生氣的皺了皺眉頭,心裏一陣得意,繼續羞辱著他,身子嬌軟的躺在席夢思上,穿著灰色長襪的雙腿,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隻黑色高跟鞋已經飛了,還有一隻斜斜的掛在她的腳尖上。


    媽了個巴子的,敢說老子是廢物!劉海瑞在心裏暗暗罵了句,心想誰怕誰啊!今天老子還偏不走了,這樣想著,就直接向柳雪梅的身邊走了過去,既然口口聲聲說老子禽獸不如,那老子倒是要做一次讓你看看,老子這個禽獸的本事。


    “雪梅姐,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今天就做一回禽獸給你看!”劉海瑞看著大床上,滿臉**的柳雪梅,不在壓抑自己心裏的那股衝動,嘴角帶著一絲邪笑,冷冷的撂下了一句狠話。


    這個時候,柳雪梅一臉嫵媚的笑容,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清楚劉海瑞的話,洋酒的後勁再次湧上腦袋,她整個人睡躺在大床上,媚眼如絲嬌睜惑人。


    今天非得好好‘伺候伺候你!’,看著躺在床上臉上蕩漾著渴望的柳雪梅,劉海瑞一邊心想著,一邊直接在床上躺了下來。見劉海瑞躺了下來,柳雪梅像是幹枯的稻田,突然間遇到甘甜的泉水,整個人像隻八爪魚一般,迅速的霸占著劉海瑞,纏繞在他的身上。


    柳雪梅那水嫩的唇瓣,親吻著劉海瑞,口及吮著一絲絲甘甜的露水。


    打開了理智的防線,放下了心理包袱後,劉海瑞的大手隨之在柳雪梅的身上觸碰著,輕輕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衫,而她竟然本能的配合著劉海瑞,把自己脫得像是雪白的大兔子,那兩枚水蜜桃分外飽滿誘人,特別是那粉紅的尖嘴,讓人一看下去就心神馥動,她那白皙的肌膚,天鵝頸細長,精孔的鎖骨,異常性感!


    “禽獸不如,我不要你是廢物……”柳雪梅閉著眼睛,嘴裏氣若遊絲的噴著若蘭的齒香,任由劉海瑞對自己上下其手。


    此時,劉海瑞看著這個被自己剝落的淩亂不堪的大美人,忍不住一口親吻過去,頓時,柳雪梅一下子停止了自己的聲音,柔軟的身子頓時繃得緊緊地,穿著光滑灰色長襪的**不禁勾起,光滑的後背也形成弧度,羊脂白玉般的藕臂伸出,情不自禁的緊緊摟抱著劉海瑞的腦袋。


    劉海瑞感覺自己整個腦袋,此刻都埋在她寬闊柔軟的懷裏,感受著她那滾燙的肌膚,自己的臉頰也灼熱似火,唇瓣輕輕撩動著,那一陣陣的酥麻刺激的她的身子愈發緊繃起來。


    洋酒的後勁兒在柳雪梅體內揮散著,蔓延在她整個身子,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之中,酒精引起的衝動,在體內每一條血管之中,血脈膨脹著。不知不覺中,柳雪梅身上的衣衫早己不見蹤影,僅留下兩條修長**上的灰色長襪,依然包裹在她那細長的**上,那隻黑色的高跟鞋依日在她腳尖上晃動著,那雪白的肌膚在臥室暗淡的光線下,散發出醉人的暈色,她那滾燙的雙手也十分急切的剝掉劉海瑞身上的衣衫,那雙迷離的眼眸望著劉海瑞,眼神中充滿著迷人的醉意,一切的心思用任何語言來描述都是多餘的,全都寫在了她豐富的表情之中。


    柳雪梅那**凹凸的身線,某些部位非常飽滿,全身幾乎一絲無掛,僅僅穿著兩條灰色的長襪,腳上還蕩著一隻黑色的高跟鞋,就那麽躺在床上,像是一條美人蛇一樣,隨著劉海瑞的親吻而微微的蠕動著,發出一陣陣起伏不定的嬌喘。


