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數回去的時候藺默言已經動手在廚房裏準備晚飯了,他的皮外傷倒是並不影響他做這些事情,不過是注意手上有些地方不要沾上水,雖然中午飯是她做的,但是他現在比較願意她一回來就能吃上飯。


    寧數進了廚房見他這副樣子,洗了手過來幫他順便揶揄他,


    “藺先生,我覺得您越來越不像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了。潼”


    可能是以前太陌生了吧,她對他的感覺隻有高高在上,還有冷漠。


    他淤青著一邊嘴角歪頭笑著看了她一眼,


    “那像什麽?”


    她眨了眨眼,給了他一個詞,


    “家庭煮夫。”


    他歪著頭想了想,然後很是自得其樂的點了點頭桎,


    “這身份挺好的。”


    她很是無語,本來是想笑話他一下的,他還當成真的在誇他了,臉皮厚果然無敵。


    晚飯就在兩人這樣的協作下完成了,吃飯的時候她把女兒今天的那句不開心以及後麵她陪玩的過程中,小丫頭因為他沒去而心情不好全程挑剔她的難伺候樣兒說給了藺默言聽,然後問他,


    “我說你到底是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啊,讓她對你瞬間路人轉腦殘粉?”


    她很不甘心好不好,她盡心盡力的帶了小丫頭這麽幾年,比不上他這樣一個新人,這才幾天的功夫呢,這要是以後時間長了,她這個媽會不會直接被無視?


    不過還好,她還有兒子,人家都是女兒是貼心小棉襖,她覺得到了她這裏,貼心小棉襖是兒子,那丫頭整天沒心沒肺的。


    “溫柔,還有說好聽的話哄她。”


    藺默言倒是毫不吝嗇的傳授自己的經驗給她,寧數覺得自己要討得小丫頭的歡心是沒戲了,因為她總是板著臉訓小丫頭,而藺默言則總是縱容著,所以她瞬間就成了被嫌棄的那個了,好人全是藺默言的了。


    想了想剛剛藺默言說的話,她又很是鬱悶,


    “完了完了,這丫頭以後要是遇上個溫柔的又會哄她的男人,豈不是能愛人家愛的死去活來無法自拔?”


    藺默言否定了她的論斷,


    “這你就錯了。有我一路說著甜言蜜語陪著她長大,以後哪個男人要是能哄得她開心,必須要說的比我還要動聽才行。所以放心好了,一般男人她看不上的。”


    “這叫什麽邏輯?”


    寧數愕然,藺默言一本正經的說給她聽,


    “這就叫從小就要什麽都給她最好的,物質也好,疼愛也罷,都要是最好的,這樣她以後才不能隨便就被那些臭小子們給騙走。”


    寧數看了他一眼,心想,照你這邏輯,這得什麽男人才能娶得起你閨女啊。你自己生的這麽優秀,這不是要逼著你閨女將來打光棍的節奏嘛。


    晚上的時候藺默言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寧數正趴在床上看劇,藺默言站在不遠處的床邊對她說,


    “阿數,你過來一下。”


    “幹嘛?”


    寧數眼皮都沒抬,視線依然那樣盯著ipad的屏幕,她正看到精彩的時候呢。


    “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他不依不饒,她隻好點了暫停從床上下來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


    “怎麽了?”


    她很懷疑隻係了一根浴巾的他,找她能有什麽事。


    “你幫我量一下我的尺寸。”


    藺默言抬手環了她的腰開口要求,寧數隻覺得他神經,


    “你那西裝都是高級定製的,你能連自己的尺寸都不知道?”


    他每次去定製的時候,人家服務人員都得給他量一遍吧,他還能不知道?幹嘛這樣沒事找事啊。


    “那你說說聽聽,你給多少男人量過?”


    藺默言心裏還是一直在別扭著她做男裝這件事。


    “這事我能記得清嗎?做我們這行的誰量過的客戶能數的清啊。”


    尤其是學徒的時候,這樣的雜事瑣事都是她們做的。


    寧數口無遮攔的說完就見他的臉色沉下來了,頓時就知道他又打翻醋壇子了,抬手推開他轉身就想要重新回到床上,


    “我沒空陪你這麽無聊,我得趕緊看劇呢。”


    他一把就將她給拽了回來,


    “不行,必須得幫我量量。”


    她哭笑不得,


    “那我拿什麽給你量啊,家裏又沒有尺子。”


    “用手量。”


    他倒是說了個辦法,她這樣的專業人士,時間長了是大體可以用手量一下尺寸的。


    但是她直接就紅了臉罵了他一句,


    “流.氓!”


    他就係了根浴巾,他讓她用手給他量尺寸,那她的手豈不是要就那樣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劃過?他是想讓她量尺寸呢,還是想讓她撩.撥他?


