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不然我又豈能讓血淩雲白白讓你們抓住。一件造化至寶,好一個人族,若是不如此,我又豈能突破更高的境界,你們便盡情的挖掘自己的潛力吧,越是如此,我才越有把握進入那一方全新的世界。”


    寂夜帝宮中,寂夜大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悠悠流轉,經久不絕,不過卻沒有任何一人聽聞到。


    不然絕對會大驚,其實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寂夜大帝的算計罷了,不論是讓血淩雲提前歸來,讓他向洪荒上的眾人宣布他即將歸來的消息,更是讓血淩雲將他們這邊的大致實力告知了洪荒眾人,讓他們擁有壓迫感。


    將壓力轉化為動力,盡可能的挖掘自己的潛力,最終才能促成他超越無上境的助力。


    至於棄白衣、羅睺之流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哪怕他們都是無上境的修士,但對於寂夜大帝而言不過是一些稍微麻煩的小障礙罷了,他真正看得上眼的唯有那人族,擁有著造化至寶的人族。


    他行經無數的世界,也隻有在三個世界中看到過這樣的造化至寶,而每一次他都要經曆一場大戰,最後一次遇見還是在玄黃界中。


    被譽為天尊的那位將其約出,二人手持造化至寶進行了一場無人知曉的對決,那一場戰鬥並沒有結果,兩人最終都安然離去了。


    沒錯,就是造化至寶,他們兩人的手中都各自執掌者一件造化至寶。


    不過戰鬥所造成的後果卻是一方大千世界徹底崩滅,他們兩人並沒有在玄黃界中展開這場戰鬥,而是跨越界壁,去往了另外一方未知的大千世界,進行戰鬥。


    而戰鬥的餘波就讓那方大千世界徹底崩滅,整個世界無一活口,至於那方世界中的天道也被生生打碎,無上境的存在也被他與天尊強勢鎮壓,最終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世界被他們破壞得一幹二淨。


    經此一戰之後,寂夜大帝就隱隱約約摸到了那道門檻的所在,不過因為自身本源的緣故,他需要回到洪荒世界才能進行突破。


    而為了讓他徹底踏出那一步,他便下令讓血淩雲先一步歸來,為他的歸來做好鋪墊,甚至於讓血淩雲失手被抓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至於那些洪荒中人的算計並沒有放在他的眼中,這一代的劍祖並不是什麽棘手的存在,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那位魔祖羅睺,自己在太古時期就能將其送入萬劫不複的地步,現如今依舊可以,也沒有絲毫的困難。


    不過讓他有些震驚的便是昔日的小奴隸現如今竟然翻了身,成為了無上境的存在,不過這樣也好,當初因為雪焱的緣故放了他一條生路,便是想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多遠,現如今看來正是收獲的時刻了。


    而那位天道代言人,他不出手還好,若是出手了,那他不介意將這洪荒天道抹滅了。


    唯一能入他眼的也就隻有那位人族的新晉無上境存在了,同樣是修行的帝道,不過他與嬴政卻是走到了兩個極端。


    他所背負的隻有他自己,而嬴政身上背負的則是整個種族,這便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差異。


    也許再給嬴政一個紀元的時間,他能夠追上自己,但很顯然,寂夜大帝不會,因為現在的他急需進行突破。


    他已經等得夠久了,轉戰萬界,所求不過是一突破之法,現如今突破之法已然獲得,他自己也走在了此方世界的巔峰,真的要怪就怪這人族生錯了時代吧。


    若是再早一點,也許就真的會成為他的障礙也說不定。


    當真是可惜了。


    而此刻的九龍島中,呂嶽將自己座下的四位弟子叫到了自己的身前。


    不多時,呂忠四兄弟齊齊來到了瘟爌宮拜見自己的師尊,朝著自己的師尊行過禮之後,便紛紛入座,靜待著自己師尊的吩咐。


    呂嶽看著自己座下四位已然成就了準聖之境的弟子,眼中滿是欣慰,不過這份欣慰的背後藏著的卻是深深的歉意。


    最終還是作為大師兄的呂忠先開了口:“不知師尊如今叫我等前來所為何事,還望師尊示下,我們四位師兄弟定然為師尊辦好。”


    “看到你們成就了準聖,真的很好,為師十分的欣慰,本來我還在擔心,若是你們無法成就準聖,為師該如何保全爾等的性命,現如今看來,是為師多慮了。”呂嶽看著自己座下的四位弟子幽幽的開口道。


    四人本就是經曆了天庭磨礪之人,聽著自家師尊有些不對勁的語氣,頓時起了戒備,不過念及師尊的養育之恩,卻是放下了自己的戒備,他們本就是該死之人,如今呂嶽給了他們一場新的人生,就算是呂嶽要他們的性命,又有何妨,隻要能幫到他們的師尊,他們不介意以身殉道。


    “不知師尊此言何解,我們師兄弟的性命全都是師尊所救,更是傳授我等大道,讓我等走上了這長生之路,如今師尊就算是要我們兄弟的性命也不會有半個不字,還請師尊明示。”


    呂忠再度開口道,不過言語之間盡是決絕,其餘三人也是如此,心中已然有了計較,若是師尊真的要他們的性命,他們就算舍了這身皮囊那又如何。


    看著自己門下的四位弟子如此,呂嶽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獨屬於超脫境修士的氣息籠罩在了呂忠四人的身上,他們體內的法力紛紛被封鎖住,癱倒在地上,呂嶽麵色恐怖的看著呂忠四人,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麽你們便為為師奉獻上一份力量吧,放心,為師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此間事了,我會將你們送往人族,那裏現如今絕對是洪荒上最安全的地方,由你們的小師妹在那裏,會護你們安全,至於為師,則要去為自己求一條道路了,養了那麽多年,如今也是收獲的時候了。”


    聽聞呂嶽如此說,呂忠四人的體內仿佛有什麽東西隱隱異動,屬於他們的道則,法力紛紛銳減,直至從準聖跌落至大羅初期為止。


    緊接著他們四人的丹田之內跳出四條畸形怪異的蟲子,這些蟲子還想著逃逸,卻被呂嶽死死的抓在了掌中。


    呂嶽的法力氣息在他們的周身遊蕩而過,將他們身上的傷勢修複,三本冊子連同十二杆布幡扔到了他們的麵前。


    隻見呂嶽開口道:“此乃為師一生所得,加上這十二杆瘟尊幡,足以護佑你等安全了,不過礙於爾等修為,此一十二杆瘟尊幡乃是為師重新煉製,你等此番前去人族,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呂忠四人還未開口就被呂嶽送至了東海之畔。


    呂忠四人看著眼前的三本冊子以及十二杆瘟尊幡,朝著九龍島的方向徐徐拜倒,剛剛他們便感覺,那股異動完完全全可以將他們吸幹,但卻被呂嶽直接攝走了,想必呂嶽還是念及師徒恩情,不然也不會如此。


    但是呂嶽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麽就代表,之後的事情就算是呂嶽自己也無法把握,他們便是呂嶽這一脈的傳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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