    “呃……”隨著劉海瑞舌尖的顫動,柳雪梅忍不住彎起穿著灰色長襪的兩條小腿,雙手緊緊的扣住劉海瑞的肩膀上。


    此時,劉海瑞在這個女人那火辣辣的誘惑下,也已經是熱血衝上了腦門,精蟲上腦,一想到柳雪梅咒罵自己禽獸不如,雖然明智她這是激將法,但心裏還是怒火不禁直接衝上大腦,眼下,心裏沒有任何的顧慮,想要讓她明白自己到底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劉海瑞根本就不是什麽善良的小綿羊,是披著羊皮的惡狼,這個時候自然是盡情施展著高朝的烈焰技術,柳雪梅雖然是喝醉了,不過還殘留著一絲神智,身子本能性的追求著男歡女愛的瘋狂,她那柔軟的身子匍匐在床邊,雙手抱著劉海瑞健壯的大腿,房間裏的溫度越來越高,身體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劉海瑞腦袋暈乎乎的,酒精在血管裏遊動,渾身打顫,雙手按著她細細的頭項發絲,望著若隱若現的場景,在酒精剌激之下,心髒不規則的劇烈跳動著。


    柳雪梅穿著灰色長襪的雙腿,輕柔的摩擦著劉海瑞健壯的雙腿,讓他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光滑觸感,她腳掌軟軟的,讓人覺得舒服。劉海瑞酒精全部聚集在腦袋裏,迷迷糊糊的心想反正就瘋狂這一次吧,隨即就將柳雪梅腿心處那最後一抹雪白的**布輕輕沿著她穿著灰色絲襪的長腿上剝落下來,迫不及待的解開了皮帶,跪在柳雪梅麵前,將她兩條長腿抗在自己的肩上,一隻手扶著自己早已經青筋暴起的小鋼炮,一隻手去摸了摸柳雪梅那光滑的恥丘,頓時摸了一手黏糊糊的瓊漿玉液,緊接著,就調整好坐標,一個俯衝,隨著柳雪梅蝕骨的一聲嬌哼,開展了有節奏的前後晃動……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結束後,累的滿頭大汗的劉海瑞自然是習慣性的躺下來睡了一覺,等一覺睡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抓起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他這才迅速的穿起衣服褲子,看看躺在床上滿身紅潮還未褪去的柳雪梅,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大床,早己髒亂不堪,混合著汗水與口水,散發著糜爛的味道。


    看著柳雪梅熟睡的樣子,他便悄悄的轉身走向門口,就在關門的瞬間,看到她穿著灰色長襪的小腿和白嫩的大腿,依然極具誘惑。特別是想到這樣的****匍匐在床上,壓在自己的腰間……劉海瑞就心中一陣發顫,任何人心中部有一絲小邪惡,劉海瑞也不例外,把柳雪梅這個****“虐”成這樣,特別是最後那一下,讓劉海瑞心裏很是滿足。


    熟睡中的柳雪梅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響聲,睜開了迷糊的眼睛,腦袋現在還是暈乎乎的,隱隱約約看見劉海瑞關門離開,也沒當回事兒,小手隨即揉了揉臉,突然感覺臉上黏稠稠的,不知沾染著什麽東西?柳雪梅用枕頭擦拭著黏黏膩膩的臉蛋,白皙的胳膊費力支撐著身子,深深的口及了一口氣。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能坐地口及土,自己身子寂寞空虛了好久,說的無恥一點,那就是自己有些饑不擇食,可一想到剛才那迷迷糊糊的一幕幕,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沒有滿足劉海瑞,甚至最後,自己胸前那兩團柔軟上都……弄得滿臉都是。


    柳雪梅用手輕輕拍擊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到自己嗓子幹燥的難受,像是有什麽東西卡在裏麵,回想著剛才那一柄火熱的長矛,頓時,感覺到整個下巴都火辣辣的疼,自己剛才似乎還……柳雪梅嘴裏砸吧砸吧的想著,仔細回憶這剛才發生的事情,急忙皺著腦袋,急忙從紙巾擦掉嘴裏的東西,雖然劉海瑞的‘傑作’讓她覺得有些惡心,可是回味著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樂,她心裏還是感到挺滿足的,她已經是四十多歲快五十歲的女人了,將生活和感情分的很開,也沒想著能和劉海瑞怎麽樣,隻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他能滿足自己一次就好了,她絕不會去影響劉海瑞的家庭生活的。


    柳雪梅感覺全身的骨頭架子似乎要散架了,感覺到大腿根部火辣辣的痛,用手輕輕一觸碰,像是火燒一樣,小手在暴起的太陽穴輕輕**著,輕輕拍打著腦袋,回憶著自己在劇烈的酒精催動之下,大半個下午都在瘋狂著,回想著酒醉中的自己和劉海瑞那瘋狂的畫麵,臉上變得愈發滾燙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全身的肌膚,青一塊白一塊,大半個下午的折騰,身子被壓得不輕,想到劉海瑞在床上那股子霸道野蠻勁兒,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她整顆心都沸騰了。