    “量,還是不量


    tang?”


    他將她的纖腰扣進自己的懷裏,就那樣眯著眼危險的警告著她。


    “好好好,我量。”


    她妥協,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深深的懂得,在晚上這個時候惹怒他,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隻好就那樣紅著臉,按照他老人家的要求,開始為他服務,他很是享受地站在那兒吩咐著她,


    “好好量,一會兒告訴我數字,我看看寧大設計師量的準不準。”


    寧數在心裏淬他,


    “不要臉。”


    老狐狸分明就是在耍流.氓,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她的手在他身上遊離的時候,他某處都開始有反應了,還在那兒一本正經的,她倒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於是就故意從他身後摟住了他精壯的腰肢,紅唇印上他的背,聲音嬌軟地惹著他,


    “藺先生,這樣量,你滿意不?”


    兩隻纖細的手也從他的小腹處一路往下直至隱沒在他腰間的浴巾裏,他的呼吸瞬間就急促了起來,最終寧數沒等給他量好具體的尺寸來就被他給吃幹抹淨了。


    大約是周三的時候,寧數晚上下班回來,看到客廳的桌子上放了兩個袋子,一個很小很精致,一個挺大的,鼓鼓的一大包,正覺得納悶呢,就見藺默言從樓上下來,


    “給嶽母大人選的生日禮物。”


    她看了一眼那倆袋子,又看了一眼他嘴角臉頰尚未散去的淤青,


    “你這樣還能去逛商場?”


    這幾天他因為破了相,連公司都沒去,一直在家裏待著,徹底成了家庭煮夫。倒是她享受了,一下班就有可口的飯菜吃。


    “戴了個口罩。”


    藺默言邊回答著她邊抬手將那個小袋子裏的禮物拿了出來遞給她,


    “幫我參考一下,你覺得嶽母大人會喜歡嗎?”


    寧數點評了一下他戴著口罩出去買禮物的行為,


    “您倒是真敬業。”


    “沒辦法啊,為了討嶽母大人的歡心我容易嗎。”


    藺默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知道鄭寶寶生日她自己肯定會準備禮物,但是他也得表一下自己的心意啊,於是就趁著下午的時候去商場逛了一圈。


    寧數打開了那禮物,裏麵是一副玫紅色的皮質手套,做工精致款式洋氣,她覺得,首先這個顏色鄭寶寶就能喜歡,跟鄭寶寶那些五顏六色的衣服很搭,其次,現在漸漸接近年關,天氣越來越冷了,這樣的手套很實用。


    重新將那手套放了起來,中肯的給出自己的觀點,


    “我覺得她應該會喜歡。”


    她隻是單說這副手套鄭寶寶會喜歡,但如果那送這副手套的人是藺默言的話,鄭寶寶會不會喜歡就不知道了,當然,這些話她不可能說給他聽。


    她還是那句話,他自求多福。


    “那就好。”


    藺默言自己也對那副手套挺滿意的,然後又拿過了那個大袋子來,


    “這個是送給你的。”


    “我又不過生日,幹嘛要送我禮物啊。”


    寧數挺納悶的接了過來,拿出來一看,是一件白色的長款羽絨服,怪不得那麽大一包呢。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看你平日裏都隻穿些呢子大衣或者棉衣什麽的,多不暖和。”


    藺默言看著她如是說,他當然知道她是為了愛美才那麽穿的,但是在他看來,她穿的暖和比穿的漂亮更重要。


    藺默言不是不想送她那些昂貴的珠寶什麽的,他又不是買不起,而且他所有的身家有她的一半,她喜歡什麽樣的奢侈品他都可以買給她。隻是他知道她並不是那種華而不實整天穿金戴銀的女人,她不需求那些。


    寧數倒是挺意外他會送自己這麽一件保暖的羽絨服的,大多數男人送的都是鮮花,珠寶,奢侈的包包什麽的,還從來沒收到男人的禮物是羽絨服呢。


    其實,她都好多年不穿羽絨服了,冬天的時候早晚出門都有車,到了辦公室有暖氣,她從事這個時尚行業的又為了愛美,直接都將羽絨服這種衣物給拋棄了。


    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送這樣一件羽絨服,比那些華而不實的珠寶什麽的更讓人覺得窩心。


    如果一個男人,關心你衣物的保暖程度,勝過關心你穿的是否漂亮,是會讓人覺得溫暖的,會讓人覺得,你是被他放在手心裏嗬護著的。


    藺默言見她還拿著那羽絨服在那兒發愣,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抬手將那羽絨服拿了過來,示意她將身上的外套脫掉,


    “穿上試試合不合適,你的尺寸我還是掌握的挺準的。”


    邊說著還邊曖昧地看了一眼她的胸前,寧數惱的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別三句話不離耍流氓?


