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呂嶽如今閉了死關,空虛公子在接到呂嶽的請求後便動身前往了西岐,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出現,而是隱藏在暗處,關注著前來幫忙的截教門人。


    至於那玉虛十二金仙,除卻廣成子,玉鼎真人因為修為達至大羅,沒有在九曲黃河大陣中被削去胸中五氣,頂上三花之外,也就隻有太乙真人因為因緣際會沒有受到波及,其他九位金仙都被削去了一身法力,淪為凡人。


    所以再留在西岐也無多大用處,所以徑直離去了,玉鼎真人在叮囑了自己的弟子一番之後也選擇了告辭。


    廣成子則是回返了昆侖山,他在這一戰中感到了自己的不足,去取回自己祭煉在昆侖山的法寶去了。


    至於太乙真人,將自己的鎮府法寶九火神龍罩留給哪吒之後也走了,自己的師兄師弟遭此劫難,他自己也沒有什麽心思留在這裏了,反而激起了他自己的上進之心,回山閉關去了,勢要成就大羅再出山。


    而燃燈道人也選擇了告辭,二十四枚定海神珠到手,前路已經清晰,他是一刻都等不了,回到自己的靈鷲山閉關去了,他困在大羅巔峰的境界實在是太久了,也是時候該朝前行進一步了。


    隨著十二金仙的離去,西岐與商朝大軍的勢力再度恢複到了一個較為平衡的趨勢,不過聞仲雖然軍事才能了得,但西岐方麵有楊戩,哪吒,雷震子這些人物幫助,導致他隻能節節敗退。


    無奈之下,隻能祈求自己的截教同門出山相助,書信一封,讓申公豹去請人了。


    臥於白雲之上的空虛公子喝著自己的瓊漿玉液,形態慵懶的看著自己腳下在進行攻伐的人族軍陣,露出無聊的神色。


    突兀之間,空虛公子大手一揮,一道劍光閃過,斬斷一片白雲,一個人影就這樣出現在他的麵前。


    “哼,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鼠輩。”空虛公子自顧自的飲酒,頗為不屑的說道。


    現出的身影先是對著空虛公子遙遙的施了一禮,開口說道:“虛空劍尊座前,我又怎敢耍些什麽手段,不過這場神仙殺劫,劍尊應該在洞府之中清修才對,不知是什麽風將劍尊吹到了這不毛之地。”


    “嗬,我為何來此與你何幹,倒是你,鬼鬼祟祟的在這一路上布下了不少的法陣,專門用來收攝這些戰死的軍魂,你還真不怕他們找你麻煩麽,要知道這群軍魂可都是那天書上的欽定天兵的人選,當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空虛公子似乎對於此人找死的行徑十分的感興趣,所以開口與他聊了兩句,若他不感興趣,那以他的性子,除了一劍梟首,便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劍尊說笑了,我不過是來此拾人牙慧罷了,就算是天書甄選天兵那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如今我等左道修士修行不易,隻能如此殘喘,得以延續傳承了。”那道人對於空虛公子的嘲諷也不感到生氣,反而大大方方承認了下來,讓空虛公子消了和他繼續聊下去的想法,這樣的人物著實無趣。


    “說笑了,若非今日我心情不錯,你覺得你還能有機會說那麽多話麽,不過現如今玄門大昌,左道修士確實生存不易,不過混的如你這般差的,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虧你還是大羅修為,實在是太過跌份,不過個人自有個人的道路,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你要拾人牙慧,那就做好你該做的事情,若是被我發現你有什麽越界的地方,我手中的劍可不會手下留情,滾吧。”


    “多謝劍尊不殺之恩,貧道自會謹守規則的,畢竟我也不想萬載道行一朝喪。”道人說完之後,施了一禮,再度消失不見了。


    看著已經離去了的道人,空虛公子也不由在心底長歎:“自古長生非易事,求道路上難且艱。”


    搖了搖頭,飲下手中佳釀,似乎回想起了昔年他自己求道的一幕幕,未曾也不是這般,於大生死間磨礪自我,求得道路,大家都是行路人,隻不過他先行了一步罷了。


    這樣的人物,日後若有機緣未嚐沒有一飛衝天的機會,今日之事權當結個善緣吧。


    空虛公子也不再去想這位有過一麵之緣的道人,再度恢複頹態,自顧自的飲酒,但他每一次飲酒,他周身的氣息就變得更加難以琢磨一分。


    九龍島內,呂忠原本都要抵達西岐了,結果收到了自家師弟的傳音,說是師傅安然歸來,讓他速回九龍島。


    雖說有些疑惑,但自己的師弟理應不會假傳命令,所以呂忠徑直轉頭朝著九龍島飛回去了。


    曆時半月時光,他才算是回到了九龍島,剛一進入島內,他就看見了自己的三位師弟在等著自己,當然了,還有一個綁著羊角辮,穿著道袍的小姑娘。


    “大師兄,你回來了。”呂智一步跨出,將自己的大師兄迎了下來。


    “嗯,三位師弟,師尊真的安然歸來了?”雖說呂忠在通天教主那裏得到了消息,但是此刻突然聽到呂嶽安然無恙的消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需要再度求證一番。


    “自是如此,你看,這就是師尊帶回來的小師妹,叫做精衛,現在師尊已經閉關去了,說是待你回來之後就封島,一切等到大劫結束之後再說。”呂智將小姑娘帶到人前,對著呂中說道。


    呂忠對於自家師弟的話,自然沒有不相信的道理,所以也就點頭應了下來,然後目光落到了小精衛的身上,發現小精衛此刻不過剛剛凝氣的修為,有些茫然。


    小精衛似乎是察覺到了呂忠的表情,脆生生的喊道:“大師兄好。”


    “嗯。”看著小丫頭如此乖巧的模樣,呂忠也不好出言說些什麽,而呂智也知曉自家師兄在擔心什麽,實在是因為小精衛的資質太差了,半月時光才剛剛進入凝氣,察覺到氣感,有些不符合他們師尊的擇徒標準。


    若是自己師尊出關之後,怕是少不了對著小丫頭的一頓責罵。


    “大師兄莫急,師尊似乎早就知曉了小師妹的情況,隻是讓我教導小師妹入門功法,其他的待師尊出關之後自有定論。”呂智對著呂忠傳音道,算是打消他心中的疑惑。


    呂忠也知曉這些話不能當著小精衛的麵說出來,所以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先回瘟爌宮吧,然後將島外的陣法運轉起來,師尊說過要封島,那自然先將島封了之後,待師尊出關之後再言其他吧。”


    “是,大師兄。”呂智,呂信,呂毅三人齊齊說道,然後一行五人就這樣飛回了瘟爌宮中,而九龍島的外圍則是升起了無窮的水汽,將整座島嶼隱匿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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