    這個時候劉海瑞已經走進了電梯,想重新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他可不敢繼續留下來,若是柳雪梅醒了的話,抓個正著,把‘怒火’發泄在自己身上,那可是有苦說不出,四十多歲的女人,沒有男人能真正意義上滿足得了,想到這裏,劉海瑞拔腿就朝著走了。


    劉海瑞有氣無力的將身子依靠在電梯裏,腦袋裏全部是柳雪梅的身影,她那白皙**的小腿,以及那灰色誘人的長襪,整個小腿措在自己的後背上,那真絲的長襪觸碰著自己的後背肌膚,輕輕的摩擦著,那種感覺像是一團火,在後背徹底蕩遍全身。其實,劉海瑞最喜歡的就是抓住她那絲襪的溫柔的腳掌,輕輕的按著腳底,放在自己的胸口,任由絲襪摩擦自己胸口的胸毛。剛才,她那穿著灰色長襪的**,從自己的胸口逐漸移開,最後像是夾子一般,輕輕的夾住自己的脖頸,嗅到長襪上帶著醉人的體香,一想到剛才那一幕幕激情四射的場景,小心髒就忍不住瘋狂的跳動起來。


    劉海瑞本想做柳下惠,可喝多了的柳雪梅,說出一句句難聽的話,讓他不得不撕下偽善的麵具,成為一隻惡狼,這些都是柳雪梅她‘昝由自取’。


    柳雪梅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迷迷糊糊中和劉海瑞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動人畫麵,腿心處情不自禁就再次產生了一種空虛的感覺,一直玉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沿著光滑的小腹撫摸下去,輕輕遊走到了那片潮濕的沼澤地,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用修長的手指開始了‘自我安慰’……


    十多分鍾後,柳雪梅的麵門越來越紅,像是要著火一樣,隨著小腹劇烈的顫抖起伏,長長的呻吟了一聲,接著整個人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喘氣的份兒……


    柳雪梅自我安慰過後,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休息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這個時候腦子已經清醒了過來,回想著中午和劉海瑞在商務會所裏說的事情,關於防汛資金的事情,她必須出麵替劉海瑞解決,因為這不僅關係到劉海瑞的政治命運,更關係到自己能否坐穩現在這個位置,因為聽劉海瑞說市長張德旺已經知道了楊天宇病重的消息,在她看來張德旺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而在防汛資金的事情上故意為難劉海瑞,足以證明這一點。


    想到這裏,柳雪梅下床去衛生間洗了個澡,有氣無力的從地上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收拾整齊後,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手機想了一會兒,先給楊天宇的女兒楊美霞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美霞。”


    “喂,柳書記,您找我有事兒啊?”電話裏傳來了楊美霞的聲音。


    “美霞,我想問一下金書記怎麽樣了?”柳雪梅單刀直入地說道,“我想過去看望一下金書記。”


    “柳書記,我爸他這兩天情況不太穩定,他不太……不太想見人……”楊美霞委婉的拒絕了柳雪梅的想法。這也是楊天宇的意思,現在他中風臥病在床,不想讓市委市政府的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更不想過早的讓市裏的領導知道自己的病情,因為他知道一旦張德旺等人知道他現在的病情,一定會掀起一場奪權戰爭,那市裏還不得亂套。


    柳雪梅明白楊美霞的意思,她‘嗬嗬’笑了笑,說道:“美霞啊,是這樣的,我一來是想去看望一下楊書記,二來是市裏最近有點事情,我覺得應該向他匯報一下,要不你給楊書記請示一下,要是他同意的話,我就過去,不同意那我就不打擾楊書記休息了。”


    聽到柳雪梅說是有事兒,楊美霞這才退了一步說道:“那行,柳書記您先等一下,我過去給我爸說一聲。”


    “嗯。”柳雪梅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就聽見電話裏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緊接著過了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了一個男人有些吃力的聲音,“喂!雪梅副書記啊?”


    “楊書記,是我。”柳雪梅聽得出是楊天宇接了電話,連忙答應道,“楊書記,我想過去看望一下您,順便給您匯報一點事情,您看方便嗎?”