    抬手褪去了自己的外套,從他手中接過了那羽絨服來穿了上去,此時的季節已經進入初冬,室內的暖氣都已經通了,暖融融的,她又裹了


    這麽一層,整個人瞬間就暖和了起來,連帶著她的心,也跟著暖和了起來。


    大小倒是真的很合適,款式也挺不錯的,她脫了下來之後真誠跟他道謝,


    “謝謝,我很喜歡。”


    “女人的體質天生就比較寒,以後穿的暖和些,別隻顧著愛美。”


    他這樣囑咐了她一句,便邁步朝廚房裏走了去。


    寧數看了一眼他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羽絨服。她不知道別的戀人或者夫妻間是怎樣相處的,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樣對自己的老婆的,她隻覺得,他對她,比她自己對她自己都好。


    *


    周五的時候,因為第二天要回小鎮給鄭寶寶過生日,所以寧數就把兩個孩子接到他們這裏來了,她是在藺宅那邊吃完晚飯才帶著兩個孩子回來的。


    藺默言沒去藺宅,他因為臉上的傷這一個周都沒去過藺宅,袁蕙對此意見頗大,她隻好硬著頭皮替他圓謊說他外麵有應酬。


    不過他今晚確實是跟朋友吃飯去了,當然,都是跟他關係比較好的朋友,雖然他臉上的傷幾乎褪了去,但仔細看還是有痕跡的,所以他也不可能跟外人吃飯。


    藺默言回去的比較晚,兩個孩子還賴在他們的大床上不肯回自己各自的小床上睡覺呢。


    女兒見了他直接就喊著要抱,他將她抱了起來小丫頭主動送上親吻的時候發現了他嘴角的異常,


    “爸爸,你這裏怎麽了?”


    小小的指尖指向了他那個嘴角,藺默言笑了起來,小丫頭眼睛還挺尖的,現在過去一個周了,都不怎麽能看出來了,


    “爸爸不小心碰傷的。”


    小丫頭立刻心疼的湊了過來,小嘴呼呼的給他嗬著,


    “爸爸,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藺默言的心簡直要融化了,床上的寧數看著這一幕心裏的醋意直翻湧,小丫頭怎麽就可以對藺默言那麽好呢?


    一旁的兒子體貼地湊了過來也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麻麻,讓妹妹愛爸爸,我來愛你好了。”


    這下換藺默言吃醋了,眯著眼對兒子說,


    “你媽由我來愛就足夠了。”


    兒子才不理他呢,往她懷裏又蹭了蹭,趴在她身上摟著她不放。


    四人竟然這樣對峙了一會兒,女兒趴在他懷裏,兒子趴在她懷裏,半響,藺默言笑了起來,


    “幸虧我們這是兒女雙全的,隻有兒子或者女兒的,出現這種感覺情況要怎麽辦?隻能一方任由醋壇子打翻了?”


    第二天藺默言起的很早,寧數還在摟著兩個孩子睡著,兩個孩子的兒童床味道都散的差不多了可以睡了,但是昨晚兩個小家夥鬧騰著不肯去,非要跟他們一起,他也便隻能認命的接受了他們。


    起來洗漱幹淨之後他就下樓出了門,先開車去加滿了油,然後又去海鮮市場買了最新鮮的海鮮,他可沒忘了鄭寶寶喜歡這些。


    回去又弄好了一家四口的早飯,這才上樓叫了娘仨起床。


    啟程去小鎮的路上,是藺默言開的車,快接近小鎮的時候,他似乎有些緊張,寧數知道他是在擔心鄭寶寶,抬手過去將左手輕輕覆在了他的右手上,安撫著他,


    “我媽也不是那種特別不好溝通的人。”


    “謝謝。”


    藺默言反手握住了她的,這樣對她說了一句。


    就算鄭寶寶再不好溝通,他也得努力去跟她溝通。


    鄭寶寶正滿心期待的等著自家女兒和兩個寶貝外孫的到來呢,相比自家女兒,她更期待的是見到那兩個小寶貝。


    聽到車響之後她急急忙忙就從樓上跑了下來,結果一出來看到的不是寧數的車子,而是藺默言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


    再看到藺默言從車子裏下來,臉色直接就冷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怎麽來了?”


    鄭寶寶不知道藺默言已經回國且打算回國常駐的事情,隻以為他又是偶爾的回國,所以跟著一起來了呢,更不知道自家女兒已經打算跟人家好好過日子了。


    “姥姥,姥姥——”


    剛想再繼續追問藺默言呢,兩個小寶貝就被自家老媽從車上放了下來了,邁著小腿喊著她朝她跑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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