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轉眼間就過去了五百年,在這五百年中,小靈兒也是謹遵著呂嶽的話,一直尋找著那為江流兒命格的人。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真的被小靈兒找到了,還一直追著他的轉世之身,追了五百年。


    就算是這一世,他被他的母親親自放進了木盆之中,小靈兒也隻是看著,沒有出手幫助他。


    其實小靈兒也感到有些無趣,因為這‘江流兒’命格的人,基本上每一世都會被人丟棄,順江而去,讓小靈兒看得有幾分厭煩了。


    若是運氣好,那這江流兒自然會安然的活下來,若是運到不好,那麽就會早夭,這樣的場景,小靈兒不知看過多少次了,早已經麻木了,在她看來這一世,這位江流兒依舊會死,因為這樣的天氣,大風卷起的大浪會將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嬰兒給埋葬在這江河之中。


    隻是這一次卻是有些不同了,雖說小靈兒依舊遇見了海浪侵襲,但是一頭龍竟然在為這孩子保駕護航,為他驅散風雨。


    任那暴雨如注,這孩子所在的木盆,始終都是晴天。


    早先主人就說,待到大劫開啟之時會有指示,現在看來,這就是指示了。


    龍族向來高傲,視人類如草介,君不見,當年就算是人族共主神農氏之女女娃也被那東海龍王的第三子給弄死了麽。


    現在這裏竟然會有一條龍來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嬰兒保駕護航,這樣的事情可不多見。


    既然端倪以現,那麽現在總算是可以做任務了,要知道她看著這江流兒五百年,怎麽著都有些厭煩了,特別還是這種會生老病死的凡人,她著實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還是九龍島好,每天吃吃睡睡,活得多灑脫,她整日裏追著這破凡人,自己的皮膚都有些幹燥了,回島之後還要讓主人多多照看一下才行。


    如此想著,小靈兒繼續盯著那條小破龍,她想看看這條小破龍會將這江流兒送到哪裏去。


    不多時,總算是到了盡頭,沒想到這條破龍竟然跑到了東土大唐來,而且還在這大唐境內的一個寺廟中將這江流兒放下了。


    幸虧那些個老和尚眼疾手快,將這江流兒給救了下來,不然恐怕這孩子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畢竟還是肉體凡胎,餓了那麽久了,難免會有性命之憂。


    這些個老和尚倒也還算好心,將這江流兒收養後,悉心照料,這一晃又是二十年過去了,當你的江流兒長大成人,還有了一個法號:玄奘。


    還真別說,這孩子真有些慧根,小小年紀就對佛法有著獨特的見解,到了後來哪怕是院中的大師傅們在佛法上都無法與之比肩,一時之間玄奘的風頭著實是一時無兩。


    後來魏征夢裏屠龍,龍族冤魂找上了現如今的太宗皇帝,太宗無法隻得招呼天下的奇人異事來為自己想一個對策。


    現如今不是以前,現在的帝王最多是一個身體強健的普通人,自從大秦過後,天庭有感人族皇朝的恐怖,特別頒布了一條詔令,但凡人族皇帝都不得修仙問道,專心治理人族,從那以後,關於人族帝皇修煉的法門也就此失傳了,人族王朝的更迭速度也比之以往更為迅速。


    唯一一次的改革還是在東漢末年,群雄逐鹿,將天庭的規矩完全不放在眼中,無數豪傑天驕出世,就算是天庭也被一時壓住了風頭。


    當時最為天資卓絕的當屬天公將軍張角是也,可惜此人生不逢時,隻淪為了他人的墊腳石。


    最為可惜的當屬當時的臥龍與鳳雛兩位,一位遭天庭算計,死於非命,一位智計如妖,奈何天資不行,在修道一途上終究沒有多大的成就。


    哪怕是最後功成名就,一統三國的司馬家最終也被天庭所掌控,這一次的謀逆被曆史的車輪完全碾碎。


    直至如今的盛唐,隻有些許的武道流傳了下來。


    當然了,也有一些練氣士的存在,可惜的是這些家夥都隱與山野,不在參政與朝堂,好好的一個人族王朝就這樣被天庭所顛覆。


    故而太宗皇帝才會被這龍族的冤魂所侵擾,不讓這樣的事情放到以前,誰會這般作死,那可是要冒著魂飛魄散的膽氣,而且你連帝王都城都無法靠近。


    卻說玄奘以佛法感化了那龍王冤魂,為太宗皇帝解了危難,正值封禪,觀音菩薩就來到了這大唐。


    化作一布衣和尚,也是大肆宣傳了一番大乘佛法,而後引入正題,將一心求佛的玄奘給套路了進來。


    太宗皇帝也知道自己昔年所造殺伐過多,故而對於玄奘的出行沒有任何的婉拒,一言便答應了他。


    同時奉上紫金缽盂等諸般佛寶,派上兩名身手卓絕的軍士一路保護,玄奘也便正式踏上了那西行的路。


    小靈兒依舊關注著玄奘的命格變化,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她這時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可是這江流兒的命格如此特殊,她尋了四大部洲如此久,也就這玄奘符合這個資格,也許真的是如自己主人所說的那般,時機未至吧。


    在此之前,她能做的依舊是等待。


    西方靈山之中,白衣站在這裏,目光看向東土大唐的方向,突兀他身後的空間一陣波動,釋迦牟尼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雙手合十,做了一個佛禮,開口說道:“大哥,不知你的謀劃進行得如何了?”


    白衣聞言一笑,“原來是小多寶啊,你且放心,那觀音為了佛教大計還有自己的功德,不會做出什麽殺雞取卵的事情。隻是你當真不需要為兄幫你勘破那超脫之境麽,要知道你現在卡在這準聖十二重天已經很久了。”


    釋迦牟尼聞言沒有絲毫的意動,語氣平淡的說道:“諸般自有緣法,昔年大兄助我,如今能有所回報,釋迦牟尼很是高興,而且還勞大兄為我設計了這場西行,著實有些罪過。”


    白衣聽聞釋迦牟尼的話,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你這小多寶啊,還是小時候可愛些,多粘我,現在還出家了,你就不怕那個瘋丫頭回來找你麽。說起來啊,還是那隻小孔雀識趣多了,你看看,現在在我的幫助下,已經達到了半步超脫境,你就不在考慮考慮?”


    “大兄,我說了,一切自有緣法,既然計劃進行無礙,那我便去做早課了,大兄請便。”


    釋迦牟尼說完,身影消失不見,隻留下白衣一人站在這靈山之巔。


    白衣看著釋迦牟尼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小多寶啊小多寶,這份情債,你若還不了,就算是為兄我也沒辦法助你真正的走上那超脫之路了。”


    一語言罷,白衣也消失不見,隻餘下凜冽的山風在這裏呼嘯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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