    楊天宇沉默著想了一會兒,有氣無力地苦笑著說道:“雪梅書記啊,我現在這個樣子有點不方便見人啊,但是你要是有事兒的話,那就過來吧,不過你一個人來就行了,最近我也不想見其他人。”


    “楊書記,您放心,我是一個人的。”柳雪梅高興地笑了笑,“那行,楊書記,我這就過去看望您。”


    楊天宇同意了讓柳雪梅去醫院看望自己,打完電話,柳雪梅就起身急急可可的離開了酒店,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省人民醫院。自從楊書記這次住院後,柳雪梅也一直沒有見過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電話裏匯報,現在從劉海瑞那裏得到消息說楊天宇中風了,情況不太樂觀,在去的路上心裏就對楊天宇的病情作了一番猜測,在她心裏,自然還是希望楊天宇的情況會好一點,能夠康複,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上來。


    到了省人民院門口,柳雪梅去醫院門口的超市裏拎了一籃新鮮的時令水果,又抱了一束鮮花,就急匆匆的朝著住院部大樓去了。在住院部大廳前台處谘詢了一下楊天宇的病房,醫務人員一開始不願告訴她,因為楊天宇作為市委書記,待遇自然與普通病人不同,而且楊天宇也親自向醫院交代過,要做好自己住院的保密工作。柳雪梅有些無奈,又不方便亮出自己的身份,隻好站在住院部樓下給楊美霞打了個電話。


    “喂,美霞啊,我已經到住院部樓下了,你看你方便的話下來一下,住院部不肯告訴我。”柳雪梅有些無奈地說道。


    楊美霞說道:“那柳書記你等一下,我這就下來。”


    接完電話,楊美霞上前去對父親楊天宇說了一下,給醫護人員做了交代,隨即急匆匆的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柳雪梅就見楊美霞從電梯裏出來,一臉憂愁的朝著她走了過來,“柳書記,你來了。”楊美霞上前去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從柳雪梅手中接過了水果籃子和鮮花。


    “楊書記最近的情況怎麽樣?”柳雪梅一邊跟著楊美霞朝著電梯走去,一邊隨意地問道。


    聽到柳雪梅的問題,就見楊美霞愁眉不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好。”


    柳雪梅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最近一直在醫院照顧楊書記嗎?”


    “也不是,我是隔一天來一次,宣傳部的工作也比較忙。”楊美霞神色凝重的回答道。


    兩人一邊閑聊著工作上的事情,一邊坐著電梯來到了住院大樓最上麵一層的高幹病房區,來到了走廊另一頭的一間病房門口,“就是這間。”楊美霞指了指這間病房,然後輕輕推開了病房門讓柳雪梅進去。


    楊天宇身為市委書記,自然享受著普通人無法享受的醫療服務。這間高幹病房是那種家庭式的套間,從走廊裏進來,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外麵是一間會客廳,牆壁雪白,吊頂的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造型新穎的水晶吊燈,客廳中央擺著一張寬大的真皮沙發和一隻實木茶幾,和一般客廳並無二致,隻是安靜的環境讓她才意識到這裏是醫院的病房,旁邊就是一間臥室,房門敞開著。


    楊美霞將水果籃子在茶幾上放下來,又捧著柳雪梅帶來的這束鮮花在客廳裏找著地方擺放,衝著房間裏麵說道:“爸,柳書記來看您了。”


    “柳副書記來了啊?快讓柳副書記進來吧。”房間裏麵傳來了楊天宇有些虛弱的聲音。


    柳雪梅忙回過神來快步朝著房間裏麵走了過去,臉上堆滿笑容,走進房間裏,就看到楊天宇正掙紮著坐起來,才多久沒見,就見楊天宇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有些煞白,而且嘴也歪了,那樣子猛一看還有些嚇人。


    “楊書記您別動,您躺著就行了。”柳雪梅怔了一下,連忙上前去扶著楊天宇靠坐在床頭,然後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楊天宇見柳雪梅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就自嘲的笑了笑,說道:“雪梅書記啊,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沒什麽形象見人,所以也不想讓大家過來看望我。”


    柳雪梅看著楊天宇那虛弱的氣色,心裏不禁有些擔心劉海瑞不是醫生,可他也聽說過許多人突發腦溢血搶求無效的事情,而有些人腦溢血發作之後雖然搶救過來了,但也得在家休養,經常吃藥,不能繼續工作了,尤其是楊天宇身為市委書記,是一個公眾人物,這樣的形象就更沒法工作了。


    “楊書記您想多了,誰還不生個病呀,你可能是這兩年工作太累了,身子給累垮了,這段時間您就好好在醫院裏養病,市委的工作有我呢。”柳雪梅看到楊天宇那有些低落的情緒,微笑著安慰著說道。


    “柳副書記,您喝水。”楊美霞倒了一杯水走進房間來,放在了柳雪梅旁邊的櫃子上,接著又走了出去。


    等楊美霞走出房間後,楊天宇苦澀的笑了笑,對柳雪梅說道:“人老了,身體上毛病就越來越多了,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不能再繼續工作了,市裏的工作就麻煩雪梅你多費點心了。”雖然楊天宇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病情不能恢複,就不能再回到市委繼續工作了,但是他心裏還是保留著一絲希望,要不然也不會讓醫院為他保守這個秘密。不過他對柳雪梅還是很信任的,所以才這樣說。


    柳雪梅安慰著他說道:“楊書記您想多了,隻要你堅持治療,好好養病,一定會盡快好起來的,市委一大攤子事情還等著你處理呢。”


    楊天宇苦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雪梅啊,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是什麽病自己心裏清楚,雖然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人,但是要恢複是不太可能了,隻要能夠維持現狀,讓我的生活上還能自理,不倚靠別人來照顧,我就心滿意足了,現在市裏我能信得過的人也就隻有你了,我把市委的工作交給你暫時負責,你一定要承擔起這個重任,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不要出什麽亂子,等我這病情穩定下來了,我準備給省裏談談我的想法,推你做市委書記。雪梅同誌啊,市裏的工作還都正常吧?”


    聽到楊天宇這番話,柳雪梅不由得愣神了,楊天宇要推薦自己當市委書記?她還真沒想到,隨即回過神來連忙說道:“都正常著呢。”


    楊天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就是怕我這個病的消息傳出去了,有人會頂著我這個位子搞出了什麽亂子,所以我才讓醫院做好保密工作的。”


    柳雪梅自然知道楊天宇口中所說的‘有的人’指的是誰,她‘嗬嗬’的笑了笑,說道:“楊書記,您就安心養病吧,市裏的工作我會看著的。”


    楊天宇淡淡的笑了笑,接著看向柳雪梅問道:“雪梅啊,你不是說要給我匯報什麽事兒嗎?”


    聽到楊天宇主動問了起來,柳雪梅這才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楊書記,是這樣的,下午滻灞區的小劉找我了,他說張市長找他談話了,當著他的麵有點嫌咱們市委插手市府工作的意思……”


    柳雪梅說話的語速很慢,很溫柔,還沒等她接著往下說,楊天宇的神色就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德旺同誌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市政府的工作難道就不應該在咱們市委的領導下開展嗎?我看德旺同誌是不是覺得我現在住院了,就翅膀硬了起來,對我們市委的工作開始指手畫腳了?市政府的工作還不是要在市委的領導下展開?大的方針和政策都是市委根據省委的決定定的,德旺同誌怎麽連這點思想覺悟都沒有呢?”


    “楊書記,您別生氣了,我覺得也就是張市長那麽隨口一說而已。”見楊天宇的情緒稍顯激動,柳雪梅連忙安慰了兩句。


    楊天宇緩和了一下情緒,接著旗幟鮮明地說道:“雪梅同誌,我不在,你現在就是市委的一把手,你不要怕他德旺同誌搞什麽,該管的還是要管,要是市委引導的話,市政府的工作還不亂套了。”


    柳雪梅點了點頭,接著支支吾吾地說道:“楊書記,其實我想給您匯報的是……是關於防汛工作上的事情……”


    “你說吧,防汛工作怎麽了?”楊天宇點了點頭,示意柳雪梅繼續往下說。


    “現在整個市裏,就滻灞區的防汛工作麵臨的情況比較嚴峻一點,據小劉反饋上來的信息說滻河沿河河堤有一些堤壩出現了裂縫,而且黑河水庫大壩也是年久失修,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要加固維修這些設施,區裏就遇到了難處……”說到這裏,柳雪梅故意停頓了下來。


    就見楊天宇問道:“區裏遇到什麽難處了?”


    “資金上的困難。”柳雪梅回答道,“區裏每年的防汛資金有限,要維修和加固大壩和河堤,需要的資金缺口比較大,為此小劉讓區裏給市財政局打了資金申請報告上去,也找過張市長談過這個事情,但是據小劉說,張市長好像對這個事有點不太上心,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簽字批準,搞得小劉那邊有點焦頭爛額,他沒不好對張市長說什麽,就隻好找我匯報了一下這個事兒,今年的雨水充沛,降雨量很大,防汛工作是咱們省裏目前的工作重點,要是區裏因為防汛資金不到位,眼下馬上又會有一場大範圍的強降雨,如果滻灞區那些險情不排除的話,極有可能會發生重大事故,會給區裏的老百姓帶來嚴重的經濟財產損失……”


    聽完了柳雪梅的匯報,楊天宇擰著眉頭問道:“張市長這麽做是什麽用意?他作為市長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工作重心在哪裏?如果區裏要是出現了險情,他來承擔這個責任嗎?”


    見楊天宇那嚴肅的表情,柳雪梅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張市長是怎麽想的,我覺得這個事情比較嚴重,所以才過來找楊書記您匯報一下,本來小劉說想來醫院看望您,順便給您匯報一下這個事情,但我沒讓小劉來。”


    楊天宇皺著眉頭神色凝重的想了想,然後衝外麵喊了女兒楊美霞進來,對她說道:“美霞,你給劉海瑞打個電話,讓他來醫院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他。”


    楊美霞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又走出了病房。聽到楊天宇說讓劉海瑞過來,柳雪梅的心裏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得出楊天宇很重視區裏的防汛工作,和他在一起共事了這麽多年,楊天宇的為人柳雪梅很清楚,對工作一向是認真負責,這樣的領導現在已經是鳳毛麟角了。隻要楊天宇出麵來解決防汛資金的問題,劉海瑞就算是保住了,劉海瑞一保住,張德旺暫時也難以動搖她的地位。


    這個時候劉海瑞剛剛回到家裏,在臥室裏脫了上衣,正準備洗了個澡,手機就猛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竟然是楊美霞打來的電話,心裏一愣,趕緊鑽進了浴室去關上門才接通了電話:“喂,美霞。”


    “劉海瑞,你在哪兒?”電話裏傳來了楊美霞動聽的聲音。


    “我在家啊,怎麽了?”劉海瑞有些納悶地問道。


    “我爸讓你來一趟醫院,他找你有點事兒。”楊美霞單刀直入的表明了打電話過來的原因。


    劉海瑞愣了一下,忙回答道:“好的好的,我這就過去。”劉海瑞這兩天也一直想去醫院裏看看楊天宇,看看他到底病的如何呢,機會來了,自然是滿口答應著。又問清楚了楊天宇住院的地方,從浴室裏出來,又將上衣撿起來穿上,急匆匆到了樓下,對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嬌妻金露露說道:“老婆,剛才楊書記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你打電話叫點外賣先吃。”


    “你又要出去呀?”金露露見劉海瑞剛回來又要走,就顯得有些不樂意了。


    劉海瑞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也沒辦法,人家楊書記叫我,我總不能不去吧?”


    “這都下班時間了,怎麽老是這樣啊!”金露露不滿的發了句牢騷,“那你早點回來!”


    “嗯,我知道,來,親一口!”說著話,劉海瑞上前去彎腰捧著金露露肉呼呼的臉蛋狠狠的啵了一口。


    “討厭!”金露露嬌羞的笑著白了他一眼,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去吧,早點回來!”


    “知道了。”劉海瑞一邊答應著,一邊就急急可可的走了出去,驅車馬不停蹄的朝著省人民醫院趕去了。


    剛在醫院大門口的停車場上停下車,還沒等劉海瑞從車上下來,猛然就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從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奧迪車上下來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一個是市長張德旺,一個是副市長劉廣坤。


    劉海瑞趕緊將頭縮下去,偷偷的觀察著他們,心想這兩家夥來這裏看什麽?躲在車裏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靜,見兩人先是讓司機在醫院門口的店鋪裏買了水果,又買了一束鮮,隨即一邊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醫院裏。


    看來是看病人,劉海瑞這下明白了,等張德旺和劉廣坤走進了醫院裏,劉海瑞這才鬼鬼祟祟的從車上下來,偷偷摸摸的隔著一段距離跟蹤著他們朝住院部大樓走了過去……


    病房裏,正當楊天宇和柳雪梅在談論著滻灞區的防汛工作,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隻見楊美霞和楊天宇的秘書小李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小李急急可可的走上前來俯身在楊天宇耳邊耳語了幾句,就見楊天宇的神色微微一變,然後對一臉疑惑的柳雪梅說道:“張市長和劉副市長到住院部樓下了……”


    “他們不會是來看楊書記您的吧?”柳雪梅眨著眼睛猜疑道。


    楊天宇用十分肯定的眼神看著柳雪梅,說道:“肯定來我這裏的……”


    “那楊書記,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柳雪梅就顯得有些緊張不安了,要是被張德旺看到自己先人一步來醫院裏看望楊天宇,保不準他心裏會怎麽想,在她看來,自己還是回避一下為好。


    楊天宇吃力的擺了擺手,然後對秘書說道:“小李,扶我去外麵!”說著話,就掙紮著要下床,楊天宇之所以要檢查去外麵客廳裏坐著,就是不想讓市長張德旺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一旦讓他看到自己現在臥病在床,連動一下都很困難的話,那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在楊天宇對自己的病情還存在一絲康複的幻想時,他絕不想讓張德旺得逞。


    柳雪梅是個聰明人,也明白楊書記這麽做的用意,於是就和楊天宇的秘書合力扶著楊天宇從床上下來,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楊天宇的身體真的是很虛弱,就走了這麽幾步路,坐下來後就已經臉色煞白,累的直喘氣,歪著的嘴角流下了一串哈喇子。


    楊美霞用紙巾幫父親小心翼翼的擦幹淨了嘴角掛著的口水,然後憂心忡忡的和柳雪梅對視了一眼,幾個人坐在客廳裏不再說話。,而楊天宇則盡力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下來,努力的做出一副自然的表情,但不管他怎麽努力,右半邊臉上還是麻木一片,沒有任何知覺,嘴歪到了一邊,中風的痕跡很明顯。


    劉海瑞鬼鬼祟祟的跟蹤著張德旺和劉廣坤,一路就來到了住院部樓上的高幹病房區,遠遠的竟然發現兩人朝著楊美霞在電話裏告訴他的那間病房門口走去了,劉海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看來楊書記的?看來楊書記病重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


    想到這裏,劉海瑞就悄悄溜到了安全出口,一屁股在台階上坐了下來,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不方便出現在病房裏,張德旺已經對自己和市委的領導走得太近有了很大的成見,在防汛資金的事情上為難自己,這個時候要是再過去,不是往槍口上撞嘛!


    客廳裏楊天宇和柳雪梅等人聽到走廊裏傳來了雜遝的腳步聲,伴隨著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聲音,就意識到是市長張德旺來了,楊天宇使勁全身力氣,將無力的身子掙紮著坐直了一些,吃力的板起腰杆,做好了‘迎接’市長張德旺的準備。


    接著,就聽見外麵傳來了敲門聲,隨即門被緩緩推開,就見張德旺和劉廣坤帶著秘書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一看到柳雪梅這個時候也在這裏,張德旺和劉廣坤先是一愣,接著笑盈盈的和柳雪梅打了個招呼,上前去對楊天宇說道:“楊書記,我和廣坤同誌來看您了。”


    “德旺同誌和廣坤同誌真是費心了啊。”楊天宇‘嗬嗬’的笑著說道。


    張德旺頓時發現楊天宇的氣色很差勁,整個人也瘦了一圈,一說話嘴角就流下了口水,半張臉在說話的時候完全沒什麽動靜,一看就是麵癱了,這讓張德旺的心裏不由得一陣幸災樂禍,心裏洋洋得意的想著,楊天宇現在這個樣子,這種生活不能自理的形象,恐怕不合適繼續擔任市委書記一職了吧。


    不過張德旺還是笑盈盈地說道:“楊書記看您說的,您病了,我們過來看望一下您也是應該的嘛,楊書記這是什麽病啊?怎麽看上去還挺嚴重的?”


    聽到張德旺的話裏帶刺兒,站在一旁的楊美霞反感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將頭扭到了一邊去。柳雪梅忙幫著楊書記解圍說道:“楊書記也沒什麽大病,我剛才還問了醫生了,說住院休息一段時間就恢複了。”


    張德旺聽到柳雪梅這麽說,‘嗬嗬’的笑了笑,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市委那麽多事兒還等著楊書記去處理呢,咱們市裏不能沒有楊書記的。”說著話,張德旺和劉廣坤相繼在楊天宇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摸出了兩支煙,給劉廣坤遞了一支,兩人點燃煙後就開始吞雲吐霧。


    楊天宇因為中風,對煙很敏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張德旺見狀,就一邊摁滅煙,一邊裝出一臉抱歉的樣子說道:“楊書記不好意思,我忘了,病房裏不能抽煙的。”


    “德旺同誌啊,最近市裏一些都還正常吧?”楊天宇說話的時候用一隻手堵住了嘴角,因為他知道自己說話時那個樣子很難看,一張嘴隻有半邊能動,另外半邊就那麽歪著,還總是流口水,讓人看了很不舒服,更不想讓張德旺看他的笑話。


    “都正常著。”楊天宇笑嗬嗬的點了點頭,一邊環顧四周,一邊笑著說道:“這病房的環境不錯……”


    劉廣坤接著話茬笑嗬嗬說道:“是啊,也隻有楊書記才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我們沒什麽機會享受……”


    劉廣坤雖然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在楊美霞和柳雪梅聽來,這句話卻是那麽的刺耳,楊天宇更是被氣的差點發飆,但這個時候還不是和市府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正副市長撕破臉的時候。


    楊天宇‘嗬嗬’的笑了笑,然後對女兒楊美霞提醒道:“美霞,怎麽不給張市長和劉副市長倒水呢。”


    楊美霞狠狠的衝他們瞪了一眼,這才一臉不悅的轉身過去給兩人分別倒了杯開水端過去,給張德旺的一杯放在了茶幾上,另一杯直接遞到了劉廣坤麵前,微笑著說道:“劉副市長,您喝水!”


    “好,好。”劉廣坤笑嗬嗬的點著頭,正當他伸手去接水杯的時候,楊美霞故意將手一鬆,一杯滾燙的開水直接就灑在了劉廣坤的腿上,試想一下,大夏天的,一杯滾燙的開水灑在腿上是什麽感覺?


    “啊!”劉廣坤當即被燙的蹦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楊美霞,可當著市委書記楊天宇的麵,他又不能說什麽,隻能強忍著一腔怒火,趕緊從桌上拿了紙巾擦著腿上的水漬,一邊擦,一邊呲牙咧嘴的倒吸冷氣。


    這一下劉廣坤可被燙的不清,看到他那苦不堪言的樣子,一旁的柳雪梅忍不住偷偷抿嘴笑了一下。


    “劉副市長,不好意思啊,你沒事兒吧?”楊美霞佯裝出一副自責的樣子問道。


    劉廣坤強忍著怒火說道:“沒……沒事兒……”


    重新坐下來後,被用這樣的方式教訓了一頓,劉廣坤就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哼!讓你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看著劉廣坤那個苦不堪言的樣子,楊美霞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楊美霞實在不想讓這兩個人在病房裏繼續待下去了,這樣下去,父親楊天宇已經會被他們氣壞的,於是她偷偷離開病房,去找到了專職護士,給她在耳邊交代了一番。


    過了一會兒,護士就推門進來,對張德旺等人說道:“對不起,病人需要休息,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你們就請離開吧。”


    張德旺意識到楊天宇有閉門謝客的意思了,就識趣的站了起來,對楊天宇笑嗬嗬地說道:“楊書記,那您好好養病,我和廣坤同誌就先走了。”


    “嗯,我現在也不方便送你們,那你們慢走。”楊天宇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兩人走出了病房,楊天氣的臉色立即就拉了下來,剛才他真是被氣壞了,看得出來這兩人哪是來看望他的?分明是來刺激他的,現在看他這個樣子,狐狸尾巴就開始翹了起來。


    一直坐在安全出口樓梯上抽煙的劉海瑞,突然聽到身後走廊裏傳來了說話聲,本能的扭頭一看,就見張德旺和劉廣坤從高幹病房裏走了出來,兩個人臉上帶著詭譎的表情,一邊朝著電梯口走去,一邊在低聲交談。


    劉海瑞一直等他們鑽進了電梯裏,這才從安全出口走出來,朝著楊書記住的那間病房走了過去,站在病房門口踮起腳通過門上的玻璃窗朝裏麵看了看,這才發現柳雪梅還在病房裏麵,正和楊美霞攙扶著市委書記楊天宇朝裏麵的房間裏挪去,他便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門,捧著一束鮮花直接走到了裏麵的臥室裏,衝剛剛躺上床的楊天宇笑著打了聲招呼:“楊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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